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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攻和他包养的炮灰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师亘|晓歌
就算之前再调整心态,这会儿夏阳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特别是当赵老爷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冰冷的目光投s在他身上时,一股不怒而威的压力简直压得夏阳呼吸困难。
赵老爷不发一语地在夏阳对面的小沙发上坐了下来,夏阳连忙叫来侍者,好让赵老爷点单。侍者走到两人桌旁,将牛皮封面的菜单放到桌子上,就静候在一旁。
赵老爷连一眼都没有看菜单,直接吩咐道:“来杯翡翠。”然後他的余光瞄到了夏阳面前那杯普通的拿铁,以及旁边掀开了盖的方糖罐,於是又加了句,“两杯。”
侍者在点单纸上记上了赵老爷点的品种和数量,就拿著菜单离开了。侍者这一走,气氛瞬间就冷了下来,夏阳也不敢贸然开口,况且对著那样一张严肃的脸,他也没法继续挤出笑容来,只好端起咖啡装作要喝。
“已经冷了。”
赵老爷突然出声,吓了夏阳一跳,他端著咖啡杯的手放了下来,不解地问:“什麽?”
“你的咖啡已经冷了。”赵老爷面无表情地说。
夏阳讪讪地将咖啡杯放在桌上。
“拿铁,加了几块糖?”
“两块。”
赵老爷挑眉,嘴角一牵,露出的微笑却没有暖意,他说:“嗜甜吗?那你倒应该尝点苦。翡翠不错,待会儿好好品味品味。”
夏阳点头应著,心里却在揣测:赵老爷这话有几分可能是在一语双关警告自己?
之後两人仍是默默无言,相对而坐。赵老爷没什麽表情地审视著他,夏阳顶著这锐利的目光,也不敢正面对上,只能悄悄地观察著他。
赵老爷的年纪已经有五十出头了,但看得出来他平时肯定勤於锻炼和养生,身材保持得还不错,头发不知道有没有染色,但现在是全黑的。和一般五十岁的人比起来,赵老爷看起来年轻许多,说他才四十也不会有人怀疑。
面对这样一个在商场上打拼了这麽多年,看起来只有犀利和压迫而没有一点慈祥感的另一半的家长,谁能不紧张?於是气氛就这麽继续冷著,直到侍者将两杯翡翠咖啡端上了桌。
赵老爷端起咖啡来,先是细细嗅著品位著咖啡的香味,然後才喝了一小口,此间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夏阳身上,仍是在审视他的一举一动。
而夏阳因为赵老爷刚才那番话,也没敢加糖,端著咖啡小心地抿了一口,入口便是一股清苦,咽下去之後才能感觉到淡淡的香甜余味。
夏阳算不上嗜甜,虽然喜欢咖啡的香味,但对它的苦涩没辙,所以偏好於加n的咖啡,而且额外还要多加方糖。要说的话,大概是苦日子过久了,不想在吃喝上也继续回味。
但是由於以前职业的关系,有时候和需要装小资装高雅,所以夏阳也学过如何品位咖啡。并且在客人面前,夏阳可以做到喝再苦的咖啡也不会皱一点眉头,让客人觉得他不懂行。
所以赵老爷看著夏阳安静淡然地品著手里的咖啡,也挑不出他的错处。大概是觉得观察得够了,赵老爷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准备开口说正题了。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麽要来见你吧?”
夏阳一听,心里立刻反应过来:这就来了。跟著放下咖啡杯,面向著赵老爷,点了点头。
赵老爷嗯了一声,又说:“你看起来不笨。那我就直说了,来之前我已经调查过你了。你之前的职业并不光彩啊。”
夏阳也知道像赵老爷这样的人,既然准备见自己,那麽一定是调查过了。自己以前做过牛郎的事很容易就能被查出来,只是他不知道赵老爷对自己的事调查了多少,到底深入到了哪个地步。
於是夏阳斟酌著开口道:“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想必您也知道,现在我在做广告设计,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
“在赵家旗下的公司接受萧桐的庇护麽?”赵老爷不咸不淡地问了句。
“并不是──”夏阳下意识地就想反驳,不过话刚出口,想起对面的人应该更谨慎地对待,於是想了想才说,“也许这也算是一种庇护,但其实他更多地是给了我圆梦的机会。他一直在鼓励我,支持我,我也因此更努力,不想辜负他的期待。”
赵老爷倒是点了点头,说:“说得倒不错。只是──”然後他话锋一转,目光更加尖锐起来,接著道,“我得到的资料显示,你是个很爱钱的人,离开夜店也是因为萧桐愿意出钱养你,还送了你一套房子。现在你倒来说这些漂亮话了?”
