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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如烟爱如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正说笑着,远远看见窦姬带着丫头走了过来,似乎未看见我。我便笑盈盈地迎了上去。
窦姬看见我,一愣,便欲行礼,我忙扶住她道:“姐姐有孕在身,还是省了这些礼节吧!不知姐姐近日身子可见好些?”
窦姬起身笑道:“回娘娘,这胎儿却不象代王,虽然才三个月,却顽皮得紧,这些时日倒把奴婢折腾得不轻。”
我扶她于一旁石头上坐下道:“那改日我再着人送些药材过去,姐姐也要好生养着,这孕育子女本就十分辛苦。”
她笑道:“是啊!只是代王却不知怜惜奴婢这身子,时常缠着奴婢,还望娘娘得空劝劝代王。奴婢倒不打紧,横竖是代王的人,只是长此以往怕代王这身子受不了。何况旁的姬妾见奴婢独自占了代王宠爱,恐生了怨恨。”
我心里五味聚全,她与我说这些做什么?是炫耀自己的得宠还是只想说说家常?我笑道:“姐姐身子日益重了,代王多陪陪也好!”
她娇羞地笑笑,说:“代王也是,即使不怜惜自己的身子,也该为这孩子想想……”
正说着,只见刘恒风风火火走了过来,我忙屈膝行礼,却只见他几步上前拉住窦姬的手道:“漪儿让我好找!方才忙完事务去看你,却不见,怎跑到这里来坐着了?你如今身子又不一般,这石头上如此凉,动了胎气如何是好?快快起来!”
我愕然,倒忘记这茬了,没经验嘛,又没怀过孕。刘恒没让我起来,我只能继续屈膝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窦姬扶着刘恒站起来笑道:“代王真是一时也离不了奴婢么?方才奴婢无聊便来此走走,不想碰到了王后娘娘,娘娘见奴婢乏了,便着奴婢坐下歇息会!”
刘恒这才看见一旁的我,道:“哦!王后也在此!王后怎生如此不小心?漪儿原本身子就弱,如今有了孕,更要小心才是。”呵呵!我成了他嘴里的“王后”,而不是以往的“烟儿”。
我干涩地笑道:“代王恕罪,如烟……”
窦姬笑道:“不关娘娘的事,是奴婢大意了!”
刘恒无奈地看了我一眼,道:“起来吧!”又对窦姬的丫头怒道:“你家娘娘大意,难道你也大意了么?今日莫要吃饭了,回去思过吧!”
我惊,抿了抿嘴道:“代王,原是如烟大意了,请代王莫要怪这丫头,如烟今日绝食思过吧!”
刘恒看看我,似乎动了一些怜悯,因隔着面纱,他自是未看出我的伤心,只是淡淡说道:“王后,这里风凉,我先送窦姬回去了,改日再去看你!”
我苦涩地咽了口唾沫,便行礼退了下去。
回到房子,菁儿红了眼圈给我递上一碗水道:“小姐若不痛快就骂奴婢几句吧!代王如今得了这孩子,这颗心怕也早就拴到了这孩子身上,自然对小姐没以往那般小心了。等日后孩子临盆,代王定会重新对小姐疼爱的。”
我推开碗,苦涩地笑道:“疼爱不疼爱又能如何?”我的心原本就不在他身上,只不过一贯被他娇惯,乍还不习惯这种王府中的冷酷与残忍。其实我早就该想到,皇宫中的冷酷迟早会在王府中复制。
秋水撅着嘴道:“哼,窦姬那样说话,明显是想陷害娘娘嘛!”
春风呵斥道:“又多嘴!”
我没心思听她们斗嘴,便说:“你等都出去吧!今日莫要为我准备饮食了,我一人静会。”
菁儿惊道:“小姐莫要如此,代王并未说要让小姐绝食!”
我笑道:“他不是也未说不让绝食么?出去吧!”
