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及要对你说

第92章　“民女名叫冯素贞”
上午九点的阳光很充足，一千多人、几家分公司齐聚一堂，我们从早上八点起，反复地演练了将近半个小时，整妆待命，迎接喻总的大驾，如同军队中迎候一位首长。
喻总到来之前的二分钟，方总在诺大的大厅里宣布了四项纪律，特意强调，大家提问时切忌用词，尤其是自由发言时间，千万不会有过激的言辞，不要讲让喻总拉不下面子的话……但是这些人嘴上答应了，情绪一来，到了那个时候，就保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黄总接到薛文丽打来的电话后，立即打断了方胥辉的发言，在大厅里尖声大叫：“来了来了，大家请注意，我们的董事长已经上来了”每个人都怀着满腔的热诚，我在想这位就是“某某明星”，即将闪亮登场了，在心里想着，热血。
“下面鼓掌……”有人高声宣布，然后只见喻总从最低层的楼梯上走出来，他的头和身板一下显露出来，高大的身材，长得有点魁梧，相貌堂堂，在相机下不住地闪烁着光芒，来了几家网络媒体记者，被堵在门外，他们还在外面高声喧哗：“喻总，您这次回中启，是来视察工作？还是对你下属分公司工作的不放心，是来监督工作的吗？听说你们公司业绩不景气……”
“走走走，走，干什么呀？”记者被轰在门外。
“这些记者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听说要来？”有人问道。
“不清楚，可能是有内部人泄露了风声”表示怀疑，也有人低声议论。
一个身材高大的四十来岁的男子，浓眉大眼、气度不凡，应着我们的掌声，款款落坐，他示意身边的几个年青下属也一一坐下，“你们也坐吧”，一千多双目光审视着他们，看着台上那几个高层管理人员。
喻总的声音很亲切，“我先来讲二句，不耽误大家的时间”这样一位亲切的董事长兼总经理，他的发言才几分钟，相比较之下，程总、贺总、马总的发言就略嫌哆嗦了些，我看到高高瘦瘦的贺总也坐在他旁边中间那个位置，小叶指着他，在我耳边细声说，“还认识吗？这家伙那天喝了好多酒，你那天打的就是他”
他西装笔挺，端坐在喻总的下属，这次代表整个区域在作发言，等他刚坐下，我举起了手，霍地站了起来，“贺总，可以问几个问题吗？”
“可以”他脸上布满了惊异。
我镇定自若地问道，“我是十部的经理，我叫周楦，你刚才讲保证各个地区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在接到投诉之日起，会即时解决，我想问下，大概是几天时间可以解决？假如做不到，该怎么处罚？”
“喔，这个问题我前面已经讲过，就三天，三天时间，这是指常规性问题……如果是严重问题，在五天内，应该在一周内”我的问题问得很细致，他窘迫地作着回答，出于紧张，他换了个站势，面向大家，还没等他讲完。
“到底是五天，需要一个礼拜吗？一个礼拜真能解决吗”我对他的话一顿抢白。
“周楦是吧？”他站在台上，定定地看着我，拿过黄总手中的麦，清了清嗓子，鼓足了力气，跟我很冷静的对话，听上去的确很象那么一回事，总觉得他这样的回答过于理想化，依照日常出现的种种问题，根本就不是他说的那样子。在我想继续询问时，黄总晃到在我跟前，拉过我，小声哼道“小周啊，要保留一点体面，这样当面让他下不了台，吃亏的是你”
喻总将身体坐正，接过他手中的话简，现在大家把目光集聚到他身上，向他表示提问，我才冷静地舒了一口气，坐定，听他们的发问：“喻总，我是一部的谢剑，敢问董事长，您此次出行的目的是什么？”
“喻总，今年我们公司的业绩做得这么好，能不能给我们公司再提一个级别？”
“喻总，面对客服这么多问题，大部分是服务器的原因，您觉得该怎么解决？”
“喻总，关于提升总监，是以业绩作为参照，还是以一个人的其他表现做……”
……其他更有意思的问题，一一浮出水面……