夏阳握了握拳头,若说之前他一直在紧张,可真正当赵老爷发难时,他倒冷静了下来,也许骨子里的倔强在此刻被激发了出来,他抬头直视著赵老爷,一字一句地说:“这不是漂亮话!”
那时候他们并没有相爱,一切不过出於交易,但现在已经不同了,两人承诺要相互走下去,彼此都交付了真心,并在为此不断努力和奋斗,怎麽能说是漂亮话?
“哦?”赵老爷玩味地应了声,有些讽刺地说,“你别跟我说你现在是爱他的人而不是爱他的钱这种无聊的话。”
夏阳急切而坚定地说,“我爱他!”
说起来倒真好笑,他们两人肌肤相亲这麽多次,连戒指和誓言都交换了,可偏偏还没有跟对方说过一句我爱你,而此刻夏阳却在赵老爷面前说出了心声。
“是吗?”赵老爷冷哼一声,说,“如果萧桐他不是万贯家财的继承人,只是个没钱没势的穷小子,你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夏阳却笑了,说:“大概不会吧。”
“你──”
赵老爷没想到夏阳会这麽直接地说出这种话来,又惊又气,觉得自己儿子连带著自己都被人蔑视了:难道说自己培养出来的赵萧桐除了有钱以外就一无是处了吗?
“如果他一开始就没钱没势,大概也就不会去夜店,我们两个也许就不会相遇了吧。”
夏阳回想著两人相遇相处相爱的画面,抚m著手上的戒指。而且,没有了这样的家庭环境,他也不会是那个让自己动心的任x霸道却又温柔的赵萧桐了吧。
“有权有势是属於赵萧桐的一部分,我爱他,当然是爱他的全部,所以我也会爱他的有钱多金。但如果他以後不幸落魄了,我也照样爱他的贫困潦倒。”夏阳平静地说,“我不怕过苦日子,我只是怕一个人过日子。”
赵老爷静静地看著他,半晌才说:“那麽,他呢?”
“嗯?”
“你怎麽知道他不是一时新鲜贪玩?”
“伯父您说笑了,萧桐他的个x您还不清楚吗?”夏阳将左手摆在桌子上,那枚铂金戒指映著咖啡店里点点灯光,他微笑著说,“他很优秀,容易招蜂引蝶,可他却是个认真专情的人。”
夏阳和赵萧桐认识六年,在夜店那会儿,赵萧桐不是没有交过女朋友,前後一共有过三个,听赵萧桐事後说起,个个都是好姑娘,可惜交往到後面都甩了他。
可他每次一旦和对方确定了正式交往的关系,就不会再来夜店,也不会去其他声色场所,直到分手後才会再次出现在夏阳面前,一边买醉一边跟他诉苦。
那时夏阳就知道,这家夥对恋爱关系认真得不像是个富二代。
“他说过,以後无论是幸福和困苦都要和我一起面对,我相信他。”
最後,夏阳如此说道。
听到夏阳坚定的宣言,赵老爷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戒指,说:“我也不绕圈子了,说吧,多少钱你才愿意离开他?”
第四十章
发文时间: 3/25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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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阳的脸色因为赵老爷的话而变得不太好看,他克制著自己才没有露出太过於气愤和屈辱的情绪,然後反问道:“我倒想问问,多少钱才能让我买下您儿子?请您尊重我,也请您尊重您自己的儿子!”
赵老爷叹口气,紧绷的神色终於松动了一些,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样说吧,就算你们都是真心的,可你有没有想过,萧桐他是我们赵家的独子,总是要为赵家延续子嗣的。你们要是在一起,岂不是绝了赵家的後?”
