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这是童话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虽孔
这时,在一旁忙活着切瓜的江南招呼过来,“快点来吃,这瓜还真甜。”
江爷爷瞪了他一眼,“臭小子,给别人留一点。”
“知道了,知道了。”江南翻了个白眼,挑了两块大块的,捧着送到颜牧和镜潜前面,对江爷爷挑挑眉,“满意了吧!”说完大口的啃起瓜来。
江爷爷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拿起桌上的大瓜,“哼哼”两声也啃了起来。这爷孙俩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这也难怪江爷爷对江南比较喜爱了。
吃完了瓜,他们和江爷爷聊了一会天,看天色暗了,就说要回家了。江爷爷挽留了几句,被镜潜婉言拒绝了。江爷爷也就不在说什么,在门口的时候让他们路上小心。
江南一副好哥们模样勾着颜牧,“下次我们出去玩,不要和我家老爷子说话了,无聊!”颜牧笑了下,点了点头。江南嘻嘻两声和他说再见。
回家的路上,镜潜拉着颜牧,一高一矮走在夕阳下,路人看了只以为是兄弟俩。
“牧牧,江南和你说什么了?”
颜牧心情不错,嘻嘻的笑了下,“你猜?”
镜潜莞尔,淡淡的皱起眉,眼里却含笑意,“怎么和江家那野小子一样了,还这模样?”镜潜戳戳颜牧挑起的眉,被小孩瞪了一眼。
“江南说这样比较有气势,能震得住别人。”颜牧好笑的和镜潜说江南那小子的糗话,果然镜潜听了轻轻的笑出声。
“也就你愿意和那野小子玩。”
颜牧点点头,“是啊,以前江南也喜欢整我,但被我砸了石头后他反倒不闹我了,不知道是傻了还是开窍了。”
镜潜想到那次小孩的模样,心里窒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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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伤口疼吗?”
颜牧知道镜潜是在问上次的伤疼不疼,他笑着摇摇头,“早就不疼了,只是擦破了点皮,江南那小子才被我砸的惨呢?估计当时头晕着吧!”
镜潜摸摸小孩的头发,“如果真严重了,咱们就和江爷爷去说,看那江南以后还敢不敢。”镜潜说的信誓旦旦。
颜牧在心里乐的开怀大笑,含笑的说:“嗯,咱们让江爷爷去说江南。”
在江家玩着游戏的江南觉得后面一阵发寒。
回到家里,颜牧先去洗澡了,出来的时候一片水雾。他眯了眯眼,看到镜潜正在放碟。
用毛巾搓了搓头发,有些乱,镜潜放好碟转过头看牧牧像一只打湿的小猫,圆圆的眼睛骨碌碌的转着,好笑的看着他,拿过毛巾帮他擦干头发。
颜牧缩在镜潜怀里,任他擦着自己的头发,乱乱的毛巾刺激着头皮,很舒服。他指了指电视,
“在放什么呢?”
“猫捉老鼠,管家给的,闫厉说小孩都喜欢看这个。”感到怀里小孩身体一僵,镜潜马上说,
“牧牧,不喜欢吗?”这紧张的语气像是办坏事给捉住的孩子,让颜牧硬生生的把“不喜欢”那三个字给吞了回去。
他勉强的点了点头,镜潜一脸“果然还是孩子”的表情,看得颜牧内伤都快出来了。他僵硬着说,“你也快去洗澡吧!咱们一起看!”
