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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花文黑道爱情故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郑允浩,你他妈的真够毒、真够狠!你怎么不直接杀了他,杀了他啊?!”朴有天的咄咄人地往前挺身,整个人几乎要压向了郑允浩。
“朴有天,这里,最没有资格骂我的人,就是你!我承认,我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脸说这种话??”他讽刺地裂嘴笑了笑,身子转了向,不再看对方一眼,只留了个挺直傲然的背影。
“郑允浩……你,想说什么?”稍微灭了点火,渐渐恢复理智和精怪的脑子,在沉默中转了好几圈,朴有天才带着些懊恼开口。
“说什么?哼……”郑允浩嘲弄地反问他,“你以为,你做的手脚,我都糊里糊涂地被懵住了吗?你说,我傻吗?我有那么傻吗?”
朴有天面部抽搐了一下,表情有点僵硬。
“我派人跟踪在,拍到的两张dv,是你故意作的秀吧!你在小在的酒里放了什么?迷幻剂?量不多,却已足够了——足够让他配合你摆出夸张y荡的姿势。”郑允浩说着,扭头在桌上找了支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至于小微的那挡子事,大伙都心知肚明,没啥多说的。小在无辜被卷进来,吃的苦,受的伤,你我全脱不了干系!再有,就是殷杰,你明知道他和在有仇,你还又暗示又明说地编排他去绑人,好威胁我……哼,那一刻,你倒不怕见着小在死吗?朴有天,我告诉你,要不是我那天清晨早一步找到了小在,他现在,可就躺在棺材里了!!你还好意思揪我的小辫,你他妈的凭什么啊?!!”他越说,语气越强硬,一番凌厉刻薄的叱责,打压了对方的气焰。
“那个,我说……”朴有天困难地润了润干涩的喉咙,他看着郑允浩抽了会儿烟,而后狠狠掐灭烟头,双手撑在了桌子上,“我们都别再挖根究底了,该合伙、该联手,照做照旧……我如果有对不起浩哥的地方,也请多担待!”
郑允浩不动声色地顺了口气,冷淡地说道,“朴有天,你别嫌我气量小,那一拳,我可记在心里了。打一下、撸一把,再让我多担待……你他妈的当我刚出道混的小虾米啊?!既然今天这层纸都捅破了,我和你今后也不用再藏着、掖着,有什么都明着来,别y着放冷枪!”
“浩哥,成交!!”朴有天不眨眼地应了,“至于小在,我找着了,一定押他回去好好调教,再不来添乱惹麻烦,请浩哥放宽心。”
最后的那句话,表面上他说得恭敬,可听在郑允浩的耳朵里,却是明摆着的宣告主权。
故意无视他的潜台词,郑允浩叫来了手下,示意他们“送人”。
朴有天客套地说了声“不用,多谢……”,便自行走了出去。
那一年,全国的房价都井喷了似的高开高走,郑允浩也赶了个巧,在a市开发建造的楼盘正趁着好时机,拿到了预售许可证,短短两三个月,银行帐户上的数字便翻了倍。
然而,他赚来的钱既不还以前的欠帐,也没有转移到国外的迹象,这让刘卫林有些纳闷,
说是要漂白的人,怎么反倒越陷越深了呢?
地皮一口气收进了好几块,水货走私的战线也拉到了省城,至于毒品生意,一对一单线又多找了个上家,开始往海对岸的日韩运送冰毒,风险更高,来钱却也更快更多。
“小军,你要那么多的‘0’,每天数着玩?”新年头上,刘卫林收到郑允浩送来的汇款单据,从加拿大汇入瑞士,数目可观,是前两年的总和,他一时心血来潮,随手便挂了个电话过去,“这样子拼下去,你小心出事,别捅个大篓子,连我也保不住你。”
“刘哥,连你也保不住我,那篓子岂不是捅到了?我还没那么大的法力呢。”郑允浩笑着摆摆手,让陪酒玩乐的男孩退出门,“这收成还满意吧,我可是听刘哥的话,豁开到底地做了啊!”
“小军,失恋了?漂白的动力没了?”刘卫林真真假假地戳了一句,一面是调侃,另一面,是不点穿的暗示——郑允浩,你的一切,我都全盘握着呢。
“刘哥,都一年了,你现在才关心我啊?!”他也似真非真地回了一句,“我这种人,黑白不分过的也挺好,弄个清白之身,还真不知道要干什么呢?难不成,刘哥想我——洗洗干净,白切凉拌??”
