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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天下不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鸿塘瞳孔一缩,一把抓住我的手,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但见自己的手指上竟都是……血!
我呼吸一紧,忙去摸鸿塘,与此同时,他亦来拉开我的被单,扫视我的身体。
当我的视线落在他贴在床侧的胳膊上时,只能抬起手指,让他自己去看。
鸿塘顺着我的手指低下头,提起受伤的胳膊,又抬头望向我,眨了眨眼睛,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我坦言:“你。。。。。。受伤了。”
鸿塘点头:“我知道。”
我继续:“出血了。”
鸿塘点头:“我知道。”
我问:“痛吗?”
鸿塘:“痛。”
我问:“那你怎么不吭声?”
鸿塘:“。。。。。。”
我:“鸿塘!鸿塘!!!”
保镖:“小姐,别摇了,王子大人晕血昏了。”
我:“。。。。。。”
暗夜逐杀血雨腥(一)
在保镖们井然有序中,鸿塘被安置到了床上,处理这伤口。
我裹着被子站起,听见外面偶尔的枪击声,还挺是那么回事儿的。
拖动脚上那金灿灿的链子,站在床头望着那紧闭着眸子的鸿塘,实在想不到这么一个大男人,竟然还晕血,正确的说,是晕他自己的血。当初,他破我处儿的时候,可是亢奋的很。
附身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从他的脖子上取下钥匙,卡吧一声打开脚镣。然后将链子反手扣在鸿塘的脚上,又把钥匙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往门口走去。
身子被保镖大哥拦下,颇为为难道:“小姐,王子吩咐,不准您离开这间屋子。”
我一脸悲痛,博取同情道:“我不过是他宠物中的一个,玩过了,就应该扔掉。”
保镖嘴角抽搐,半晌才道:“应该没有主人会为了保护宠物受伤的吧?”见我望向他的眼神不善,忙转道:“小姐,虽然我不晓得您与王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王子从回国后,就一直没有笑过,更……没有生气过。直到见到您,这才恢复了些正常人的脾气。”
我微微低下眼睑,掩住心底那波涛汹涌的难受,转身进入卫生间,抱住膝盖,坐在坐便上,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哼唱些什么,却将手指头纠结成麻花状。
复杂了,复杂了,心情复杂了……
不知道做了些怎样的心理建设,隐约间听见外面发出重物落地的声音,我以为鸿塘醒了,忙一把拉开卫生间门,却只看见一把瞬间顶在我脑袋上的枪支!
呼吸一紧,我立刻闭上眼睛,孙子样的瑟缩道:“拜托,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只是应召妓女,不关我事,您爱做什么都不关我事!”凭感觉,屋子里的保镖应该都被他撂倒了。
感觉枪支离我的头远了一些距离,我悄悄活动着手臂,在感觉对方放松警惕时,瞬间挥出拼尽全力的一拳!
然而,我的拳头并没有打在那人脸上,被子却滑落在地上,他的枪也再次顶在了我的头上,我眼巴巴地望向他戴了大墨镜的脸,呜咽道:“我……我手抽筋。”
他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仿佛是在说,就知道你会这样。
在我的瞳孔悬疑三秒后,整个人非常用节气地扑了上去,狠狠抱住杀手的腰,雀跃地嚎叫道:“翼!”
段翼没有说话,只是放了根手指在我的唇上,然后脱下风衣,将我赤l的身体包裹起来,然后一枪s碎玻璃,在走廊里响起追逐的脚步声中,一手揽住我的腰,低声道:“抱紧!”便以决然的姿态抱着我一同跳出了窗户!
