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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操何在(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炒肉
“……就是这样,她与你表姑生得实在相似,我一想起当年你表姑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便心痛难忍,甚至有时候会想,她是不是你表姑的转世投胎?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相像的两个人?”
解方成自顾自的诉说着,丝毫没有发现解嵘惨白的脸色。
“所以你也别误会她了,失了清白并非她所愿,相反她能在婚前主动告知,说明品性端方,这也是我娶她入门的一个原因。其实她过门以后我还未碰过她,她因那件事一直有心结……”
解方成长叹一口气,又道,
“如嫣也是个命苦的,你大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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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当初她嫁过来其实是我主动求亲,夏致远公事上出了纰漏,焦头烂额之际求到我这里,我便趁机提出了想娶他女儿,若是他疼爱女儿怎会轻易答应?夏致远却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为了他自己的官途,不惜将年方二八的女儿嫁给一个与他一般年纪的鳏夫,可想而知平日他对如嫣又会是怎样的态度。”
“当初回门的时候,她父亲只顾拉拢讨好我,完全不在意自己女儿过得如何,我事后问她,她也承认了,但她性子好,不怨天尤人,只说以后好好与我过日子。我本就是通过不光的手段娶的她,又因着想将她当做你表姑的替身,心里对她实在有些歉疚。她在娘家就过得不好,嫁过来以后你又这样针对她,你说说她心里会是怎样的滋味?”
一席话说完,解方成再度叹气,抬头看向解嵘道:“所以你以后……”
刚说了一半,就被解嵘的样子吓了一跳,急道:“嵘哥儿?你怎么了?”
解嵘此时面白如纸,双手握拳微微颤抖,额角尽是冷汗,解方成的字字句句都颠覆了他一直以来的认知,他所以为的一切通通都是错的。只要一想到他对夏如嫣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他的心就仿佛掉进冰窟,浑身寒冷彻骨。
“……我没事。”好半会儿,解嵘才勉强吐出几个字,他站起来,身子晃了一晃,解方成想过去扶他,被他抬手制止了。
“父亲,儿子有些不适,先回房了。”解嵘丢下这句话便出了书房,解方成望着他踉跄的背影,竟瞧出了一股惶然的味道。
“这孩子是在自责吗?”解方成摇摇头,从架子上抽了本书出来。
解嵘回到自己房间,背后已湿了一大片,他的酒早已醒了,父亲的话给他带来的冲击是巨大的,现在他才意识到当初的自己是多么愚蠢,多么自以为是。之前误会她欺骗父亲背叛自己而强占了她,之后又因为她和父亲睡在一起就心生嫉恨,再次强迫了她!悔恨与惶恐在他心里不断攀升,他想起夏如嫣那天对他说,我恨你,他想起她在他身下哭泣的样子,他想起她说,是不是要我死了你才开心?他想起那么多的事情,通通都汇成无处安放的自责,他从来没有如此恨过自己,也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他想见她,一刻也不想耽搁!
夏如嫣刚沐浴完从净房里走出来,就被床前杵着的黑影吓了一跳。
“要死啊你!大半夜的跑来吓唬谁?”夏如嫣抚着胸口翻了个白眼,“我告诉你,你爹就在书房,你可别胡来啊。”
夏如嫣说完便自顾自地坐在床边擦拭头发,过了半晌见解嵘都不吭声,没好气地道:“你干嘛?来了又不说话。”
解嵘的脸隐没在阴影里,让人瞧不分明,他握了握拳头,努力平复情绪,声音颤抖着开口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夏如嫣疑惑地看他。
“……”解嵘深吸一口气道,“刚才父亲都和我说了,你嫁进来之前就曾对他据实相告,所以你没有骗他。”
夏如嫣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没想到解方成自己跟解嵘说了,好在她任务已经完成,奖励也已经到手,不用再顾忌了,便耸耸肩道:“哦,是啊,那又如何?”
解嵘一把握住她的手,目光中满是歉疚与自责:“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任由我那样……”对你……
夏如嫣嘴角挂起一抹讥笑:“你给了我辩解的机会吗?你不是一来就认定我骗了你父亲吗?在你心里我不就是睡了儿子又睡父亲的荡妇?”
最后两个字犹如刀子般狠狠插进解嵘的心头,他捂住胸口,焦急地道:“不是的!我从没那么说过!”