“你就贫嘴吧你!说实在话,我也想两袖一甩,一阵清风啊,可大家都在这缸浑水里泡着,谁都弄不干净。小军啊,想开点,还就这样,得了。好好,不多说了,下周新春茶话会见。”
断了通话,郑允浩窝进沙发里,长腿搭在茶几上,解开了衬衫领口的纽子,取下眼镜搁在一边,修长的手指一圈一圈按摩着眼眶,象是要舒缓情绪。
“刘卫林……说了啥事,要紧吗?”赵老六看着他这般举动,有点担忧。
“他大爷空得找我聊天呢!”郑允浩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刚才说的那批货,就定了,直接和缅甸人谈,我们可以负责全程,包括运送、分销和洗钱,不过利润得四六开,他们提的三七,不行。”
“浩哥,这当中的风险大着呢,……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风险总归有的,老六,风险要和赚头对照起来看,才知道值不值!再说,凡事都有第一次,如果这回搞成功了,以后就可以跳掉云南人,一条直线通到底,少了抽大头的环节,我们可要赚疯了,就等数钱吧。”
郑允浩说着,忽然感觉心算计得很累。
尽管才喝了一瓶红酒,头却嗡嗡得象有蚊子钻入似的轰鸣,还有些尖锐细刺割破的疼痛。
又胡乱扯了点事,郑允浩坚持自己开车回家,赵老六扭不过他,只能叫人保持车距地跟着。
隔天上午,手下来汇报情况,说是大哥去城北绕了一转,车子停在狭窄的巷口,人没下来,只是车窗摇落了一半,黑暗中,烟头闪着红星。
估计一二十分钟后,他离开了那个老式小区,一路上没再作停留。
赵老六等人走了,才长长吁了口气,借以抒解胸中的闷堵。
他心里清楚,郑允浩又去看了金在中的家。
春夏秋冬轮回了一季,时间不算长,但也不短,却绝对不够让人学会遗忘。至少对郑允浩来说,是如此。
记得有一次,他无意间提了句,金在中的房子已经卖了,他人也到a市去了,脸色逐渐y沉发青的大哥,“乒乒乓乓”地,将满桌子的东西一轰隆地扫到地上,发了火地低吼,“他妈的谁叫你们去查的?我靠,还当不当我是这儿的头啊??通通c他妈的给我收手!还有,以后要是让我从哪张嘴里再听到在的消息,就妈的自动自觉走人,别留着被我教训!!”
一边的彪子同情地看过来,眼神对了对,不谋而合地想说,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越是拼命想忘掉,却越是怎样也忘不了,记忆中那些舍不得的东西,渐渐地把心灼伤,烙上永远褪不去的疤痕。
郑允浩想着自己也逃不过感情的折磨和煎熬,无奈地陷入这种奇怪的漩涡,只觉得讽刺而可笑。
寒假的最后几天,郑允浩陪着俊秀去了趟济洲岛,风景其实也算不得多好,就是感受着周围热恋情侣,还有新婚夫妇营造的浪漫氛围,令人有些心醉和荡漾。
偶尔放纵的日子过后,男孩开学回到了中央美院,而他也收了心,仅有的一个脑袋用到赚钱上,便少了空闲胡乱琢磨,想些庸人自扰的事。
跑a市多了,也就自然地找了几个当地的小情人,当作疲累应酬后的乐子玩。
都是年轻漂亮的男孩子,既喜欢血拼昂贵的奢侈品,几万几万地刷起卡来眼也不眨,又爱时不时拉着他去美国式的快餐店,嫌弃西餐馆规矩多,能放开手脚吃的匹萨、汉堡、炸j,才是他们的大爱。
“郑允浩,买个全家桶吧,小份的套餐不够添肚子的。”一逢节假日,快餐店几乎是人挤人,硬是被拖出门的某人,面色实在不太好看。
身边的人却还不自觉,嘀咕个没完,碍着店堂里人多,他又不好发作,只能闷声不吭地转身,自己找了个空位坐下,零碎地想着事。
“对不起小姐,盘子你放着吧,我来收。”
熟悉的声音,让郑允浩有种白日做梦般的不真实感。
他抬头,目光撞了个正着。
清瘦而略显苍白的脸,干净透澈的眸子,色彩亮丽的工作服,配上合称的帽子,这个先是震惊的一楞,很快又恢复可爱笑容的人,就活生生地立在他面前,甚至还能闻到衣服上带着的油炸的香气……
郑允浩只这样上下扫了一遍,便微微点头笑笑,而后漠然地移开视线,就象不曾认识一般。
金在中手势麻利地收拾完凌乱的桌面,才端着杂物走了两三步,横空伸出只胳膊来,“小在,换班换班,该我做了,你去休息会儿,我给你留了杯茶。”
郑允浩神经一紧,竖起耳朵捕捉声音,甜美悦耳,透着年轻女孩的味道。
“玩的乐子”费了劲儿地挤到他对面,吃的,喝的,堆了个满。
郑允浩挑了根j翅,索然无味地啃着。男孩还算有分寸,看着他铁板的脸,识趣地埋头和食物奋斗,不再乱说乱动。
金在中站在“员工专用,闲人勿进”的门背后,透过一丝缝道,打量着外面的情形。
不愧是道行深的大哥,杀人越货,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甩个小情儿,更是小的不能再小的菜一碟,只有自己傻得还想留住那两颗子弹,妄图让对方记着自己一辈子,可看看现在这阵势,什么叫拿得起放得下?什么叫一厢情愿、痴人做梦?这不明摆着嘛!
