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这是童话吗？

前几天江洵说想学钢琴，江南没理他，第二天他家老爷子就揪着江南的耳朵，让他带他弟去学琴去，说这学钢琴可以培养人的情操。
当时江南就恶狠狠的瞪着江洵，这胆子大了的鬼小子竟然还给他哥做了个鬼脸。
江南在周末补课的时候把这事和颜牧说了，当说道江洵那孩子要学钢琴的时候，颜牧一怔。
“你说江洵那小子是不是越来越烦人了，还学钢琴！”江南握着笔在纸上胡乱画着线条，一圈一圈的。
颜牧愣了一下，把江南手里的笔抽了出来，“其实我也会钢琴。”
江南抬起头，表情有点傻缺。
颜牧看着他，迟疑的说，“江南要不我来教你弟钢琴吧！”
“真的？”
“嗯！！！”
江南笑的那叫一个灿烂，“颜牧没想到你还会这，也不早说。”他拍拍颜牧的肩膀，“等下去我家，那儿有一架旧钢琴，正好用来教我弟。”
“好……”颜牧笑笑，后又说，“那……能不能别告诉别人是我来教江洵琴。”
江南疑惑的看着他，颜牧接着说，“我会弹钢琴这事还没告诉别人，江南你帮我保密，就说是请了老师在教江洵好不好？”
说实话，江南有些不理解颜牧说的话，但听他的口气弱弱的，他就不由自主的答应了。
末了，颜牧回了江南一个大大的笑容。江南看着这笑，觉得颜牧长的还真是好看。
其实颜牧这一次和江南说教江洵钢琴是存有一点私心的。
他想弹钢琴。
但又不能让别人知道，特别是镜潜，也许是因为前世的种种，颜牧他虽然喜欢镜潜，但对他却始终还有顾忌。在镜潜面前他不想把自己全部暴露出来，他不想像前世那样做一个毫无准备到了最后只能狼狈逃开的人。
买房的事也是这样，他没有告诉镜潜，而是和江南说了。
江南对于他来说应该是一个朋友，一个让他无忧的朋友。因为江南的仗义又或者他身上另一种让人信服的气度。
当时，颜牧把这事告诉了江南，就说上次中票的钱想用来买房，江南点点头，颜牧又看着他。江南叹了口气说，“你就有事的时候才会想到我。”
江南回去的时候和老爷子说了，颜牧想用那笔钱买房，老爷子没多说什么，就帮颜牧办了个手续，钱汇了过去，用极便宜的价钱买了一房。
拿到房产证后，颜牧握在手里觉得心里特踏实。江南瞥了他一眼，“颜牧这下子你可又欠了我一个情了。”他吊儿郎当的说着。
颜牧心里开心笑眯眯的说，“以后准还你。”
“我可记得了你的话。”江南挑眉。
……
镜潜在知道颜牧要和江洵学钢琴后，没说什么，表示同意。
江洵知道自己的老师就是颜牧之后，对江南表达了自己的极度不满，当然这不满在江南的巴掌下被驳回了。江洵被他哥敲了脑瓜子，一脸要哭的模样，但看到一旁的颜牧，硬是把眼泪水给憋了回去。吸吸鼻子，瞪了颜牧一眼。
颜牧坐在椅子上，手放在琴键上，看到江洵朝他瞪了一眼，颜牧朝他眨眨眼。然后深吸一口气，纤细的手指开始在琴键上面灵活的跳动着。
他弹了一首贝多芬的经典《月光》，贝多芬写这首曲子是献给他的第一个恋人，但他当时的爱恋并没有幸福，因为身份地位的诧异，他和他的恋人没有在一起。这首曲子的感情很强烈。
颜牧弹着《月光》的时候，脑海里其实是一片空白的，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弹琴的美妙了。在餐厅弹琴的时候，他只是想赚钱，弹琴的时候也只是技术上的问题，而像现在把感情放在曲子里弹钢琴，那有可能是在上一辈子，他的手还是完好的时候。
看完颜牧弹完《月光》江洵就沸腾了，拉着他哥的袖子，指着颜牧，“我也要学这曲子。”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激动的说着。
颜牧左手摩挲着右手的小指，听到江洵的话，他笑笑说，“你刚学，还是先弹弹《小汤》吧，把基础练好。”
“小汤……？”江洵没听过这，把头转向他哥，江南连连挥手，“别看我，这高深的艺术我可不懂。”
颜牧教了一会江洵，看看时间不早了，就留下几本琴谱，让江洵自个儿继续练。江洵和他还算好声好气的道别，末了就掏出颜牧给的几本谱子，找着颜牧让他练得《小汤》。
照着谱子弹奏着，可是刚弹了一会儿他就觉得不对劲，正纳闷这曲子怎么那么熟悉的时候，一边的江南已经哼了出来，“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江洵顿时脸白了，颜牧说《小汤》基础，可也不要是这么基础啊！一旁的江南早就乐开了花，看着他弟小脸煞白的模样，他还坏心眼的说道，“江洵别停啊，继续弹，这歌弹好了再来一首两只老虎吧！”