“喻总，中启的上市还有多久？一直在提上市的事，究竟是什么原因，我们现在那么努力”
“喻总，有人说你把民报给卖了？您当时争取民报的目的是什么？”
喻总果真是一个久经沙场、历经无数的男人，他避重就轻、迂回作答，令在座的每一位提问者不得不心服口服，“喻总，您的确是一个非常达观的人，很有见地的老总，您这样的回答，我很满意！”有人发自内心的夸赞，也正是很多人的心声。
接着大家把目标转移到他身旁那位气质不凡的程小姐身上，她是中启的总经理，这家公司除了喻总之外就是她了。有男同事出于好奇，当面向她提问，“好吧，程总，我想问您一些私人问题，您身为总经理，我想问一下，您觉得我们公司是否真有前途？”
“这个问题还值得怀疑吗？我非常肯定地告诉你们，告诉在座的每一位，这家公司很有前途，以我的生平来讲吧，我原先是从事……”她很客气，笑容可掬，动作让人迷醉，可能是台上座位摆得不够好，她扭过身，稍感不适，她变换坐姿，用一种冷静沉稳的姿态，跟我们慢慢细诉，马上赢得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对她，我们对她作出了充分的肯定。尔后，喻总不住地回头跟她低语，看来她就是喻总身边极为受器重红人。
“下面是我们的精彩表演”有人在台上说。
小叶拉我到后台去看同事们上妆，后台，几个女生正在上妆，更换崭新的服饰，准备亮相舞台，这些人当起了临时时装模特。那些衣服都是从做服饰生意的老板那儿借过来的，他们借来试镜，顺便拍下照片放到网站上作宣传，以此达到与客户作条件交换的目的。
“斯如”我在内衣间看到斯如晃动的身影，在更衣间，她在里面换一件戏服，露出了半个脑袋，应道：“是你们呀，等等”，小叶马上很自然地松开了拉我的那只手。
“姐，我就要上台了，帮我个忙”她慌忙摆弄身上的衣服。
正在穿她那件戏服，从侧面拧戏袍的扣子，样子很费劲。
“来，我帮你吧”我帮她扣上，还有一顶扎有珍珠花簮的乌沙堂冠，外面有人急切地扯着高调叫嚷，“快一点，快快，马上就要登台了”
“下面由我们行政部的唐斯如为我们表演一段黄梅戏‘民女名叫冯素贞’”
看她走上台，我从后台急速绕回前台，场上哗然一片，掌声雷动，黄总的旁边正巧有空位置，随着掌声落下，我在她一侧缓缓坐了下来，她向我微微颔首，小叶一个探头，跟着我，挨次坐下，我一个猛回头，黑压压地台下，一千多双目光，齐聚过去，静观台上斯如那素颜华服，神采奕奕的模样。
音乐乍然响起，台上的她忽然眼睛一亮，眉目生辉，她款款撩动那件绣有银丝线蝶儿宽大的戏袍。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93章　她要去上海
这出戏是斯如在家里唱给我听的那一段，她饰演民女冯素贞，我假扮公主，与她反串角色，被她当时眉目间流露出的真情所陶醉，沉醉在她眼里的那份刚毅的柔情中。
这一段讲的是二人d房花烛夜，冯素贞向公主道出她女扮男装考上状元的实情，讲述她入宫门的不得已，为救夫不怕犯下欺君之罪，身为女儿，告状无门，胸中积满苦水无法向人相诉，这里唱的正是她向公主含情倾诉的一幕。
女驸马的扮相俊雅，情真意切，少了女人的柔弱、娇贵一面，多了一份刚毅与智慧，它颠覆了当代“重男轻女”思想，故事情节美好曲折感人。
黄总指着董事长，“看，喻总今天好开心”　从台下掌声循着看过去，董事长一张嘴笑得合不拢来，盯着台上认真倾听，斯如唱那句“生生死死爱梁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误唱成“周生”，马上被台下一位酷爱黄梅调的戏迷听出来，“呵呵，这周生又是谁？”
她刚下台，喻总就在台下随即发表感言，“唱得好，我也喜欢安徽的黄梅调，小的时候，想听这出戏，还要跑上好几条街，听那些前辈哼上几句，直感觉婉转、圆润”大家把脸转向喻总，喻总还真入了戏，跟着哼上了，这个住在美国唐人街的男人，据说曾是个戏迷，小时候特别喜欢听中国的戏曲。
