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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花文黑道爱情故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钻心的疼终于熬过了,金在中松了口气,他无力地窝在椅子上,忿忿地回答:“和一帮傻x职校生抢地盘,体育场后面有块练滑板的空地一直是我们专用的,今天晚上他们突然闯来,妈的说早看我们霸占这里不顺眼了,丫仗着人多,还事先准备好了工具,没讲两句就开打了,我怕他个鸟啊,上了再说!”
“那怎么又躲到动迁基地去了?”
“公安来了,我们不想掉脚后跟(被盯上),三个人分路跑了。对了医生,电话能借我打吗?乱得手机也不见了,他们找不着我有会儿了,得通个信!”
一直沉默不语的大陆把桌子上的固定电话推到他面前。
金在中拨了个号,等了老半天,尽是“你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的女声。
再试了几次,还是同样的反应,他皱着眉破口骂道:“c他妈的移动通讯,我总有一天要炸了他们公司!!”
“你的背脊怎么样?挨了钢管说不定折了。”郑允浩提醒他。
“骨头估计已经裂了,我刚才按了按,不过似乎不严重,在家静躺两个星期就行了。”大陆接口说。
“日!躺两个星期不动?还不如一刀砍死我来得爽快呢!!”金在中暗自回了句。
“既然都搞定了,我让人找朴有天来领你回去。”郑允浩说着动身到门外,把阿四叫进了屋。
“别!”金在中急忙摆手,刚要说天哥不在城里,转念一想,自家大哥的行踪可不能随便透露,便换了个理由:“别找他!他来,非打死我不可!”
“该你死!谁让你是个闯祸精!”郑允浩看他一提及朴有天时屏气退缩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阿四,你就送他去城北,这混小子说哪儿下,你就把他丢哪儿。”
“浩哥,那你?”
“我在这里和大陆聊会儿天,等你回来接我。”
“是!”
“谢谢,浩哥!”这会子,金在中叫得是真心实意,他忽然怀疑起自己听说的那些关于郑允浩事迹的传奇,究竟有几句是真的??眼前这个活生生的男人和传说中的形象,怎么也联系不起来,简直象那个什么脑白金,广告吹的和产品卖的完全对不上号嘛!!!
“啊!小在,还有一件事我差点忘了说。”郑允浩象是想起了重要的事,出言留住了金在中的脚步。
“忘说什么?”
“关于我们上次见面的烟缸,如果我是你,就砸下去了,还要狠狠地骂一句,c你妈的死流氓~~~~~”郑允浩笑得阳光灿烂。
金在中的嘴张成了“o”,楞了半天没缓过神。
“这孩子和以前的你挺象的啊!”大陆看着金在中裹满纱布还大摇大摆晃出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说。
“哪有??他顶多算个没脑子的愤青,我可是有文化的流氓!”郑允浩调侃道。
“郑允浩……我一直觉得很对不住你。当年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现在也应该穿着这身衣服,平平稳稳的生活,讨个老婆,生个孩子,有个自己真正的家。”大陆低下头,有些黯然神伤。
“说什么呢?每年都是这几句,你好歹换个新鲜的,再这样下去,你非成祥林嫂!”郑允浩亲昵地搂住他的肩膀,爽快地说,“做医生和混黑道也差不多,好坏都拿刀。再说,你看我在学校那破成绩,还指不定开死多少人呢!”
大陆被他逗得笑了笑,情绪稍微放松了点,摸出上衣口袋里的软壳“中华”,递过去说:“抽根烟吧。”
郑允浩手一挡,“戒了。”
“戒烟?什么时候的事?”大陆一副“我怎么不知道”的表情。
“今年给你哥过了忌日后,决定戒的。”郑允浩淡淡地笑着,“可能人过30,就开始怕死了。”
大陆盯着他稍稍有点歪的嘴角,这样的笑容,味道很苦。
郑允浩接着说,“最近这一年,我倒还真想过洗手不干呢。大陆,你说说看,我移民去加拿大,种种花,钓钓鱼,就这样度过我的余生,怎么样??”
“余生?你算了吧!当惯大哥的人,到哪能放得开手?你以为你在加拿大就能安稳了?”大陆一连好几个反问句,“我打赌,不出三个月,就算你不上门,大圈帮也会找上你,到时候你干不干?!”
正如同大陆说的那样,郑允浩心里清楚,这条黑道一旦踏上了,要漂白谈何容易?只有闭眼狠心一路到底。或许死了,才能真正的解脱!
