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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天下不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四只螃蟹仍旧处于服务区外,皆茫然的望着我。
我一脸不耐烦地吵扰道:“那还不快去忙乎着?难道要等我孩子生下来后,因为你们不曾出力儿管别人叫爸爸去?看见没有,旁边的‘一多陪’还等着做我宝宝的免费爸爸呢。别矗在这儿挡我阳光,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四只螃蟹目光呆滞,脚踩浮云,头顶问号地各司其职去了,我则窝在新置办的摇椅中,享受着花青的盲人按摩,绝对物尽其能地发挥作用。
男人啊,就得忙点,如果身体不忙了,脑袋就该转个了:如果脑袋转个了,我有该有得忙了。
对于我的烦乱鱼与痛苦,我更愿意享受他们呢抓心挠肝的无措。
男人啊,就应该多担当点。女人啊,就应该多享受点。生活啊,就这么点对乐趣,挺好。
世界上没有孰是孰非,或对或错,尤其对于一个时常健忘型失忆的人而言,就更不要要求太多。
阳光不错,美男养眼,一切璀璨得不似凡间。
我半眯着笑眼,揉摸着肚子,开始思考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我的狗窝建好后,应该给狗起个什么好名字呢? 想来想去,还是这两个字不错——苞米。
(全文完)
番外
番外之哥哥要如何爱你?(一)
很多人都说盲人的世界是黑色的,可黑色又是什么颜色?我并不晓得。
世界,是由五颜六色拼凑成的画卷,也许,在别人眼中,那是一种声色犬马的享受,可对于我而言,都是飘渺而不存在的。
除非,有东西磕碰到我的身体,弄痛我的神经,我才会知道,原来,这个世界,还是有实体的存在。
也许因为看不见,所以,在面对他人的死活时,我冷血得感受不到一点惶恐,甚至觉得当身体归于尘土,灵魂才能自由来去。这应该是一种不错的感受,至少他们的身体不用像我一样,活在磕磕碰碰的痛楚中,努力寻求着不被任何人或者物触碰的距离。
渐渐的,身体冷了,心更冷了。
只是,在锋利的心刺里,却有一处无法埋藏的柔软……
哥哥喜欢妹妹正常吗?有悖伦常。
可伦常是什么?从来没有人教育过我,亦不过是埋藏在道貌岸然外表下的一颗毒瘤,想割,却怕扩散。不动,总让人心痒难耐,有种想要分离痛楚的撕裂感。生命与痛楚,我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在意他人眼中的伦常?我无需闭眼,在自己不能视的空d里,世人,只是瞎子。
在我有记忆以来,鼻息处萦绕的总是各种劣质的酒精味道。
表面上,母亲因生了妹妹难产死了,实际上却是被她的哥哥亲手扼杀了呼吸,夺去了鲜活的生命。
父亲每天酗酒,唯一值得他活在世上的女人没有了,儿女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不能死的责任。父亲是痴情的,却也是懦弱的,如我是他,若不能给儿女带来温暖,那便彻底离开,去天堂或者地狱寻找他没有守护好的爱情,即使留给儿女极致的恨,也比这无止境的折磨要好。
所以,当我获悉父亲死讯时,没有人想到,我竟然笑了。
多好啊,父亲和母亲终于在一起了。而我和我的米粒,也将永远的在一起。
饥饿的肚子抵抗不了严寒,段翼虽然会拿吃的接济我们,但却成为我喉咙里最难以下咽的刺。我的米粒应该由我来照顾,就连她小小的笑声我都不愿意与人分享。其实……我怕,怕在我不能视的眼前,米粒被别人抱入怀里,那样的柔软,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温度!
突然出现的舅舅带给我的,除了骨折了的肋骨,以及米粒惊恐的哭叫声外,只剩下无尽的侮辱。
他让我们用嘴服侍他的欲望,我们不从,他便将我们掉在房梁上羞辱。从那一刻开始,我学会了恨。
这是一种很好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力量,想一口口挖掉他的血r,用硫酸腐蚀掉他的肮脏!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我听着米粒发丝断裂的声音,对自己允了一个誓言,此唇、此身、此心、此生,都只是米粒一个人的,他人欲夺,必毁之。
当米粒幼小的身体被那人随意踢打,我的身子掉到火炭上时,我竟然察觉不出身痛,只觉得被这火炭烫伤,抽搐着得都是噬人血r的恨意!