江洵小朋友泪光闪闪的看着他哥。
自打颜牧教江洵钢琴后，去江家的时候就越多了，江南也常常来颜牧那儿串门。而镜潜则因为高三课业越来越重没法顾及这些。
不过现在江南见到一次镜潜，总觉得身后凉森森的。
关于江洵为什么要突然学钢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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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后来颜牧才知道的，还是江洵自个儿告诉颜牧的。
原来是再过两个星期就是江南的生日，江洵想在他哥的生日会上弹一首曲子给江南听。但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自己还停留在星星歌上，江洵心里那叫一个急啊！最后他只好拉下脸，把这事告诉了颜牧，意思就是想让颜牧教他一首难度不高，但又能在生日会上出光，最好能让他哥也为之一振的曲子。
颜牧摇摇头，表示无奈。
江洵咬咬牙，“那我就学你弹得那首《月光》。”
“可你会吗？”不要说颜牧说话直接，他是真的怀疑，结果江洵炸了，他坚定的看着颜牧，“只要学了，我就能学会，我一定要在哥哥生日的时候弹给他听。”
颜牧被江洵这眼神唬的一愣一愣的，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你的意思就是同意了喽，不可以反悔啊！”江洵开心的叫道，他立刻拿出月光的曲谱放在钢琴上，像是怕颜牧反悔似的，让他坐在旁边，小脸绷得紧紧，“那快点来叫我吧！”
颜牧莞尔一笑。
江南对于自己那天的生日会其实没太在意，他嫌烦，不喜欢自己的生日来很多人，但是老爷子觉得人多热闹。也想让江南认识认识北城的一些高官子弟，毕竟不管你是有多大的权，人脉始终是最重要的，要和他们搞好关系，老爷子这样嘱托江南。
颜牧也到了江南的生日请帖，颜牧的请帖上是江南自己写的字，在最后还画了一个笑脸，颜牧笑笑。去问镜潜有没有到，镜潜点点头说，拿出自己的请帖给颜牧看，颜牧就看到镜潜的名字后面被江南画了一个大叉叉。
镜潜瞥了一眼，觉得江南特无聊，倒是颜牧看了笑了半会儿。
生日
江南家虽然比不上柯家，但是这可办的一点都不比镜潜上次的差。江家有权，来的大多都是北城的一些高官，柯家有财，来的便是这地儿的一些富商，两种不同的家境，来的人也截然不同。
生日会那天，江南自个儿也被爷爷说去打扮了一番，原本乱乱的头发梳的整齐，穿上一件白色的小西装，领口还戴着一蝴蝶结，撇撇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江南揉了揉笑的僵硬的脸。
“一定要这摸样吗？”挑眉，看着镜中不一样的自己。
“少爷就一晚，老爷交代过的。”摆正被江南弄歪的领结，佣人无奈的说道。
“真烦人！！”江南嘟囔，甩开佣人的手，大步朝门外走去。
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江南这野小子小西装一穿，倒也显出几分贵气来。今天是他主角，从楼梯上走下来，就有不少认识的不认识的向他打招呼。江南招来李垌，压低声音问他，“颜牧他们来了没？”李垌点点头，朝那边的角落指了指。
江南看去，果然柯镜潜带着颜牧坐在那边的沙发上，颜牧正馋嘴的吃着，他扫视过去，皱皱眉，又问道，“江洵呢？”
李垌摇头，说他也不知道，李垌来了一会了但连江洵的影都没见着。
江南蹙眉，“那小子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你一会看到了和我说声。”李垌点点头。
对于这次老爷子执意要办的生日会江南有些烦，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花头后，他就直直的朝颜牧那天走去。
