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及要对你说

仿佛象水面泡沫的短暂光亮
是我的一生。
眼前，象荡着小桨，一路渔歌声起、身边泛动的是斯如美丽的清影。那不该只是一个如泡沫若梦幻般的爱恋，它揪起我的心，一阵阵绞痛。象昨日一个未完的梦……
第84章　执子之手
“等了好久吧？”
斯如从背后一步步走近，揽着我的双肩，一双温暖舒服的手，紧贴住我的脸蛋，她从身后慢慢回转过身，我将那簇玫瑰花塞到她的手中，“哇，好漂亮，送给我的吗？　……”她看着鲜花，脸上洋溢着幸福，激动得说不上话来。
“可以亲一下吗？”我向她索吻。
她向周围四下里顾盼，难为情地说，“在这里吗？”
“就这，可以吗？”看着她羞羞答答、犹豫不决，这是我故意出给她的难题，喜欢看她害羞难为情的样子。身边穿梭的男男女女，有人回头不住地向我们张望，奇怪地看着她手中的玫瑰花，斯如用手绺了绺额头前的头发，将玫瑰挪到一边，走近几步，飞快地在我面颊上，啄了一个吻，我喜得心慌、痒痒地。
“还不够，过来…”我拉过她，向街的一条巷子走去，在商场的另一端，有个幽秘地深巷，斯如随我奔走。
“去哪里？”她问道。
“来嘛！”牵着她，我们向巷子深处走去，在两座商厦之间有个僻静的夹缝，我们避开吵嚷的街市，绕了进去，走得离人群愈来愈远了，在一个角落当中，驻足下来。斯如直喘粗气，我收起她手中的鲜花，放在身边的脚下，抱过她的头，一只手揽向她的腰肢，她脸上堆满了羞涩，迎合我的唇，慢慢地由一点一点地接触，到激烈地拥吻、狂亲。
她的唇湿湿地，舌尖柔韧地伸了进来，我吸住她的的舌根，相互缠绕在一起。
我的手摸到她的脸上，划过她湿润的唇，抚着它，说：“你的口水很甜”
“你让我沉醉”
“让我迷恋不已”
……
“其实你也一样”斯如开怀地说。我晒然一笑，因为同是女人，被我一语道破。她的唇线分明，顺着摸到她的嘴角，她闭了闭眼，眼睑看上去很饱满，我被她的美迷住了。
“快乐吗？”
“嗯，是一种身心的快乐”
“很爱你”我们再一次紧紧拥吻在一块。
原来躲起来亲吻是一件很甜蜜的事，虽然不能象男女那样在大街上公然接吻，可偷偷摸摸也同样有另一种幸福，因为不能那么放肆地爱，不能被社会所认同，这爱便显得弥足珍贵，有种偷来的短暂的幸福感，给人一种奇特的感觉，这就是女同这种奇怪、惊险的恋爱方式。
看看表，已经过了十点钟。
我们走回那条大街上，这条街道，一下冷冷清清起来，我拉她入怀，默默地相依相伴。在冷清的路边，斯如从小包包里取出一叠钞票，扔给盘坐在地上的一个脏兮兮的求乞者，那是个面黄肌瘦的可怜女孩子。斯如把头伏在我肩头，似不忍心回头去看那孩子，我摸过她冰冷的脖子，在她耳边轻慰道，“怎么对人家那么好？”
“姐你忘了，我也是个乞儿”
我摸捏着她的脖子，“傻丫头……”
她的身体打了个冷颤，嘴唇触到我的脸上，冰冷的唇。
“你知道吗？我好怕想到那个时候，一个人流浪在街头，就象做了一个噩梦，我常常会想起幸而遇上你”揽起她的腰，我才知道她是如此娇弱，我轻拍她的背脊，“不会再回到从前了，那个时候已远远地，成了过去，一去不复返。等着我们的是幸福……”
“会一直这样幸福吗？”
“我们会这样相爱，一直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至为深重的话，象一下触动了她的神经，我拉着她的手，捏在手心，把她的头深深地埋在我的肩上，相伴前行。
“姐，我不想跟你分开，好想这样伴着你，哪怕只有十年时光，我真的不贪求”
“斯如，我们不是有一辈子吗？怎么只有十年了？”
“会吗？”斯如愣地一下，说起了傻话，说，“我怕别人抢走你，怕你不要我了，怕我们会分手，会……”
看着她，一副柔弱不支的样子，我站定，将她的头扶正，在她额头上亲吻，她闭上眼，我的唇离开她的额头那一瞬，她眼眶里掉出一滴清泪来，“不要哭，干嘛要哭？”
