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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颠覆者 公子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许是上天听到我的祈祷,四爷竟应允了。殷勤的送八爷上轿,巴巴的勾着轿帘问道:“何时送来?”八爷隐在暗影之中,沉默着,我又挑了挑帘,让月色渗进,方才瞧见他唇角上勾,一双月眸若秋之清波,修指探出来,压上我的指尖,细细勾绘。
我心里一惊,还来不及抽回,就被他紧紧捏住,仿佛拉锯一般,牵扯不清。四爷就站在我身后,怎会瞧不清轿内的情景,冷哼一声,撩起另一边的轿帘,笑道:“八弟费心,这个馋丫头,怕是等不及明天了。” 胤禩指尖一松,回笑道:“我一回府便着人送来,总不能叫溶儿等着不是?只不过得劳烦四哥看着些,若夜里积了食,反而不好。”四爷很自然的牵回我的手,“那是自然。”
几位阿哥身影渐远,玉寒也辞去了,一行人回转“簪梅苑”。闹了这一晚,我也乏了,霜儿过来说热水已备好,便扶着我往后院去,临走我瞥了瞥胤祥,他嬉皮笑脸的说:“我自然是歇在四哥这儿的。”白了他一眼,这急色鬼。
胤祥回到大厅,只见胤禛居中坐着,那“玉和楼”的牡丹坐在下首,两人均愣愣的望向屋外,不知在出什么神。他拣了一处坐下,抻抻腰,笑道:“忙碌了这些日子,可算守得云开月明了。”端起杯盏,撇了撇茶沫,借着喝茶的当口,飞快的瞥了一眼牡丹。
汝窑杯在胤禛手中转来转去,牡丹只觉得自己的性命就在四阿哥的手心里打转,捏死她如同捏死一只蝼蚁。胆颤心惊的抬眼,紧抿菱唇,惟恐一开口,心底的秘密便在这样的目光下无所遁形。胤禛略收了收威势,不紧不慢的吩咐道:“钱氏,她的起居生活,以后便交由你。随她高兴了,我也不管你进府的缘由。”尾音加重,特特的突出缘由二字。
“钱”正是牡丹的本姓,自投身那肮脏之地,历往的一切均已摒弃,乍听到这久违的字眼,竟有半天回不过神来,垂下眼,低头称是。胤祥笑嘻嘻的说:“也不瞒你,以后这‘簪梅苑’我也会常来,你识相点便是。这府中诸般人事,你也不用管,没人敢来这院里撒野。我们不在,你只管伺候她舒心,往后自然抬举你。”
遣走了钱氏,胤祥与胤禛交换了一个眼神,说道:“我总觉得她怪异的很,不围着爷们打转,却总在溶儿身上下功夫。”胤禛冷冷道:“她留这儿的目的,恐怕没那么简单。不过,若她不作危害溶儿之事,我也能容得下。毕竟溶儿在这府里太惹眼,有她帮衬着,也不至于吃什么大亏。”
胤祥也知道府里人事纷杂,上上下下一千多口,保不齐有个仨瓜俩枣的怀着异样心思,今儿有了这牡丹,或许能挡去部分风头吧?胤祥又想到八阿哥临去之时的那个举动,不禁有些恼怒,气哼哼的说:“八哥也真不死心,这府里他明里暗里的送进多少人来,只不摊开罢了。这会子倒不避人,得,又大大方方的送进一个。”胤禛道:“倒也没什么,既摆在明面上,还能翻出天来?”
郊外,闪耀灯光。几骑快马飞奔而至,管家亲自开了门,迎着打头的那人,谄笑道:“凌爷今儿来得倒晚,主子已到了好一会子,眼下正乐着呢,还三番两次的打发人问您到了没有?”
凌普将马缰交给下人,问道:“主子这会在哪个院?”