颜牧这会儿正在吃一块草莓蛋糕，小口小口吃着，江南过来见了，瞄了他那小猫吃法，“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吃小女生的东西。”江南用一边的叉子戳中一颗草莓咬了一口，“真甜呐！！”
颜牧瞥了他一眼，“要你多话。”
江南无谓的摇摇头。
“牧牧……”颜牧听到镜潜叫他，转过身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嘴角被温润的触感轻轻抹着，颜牧抬起头，镜潜晃了晃自己的食指，“上面有一点奶油。”
颜牧的脸红了。
一旁的江南诧异的看着刚才还在和自己斗嘴的人顿时变成小绵羊的模样，却不经意和镜潜对视。
整个人都僵硬了。
他眨了眨眼，咽了下口水，站在颜牧身后涩涩的说，“那个……颜牧我那边还有事，先过去了，你们慢慢玩啊！”
颜牧这会儿嫌他烦，见他说，就挥了挥手，算是道别，江南灿灿的笑了笑，然后一溜烟跑了。
镜潜轻轻揉着牧牧的头发，看着江南离开的背影，内敛了眼里的锋芒。
江南觉得柯镜潜和颜牧都属于一种只可远观的物种了，刚才自己刚和颜牧说一点话，柯镜潜那眼就锋利的跟个小刀似的。江南摸着自己“砰砰”直跳的心，就觉得一阵憋屈。
这会儿江南有点想他弟了，江洵那小子就不会那眼刀射自己，江南撇着嘴，扫视着大厅，依旧没见江洵的影。
江南想着是不是前几天江洵练琴的时候，自己笑的太不给他弟面子了，那小子生气了？江南想着，一边的李垌快步走过来，“南子，你弟找到了。”
“就在哪儿？”
李垌往前面指了指，江南看过去，就看到他家的那架钢琴不知何时被放到了前边，而他弟江洵穿着一件银灰色小西装，小脸板着，笔直的坐在钢琴前。
“那小鬼是要干嘛，跑到那儿上去？”江南皱着眉，快步走过去，不过脚步很快停下了，因为江洵拿着话筒大声的说，“我要把这首《月光》送给我最爱的哥哥。”
江南停下了脚步，不，应该说是踟躇着脚步，他站在台下，看着他弟卖力的弹琴，一直为他所自豪的厚脸皮竟然也染上了点红。
江南一直以为江洵弹钢琴只是因为好玩，却没想到是因为这次他的生日。他其实不喜欢他弟的，也许是因为江南比较皮，所以在家里爸妈有什么事儿都宠着弟弟，后来他们工作忙了，就直接把他送到了北城，而宠爱的江洵则留在了自己身边。
这让江南一度有些讨厌自己的弟弟。可是江洵这孩子还一点没自觉，看见哥哥，就一脸亲昵的冲上去，缠着他哥。江南烦他，他也缠着，江南骂他，他也缠着，到哪里都要跟在他哥的后面，渐渐的江南也那他没办法。
不过这一次，江南是真的感动了。
这一直被他讨厌的弟弟，这一直喜欢着他的弟弟，江南觉得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讨厌他了。
江洵的《月光》弹得不好，但是在场的人谁会管这些，他们看到这孩子停下后深吸了一口气，就齐声鼓起了掌。
江南也鼓掌了，他慢慢的走过去，走到他弟跟前，看着江洵一脸夸奖我的表情，江南笑笑。食指放在中指上面，对着江洵的脑门弹了一下，江南勾着江洵的脖子，他在江洵的耳边悄悄的说，“你让我担心死了，那是惩罚！！”江洵捂着小脑袋，眼睛湿漉漉的看着江南。
江南捏捏他弟的脸，笑着说，“弹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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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洵立刻乐开了花。
颜牧鼓着掌，看着这兄弟俩，江洵对着颜牧眨了眨眼，颜牧笑眯眯的看着他。
镜潜捏捏颜牧的手，“牧牧，我们走吧！”颜牧点点头，和江南他们挥手。
回到家，公寓里有点冷清，颜牧打开灯，走进去。
颜牧一回家就朝着沙发跑去，像只猫似的缩在柔软的沙发上，镜潜觉得颜牧像只猫，可爱极了。不过他也没忘了，今天还有一件事没和牧牧说，去拉趴在沙发上的小猫，颜牧眨巴着眼，“镜潜，有事吗？”牧牧皱着眉，不愿意起来，他有点累了。
镜潜捏捏颜牧鼓鼓的脸颊，“牧牧，今天我有礼物送你。”
“嗯？哪里？”一听到有礼物，颜牧勉强睁开眼，朝四周看了看。镜潜捧着牧牧的脸往后面看，
“就是这个。”