夏阳抿著嘴,没有说话。
如果说赵老爷刁难他,说他以前的职业不堪,说他爱的是钱,他都能扛下来,再为自己和赵萧桐分辩。但是说起赵家血脉延续的问题,他只有愧疚的份。
这件事上,是他和赵萧桐对不起赵家的长辈,不能让他们享受爷孙间的天伦之乐。所以他也没有办法将“赵萧桐已经不打算结婚生子,只想日後领养一个孩子”这件事说出口来。
“你们这件事传出去总是不好听的,他母亲身体也不好,要是知道这件事了还指不定会怎样。真要闹到最後不可开交时,他再抛下你回来结婚生子,你还能剩下些什麽?”赵老爷说,“为了你们俩好,还是拿著钱离开吧,这样至少你还能过好几年舒坦日子。”
夏阳咬了咬牙,才说:“我也知道按著您安排的路走下去他会一生顺遂,可是我不能单方面地认为这对他好就擅自离开。他说了要和我共同面对一切,所以我也不会轻易放弃。至於子嗣的事,我只有对您和老夫人说声对不起了。”
“你……”
“是做晚辈的任x自私,真的对不起!”
赵老爷摇摇头,说:“你倒是想得好。我和老伴不会就这麽放弃孙子的事的,更何况还有社会舆论的压力……如果日後他顶不住压力,打算结婚生子,你要怎麽办?做他的地下情人?”
“他不会。”
“凡事无绝对。”赵老爷说,“现实可不是有了爱就能战胜一切的童话。”
夏阳深吸一口气,光是想象著那样的场景都让他觉得难受,想了许久,他才说:“和他好好谈谈吧。如果真是他做出的选择,那我……我也不纠缠,好聚好散吧。”
赵老爷眯起了眼:“你做得到?”
“他如果不想走,我也用不著纠缠。他要是想离开,我再纠缠也留不下。”夏阳说罢,却又坚定地补上了一句,“可我相信他不会。”
赵老爷笑了,说道:“那就让我看看吧。”
然後赵老爷招来侍者,也没让夏阳出钱,自己结了帐,起身便离开了咖啡厅。
夏阳端起已经冷了的翡翠咖啡,喝了一口,已经不再散发香气的咖啡喝起来更加苦了。他无奈地笑了笑,放下咖啡杯,起身准备离开,可是才站起来,就觉得脚下发软,又直直地摔回了座椅上。
“怎麽……”
夏阳惊讶地脱口道,想伸手去m自己的脚,却发现手也渐渐无力起来,同时脑袋也开始犯晕。他在惊慌中喊著服务员,引得其他客人频频回头,然後刚才给他们点单的侍者跑了过来。
“客人你怎麽了?”
“头晕,你、你们能不能帮……”
夏阳话还没说完,侍者立刻说:“客人不舒服吗?去我们的员工休息室休息一会儿吧。”说罢,不由分说地扶起夏阳,就将他往店内深处带。
察觉到侍者不怀好意,夏阳想呼救,可才张口,就被侍者捂住了嘴。在这种危急情况下,夏阳立刻想到要联络赵萧桐,可手才伸进兜里,他实在是撑不住席卷而来的困意,眼前渐渐黑了下去。
等夏阳再度清醒的时候,是在一辆面包车的後座上,手脚都被人用绳子捆住,却没有塞上他的嘴,也没有蒙上他的眼。他清楚地看见自己身边坐著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x,前面驾驶座上除了司机,旁边还坐著一位青年──正是咖啡店的那位侍者。
这很明是有人绑架自己。会是谁呢?没有蒙住自己的眼睛,绑架的人也没有蒙面,很明显是不怕他看见。要这是一般的勒索绑架,肯定是打定主意要撕票了。
夏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仔细想著咖啡店里发生的事。
看来这些人是预谋好了的,在自己喝的咖啡里做了手脚。可如果是冲著赵家的钱去的,既然都能调查到自己这里来,怎麽可能不知道对面坐著的是赵家老爷?那才是真正的赵家钱财的掌控者啊。而且只有自己喝了咖啡才有事,莫非……
想到了这一层,夏阳心里稍稍安定了下来,他故意咳嗽了一声,提醒身边的人自己已经醒了,然後开口问:“你们是谁?”
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并不答话,而是拿出手机来拨了一个号码。
“是,他醒了……嗯,好的。”
中年男人说了几句,就将手机放到夏阳耳边,示意他接听。夏阳沈默不语,几秒锺後听见听筒里传来赵老爷的声音。
“呵,怎麽不说话了?”