“啊……!!!”在跳出去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于是那高亢的嚎叫便响彻了整座百高大楼。
然而,惊心动魄的尾音并没有持续高昂,段翼的吻便悉数落下,承载了相思般狂乱地席卷着味蕾。
急速的下降速度令我的心飙到了嗓子口,哪里还能去反应他的吻?没有吐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死命抓住他的腰,如同攥紧救命绳索般用力。
呼啸而过的风,刮得脸部生疼,令我有种坠落地狱的错觉。
至于想法,真得一点都没有,满脑袋都被涨得满满的,仿佛灌满了肆意的风。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变成r饼的瞬间,急速下降的身体突然被一股力量拉起,升至半空中时,又开始向其他方向飘去。
我抬头,望向头顶的小型降落伞,缓解着紧绷的神经,转而望向段翼,还没来得及体味降落伞带来的新奇感,只觉得身子前拥,在奔跑中,降落了。
整个人被黑色的降落伞罩住,看不清方向,挣扎着起身,却没挣开段翼一直紧紧环绕在我腰部的手臂。
就在这漫天的黑暗中,他抱住我,紧紧的,将我贴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仿佛要睡着般一样沉寂,直到两个人都无法呼吸,才掀开降落伞的一角,从窒息中爬出,有种劫后余生的畅快感。
然而,身处在这偏僻的地界,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望着彼此,忘了言语。
他转过身,掀开用帆布盖好的摩托,跨坐在上面发动引擎,然后对我伸出手。
望着那有力的手指,我并没有去拉,而是直接跨在他的后座上,看着他伸出的手指微微卷曲,然后收回,攥紧在摩托车手把上。
冷风中,在机车的飞驰里,两个默不作声的人,一同去了另一个地方。
在初见的惊喜过后,很多事情,我想问清楚,例如突然的消失,例如忽然的出现,例如那要人性命的子弹,例如……太多太多的东西,我都想知道。这就好比人类的欲望,只会呈递渐进,不会逐步减少。
车子停考在天桥上,我望着脚下波光粼粼的海水,不想理会发丝飞舞的方向,却产生了一种决然的姿态。
一直没有开口,也不曾试想过要如何开口,怕一出的言语,独独缺少了一种曾经的依赖,只剩下无尽的试探。这种变化不会令人惊惶失措、却会让心塌陷一方。
强势的风由细微的毛孔刮进脑袋,冷冷袭击者孱弱的细胞。
我赤足趴在天桥边上,听着偶尔飞驰的车辆呼啸而过,似乎要惊醒夜的精灵,扰乱这看似宁静的虚伪假象。
不知道过了多久,段翼将我抱起,放到桥边的栏杆上坐好,然后掀起自己的t恤,将我脏兮兮的冰凉小脚放入胸口处,暖着。缓缓抬起头,将那若深潭般的眸子凝视向我,在这无尽的迷夜,投落一地的谜底,微哑着嗓子,在呼吸间出声道:“小米,我是杀手。”
虽然明知道这是最真实的谜底,更是我等待的答案,但却仍旧让我的手指豁然收紧,仿佛要掐住心口的位置,防止它犯贱地刺痛。然而,只是然而,然而我并没有这么做,因为我从他的眼底看见比我还要痛的流逝,仿佛是生命的流失,流星的陨落。
作为他,没有选择的开始,作为我,却是有选择的继续,所以,我笑了笑用手指了指心脏的位置,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只吐出一个字:“酷!”
原本紧张低沉的场面因为我的轻佻而变质,原本眼含苦涩的段翼因我的语气而染上笑颜。他不置可否地望着我,唇角勾起细微的弧度,单单笑着。
我的笑容缓缓爬上脸颊,终是瞪了他一眼,蹬了他一脚,问:“你这次来是要鸿塘的命,还是我的命?”
段翼仍旧无比配合我的质问,做到了有问必答的好学生,回道:“鸿塘。”
半晌,又没有了下文。
我望着他大声叹息:“喂,你还真是个闷葫芦。”
段翼反问:“是吗?”
我用力点头:“是吗?”
我用力点头:“你觉得不是吗?”
段翼的眸子直直望向我,感性道:“这个闷葫芦,却是对你有问必答的。”
我收回被温暖了的脚,张开怀抱,拥住他的身体,趴在他的颈项,浅浅呼吸着:“翼,你知道,我不会问你,到底是谁要鸿塘的命,但我却不喜欢是你要杀他。”
段翼紧绷着身体,嗅着我发间的气息,若有若无却非常清晰的说道:“小米,如果我杀了他,你……会恨我吧?”