“没有哭，只是幸福得掉泪”但是斯如的举动象在告诉我，她内心极度的脆弱，我猜不出她为什么会这么难过，我能感觉得出，她是在默默爱着我，害怕我的一个闪失，便离她而去了。夜间，我们相拥而眠，彼此贴得紧紧的，她一次次抱紧我，没有离开过我的怀抱，一直到天明，还搂着我的身体不放。
第二天，我洗漱完毕，跑回我的房间找自己的衣服，发现阿瑛根本没有在房间，走回隔壁，斯如正在撩弄自己的头发，“啊，斯如，表姐一晚上没有回家的吗？”
“昨天我不是跟你讲过吗？她的手机打了没有接听，怎么？她不在房间里吗？”
我想起来了，昨晚上我们回到家，怕吵到她，蹑手蹑脚地开过门，当时还以为在房间里睡着了呢，却没想到她没有回家。
想到此，我开始着急了，她会去哪里呢？在这个对她而言，人生地不熟的城市，不会大白天去了超市，然后就出了事故吧？是车祸？遇上色狼？还是什么的？
“斯如，我好担心”我滩软地一双腿坐在床上，头脑里幻象出那些可怕的画面，一阵奇思怪想，电影里的惊险镜头，不住地闪过，“不如报警了吧，我们不能再等了。”想到马上报警。
就在刚才，我已打过表姐的电话，提示关机，我感到茫然无策，又抬头问斯如：“你说怎么办？”
“等等”
“怎么啦？”我惊骇。
“还有一个人，你问下试试”斯如看着我，我没想到还有谁，头脑里仔细想过去，“你是说他？不会，人家怎么可能呢？”
正说着，电话果真来得及时，斯如反应快，接起电话，是肖蛋打过来的，“周楦吗？”
“不是，我是斯如，你等会”斯如将电话递给我。
“喔，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你，本来是决定到公司跟你讲的，美瑛她在我这儿，我们”
“别说了，肖蛋，你马上把表姐送回来吧。你是我朋友，所以我不骂你，换了别人，你是知道的”我气愤地说道。
“听我讲，周楦，是我不好”肖建军软弱地声音。
“你现在讲这话有意义吗？我表姐是个没有结婚的女孩子，你是有家室的男人，你老婆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自己不清楚吗？如果你妹妹被人……，你会怎么想？”我是相当的气恼，想到一个已婚的男人，跟我表姐发生了不清不楚的关系，心头就来气，他还敢打电话来通知我这件事，我表姐这么多年的守身如玉，就这么……我当然心里极不舒服。
“别这样说，听我说”他仍想解释什么，“是阿瑛”
“你还想说我表姐怎样？这件事，你是有责任的，肖建军，别的话你不用讲了，我也不想听。这关系到女孩子的名节”其实我是受了我那舅妈的那一套贞洁“理论”影响，我表姐从小也受过她老人家的灌输，想到舅妈那张严酷冷漠的脸，我觉得首先我是有责任的，然后我把责任推给了肖蛋。
“周楦，我是阿瑛呐，你，你听我说”阿瑛的声音。
“怎么，讲话吞吞吐吐？什么时候回来？真替你担心”我听到她一阵轻轻地啜泣，应该是被欺负了，弄得我心情烦乱不堪，“傻啊，男人一大把，干嘛要这么傻呢？”
“不是，不是的”她的哭腔停止了，“我觉得这样挺好，肖蛋刚才跟我讲，他决定为我离婚，一直以来”
“不可能。你是信我，还是信他？”一想到阿瑛那个傻乎乎的样子，就觉得阿瑛很容易上当，是个很好骗的女人，我记得，在很小的时候，这丫头常常被我耍弄得团团转。我猜到她肯定是被感情弄晕了头脑。肖蛋那么软弱的人，怎么又真肯离婚？
第85章　暗礁
一大早，公司召开管理层大会，全公司的所有管理人员在八点半准时到达会议室，包括行政及综合后勤这一块。
在会议室的大厅，我留意到方胥辉身侧多了一个人，她正无所顾及地向下面这些同事扫视，跟我相对而坐，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周围那些人的奇怪面孔，大家也盯着她。
