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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传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文家三口的刀
周妈在一旁叹了口气,悠悠道:“哎,人无伤虎心,虎有害人意!赵姨娘,您这样说就是铁了心的想让两位老人家死呀!可怜来的路上,这位老姐姐还一直在夸您的好,连半句不是都不舍得说您呀!”周妈使了个眼神,立马有人把铁链、木枷等刑具仍在两人脚边。
噼里啪啦的声音把两人吓出了一身冷汗。
好呀!这个小贱人竟然想弄死我们!我死,你也别想活!表婶“呸”了一声,立马拿出乡下泼妇的看家本领,叉着浑圆的腰指着赵婉如骂道:“真是个没良心的小蹄子,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插上鸡毛充凤凰,忘了自己是什么货色了!当初你攀附有钱人家的少爷不成,成了人家玩剩下的破鞋,村里谁不知道!连村头的牛瘸子都嫌你脏!”
表婶拍拍自己的胸脯,道:“是谁到处给你操心说媒,把你充成黄花闺女嫁出去的!你倒好,翻脸不认人了!真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完了!彻底完了!赵婉如闭上双眼,一双手攥的发白。
眼见赵婉如没有做声,表婶甚是满意,对着李氏欠了欠身,谄笑道:“富家奶奶,小孩子不懂事,您别计较,你要是不信呐,可以带我们去见如的爹娘。我们家老头子是如他爹的亲表弟,整个西岚县的人都知道!如就是嫌我们穷,不想让他弟弟娶我们女儿。这是从小订的娃娃亲,哪能不作数呐!”
放屁!赵婉如跪在地上听着表婶满嘴跑马,心里更加愤懑。
李氏显然也不想继续听这么个乡下妇人粗俗的言语,不耐地挥了挥手。
表婶还想再说什么,就被周妈拉住:“行了行了,一会就有人带你们去见赵氏的父母当场对质。”说完便示意小厮把人带了下去。
李氏看着瘫在地上的赵婉如,愤恨地道:“你个贱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哈哈!”两声轻狂的笑声从赵婉如的嘴里发出,李氏惊讶的看着赵婉如施施的从地上站起来,仿佛已经变了个人似得。
赵婉如从容的整了整衣襟,才道:“没什么好说的,她说的我都认。在嫁给苏秋宝之前,我确实嫁过人!不过当初是苏秋宝把我强抢来的!”赵婉如冷笑一声:“要不是因为他是苏家大少爷,就凭他那肥头大耳的样子,我怎么会甘心委身于他!”
“你住嘴!”李氏愤怒的把桌上的茶盅砸向赵婉如,恨恨的道:“事到如今,你还敢诬陷宝儿,就你那出身,宝儿会看上你?”
“哼!”赵婉如不在意的抹了抹脸上的残茶,冷嘲热讽的道:“侧夫人,您还不了解您那儿子!存粹就是一只到处配种的野狗,但凡长是有点姿色的,管她是人是鬼,一样照上。看重出身的恐怕只有您吧!可惜,就算您心比天高,也是个伺候人的丫头,上不了台面的妾侍,想攀高门大户的大家小姐,做梦!”
“你!”李氏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赵婉如直喘气。
张立山低声骂道:“事已至此,还不快点跪下来磕头认错,没准我们还会给你点活路!”
“哈哈。”赵婉如放肆的娇笑了两声,瞥着张立山道:“活路?您还是省省吧!谁给谁活路还不一定呢!你们可别忘了,苏秋宝和张秋实已经死了,二老还要指望着妾身的儿子养老送终呢!”





杜康传奇 分卷阅读101
“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拖下去关起来!”李氏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又跌回板凳上,只能放声嚎着。
“我看谁敢动我!”赵婉如扬着头厉声呵斥着周围的家丁:“你们看清楚了,通儿和固儿是苏家唯一的子嗣,也是苏府未来的继承人!我可是他们的亲娘,苏家的当家主母,你们敢绑我,不怕我儿子拾你们吗?”
苏固年纪小不懂事,但苏通已经十来岁了,甚得苏锦绣和张立山的喜爱,将来成当家也不是不可能。几个已经上前的小厮都止住了脚步,犹豫的相互看了看,没有一个人敢动手。
李氏颤颤巍巍地道:“我才是苏家的当家主母,你们都听我的,把这个贱人绑起来!”
“我看谁敢!”赵婉如杏眼圆睁,恶狠狠的瞪视着两个上前的小厮,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你们要想清楚了,苏家的将来掌握在谁的手里!是我和我的儿子,还是一个半截入土的妇人!”