猛得别过头去,手背飞快地滑过双眼,抹去潮气,心底偷偷骂了一句:“妈的,没出息的小子,不就一前男友嘛,混蛋一个,让他去死……”
晚上六点,准时下班。
金在中换好衣服,欢快地和同事道别,从后门离开了快餐店。
冬季的a市,天暗得早,没有路灯的小弄堂,黑忽忽的。
因为腿不太好使,他走得很慢,眼睛仔细盯着脚下的路,以防摔倒。
不期然的,一个y影罩过来,他的心一阵乱跳,慌得不敢抬头,自己也不知道在怕些什么,或者更确切地说,是盼望着什么。
擦身、而过,y影只是陌生的路人。
金在中立定,张着嘴,突然“嘿嘿”地笑出声,拽着背包肩带的手,居然有些发抖,心,坠得都快找不着了。
一路不知道是怎样回的家,到门口时,他用力按了按左面的胸骨,象是帮着稳住呼吸。
刚掏出钥匙c进锁d,大门一下开了,露出小微甜甜的笑颜,却在看清楚来人后,耷拉下了嘴角。
金在中没注意到,他径直换好鞋,直奔厨房。
“小在哥,你今天不去酒吧打工啊?”小微跟着他转悠,吞吞吐吐地问,“许医生,他,他不过来吗?”
“许医生中午给我电话,说是老婆发现怀孕了,这几天他估计会很忙,赶不来。所以晚上打工我请了三天假,好给你做饭,照看你。”金在中快人快语的说完后,只顾着洗菜、淘米,一点也没察觉到小微的异样。
男孩瘦弱的身体靠在冰箱的侧面,开始只是轻轻发颤,慢慢地似乎痉挛起来,人一点点滑落,直至蜷缩着抱紧,歪坐在地砖上,头垂到臂弯中,久久不曾抬起。
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换来了金在中的大叫,“小微,帮我接电话,就在饭桌上。”
他支撑着站起来,神思恍惚。
“小在哥,是叫郑允浩周先生的,你来听……”
“说我不在!”金在中呆了呆,高声吼了一句,举起菜刀对准砧板上的土豆,狠狠切下去。
“他说你在。”小微挨近他,看着他,小声嘟囔。
“靠!”金在中翻翻白眼,“你说我在菜场,迷路了!!”
小微照实拷贝了他的话,“他说他就在菜场口,他等你。”当完传声筒,男孩的脑子愈发混乱。
金在中瞪大眼睛,楞着盯住手中的菜刀,“我c!这有完没完啊,还让不让人过日子……”
出小区左拐,已经人烟稀少的菜市场,入口角落的葱姜摊旁,果真格格不入地矗着男人闲适的身影。
郑允浩眯起眼睛,视线紧随着金在中而移动。
他的左脚确实不灵活,有点瘸,走路是一拐拐的,却不是很明显,比想象中要好得多。
郑允浩有些怔忪,大陆曾骂过他,说是小在为了让他不忘记这段满是伤痛的感情,执意不肯动手术取出子弹,后遗症就是无止尽的疼痛,以及无法再挪动的左腿。
“你的腿,看过医生了?子弹没留着吗?”脑子轰地发热,他也没想到,一把拉住男孩的手之后,出口的竟然是这样的问话。
金在中胸口一窒,当场被他气倒了,这是什么烂人啊,难不成自己非得瘫在床上,生死不明的,才称了他的心吗?
奋力甩脱他的掌控,少年寒心地低语,“对不起,浩哥,我让你失望了,我胆子小,没勇气,你给的惩罚,我偷偷逃掉了,我,该死!”