“这女孩叫什么名字？”他左右打探。
方总就坐在他的下属，笑呵呵地谈道，“喻总，她就是行政部的唐斯如，多才多艺啊，还是黄晓梅的得力助手，不仅人长得漂亮，即能唱又能写。”
“哇这，人才嘛，象总部这样的人才可不多，我们就是缺了这方面的能人”喻老笑对贺总，跟她私下交谈耳语。
随后，贺总c上了一句，“喻总，可以考虑增援后方了吧？”
几位老总在那讨论来，讨论去，弄得我，心头七上八下。过了一个小时后，节目在十二点半后宣布结束。
午餐是在一家大餐馆聚餐，就在午餐后，黄总果然拉着斯如去了喻总那边房间，笑盈盈地说“小唐，喻总想找你谈话”。
我被黄总拉着走，她将我叫到一边，“你妹妹如果去上海，你同意吗？”这个消息象一把刀c在我的胸口，顿时身上象凉了一大截。
她坦率地说：“到那边更有利于她的发展，想想，这是喻总给的一个好机会，他很少到下面来要人。我想，只要是喻总看中的人，都会有不错的前景，你看看那个程总，同样也是个女孩子，斯如不比程总逊色不到哪里去，她现在是总经理，成了喻总的得力助手。”
“我不想她去”我直截了当地说，没有任何的理由。
见我这样讲，她忍不住劝道：“你如果留你妹妹在身边，只能是阻碍了她的发展，你要谨重考虑啊”黄总当然不会明白，这种事应该是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事，人人求之不得的。
我低下头，不知道如何讲是好，就在短短的十几秒钟里，我作了一番思量：斯如是不是应该有自己的前途呢？算不算阻碍了她的发展？
黄总知道我在犹豫，“另外，如果她去了上海，你极可能马上提升总监……”
“我做不做总监其实不重要，问题是斯如，她……，我看这件事，还是要看斯如自己怎么说，我不能自己单方面拿主意”说完这话，我站起了身，径直走了出去。
“你该多多劝劝她才对，机会难得！”
还在黄总追着后面喊时，我看见贺总、马总几个人在门口闲聊，那个贺总用一双敏锐的目光盯视着我，我一个扭头，调头便走。
就在下班前，那几个男人围着斯如，头与她离得很近，透过玻璃窗，我清晰地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孔，正是贺总，不忍心看下去，我的脚磨蹭了一会，毅然返回自己的办公室……
晚上我没有去参加公司的宴会，而是跟吕宗伯约好见面，陪他吃了一餐饭，喝了半瓶子酒，被他搀扶着送回了家，他拍拍我的肩，说“怎么啦？象不开心了？”
“没事”我愣地坐在客厅，然后一头倒向沙发，丧失了知觉，他一直没走，等到阿瑛从外面回了家，他才放心地离开，“好好睡一觉吧，别想多了，下次我过来看你”
很晚了，斯如才回来，洗手间里，一顿细琐的声音，有个人影往房间里走去，是斯如，我从客厅沙发上挣扎着爬起来，探头，迫不及待地问道“回来也不告诉我，喻总跟你谈了些什么？打算什么时候去上海？”
我闻到她身上浓浓地呛人的酒味，她双眼红红的，“怎么？你喝酒啦？”她踉跄地走过来，拉我的衣领，“这么心急啊？很担心我？”
“说啊，喻总跟你讲了什么？”她漫不经心地坐到沙发旁边，指着我，笑道，“我要跟他们去上海了，还要出国，等我们有了钱，我们一起去国外定居，在那边结婚”
“跟谁结婚？”
“不告诉你！”她“嘘”地一声，嘴角荡过一个愉悦的笑意，我扶着她，她东倒西歪，我将她按在墙壁上，“说，你打算跟谁结婚？”我心里一阵激动，“尹帮鹏？”斯如挣脱我的手，打了个嗝，嘴里含糊不清，“尹帮鹏，嘿嘿”　还以为自己听糊涂了。
她的话证明了我的猜测，联想到这个男人，种种迹象，我开始有所警觉，斯如是想离开我了，想跟那个男人一起私奔？但我还是不相信，我用手臂推她，摇她，想撞醒她，“你想跟尹帮鹏走？一起去国外结婚，是不是？”我想，如果是那样，我的心愿意为你而死去，想得泪眼婆娑、不禁伤心掉泪。