两个小厮都低下头,不约而同地退了回去。
“你!”李氏气得两眼翻白。
赵婉如冷笑一声:“当年苏秋宝当街调戏我,整条街的百姓都看的一清二楚!西岚县的县令是张秋实买通的!我那可怜的夫君也被这两人合谋害死了!西岚县地小人少,几十年也出不了一个登徒子。前段时间家父回乡探亲,街道上的人还对这件事记忆犹新。侧夫人若是不信,也可以问问我那通情达理的表婶,没准她也记得。”
赵婉如抬眼打量了一下已经快要晕厥过去的李氏和面色铁青的张立山,继续道:“妾身劝二老还是想清楚,老爷这个宫廷首席御用绣师的位置也不稳当,若是再出了这等的丑闻,苏家以后还怎么见人呢!呵呵,本来妾身看着两个儿子的面上,还打算隐瞒,现在看来,如果妾身被赶出苏府,那我们索性一拍两散,谁都别想好过!”
李氏怒极,嘴里嗦:“你这个贱人,你,你们不敢,我敢,我亲自拾这个贱人!”说着便要走过来,不知是身体虚弱还是气得站不稳,李氏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便摔倒在地。一旁的小丫头连忙上前扶她。
赵婉如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李氏,嗤笑一声:“您还是省省吧!以后您还要靠妾身伺候,您罚了妾身,妾身还怎么能好好伺候您呢!”赵婉如拿起手中的绢子,优雅的擦了擦脸:“妾身身体有些不适,这就回去休息了,您二老也歇着吧!”赵婉如冲他们欠了欠身,带着佩儿扬长而去。
李氏指着赵婉如离去的背影,嘴巴动了动,终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姨母!”容安得了消息,立刻赶来,进门就见李氏半死不活的躺着在床上,两眼翻白,出气多,进气少。
容安大惊,连忙问:“早晨还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请大夫了没?”
周妈挥退了周围的丫头,拉着容安的手道:“夫人是气的,被赵姨娘气的!”周妈哭哭啼啼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张老爷也气得不轻,已经被扶回霓裳居了。当时在场的几个仆役已经被奴婢关起来了,怎么处置,还要容二爷您决定。”
容安眉头深锁:“先暂时关着吧,在我们想好怎么处理之前,决不能让他们出去乱说,以败坏苏家的名声。”
“容,容安。”李氏颤抖的抬起手抓住了容安的袖子。
容安连忙扶着李氏坐起来,轻声道:“姨母。”
李氏眼里包着泪,虚弱的道:“那个贱人,那个贱人……”李氏说着又要喘不过气来。周妈连忙爬过来给她揉胸口顺气,“容二爷,您不知道赵姨娘有多嚣张,不但口出恶言,还拿两位少爷要挟夫人!容二爷,您可要给夫人出气呀!”
“姨母切莫动怒。”看着李氏稍微好了一些,容安试着劝道:“表弟只有通儿和固儿两个儿子,又都是赵氏所生,您若把赵氏处置了,将来又如何向两个孙子交代!再说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了,对苏府还有表弟的名声都不好。姨丈现在病重,如果知道这事,肯定……还请姨母看在两个孙子的面上,稍作忍耐!”
李氏望着容安,满腹的苦水憋在肚里吐也吐不出,只有捂着脸痛哭:“难道就放任那个贱人为所欲为吗!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呀!”
霓裳居
“老爷可回来了!”张福兴奋的把张立山扶进屋里,又给他端上一碗凉茶。眼见张立山脸色有异,忙挥退了周围的仆役,低声问:“看老爷的脸色,莫非此行不顺?”
张立山沉着脸摆了摆手:“倒是很顺利,只是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老爷,这话怎么说?”张福奇怪的问。
张立山哀叹道:“本以为串通周妈给苏秋宝多送几个侍妾,动摇赵氏的地位,再寻到赵氏过往丑事的证据就可以把她料理了。谁知苏秋宝却在这个当口死了,让原本已经失势的赵氏咸鱼翻身。如今通儿和固儿是苏秋宝唯一的子嗣,赵氏的身份也不了跟着抬一抬,李氏就算想处置她,也是投鼠忌器不好下手。”
“事已至此,老爷也不必太过介意。”张福宽慰道:“反正赵姨娘已经是众矢之的,就算我们不出手,侧夫人那里也容不下她。老爷奔波数日,还是更衣歇息吧!”