似乎是个问句,却让我听出了连呼吸都无法负荷的沉重。
我扬起笑颜,望向他散落了痛楚的眸子,决定说一种美丽的谎言,在真是与欺骗的交错间,萃取阳光的斑斓。
低头,轻轻亲吻着他的眼皮,柔声道:“不,我不会恨你,因为那时你所要走的道路。但,我会恨自己,恨我自己没有保护好鸿塘,恨我自己没有让你……快乐。”
段翼的身子微微一震,那用来杀人的手臂哎我的腰部豁然收紧,竟给我一种异常安心的感觉。
回抱着他,为这个男人心疼着。
不晓得他的过去,也不会预知他的未来,但却明白,横在彼此之间的,除了保护体温的衣物,更是警匪之间的对垒。
不想追问他为什么杀方校长,也不想难为他问出谁要杀鸿塘,更不敢想象,如果老局长让我下套狐段翼时,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只是这一刻,就是这一刻,我依恋着他,心疼着他,拥抱着他,感受着他。
至于明天,就是明天吧。
冷冷的风,暖暖的呼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人个,就这么站在桥头,拥抱着彼此,慰藉着彼此的灵魂。
突然,他抬起头,掐住我的下巴,狠狠吻向我的唇畔。
毅然的纠缠在他的唇舌间绽放,如果盘根的参天大树,渗透我各个味蕾,抓紧、吸吮、生根……
当我以为他会永远生长在我的身体里时,他竟然毅然地抽走全部的根,拔走所有的纠缠,在极夜的狂风中,对我憨憨一笑,如同纯真的孩子般明媚。
放开我的怀抱,转开身,跳上哈雷……
就在摩托车叫嚣着飙走的前一刻,我才从他的吻中恍然回了神,瞬间跳下桥栏,一把抱住她的腰身,惊恐的问:“你要做什么去?”
他拍拍我的手,安抚着我的躁动,声音平稳而听不出喜愁,却简单地吐出了三个质地刚硬的字:“救鸿塘。”
鸿塘?我一震,抬起斑斓的眼,望向他的刚毅:“你……不杀他了?”
他避开我的目光,望向远处的灯火阑珊:“我已经开过一次枪,不会再开第二次。”
我哇呀一声蹦起,紧紧抱住她的脖子,雀跃的亢奋道:“谢谢你,谢谢你,翼。”然后抱着他的腰,咯咯笑着,调侃起来:“幸好你的枪法也不这么准,不然鸿塘现在就不只是划伤胳膊的事儿。”
段翼低垂着眼睑,只是淡淡一笑,然后掏出一根香烟点上。
我发现了他的异样,猫样的扫视着他,小声问:“那个……你……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转手丢了烟蒂,发动了摩托车,说:“鸿塘现在活着,对某些人来讲是个威胁。我的刺杀没有成功,组织一定会派别人去。而且,现在绝对是最好的空隙。”
我忙坐上他的车后座,疾呼道:“go!我们救鸿塘去!”
车子蹿出,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发出行走的急速轨迹。
当我们刚接近鸿塘方圆五百米时,还没等爬上酒店的大楼,就被警车与鸿塘的保镖拦阻了下来,不由分说的就将枪指向段翼!
我忙跳下车,张开臂膀,将段翼护在身后,大声吼道:“我是警员xxooxxoo,这位现在是我的证人!鸿塘有危险看我们要去……”
话音还没有结束,被警务人员带下楼的八爪鱼既尖叫一声,抬手指向我,惊恐地指控道:“就是她,就是她,她和杀手是一伙的!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警察的枪支非常照顾投诉者情绪地指向我,而在我有口可辨的情况下,却被一声枪响打碎了所有辩驳。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子弹,直接放倒我眼前的警察,引起了哄然大波!
纷乱间,某些神经紧张的警察竟然瞬间掩身在车体后,对准我和段翼就开始s击!
没见过这种阵势的我已经傻眼了,只觉得脑袋轰然一乱,看见段翼瞬间掏出枪,直接打在警车上,瞬间爆起了轰隆的巨响!
与此同时,身子被段翼一揽,直接塞到了身后的座位上,在警车的鸣叫中,与子弹的洗礼里,瞬间蹿出,若飙风般疾驰。
我望着身后追赶的警车,紧紧环抱住他的腰身,有种恍然若梦,却又分外真实的错觉。
在几个狭小的拐弯处,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夜,仍旧是无止境的黑色……
暗夜逐杀血雨腥(二)
人口大国的定义是什么?
就是一人站在一个拐角,也能将整个世界围成水泄不通。(江米精辟论之一)
所以,当地毯式的追捕仍在继续,各个关口都有警方把关时,我和段翼就变成了游荡的苍蝇,不是自投罗网,就是等着被拍电网。
我不是个妄自菲薄的人,更绝对不愿同流合污到苍蝇堆里去,只是眼下情况特殊,即使老局长有心保我,八爪鱼却一定不会轻易改口风。更何况,在我与段翼私奔那会儿,基本上保护鸿塘的保镖都被他撂倒了,即使没有一枪杀了鸿塘,也注定要被追究责任。
责任啊,责任,若没有我横c一杆子,谁又能找到段翼头上负责任?