“呵呵,你没明确说过,但话里不就那个意思。”夏如嫣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抽出自己的手揉了揉,白嫩的小手上已经被攥出了几道红印,她心中不悦,言词愈发尖锐,“对你而言,我不过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配不上你爹,不配做国公府的女主人,我当时就应该绞了头发去做姑子,不应该恬不知耻的赖上你爹。所以你屡次羞辱我,逼迫我与你苟合,因为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不值得被尊重的玩意儿… ”
“不是!”解嵘越听越崩溃,激动地打断了夏如嫣的话,“我不是真那样想的!我只是……”
“只是想让我难堪,只是想让我无地自容。”夏如嫣微笑着伸手点住他的唇,“别在我面前做出这副悔恨的样子啊,我嫌恶心。”
少女嘴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利剑刺在解嵘心上,他想辩解,却深感无力,她并没有说错,当时他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发泄到她身上,对她造成的伤害不言而喻,这样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奢求她的原谅呢?
夏如嫣看着解嵘颓然的脸色,心里说不出的畅快,对系统得意洋洋地道:“憋了这么久的气终于出了,好爽啊!”
系统也挺替夏如嫣高兴的:“新人,恭喜你终于扳回一城。”
夏如嫣和系统正交谈着,就听见门吱嘎一声开了,解方成怒容满面地站在门口,看着屋内的二人。
夏如嫣:翻身农奴把歌唱!
就问你们爽不爽
.墙头春(二十四)
“新新新新人!解方成来了!!”系统惊恐的声音响起。
而夏如嫣此刻已经吓得顾不上回应系统,她满脑子只回荡着两个字:完了。
解方成怒视着解嵘,一步步向他走来,狠狠一记耳光扇在他脸上:“畜牲!!”
解嵘被扇得脸歪向一侧,一缕鲜血从嘴角缓缓溢出,解方成犹觉得不解气,又是一脚踹到他小腹上:“我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孽子!?”
这一脚踹得不轻,解嵘单膝跪在地上,慢慢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一字一顿道:“一切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逼迫母亲并侮辱于她,父亲有怨气,请都冲着儿子来。”
“你还有脸说!”
解方成怒不可遏,又补了两脚,大声喊小厮准备家法,夏如嫣原本幸灾乐祸地看解嵘被揍,顿时又惶惶不安起来,解方成对自己儿子都这么下得了手,又会怎样拾她啊?
解方成狠狠吐了口气,转头看向夏如嫣,见她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眼底涌上浓浓的愧疚,他对夏如嫣沉声道:“夫人,是我们家对不起你,你跟我来,我要你亲眼看我对这孽障行家法。”
夏如嫣:“……”这,这就不必了吧……
虽然心里不大情愿,夏如嫣还是跟着解方成到了祠堂,大晚上祠堂里阴森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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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摸手臂,感觉有些发毛。
解嵘裸着上身跪在先人牌位面前,解方成拿着荆条狠狠抽打他的脊背,每一道荆条落下去,背上便出现一条鲜红的血痕。解嵘一声不吭,目光幽暗,身子挺得笔直,仿佛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夏如嫣心情颇有些复杂,既觉得解气,又有些害怕,还有些茫然,她不知道这件事情被解方成知道以后她将何去何从,看起来解方成没有怪罪她,但是面对一个与自己儿子通奸的续弦,恐怕没有哪个男人还能平和以待吧?
解方成足足抽了三十鞭,解嵘背部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状况实在惨烈,夏如嫣有些不忍的撇开眼。解方成气喘吁吁地丢掉荆条,指着解嵘怒骂道,“孽子,你给我好好反省!”随后拉起夏如嫣回了正房。
“夫人,是我们解家对不起你。”解方成的目光异常沉痛,即便夏如嫣只是他缅怀表妹的替身,但也是良家女子,居然在他家遭受这样的不堪,若是心性软弱点的恐怕早就一道白绫了结自己了。
夏如嫣其实也有点心虚,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好,解方成看她这样,长长叹了口气道:“我们家欠你的,也不知道要如何还了,你且想想日后的打算,想好了跟我说,我定都依言照办。”
夏如嫣点点头,垂眸并不看他,解方成以为她对自己有怨气,又是一声长叹:“你放心,我身边的人嘴都很严,我绝不会允许他们泄露出去的。”
说完解方成拍拍她的手,站起身道:“我今天睡书房去,你在屋里好好歇息吧,有什么想法随时跟我说。”
夏如嫣送了解方成出去,才看见春梅与夏荷战战兢兢的立在门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你们去睡吧,不用担心。”夏如嫣安抚了她们几句,也熄灯上了床。
“新人,解方成还挺明理的,没有迁怒于你。”系统迫不及待的跟夏如嫣交流。
“嗯,但是心里还是有疙瘩吧,不然干嘛去书房睡,不过也好,这样我也清静。”夏如嫣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系统,你说我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解方成的意思是会封口,不过这种事其实对他们国公府的名誉损害最大了,他不封口都不可能,要不你就让他找处偏院给你住,你在那住满三年不就行了?”