“嗯。”张立山点了点头。
张福拍了拍手,一群仆役抬着水盆水桶进来。
张福轻声道:“请老爷移步里屋沐浴吧。”
“好。”张立山喝完手里的茶便起身,走了几步才想起来,问张福:“张达呢?怎么没见他?”
“他把老爷送到主宅后就告假了,说是有些事,明天晚上就回来。”张福道。
“哦。”张立山点了点头,也没多想,便让张福伺候着进了里屋。
湘漓苑
“杜先生,昨个苏府里可发生了大事,不知您听说了没有?”温如玉推门进来,见杜少康正坐着吃茶,连忙凑了上去。
元宝不悦的皱了皱眉:这个温公子越来越随意了,竟然不敲门就随便进别人屋,跟进自己家一样。这大早晨的,万一公子正在更衣怎么办!也不怕人尴尬!
杜少康对温如玉的做派也习惯了,随口问:“到底什么事让你兴奋成这样?”
见杜少康询问,温如玉瞬间变成了一只得意洋洋的孔雀,摇着扇子道:“听说昨日赵氏和苏夫人以及张二叔大吵一架,把苏夫人气的跟吹了气的球一样,当场就晕过去了!”
杜少康花了一点时间才反应过来温如玉口中的“苏夫人”和“张二叔”是谁。
倒是元宝最看不惯他那“花枝招展”的样子,冷声道:“温公子知道那么清楚,是不是当时也在现场呀!”
“这倒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侧夫人跟吹了气的球一样?”元宝冷冷的问。
“哎。”温如




杜康传奇 分卷阅读102
玉一堵,随手一扇子打在元宝头上,嬉笑着骂道:“大人之间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走了这一路,渴死了,去给我拿碗茶来!”
元宝嘟囔一声,闷闷不乐的出去了。
杜少康笑着道:“行了,你失踪两天了,到底在外面打听到什么,就别卖关子了!”
“呵呵,你们家张二叔够贼的!”温如玉摇着扇子,看着杜少康不紧不慢的道:“打着修葺祖宅的幌子出门,其实去了赵氏的老家,把赵氏的底儿挖的一清二楚。这还不算,居然带了两个证人回来。这下,前段时间关于赵氏的流言算是彻底坐实了!”温如玉装作惋惜的摇了摇头。
杜少康也没觉得惊讶,淡淡的问:“那赵氏怎么说,认了吗?”
“昨日我离得远,没听清。”温如玉对自己听墙角的“无耻”行径没有丝毫的羞愧之心,反而大大方方的道:“依稀好像听赵氏说当年是苏秋宝强行把她掠来的。但在我看来,赵氏在苏府里做姨太太做的也蛮滋润的,还生了两个孩子。是被逼的还是自愿的只有她自己清楚了!”温如玉撇撇嘴。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苏府肯定会大乱了,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半点动静?”杜少康疑惑的问。
“那么大的丑闻,说出去不是打自己的脸吗?”温如玉笑了笑:“张立山带来的人只能证明赵氏曾经嫁过人,赵氏一口咬定是苏秋宝强抢民女,苏秋宝和张秋实都死了,死无对证!说出去不是惹笑话嘛!听说苏夫人都气病了!”
杜少康看着温如玉幸灾乐祸的样子,低头笑了笑,继续道:“我托温公子查的事,怎么样了?”
“哦,你说张达呀!”温如玉阖上扇子,道:“这个张达平头百姓一个,查他要花一些时日,不过好在他是苏州附近的采莲村人,虽然搬出来好几年了,我的人还是在村里打听到了一些消息。这个张达原名刘壮实,父母早亡,从小和爷爷相依为命,爷爷死后,他就到苏州谋出路,正巧赶上苏府招仆役,就进苏府了!”温如玉摊了摊手。
“只有这些吗?还有没有别的,比如这个张达有没有其他亲戚或者朋友?”
温如玉努力回想了一下,才道:“张达的爷爷好像是外地迁来的,亲戚什么的倒还真没听说。哦,据张达的邻居回忆,他爷爷在时,倒是有个小伙子逢年过节常去看他们。那邻居大娘见小伙子蛮踏实的一个人,就想着给他说个媒。谁知那小伙子在苏州有个相好的,女家好像是个卖香油的,这事也就没再提。后来张达搬走了,没回来过,以后的事那人也不清楚了。”
杜少康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
温如玉看他的神色,小心的问:“看先生这表情,莫非知道了什么?”
“嗯,差不多吧!”杜少康看着温如玉道:“今日天气甚好,不知温公子愿意陪我出去走走吗?”
温如玉一愣,自从进了苏府,杜少康一直足不出户,今日怎么那么有兴致?