眼下,我被指控成同谋,也算是因果报应。
但,即使是报应,也由不得八爪鱼放肆!
更何况,若没有我,鸿塘这会儿指不定已经跑y间练习嘶吼功了呢。
一向算计人的选手,竟被别人算计到了,我这个万般不甘啊!
折腾了一个晚上,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脑袋却越发清醒的厉害,想到了白狐,想到了鸿塘,却想不到明天的路。
只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既然历程再艰难,也没有什么可以掠夺我享受生活的权利!
摩托车在夜色中呼啸,当我们拐入一家废弃工厂时,段翼掏出手机,扔入黑暗的工厂中。
我问:“翼,你这是做什么?”
段翼回道:“刚才在对峙中开枪的黑手,是组织里派来的人。电话里有定位系统,他马上就会寻来。”接着他取出一枚黑色戴绿点的小东西,轻轻一按,也扔进了工厂里:“这是热能感应小型炸弹,只要有人接近它三米之内,定然会爆炸。”
我收紧手指在他的腰侧:“你……要炸死他?”
段翼发动车子离开:“一颗炸弹要不了他的命,却可以起到恐吓的作用。”
我轻声问:“翼,你这不是恐吓,是宣战吧?”
段翼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给予了另一个肯定的承诺:“只要我活着,你就必须活着。”
我将脸贴在他的背脊,感受那温热的倚靠,嘴里却好信儿的问:“如果你死了呢?我怎么办?”
段翼缓缓道:“如果我死了,会有人继续守护你。”
我咯咯笑着:“翼,死人没有说话的权利,更没有预知的未来。空话谁都会说,好话谁都会讲,能活着执行的,却少之又少。我只希望,你不是个食言而肥的人。”
段翼的胸口震动出笑意:“我会努力。”
我点头:“孺子可教也。”转而幽幽道:“翼,我饿了。”
段翼的车子微停,问:“想吃什么?”
我叹息道:
“现在想什么都觉得不好吃,但若吃起来,一定都很香。”
段翼应道:“那就吃麻辣锅吧。”
车子一拐,往它处行去,还没有走很远,便听见工厂里发出咣的一声巨响,接着整个旷野里蹿起熊熊大火。
我望着那红光一片的地方,只愿麻烦远离我们,至于其他人的死活,实在不是我等可以干预的未来。
摩托车长驱直入仍旧灯红酒绿的闹市区,然后两个人进入地摊夜市,通过杀价,各自选购了一身衣服。
当我顶着乱糟糟的野j头、浓重的烟熏妆、血艳的丰唇,穿着短小的黑色亮面羊皮装、腰佩一条银色链子,十个指头全部染成了黑色亮豆,脚蹬一双红色靴子出现在段翼眼前,便看见了一身重金属感的段翼,忍不住靠上去,轻佻起抛个媚眼,吹了声响亮的口号。
段翼一把拦住我的腰,耍酷地抚了下被揪成刺猬的银色毛发,一挑眉峰,愣是释放出几束轻佻的邪气儿。
我伸手挑了挑他唇畔上的银亮扣环,笑道:“不错吗,新新人类小混子。”
他拉开夹克链子,露出赤l的古铜色胸膛,以及胸膛一侧的龙形纹身。
我眼神一亮,一指触去,问:“什么时候纹的?酷哦。”
他拉住我的手指,歪头流里流气的说:“别触,八元钱一个,刚粘好的。”
我笑得体力不支,倚靠在他起伏有致的性感胸膛,化身为妖孽状。视线大胆而火辣地顺着他的胸部,延续到低腰牛仔裤上,为那铁扣下的呼吸而起伏着情绪。手指不自觉地轻拂过去,想要窥视那裤子隐约间的炙热温度。
他微哑的声音由耳畔传来,说:“那里面的东西,是真的。”
我手指微动,抬头看他,只此一眼,便望进他眼中那沉寂了岁月锋芒的等待,若天涯海角出的一块基石,坚韧、执著、恒久。不是流星,不耀眼,却令人有种心灵的契合。
黑色如厮,怎不叫吾心动?
