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狼小破
明明刚刚还因为玉的过分言行而气的眼睛都要红了,但看著那张与弟弟相似的脸悲伤地说出相同的台词,隐却没办法再次推开这个紧紧搂住自己的人。
不过隐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玉缓缓的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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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吱呀”一声,门轻轻开了。
一阵冷风顺著门缝溜进来,原本还带著几分暖意的房间立即y冷下来。从缝隙流进来的清冷月光在屋内拉出几道扭曲的影子。顺著门缝走进来的,还有一匹几乎与黑暗混为一体的黑狼。一双墨绿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只见它踱著脚走到床边,突然半躬下两只前腿,向行礼一般低下头。
“谢谢。”一把低沈而富有磁x的男低音在屋内响起。同时又轻柔得让人怀疑那是不是幻觉。
黑狼维持这个姿势呆了许久,然後转身又走出了房间。随著房门的关闭,黑狼抬头仰望著白色的月亮,突然起腿一蹬,竟一下子飞上半空,像向月亮飞去一般,很快没了踪影。
而玉不知何时出现,倚在房门旁,轻轻笑了笑。
只是那笑容在月的白光下显得格外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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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隐原本的时代未纪元78年也孕育著y沈的暴风雨──
“什麽?停止搜索?!”
“这是总部的命令。”
“开什麽玩笑!!”正在怒吼的是一名拥有红色中长发的绝美青年。
“这不是玩笑,你很清楚。”
“……好!那我自己去找!!”青年哼笑一声,转头就要走。
“回来!!你不顾总部的纪律了吗?”
“呵,那我就应该不顾自己的哥哥了吗?”
“……你知道混种基因的电波更复杂。总部也尽力了。”
“在你们利用他的时候为什麽就不介意混种了!?现在正好借机灭口是不是?!”
“夜野景!!你要对你说过的话负责!”
看著对方气得发红的面孔,青年突然一笑,笑容美丽纯洁得犹如天使的圣音:“那好,现在混种基因要说的──c你们这群无能猪!!”
说完,青年便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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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真的会这麽顺利吗?现在连总部的支援也没有了!还是应该我去!!”懒懒地听著通信器里佑离的抱怨,夜野景苦笑一下。
“别说总部不支援,就算总部反对,我也不能丢下隐!但你更不能去,你可是佑郡阿姨的命g子啊!”
“唉……隐那小子……”透过从通信器传来的无奈叹气声,景几乎能猜想到佑离苦著脸的样子。他知道,佑离担心隐,绝不比自己少。
“总之有什麽就及时联系我,我尽量帮你。”
“嗯,知道你靠得住!”景笑著应到,随手关闭了通信器。
当一个人坐在这空荡荡时光机内,景也确实感到一种强烈的无力感。
天大地大,找一个人已是难;如今还要在数不尽的时空中搜索一个渺小的个人,更是谈何容易!
把玩著手上的电波感应器,景不禁皱了皱眉。
不能说完全感应不到隐的电波,但那原本已微弱的电波似乎总被什麽东西阻隔著,就像一团强未知电子团把它团团包住,令感应器与景都如同陷入了迷雾中一般。
轻放下手中的感应器,景按著眉间疲倦地摊进身後的椅子里。
不过只要还有电波存在,证明哥哥还好好的活著就已经万幸了!