“落竹阁。”
凌普熟门熟路的踏进一个小院,花圃里奇香异草,飞檐楼阁,处处精致。推开门,亮如白昼的光影宣泄出来,两个赤l的身影滚在层峦叠帐之中,压抑不住的呻吟溢出层层红纱。凌普轻轻咳了几声,马伏在上的那个人影反而加快了频率,c弄得身下之人止不住的啼叫,伴随着一阵阵低吼,胤礽懒洋洋的起身,赤l着身躯坐回床榻,又有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童跪在胤礽胯间,舔净腿根的浊y。凌普已是见惯的,也不以为意,笑道:“这落竹伺候的可满意?”
胤礽招招手,那红幔之中的脔童妖妖娆娆的起身,拧着纤腰投到胤礽怀中,胤礽大笑道:“不错不错!身子又嫩又紧,还是你知道我的口味。我让你办的事怎样了?”
凌普回道:“那“凝香院”守卫的严密,咱们的人根本进不去,唯有几个阿哥的贴身小厮可以出入,不过也只得候在外院听命。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连着十来日歇在那府里,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日间也常在,甚少回自己府邸,据说各府福晋几乎吵破天去,也闹不清到底怎么回事,不过那水溶得了重病,却是无论如何也隐瞒不了的,太医李宏州不是因了这才丢的差使?我派人在他必经之路拦截,谁知他竟吓得吞了药,一命呜呼了。依我看,他必是被警告了什么,才宁愿一死也不敢透露分毫。不过今夜那水溶倒是亲自送几位阿哥出门,瞧着像是大好了。”
胤礽思忖了半晌,毫不在意的笑说:“我也没瞧见四弟是个什么神情,不过,若是像他说得那么严重,那水溶还有命么?依我看,四弟怕我跟他抢美人,故而说的严重些,无非是想让我断了这念头。你说说,可有什么法子把那水溶弄过来?”
凌普摇摇头,道:“法子倒多的是,只是这会子巴巴的弄过来,岂不惹人生疑?四阿哥又因了前几天的事儿跟您有了嫌隙,倒不如等这阵风浪过了,寻个由头将他和十三阿哥派出去,美人岂不手到擒来?再藏到稳妥的去处,任他们找破天也找不到。您说呢?”
尘 埃 澎 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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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勒比海月光
同归于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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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闲聊
我终于又回到“人间”,感受熙攘的人群,喧闹的叫卖,来往的小贩,普通的,平凡的,甚至庸俗的生活,在我看来,一切都是生机勃勃。曾经的我,讨厌人群,讨厌外界,讨厌一切美好的事物,或者是因为那种活力衬托了我死气沉沉的心境,冷然的看待被人沽价的身体,一颦一笑,皆是刻意而为,讨人欢心。或许始自父亲出事之刻,我的心,便成了荒芜的沙漠。可没料到的是,回到这大清朝,我又有了开人玩笑的兴致,甚至连与十爷逗嘴,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乐趣,无论是苦是乐,总有满满的存在感,一切以我为中心的关爱与纵容,是我从未品尝过的渴望,无论何时何地,心中总有一处被暖暖的盛满。
回想今早醒来,仿佛身体里注满无穷的精力,天刚蒙蒙亮,我已神气活现的叫醒十三,他张大的嘴里足以塞进一颗鸵鸟蛋,四爷昨晚“过度”劳累,还在昏睡不醒,看来是被我榨干了。他俩昨晚原是要给我点“颜色”,以“教训”我的小小出轨行为,谁知我的“神勇”让他二人咋舌不已,完全脱离了以往被吃干摸净的苦命形象,或许是那千年雪莲的功效,又或是因了我的卧病,四爷既要劳心朝中之事,又要挂心我的病情,反虚弱了许多?