“大陆,我这个孤儿,能上大学多读两年书,能有一帮愿意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已经知足了。人的命啊,都是天注定的,就该你做这件事,就该你上这条船,逃也没有用。”郑允浩站在了窗户前,y天的夜空,连星星也没了影踪,黑得怆人心肺,“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了,肯定是开心着走的。你要带上我和你大哥的两份,好好活下去。”
大陆轻轻吐了个烟圈,雾丝缓缓上升,然后袅袅地四散开来。
正当郑允浩在感叹自己走上条不归路时,金在中也面临了他人生19年来最大的问题。事后回忆起来,他苦涩的想,这就是他的命吧。
那天从医院出来后,阿四把他送回了体育场,想着怕他出事,自己向大哥不好交代,便扔了张名片给他。金在中随手往裤兜里一塞,急着跳下车。
他四处转了一圈,死死的寂静,连那些砸碎的酒瓶残骸和慌忙扔下的刀具,也消失地干干净净。
“妈的,公安清过场子了。”他觉得不妙,小锤子和老妖都打不到电话,难不成是进去了?
矗立在空旷的球场上思想斗争了一阵,金在中还是决定去老妖的家看看,虽然这样做有点冒险,因为万一他俩被拷去了,公安一般都会在嫌犯住的地方设伏,等同伙找上门来摁个正着。
老妖家在离体育场不远的旧巷子里,狭窄的石子路两边挤满了破破烂烂的矮平房,违章搭起的一个个小阁楼,都悬在半空,摇摇欲坠的。
金在中谨慎地沿着边上走,幸好老天帮忙,那晚特别的黑,他瘦削的身影很难看清。到了搂下,他在后门口假装系着球鞋的带子,用余光观察了一下,似乎没情况。再耐心等了会儿,他一猫腰窜进了铁门里,蹑手蹑脚地上了二层的阁楼。
油漆斑驳的木头门紧闭着,他对着门缝轻轻喊了声:“老妖,在吗?我是在。”
在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门开了,小锤子板寸的脑袋探了半个出来,金在中裂嘴笑了。
小锤子是他们那帮玩的人里最小的一个,今年还不满16岁,与其他兄弟相似,都是没妈、或者没爸管的野孩子,他和老妖甚至更糟,父母全无,是从小在亲戚的冷眼中长大的孤儿。书自然是念不好的,初中才上了一年,便因旷课太多被学校开除了,这下他索性豁出去了,找到天哥入行,跟着金在中一起混。
小锤子长了张娃娃脸,看上去眉清目秀,下巴尖尖的,象偶像剧里的纯情小男生。他对这副天生的皮囊很是不满,觉得一点霸道的气势也没有,所以剃成了寸头,想吓唬人。
当房门大开,金在中看清楚了他的样子后,笑容瞬间冻结。那张平日里俊俏生动的娃娃脸,毫无见到自己应有的惊喜的神情,漫溢的竟是慌乱和……绝望?他瘦小的身躯套着件宽大的篮球背心,l露在外的手臂上尽是淤青和刀痕,已凝固发黑的血迹还来不及清理。金在中的眼睛往地板上一瞥,惊得差点叫出声,一件“血衣”团缩在角落,触目惊心。
“小在……”小锤子终于颤抖地哭着开了口,“老妖他……”
金在中一把推开他,用的劲太大,小锤子向后踉跄地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眼前简陋的单人板床上,老妖就跟死了似的躺着,满脸都是血,鼻梁好象断了,看上去象被踩了几脚的烂番茄。身上,原来穿的什么衣服,根本辨认不出,全是喷溅而出的血,干的和湿的一层叠一层,象诡异而凄厉的油画。
金在中抬起手,簌簌抖得厉害,好半天才覆上黑紫色的嘴唇,微弱的气息拂过他的指尖。
“老妖还活着,要送医院!”金在中感觉自己的声音发飘。
“送哪个医院啊?这样的伤?”小锤子流着泪说。
不知怎么搞的,金在中脑中第一个跳出来的人,居然是郑允浩。对,郑允浩一定有办法,他和那个叫大陆的医生一定可以救老妖的命。
“打电话找天哥吧,找大哥好吗?”
