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爱小女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多少个寂寞的深夜,我望着这幅画想着你。我问自己为什么当年那么糊涂,竟让你从我手边溜走?我该留住你的,这样我就不用一个人度过这样的漫漫长夜。”他深情地吻着她的发,玉翎偏过头看着他,眼中泛着泪光。
“玉翎……”他低吼出她的名,吻着她的眼,尝到那咸咸的泪水。“别哭……”
“那是喜悦的眼泪。”她微笑着,在他怀里转身面对他。“我爱你,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后就无法自拔地爱上你。这七年来虽然我一直提醒自己要恨你,可是我知道自己始终做不到,因为你已经深入我的骨髓、血y中,和我融为一体。如果恨你,就等于恨我自己、毁灭掉我自己。”
款款深情教他如何抗拒?他感觉到一把情火自心中燃烧至全身每个角落,伴随而来的欲望逐渐让他迷失理智。他俯下身吻她,带着浓烈的情欲。
玉翎可以从他僵硬的身体察觉出他的欲望,虽然她不曾亲近过男人,可是从书里的描述多少也能窥出些端倪来。她觉得有些旁徨,不知道该如何婉拒他的热情。
惠安顺着她修长的颈项舔吻着,玉翎知道再不阻止就来不及了,她深吸了一口气,避开他的吻,闪到沙发前。
“这是水蜡烛,你瞧水里面的彩色珠子是不是很美丽?”玉翎指看茶几上玫瑰色的宽口水盆,以及盆内的蜡烛和彩珠说。
“再美丽也不及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根本无心欣赏玉翎以外的事物。
她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如雷,惠安眼中动人的神采呼着她体内蠢动的热情,她低下头想避开他灼热的凝视,但惠安伸手拾起她的下颚,在她的额头、眉毛、眼睛、脸颊、耳朵上洒下细吻,最后攫住她的唇,他辗转地吸吮着,眸中的两团火焰愈烧愈炽。
“惠安……”玉翎喘着气轻喃他的名,那低柔的嗓音像是最浓烈的c药催动惠安的情欲快速燃烧。
“你好美,美得教我忍不住想拥有。”他舔着她柔嫩的颈项低语着,左手紧抵在她的背脊上揉捏,右手则解开她棉质睡夹的扣子,眼光落在她小巧坚实的胸脯上。
r小如鸽,比樱桃更甜美的果实在他的注视下微微颤抖着,他忍不住想品尝,含住一颗舔吮,另一颗则在他的手指拨弄下,变得更加娇艳、坚挺。
“不要……”火焰自她的小腹升起,她觉得好害怕,这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一再激起她沉沦在欲望中的理智,她不该让这种事发生的,虽然她是如此渴望他……
“玉翎,我最渴望的……”她的矜持在他热情的低喃下瓦解了,化作一阵战栗流窜全身,她无力地瘫在他怀中,任由他抚弄亲吻。
惠安站起身,将她紧抱在怀里,火热的身体包裹住她。他走向床,温柔地将她放在床上,随即用身体盖住她。他的眼中始终燃烧着两团烈火,狂热炽烈地烧灼她,同时点燃了属于情人的春宵……
惠安张开睡眼,被迎面而来的刺目光线照得玻Ы粞劬Γ焓肿チ舜餐返哪种右豢矗谷灰丫叩愣嗔恕k桓抑眯诺乜醋拍种樱11终馐撬惺芬岳此米畛俚囊淮巍?br /
惠安怔仲了一会儿,准备起床,才一起身,怀里的人儿便不安地动了一下,他低下头凝视着他性感热情的爱人,目光游移在她美丽的小脸,和如凝脂般白皙的胸脯上。
昨夜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暗暗呻吟一声,不敢相信自己的荒唐。他放纵了一夜,像个初识人事的少年膜拜着他的女神。那些圆润、起伏的曲线在他手掌的揉捏下,像个最性感的舞娘,在他所演奏的原始乐声召唤下婆娑起舞。他们舞出了最狂野的舞蹈,他依稀记得自己在她体内的挺进,还有最后的释放,那愉悦的战栗同时震撼了两人,在那一刻,他几乎以为自己会因这狂喜而死亡。
做a的滋味是如此甜美,他像个上了瘾的人,疯扛占领献祭给他的鲜嫩女体,反复啜饮着她的美丽,让那销魂的感觉一再袭向两人。几乎是快到天明时,他才疲倦地将玉翎搂靠在怀里,沉沉入睡。
而现在,他再度为她勃起,惠安略感尴尬地移开身体下床,他知道如果再继续放纵下去,今天就别想上班了。
他到浴室冲了个冷水澡,静静地换上衬衫和西装裤,他走到床边凝视那张沉睡中的娇容,眼光眷恋不舍地在她身上徘徊。
也许再一个吻就好,可以陪伴他度过怙寂的上班时间。
惠安俯下身亲吻那如玫瑰花办般柔软的香唇,玉翎在他的热吻下有了反应,张开嘴任他的舌肆虐。
“早!”她抱住他的颈子模糊地咕哝。
“早……”他的眼光落到被单滑下后l露出来的娇躯。
玉翎缓缓露出佣懒的笑容,觉得被人吻醒的滋味还真不赖。她伸了伸懒腰,一阵酸疼的乏力感袭向她,她蹙了蹙眉,还不十分明白自己的异样,直到惠安的唇吮吸住她的茹房,她才惊觉到自己的赤l。
“啊……”她惊叫起来,急忙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
惠安被她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着急地问:“怎么了?”