总之,我第一次尝到了“翻身农奴作主人”的畅快淋漓,连连摆出许多“高难度”动作,比如双腿被分成一字型,或者被高高的吊在床幔之上,仍有余力将腰拧成麻花状,转过头去与另一个人热吻。
悄悄地说了我要外出的打算,胤祥的眉头皱成川字,顿时沉默下来,一脸为难:“你第一次溜出府,便失踪了十来日,好容易才回来,又被那‘玉和楼’拐去了,差点一命呜呼。我要敢应下来,也不用回来见他了!你啊!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更何况现在太子盯你盯得紧,还不老老实实的,成天价就知道往外跑,这会子又不知是因了谁,还说什么产业产业的。”语气里有可疑的醋意,我顿时明白了,他啊,看玉寒总一副对付情敌的模样,倒冤枉了我对玉寒的友朋之情。亏着周太医的一句话,我方才想起我还是那“清仁堂”的幕后老板呢,晕晕沉沉了十来日,连开业的日子都快误了。
总之,撒娇、威胁、勾引、强迫、扮无辜、扮可怜,终究缠的他心软,又见四爷太过劳累,便只得应承我,但条件是陪我同去,美其名曰是保护,但我知道他对玉寒仍有心结,也不拆穿,清者自清嘛。
悄悄来到外屋,唤霜儿打来洗脸水,他仔仔细细的握着热帕子,揩净我的脸,也不知道是谁,昨晚非要玩“品箫”的戏码,喷了人家一口一脸的。横了他一眼,想必他正想到此处,也露出一副自得的神情来,男人啊。
我暗自好笑,说道:“现在倒也没什么,只是若有了小阿哥,也不知是唤你阿玛,还是唤四郎阿玛,你俩届时可别抢破头。”
十三的脸色变了变,或许也是想到这层,勉强笑道:“你想的倒多,只是我和四哥暂时都没这个打算,怕你受苦。等你再大些,身子完全长成了再说,你总是多病多灾的,还是等几年吧。”
我想了想,也是这个理,现代的女性,二十多岁才是生育的最佳年龄,倒是这古代的女人,十二三岁便成了亲,十五、六便已生育了好几胎,身量还未长成便生子,日后容易得些妇科病。他们的忧心我理解,只是胤祥敢嘲笑我身子单薄,便故意将丰r在他胳臂上蹭了蹭,娇笑道:“十三昨晚还说人家这里又香又软的,今儿就不认帐了?”
话还未说完,他便捞我坐到膝上,指尖一夹,隔着衣服捻住r尖,轻佻的揉弄了一阵,我感觉出他渐渐抬头的欲望,忙要逃开,只是人在他怀里,挣扎只能是欲望的催情剂。霜儿早已识相的避出去,他便抱我回到榻上,提枪上阵,如今的身子是愈发的敏感了,我不管不顾的曼声吟叫,也不知床幔之后的四爷有没有被吵醒。
一番云雨,好好的衣服又揉皱了,他伺候着我换了裙子,还不忘趁便摸几把,我不依道:“只是逗逗你罢了,偏你这么“死心眼”,好好的又折腾一遍。不生便不生,反正早晚的事儿,只是得喝些药汤来避孕,苦的很。”
胤祥小心翼翼地探看我的脸色,见我没什么不悦,便放下心来,刮了刮我的俏鼻,说:“这你就放心吧。有种药可以在男女行房期间抑精,我和四哥都已喝了,哪会舍得苦到你?”
两人还在卿卿我我,你一口我一口的互咬,胸前又多出一双大手来,顺着轮廓画圈。我往后一靠,倚在坚实的胸怀里,笑道:“四郎何时起的?倒吓人一跳!”
四爷轻轻靠在我的肩上,望向十三,调侃道:“两只小耗子在我床前唧唧喳喳的,惹来我一肚子火,也没个眼力价儿,还腻腻歪歪的不肯走,你说,我能放过你俩吗?”人说男子清晨的欲望特别强烈,我今天是领教到了,总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男女攻防之事,俱不详备。
又说笑了一阵,霜儿端上早膳,都是些道地的北京小吃,甜而不腻,满口余香。我问道:“府里的厨子没有这一手,莫非是八爷送来的那人?”