在我舍弃了自己的卑微恳求中,那个意外枪杀了父亲的警官出现,救了我和失去意识的米粒。
我没有感谢他,因为我们今天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误造成的,却也不恨他,因为他解脱了父亲的灵魂。但是,我不能依靠他,不是我的尊严不允许,却是我知道,那丧心病狂的恶魔会来找我,他爱我的脸,据说如母亲一样完美的脸,以及眼角的那颗红色泪痣。
米粒不能跟着我,也不能跟着这个警察,在我没有强大之前,只有将她丢的远远的,才是最安全的。
我让那个警察承诺不去看米粒,让她在孤儿院里一个人顽强的长大。我相信,我的米粒是最坚强的,她与我一样,流着恶魔一样扭曲的血y,是可以在地狱里摇曳出的彼岸花。
狠狠推开抱住我腰哭喊着哥哥的小身体,头也不回地跌跌撞撞跑出去,但却没有什么可以刺破我坚守的信念——我要活着,让米粒幸福。
狼狈的身子被肮脏的手臂拦截,一群打着流氓口哨的人让我脱掉衣服,只要肯供他们玩乐,他们就赏给我一口饭吃。
不肯。
我连自己的灵魂都依附到米粒身上,又怎么会有多余的身体供他们玩乐?
肆虐开始。
他们推攥着我,让我碰撞在疼痛的世界里,听着嘲讽与y荡的笑意,以及那猥亵下流的拉链声音。
茫然的眼即使看不见他们狰狞的面孔,我仍旧睁着双目,要让这瞳孔记录下他们的龌龊。不死不休,噩梦缠绕!
当他们将孱弱的我推倒在y暗潮湿的后街巷,当他们将恶心的性器官c入我的口中,我不想违背对米粒的承诺,不想亲吻任何人的身体,所以,我咬了下去,让那身体变成了食物,让那刺鼻的血腥铺面喷来,让那尖声的嚎叫刺穿耳膜。
我抚着墙缓缓站起,用锋利的牙齿咀嚼着,用纤细的手指擦了擦喷s满脸的血腥温热,那些人扑着过来前,缓缓勾起了笑颜……
“住手。”有人喊停了这场即将开始的厮杀。
他的声音是低沉有力的雄厚,有种可以驱赶人心的力量。
他向我走来,我能感觉他就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继续咀嚼着口中的污秽,问:“人r好吃吗?”
我吐出包裹着的细皮:“很脏,应该洗洗。”
他说:“跟我走吧。”
我点头:“把他们都杀了,我就跟你走。”
于是,那一声声来不及呼喊救命的卑弱生命,便永远糜烂在这片肮脏的土地,让身体与灵魂继续肮脏下去。
那人在我面前停留了三秒,然后转身离开。我用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肥皂香做引,自然跟在他的身后。不问去哪里,将来会如何,因为我相信,即使是地狱,也比这些肮脏更适合我。
也许,遇见他我是的幸运,而他遇见我,却是注定的孽障。
他是黑道的大当家,却独独迷恋我吃人r时的笑颜。他说,他是狼,而我却是魔。他说他爱我,想要贯穿我,一点点顶碎我的骄傲。
我说我没有骄傲,只是我的身体被封印了,唯一的接触,只能是被我吞噬下腹。
所以,在我将他全部的本领学来后,他向自己开了枪。
他将位置传给我的唯一要求,就是让我吃掉他的r。
在所有属下面前,戴着银色面具的我,用刀子划开他的胸腔,取出他的心脏,扔入油锅里炸透,然后捞上来,用银制的刀子将其切成一个个薄片,洒上调味,配着红酒,一口口安静的吃下。
脚下是他的尸体,血y已经凝固干涸。
从那以后,我坐上了黑道的第一把交椅。
没有人知道我是个瞎子,却将我坐上交易的版本刻画出很多的精彩片段。我没有追究,因为我想,也许,这些流言蜚语对于他来讲,是个很不错的爱情故事。
既然我不能给他,那就让他自己去听吧。
得到权势的我,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所以,对于所有违逆我意愿的人,我都毫不手软的将他们收入麾下,用我所能想象的刑法折磨着,直到他们亲口同意让我剪掉他们的舌头,做我永世贴身奴仆为止。
反抗者没有了声音,我的耳朵才可是分辨出更细微的风向,让米粒的一切都传入我的心里,让我感受到自己活着的事实。
让人拍摄下米粒的照片,让人按照样子做出雕塑,让我的手指可以感觉到她的音容笑貌,那温热的身躯仿佛就在身边,令我在肆虐的思念中体味惦念的幸福。
米粒的每次蜕变都是让我惶恐的美丽,不想,真的不想让任何人d悉米粒的一切。本应该离她最近的人,为什么却要有着最远的距离?