往事又如放电影般的浮现出来。
哥哥夜野隐,一直都是那麽成熟,刚毅的男子。
也许因为一直觉得自己愧对景,他对景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代替了父亲,母亲,既如兄长,又似朋友。他总是用尽自己的力量去满足景任何的愿望,却从不曾说出什麽感x的话。景知道他是个不善於表达的人,更知道那是因为他心底里的罪恶感。
年幼时就被犯罪组织抓走洗脑培养成杀人工具,被救出後又再次被总部利用,不顾当时自己的苦苦哀求参加了军队,最後还亲手杀死了父亲……
景知道这些都成了隐心底里最痛最痛的伤痕,烙印。
景从没恨过隐,因为他知道这不是他的错。
隐自己并不知道,他还有一段被总部强行洗去的记忆,他还拥有一项极为特别的超能力──脑波感化。
脑波感化,这种能力可以称为神奇,也可以称为恐怖。
如果隐运用了这种能力,轻则可以让其他人乖乖的服从他的思想,深则可令对方脑神经完全错乱。在一次战役中,失去了理智的他无意识地发动了这种禁忌的力量,结果令自然人军队十余万士兵自相残杀,然而总部这边也没捞著便宜,在敌方军队内讧之际,隐竟将力量也施加到试图对他进行c控的自方军队上,结果整个战场化作了修罗血境,到处都是厮杀声,惨叫声,遍地都是鲜血,尸体。最後在混乱厮杀的尾声,隐清醒过来後,看到眼前的一切,也一度j神失常……
经过这一役,隐彻底被总部列为一级危险人物,但又不愿舍弃他的力量,就为他强行洗去了那段晦暗的记忆。
当之前被哥哥带到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的景在别人的带领下重新见到哥哥时,隐一幅空洞的眼神,面无表情到死寂的地步,完全就由别人牵引著才有动作,就像一个被玩坏了的木偶……
想到这里,景不由鼻头一酸。
刚被强行洗脑的隐几乎连最基本的行为能力都丧失了,和当时还年幼的景,无依无靠的两人被母亲的一个朋友佑郡阿姨领了回去。
幸运的是,佑郡阿姨真的是个很和蔼善良的人。她完全把他们两个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般看待。经过两年的调养,隐才慢慢开始恢复过来,竟也渐渐恢复了神智,回忆起以前的事。虽然亲手轼父的伤痛还是一直刻在了隐心底,景还是很庆幸哥哥没了那段最恐怖的记忆。
而就在那段隐失落得连景都束手无策的时候,佑离出现了。
佑离是佑郡阿姨一直在外上学,比隐还要大三岁的独生儿子。
有著一张可爱娃娃脸,总带著开朗的笑容的佑离,无视隐距人於千里的冷漠,硬是挤进了两兄弟的生活。虽然总是一幅单纯的笑脸,但实际上佑离比谁都要成熟。他总是小心翼翼的避开隐的伤口,为他的生活制造惊喜。在应接不暇之际,隐慢慢也无法再对著佑离板起脸,慢慢变得开朗起来。
对景来说,佑离就像他的另一个哥哥。在这种时候,又怎麽能再麻烦人家让别人受险?
“唉……”忍不住长叹一声,看著面前屏幕上映s出来不断延伸开去的时光隧道,天知道他们俩兄弟要何去何从?
14
十四
夜深,隐望著木桌上跳动的烛火发起了呆。
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莫名其妙的掉到另一个空间,莫名其妙的与玉结下孽缘,莫名其妙的留了下来……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只能用莫名其妙来形容。
然而隐怎会知道,在他发呆的同时,他的宝贝弟弟景正穿梭在一个又一个时空中,努力的寻找他的踪迹。
“真是……乱七八糟……”隐苦笑著揉乱了自己一头柔顺的墨蓝色短发。
“确实是被你弄得乱七八糟呢。”被背後突然传来戏谑的声音吓了一跳,隐刚要回头,一只手已经抚上他的头,意外的温柔地梳理著有点凌乱的发丝。
“你……别神出鬼没的。”隐看清来人後,一边埋怨一边僵硬的拨开玉的手。
确实,其实还用想吗?除了他还会有谁呢?即使玉召唤了两个不知道什麽人来照顾两人的起居,但没玉的允许,谁也不能擅自进入隐的房间。除了隐自己和他。
说照顾,倒不如说监视。还有这莫名其妙的独占欲。隐再次苦笑。
玉却像注意不到隐情绪的波动一样,大大咧咧的在桌旁坐下,顺手把隐扯到旁边的椅子上。
“你又发什麽神经!”不客气地挣开玉的手,隐皱起眉:“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别随便碰我!”
“哼,”玉难得没有反驳隐这种“大逆不道”的宣言,只是不屑般哼著气冷笑一声:“明天我们外出。”
“外出?”隐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反问。确实仔细算来,移居到这里的一周多天来,玉一次也没带隐出过门。
“外面……是什麽样的?”因前几天便已向玉坦白了自己非这个时代的人,只是并未详细提及自己的情况,而玉也出乎意料的一下子就接受了,所以隐便毫无顾忌的问起来。
“所以才要带你出去。明天正好有个有名的戏班来了。”
隐点点头,却仍觉得疑惑:“你的身份……不怕被人发现吗?”
“哼,外面的人又不是没见过妖,人畏妖,正是因为妖比人强!我有什麽好怕的?”
“就是因为妖都像你这种x格,人才要怕!”隐忍不住反驳,却被玉付以一个冷笑。
“那……为何你不怕?”
