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传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文家三口的刀
温如玉叫道:“这是速度也太快了!”
解忧小声道:“我们分散开,不要挨得太近,省的一网成擒。”
温如玉补充道:“也不能分开太远,它速度太快,力道惊人,一个人根本对付不了。如果被怪物各个击破,岂不是玩完。”
刚刚说完,他们身边的几处草丛忽然发出些声响。三人连忙背对背站好,提高警觉,纷纷做出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但是等了一会却没有动静。
温如玉刚刚放松下来,忽然另一处又有些声响。三人连忙绷紧了神经,但是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周围的杂草长得很高,夜色灰暗,根本看不清,三人也不敢冒险过去细看。
温如玉暗叹,这怪物似乎智商很高,懂得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现在三人力还算充沛,加上全身戒备,如果贸然冲上来必然是鱼死网破,谁也不讨不到好。所以怪物以退为进,暂时躲起来施些障眼法,等三人耐性耗尽、疲力竭时,便可一击即中。
方筠蘅也看出来怪物的想法,道:“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敌暗我明,这里杂草太多,利于怪物隐蔽,我们不如主动出击,跑到外面视野开阔的地方把它料理了。”
三人达成一致,便一起飞身跳出去,飞快的往前奔。
解忧护着方筠蘅跑在前面,温如玉断后,边跑边支起耳朵听后面的动静。三人慌慌张张地穿过那一片诡异的槐树林,眼看就要翻过荒宅的围墙。
忽然前面响起一声惊呼,温如玉还没来及作反应,只见一道黑影闪过,随即便是扑面而来的药粉味儿。温如玉连忙闭气,但为时已晚。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温如玉迷糊的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呀!若是被怪物吃了,这死法也太冤了!
温如玉逐渐恢复意思,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已经不见了那只绿眼怪物,而他正被紧紧的捆绑在一处黑暗的房间里,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不用说,随身的武器肯定已经被人走了。温如玉上下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四周都是冰冷的石墙壁,墙壁的一角上放着一盏微弱的油灯,而解忧和方筠蘅则被紧紧地绑在对面。
解忧已经醒了,方筠蘅还在昏迷,不知道情况怎样。两人皆是衣衫凌乱,满身狼狈。
背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温如玉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恐怕自己的形象比他们好不了多少。堂堂天云山庄少主,在江湖上向来横行无忌,谁不给几分颜面,想不到也有成为阶下囚的一天。
温如玉抬头看了下解忧。解忧的表情还是很淡漠,仿佛对眼下的处境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你醒了多久了?”温如玉问道。
“不久。”解忧的声音还是冷冰冰的。
“你能看的出来这是什么地方吗?”温如玉又四处打量了一下周围,没有窗户,看不见天色,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不清楚。”还是言简意赅的回答,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温如玉看见他手臂上的衣襟已经被撕烂,上面沾满血迹,想起这是为救自己受的伤,心下不觉有些担心,忙问:“你手臂上的伤如何了?”
“无妨。”解忧刚说完,方筠蘅咳嗽了一声,也慢慢转醒。他受的伤不比解忧轻,胸口的血迹已经凝固,黏在破烂的衣襟上,显得格外狰狞,好在血已经止住。
方筠蘅先抬眼看了看身边的解忧,又瞧了下对面的温如玉,过分失血让他脸色苍白,眼神茫然,好像还没彻底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温如玉连忙问:“筠蘅,你没事吧!”
方筠蘅又缓了一会,才道:“没事,皮外伤,就是头有点晕,也不清楚我们中的是什么迷药,有没有毒。”
见他还能说话,温如玉舒了口气,道:“你们看清刚刚暗算我们的人了吗?是之前袭击我的那个红衣女子吗?。”
解忧没有说话,方筠蘅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看清。
温如玉心下不由得火起,忍不住骂道:“肯定是沈家的人,想不到堂堂一镇之长,居然也能干出这种下三滥的勾当!有本事就正大光明的跟我们单打独斗,别在背后装神弄鬼、暗箭伤人。”
方筠蘅打断了他的话:“事情还没弄清楚,不要妄下结论。”
听了这话,温如玉不怒反笑,吊起眼睛看着方筠蘅:“我说方大公子,你什么时候变那么天真了。”他抬眼打量了下四周,又看了看方筠蘅被捆绑的手脚,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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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们在沈家的地头上遭的暗算,还要弄清楚什么?难道非得人家把刀架我们脖子上吗?肯定是沈家人没错,先神弄鬼转移我们的注意力,然后趁机偷袭,不然就凭他们那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困住我们!”