小锤子的哭腔惊醒了金在中。是啊,朴有天才是自己的大哥,在道上混就得守规矩,郑允浩?他怎么肯趟这混水呢?况且,这又让天哥的脸往哪儿放呢??自己手下的兄弟出事,竟然去找其他帮派的大哥求助,岂不让人耻笑一辈子??
“手机拿来!”他吼了一声。
“没……没有,都摔坏了。”
金在中跺了跺脚,“我去叫人,你看好老妖。”话音刚落,便旋风般的冲了出去。
一路上,他发狂地找寻公用电话,又横在马路中央拦车子,人已然疯了。
刻把钟后,朴有天手下的小武带着两个人,开着辆小面包赶来。他们还是不敢将老妖送进大医院,不顾金在中的苦苦哀求,直接把车开到地下诊所。
小锤子始终跟着,他紧紧拽住金在中的胳膊,死死不放,娃娃脸惨白的没有一丁点血色。
两个人看着昏迷不醒的老妖被抬进了陈旧、简陋的大房间,几个没睡醒的男人拿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血浆袋和各类器械随后而入,门一关,算是动手抢救。
金在中坐在长条板凳上,脑子一片空白。
大约凌晨二点的时候,小武出现在两人身边,他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金在中的肩。
金在中明白他的意思:老妖,死了。
“小在,是不是……”后面的话,小锤子怎样也问不口,手终于松了开来,无力地垂下。
金在中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地站起来,向厕所走去。
他立在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往自己的头上、脸上不断泼水,不一会儿,上半身就湿了透。觉得自己冷静了些,他关上龙头,想把手在裤子上蹭干,却无意碰到了一个有点硬的角。他伸手进去,掏出一张名片,郑允浩的名字赫然在目。
金在中瞪着它出神,猛然间,他咬牙切齿地用力撕拆起来,直至小小的硬纸片碎成粉末,从指缝里飘落。
小锤子呆呆地跪在水泥地上,他听见,走廊尽头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看着老妖被蒙上了白布,小武打了个手机给朴有天,简短说了个大概。
朴有天的睡意一下全消,他沉着声说,“我这里基本搞定了,两天内就能赶回来。你给我看紧小在。即使打断他的腿,也不能让他外出乱走,他会闹出大事的。”
小武嘴上应得诚恳,心里却有点不以为然,大哥小心地过分了。金在中只是个混混,小打小闹的主,遇到今天这挡子事,还得哭着求自己出面,哪会有胆子去砍人报仇啊?
所以,他由着金在中和小锤子相互扶持远去,没有派人追踪。
第二天,大虎得到消息,一大清早便跑到金在中的家。
在他看来,金在中和小锤子的反应很不正常,过分地平静,就象沉寂的死火山。他十分担忧,因为一旦爆发,肯定是天地色变。
“大虎,你去查查那帮人的底细。”金在中的口气很稳。
“我知道了。”大虎离去的时候,左眼皮跳个不停。
一整天,他们两人都没出门,关在屋子里为老妖守灵。
金在中听小锤子絮絮叨叨说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心越来越痛,血越来越冷。
原来他跑了之后,老妖护着小锤子,逃开了公安,却没躲掉追杀。
两个人被堵进废巷子里,一群人在围攻,钢管、g棒轮番上,等到打累了,一个叫雷云的大个子揪着老妖的t恤领子把他拽了起来,锋利的日本刀顶在脖子上,猖狂地喊:“叫声爷爷就放了你们,叫啊~~~~~”
老妖朝他脸上吐了口血水。
人群“轰”地炸开锅,“砍他~~”的嚣叫声不绝。
小锤子是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刀捅入了老妖的身体,他数了,一共四下,刺进了肺部和腹部,一片鲜红色蒙住了他的双眼。
这些16、7岁的男生也被血腥的场面吓到了,开始慌张地逃离现场。
小锤子爬到老妖旁边,扑倒在他身上,傻傻地想堵住不断涌出的鲜血,可根本无济于事。
他哆嗦地摸着手机,没有找到。
他张望四周,想呼救,却发不出声音。
他去巷口拦车,所有的出租车在经过他的身边,油门都踩得特别大。
他知道现在只能依靠自己了,费尽了全力,把老妖拖回了家。
小锤子明白,这样严重的外伤,如果送进医院,肯定会捅出大篓子,可地下诊所,他只是听过,根本寻找无门。
最后,他选择蜷缩在屋子的角落里,绝望地祈祷。可惜,他们终究是被神灵遗忘的人。
“小在,你说老妖能上天堂吗?”小锤子痴痴地问。
“能的,一定能……”金在中恍惚地回答。
晚上十点后,金在中出了门。等到回来,天已经蒙蒙亮了,小锤子发现他多了个大包。
中午时分,大虎到了。他告诉金在中,体育场边的批发市场最近换了个老大,他的表弟叫雷云,早就看中了四周的各类活动场地,仗着大哥罩得牢,想要圈地收保护费。探听到最难搞定的是金在中一帮人,就决定拿他们开刀,来场突袭,杀个措手不及,所谓的擒贼先擒王。
金在中听完,冷冷地笑了几声。
小锤子认真看着他,轻声却坚决地说:“小在,我和你一起去!你他妈的不许丢下我!”