镜潜从沙发上起来,把毛巾放在一边,捧着小孩的脸蛋“吧唧”一口。
镜潜这个人肉靠枕走了后,颜牧就靠在沙发里,个子小,整个人都陷进去。拖着腮,无聊的看着画面里那只笨猫抓着老鼠。你说,他都这岁数的人了,还看这片子,颜牧无聊的眨着眼,打哈欠。
等镜潜洗好澡出来,就看到小孩坐着,小脑袋一点一点的。镜潜觉得他这摸样可爱,不忍心叫醒。就托着腮,趴在沙发上看着小孩这一点一点的小脑袋。
而此时画面里的笨猫终于又一次被老鼠耍了一把。
第二天早起,两人都睡的腰酸背痛。
周末的时候,镜潜回了一趟大宅,在佣人们惊疑的目光下,带走了几套衣服。
颜牧在公寓里,数着自己存折本上的数字。
他在想着这些钱该怎么投资。一直存着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又不是什么真正的天才,公司管理他不会,股票投资太风险了,开什么餐馆就更不可能了。可是除了这些他就想不到其它的了。
对于这个年代来说,这一笔钱还是非常可观的,但是后来钱币贬值,这也就不算什么了。颜牧看着这存折,想着等过段时间再说。
运动
后天就是十一长假了,老校长希望同学们不要懒散,就决定在周五办一个会,整个学院沸腾的就像是锅里的螃蟹,孩子们一个个晒在太阳底下,脸都红了。
老校长看着可怜,就出钱买了几箱水,每人发一瓶,这些傻孩子们立刻像打了鸡血,立刻生龙活虎来了。
颜牧这次不巧,没能让他躲过去。因为在开始安排运动员的时候,一个个同学都说好了,但是没想到到了比赛那天,一个孩子打电话来说他来不了了。电话里面虚弱的语气可不是装的,老师听了连连告诉他放心在家里休息。等一挂下,他就急了。
眼睛在班级里这帮小萝卜头乱瞄,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可是这帮孩子,不是那个一人参加了两个,就是都有要比的项目在身上。而唯一的那个没有的,又是全班最小的颜牧。
老师纠结了,正犹豫着,没想到那孩子自己上来了。
颜牧举起小手,面上是一脸的腼腆,“老师,让我来代替王同学吧!”老师连忙点头。
颜牧的这一举动,让班级里的同学再次对他刮目相看。但是他自己其实有一个估量的,那个项目只是一百米短跑,对于这自己还是能够胜任的。
从某些事情看来,颜牧其实也是个爱出风头的家伙。而他前世的内向安静,其实并非是他的本质。如果没有遇到镜潜,也许的他也不会压抑这么久。如今在这重生的一世里,这些被压抑的性情几乎都将全部解放,这将会让他变得更快乐。
镜潜这少年随着班级大部队移驾到了体育场边观众席上,老师让他们坐下,好好看这些学弟学妹们比赛,过会儿轮到他们的时候,不要丢了自己这张老脸。
同学们觉得这老师讲话狠毒,囔囔了几句,被老师一声吼后,就寂静无声不说话了。镜潜随意的坐着,长腿微微曲折,手指漫无目的的弹着,这模样看得一旁的小女生脸红了好久。
当广播里报道六年五班的时候,镜潜的眼睛睁大了,他有些惊讶。今天早上小孩还和他说,没有参加体育项目的,怎么现在就变成短跑选手了呢?他抿嘴一笑,饶有兴致的看着跑道上,一排排小萝卜进场。
牧牧走在最后,短短的小腿迈着坚定的步子,他前面是一个身形高大的孩子,在转过身的时候,牧牧给了他一个微笑,那孩子脸一黑“哼”了一声。牧牧瘪瘪嘴,不说话了。
以上都是镜潜看到的颜牧,在他眼中牧牧这孩子永远是可爱的。
那颜牧是什么感觉呢?前面的大个子挡着他路了,皱了皱眉,手指戳了戳大个子的后背,勉强扬起一个友好的笑,“你挡着我了!”那大个子脸一黑,颜牧先给他来了一个“哼”。
一排的小萝卜整齐的站在起跑线上,身体下压,眼睛正视着前方,等待着枪声响起。
开枪的是老校长,老头今天不知为何特兴奋,从体育老师那儿抢过来枪,硬是要自己开一次试试。这会儿,正在自个琢磨着呢?看到对面老师示意的手势,老校长咳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预备”然后“嘭”枪响了。
萝卜头全部冲刺了出去,变成了火箭头。
老校长因枪的后坐力往后退了一步,挥开了要来扶他的老师,面上淡定心里得意,谁说岁月不饶人,我还是那么强壮。
颜牧跑的就像小火箭一样,嗖嗖的冲到前边去了。那大个子也不错,紧跟其后,喘气声像头老牛。颜牧得意着自己气不喘心不跳的跑步功力,压根就没注意脚下。
这跑到昨天刚下过雨,有点水渍,湿湿的。但是还能跑,你只要不想颜牧那么得意洋洋的就不会有事。这孩子刚心里得意,脚下就一滑,“嘭”来了一个面朝地摔在了地上。
镜潜刷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旁边的同学吓了一跳,他微微愣神,说了一句“去厕所”就跑了出去。
大个子轻轻松松从他身上跳了过去,之后几名选手也都绕道而行,都从他身旁跑了过去。
颜牧今天算是丢脸丢大发了,不,他今天直接没脸了。从跑到上爬起来,顶着一张脏兮兮的脸,低头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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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慢慢跑到终点。
拿着秒表的老师喊着“第六名”,小孩在心里默默地唾弃,不就是最后一名吗?