“我凭什麽怕你……唔!”隐的话还没说完,玉竟突然一把把他扯过去,强行吻上他的唇。
感觉到玉用一只手轻易制住自己乱动挣扎的双手,另一只手则强行扳开他的下颚,竟还将麽指c入他的口中。而灵活的舌头则趁机钻入他口中,不客气地卷起他四处躲闪的舌头,狠狠地吮吸著。chu鲁的动作令隐的牙齿甚至咬伤了自己口内细嫩的r。
明明想要反抗的,明明应该反抗的,可之前经历过羞辱时那过程中的痛苦却一下子在脑海中复苏了。隐的双腿都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起来,忍不住将指甲狠狠地刺入自己的掌心,只希望疼痛能令自己坚强一些。然而这时一股异香却飘入隐鼻内,这种说不出的香甜气息令他头脑突然一热,眼前的景象也变得五颜六色并开始扭曲起来。眼前的视线也突然迷蒙了许多,以致他也看不到玉嘴边算计的笑容。
“不……”即使头脑昏昏沈沈,隐却直觉大事不好,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但也只能沈沈的低声抗拒著。
“不许反抗我!”耳边玉的声音也像是隔了一层什麽似乎有些模糊,但却又字字清晰地敲在隐的脑中:“上次弄痛你了,是吗?呵呵,你知道吗,你的那里,又紧又热,死死地咬住我不放,因为太舒服了,让我都觉得头脑发热得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来,就看到你已经咬著嘴唇在劈里啪啦的掉眼泪……”
玉说著探出红豔的舌在隐微微湿润的眼角轻轻舔过:“就像现在一样。”
“住口……!放开我!!”隐听得又惊又羞,早已白了一张脸,伸手用尽全力想挣开玉的束缚。
“给我乖乖的!别逼我用暴力。”玉眯起眼,声音是无尽的冰冷,眼神却是饕餮般的贪婪:“别逃,这回我会很温柔的……不让你流血,还会让你s出来。”
说著一只空著的手已经探到了隐的下身,敏感部位的碰触让隐浑身都颤抖起来。
“没错……”玉沈沈笑著,抚弄著手中颤巍巍但还是慢慢被迫勃起的高昂,轻轻啃咬著隐的耳珠。
鬼使神差的,不知何时被解放的双手已热切的按上侵略者的头,手指不由自主地抓住对方的头发,仿佛在痛苦地挣扎又似在祈求获得更多。
玉看著他眼角被情欲和狐妖特有的媚香蒸腾出豔丽的殷红,看著这坚毅刚阳的男子因自己的吻自己的爱抚染上情欲的x感,就像一名势在必得的猎人看著一只还在垂死挣扎的猎物一样。
“呵呵,你心底还是在意我的吧?不然这媚香是不会生效的。”
耳边传来玉低低的略带沙哑的声音。媚香?生效?隐的身体僵了一下,心中却似乎有什麽一下子清明了几分。隐没有再挣扎,反而认命一样拉下玉的头,吻了上去。
隐在那一刻认清了一个的事实──
到了如今,也许他不再仅仅是一个受害者。而是一个共犯。
於是更加chu鲁的吻咬著玉的唇,隐的眉头皱成了一种痛苦的结。
玉只是笑著看著隐的崩溃,不著声色的将他带到床边,两个身躯就这麽一同倒在床上。
第一次的暴力,让他意识到两人力量上的悬殊,让他知道恐惧痛苦的滋味;第二次的迷幻,让他无力再抗拒,让他知道屈服;而之後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无数次,他要让他习惯……
玉舔下一滴顺著隐眼角流下的泪水,脸上带著的是野兽的笑容。
虽然搞不清自己如此执著的原因,但玉知道,身边这名因负荷了过多的情欲而沈沈睡去,露出难得一见的脆弱表情的男子,必定无法逃出自己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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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全国出名的戏班子的表演是难得一见也不应错过的。
此时,戏台上正唱得火热,台下的观众也是阵阵叫好声不断,然而理应人人都尽情投入的戏场里,也有著不和调的人。
在二楼贵宾席的y影里,隐坐在玉的身边,脸虽然对著台上,却一直皱著眉,端正的脸也有一点点的扭曲。而一旁的玉则一直以一幅难得玩味的表情看著隐,完全没有留意台上演员的奋力演出。
“你看够了没?要是真的对看戏没兴趣,就快点给我滚出去!”实在无法无视身边不断s来的别有意味的视线,隐终於忍不住压低声音警告放肆的某妖人。
“别忘了是我付帐,我滚了你不也得跟著走吗?”玉对隐的警告报以轻轻一笑。