“文丽，跟大家讲二句，作个自我介绍”这个男人也够大胆，公然将自己的下属兼情妇弄到自己的身边。
我把脸扭向一边，小叶拿手肘触碰我，我冷淡地向对面递去一个眼神，身体仰靠在一侧，观察着这一切。
“讲什么嘛，有什么好讲的，不是让我来学习管理经验的吗？你们这些人又不是不认识我，都是好几年的老熟人了”听她这么发言，我不禁失笑。
周围那些人，包括常经理跟几位经理在内，估计被她这几句看似平常，却很逗的话，憋得受不住了，抿着嘴唇低头直笑。
方胥辉也不大以为意，身子前倾，冲着右下座的小许说，“许经理啊，文丽就交给你负责，重点是教教她如何做好一个职业经理人”他把头还是转向薛文丽，“不要着急，慢慢来，做管理这块并不难”
许连海马上应承道，“方总，这个任务，我坚决负责到底”
“不要搞这么隆重，我以前也是做过酒店领班的，象网络这一行，不也等同于服务性质的吗？很多方面倒是一回事，还不就是管人吗？”薛文丽撅撅嘴，很自以为是，嫌方胥辉他们太小瞧了她，十分不服气。
“斯如啊，帮忙做一下会议记录”方胥辉吩咐斯如道。
“好的，方总”
他又继续说道：“我们今天的主题是，庆祝喻总光临本公司……。喻总的意思是不搞铺张浪费，尽量简单点，但是会议必须做到隆重、严肃整齐，我们一方面要配合上面的精神要旨，另外，绝不能丝毫马虎，不能没了规矩，仪式还是很重要”
方胥辉的眼睛，一直是盯着斯如在看，斯如没在意，手不停地在做着会场记录。小叶的一只手抓到我的手背上，“别干瞪着，快做记录吧”
我假装写了几行字，接着方胥辉特意交待了一番接待程序：由许连海、薛文丽二人，定于六点去场机迎接喻总，下机后，薛文丽引领喻总及随同人员，下蹋到“金华”五星级宾馆，九点钟，按排许连海接他们回预订的会议大厅，然后由薛文丽……方胥辉宣布完那些事项，在场的黄总倒是吃惊不小，“怎么，都由许经理跟小薛二人负责了？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我怎么不知道”她应该是没有参予过这项决定的，不然也不会表现得如此惊讶。
散会后，客服宋清琏相当愤慨地说，“干嘛全是小许跟薛文丽两人的事，也没我们的份了”
“没事啊，这也不代表什么”我且自我安慰，这事早在我的预料之中。
各人悻悻地散去，许连海c了一双手在口袋里，站向前台的一旁，一副自鸣得意、趾高气扬的架势，这家伙越来越不招人喜欢、太目中无人啦。
“小人得志，还真当一回事”谁在背后冷地一哼，我回头看，宋清琏仍是冷冷地，很不服气的样子。
答应过黄总，上午随同小吴一同去那家水泥厂，不能再拖拖拉拉了，顺便找肖蛋说点私事，他提着他的手提电脑，才从外面赶回来，我猜他一定是送阿瑛回了我那儿，“来了？”他向我主动打招呼，对我，他还有几分忌惮。
“肖建军，知道吗？我真想杀了你，剥了你的皮”他顿时涨红了一张脸，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比早上那会态度似乎不同些。
“这里人多，我们还是到楼下去说吧”
我们沿着公司楼梯往下走，走到那个空荡荡的地下层，他靠着一个没有粉刷地粗糙的墙柱子上，递给我一支香烟，声音沙哑，“想想，是不是很奇怪？我会跟美瑛搞到一块？真的，现在，我都觉得是在做梦，连自己也不信。就在前几天，美瑛老是约我，我都没想出来见她，没想去招惹她……。你知道她发了好多短信给我，我很少回的”
我吸过烟，吞了一口烟雾，“是我表姐主动的？”
“你知道我喜欢叶凡静那种类型的，美瑛不适合我”肖蛋的品味还挺高。
“你是说小叶比我表姐漂亮？觉得她不漂亮？”我很好奇。
“漂亮？无论身材、脸蛋，你表姐应该是无可挑剔的。但是，小叶活泼、聪明，懂得男人的心。你表姐，整个，整个，给我的感觉，就是傻愣的”被肖?