“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郑允浩暗自淬骂了自己,真混蛋得可以!
“这会儿你看到了,我很好,好得都快让你发火了,不是吗,浩哥!”金在中的语气轻淡的似在飘,心开始湿润,滴得不是泪,是血吗?“天哥料得真准,他说我万一能遇着你,一定要认清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浩哥,我现在想清楚了,我和其他人有啥区别?都是找来玩乐的,高兴了哄两下,腻味了就走人,如果太当真,就是傻x一个,残了,废了,也是活该,浩哥,对不对?!”
郑允浩被他的一番话给弄乱了心神,脸色越来越难看,想好要说的话,堵着怎么也出不了口。
看着他冷淡的眉眼,男孩用力摇摇头,黯然地说,“既然都看过了,那我可以走了吗?浩哥……”
听着金在中提到了朴有天,郑允浩自己的脑子也是乱糟糟一团糨糊,怔了片刻,僵硬地点点头,“你走吧,走吧!”
镇定地重新返回家,他默默做好饭菜,端上桌,一切看似按部就班,井井有条。
只是这一顿晚餐,两个各怀心事的男孩,几乎都没动筷子,空气里,极度压抑着伤痛的愁绪,始终挥散不去。
象征性地吃完饭,将碗筷收好放进水池,他出了神,不知觉地洗了一遍又一遍。
“小在哥,洗洁精快倒完了。”小微立在他一侧,有气无力地提了一句。
“啊……”他反应过来,心慌意乱地一阵折腾。
“乒乓——哗啦——”,手控制不住地一抖,所有的饭碗通通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锐利的裂片天女散花似的弹开。
“你去吧,小在哥,我来收拾。”小微体贴地推他出了厨房,也想为自己找点事来做。
金在中对着窗外清朗的月光,微微扯着嘴角。
原来,忍耐到了极限,连哭泣也提不起半点力气。
郑允浩,你叫我怎么能忘记,朴有天说的那段话。
他说他对不起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
可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反正他的伤害,我已经习惯了。
我在意的,是你,郑允浩,你什么都知道,一切的一切,你竟然都心知肚明!
金在中近乎自虐地回想着当日的心情,整个人仿佛突然被扔进了冰湖湖底,周身每一个毛孔都被这寒意倾刻间浸透了,心脏冻得麻痹,差不多要停止跳动。
全身心只有一个念头,很疯狂。
就是想立即冲到那个人的面前,要不停地质问他——郑允浩,你究竟有没有心,有没有心……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怎么能……是不是我死了,你才会难过……还是我死了,你也不会难过……
郑允浩,你根本没有心,没有心了……
以最短的时间找到合称的钟点工,帮着照看小微,金在中又能回到酒吧继续上晚班。
说是pub,确切来讲,应该算做一个大型的迪斯科舞厅,在a市还挺有名气,属于比较正规和干净的娱乐场所。
而他的工作也就是在中央吧台区,为客人简单地调制酒类饮品,无需多少技术,只要手够勤快,因为bombom超负荷的大客流量。
“小在,快,两瓶芝华士兑绿茶!”
“我一样,要三瓶!”
“还有我,两杯橙汁!”
…………
客人点的单子象雪花似地飞到金在中手边,忙得他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震耳欲聋的舞曲和嬉闹的喧嚣掺和在一块儿,吵得人脑袋直犯晕。
还好,他几乎算是在这种环境下混大的,早已习惯了其间的灯红酒绿,烟雾弥漫,甚至还能自得其乐。
生活就是这样,不会因为痛苦而静止或改变。
人也总要活下去,注定求不到的东西,就得学会放手,哪怕那个过程是如此的艰难。
“一杯龙舌兰,一杯琴酒,”女招待钻进吧台,歇了口气,“b区18号桌子的客人,点名让你送去,小在,大概是你的朋友吧。”
龙舌兰??点那么烈的酒,还真当这儿是酒吧啊??
朋友??金在中拿着酒瓶,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心思一动,他没按比例添加冰块,倒的是满满的一杯纯酒精。
全靠激光灯闪烁照明的角落里,视线能及到的范围有限,所有的图像都不甚清晰。
把托盘往矮桌上一放,他偏侧着头挑眉,却一下辨认出沙发上随意靠坐的人。
牙齿暗暗咬紧,心头渐渐有怒气蔓延。
郑允浩,你真的就这么狠,真的就不能容我平平淡淡地活着吗??