夏阳听见这个声音心里就有谱了,赵老爷再怎麽样也是个正经商人,也许折腾他一番是少不了的了,但不至於做出亡命徒才会干的事才对。
於是夏阳平静地回道:“伯父,您这麽做是犯法的。”
“我知道。”赵老爷冷静地说,“你可以去告我,将事情闹大,让我吃官司,只要你想。”
夏阳苦笑一下,道:“我怎麽会……”
赵老爷说到底也是爱子心切,但也不至於会做得太过分,毕竟他也不会想和自己儿子闹得太僵。自己要是去告他,将事情闹大,岂不是让赵萧桐为难?
说起赵萧桐──
“伯父,萧桐知道我是去见您的,要回我迟迟没有回去,他会怀疑的。”夏阳平静地叙述著这个事实,“您这个时机选得不太好。”
别说晚回去了,赵萧桐就在店外等著自己,要是他看见自己父亲离开了,而自己却迟迟没有出现,甚至连手机也打不通,很容易就会想到自己出事了。
赵老爷冷哼一声,说,“我们父子的事你就别管了。我给你时间好好想想,到底是拿著钱走人,还是留下来继续受苦。”
“您是知道我的选择的……”
夏阳话还没有说完,赵老爷就挂了电话,显然是不想和他多说。夏阳无奈地笑了笑,跟身旁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说:“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中年男人继续保持沈默,并不理会他,只是取过一旁的矿泉水瓶,拧开了瓶盖,凑到他嘴边,这才开口道:“喝口水,路还远著。”
夏阳不想委屈自己,乖乖地喝了几口,然後靠著椅背休息。
车上的三个人互相都不交谈,只有车载播放器里放著久远的歌曲。唱歌的女子声音柔美婉转,虽然人已故,但她和她的歌声早已深入人心,难以忘怀。
夏阳听著听著,情不自禁地跟著轻声哼唱了起来,车上的人仿佛当他不存在似的,也没有人来阻止他。
“……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
(《在水一方》──邓丽君)





炮灰攻和他包养的炮灰受 41-50
第四十一章
发文时间: 3/26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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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萧桐看著自家老爷子从咖啡厅里走了出来,也没敢露脸,毕竟老爷子说了是要夏阳单独来见他的,自己要是凑上去,不是找骂嘛。
不过赵萧桐总觉得老爷子进门前状似无意地往自己这里看了一眼很是可疑,这会儿见老爷子先离开了,倒是松了口气。可等了好几分锺也不见夏阳出来,这口气又提了上去。
就算是买单也不会磨蹭这麽久啊!
赵萧桐立刻用手机拨夏阳的号码,同时下了车走向咖啡厅。
手机里传来彩铃声,不一会儿却变成了正在通话中的提示,显然是被人挂断了。他再拨,却得到关机的提示,他立刻就意识到大事不妙。
走进咖啡厅里,他找了一圈,果然不见夏阳踪影,然後随手抓过一位侍者,急急问道:“你有没有见过一位身穿银灰色休闲西装的男人?就比我低半个头,左手还带著枚铂金婚戒的……”
侍者连连摇头说不知道,挣开他就快步跑开了。赵萧桐正为这侍者过於紧张的反应而感到疑惑和恼怒时,旁边一位女客人突然出声叫他。
“喂,你说的那位先生是不是用xx牌的手机?”
赵萧桐一听,正是夏阳用的那款,於是忙问:“你见过他?”
“是啊,少有男人会用那款机子嘛,就多看了几眼,长得还挺帅。”女客人解释了一句,又说,“後来他大声喊著服务员,我回头看他,他脸色很难看,然後就被服务员带到休息室去了。之後我就没有看见他了,不知道走了没。”
听到这里,赵萧桐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麽,对女客人道了声谢,一边往外走,一边拨打自家老爷子的电话,那边掐断了三四次之後终於接了他的电话。
“爸!你……”
赵萧桐喊了他一声,又觉得这样开口就兴师问罪实在不敬,可心里又担心夏阳,於是直愣愣地站在车旁,左右为难。
赵老爷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开口,冷冷地问:“怎麽了?”
赵萧桐一咬牙,说:“夏阳不见了。”
“人不见了报警去,找我有什麽用!对了,顺便提醒你一句,失踪报警要四十八小时才能立案。”
赵萧桐坐进车里就听见赵老爷这麽一句,堵得他难受。
“爸!”
“撒什麽娇!多大的人了!”
“爸~”
“……半个小时内给我滚过来。过时不候!”