他没回班里,一个人跑到体育场后面的厕所里,偷偷的洗脸。一路上都低着头,没办法,你说如果他现在不是那种特有名的,摔一下别人也记不住你。可要命的就是,六年级的小天才,谁不知道这个人啊!他们班主任还想把他的大头照贴在公告栏呢?
颜牧觉得自己特倒霉,撅着嘴,浑身不舒坦。
走着走着,看见前面一双白色球鞋,有点熟悉。颜牧换了一边走,那双鞋子也跟着他,又换了一边,那人还是不让他过去。
他抬起头准备狠狠瞪这没眼识的人,没想到却被那人先抬起了自己的头。
下巴被人捏着的感觉绝对不好受,颜牧刚想说话,但见到是镜潜,他也就消停了。见到镜潜的一刹那,心里的委屈就想洪水一样全爆发了出来。他瘪着嘴,一脸不高兴。
镜潜原本就疼着颜牧,后来还因为自己先前逼着颜牧搬家发生那件事后,对着这孩子又加了一份愧疚,现在见到小孩白白的脸上灰灰的,一张小脸像包子一样鼓着。心里就觉得颜牧这孩子可怜,难得在大家面前出一次风头,最后还这样摔了。蹲下来,轻抚小孩的背,真像是对待小孩子那样,哄着颜牧。
颜牧现在是九岁,可里面的灵魂,却是一名青年人的,现在反倒让比自己要小的镜潜安慰,这让他羞耻了一把,脸红红的。
用水洗了一把脸,镜潜拉着颜牧走着,也不回自己班了。
“镜潜你要参加什么项目吗?”颜牧叫着镜潜的名字,这名字还是昨晚镜潜特地要求小孩叫的,颜牧以前就这样叫着柯镜潜,所以也没有什么不习惯的。从昨晚就顺溜的叫到现在,把镜潜心里乐的。
“我的项目在下午,跳高比赛。”镜潜说道。
“跳高啊!”颜牧羡慕的看了一眼镜潜的长腿,在看了看自己的短萝卜腿,顿时泄气了。镜潜被他这模样逗笑了,把小孩抱在怀里,戳戳他的脸,说:“牧牧,以后你多喝点牛奶也会长高的。”
“哼”戳中痛处的小孩不理他。
中午的时候,他们在食堂吃饭,颜牧喜欢吃肉,尤其不喜吃葱,他瞄了一眼镜潜,看他低头吃着,就偷偷把自己碗里零星点的葱挑走。
“嗨!颜牧你都长不大了还在挑食啊!”突然一声洪亮的大叫在颜牧耳边响起。
颜牧手抖了下,筷子上捡出来的葱末落在了白米饭上。
怎么说呢,颜牧和江南熟了就觉得这人有时候特欠扁。就像现在,他看不到自己正在办正事吗?
对面的镜潜望着颜牧,淡淡的看着他说,“牧牧,挑食不好。”
颜牧一脸哭丧,就着那一坨的葱末拌着饭吃进了嘴里。一旁的江南不好意思的拍了拍颜牧的肩膀,颜牧瞟了他一眼。小人。
江南看颜牧吃完了,神秘兮兮的凑到他耳边说,“颜牧,听说你跑步的时候摔了个狗□?”话里的幸灾乐祸让颜牧捏紧了筷子。
“你别和我说这事了成吗?我都没脸见人了。”
江南摸摸脑袋,看了一眼那边的镜潜,“好好,不提这事。”他手指弹了弹桌面,“颜牧,我家老爷子又惦记着你了,咳,他问我,你什么时候再到我家吃瓜去?”
颜牧疑惑的看着他,“不是刚去过吗?再说天天去多不好意思啊!”
“这事,老头说了,你就算是天天来,他也乐意,他高兴着呢,一直盼着你。”其实江南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他家老爷子就这么喜欢颜牧,他瞄了颜牧一眼,不就是有一点可爱吗!
颜牧刚想说话,还没开口,镜潜就说道,“后天就十一长假了,牧牧要和我一起去旅游。江南你和你爷爷说下,我们下次再来。”
“哦,好的,我回去和爷爷说。”听镜潜说他们要去旅游,他心里有点失望,那这假期就看不到颜牧了。
等江南走了,颜牧就问,“我们什么时候说要去旅游了啊?”