“先生,您要的酒上齐了。”金在中直起腰,努力做了个微笑的表情。
“见着我还能笑得出来,在,这是职业规范吗?”郑允浩端起浅黄色的琴酒,朝男孩眨眨眼,带些霸道地说,“如果客人要你陪酒,也一定是不能拒绝的吧,恩?”
“这酒,你要我喝??”金在中抿了下嘴唇,喉间有点苦涩。
“恩……”郑允浩肯定地点点头,“分开了这么久,竟然还能遇到,在,你就陪我干一杯吧。”
男孩盯着他,还是藏在记忆中俊雅的脸,如同包着蜜糖的毒药,柔情缠绵只是外裹的糖衣,一旦化尽,渗入血脉的苦,便已无可救药。
不再犹豫地接过杯子,仰头喝了个一滴不剩。
烈酒冲入胃部,是烧灼一般的剧痛,金在中怕自己忍不住,狠狠攥紧十指,背过身去,“先生,这酒也干了,我还有活要忙,您就自便吧!”
郑允浩没拦他,以沉默表示放行。
走回吧台,金在中的脸不是涨得通红,正相反,是疼得发白,冷汗不停地往外冒。
他一口气灌了两大杯水,腰微微弯着,手用力按住胃,不让酸涩的y体涌出喉头。
折腾了一会儿,才算缓过来,单子已经积了一大叠,只能加快节奏,又忙忙碌碌得没完。
快要熬到打烊,先前转告他送酒的女招待又凑近来,说道:“小在,你的那个朋友好象醉了,你过去看看吧!”
“醉了??”金在中不相信,郑允浩的酒量绝对了得,竟也会喝醉?
“是啊,倒在那儿都不动了。我数了数,他一共要了五杯龙舌兰……”女招待边走边嘀咕。
“五杯??”他心疼地叫起来,“这混蛋想自杀吗??我那一杯,就够他受了啊!!”
眼前横在沙发上,安静仿佛熟睡入梦乡的人,果然是郑允浩没错。
“喂,喂,你要不要紧啊??”金在中用膝盖顶顶他的长腿,低低冷冷地问了几遍。
“恩……恩……在,难受……咳,咳……”郑允浩扭了扭身体,手卡着脖子,明显地呼吸困难,眼镜不知丢到哪儿了,努力撑开的双眸,目光迷离,眼角红红的充满血丝,就象兔子一样的温顺,还有些可怜。
装着坚硬无比的心,顷刻软了下来,男孩困难地半跪在地,手轻柔地贴上他的面颊,感受他炽热的体温,确实烫得够呛,“保镖呢?你的那些手下呢?”
郑允浩茫然地摇头,口齿不清地嗫嚅,“没有,都没有……”
靠!!金在中都要开骂了,他胆子也忒大了,以为自己是刀枪不入的神仙吗??混得那么大,居然不带人就敢出门,不要命还是耍酷??
真他妈的想拍拍p股,立马甩手走人,他自己都那样子不负责任,要别人瞎起劲个p啊!!
可诚实的,却依然是心——无论如何,放不下,“地址,郑允浩,你的地址?我送你回去……”
这句话刚问出口,某人忽然丧失意识,眼睛闭上了,头侧到一边,纹丝不动的。
金在中皱眉,掐着他的手臂推搡了好一番,也不见有任何的反应,“c!难道带他回家??”
思想走过形式地斗争两下,加上同事和好心的出租车司机助了一臂之力,他还是将醉得厉害的郑允浩,扔到了自家客厅的地板上。
“小在,这么晚?”正巧许杰从小微的房间里出来,倒把金在中吓了一跳。
“啊?许医生,你怎么来了?”
“小微说他不舒服,我来看看。”许杰见他一脸紧张,赶快解释,“没什么问题,一切都很好,可能,情绪有点波动,有点……低落。所以,我今天晚上留着不走,陪陪他。”
说到这,金在中瞧着许医生似乎有些不对劲,但也讲不清是哪儿,只是感觉挺奇怪的,对方的眼中,怎么会闪现出愧疚和爱怜之情呢??
“咦,这是周先生?他上午还来找过我呢!”许杰看着郑允浩,转开了话题,“怎么?喝醉了?晕了??”
“他找过你?”金在中的好奇心被勾起。
“是啊,问了你腿部的伤势情况,也问了你现今的工作,还有这段日子过得怎么样。周先生很关心你啊,小在,听到你动手术用镇定剂后差了两个多小时才醒来,他的脸都白了,一个劲的追着问,没后遗症吧,不会有什么隐患吧……”许杰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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