方筠蘅心道:那怪物的功夫诡异、身法奇特,合我们三人之力都没办法对付,可不是什么三脚猫。但温如玉正在气头上,这话万万不能说出来。方筠蘅正准备说些别的转移话题,解忧忽然出声:“袭击我们的绿眼怪物,应该是种动物。”
此话一出,方筠蘅和温如玉都好奇的看向他。
解忧顿了一下,继续道:“它在屋顶上袭击如玉的时候,从我身边掠过,虽然是惊鸿一瞥,但能看清一些。它可能只是某种凶猛的动物,被人驯化成了杀人的利器。”
温如玉翻了个白眼:“动物?我我从来没有见过五条腿的动物,你们见过吗?”他正待开口再说嘲弄解忧两句,门外响起开锁的声音,三人连忙噤声。
第18章第十七章沈道远
不一会,门开了,几个人鱼贯而入,把三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温如玉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酸痛,脚软的厉害,身上居然一点力气也没有,全靠几人的帮衬才能勉强站立。温如玉心里一惊,连忙看向其他两人,方筠蘅和解忧显然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被人半扶半架的走出门,跌跌撞撞的经过了长长的走廊,又爬上一段楼梯。
一路上,温如玉一直吵吵着:“你们要带我们去哪里?”但是没有一个人搭理他。眼见没人理会,温如玉只好闭上嘴巴,同时暗自调理内息,希望能恢复点力气。
左拐右绕,终于进了一间比较体面的房间。房间的上首坐着一名老者,头发斑白,眼神锐利,面貌倒是和沈家安有几分相似,想必他就是翠屏镇的族长沈道远了。
温如玉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身着深色长袍,整个人隐藏在黑暗中,看不出表情。腰间一条黄铜腰带在烛光的映射下闪着亮光,格外引人注目。
那么大年纪了还要佩戴这么骚包的腰带,真是为老不尊!温如玉心里腹诽着,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腰带上面刻了一圈花纹,那图样好像在哪里见过。温如玉低头想了想,却想不起来。
几人把他们送到后就躬身退了出去,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
三人虽然全身无力,但是不愿意在敌人面前露怯,咬牙站直了身体。
沈道远看出了他们的勉强,没有做声,示意身边的年轻人给三人松绑。年轻人给他们松绑以后也退了出去,屋里只留下了他们四人。
沈道远没有抬眼看他们,依然独自品茶。
温如玉活动了下被捆麻的手脚,暗暗运功,无奈的发现内力一点都提不上来,不由得又看了沈道远两眼,心想:难怪老头敢和我们独处。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迷药,武功什么时候能恢复。
正想着,老者发话了:“中了化功散,居然只昏睡了一个时辰,恐怕恢复功力也是迟早的事,真是后生可畏呀!”他的声音嘶哑,像是被火熏过一样。
温如玉早已经憋了一肚子火,听了这话,厉声骂道:“给人下药乃是江湖上下九流的招数,非君子所为,传出去恐为天下英雄所不齿吧。”
沈道远喝了口茶,笑了笑,淡淡的道:“老夫已经过了沽名钓誉的年纪,不是英雄,更不是君子,只知道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解决问题。”
温如玉也笑了笑:“要平常人也就罢了,可前辈堂堂翠屏镇族长,做下这宵小之事,传出去岂不是连累了整个翠屏镇的名声!沈族长就算不顾及自己,难道连翠屏镇的名声都不顾了吗?”
沈道远没有否认他的话,笑道:“不愧是天云山庄的少庄主,果真是难得的正人君子。只不过我翠屏镇向来不问世事,不知温少庄主和定国侯府中的两位大人夜半三更跑到老夫家里做梁上君子,所谓何事?”
沈道远从头到尾一直低头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仿佛不屑于看他们一眼。
见他大方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方筠蘅愣了一下。
温如玉的脸彻底黑了!今夜先是被一只怪物撵地到处跑,然后又失手被擒,现在还被骂做梁上君子!温大公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但偏偏想不出怎么怼回去,只能干瞪眼。
那股火气出不来,温如玉正憋得内伤,一旁的解忧说话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等奉命查办要事,翠屏镇既属我大梁的领土,理应协助调查。我等只不过是追踪嫌疑人时路过此地,俗话说:‘人正不怕影子斜’沈族长若为人坦荡,何必如此心虚呢?”