颜牧看到了一架钢琴，线条优美，灯光下，黑色的琴身显着贵气，角上烫金的字体，颜牧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牧牧，这是送给你的。”镜潜轻轻抚过琴面，对颜牧说道。
颜牧的看着那钢琴，僵硬的笑道，“可是……镜潜我还不会弹琴啊！”
镜潜淡淡的看着颜牧，“牧牧，那家法国餐厅我也去过。”
颜牧刹时觉得如临冰窖。
镜潜是一个能够忍耐的人，被柯夫人驱逐到北城来，他依旧平静如昔。可这在颜牧的身上，他觉得这项优点似乎不管用了。他知道颜牧身上有很多秘密，有些事情颜牧没有告诉镜潜，但不代表镜潜就会不知道。
他没有说穿，只是想看看颜牧什么时候会告诉他，他想知道他们之间的信任到底有多少。可镜潜发现自己的忍耐力似乎比自己预料的还要浅，他无法忍受看到颜牧一有事就找江南的举动。
他不知道自己会什么如此关心颜牧的事，但是在面对牧牧的时候，有一种熟悉感总能让他悸动。
镜潜拉过颜牧，把他的手放在琴键上，他靠在一边，姿态优雅，神色冷漠，“牧牧，可以给我弹一曲吗？”
淤青
“不……”
颜牧发出虚弱的回答。
长久以来的温暖，让颜牧差点忘记了镜潜的真正模样。
镜潜不是个温柔的人，他残忍，他薄情，对于欺骗自己的人不留一丝情面。
颜牧看着镜潜淡漠的眼，那里面倒影着自己正簌簌发抖。
镜潜走上前想摸摸颜牧的头发，颜牧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黯淡的看着自己的手，“你一直都是这样看我的吗？”
“什么……？”
“你在害怕我。”镜潜直直的看向他，颜牧低着头，他盯着自己一直颤抖的右手，没有注意到镜潜在观察他。
“你想错了，我没有……”颜牧的话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因为镜潜握住了他那双不停颤抖的手，从小指开始全部握在手里，温暖的握住。
“镜潜……”颜牧叫了他的名字，镜潜低头看向牧牧。
颜牧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他想哭，眼泪却流不出来。他的手不停的颤抖着，他心里害怕，他满了镜潜很多事，股票、买房、钢琴……他知道镜潜是一个容不下隐瞒的人。可他隐瞒了那么多。
他该怎么办，他应该做什么？颜牧的脑中一片混乱。
唇上湿润的触感让他恢复了理智。
轻如羽毛般的吻细细的落在了颜牧的唇上，镜潜抱起牧牧，把他放在琴面上，双手捧着他的脸，唇齿摩挲着，他伸出舌头，轻轻探出，顶着牧牧的牙齿扫过。
颜牧觉得全身酥麻，原本恢复的理智又一次飞到天边去了。
镜潜应该是气极了，他气愤牧牧害怕他，他气愤原来自己那么不得信任，他不愿在看到牧牧闪烁恐惧的眼神。
于是，他吻住了他。
原本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慢慢的变成了深吻。
颜牧处于被动着，镜潜勾住他，把他整个人带到自己的怀里。吻开始延伸，他从嘴唇一路向上，亲吻过鼻尖、眼睛、额头，然后慢慢的摩挲，厮磨着颜牧圆润的耳珠，之后是向下。
舌尖划过脖颈的感觉让颜牧忍不住呻吟，镜潜眼底的颜色愈发暗，伸手摩挲着牧牧纤细的腰肢，熟悉的感觉，却是陌生的触觉。
他在梦境里曾做过这样的梦，牧牧在他的身下哭泣。
这一次，他觉得有些不一样，手里的触感是如此的真实，牧牧的脸孔也是那么的清晰，心里一阵快慰。
轻轻捏起牧牧胸口的两点，看到牧牧难耐的扭动。镜潜抿嘴，吻住颜牧，手继续往下。
颜牧的后背贴在钢琴上，冰凉的无机质感平添了几分刺激，头顶上的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颜牧模糊的看着。他浑身酥麻，被镜潜抚弄……
被镜潜抚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猛然睁开眼，推开了镜潜。因为冲力，他从琴面上摔了下来，后背狠狠的撞在了钢琴凸起的地方。“啊……”他惨叫，环抱着自己，缩在地上，痛的无法动弹。
镜潜被颜牧这摸样吓到了，他站在原地愣了一秒，然后迅速的把颜牧抱起来。撩开衣服一看，后背上一滩淤青。
“牧牧，我们去医院。”镜潜立刻想到的就是去医院，颜牧扯着他的袖子，忍着痛意，死命的摇着头。