“我……”玉翎讷讷地垂下目光,昨晚放荡的记忆点点滴滴回到她的心头,她羞红了双颊,不敢看向惠安。
“你……你怪我?”他惶恐地望住她。
“不……”她的声音细小如蚊。
“玉翎,我真的情不自禁。”他搂住她纤弱的肩膀温柔地说。
玉翎娇羞地靠向他的胸前,倾听着他有些急促的心跳声。惠安的体味沁入她的鼻端,她有意无意地拨弄着他衬衫的扣子。心想,这宽厚的胸膛她昨夜也曾恣意抚摸。
“玉翎,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回去后我立刻请父母到你家提亲。”
提亲?结婚?他要娶她了?
玉翎感到惊喜交加,虽然她想过要和惠安厮守一生,但是对结婚的事她却没想过太多,她才二十三岁,而结婚……她怔仲了起来,这代表她必须成长,也代表惠安将名正言顺地属于她。
“你……不愿意?”惠安蹙紧眉头。意识到他的欲望再度被挑起。
“你不用……上班了吗?”她沙哑地问。
惠安暗道声该死,生平第一次痛恨上班。他是可以像个懒人般编个理由请假,可是他的责任心却不允许。他无奈地离开玉翎。
“我去上班了,你要乖乖等我。”
“我会的。”玉翎的唇间始终漾着一朵柔笑,深情地目送惠安依依难舍地离去。然后,她开始计划着另一个美丽的夜晚……
有时候愈想偷个懒,那天就愈形忙碌,惠安此时的心情就是这样。
下午被召去经理那里,棒回了一堆有待研究的资料,他下定决心今天一定不加班,宁愿带着这些资料回台南,藉以压制玉翎在身边时可能引起的蠢动欲望,他可不想在火车上演出妨碍风化的情节。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惠安像旋风般收拾桌面,赶着第一个刷卡,引来不少准时下班同事的侧目。
然而惠安是顾不了那些眼光的,他的心里只有玉翎,他必须立刻见到她,立刻拥有她。
回到家,扑鼻而来的仍是食物的香气,惠安奔进厨房寻找能喂饱他另一种饥渴的食物,他的眼光镇定在正拿着汤勺试尝味道的玉翎身上。
“你回来了呀!”她偏着头投给他一个甜美的笑容。
惠安再也按捺不住,他走向她,抱住她的纤腰,俯下头热烈地索求着。
玉翎被他的热情逗得咯咯娇笑,她避开他的另一波攻击,喘着气说:“我在煮意大利面……”
她别想再用任何煮汤,煮菜的借口搪塞他了,惠安觉得此刻满足自己的欲望才是最重要的,他不理会她的抗议,将她抱离厨房,走向他的床。
“惠安……”玉翎滚到床的另一边,但很快又被惠安压住。
“别拒绝我,玉翎……”
是他脸上痛苦的线条让她心软,她心疼的抚平他眉间的紧蹙,任由他的嘴堵住她的唇,然后顺着她的下巴一路舔吮下去。
他的手忙碌地址开她衬衫的扣子,拉下她黑色的迷你短裤,眼光集中在她镂花的黑色丝质内k上。他焦躁的一把扯下它,以手、以嘴品尝她,在探测出她的湿润后急切的挺进,让他的欲火自她紧小的信道闷烧至她全身。玉翎低切的娇吟,更助长了他体内的欲望,他加快律动,很快到达他急切得到的天堂。
事后,他歉疚地问玉翎:“我弄疼你了没?”