“嗯…是个办法,不过……我不想再在这国公府呆下去了……”夏如嫣喃喃道,在这府里她觉得好压抑,跟解方成之间已经有了芥蒂,跟解嵘更是一言难尽,她想要去一个没有他们的地方,自在的把这三年过完。
昏暗的房间里,解嵘趴在床上,他的背此刻已经包扎好了,但人却发起了高烧,嘴里不断喊着胡话,一会儿是“嫣儿对不起…”一会儿是“别恨我…”。伺候他的小厮胡庸急得团团转,幸亏解嵘的暗卫里有医术高明的,为他处理妥当伤口,又写了药方让下人煎药去,而解方成则至始至终没来看过他儿子一眼。
“老爷也太狠心了,这么重的手怎么下得去?”胡庸哭丧着脸道,他是隐约知道些解嵘跟夏如嫣那点事儿的,但在他看来都是夏如嫣不检点,自己主子不过一时年轻气盛冲动了些,要惩罚也应该是惩罚那夏如嫣,怎么尽都招呼到自家主子身上了。
“主子的事,你少多嘴。”正在为解嵘降温的暗卫一个冷眼看去,胡庸讪讪地住了嘴。
解嵘此时昏昏沉沉,一会儿梦见初次与夏如嫣的相遇,一会儿又梦见自己刚回府那夜不分青红皂白怪罪于她,一会儿梦见夏如嫣在他身下的媚态,一会儿又梦见她说‘解嵘,我恨你’。夏如嫣的音容笑貌如雪片在他脑中纷飞飘散,他想抓哪一个都抓不住,最后两手空空,只余无限恐慌。
胡庸看见主子这副昏迷不醒的样子,更是把夏如嫣恨上了,只嘴上不敢声张,暗暗祈祷老爷回头能休了那女人最好。
胡庸这种人的心理眼不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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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春(二十五)
翌日清晨,正房内。
“你想离开?”
解方成有些吃惊,他没想到夏如嫣会主动放弃国公府的庇护。
“难不成你是想回娘家?”解方成有些不赞同,侍郎府上是如何对待夏如嫣的他心里清楚,她离开国公府回去必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老爷误会了,”夏如嫣笑笑,“妾身并不是要回娘家,妾身想着,国公府有没有比较偏远的庄子,让妾身去那平静度日,也好过在府里……”
余下的话未说出口,但二人都心中了然,解方成思虑良久,终是叹了口气道:“成,就依你的,不过庄子上清苦,我在安城那边还有处别院,不如我派人将你送过去,那儿不比京城差多少,过去了也好适应,你意下如何?”
夏如嫣想了想,能住在城里自然是比乡下好,她又问安城离京城有多远,得知大概两天的车程,便应了下来。
“嫁妆你不用担心,我让人随后分批给你送去,以惊动你娘家。”
夏如嫣点点头:“谢谢老爷,若妾身娘家人上门寻我,您只说妾身去别院养病就是了,料想他们也不会找过来,若有什么事,您只管打发人来送信。”
解方成眼神复杂地看着夏如嫣,有愧疚有惆怅,还有一些不舍:“你过去了,好生照顾自己。”
“那是自然,老爷在府里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气坏了身子。”夏如嫣温柔地笑道,眼里俱是解脱之色。
解方成心里一时感慨,握住她的手道:“你去了以后有什么缺的尽管让那边的管事置办,银钱不够就从那边铺子里支,让你衣食无忧这点我还是能办到的。”
夏如嫣也有些动容,哽咽道:“好,妾身在此谢过老爷了,是妾身没这份福气陪伴您,万望您以后身体安康,事事顺心。”
二人在房内谈到快中午,夏如嫣送解方成出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眼看着他出了院子,她将春梅夏荷叫入房内,只说要去安城居住,至于原因她们不必多问,先把必备的物品带上,明日就走。
夏如嫣坐在椅子上看两个丫鬟忙里忙外拾东西,说不出的轻松和期待,很快她就要过上新的生活了,那些不开心都将成为过去。
“夫人,听说世子爷一直高烧昏迷不醒呢……”春梅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说了出来,虽然她不清楚昨天为什么世子爷会被老爷家法处置,但也能察觉到必定是与夫人有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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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嫣愣了愣,竟然这么严重吗…
“夫人离开之前要不要去看看世子爷?”