金在中朝他点点头。
大虎不管他们要做什么,立即喊道:“我也去!”
金在中走到他跟前,抱了抱他:“为了我俩好,为了老妖在地下安心,你不能扯进来。”
大虎楞了一下,闷闷地回应:“那你们连我这份一并算上。”
当天下午两点,光辉职校闯进了两个男





豆花文黑道爱情故事 第 2 部分
大虎楞了一下,闷闷地回应:“那你们连我这份一并算上。”
当天下午两点,光辉职校闯进了两个男生,棒球帽压得低低的,宽大的滑板裤走起路来匡当匡当响,高的那个,左手臂露出包裹着的纱布,暗色的血渍斑斑。
金在中冲到雷云所在的班级,手里多了跟锯短的钢g,往讲台上一敲,聪明的男老师连讲义也不收,扭头便离开了教室。
“不相关的人,都他妈的给我快滚!”
金在中的吼声刚落,一下闪了大半的人。
他冷哼一声,g子在第一排课桌扫过,文具、课本摔到地上,一时间一片狼迹。
有个大胆的男生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小锤子从背后亮出寒光闪闪的匕首,一下就捅进了他的肩膀,拔出刀的刹那,鲜血往外喷出,那个男生痛苦地倒在地上。
小锤子凛凛地拿刀指着站在最后,一脸y郁的雷云,鲜红的血滴颗颗落下,空气中隐隐散开疯狂的腥味,他的娃娃脸第一次现出跋扈的霸气。
“你妈的到底想怎么样?”雷云开口。
“怎么样?当然是c死你这个狗崽子!”金在中眼睛里面喷火,霍地一脚把面前的课桌踹倒。
雷云使了个眼色,七八个男生猛然围拢过来。
金在中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啤酒瓶,一把拽过最前面的矮个男生。清脆的玻璃瓶敲碎的声音响过后,他手上握着半截碎酒瓶,揪住的人脑袋砸开了深深的口子,血水混着无色y体滑落,一股刺鼻的味道浓烈得呛死人——是汽油,他周围的人身上也溅了不少。
小锤子手里捏着打火机,火门拧开了,手指摁在磨擦火石的齿轮上。
“要死的就一起上,我敬你是条汉子。”金在中眼中杀气闪过。
男生们面面相觑,这两个人已经接近癫狂了。忽然,有一个转过身,退开了去,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五分钟也不到的时间,人群散了个光。
突然,雷云扑到了金在中身上,手中刀光一寒,两个人扭打起来,鲜血四处飞溅。
小锤子瞅了空挡,用力推开金在中,伸腿将雷云绊倒在地。
金在中顺势和小锤子压在了他的身上。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110来啦!”
金在中毫不理会,手上的刀子狠狠地捅进雷云的身体,“四刀,是吗?我c你妈的都还给你!”
最后的一下,刀扎进了雷云的脖子。
此时,警车的鸣号声由弱到强,呼啸而来。
小锤子一下清醒过来,“小在!快跑!”
他夺过金在中手上的刀,连同自己的往地上一扔,拽起他撒腿向后边的c场逃去。
在场的人都被刚才的一幕骇呆了,竟然没人上前阻拦。
两个人一口气翻过学校的围墙,拐到僻静的小巷,依然不敢停下脚步。直到躲进事先踩过点的公厕,才微微松了口气。金在中摸摸心口,剧烈地快要跳出胸膛了。
“小在,那个狗娘养的,好象死了!”小锤子瞪着眼说。
“死了活该!我就是要日死他!”
“这……这可是命案啊!”
金在中闻言紧紧揪起了眉,就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怕了。
金在中闻言紧紧揪起了眉,就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怕了。
无意识的举起右手,深红色的,温热的血y还未凉透。他杀人了吗?真的杀人了?