赵老爷没好气地说著,随即报上了他下榻酒店的名字和房间号,也没等赵萧桐再开口,果断地撂下了电话。
赵萧桐看了看表,已经快四点了,看来今天肯定是来不及了,於是转而播了另外一个电话。
那边的人接起电话之後一副懒洋洋的调笑口吻,笑道:“赵大少,怎麽,事到临头终於後悔了?我据说嘛,何必呢,为了……”
“呸!”赵萧桐啐声打断他,迅速说道,“出了点急事,今天来不了了,你给我推到明天去。”
“诶?”
“诶屁,没空跟你罗嗦,挂了。”
“等等,赵──”
赵萧桐皱著眉头,果断收了线,发动了车子绝尘而去。
匆匆忙忙地,赵萧桐在半个小时之内赶到了自己老爷子下榻的酒店里,在房间门口喘了好一会儿,让气息匀称了,他才摁响了门铃。
不一会儿,门朝里打开了,赵老爷脸色y郁地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转身往里走。
这间高档单人间开门就是一间会客用的客厅,再往里那扇门後才是卧室和浴室。赵老爷坐在沙发上,示意赵萧桐坐在自己对面。
赵萧桐坐下来,笑著讨好自家老爷子,寒暄道:“爸,这次过来办事呢?”
“有什麽话就直说吧,别跟我绕圈子。”
赵萧桐也觉得自己刚才那话说得太假惺惺了,m了m自己的鼻子,说:“爸,你究竟将夏阳弄哪儿去了?”
赵老爷瞪他:“你什麽意思?怀疑我?”
“哎,不是不是。”赵萧桐连忙摆手,却又不知道该怎麽往下说,一时僵在那儿。
赵老爷冷哼一声,说:“我让你待在老家这儿是要你历练历练,不是让你胡来的!结果这几年我没怎麽管你,你倒是长进了啊?我说你大年三十抛下我和你妈这麽心急地赶回来是为了什麽呢,原来是为了个男人!你是想气死我还是想气死你妈啊?”
赵萧桐乖乖地任赵老爷骂,他知道自家老爷子生气了不让他发泄发泄是不行的,就像以前那样,自己要是犯了什麽大错,他也是这样教训自己,不过教训完了还是将自己放在心尖上疼的。
赵家生意做大了,早就开始往北方和沿海转移,特别是赵夫人住进沿海的疗养院後,赵老爷更是大力往沿海发展,等到赵萧桐上大学时,赵老爷已经在妻子所在的城市定居了,在南方老家留下的几处产业也就渐渐地不怎麽管了,正好拿来让赵萧桐练手。
赵老爷从小对赵萧桐的管教就不算多,等他毕业後更是觉得儿大不用管了,可没想到就这麽几年,越发让他c心了。
先是得知他常去夜店找同一个牛郎,惊讶过後著实气了好一会儿,自己儿子怎麽就这麽没谱呢?不过看他也没做得更过分,赵老爷想他只是尝鲜玩玩,也就没出手管。
後来又听说他为了一个男人,动用赵家的名声和人脉,逼得一个才毕业的小青年走投无路,当时赵老爷就砸了手边的一个杯子,要不是周家小子先一步出手,赵老爷当时就要将赵萧桐揪回来教训一顿。
没想到这事完了,他跟那个牛郎却又纠缠不清了,包养,送了高档房,将人塞进周家小子的公司,又搞回恒逸……赵老爷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谁知道赵萧桐竟然可以为了那个人连年都不过了,而且不孝子甚至还和那人戴上了婚戒,看起来是真的动了心了。
赵老爷觉得是他和夫人都太宠儿子了,才让他这样任x妄为,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这些年不知道做下了多少糊涂事,现在竟然还决定和同x共度一生,他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有没有这个本事!
赵老爷早就打算磨练一下自家儿子了,这件事倒是一个不错的契机。他想,做一回恶人就做吧,不然就这麽放著不管也不是个事。
不过这事说起来,他是真的有些生气:好好的儿子怎麽就弯了呢?你说他要是风流成x,男女通吃也就算了,可偏偏这麽多年来身边就一个夏阳,只有一个夏阳。
养了这麽多年的儿子,虽然有时候是任x了些,是小孩子心x了些,可本质上还是个不错的孩子,要外貌有外貌,要头脑有头脑,赵老爷怎麽可能一声不吭地就拱手送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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