解忧一席话,温如玉不由叫好,难得没有跟他唱反调。看向老头不阴不阳的脸色,温如玉心里暗爽:总算占了点嘴上便宜,出了口气。
沈道远抬头看了解忧一眼,脸色晦暗不明。
温如玉指着解忧得意洋洋的道:“这是定国侯府的二公子解忧,你要是识相就赶快放了我们。”
方筠蘅责备的看了温如玉一眼示意他不要多话。
老头抿了口茶,低声道:“噢,几位既然奉命查案,不知查到了什么?难道我翠屏镇与什么大案有关?”
“沈族长不必担心,我等前来其实是为了玄天剑,取剑之后,我等立刻就走,不会打扰翠屏镇的清净。”一旁一直没有做声的方筠蘅忽然说话了。
温如玉不由得惊讶的看向他:筠蘅这是在唱哪出,怎么直接把自家的老底儿给兜出来了?自己的小命现在还捏在人家手里,还想跟人家要剑,人家给你才怪!
沈道远喝了口茶,缓缓的道:“玄天剑是什么?老夫从没听说过。”
方筠蘅苦笑了下:“事已至此,沈族长何必还要隐瞒呢!”说完,他伸手到怀里,取出了捡到的半块玉珏,拿到沈道远眼前:“这是我们追踪嫌犯时无意间得到的,就在沈家附近,沈族长还要说没见过玄天剑吗?”
沈道远看见玉珏,似乎有些激动,就要上前来抢。
方筠蘅的手晃了晃,示意沈道远若敢轻举妄动,这半块玉珏就有摔碎的危险。
沈道远投鼠忌器,果然没有动。他看着方筠蘅,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我劝你还是把玉珏交给我,不要让我动粗。你们现在功力全失,何必在死前还要多受些罪呢!”
看着沈道远有些动怒,方筠蘅依然不动声色劝道:“想我们死恐怕不太容易,我等既敢前来,必然做了万全的准备。”说完他指着温如玉道:“族长既知这位是天云山庄的少庄主,想必‘漫天花药’也听说过吧。我们之所以没有大动干戈,就是想留余地。一旦‘漫天花药’放上天,西岚县天云山庄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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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片刻都会赶来,对付一个小小的翠屏镇恐怕不在话下。”
听了方筠蘅的威胁,沈道远反而镇定下来,冷哼道:“漫天花药老夫倒是听说过。只不过刚刚几位昏迷之时,老夫已经从你们身上拿到了。”
沈道远看了温如玉一眼,轻蔑的道:“况且温公子现在身陷囹圄,手脚活动不便,就算漫天花药在手,恐怕没有机会施展吧。”
“你少虚张声势。”听方筠蘅提起漫天花药时,温如玉就吓得腿肚子抽筋,但他还是比较自信自己藏东西的本事,相信沈道远还没有找到东西。不管怎么样,赌一把再说!把心一横,温如玉道:“漫天花药根本不在我们身上,请问沈族长是怎么搜到的呢?”
谎话被揭穿,沈道远也不恼,低头抿了口茶,笑道:“听闻今日温公子用膳时被泼湿了外衣,想来是换衣服时落在了木楼,老夫已经派人去取了,应该一会就到。”
听他这么说,方筠蘅一愣,想起中午的泼汤风波,不由得有些担心的看向温如玉。
温如玉倒是彻底放下了心,他稳了稳心神,漫不经心的道:“我等深入虎穴,这等重要的东西,不可能随身携带,更不可能随随便便的放在木楼。在来沈府之前我已经交代好了,只要我们天亮还没有露面,会有人把漫天花药放上天,到时候天云山庄的人就知道我们出事了,自然会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看着温如玉得意洋洋的样子,沈道远显然不信,他笑了笑:“我翠屏镇与世隔绝,往来西岚县的渡船也只有早晚两趟,早出晚归,那么多年,也就只来了你们几个陌生人。想来是老夫愚昧,竟不知道天云山庄的势力已经深入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不知温公子交代的,是何人?”
知道这招“虚张声势”不是长久之计,温如玉飞快的想着怎么脱身,嘴上还继续胡搅蛮缠:“我天云山庄向来势力庞大,不要说你这小小的翠屏镇,就算是皇宫大内,我想安排人手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沈族长怎么就那么坚信你们镇里没有我的人?”