温如玉阖上扇子,拱手道:“那在下就勉为其难的陪苏公子出去转转吧!”
第68章第三十四章扫墓
虽已进入初秋,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炎热,卓卓的烈日烘烤着大地,仿佛要把世间万物融化一样。
温如玉擦了擦脸上的汗,抬头看了看天,把扇子盖在脸上遮住阳光,无语的望着走在前面的单薄背影:没想到杜先生弱不禁风的身子骨确那么能撑!这哪是出来散心,根本是受罪!温如玉无奈,只得疾步走上前去,拉住杜少康道:“天这么热,先生身子不好,不如先找地方歇歇再走吧。”
杜少康也没好到哪里去,苍白的脸颊上透着不自然的红晕,一副快要热晕过去的样子,偏偏头上一滴汗都没有。听了温如玉的话,杜少康犹豫的看向旁边的忠叔。
忠叔毕竟年纪大了,又扶着杜少康走了那么长时间的路,也热了满头大汗,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指着前面道:“就快到了,绕过前面那个弯就是。”
杜少康点了点头,对着温如玉道:“那我们就坚持一下吧。”说完率先走向前去。
温如玉在心里把苏忠骂了个狗血喷头,但也没办法,只得追了上去。
绕过一道弯,又穿过一片柏树林,便进入了另一番天地。
迎面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荒冢,里面的坟头有新有旧,很多老坟似乎许多年没有人祭拜过,被老鼠拱出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洞,再加上风吹雨淋,有些土薄的,甚至露出腐烂焦黑的棺木。头顶上时不时传来几声鸦叫,令人毛骨悚然。炎热刺眼的阳光似乎被一层层柏树林挡住,周围弥漫着阴暗、潮湿、腐朽的气味。
此情此景,饶是温如玉也着实打了个寒颤,他抬头看着杜少康道:“这是什么地方?”
“乱葬岗!”苏忠解释道:“这里本来是个村庄,叫柏树村。几十年前发生了瘟疫,村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这里也没人住了,后来就成了乱葬岗,专门安葬那些穷人和无家可归的人。”
温如玉已经渐渐适应了周围的环境,没有起初那么不安了。他看着杜少康疑惑的问:“杜先生,好好的,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来寻找真相。”杜少康淡淡的说完,看了苏忠一眼,苏忠便把他引到一处坟头之前。
温如玉也跟了过去,眼前这坟应该立了三四年,坟前竖着一块木碑,上面的字已经模糊不清,但很干净,显然被人擦拭过。坟前还摆了几盘新鲜的点心,想来是有人刚刚祭拜过。
这坟有什么特殊之处吗?温如玉满头雾水,刚想出声询问,忽然听到几声响动。
“谁!”温如玉回头,看见一高大男子穿过密密麻麻的坟头飞快的朝柏树林跑去。
温如玉“唰”的一声阖上天云扇,敏捷的飞向那抹鬼祟的人影,朝那人的后心打去。
那人显然不会武功,几下就被温如玉制服。温如玉一把抓住他,狠狠的摔到杜少康脚下。混乱中,一把匕首从那人怀里掉了出来,落到地上。那人见状,慌忙翻身去拾,却被温如玉“啪啪”两下点了穴道,呆在当场。
“张达!果然是你!”苏忠看清来人,惊讶的道。
张达!温如玉脑子一转,也反应过来:张达不就是张秋实身边的小厮吗?杜少康让打听的人。
“你在这里干什么?”温如玉想都没想的问了出来。
张达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冷哼一声:“这里是穷人家的乱葬岗,小人不比二位公子尊贵,在这里当然是祭拜家人。倒是二位公子身份贵重,出现在这里才奇怪吧!”
张达话里藏针,连讥带讽,杜少康笑了笑:“听说你父母双亡,只有一个爷爷,葬在采莲村,不知这里埋葬的又是何人?”
“就是!你哄鬼呢!




杜康传奇 分卷阅读103
哪有带着凶器祭拜家人的!”温如玉踢了踢脚下的匕首,不悦的补充。
张达没有理会温如玉,看着杜少康,继续道:“琴公子足不出户,消息倒是灵通,难怪苏大爷和张二爷都视您为眼中钉。那两位爷虽有先见之明,可惜加起来都不是您的对手,纷纷先您一步见了阎王!哼哼,果然是十病九毒!”
温如玉听不下去了,一把揪住张达的领口,把他从地上扯了起来,厉声道:“嘴巴放干净的,什么十病九毒!”