“那就我走!”隐说著就站起身,却被玉一把拉回到椅子上,屁股与椅子的猛烈亲密接触令隐一下子白了脸。
“很痛?”玉貌似充满关心的语气反而令隐的火气烧得更旺,“说起来似乎你那个部位的伤愈合得确实比身体其他地方慢……”
狠狠一把掐上玉明显不怀好意爬上自己膝盖的魔爪,顺便打断那满口的y言秽语,隐看都没看身边撇了一下嘴缩回爪子的人。
“你还没打够啊?”玉故意装出来可怜兮兮却明显带著调笑意味的话语换来隐的一记狠拳,抬手接下这一拳,玉反握住隐的手不准他缩回去。
玉指的是在今早的时候,隐醒来後,在眨眨眼认清睡在自己身边的裸妖,又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後,隐的第一反应就是一言不发的痛揍还是熟睡中的玉。被吵起来的玉先是不爽的怒吼回去,但在看清隐眼中燃烧的怒火後,反而平静下来任隐捶打,在打了七八拳後,见玉还是不痛不痒,隐才恨恨地收起拳头。
“你要再打我也没意见,不过你也早就试过了,你伤不了我。但如果你觉得这样很有情趣的话,你就打吧。”
“下次你要是再用那些下三流的手段,我一定掐死你!”
“呵,掐死我?怎麽掐?用你那里吗?那我倒是很乐意。”玉嬉笑著将另一只手探到隐身後,猥琐的在隐的臀上一捏。
回答玉的,是突出意料正中鼻梁的一拳。
“啧!就算不会受伤也会痛的。”这下就连玉也不由皱了皱眉。
“那就老实点!”隐说著猛地抽回一直被玉握住的手。
突然戏馆里传来一阵阵的轰鸣欢呼声,隐低头望了望,才发现原来在两人小声争执之间,戏已经收场了。都是托身边这个变态妖人的福,自己几乎什麽都没看进去。
看著纷纷向门口涌去的人群,隐重新坐稳,等待人潮慢慢散去。
两人就这样沈默的又坐了半天,感到馆里开始静下来,隐才转向一直悠闲地品著茶的玉:“走吗?”
玉却笑著摇摇头,微微眯著的眼中闪著j光,用下巴示意般指指下台。那y冷的笑容令隐不禁一抖,经验告诉他每当玉露出这种目光,就暗示著有人要倒霉了。疑惑著顺著玉指的方向望过去,隐发现原来楼下正开始上演著另一出好戏。
一名一看就是暴发户的中年男子截住了一名戏子,以隐对古代文化的知识的了解,那名戏子刚刚演的正是戏里的花旦一角。倒是常见的剧码,但隐决不认为玉会有闲心路见不平管这种闲事。疑惑之下,只好继续往下看。
男子身後还跟著两名随从,一名随从手中正抱著一件狐皮大衣。中年男子命随从将大衣递给那名戏子,却被对方一口拒绝。不过那名戏子拒绝的理由倒是特别,不是一般人所说的什麽洁身自爱一类的,反是单单因为嫌中年男子残忍,杀了这麽多只狐狸只为做一件衣服,他看不惯。那名戏子的声音倒是清脆分明。被当面拒绝的中年男子也许是面子上过不去,一气之下令另一名随从打了那名戏子两巴掌,倒也没多难为他,就怒气冲冲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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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这时玉拉著隐的手臂站起身,看来是准备要离开了。然而在临下楼之前,玉伸手叫来负责供给茶水的男孩,拿出一锭白银跟一颗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石子,他把银子赏给男孩,却叫这男孩拿那石子去给那名戏子。男孩拿到银子,也不再疑惑,立即兴奋地捧著银子奔下楼去,两人也转身准备下楼。
“喂!你们等等!”谁料两人刚刚走到门口,那名戏子竟几个快步追了过来,只见他灵活的一个翻跳跃过木栏,拦在了两人面前。
刚刚离得远,男子又有化妆,所以看不仔细,如今看他来到面前,隐才看清,与其说他是名男子,还不如说他是个男孩。比隐矮了小半个头,不过十七,八的年岁,被妆粉掩盖看不出肤色的面庞上一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睛显得格外灵动,整个人都充满了活力。不能说特别好看,但骨子里透出来的倔强却别有一番魅力。只是嘴角的红肿显得格外醒目。
“躲开。”在隐细细观察男孩的时候,玉却不耐烦的开口。
“无功不受禄!这东西太珍贵,给我总有个理由吧?”男孩倒也不畏惧玉的脸色,坚持道。
隐听得一头雾水,怎麽也想不通那小小的石子有什麽珍贵的。
“滚!”