二个女人的爱究竟能走多远？这样的问题，早在几年前，我已经想过无数次，有人说爱情应该是一辈子的事，一生爱着一个人。可是，自与张嫣分开后，我早该相信，爱只是人生中一个很短暂的距离，从一个驿站到下一个驿站，再到天亮，或者爱就是一夜，第二天就烟消云散、成为泡沫。
我习惯了在第二天去独自面对黑暗，习惯了这些……。斯如呼呼睡着了，我猛地发现，我们极少真正的了解过对方，我开始变得烦躁不安……一夜无眠。
我仍还是相信斯如不是那种人，不会那样，既怕又惧。书包网　。。
第94章　烦乱不安
“早”清晨，赶去上班，公司已沸沸扬扬传起斯如要调去总部的消息。
“周总，有个事跟你商量”小洛表现得轻松惬意，走近我，笑颜浮在脸上。
“你刚才叫我什么？”我立起身，严肃地问道。
小洛故作神秘地说，“有内部消息，你要升任总监了，你不知道吗？”我傻了眼。
“是这样，王哥说想做一家网站，他想联合几家同行，包括他们自己那几家店，建一个行网，想请我们来做，由他跟几家老板出资，我们帮他在网上经营”
“哦，这样啊”这个想法早在一些公司里推广开来了，我曾策划过这样一家网站，是由一个公司牵头，建一个类似某类别的行网。
“这主意好，你去跟王哥讲，大概经费是十几万，一般行网都做得很大，方案由我来定，行吗？”我从抽屉里拿出其他公司设计的方案给她，“复印一份交给王哥”
“嗯，那我去啦”小洛转身走了。
小吴气喘吁吁，从外面跑了进来，“老大，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说吧，什么好消息？”
“水泥厂那边的业务，我做通了，倪总今天早上打电话告诉我，他们那边最难缠的刘总被他调到外地负责工程去了，我这几天要尽快弄一些方案出来，等他们那边签了字，就可以去拿钱啦”小吴兴致勃勃地讲着，“这几天可得忙上一阵子。你猜，给他们的报价，一个域名，大概可以卖多少钱？”
我知道这里面有不少赚头，赚多赚少的问题，一般情况下，当然猜不到，随口说道：“二千？”
“不对”
“五千？”
“还是不对”
我嫌猜起来麻烦，“干脆点，多少”
“四万”他伸出手指。
我惊得从坐椅上差点跳了起来，“妈的，怎么这么狠？才几十、几百块钱的成本不到，你报这么高！”
“别人赚得，我怎赚不得？要搞就搞大点，小打小闹也没多大意思”
“这不是坑人吗？”
“坑什么？焚书坑儒，做业务，还不是顺水摸鱼、顺水行舟吗？这一块人家也不懂，还是靠这张嘴能讲”他一顿叽哩呱啦，一p股坐在我的办公桌上，翘了个二郎腿，说个没完没了，从外面来了几个同事，打听着昨天喻总的事。我一个起身，去了斯如办公室，她正忙着弄一份什么报告，“中午一起吃饭？”
“约了黄总，总部那几个人还没有走，预计着后天才有空，这几天要陪陪他们”她忙着做自己的，我帮她整理桌上的零零碎碎，“不用了，这些我自己来收拾”
“你好象不开心？”我问道。
“哪有？我不是在忙事吗？”感觉得到，她语气淡淡地。
“那我走了”
我迟缓地往门外走，她还在电脑旁写她的材料，我盯着她的在看，她略定了定神，抬头问道，“怎么？不开心的好象是你吧？”
“没什么，你做你的”　我意兴淡然地走了出去，“走了”
“姐，晚上我们谈一谈”她抛下一句。
下午小吴还是跑过来，想邀我同去客户那里，我犹豫道，“早上小洛交给我一个任务，要写一个行网的方案，这几天头晕，半天没写出一个字，我看明天要给人家送资料过去，只怕……，要不，我叫个人陪你去吧”我脸上的疲惫是显而易见的。
小吴情绪上有些低落，随口说道“那好吧，你忙吧，我叫了人”
“约了谁？”我奇道。
“江舟，设计部的技术员”
“嗯，那人不错，你同他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我埋头弄自己的事，心却不在这上面，下午的时间都消耗在网上，开了聊天工具，一边聊天一边做事。
有人在网上呼我，“大忙人，怎么好几天没来玩了？”、“在做事吧，美女老板”、“唷，在忙什么呢，乍不搭我？”
“喔是你呀，小郭”打了个笑脸过去。
我又继续道，“去你那消遣，好吗？”
“真的吗？”
“嗯晚上见”
“?