玉翎红着脸,依偎在他怀里摇着头,“为什么……这么急?”
“噢,玉翎……”他叹了一口气,“我在办公室时一直想着你,回到家后就再也忍不住了。”
玉翎抬起头迎向他仍布满欲望的眼睛,心头泛上一丝的不确定。这个她所深爱的男人到底是爱她的身体还是……
她张口想问他,耳边却听到急切的门铃声。
“我去开门。”惠安起身穿好长裤,没有将衬衫扣子扣j,就前去把大门打开,门外的人吓了他一大跳。
是秀芬,他目瞪口呆地和她隔着一道铁门相望。
“不请我进去吗?”秀芬羞怯地垂下头,惠安衣衫不整的狂野模样,让她的心像小鹿般乱撞。
“这……”惠安犹豫着,还来不及回答,已听到玉翎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
“患安,是谁来了?”
秀芬的眼光很快凝聚在同样灰衫不整的玉翎身上,她的脑袋突然变得一片空白,此情此景已回答了她心中的百般疑问。她忍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来看惠安,要他亲口告诉她到底对她有情无情,然而现在已没有必要再问下去。
眼泪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朝后退了几步,转身奔下楼梯。
惠安怔忡了几秒,这才想起来应该叫住她,可是秀芬已不见人影,他着急了起来,怕她会出事,于是转过对玉翎说:“我去追她,你在家等我。”
一直到惠安冲出门去,玉翎才从震惊中清醒。他去追秀芬,却教她在家里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玉翎怎么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刚才还急着跟她亲热的男人,一转眼就跑出去追另一个女人,而把她撇在家里?
她拚命地摇着头,直到一股焦味扑进鼻中,她才猛然从地板上起身到厨房关掉炉火。
好好的一锅意大利面酱料却焦掉了,跟她的爱情一样烧掉了。她悲伤地摇着头,眼泪不争气地直往下掉。
为什么人家的爱情是用蜜筑成的,她的爱却是水做的?从相遇时的雨天,到今天的以泪结束,莫非她真的像红楼梦里的绛珠草一样,是为了还那块顽石的点滴之恩,而注定今生以泪来偿还?
不,不公平,她不要!
玉翎无力地坐在地板上,这间原本温暖的小室,剎那间变得像冰窖般冻人。她好希望惠安这时候能回来告诉她,秀芬对他一点意义部没有,她才是他唯一的真爱……
真爱?玉翎惊惧地发现,惠安从头到尾没说过爱她,就连他在吻她、跟她做a时也没说。
她的心碎了,觉得自己上了一个大当,她掏心掏肺地对他,却没换到他一句爱语,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她无语问苍天,觉得自己好?,昨夜甜蜜的回忆霎时变得像毒蛇般蛰人,她惊跳了起来,没法再在这里多待一刻。
收拾好自己的小背包,玉翎匆匆逃离伤心之地……
惠安在大门口追上秀芬,他抓住她的手肘恳求道:“秀芬,你听我说——”
“你……不必再说,我明白。”秀芬摇着头不肯面对他。
“秀芬,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不是吗?”她突然转过头来瞪视他,眼光凶很,教他难以招架。
“秀芬……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艰难地敔齿,“我从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变成怎样?是你不再喜欢我了吗?还是你根本没喜欢过我!”她悲愤地质问。
“不是的。”惠安觉得自己愈描愈黑,他想到楼上的玉翎,赶紧解释道:“秀芬,你是个好女孩——”
“但不够好到让你喜欢……”
“感情的事情我没法解释,连我自己都想不到——”
“想不到?那你当初为什么要追求我?你知道当你开口约我时,我的心里有多开心?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女孩,但是我错了,我只不过是个自作多情的傻丫头!”秀芬挥开他的手,朝门外奔去。
惠安再度及时拦住她,“秀芬,你这么说只有让我更加愧疚,是我配不上你。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生气,但是请你务必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不要你含愤而去,认为我是个大骗子,因为我真的不是!”