于是,在这个喧嚣的热闹夜晚,我开启艳红色的唇,道:“需要验货。”
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一声,两人相视一笑,携手走向街道斜对面的麻辣锅,扯开膀子,香香辣辣的大吃了一顿。
吃好后,抹了抹嘴儿,一拍桌子,算账!
出了小店,长长的呵了一口气,爽出一身热汗。
小隐于野,大隐于市,让那些追捕我们的人守在各个交通枢纽喝冷风去吧!
骑上拔了标志,又用喷桶改变了颜色的摩托,两个人开始游荡在这样异样疯狂的夜里,逛到无处可逛时,我困乏的倚靠他的后背上,说:“去珑立区。”酒店是住不得的,我没有身份证,而他的未必保险,怕是即使引不来警察,也会将其他杀手招来。
事实证明,我对段翼的信任,一如他对我的信任。
段翼没有问我为什么如此,车子一拐,向我指引的方向驶去。
我想,对我来讲,现在唯一可以令我睡个好觉的地方,就是白毛的小二楼了。
两个被通缉的人,配合默契的将摩托车掩盖好,然后悄然潜入还没被警察光顾的小二楼。
踩着阶梯,小心的摸索进去,便在二楼的窗口处,看见屋子里泛黄的暖色灯光,给人一种假的宁静。
我唇角悄然勾起,探头向窗里望去,却看见一个女人扑进了白狐的怀里,而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与白狐大演激情对手戏的江南水乡妹!
笑容冻结在嘴角,不想看他们纠缠下去的戏码,也不想给自己怎样一个正确的答案,即使白狐无意于那个女子,但这间染了我气味儿的屋子,却活生生又多出了一个女人。
因为白狐说,这里,除了他的家人,只来过我这么一个年轻女性。
那么,我是不是要当面质疑他,那个女人是个变性人?还是千年不老妖?
尽管看透了一切言情镜头,更非常透彻的明白,也许男女主角会因为这种误会而导致生死两茫茫的无奈,而自己确是分外不喜这种八点档的乌龙情节,但我必须诚恳的说,此刻,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如同领地被侵犯了一样令我无法接受。
眼前,白狐的手安抚在女人的背脊上,享受着柔玉满香的温存,而我却要坐在另一个男人的身后,成了今晚被追捕的匪徒。
刺眼,非常刺眼。
如果,白狐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是否还能安然处之?
这是个设想,或许说是个悬念。
但,我确实……怒火中烧!
望着相拥的两个人,透过窗口影s出自己的样子,我开始怀疑,到底什么才是最适合的?
我一直以为自己需要四个男人的爱情,却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想法。
这一刻,我觉得,现代人,唯一学不会的,就是……分享。
那个怀抱应该是我的!那个男人应该是我的!在这样的夜晚,却成为别人的。
笑话啊,笑话……
看来握手与分手一样,都是由两个人来演绎。激情如此,错误亦如此。这是,这样的夜里,谁要有心思去细细考究其中的真伪?
转身走开,一如来时无声无息。
太多的事情顷刻间堆压在我的肩膀上,好重,好重,压得人无法喘息、无法思考。
游荡间,踢开一间酒吧,扎头进去买个宿醉。
没有哪一刻,我这么放纵自己去醉,真想明天醒来后,一切不过是个梦魇,仰起头,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没有防备的灌着酒水,因为有段翼在身旁,我竟可以放下所有防备,对别人,对自己。
大口大口喝着不知味道的酒,断断续续诉说着从小到大的委屈,将所有的不满全部吐出,将所有的泪水与酒水倾洒一地。
我说:“翼,我是孤儿院长大,好多人欺负我啊,他们抢我的馒头,掐我的脸,踢我的身体。”
我说:“我有什么啊?我什么都没有!除了我自己,除了我自己,哪里是我的家?哪里是我的依靠?哪里不会背弃?”
我说:“呵呵……不是我不相信男人,我在饿的时候,连自己都想出卖,还怎么去相信别人啊?”
我说:“你别以为是你连累了我,我可以很负责的高速,对于本就没有什么的我而言,失去,也无足轻重。我只不过……不过是……有些不甘。她乃乃的!竟敢陷害我!哥们,丢份儿啊……”
我说:“妈的!我本来拥有的就不多,还要这样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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