虽然知道她因为儿时的脑部受伤失去了幼年记忆,让我在渴望的希翼中开落一地的残局,但埋藏在心中的种子,却愈发地破土而出,直直缠绕得我无法呼吸。
我的妹妹,我的米粒……
当米粒的一封挑衅书被送到我手上,让人读了那些调皮的押韵诗句后,我将自己关进了笼子里,怕自己忍不住就会去找她,抱住她,爱她。
我的米粒啊,哥哥,要如何爱你?
接近吧,即使没查出那恶魔的隐身处,我已经无法理智的让自己听着米粒的一切,却要忍受无法将她抱在怀里的无措。
设计将‘艺术心理学’的老师撞伤,然后威胁利诱将他一家送出国,自己取代了原有的老师,在分分秒秒中等待着接近米粒,嗅到她的气息。
晓得她所接受的命令,为了不让自己在等待中煎熬成泪痣,派人假扮神经病,将米粒引来y雨霏霏的菊花地。
我很紧张,紧张的忘记了呼吸,却想要嗅到她柔软的气息,于是我展开自己,贪婪地吸吮着有米粒气息的空气。
即使看不到,即使闻不到,即使感觉不到,可我仍旧知道她来了,就在我身边,一步步走近,浅薄的呼吸落在我的身上,多少个日日夜夜未曾听见的声音,此刻口在我的胸前喏喏地响起,她说:“我……可以吻你吗?”
可以吗?可以吗?米粒不知道,即使她想咬掉我的r,吞噬我的灵魂,又有什么是不可以的?我的身,我的心,我的一切,都是为她活着。
内心里极具地颤动跳跃着,却用最好的自制力将那份激烈隐忍下来,生怕自己的旷野吓跑了我内心的柔软。
缓缓低下头,小心翼翼的呼吸,生怕这是一个梦,即使明知道自己看不见,却还是怕醒来,只有闭着眼睛,才让我觉得安稳。
当米粒的唇畔碰到我的嘴唇,我仿佛听见一地野菊悄然绽放的声音,那是我人生的第一个美丽。
番外之哥哥要如何爱你?(二)
爱情是最不稳定的因素,也许前一刻可以为了对方献出生命,例如他。
但如果他活到现在,看见我如此卑微地爱着她时,那枪支的方向应该直指我的头,而不是崩裂自己的脑花。
人,还是要冷静的,某以后动。
在米粒身边,清清楚楚感觉到她与鸿塘、白湖、段翼之间的纠葛,都有着我不曾拥有,或者说未来也不会拥有的优势。即使我与米粒血浓于水,却只会是我猩红的坟墓,不会是摇曳的爱情花河。
只是……我已经在我的爱情下祭奠了我的皑皑白骨,又怎么可以不拼杀这一盘的生死棋局?
这一刻,我已然明白他的感情,若米粒不要我,我亦会自挖心脏,供其饮食。
看来,我与他真的是一路人,也正因为是一路人,所以有着自己对感情的可怕偏执。
我敬他,犹如敬自己。
我爱她,犹胜爱自己。
当爱一个变成极致的时候,不是消亡,便是永生。
所以,我对米粒说,这是一场用性命拼杀的角逐,也许,她不会懂这其中的含义,但我却欣慰她对我的痴迷。
是痴迷啊,不是爱,不是可以抛开一切与我赤l纠缠的无怨无悔。
于是,布局,一个接着一个的患得患失,让我用生命做赌注,开始了这场只为一个存货的角逐。
我说这颗泪痣是为人所弃的伦常,是被赌咒的爱情,注定要下地狱去的。
其实,我更想说的是,这颗泪痣是为米粒疼出的心血,只为诅咒所有人下地狱去的契歌!
凭什么我如此爱一个女人,却要遭世人唾弃?世人是谁?与我何干?我诅咒任何阻止我的人!哪怕让我无法堕落下个轮回,我只要这一世的爱情,愿背负万劫,无悔无怨。
知道米粒要调查军火,所以我接近方校长,却不想由方校长身后竟引出了我誓要嗜其血r的恶魔!
要保护米粒,不能让她受伤,所以,我隐身起来,等待恶魔的追捕,让他将自己完全暴露行踪,我将赠予他永世不可磨灭的印记!