“你还想说什么?”秀芬垂着泪问。
“我们到那家咖啡屋谈一下好吗?只要几分钟的时间,等你听完我的解释,你要怎么羞辱我都没关系。”
是惠安脸上的诚恳让她心软,她跟着他走进咖啡屋。
惠安替两人点了饮料后,沉吟了一下才开口:“玉翎是我的?恋情人……”
“初恋情人?”秀芬讶异地张着嘴,这跟她原先想象的完全不同。
“是的,那时候我中七,她也才中三,我们之间的感情非常纯挚,几乎是介于兄妹和朋友之间,因此我根本不晓得自己已经爱上了她,直到有次发生了误会。我跟玉翎约在图书馆门口碰面,有个女孩突然冲到我面前示爱,而且还吻了我。玉翎看到了很生气,她……她甩了我一个耳光,还说永远恨我。她气冲冲地离开,从此我就没有再见到她,那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竟然爱上了她。”
“后来呢?”
“我们有七年没有碰面,而我也没有再交其它的女友,直到那天在影印室里遇见你……你的一切都掉我心动,所以我才会向杰伦打听你,然后在那个礼拜五约你……”
“既然你喜欢我,那为什么……”秀芬幽怨地摇着头。
“对不起……”惠安羞傀地低下头,“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那个星期六我回到台南家里,骑着单车到公园:没想到竟然和玉翎重逢。隔一天乃乃带我去唐家作客,我发现玉翎竟然是我姐夫的堂妹。我惊喜交加,过去的感情非但一点一滴地回到我的心中,而烧得更加炽烈。我没料到玉翎出落得这么美,更没料到她对我仍然一往情深,我们……我们当天就重修旧好了。我本想告诉你的,可是又觉得不妥,后来看到骆平对你的真情,所以……我觉得撮合你们两个会是个好主意。秀芬,我真的不是有意伤害你的。”
“其实也不能怪你,从头到尾都是我自作多情。”
“秀芬,你千万别这么说,那只会教我更内疚。”
“算了,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秀芬幽幽地叹息着。“其实我应该感谢你的。感谢你曾经喜欢过我,也感谢你没有利用我对你的情感伤害我。”
“秀芬,我真的很抱歉……”
“别再抱歉了,”她洒脱地笑笑,“我怎能因为你对情感的执着而责怪你呢?这只证明我没有看错人,你是个忠于所爱的男人,否则大可以脚踏两条船。”
“你不生气了?”
“不……”她微笑地摇着头,“你快点回去吧,她一定等得心焦了。”
“谢谢你,秀芬。其实骆平是真心喜欢你的——”惠安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骆平的怒吼声。
“姚惠安,你为何还纠缠着秀芬?”
惠安吓了一跳,只见骆平的拳头挥向自己,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秀芬已挡在他身前,骆平的拳头硬生生地在空中停住。
“你干什么?”秀芬蹙着眉问。
“秀芬,他欺骗你——”
“你是说,他说你是真心喜欢我,是欺骗我的?”她逗着她。
骆平愣在当场说不出话来。
“惠安,你先走吧,我会安抚骆平的。”
惠安朝秀芬感激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骆平着急地对秀芬解释:“你别误会,我那句话的意思是——”
“怎么样?”秀芬慢吞吞地坐回椅子内,看向他涨红的脸。
“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他沉痛地点着头,“秀芬,你为什么不给我机会呢?”
“现在给如何?”她的唇边绽起神秘的笑意。其实她也考虑过骆平——那是在他强吻过她之后——如果他对她是真心的,她是否能接受他的感情?答案是肯定的,因为骆平激起了她从未有过的激情,这表示她应该对他有些喜欢才是。
“秀芬……”骆平激动地直点着头,坐到秀芬对面怔忡地望着她。她的脸上虽仍有泪痕,但一点也不减损她的美丽。骆平露出傻气的笑容,对未来又重新燃起希望。
10、皆大欢喜
惠安回到家后,惊恐地发现玉翎已不见踪影,她带走了她的衣物——背包,烛台和餐具仍散放在桌上。
他愣坐在床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玉翎一定又误会了,他刚才撇下她跑去追秀芬,她的小脑袋非想歪不可。
她一定很伤心吧?惠安心疼地想象她泪涟涟的模样。如果他早点回来的话,或许还能及时吻干她的泪,然而他却急着安慰秀芬,反而冷落了他的玫瑰,这下子可得大费周章解释了。
她是回台北,还是回台南?不管她打算回哪里,都非去车站不可。惠安拍了一下脑袋,暗骂自己愚蠢,为何没早些想到?他匆匆离开家门,沿着车站一带找寻。
他在人群中寻找了一个多小时,仍不见玉人芳踪。难道她已经上车了?