听了这话,沈道远微微一怔,有些迟疑,但表情变化太快,温如玉几乎没有捕捉住。
方筠蘅知道温如玉在强撑,眼尖的发现了沈道远变化,知道有戏,连忙跟着道:“族长说翠屏镇近几年只来了我们几个人,恐怕不尽然吧!我等初来此地,贵镇酒楼的王小二虽对我们多方打听,却丝毫没有表现出对外界的好奇,镇里的村民对我们也是见怪不怪。对于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镇,这很不正常,想来翠屏镇一直跟外界保持联系。况且,翠屏镇如果真如族长说的那么铁板一块,玄天剑的消息也不会漏出去。我劝族长还是把它交出来,也好远离是非,得惹祸上身。”
事关生死,解忧难得开口,依然是冷冷的声音:“玄天剑的事情定国侯府早已知晓,就算你杀了我们,定国候府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解忧语气凌厉,沈道远冷哼了一声,透出了浓浓的不屑:“定国侯府既然宁愿请江湖中人帮忙,只派你们三人孤身犯险,就说明不想把此事闹大。”说完,他站起来径直走到方筠蘅面前,凝视着他的眼睛,接着道:“再说,明日清晨,所有人都会看见你们三人离开翠屏镇回了西岚县,再过三日,自会有人在弥子江下游发现你们的尸体,你们的死活与我翠屏镇无关。只要你们不是在我镇里出事,定国候就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听了沈道远的话,温如玉心想:老东西真是鸡贼,定国侯府丢失御赐宝剑这事确实不能公诸于众,不然就是大罪,就算皇帝血洗了翠屏镇,定国侯府会跟着陪葬。沈道远就是摸清了其中干系,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定国侯府要想不引人注意的参合进来也不是没有办法。除非解忧他们三人在此遇险,天云山庄前来营救,从而引来官府介入。到时候定国候完全可以打着沈家谋财害命、谋害定国侯府二公子的幌子正大光明的搀和进来,以刁民谋反的罪名杀人灭口,玄天剑丢失的秘密就没人知道了。
想到这里,温如玉不由的心惊,悄悄看了下解忧。
解家老头是不是事先就想的这个主意,才同意解忧把他拉进来。随时随地都能调动一群江湖势力,低调又不张扬,除了他,天下没有第二个好人选。意识到他已经被解侯爷利用,温如玉心里很不爽。但是可惜,棋差一招,现在漫天花药不在身上,三人也就断了最后的出路,插翅难飞。
事已至此,方筠蘅还不死心:“族长到现在还以为自己能逃脱干系吗?事情一旦泄露,只会把翠屏镇卷到风口浪尖上,定国侯府也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到时朝廷派大军前来,整个翠屏镇都会惹来无妄之灾,百姓何其无辜,沈族长难道忍心?”说到这里,方筠蘅停了一下,轻声安抚道:“我等只身前来,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只要族长交出玄天剑,我愿意用项上人头保证,此事绝对不会牵连出翠屏镇。”
这话说的言辞切切,沈道远也稍微动容,他站起身来看向窗外,窗外的月光柔熙,仿佛看遍了人世间一切。
就在温如玉几乎以为他要同意的时候,沈道远却换上了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他眼神坚定的看着方筠蘅,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果朝廷敢来,那就让他们来吧,我们随时奉陪!”
此话一出,无疑决定了三人的生死。沈道远是要拼个鱼死网破了,温如玉仿佛在方筠蘅眼里看到了绝望,并不是怕死的绝望,更像是一种不忍。
温如玉倒是不怕死,能和好朋友同年同月同日死也是英雄之间的一大幸事。只是回顾自己短暂的一生,还是觉得有好多事情没做,心里未惋惜。
这时,门忽然开了,进来的是刚刚那个年轻人。那年轻人跑到沈道远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话,沈道远露出了一副诧异的表情。年轻人声音太轻,听不清楚在说什么,三人中只有温如玉通一点唇语,但是光线太暗,温如玉只是大概看见好像说了“杜少康”三个字。
杜少康?他来干什么?难道是错觉?没等温如玉想清楚,沈道远挥了挥手,三人又重新被关押进原来的监牢。
第19章第十八章不速之客
杜少康抬头看了下夜色,月光明媚,正是和周公详谈的大好时光,这个时辰登门访友是多麽的不合时宜。银色的月光打在他苍白的脸上,将他衬成一块出尘脱俗的玉雕。杜少康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抬眼看了看沈府的大门,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被沈家不多话的二儿子沈家宁领进门后,就被晾在了一个偏厅里,连口茶都没给上。没人管没人理,杜少康就这样干坐着,足足等了两柱香的时间,沈道远才拨冗前来。
在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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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上做好,沈道远才让下人奉上茶,睨了杜少康一眼,问道:“夜深人静,先生不在家里睡觉却说有重要的事情找老夫,不知是何事?”