面对玉的冷漠,男孩偷偷做了个鬼脸,很快再次开口,只是知趣的转向了一直沈默的隐:“那个人不讲理,我还是跟你说吧。三天後我们还有一台戏,是在城里最大的游舫上,这样吧,我送你们两张贵宾席,就当是回礼了,”男孩说著露出灿烂的笑容:“一定要来哦!”
隐不知怎麽回答,只好尴尬一笑。玉听了却越发不耐烦起来,他一把拉住隐的手腕,推开男孩就往前走。隐无奈只好跟著他,又忍不住回头看看,只见那男孩还是一直注视著他们,直到两人消失在街角。
“有什麽好看的!你要离这类家夥远点。”两人刚走出男孩的视线范围,玉就开始开口抱怨。
隐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却不置一语的轻笑。
原来他是不喜欢自己注意其他人,不过也许正因为玉不用正眼看那男孩,才没发觉,在刚刚两人离开时,男孩一直注视的,正是玉。
不过这回玉倒也没多加追问隐的欲言不语,只是突然紧紧握住隐的手,隐一惊之下刚要挣脱,玉却一下子欺近他耳边,只听见玉说了一句“抓紧我!”,隐便觉得眼前一晃,等再一定神,周围的景物却全变了,两人竟在瞬间移动到一条隐辟的小巷里。
隐先是一惊,很快就心生无奈,很明显,玉又大胆放肆的在人前使用法术了。不知玉的目的为何,隐只好随著他快步走出小巷,来到一家酒楼前面。
玉带著隐一直来到二楼,然而到了楼上隐扫过在这里用餐的人,立即就发现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是刚刚那名中年男子!
玉倒反像是没发现那名男子一样,带著隐径自在一张桌子坐下,便招呼小二点菜。m不清玉的用意,隐便也默默坐下静观其变。
很快他们点的菜就上了桌,然而隐还没吃上两口,旁边就传来了骚动。隐闻声望去,骚动的正是中年男子那一圈。
原来那名男子突然像疯了般大哭起来,还边哭边抢过旁边椅子上的狐皮大衣,将大衣摆放在椅子上,对著大衣跪下来,一边铿铿地磕头,一边喊著什麽“娘,我这g孙子对不起你呀!!我怎麽能扒了你的皮来做衣服啊!!”的话,男子没磕几下额头上就磕出了血,两名随从目瞪口呆的上前试图扶他起来,却被他一手挥开,哭著哭著,男子甚至说要割自己的皮来补偿,然後拔过一名随从腰间得刀,一手扯开自己的衣服,竟就真的对著x膛处割了下去!
一刀下去,血立即如泉涌般流了下来,男子也痛得浑身发抖,却硬是举起刀想割第二刀,整层楼的人都被眼前血腥的场面吓得僵在了原地,片刻後叫的叫跑的跑。隐也觉得胃中一阵翻滚,忍不住压低声音警告一边仍仿佛视若无睹,悠哉的吃著菜的玉。
“够了,玉湛京!”别人自然不知道,但那男子在他们两人进来不久後就发起神经,隐怎麽会不猜想到这又是玉耍的把戏。
“嗯?你指什麽?”玉听了隐的警告却微微一笑,轻声反问。
眼看男人已割下第二块皮,看到过多的鲜血也令他最近脑中翻转的很多晦暗记忆再次浮现上来。隐只觉得喉间一阵腥甜,无奈之下只能放低语调:“算我拜托你,别再让我更难受了。”
听见隐难得示弱的话语,玉的笑容消失了,他看著隐苍白的面色,张口想说什麽,最後只是微微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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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就在这一瞬间,刚刚还在发疯的男子似乎突然清醒过来,只见他先是呆呆的看著自己血r模糊的身体,随即一声惨叫,就这麽晕了过去。他的两名随从见状,战战栗栗的靠过去,见他真的晕了,才犹豫一下抬起他脚步不稳地冲出了酒楼。
在男子离开後,那件被遗留在椅子上,染上了血迹的大衣竟突然自己燃烧起来,很快变化成了一推粉灰。神奇的是周围的一切却都没有染上任何一丝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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