等不及要对你说 第 19 部分
“漂亮？无论身材、脸蛋，你表姐应该是无可挑剔的。但是，小叶活泼、聪明，懂得男人的心。你表姐，整个，整个，给我的感觉，就是傻愣的”被肖蛋作这样的评价，把我逗笑了，他自己也跟着傻笑。
“是不是很好笑？”
我快笑出眼泪来了，“傻美人是不是？她就那么傻，你还喜欢？”
“比我还傻”肖蛋很直接地说，“不是么？呵呵”
“确实”我推了一把他的手肘，一本正经地说，“那么傻的女人，你也喜欢？”
“你知道小全就是太过聪明了，我跟那种女人实在没法相处”肖蛋的脸色逐渐又沉了下去，拼命地抽烟，思索了半晌，说，“昨晚，一下班，回到家，小全就跟我大吵大闹了一场，吵完，我的心烦躁透顶，特别纳闷：我怎么就找了这种女人，怎么跟这女人呆了五年时光，白白浪费了那么几年……。就在晚上，我接到了美瑛的电话，她吞吞吐吐问我，有没时间，我说，你想约我啊？她嗯了声，她说她在一家超市的门口里等我，一直等到我来”
“然后你就跑去了”我说。
“嗯，我们见过面，晚上我带她去我常去的宾馆，很快，就上了床……”
“你真不是个东西！”我骂道。
“我现在才明白，美瑛等了我那么多年，也很惊叹一个人可以等另一个人那么久，所以我对自己说，我要跟美瑛结婚，我要娶她，绝不辜负她”肖蛋这样讲着，平平淡淡地语气。
我抽完最后一根烟，将烟蒂按灭在地上，用脚在上面猛辗了一顿，想了好一阵子，望向他，他以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我深深地叹了一早上憋在胸口的气，说，“你们的感情就象慧星撞地球，比我想象的要来得猛烈些，我真的很震惊。当然，我也干涉不了你们，只要你们在一起真正地幸福……，你们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一个是我亲表姐，我还能说什么呢？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她，她真的是个好女孩”这年头，爱情越来越廉价，越来越泛滥，有多少人是因真心相爱而步入婚姻的殿堂的呢？爱情，大多数，只是一个幌子，又有几个人明白真爱？而愿意真心相守一生呢？
“周楦，真的很谢谢你”他激动的眼神，激动不已……是我让他如愿以偿，可这之后，我仍为表姐悬着这颗心。
小吴通知我马上出发，一个上午的时间，我跟小吴坐在那家水泥厂的办公室里，跟那个年轻的财务总裁东拉西扯，还并没有聊扯到网络上去的意思，听小吴跟他天南地北、海阔天空，一顿胡侃海侃。
我感觉人有点沉闷，坐不住了，看看表，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起身说，“倪总，我们先行告退了，过几天来你们公司吧”
“这么急着走吗？你们”他象有话还未说完，停了一顿，办公室还有几个埋头干着活的会计人员，见我们准备走，用眼瞥了下我们。他拍了拍小吴的肩膀，很大方地说，“不如这样吧，过二天你们来，我们到处面去聊，好好谈谈网站的事。另外，公司可能还要新开发一套网上财务系统，以方便查帐”
“那不错嘛”
小吴态度有些嗫嗫嚅嚅，问，“哦，对了，我问一下，倪董事长，他不是身在国外吗？你预计他什么时候可能回来？你看我们周经理，她过来一趟挺也不容易，不如你打个电话，问下他老人家的具体回程时间”说完，又看了看我，我想这才是重点，我点头附合。
“喔，这事啊，我想，我爷爷来不来应该没多大关系吧，有些事我还是可以做得了主的”小吴跟他年龄相仿，实在看不出，他这么年轻，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总了。
“那就好，那我们就跟你谈，也是一样”小吴脸上露出欣喜，向我打了个手势，“我们现在走吧。小倪、不，倪总，咱们约到下周见，你看行吗？”
“周经理，我看还是我打电话约你们吧”小倪很主动。
“行！也是一回事”
回来的路上，我实在好奇，问起小吴，“我看小倪好象并不是很在行，你们之前怎么谈的？”
“放心吧周姐，我知道小倪的意思，他会跟我们合作的，而且应该是一笔不小数目的单子”这个小吴讲话近于夸张，我慢慢开始习惯他了，他继续讲着，“他公司下面还有五六个老总负责这事，数目稍大的单，都要通过比较正规的审核，据他讲，有个叫刘总的在工作上相当的尽职，我看，这事倒不难，交给我去对付啦。”