“不是七天长假吗,这假期不能总呆在家里,所以我刚刚想到的。”镜潜露齿一笑,“再说我也不想一直看到你和江南那小子混在一起。”
落水
本来颜牧觉得旅行的话,一定会非常累人,但是他显然小看了镜潜。
也是,以前他从来都没和镜潜出去旅行过,有几次一起出去的,也是镜潜出差,偶尔带上他的。
他不熟悉那儿也不敢一个人出去,只能呆在镜潜的别墅里,在那大的寂寞的房子里,行走着。那个时候他每天必做的便是等待镜潜回来。就像是养在深闺里的怨妇,那时他觉得自己也会变成那样。
其实只除了一样不同,他和那些女人又有什么区别。
可是现在不同了。
颜牧在去西州的前一天晚上兴奋了一夜,等到累的趴下了,才缩在镜潜的怀里睡去了。再次睁开眼,已经到了西州。
镜潜带着他来到了自己在西州的城堡,这么大的房子,那该有多寂寞啊!
颜牧上一世来过,那时的他就是这种感觉。
颜牧看着镜潜瘦削的背影,手不由得握紧。镜潜看向他,“牧牧,怎么了?”
他拉了拉镜潜的手,看着被蔷薇包围的城堡,“镜潜,我们可不可以不住这里?”
镜潜一愣,眼里转瞬而逝的疑惑之后淡笑道:“好,我们不住这儿。”
颜牧觉得这一世的镜潜好像对他特别的包容,有时候可以说是宠溺了。他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淡漠如镜潜般的会对自己这么特别。
也许从一开始他想要接近镜潜的出发就是错的。有可能他从未了解过镜潜这个人,在前世他自怨自哀,今朝他沉溺于前。
然而当他看着镜潜,在瑰丽蔷薇花下朝自己微笑的镜潜时,他突然疯狂的想要知道镜潜的想法、了解他。
“镜潜一个人呆在这里会寂寞吗?”颜牧握着镜潜的手,扬起小脑袋问道。
“如果是和牧牧在一起,就不会寂寞了。”
颜牧一怔,然后笑道:“呐~镜潜,我觉得这里还不错,我们不要去别的地方了,就住着吧。”
……
乘着游船在赛斯廷河上看着岸边灯火阑珊,镜潜说,这里是西州位漂亮的地方。这里是镜潜的母亲出生的地方,镜潜在诉说着这里美好的时候,眼中也带着怀念的灿然。
颜牧知道,现在的柯夫人并非是镜潜的生母,在这个大的发慌的柯家,又怎么会没有一点隐秘的情史呢?柯先生年轻时风流,在外有不少愿意和他一辈子的女人,但是唯一给柯先生生下孩子的就只有镜潜的母亲。
也许柯先生唯一爱的也是镜潜的母亲,在生下镜潜之后,他就想让他们母子俩进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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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柯家门规森严,又怎么会让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情发生呢?那位可怜的女子在生下镜潜后不久便死了。
从此柯先生一蹶不振。
也是从那时候起,柯夫人开始掌管柯家的。她从小便知道自己要什么,丈夫没用,她总不能也藏在后头。
在那时这位女人渐渐展露出了她狠厉的作风。
夫人一直觉得柯先生是个薄情之人,自从镜潜的母亲死后,她也为柯先生生下了几个子女,可是柯先生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后来她也就渐渐对这丈夫绝望了。
出于意料的是,柯夫人在夺得家主地位后,并没有把镜潜如何,而是把他安置在北城,放养着他。而这做法,也并没有在家族中引起风波,因为柯夫人对于自己的孩子也是这种做法。
她把这些为选定的继承人都分散在不同城市,等到他们成年之后,让他们凭借自己的能力夺得家主之位,这样的做法,让柯家的一些老一辈都不由点头。
牧恍惚的看着河岸,灯火中他似乎看到了当初镜潜如何在阴谋与伤害中夺得家主之位的。
“牧牧,我们去岸上走走。”镜潜的声音拉回了颜牧的思绪。
颜牧向着镜潜指着的看去,就看到河岸上三三两两的人影,月光洒在波纹粼粼的河面,灯火渲染着夜色,极是漂亮。
小孩点点头,把手递给了镜潜。镜潜一笑,没有拉上颜牧的手,弯下腰环住小孩细细软软的腰肢,把他整个抱在了怀里。
这孩子看起来瘦弱的小,但是这阵子被镜潜养的胖了不少,小脸鼓鼓的,小萝卜腿也开始长了。
镜潜一抱他,竟下沉了下,颜牧感到镜潜的僵硬,不给面子的笑了出声。
镜潜听了不怒也笑了,掂了,小孩的屁股,把人抱稳了,然后走上了岸。
这下颜牧慌了,你说他都那么大的人了,还让镜潜抱着,这能不把他羞得吗?小脸埋在镜潜的脖子里,嘴里发出闷闷的警告,“镜潜,快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能走!”