霜儿回道:“正是。这厨子专做小点,昨晚特特又找我问了小姐的喜好,倒谨慎的很。”
我赞叹了一番,十三便有些不服气了,说道:“这有什么,便值得你这样赞不绝口的?赶明儿我也学了,让你尝尝我的手艺,肯定不比这厨子差到哪里。”
我听得明白,这还有着昨夜的一段“公案”呢,这厨子必是八爷让人连夜送来的,我吃着香甜,自然是要赏这厨子,而他又是八爷府里出来的,岂不又在心里印下几分?这事无巨细的关心,时刻以我的感受为前提的考量,以及小小的,无伤大雅的讨我欢心的伎俩,被这情场老手使将出来,一般人还真抵挡不住。不过我也奇了,如今我已是已婚的身份,他这番的c作,岂不又加深了他与四爷之间的隔膜?这样正大光明的关心其他阿哥府中的妾侍,似有不妥吧。
四爷见我愣神,笑道:“溶儿又想些什么?”一面舀起一匙奶酪来,送到我唇边。他的眼睛里闪着笑意,唇角却有些许的讥诮,想必也是暗自对八爷腹诽不已,只不像十三一般,当面说出口罢了。这几位爷,吃醋起来一点也不逊于女子,我心神一凛,可得小心应对才好,否则又得在床上“吃亏”了。
我轻轻咽下,毫不留痕迹的将话题转移,“那‘清仁堂’快要开张了,我这甩手东家再不去看看,似乎也说不过去吧?你说呢,四郎?”四爷又递了一匙来,我乖巧的咽下,眼睛仍是盯着他,溢满哀求与可怜,分寸拿捏得恰恰好。四爷轻轻一弹我的额角,“现在连侍卫都看不住你了,精的跟猴儿似的,这会子又想溜出去了?”我咧了咧嘴,默认了。
“十三弟和我近来也没什么大事,不如一同陪你去,也省得被那些个“宵小”惦记着,料想也不敢当着我们的面做些什么动作。”胤祥连忙应了,眼睛却闪了闪,看来是藏着些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经历了分分合合之后的他,不再是那个莽撞的少年,初见之时的冲动,我抉择时的偏激,再到如今的沉稳平和,短短小半年,他仿佛被什么催着,压着,快速的蜕变成一个男子,在他身上,我看到了“气度”二字,可我仍庆幸,他的心底仍是有一份童真存在,从不展露于外的撒娇与醋意,唯独我尝到十成十。
“好嘛,好嘛,反正也拗不过两位大爷,我这小人物哪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作出恼怒的样子,偷偷向胤祥吐了吐舌头,迤逦来到院中,招呼霜儿跟着我到我的“藏宝阁”里挑些礼物。
我知道他们必有些事要商量,比如防范太子,比如或多或少的,通过一些手段,讨回一些公道来抚慰我命悬一线的惊险,又或是抽丝剥茧的找出府里潜伏的“眼线”,这些男人之间的战争,又岂是女人可以c手的?先不论我对政治毫不熟悉,对历史也是一知半解,连哪个是皇帝都不晓得,又能为他们出谋划策些什么?更不论那些排兵布阵,治理国家的战略国策,又有哪一样是我能参与其中的?也许,我在此处的唯一目的,就是作为历史的一个旁观者,见证沧桑世事,仅以自己的微薄之力,让我所爱的人,在残酷的政治斗争之中,有一丝小小的乐趣与希望,若是上天安排我作为他们背后的那根脊骨,那我必然以全部的心力,为他们营造快乐开心的氛围,太过绷紧的神经,在我这里,可以卸下一切冷漠的面具,四爷不再冷酷,胤祥不必城府。
我自然有我要愁烦的事,比如现在,为着给周太医送什么礼物而大费脑筋。病中几位阿哥皆送了珍惜药材,任何一件拿出去都能成为镇店之宝,只是各式的情谊,也寄托在这些药材之中,若将它们轻易的送出,岂不是对他们这份心意的蔑视?即使仗着几个阿哥的宠爱,我却也不会作这些伤人的举动,左思右想,还是决定送些银两吧,这开业之典,想必最缺的还是钱。