鸿塘被严斐抓去,白狐去救成功。
我派人围困鸿塘,引来去而复返的白狐,一同囚禁自己来,一是不想他们干预我的行动,二是不想他们找到米粒,至于三,我要让白狐戴着鸿塘去交易现场,给米粒一个绝然的契机。
也许,让米粒与鸿塘断开,更会招惹白湖的惦念,但……在我计划里,不但要借白狐之手做些事情,而重要的是,在我针对恶魔的过程中,米粒需要一个男人保护她,显然,白狐是最适合的那个。
至于鸿塘,他的家事太过复杂,本身就是一个不安全因素。
段翼,他的身份神秘得让人无用怀疑就可以d悉。杀手,一个笼统而无情的名字。也许他的现在是我们曾经的错误造成,但我仍旧不会给他这个带给米粒危险的机会。更何况,我不知道他此次的针对对象是谁。如此没有把握的一个人,米粒是不可以跟在他身边的。
一边监控起鸿塘和白湖,一边派人寻找着米粒,却只赶得及堵截住站在河边的保镖,将其悄然带走,在拷问下得知方家欲杀米粒,米粒将方航撞进了排泄废料的河水里。
属下沿河捕捉到了方航,盛怒中的我将其捆绑在油锅旁,恨极地施虐着刑法。
滚烫的油温也许会翻滚出我银色面具的倒影,但却不和都烫伤不了我充满钢刺的心!
如果米粒出事,我不会原谅自己,而这个男人,将承载着我一辈子的恨,永堕地狱!
在交易现场,我的米粒回来了,而我却只能躲的远远的,窗听着现场的状况。
无法接近,不能靠近,深怕自己的冲动会破坏掉一切游戏规则,让我的米粒再次遭遇不幸。
知道段翼枪杀了方校长后,我不禁开始怀疑,‘煞’就是方校长身后的人,亦是段翼身后的人,更是我誓要毁之的恶魔!
当一切归于静宁,我悄然退出这个看似和平的世界,给我的米粒一个可以自由呼吸的空间,让米粒在想起我时,可以感受到思念的痛。
呵……我不是个好哥哥,我要让米粒痛,痛到她知道自己是如何爱我,痛到她不顾一切的疯狂。
离开后,‘煞’亦隐身起来,与我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而我却在等待中无法忍受米粒不在身边,于是,用针孔拍摄了白湖的试验,将镜头切割成暧昧的片段,邮寄给了米粒。
然后再她家的门下塞了旅游指南,将她引到我身边。
她怒我,她恼我,她凶我,都成为我低泣下的幸福。
当她身体的柔软细致包裹住我的炙热欲望时,我的灵魂仿佛开出了花,有粉的、有黄的、有绿的、有白的,很多很多的花儿,很多很多的颜色,在我从来空d的世界里朦朦胧胧地摇曳着幸福的声音。此刻,我最想的,就是米粒能一刀捅入我的心脏,让我就这么死去,真的是种唯美的极致。
可是,我离不开她,我的身体和灵魂都贪恋的更多,想让她爱我,不是贪恋,不是痴迷,二是刻骨铭心的爱!
这爱啊,埋藏在我的肌肤下,疯了,狂了,却无法破茧而出,最后变成了毒素,至死方休。
米粒来了,白狐必然要追来,我所给予老局长的战书必然要展开。
站在‘沙蕉岛’上,风刮的人衣衫噼啪作响,像拍在身体上的责罚一样。
我丢下米粒,将白狐绑来这里,却又在推白狐下去的一刻犹豫了,我不想米粒恨我,不想啊。
我等着,等着米粒的到来,第一次不晓得自己要什么,却执意等她来,明知道她如果来了,必然是d悉了我的玉当家身份,警匪之间,敌对之间,无需想,也知道自己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只是,我能承受得了吗?
她来了,脚步急促,却小心翼翼地躲在石头的后面,我的唇角悄然弯起,因为我在这一刻做了一个决定,想知道米粒爱我多一些,还是……爱白狐多一些。
为了这一些的高低,我愿赌上自己的性命。
当我欲推白狐坠崖时,米粒冲了出来,那幸福的撞击没有落在我的身上,但却也不至于将我撞落悬崖。只是……那一刻,我不但没有了存货的欲望,更是想在米粒的心里,永远占有无人可及之地。
我自私得连我自己都要唾弃,可是,我又如何能不让自己自私一回?