杜少康笑了笑刚想答话,忽然发现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双绿色的眼睛,接着一个庞然大物从窗外滑了进来,轻盈的落在了屋里。它头上有角,身形似豹,爪牙锋利,身后还拖着五条强健有力的尾巴。
杜少康不禁惊讶,这怪物虽然庞大,但体态轻盈,脚下无声。能瞒着沈府满院子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的闯入内院,可见并非凡物。杜少康又仔细打量了下它,发现那双绿色的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居然变成了暗黄色。
这怪物无视屋里的两个大活人,径自跳到了沈道远旁边的榻上小憩,仿佛自己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沈道远似乎也没有料到它会突然进来,愣了一下,小心的给它顺毛,并谨慎的看了杜少康一眼。
短暂的惊讶过后,杜少康笑了笑,道:“枉我在翠屏镇住了那么久,竟不知道镇里有如此神兽。”
“噢,先生认识它?”沈道远道。
“认识到不敢说,不过在书中读到过,《山海经》有云:‘章莪之山,无草木,多瑶、碧。所为甚怪。有兽焉,其状如赤豹,五尾一角,其音如击石,其名曰狰’。”看着沈道远一脸不耐的样子,杜少康便解释了一下:“章莪山,山上没有花草树木,到处是瑶、碧一类的美玉。山里常常出现十分怪异的物象。山中有一种野兽,形状像赤豹,长着五条尾巴和一只角,发出的声音如同敲击石头的响声,名称是狰。”
杜少康看着榻上的怪物,婉婉道:“我看此物长相,倒是和那传说中的狰很像,就是不知这翠屏山是不是传说中的章莪山,有满山遍野的美玉了。”
沈道远轻笑了一下:“先生果然博学多才!”说完,他低头看了看休憩的怪物,道:“‘椒图’向来神秘,只要它不愿意,就不会出现在人前。它虽然栖身在翠屏山之中,但真正见到它的人屈指可数。今夜它既然愿意在先生面前出现,也是缘分,看来先生不是凡人!”
“椒图?”杜少康笑道:“‘椒图’是传说中龙的第五子,人们通常将它用在门环上,用来保佑家宅平安。狰与椒图是两种不同的神兽,为何要张冠李戴呢!”说完,杜少康又低头审视了一下休憩的“椒图”。
仿佛觉得他审视的目光很轻慢,沈道远皱了皱眉,不悦的道:“老夫读书不多,你说的这些都没有听说过。狰也好,椒图也罢,先族长给它起名‘椒图’,奉它为这里的守护神,那它就是‘椒图’。”
沈道远目光里仿佛闪着火焰,坚定地看着杜少康,仿佛自己族长的话就是圣旨,不容辩驳。
杜少康回了目光,也没有继续争辩:“不过是个称谓而已,倒是晚辈过于执着了。上古神兽本都凶猛,沈族长口中的那位族长既然能让椒图成为翠屏镇的守护神,想必不是凡人。”说完,杜少康抬眼意味不明的看着沈道远。
沈道远似乎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他喝了口茶道:“想必先生今夜前来,当不是为了跟老夫讨论古代的传说吧!”
杜少康也没有跟他卖关子,缓缓道:“晚辈来,自然是为了族长囚禁的那三个人。”
沈道远淡淡的道:“老夫这里又不是官府,怎么会随便囚禁人。”
见他不承认,杜少康也没介意:“天云山庄在江湖上颇有势力,实力不容小觑,沈族长又何自找麻烦!”
见他开口为温如玉说话,沈道远眸光暗了暗,不动声色的握紧了手里的茶杯。
杜少康整了整一丝不苟的袖口,继续道:“沈族长应该没有找到漫天花药吧。”
沈道远眼中杀机一闪,沉声道:“温家那小子说在翠屏镇有线人,老夫开始还不信,现在看来却有此事了。只是不知先生何时成了天云山庄的内线?你今日前来,又有什么目的?大家不妨敞开了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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