夏如嫣垂敛眼眸,沉默片刻道:“不必了。”
自家夫人表了态,春梅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继续整理行李。
………………
正午时分,国公府西院外,一名梳着妇人发髻的妙龄女子伫立在院子门口踌躇不前。
终究还是来了,夏如嫣叹了口气,说不来,可昨天看见他被打得那样惨,今天又听说他高烧昏迷不醒,她还是心软了,原本是想最后看一眼国公府,却不自觉地就走到了他所住的院子。
夏如嫣稳定心神,抬脚走进去,院子里的下人不多,稀稀拉拉几个,看见她也没人打招呼,她没有来过解嵘的院子,只能凭着直觉往内走。
“你来干什么?”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夏如嫣回头看去,解嵘的贴身小厮胡庸正站在她背后,眼中满是敌意和戒备。
夏如嫣想了想道:“我来看看解嵘。”
“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们世子爷现在还昏迷不醒,你满意了?”胡庸语气颇为激动,一手指着院子门口道,“你给我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夏如嫣的脸沉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胡庸正要继续出言不逊,一个声音忽地喝道:“胡庸!不得对夫人无礼!”
胡庸面上一僵,顿时住了口,夏如嫣往声音来处看去,只见一名白袍青年从里屋走出来,表情冷峻,视线如利箭般射向胡庸,整个人有一股说不出的气势。
那青年走到夏如嫣跟前,拱手施了一礼道:“夫人里面请。”
夏如嫣虽对这名青年的身份有些疑惑,但转念一想估计是解嵘的暗卫,冲他道了声谢便走了进去。
屋内浓郁的药味和淡淡的血腥气使夏如嫣一进门就顿住了脚步,待稍稍适应这种气味以后,方才缓缓步入内屋。回头看去,那青年并没有跟进来,夏如嫣略略放松,径直走到解嵘床前。
解嵘正趴在床上,脸偏向外侧,双目紧闭,唇色苍白,而双颊则呈现不正常的红。他身上盖着被子,夏如嫣走过去轻轻揭开,心头微微一滞,男人后背的纱布还隐隐渗出血迹,可见着实伤得不轻。
“嫣儿…对不起……”
这时恰好解嵘的嘴唇动了动,一句呓语便不期然传入了夏如嫣的耳朵,她手中顿住,目光复杂地看了解嵘片刻,又轻轻把被子盖了回去。
她站在床前沉默了良久,最后用极其认真的语气对解嵘道:“解嵘,我要走了。”
床上的男人依旧昏睡,一动也不动,夏如嫣继续道:“你我之间这段孽缘终于可以斩断了,希望以后我们能永不相见。”
话毕,夏如嫣转身就要离去,恰在此时背后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嫣儿…别走……”
夏如嫣身子一僵,回头看去,发现解嵘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双眼,眸中满是恐慌,他吃力地想要撑起身子,嘴里断断续续乞求道:“嫣儿…对不起…你别走……”
看见这样的解嵘,夏如嫣心中有些发涩,这个人曾经那样伤害过她,可是到了现在,她竟也再提不起恨意。无视掉男人的哀求,她狠心道:“你好生养伤吧,我走了。”
话毕转身决然离开,她刚踏出房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咚的一下肉体碰撞地面的响声,门外的青年脸色一变,迅速冲了进去,然后就听到他的惊叫和解嵘焦急的呼唤。
“世子爷!您怎么样?”
“嫣儿!别走!嫣儿……”
将那断断续续的呼喊声抛在身后,夏如嫣压下心头的酸涩,快步离开了西院。
爽吗?