守望者患得患失的爱情,即憎恨血脉里跳动着同样温热,又感激这永远割舍不断的涌动。
疯了,笑了……
下坠的过程里,我仿佛听见米粒那哀哀无声的哑然哭泣,让我,心痛。
人是个其妙的组成,前一刻我想这成为米粒心中的永决,后一刻我却拼命游上岸,在哭泣中庆幸自己没有死,在庆幸中哭泣米粒环绕的不是我。
虽生,犹死。
在极度的矛盾中消耗生命,直到听说米粒与段翼遭遇‘煞’的追捕,险葬火海,我一直涣散的精神才收敛回身体,变成锋利的刺,要刺穿所有企图伤害米粒的人!
如果我够冷静,就应该引‘煞’来本国,因为那里不是我的势力范围。可事情一发生在米粒身上,我就如同毛手毛脚的孩子,皆是慌乱的无措。
尾随米粒去了‘吧抓国’,但这一直被我抛弃的身体却也抛弃了我,竟然一病不起。
当我撑起身体去布置接近米粒时,得到的却是她被注s了新型dupin,消失的无踪迹。
愤怒、暴躁、憎恨与自我厌恶混在一起,刺激的我险些毁了我自己!
索性,我还有一步棋,一步深远的无可预知的棋。
烙七,曾经是他为我找来的医生,经过接触,我知道,烙七与‘吧抓国’皇家有着联系。
所以,我将我的意念灌输给烙七,让他明白我是如何爱米粒胜过于自己的生命。
在等待米粒消息的过程中,我开始变得不信任任何人,因为他们竟然找不到我的米粒。所以,我要将眼睛治好,要亲自去找、去寻。
烙七说我的身体不适和做手术,成功率低的会直接要了我的命。而且,就算身体很好,我眼睛的恢复率也只有一半。
缓缓闭上眼睛,依旧坚持,我相信,我可以。
在等待开到的日子里,值得庆幸的是,当我查不到米粒音讯时,烙七带给我了她的讯息。
那一刻,心里是什么感觉?已经难以形容,更加分析不清。
我明白,即使我去找米粒,她亦会躲开不见我,甚至躲到我找不到的地方,继续恨我。
深呼吸,坚决要做眼部手术,我要看见米粒,要望着她的眼底,说爱你。
然而……我仍有顾虑,尤其是在听到米粒没有药物可打的情况下,我又如何能做我自己?
戴上面具,第一次以玉当家的身份站在那恶魔的面前,他的声音我没有忘,他的扭曲我没有忘,他的丑态我没有忘,他的仇恨更没有忘!
他忘记了我,他想象不到一个瞎子也可以入常人一样,甚至,比常人更加敏感锐利。
我那不可控制的杀意,却是必须要安抚的情绪,为了米粒的药物,我拿出了最擅长的隐忍。拿到五只试验针剂,转身离开。米粒,哥哥回来救你。
每天从烙七哪里得到米粒最新的消息,说她因药物的影响开始健忘了。
我的情绪变得惶恐不安,深怕米粒再次忘记我。
精神变得如同拉漫的弦,怕是一个杂音就会顷刻间溃散。
就这样一直将自己困在矛盾中,直到手术的当天,米粒来了……她,真的来了。
她不理我,她漠视我,她忽略我,她要转身离开。可我怎么能让她就这么静静地脱离我的生命?
不顾一切的抱住她,却被她狠狠甩开,我开始憎恶自己的不能视,我看不见米粒的脸,不明白她此刻的表情,d悉不了她冷漠的毒素,到底要怎样才会原谅我?
曾经以为,自己不会有的泪水,就这么涌出眼眶,如汪洋般流淌。
无法控制,无法擦拭,整个人都如一页扁舟般随波逐流,不是放任自由,二是放流荒凉。
在我的空档绝望中,米粒将我粗暴的拉起,然后,这种痛却是我全部的存货力量。
紧紧抱住她,战栗的唇瑟缩地吻着她,不敢深入,怕米粒会咬掉我的舌头,让我在不能视后,亦无法说出自己有多爱她。
爱啊,让我揉碎了自己的爱。
米粒没有问我的过去,甚至连一个为什么都没有问,这让我惶恐不安,却又有丝窃喜。隐约间,我觉得米粒知道了什么,或者说,聪慧的d悉到了我们之间最隐匿的关系。只是,她不想说,我不想说,我们都不说。
米粒不同意我做眼部手术,我无法不顾及她的感受,因为她的在乎,所以我在乎。放弃了,看不见又有什么关系?即使一辈子活在世人所谓的黑暗里,只要米粒在我身边,我仍旧可以呼吸着有她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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