“牧牧,这里地滑,万一摔了怎么办,还是我抱着你走吧!”镜潜压根就不打算放下颜牧,抱的紧紧的,一点都不晃,每一步都走的踏实。可颜牧不踏实了,他左扭扭右扭扭的,就是不让镜潜抱的舒坦。
镜潜被他弄得有些烦了,拍了拍小孩的屁股,把脸埋在小孩耳边,温热的湿气就一股脑的转到颜牧的耳廓里,“牧牧,别闹。”
这下颜牧不动了,他脸闷的通红,都赶上水里煮的虾子了,嫩嫩的。就连耳朵都变成了晶莹的粉红,镜潜看着小孩,觉得这孩子太可爱了,冷不丁的,牧牧的耳朵被咬了一口。
“哇……”颜牧叫了出来,用手护住自己的左耳,脸色变了变。
镜潜发出一阵闷笑。
终于把颜牧放了下来,颜牧立刻离得他远远的,镜潜看他,“牧牧,慢点走,路滑,小心摔了。”
“不用你管。”颜牧像小孩子一样斗着气,不理镜潜,自个儿跑的远远的。哪知脚底一滑,
“嘭”的一声滑到了地上。这岸上是斜着的,草坪上葱葱绿绿的别看多美,只要你摔一下,那就是骨碌碌的滚下河里。
这边的人都会游泳,平时他们在这走,就算是滚到了河里也就是衣服湿了一件,也没什么。可是现在正滚着的可是颜牧,他这个旱鸭子怎么可能会游泳。
镜潜看着小孩磕磕碰碰的在草坪上翻滚,心里立刻就急了。忙跑过去,希望能够接住他,但是最终还是晚了。颜牧在空中滑出一个弧度,然后“哗”的溅起水花。
小孩在水里扑哧扑哧的拍着手,镜潜跳下去把他拉了上来。
现在天热,赛斯廷河白天时都是温的,现在到了夜晚,也只是凉凉的,河水很舒服,包裹着皮肤。风吹过,卷起一河的粼粼。
颜牧躺在岸上,打着嗝,他肚子涨涨的,在刚才掉下水的时候,喝进去了不少水。镜潜也有些狼狈,湿湿的头发耷拉在脸上,衣服贴在了身上,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似乎比颜牧感觉更不好。
颜牧觉得不对劲。
“镜潜……”颜牧迟疑的喊着他的名字,声音低极了,像一只小猫虚弱的叫着。但是镜潜还是听到了。
镜潜看向他,眼神怔了怔,然后突然抱住了颜牧,蹙眉,“牧牧……”他嘴里不停的喊着牧牧,为了让自己安心,他因为不安而苍白了脸色,就连抱着颜牧的手指都是微颤着的。
颜牧被他抱着,下巴枕在镜潜的肩窝里,颜牧看着夜空,眼里是颤抖的弧度。这一刻,他是否可以认为镜潜也是离不开他的呢?
“萝莉”
第二日,他们没出游。
因为牧牧感冒了,小孩昨天落水,虽然回去就洗了热水澡,但还是着凉了。
镜潜拿出温度计,看了一眼,三十八度半,额头贴在一起,感觉温度烫烫的。他把药递到颜牧嘴边,拿起一杯水给他喂。
“把这药吃了,先睡一觉,如果还发烧就只能去医院了。”镜潜帮小孩掩住被角,让他好好睡觉。
颜牧摇头,恹恹的说道:“我不要去医院。”
镜潜不答话,摸摸他的脸,在小孩额头上亲了亲,“我有点事要办,不能陪在这里,你先睡觉,等醒了就见到我了。”
“嗯,知道了,你去吧。”颜牧把脸缩在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从里面发出来。一会就听到脚步声,他透过一个小角看到镜潜开门离开的背影。
颜牧觉得心里闷闷的,他不想去医院,因为他记得上一世他就是在医院里被发现自己身体的秘密的。那个时候的他十四岁,一切藏的都那么好。可却在医生的几句低语中,被镜潜知道了。
他其实已经不记得,当时镜潜的表情了。反正他就记得自己那天一点都不好受,也许是刻意忘记了,也许是根本不想记起。
窗帘厚厚的遮住着阳光,房间里昏暗。颜牧缩在柔软的被子里,闻着镜潜为他点的安神的熏香,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境里的他是在一场世纪大婚礼的现场。他记得这里,是镜潜的婚礼现场。他只看见镜潜穿着白色礼服和他的新娘站在一起,往日冷淡的脸上挂着少有的笑容。他只觉得痛,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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