惠安又赶回家拨电话到台北,是瑞雪接的,她答应玉翎一回来,立刻拨电话告诉他。
他筋疲力竭地靠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该打电话回台南。他请小妹惠嘉拨电话到唐家,要玉翎回来后打电话给他,并说明今晚不回台南了。玉翎有可能去台北,他得先确定她的去向后再做打算。
打完电话后,他觉得肚子有些饿。他替自己下了碗干面,和着玉翎煮的意大利面酱吃,干苦的味道滑下他的食道,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
在新竹街道漫无目地的逛了一个多小时,玉翎又饿又累,跑到麦当劳里啃汉堡。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口中,苦涩的滋味更让自己觉得好委屈。
她很不甘心地拨了惠安的电话,却“嘟嘟”地响了半天没人接,他一定还在陪那个女人,她的心再度碎成片片,任泪水在脸上淌流,举起千斤般重的脚步继续在街上游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竟走到了车站。她搭上往台北的长途车,缩进椅子里,视而不见地望着窗外的一片黑暗。她的心比这漆黑的深夜还要黯淡,她悲哀地想着,哭肿的眼睑渐渐沉重了起来,将她带往一个没有爱的梦境。
一直到司机来赶她,她才知道已经到了台北。玉翎茫然地下车,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该回三哥家吗?她摇着头,她已经打扰他太久了,岂能在这样的夜晚又去扰乱他的睡眠?
那她该去哪里?
她想起了善解人意的小雅,除了那堆亲戚以外,她只知道小稚的家。对了,小雅一定能理解她的心情,或许还可以告诉她该怎么办,她招了辆出租车到天母,在昏暗的光线下找到了莫家,但却没有勇气按响门铃。
她悲哀地蹲坐在莫家门口发呆,用双手抱紧自己,靠在墙上沉沉睡去。
一大清早是最适合跑步、做早c的。从军中养成的习惯,让国风在退伍的第二天早晨自动自发地起床,穿上他的名牌运动鞋,精神抖擞地打开大门,准备以雄纠纠、气昂昂的骏马之姿,一股作气地冲离家门,谁知道第一步就差点跌成了个狗吃屎。
他气愤地瞪向害他跌倒的罪魁祸首——是个小乞儿?他俯下身一看,那张漂亮的脸蛋是他所熟悉的,是……玉翎??
老天爷,她一太早睡在他家大门口干吗?
他推了推她,“玉翎,玉翎,唐玉翎!”
终于,她张开迷蒙的睡眼,一脸茫然地望着他。
国风拍了拍她的脸颊,惊恐地发现她脸上的热度烫得吓人,害他差点尖叫喊救命。他一把将玉翎抱起,冲回屋内,却刚好和早起的爷爷撞个正着。
“救命呀,爷爷!”
“救什么?”莫老先生一脸疑问。
“她发烧了!”
这句话像炸弹般炸醒了莫家人的好梦,老老少少全家总动员,最后在小雅的决断下送医院急救。
玉翎一送进急诊室,小雅就拨电话至唐家,只听见唐玉龙“喂喂喂”地直嚷着。
“玉翎,是不是你?你到哪去了?”
“我是小雅,玉翎在医院。”
“医院?”唐玉龙大吼道,全家人一晚不成眠地守着电话,台南到台北间的唐家电话线路差点没烧断,结果他们在找的人竟然进了医院!这给乃乃知道还得了?
“她没事的,只是发高烧。”小雅避重就轻地说,反正医生还没诊断出有肺炎的倾向,她这么说也不算是在撒谎。
“发烧?在哪家医院?”
“我们这里当然是离荣总比较近啦,她还没进病房,你直接到急诊室来。”
唐玉龙挂断电话后,立刻交代妻子通知台南老家,接着就抓起车钥匙赶到荣总。
以唐家和莫家的财势,当然不难弄到一间头等病房。玉翎这场病在医生的急救下,来得急去得也快。不过热度虽然降了下来,身体仍很虚弱。
王翎一直到中午才清醒过来,玉龙追问她一整晚都跑哪里去了,她却只是垂着泪不回答,教他这个做堂哥的看得心疼不巳。
下午国风捧了一束郁金香来探望病人,玉龙乘机到外头透口气,顺便打电话给亲爱的老婆。
“好一点没?”国风阳光般的笑容足以照亮幽冥界,却照不亮玉翎心头的灰暗。
她点了点头,脸上仍没有笑容,“小雅呢?”她只想见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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