女人战争
四爷与十三撩帘进来,见我面对一屋子的绫罗绸缎发呆,笑问:“你又出什么神?”随手拿起妆奁盒里的一朵珠花,红的璀璨,绿的夺目,拿宝石与翡翠互相嵌映了,端一个精致通透。
十三眉头皱了皱,扔回盒中,我款款起身,抿嘴一笑:“这些是昨儿八爷他们几个送来的,也难为他们记挂了。”
他哼了哼,四爷道:“我知你舍不得将那些药材送人,我早给你预备下一百两银子。”
我讪讪:“倒不是舍不得,只是还没经得他们同意,贸然送出反而没礼貌。八爷也就罢了,若是被九阿哥得知,少不得再去找玉寒的麻烦。”
我让霜儿包上一百两银子,三人先乘府内小轿,一路逶迤,沿着步步高升廊,穿过秋水落辉阁,或许是我太少出现在府内的缘故,一路上收获了无数惊艳、妒忌、畏惧、探索的目光,极目远眺,湖畔的对面,也是一群停住的花红柳绿的身影,定定的望向这边。我放下帘子,才不给这群人探寻的机会,就让她们嫉恨去吧,若是大福晋连几个嚼嘴的老婆都压不住,也枉费她的本事了。
湖面的一侧,妾侍问柳,忿忿的目送三乘小轿的离开,转过头来,瞧年氏也是紧紧盯住渐行渐远的人群,掩饰不住的妒怒,眼中利光闪过,上前凑在她耳边道:“年姐姐,您就眼睁睁看这狐媚子将爷迷的团团转?我身份低微,原也不配在爷跟前说话,您可是堂堂的侧福晋,怎么也得劝爷收收心,您是不知道,这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几个阿哥们为了一个小妾争得头破血流,市井之中早将此事当成了笑柄。”
年氏冷笑:“如今她就是爷的心尖r,前几日的光景你还没瞧见?她来了个欲擒故纵,不知躲到哪儿待了十日,爷的半条命就没了,这几日又不知弄什么玄虚,勾得几个阿哥日日过来探看,眼瞧着爷的另外半条命也快去了。昨儿听说她大好了,我求神谢佛还来不及,哪还敢往这枪口上撞?”不软不硬的顶回去,问柳讨了个没趣,讪讪的笑了,让开一步。
年氏不再多说,踩着花盆底儿走在前面,明里虽驳了问柳,可心里却暗暗谋划,总得寻个由头,给那水溶吃吃苦头才称了心。可她又刚跟那拉氏攀了亲戚,正正成了那拉氏的妹子,那拉氏恨不能时时刻刻在四爷面前表全衷心,借十个胆儿也不敢过问此事。李氏一向不得宠,人又刻薄讨厌,爷一向厌恶的紧,钮钴禄氏如今更是只懂得吃斋念佛,再不肯多说一句,这出头鸟倒不怎么容易寻啊。
年氏来到正屋,先朝那拉氏行了礼节,再向李氏、钮钴禄氏致意,安坐之后,下首的几个妾侍也都起身向她纳拜。年氏抿了口茶,一一扫过去,落在最后的人影上,眉峰紧了紧,面上反而浮上一股子亲切,“牡丹妹妹,你来府里也有几日了,可住的惯?吃的好?”
牡丹恭谨的回道:“劳侧福晋惦记,牡丹一切都好。”
那拉氏笑曰:“水溶妹妹病了这些时日,全靠你里里外外的张罗着,你功劳不小。”年氏也接着话头,道:“可不是,我屡次想过去瞧瞧溶妹妹,全被拦在外面,也不知溶妹妹到底得了什么病?”
牡丹早已得了四阿哥的吩咐,说辞也是现成的:“溶儿也是前些日子去瞧我,反过了病气,承蒙四爷不发落我,跟着照顾照顾罢了。之所以不敢请各位姐姐进去,也是因了这事得了教训,恐怕各位姐姐身子弱,若过了病气,岂不又是我的罪过?我请了四爷的示下,四爷也是体贴各位姐姐,便让人拦了。如今溶儿既已好些了,过些日子自然会跟着来请安的。”
说得天衣无缝,年氏暗暗冷笑,也不拆穿今早水溶出府之事。却有那种不识相的,跳出来道:“若是依着牡丹妹妹的说辞,那水溶妹子的身子还是不大好?可我今早却和年姐姐瞧见水溶妹子随着四爷一起出府去了,如今这‘簪梅苑’怕是人去楼空吧?”