“哼!”张达斜眼看着杜少康,道:“我有说错吗?苏家本来好好的,偏偏琴公子一来就克死了两个人。谁干的,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你再说一遍!”温如玉气急,扬起手中的天云扇就要给他一个教训。
张达扬起脸,不甘示弱的看着温如玉道:“怎么,要杀人灭口呀!反正这里是荒山野岭,又没其他人,杀了我连埋都不用埋,倒是省事!”
“你不会是没有胆量自杀,才故意激怒我们吧!”杜少康的话悠悠的传来。
这下不止温如玉和张达,连苏忠都惊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张达率先反应过来,不以为然的道:“琴公子说的什么话,我为什么要自杀!”
杜少康没有理会他的虚张声势,回身看着简陋的木碑,低声道:“人并不是你一个人杀的,你就这样死了,岂不是把过错全都背了,反而成全了别人?”
苏忠也看着杜少康,颤声道:“公子?您这是……”
张达眼神暗了暗,道:“小的不知道琴公子你在说什么?小的杀什么人了?”
杜少康轻笑一声,道:“哦,张秋实不是你杀的吗?”
“啊!”温如玉大吃一惊,看着杜少康道:“这是哪跟哪儿呀!张秋实不是误服了先生的参汤,被自己下的药害死的吗?怎么会是张达杀的?”
张达也道:“是呀,琴公子,下药的那盅参汤小人可从来没有碰过。小人那日中午就出去了,直到半夜才回来,有人能给小的作证的!”
张达说的有理有据,听了他的话,苏忠也疑惑的看向杜少康。
迎着他们的目光,杜少康不紧不慢的看着张达,道:“不错,仵作确实是在参汤里验出了药物,而张秋实确实有下药害我的心,凶手只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杜少康转而看着温如玉和苏忠,缓缓的问:“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们前脚刚刚在别人的参汤里下了药,厨房后脚就给你们送来一盅一模一样的参汤,你们敢喝吗?”
温如玉和苏忠相互看了看,不约而同的摇摇头。
“那张秋实为什么敢喝呢?他就那么确定厨房里不会送错?给他的那盅参汤里没有药!”杜少康继续反问。
温如玉不耐的甩甩手,道:“哎呀,先生,您就直说吧,不要绕弯子了。”
杜少康笑了下,也没继续卖关子:“很显然,张秋实只是被派到厨房里转了一圈而已,他根本没有在参汤里下药,所以他也没必要担心给他的那盅参汤里有药呀!而派张秋实去厨房的人,就是想把下药的事栽赃给他,让所有人都误以为他是被自己下的药害死的!”
“这我就更不明白了!张秋实既然想毒害先生,为什么没有给参汤下药呢?况且,能使唤张秋实去厨房的,肯定是府里地位比较高的人,张达根本没这个能力呀!”温如玉看着杜少康,不解的问。
杜少康浅笑了一下,轻声道:“那我就从头说起吧。张秋实十分谨慎,肯定不会亲自动手杀人。恐怕他已经安排好了可靠的心腹,等他启程去山西以后,那个心腹再想办法把药下在我的参汤里,嫁祸给苏秋宝。到时候就算有人怀疑,他远在千里之外,这事也根本不会牵扯到他身上。”杜少康冷笑了一声:“只可惜,张秋实千算万算,却没料到那个心腹会背叛自己。”杜少康说完微笑着看着张达。
张达冷哼了一声:“您说了那么多,不就想说二爷的那个心腹就是小的吗?不过可惜,小的是二爷的贴身小厮,二爷去山西,小的肯定也要贴身跟随伺候,又怎么可能留在苏州下毒害人呢?退一万步说,就算小的有害死二爷的心,二爷死的当天小的根本不在苏府,又怎么可能给二爷的参汤下药!”
“张秋实已死,你会不会跟着他去山西也是死无对证,我们暂且不提。至于害死张秋实的那碗参汤,其实很简单!药根本没有下到参汤里,而是下在了凉茶里。”杜少康看着张达道:“张秋实晚上有喝凉茶的习惯,而凉茶是你中午亲手晾上的。如果是这样,你就有了作案的时间。”
温如玉仔细回想当时的场景,确实想到,有人提过张秋实晚上有喝凉茶的习惯。但是也不对呀?温如玉疑惑的问:“县衙的仵作说,凉茶里没有发现药物呀?”
“温公子说的对!”张达冷笑一声:“凉茶确实是我给二爷晾上的,但仵作是在参汤里验出了春/药,并没有在凉茶里验出春/药!况且,那壶凉茶一搁就是一下午,谁不能下手呀,为什么琴公子偏偏怀疑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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