这几天是过渡章哈~肉肉后面还会有哒~
.墙头春(二十六)
正是一年最冷的时日,寒风夹杂着雪花呼啸而过,天色黑沉沉的,这会儿已经是傍晚了,家家户户都关了门在屋里取暖。
夏如嫣正和两个丫鬟围着火炉吃锅子,熬好的大骨汤加上特制底料,烧得滚滚的,丢下切得极薄的肉片涮一涮,放到碗里裹一圈调料,入口生香,美味至极。
转眼间她来安城已经一个多月了,这里没人认识她,也没有约束,夏如嫣过得很是惬意。她来了以后完全凭照本心过日子,让两个丫鬟也不要再如往日般拘束,横竖她也就这两个能说上话的,随意些便是。
她跟春梅夏荷说来安城的原因是她始终解不开心结,求解方成放她出府,解方成同情她,便送她来了别院,两个丫鬟自然是大哭一场再次心疼自家主子的遭遇,但在这儿过了一段时日以后倒觉得别院的日子仿佛更安逸,很快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屋内温暖如春,屋外却是风雪交加,此时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蹄所过之处泥土与积雪翻飞,马上之人身材高大,披着一件皮毛大氅,面目俊朗,表情显得很是急切。到得夏如嫣所住的别院门口时,来人勒紧缰绳,翻身下马叩响了别院大门。
守门的老田头正在门房内和妻子烤火吃晚饭,听见敲门声心中有些不快,磨磨蹭蹭地打开大门,语气不佳地道:“谁啊”
声音戛然而止,老田头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道:“世世世世子爷?”
解嵘将马绳交给他,一句话也未多说就抬脚往里面走去,老田头不敢阻拦,赶紧把妻子喊出来让她通知府里世子爷来了,自己则将马牵去了马厩。
解嵘走进夏如嫣居住的小院,抬手制止其他正要向他行礼的下人,待到房门外的时候,却顿足不前。
看着从门缝透出来的亮光,隐约听见里面的欢声笑语,夏如嫣那娇软甜糯的声音瞬间将他心里的缺口填平,他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气,在门上轻轻敲了几下。
“谁呀?”春梅过来开了门,看见门口的人顿时有些怔愣,“世、世子爷?”
夏如嫣原本聊天聊得正开心,忽地听见这三个字,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了,她抬头向门口望去,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霍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解嵘的目光越过春梅深深地凝在夏如嫣脸上,他贪婪地看着屋内坐着的人,一瞬也不想移开视线,这时春梅已经回过神来,赶紧让到旁边,他停顿了片刻,缓缓走了进去。
夏如嫣有些呆,她没想到解嵘会在这个时候到这里来,原本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她以为解嵘那边也已经接受她离开的事实了,可是隔了这么些日子,他为什么会突然来找她?
一时间思绪有些乱,




节操何在(H) 分卷阅读30
夏如嫣竟开口就是一句:“你吃了吗?”
解嵘愣了愣,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还没。”
“……”
两个人静默无言,夏荷见到这种情况赶紧将位置让出来,拿过一副干净的碗筷放到桌上,恭敬地道:“世子爷请用。”
随后夏荷又想起这是她们也吃过的锅子,正想又说些什么,解嵘已经解开大氅坐了下来。夏荷此时也不敢再多言了,接过大氅和春梅退了出去。
夏如嫣张张嘴想叫住她们,终究还是没出声,她移回视线就看到解嵘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说不出的贪婪和渴望。夏如嫣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面缩了缩,解嵘这才回过神来,压抑住心头的冲动,拿起碗筷,沉默地吃起饭来。
夏如嫣也不知道怎么就发展到她跟解嵘两个人一起吃锅子的地步了,但是她还没吃饱,索性抛开繁杂的思绪,闷头大吃起来。
屋内被火盆烧得暖烘烘的,少女脸蛋微红眼睛湿润,小嘴儿一口接一口地吃着烫好的肉与蔬菜,解嵘端着碗忍不住就看得出了神。
“咳咳……”夏如嫣别扭地咳嗽两声,男人这才如梦初醒,耳朵根有些发烫,也夹起一片蔬菜放到锅里。
夏如嫣又吃了几口,终是忍不住,无奈道,“你老看着我干嘛?”她觉得男人把她当下饭的菜一样,看一眼她扒一口饭,搞得她原本很好的胃口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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