牡丹原在饮茶,听了这话,掏出帕子拭了拭嘴角,慢斯条理:“不可能的事儿啊,我早晨离开之时,溶儿妹子还没起身呢,她大病初愈的,连在院里略散上几步都要气喘吁吁的,若是能活蹦乱跳的出了府,我倒真的要阿弥佗佛了!”
问柳急了,眼一瞥年氏,盼着她答个腔,年氏正与李氏低低论着衣服样子,状似没收到这道眼波。问柳登时面红耳赤,唯恐挑拨不成,倒落了个“信口开河”的罪名,硬转下去:“妹妹既然这么说,怕是我眼花了。我也想着,水溶妹子一向身子弱,若是真能大好了,我情愿吃斋念佛还此心愿。”
原本还有几个要挑事儿的,见问柳讨了个没趣,也没人再敢多说什么,就此散了。年氏依旧与李氏走在最后,两人嘀嘀咕咕:“如今她愈发的没了王法,打量我们都不知道么?十三爷夜夜宿在那‘簪梅苑’,再加上那牡丹,几个人还不知作些什么勾当!”
李氏摇摇头,掩下忿恨:“依我看,那牡丹不过是个幌子,也没听着爷和十三爷何时跟这个娼妇有了瓜葛,再说了,有了那水溶比对着,再天姿国色的人到了她跟前,也是寻常花色,爷能看的上眼?”
年氏奇道:“依你的意思,那水溶岂不和爷与十三爷都……也不对,即便爷再怎么兄弟情深,这一女二夫,怕也是不妥,即便她想攀着两根高枝,也得爷同意才是。”
李氏与年氏到了湖畔,折了一根光秃秃的柳枝,笑道:“她就如同这柳枝,统共就那么一根,这也想抢,那也想夺,那八爷、九爷、十爷、十四爷,哪个是心思单纯,哪个不是为了她?要不然你以为咱们四阿哥府何时成了香饽饽,引得众位阿哥们日思夜萦?”随即往湖里一丢,眼看着柳枝沉沉浮浮,最终没入水中,“只可惜红颜薄命啊!”意有所指,暼了一眼年氏。
年氏会意,稍稍迟疑的开口:“你是说……斩草除根?”
李氏肃声道:“你想想,若是她有了子嗣,还有咱们的好果子吃么?正屋里的孩子早夭,我虽有了小阿哥,却不怎么招爷待见,你如今又只有两个小格格承靠,若是让她抢了先,以后的世子之位,怕是落在她的手里。立嫡立长,看爷对她的珍爱程度,若那正屋里的命再薄些,保不齐爷日后扶她在你我之上。到时,还有什么指望?这“嫡”毕竟在那“长”之前啊。太子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年氏感同身受,在那水溶进府之前,她原是承恩最多的,故而即便有了两个小格格,也不甚为意,只觉年轻日久,有个小阿哥乃是早早晚晚的事儿。可是如今,她再也等不得了,往日的恩宠如过眼云烟,眼瞧着爷为了那狐媚子连命都不要了,若她还不及早自救,往后在这府里还有什么立足之地?
其实她们并不知道,只因经由那“并蒂香”的调教,水溶的身子敏感之极,交h之时阴精极易泻出,同理,男子的“种子”也随着阴精泻出体外,受孕极难。四爷与胤祥原以为即便被那“并蒂香”毒害,调理调理也该无恙,再加之周老太医语焉不详,他俩昨晚才清楚认识到“事实”是多么残酷。
这水溶服用千年雪莲之事,包括这场病的过程、结果,一丝一件都保密到家,除了周太医、玉寒、牡丹、几个阿哥外,再没有第二人知道,几个人又皆是将水溶捧在心坎上的,就连十阿哥胤鋨都守口如瓶,不曾泄漏一字。不过对这些女人而言,就算水溶一辈子不曾生育,她们也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若只是简单的争风吃醋,这些生长在权谋之家的小姐们又会怕谁?怕只怕,男人的心里驻扎进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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