“原来你跟小倪是串通一伙的”我道破他们间的勾当。
“周姐，你只管放心，人家都是想要点好处么……，不就是为了这个么？”他的拇指跟无名指在空中相互擦了擦，我明白他的意思。
“小倪好象挺年轻，这么年轻就做了总裁，公司不是他爷爷开的吗？怎么？”我想不透，也有这样的人，会自家人挖自家的墙角。
“看不明白了吧？是不是？呵呵”他随口道，“一家人又怎么样，还不是为了钱么？”
“小吴，看得出来，你倒是个机灵人，有几分小聪明，象我们公司做业务这一块，都是正规的做生意，…可不许骗人家”面对这样一个情势，我倒是存有那么一点理性。
“知道知道，真的没事…，周姐，你多虑了”小吴很不以为意的说。。　书包网最好的网
第86章　风口浪尖
在我办公室里，客服部小雪匆忙跑来，将一张客户网站意见交到我这儿存档，我随手将它塞进抽屉，想起还有张传真没有发出去，又跑了一趟客服。跟一个同事说着话，一个反身，差点撞到身后的客服经理宋清琏，她顺势将一只手搭在我腰上，搂着我亲昵地问道：“忙不忙？好久没来坐了？去我那里坐会吧”
“我还有事急着要处理呢，有份很重要的资料，赶着发出去，你那传真有没有被占用？可以用吗？帮我传一下”
“小卫，帮忙传”　她拿起我手上的单子，搁在客户一个男同事桌上。
“宋经理啊，能等会吗？我还没做完回访呢，你看这儿一大堆需要传真的，动作稍慢了，待会又有人要投诉了”小卫的桌子上确实还堆砌了一大堆客户文件。
宋经理想了想，道：“这么麻烦啊”
“不用了，小卫，你做自己的事吧，我上其他部门传”我捡起自己的那份文件，准备去商务部，今天公司的事可真多，都忙得晕头转相。
宋经理笑笑，“不急啊，坐坐，就当休息几分钟”
“有事么？”我问。
“晚上小许请吃饭，去吗？”
“小许？”我疑惑，道“请吃饭？家里有什么好事，这么大方”许连海这个男人可从来没请过客，怎么突然变得出手这么阔绰了？
“人家要做升官了啊，你不知道的么？”宋清琏的眼神，躲躲闪闪，将我拉到客服一个旮旯角落里，搞得神神秘秘的，小声嘀咕了几句，我侧耳去听，一听，吃了一惊，“不会吧？”
“是真的，小许马上要升总监了，那个薛文丽还可能要做行政任总监……”
我有些迷惑，这事听来很有点蹊跷，“不是说要以业绩定评职称吗？你又是听谁说的？”
“方胥辉自己讲的，这事全公司都在说，你别怪我乱讲话，就连叶经理、常经理也都知道这件事，你问问他们就知道啦”她的话，听上去象是真的，但我还是不大相信。
“听黄总讲，以业绩定岗位，公平对待，怎么这会就定下来了呢？”我仍是不信。
“就是嘛，怎么可能随便让这种人做”她讪讪道，“如果这二人都可以做，那别人也都做得了”
我去上洗手间，在那找了个位置，蹲了下去。有二个同事进来洗手，在一旁聊开了，其中一个在那讲，“知道许经理升任总监吗？”
另一个也跟着问，“这是听谁说的？”
“还有谁，方总自己讲的吧”
“许连海做经理还行，做总监？只怕不能服众”那个人一旁讲。
“这许连海平时够张狂的，我看呀，能做上去，也只怕坐不稳”那个女孩说话很直爽。
“好啊，说人家坏话了是不？”从洗手间窜出一个人，门被踢开了，里面的水还在哗哗地放着，很快，我听出是薛文丽娇柔的声音，“两位，……蛮闲的喔”
“这也不算是什么坏话吧？”那女孩说道。
“是啊，我觉得都是实话实说！”另一个更是理直气壮。
薛文丽怪“哼”了一声，问道，“那是，照那你们看，这几个部门经理中，谁能胜任总监这个位置的？”
“要我讲啊，你们商务就只有二个人，还过得去”这可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竟然扛上了。
“谁？”薛文丽问道。“二位，那是谁呢？”
“你猜我是谁？”我屏住呼吸，小心抽动纸盒的纸巾，身子往前倾，我听出那是设计部的姜莉，跟我平时关系挺不错，这女孩是个极其聪明灵巧的人，平时也是个直肠子，素来天不怕地不怕，说话直来直去。
“我知道你想说谁？”薛文丽急着想知道，忍不住说，“你是想说常奉杰跟程凤两人，要不就是马冬阳，也算一个？”怎么会扯到程凤身上去呢，她平时不是话挺少的吗，却并没什么突出表现，只是跟方总走得比较近一些罢了。常奉杰嘛，还是有那么一点能耐的，下面的人也都很顶他，可惜胆量小了点，做事还有些拖拖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