镜潜看着后背的淤青，那种慢慢消失的愧疚感又涌了上来。
自己都做了什么。
他不忍看到颜牧如此疼痛，把颜牧放在沙发上，让他趴着，就去翻找喷雾剂。
在颜牧后背上喷上了祛瘀的药水，用手指慢慢的搓开。颜牧抱着自己的手臂，疼极了，他趴在沙发上，镜潜的手指凉凉的，他的眼圈红了。
颜牧想到了刚才镜潜受伤的眼神，他觉得有些事情是自己做错了。他把上一世的记忆带到了这辈子里来，他先入为主的想着镜潜，认为他薄情，认为他残忍，而自己却从未真正的去了解现在的这个镜潜。
他防备着的镜潜却给了自己最大的宽容。
“镜潜……你能原谅我吗？”
镜潜听到牧牧的声音从沙发里闷闷的传出来，“原谅？”他摸着牧牧后背上的淤青，轻轻的笑了，“我从未责怪过你，又有什么原谅。”
他只是难过，难过牧牧的不信任而已。
那天晚上，颜牧依旧是睡在镜潜的怀里，只是姿势变了个样，他后背现在肿起来了，一碰到疼得厉害，镜潜要带他去医院，他就死活不肯，现在活该受罪。趴在镜潜怀里，小脸皱在一起。
镜潜虚环着颜牧，他怕碰到牧牧的后背，看着小孩睡觉的模样，叹了口气，在牧牧的额头上亲了亲。
黑暗里，这两个相拥而睡的人，谁也不知道彼此梦见了谁。
因为江南生日的时候，江洵给他哥弹了一首曲，这使得这对兄弟的关系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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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靠近。最明显的原因便是，江洵黏着他哥时，以前江南会说，“滚”“死开”之类的，而现在他会说，“走开”
“离我远一点”当然这样没有气势的语气，在一向见惯了他哥“霸气”一面的江洵小朋友是没用的。
江南无奈，但说了要喜欢江洵的，就不能反悔是吧！他看着江洵小动物般的眼神，骨碌碌的转着，他别了一口气，忍着。
不过自从生日会后，江洵可是一点都没有练过钢琴了。江南问他还练不练，小孩特傲气的说，“我才不要从星星歌开始练呢？”
江南挑眉，提议道，“你也可以弹两只老虎。”
鼓起一张包子脸，江洵看着他哥说了一句，“哥哥，真讨厌。”
江南差点没吐出来，弹了他弟一脑门，恶声恶气的说，“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女气死了。”
江洵发现自从生日会后，他哥就不拍他脑瓜子了，现在改用食指和中指混合弹了，结果效果和那一样。他捂着自己的脑门，“我不敢了。”
“呵，乖，不疼了。”江南笑笑，摸摸江洵的脑门哄着。
“你这说话更女气。”江洵看着他哥笑的慈祥，想顶上一句，但没敢。
秋游
自打那天镜潜点破自己做的事情后，颜牧就恹了。
闷闷不乐的，镜潜看他这摸样，心里思考着自己那天做的是不是过头了，本来颜牧的妈妈葑菲进医院那阵子，他觉得葑菲发作是他的责任，对牧牧就愧疚了。
现在看着牧牧打不起神的模样，镜潜觉得是自己昨天做的过分了。他看着牧牧，想去和他说两句话，却因心里犹豫无从下口。
而颜牧可不知道镜潜那张死人脸之下活动异常激烈的情绪，他只是烦恼。
烦恼什么？
他看着自己的双腿，确切的说是，双腿之间微微向上的部位。颜牧眼底闪过一丝绝望。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身体，他轻轻的抚摸上去，握住那里。
颜牧的手不敢在往下了，无论在什么时候，他都不敢触碰那里。这明明是他自己的身体，可是唯独那里，对于他来说却是像禁地般存在的。
不去想、不去碰，然后把它慢慢的遗忘。
可是昨天晚上，镜潜的动作，又一次让颜牧意识到了自己的差别。
他们之间是不同的，不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他都是一个缺憾。
颜牧的手缓缓松开，他看着自己身下幼小的粉色的嫩茎与之下面还未绽放的花蕊。然后，闭上了眼。他只看了一眼，就受不了了。
“牧牧……好了吗？”镜潜的声音由远及近，颜牧喊了一声“等一下。”迅速的提起裤子，冲了一把脸，打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