等不及要对你说 第 21 部分
“喔是你呀，小郭”打了个笑脸过去。
我又继续道，“去你那消遣，好吗？”
“真的吗？”
“嗯晚上见”
“那我信了”
跟郭惜钰约了时间，在黄昏后，我主动约了吕宗伯，上次答应过小叶，还欠她一个人情，打了个电话给她。
差不多在下班那一分钟，经过前台，我跟小叶同时下的楼，把公司的会议躲了过去，只当没有接到通知。
我们在地下楼梯口，咯咯地一阵狂笑，笑得肚子抽筋，“你真不怕方胥辉骂吗？”
“怕个鬼，呆会他打电话过来，我们就说一起约见客户去了”
“刚才下楼时，前台小柳不是看着我们一同出来的吗？你想瞒天过海呀你”正当我说得起劲，方胥辉果真打来电话，语气很严肃，“喂，小叶呀，你是不是跟周楦回去了？”
“是啊，方哥，周楦肚子痛，我陪她去附近医院看病”我快气晕头了，用脚去揣她的小腿。
“喔，这样子啊，这事，怎么不早说”他愣了。
“有什么事的吗？”小叶边说，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怀好意地笑。
“全公司开会呢，你们二个没接到通知吗？讨论月底的事儿。喔，算了，你陪周楦去看病吧”他准备挂电话，象想什么，又补充了一句话，“以后下班要记得通知我一声，别不声不响地跑了，万一有紧急事情，又找不到人”
小叶狠狠掐下按键，“什么人嘛，下班还要通知他”
“走吧”我拉小叶。
很早就到了“火力”，吧台里放着一曲轻音乐，人很稀少，吕宗伯来得稍晚一些，我介绍小郭给吕宗伯认识，“吕哥，这是小郭”
“小郭您好”吕伯宗大方伸出手。
晚上的灯光很暗，还是坐在原来那个位置上，我变得忐忑不安，想起那个晚上，斯如坐在那人的怀中，愈想愈是气愤，一上来就端起酒杯喝起闷酒。小叶从对面走了过来，在我眼皮上吹着气，拉过我，“今晚不许你喝，又想把自己灌醉，你都成酒坛子了啦，来，我们跳舞”
她软软的腰肢，张开了手臂，揽起她的小蛮腰，我感觉自己在想一个人，这念头变得疯狂起来，“她又在陪那几个男人，这个时候还在迎合他们”
“想什么呢？”小叶就在我面前，猜测我所思所想。
“在想她”我毫不避讳地说。她一个松手，将她的手一脱，推却开我的身体，“不跳了，跟我在一起还想着那个女人”
我奇怪，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斯如不是我女人吗？我想我自己的女人，她生什么气？
“斯如就要被调去上海了，你舍得吗？”小叶问道。
“去就去吧”我懒懒道。
“你打算怎么办？”小叶看着我的眼睛。
“这不算什么，问题是”我跟她讲起斯如心里另有个男人，前后整个说了一遍，小叶惊讶地看着我，“这事你能确定吗？”
“她亲口说的，当时喝了点酒，我还不能完全确定这事，这件事很快就要水落石出的”我虚弱地说，是我很不心甘情愿说出的话。
小叶走过来，拉住我的手，“这件事恐怕要怪你了，你不觉得吗？”
“怎么这么讲呢？难道是我的错吗？”我惊异地说。
她跟我分析道：“我觉得斯如是一个很内向的女孩子，有什么事不爱跟你讲，或许她早跟那个姓尹的认识了，而你只是蒙在鼓里，想想吧，你让她去跟她的仰慕者，……那位尹先生谈这笔业务，于是就铸成了旧情复发，你刚才不是说，你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你明明怀疑，又为什么还要怂恿斯如去找这个人谈这笔业务呢？这不是给自己出难题吗？把她往人家狼口里推吗？”我惶恐不安，小叶说得不无道理，是我一味的想拿到这笔业绩，一味地蛮干、求功心切，我确实忽视了这层关系。
我陷入沉思，“斯如自己承认了吗？还是你的猜测”小叶不敢相信地问道。
总是在一些事发生后，才去思前想后，我想起一件紧要的事来，前段时候肖蛋跟我讲那席话，还历历在耳，“我是怕你受伤，你忘了张嫣是怎么离开你的吗？……”
“难不成肖蛋也知道”小叶惊觉。
这中间确实大有些问题存在，“我没勇气去核实，害怕一旦，况且，目前也没证据”
一阵沉默，“如果是真的，你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