小锤子看着他呆滞的样子,心中更加慌乱,他浑身发冷,哆嗦着抱住金在中,想要取暖,却发现那具身体汗涔涔的,冰凉冰凉。
“小在……小在……,我们怎么办??哥!!”小锤子还是忍不住哭了。
那一声“哥”叫得凄凉,金在中伸手帮他拭去泪水,苍白的娃娃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艳厉的好象雪地中的红绸巾。
“锤子,别哭了。”他甩了甩头,挺起了背脊,火烧似的痛,“听哥说,先把衣服脱了,找机会仍掉,反正天热,外头光膀子的人不少,我们这样也不奇怪。身子再用水冲冲干净,就出去。你到大虎家,他那里应该是安全的,公安一时半会儿查不到他。我去天哥的窝,小武哥他们会罩我的。”
“小在,这行吗?”小锤子抬头盯着他,金在中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在无人的厕所里,两个人飞速地把一切收拾停当,金在中湿漉漉的手摸了摸小锤子的寸头,水滴停在短短的发根上,象晶莹的朝露。
“锤子,当心点,哥想法明天来找你。”
“恩。”
金在中朝他摆摆手,转身从一米多高的通风窗口翻出去,正好跳到一排垃圾桶后。
他想不到,这竟然是自己和小锤子最后一次自由自在的道别。
接近傍晚四点,金在中机警的窜进朴有天一伙在城北近郊的据点,一屋子的人都死瞪着他,明显已经得到消息的阵势。小武黑赤的脑门上青筋毕露,他没有说话,也不听金在中的解释,猛地一拳将他打倒在地,管他妈的是不是大哥的宠物,拖着扔进了堆洋酒的仓库。“当”地一声巨响后,金在中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吼得震天动:“都给我看紧点,在天哥回来前,谁他妈的让他溜了,我c死他全家!!”
在几乎不透风的黑暗中关了大约一天后,满身伤痕的金在中感到自己快要死了。当门d大开,亮光一下涌进来时,他都无力抬手遮挡,眼睛蓦地盍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朴有天蹲下身,揪着他杂乱的头发,冷冷看着那张憔悴不堪却依然俊秀的脸,抬手就是狠狠的两记耳刮子。
金在中白的象涂过粉似的面颊上应声现出清晰的指印,鼻子、嘴角鲜血直流。
“哥,对不起,你打死我吧……”他清亮的眸子睁不开来,长长的睫毛随着微弱的呢喃轻轻颤抖几下,忽而定住不动了。
朴有天叹了口气,无奈而又有些心疼的起身,一把将昏厥过去的人打横抱起来,不顾四周投来神色各异的目光,沉默着大步走了出去。
等到金在中清醒过来,已是几天后的事了。他发现自己躺在朴有天的家里,床很大,白墙原木家具,挺素净的样子。
他记得清楚,天哥有个惯例,从不带情人回家,再宠也不行。金在中心里又甜又酸,说不明的滋味。
他慢慢坐起来,身上已经换好了干净的短袖短裤,大大小小的伤口也处理过了,甚至,他在身下还摸到了成人n片垫,一向自认皮厚无赖的他,也禁不住“腾”地红了脸,低着头傻傻笑了。
不一会儿,朴有天带着贴身兄弟回到家,见金在中正坐在餐桌边狼吞虎咽地吃着方便面,脸一板,摆出大哥的架势,在他头上重重敲了一下,“你小子出息了,惹出那么大的人命案子,我一辈子就没这么低声下气过。妈的,索性改名叫梁蔫吧!”
“他真的死了?”金在中手一抖,筷子带着几根面条掉到地板上。
朴有天没反应。
“公安不会放过我了,”他茫然地说,“还有小锤子。锤子,他怎么样了?”
朴有天显然犹豫了一下,再摇头回答,“没事。”
可惜,神思恍惚的金在中没注意到他的不自然。
“小在,出了命案,说实话,我也保不住你。那龟孙子的大哥我摆平了,说是不追究你。但政府那儿我也没通天的法道,你还是出去躲一阵,等风声过了再回来。”
“天哥?”
“我已经安排好了,你明天一早就坐火车去上海,越是大城市、人越多越安全。下车你就打这个手机,会有人来接你的,是我哥们,我把你托给他了,姓李,也是开酒吧的。”朴有天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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