菁儿默默带着春风秋水退了出去。我不是想与刘恒赌气,而是自认识刘恒,他一贯和善,从未如此口气与我说过话,既然他今日如此对我,自是有我做得不好的地方,而他一定有他的理由和难处。受他这许多恩惠,如今又是他的王后,落了如此一场冷落,真应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他最近一定遇到了什么变故,不然不会这样的。
我抚摩着项间的石头,叹气,师兄啊,我的心你知道吗?我再等下去只怕人未老,心倒先被王府中的琐碎事磨碎了。我等你还是不等?你若无意又何苦对我留情?
石头异常冰凉,我将它紧紧贴在脸上,双眼无泪,心泪长流……
一会,刘恒进来,道:“刚菁儿偷偷去叫我,说你果真未吃饭?”
我起身行礼道:“如烟既然自己领了罪又未得代王赦免自然不能不算数。”
他笑着扶起我道:“今日可是生气了?我心里着急,脸色重了些,倒将赦免你的事给忘了。”
我笑道:“那倒不曾,姐姐于宫中时曾与如烟交好,并百般照顾无烟,如今如烟也甚是紧张姐姐呢。”
他颔首道:“你当日着她拿你的书信希望我照看她,如今想来她也的确有诸多好处,生性温柔体贴、识大体,又一贯劝我勤俭节约、体恤百姓。我真要谢你将如此贴心的人儿举荐于我。”
我笑道:“只要代王满意,如烟自是万分高兴。”
他起身道:“你若无事,我便回去了,你也起来吃些东西吧!”
我颔首,知他要去陪窦姬,便起身送他。其实自己总觉得如今的窦姬已不同于往日的窦姬了,但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却说不上来。既然她如今怀孕了,我应多去看看她才是。何况刘恒日后还会有子女出生呢,那许多姬妾我在乎得过来吗?我既然是王后,自是注定要受到这许多人的排挤。经过了皇宫那许多磨难,如今我已见识了生命的脆弱与珍贵,只要能好好活着就知足了,受点气又算什么?
那日后,刘恒便不时过来陪我说会话,我也小心应对着,看似如同以往般融洽亲近,只要能换得一口安生饭,管他三七二十“八”呢!我尽量避免与其他姬妾正面接触,尤其是怀孕了的窦姬,倒是时常着菁儿送些东西过去。
六个月后,窦姬顺利产下一男婴,已紧张得面色憔悴的刘恒甚是高兴,为那孩子起名“启”,便是后来的汉景帝刘启。他与父亲刘恒一起创造了一个“文景之治”的盛世,堪称西汉的神话。这事原本是所学过的,惊讶之余,自然也觉得理所当然。
平日里,我也陪刘恒去看那孩子与窦姬,只见那刚出生的孩子粉嘟嘟、胖乎乎的,满脸皱纹,象个喝醉了的小老头般可爱,便经常抱起来逗着玩。呵呵,我竟然抱着未来伟大的汉景帝,若日后能回到现代去,一定要炫耀一番。
那孩子甚是安静,时常躺在我怀里眯着眼睛睡得甚香。
过了不到一年,传来刘盈驾崩的消息。我与刘恒两人实实在在地抱头痛哭了一场。听说,自我来代地后,刘盈的身子见了些好转,但他却仍不理朝政,更不用提每日去锻炼什么的,而是成天沉溺于酒色之中,混混沌沌地过日子,与吕后做着无言的抗争。可是,原本他身子就没好利索,再加上酒色过度,那点活气就全被糟蹋空了,没过几个月便归天了。我想到温文儒雅、爽朗乐观的他竟然因为自己母亲而被活活气死,便觉得异常惋惜。又因为在宫里时刘盈对我百般疼爱与照顾,如同哥哥般的庇佑着我,那种感情怕已不能用简单的朋友或君臣来表达,因此我反倒比刘恒哭得更伤心……
而吕后自毒死如意、饿死刘友之后,又将刘邦的第五个儿子梁王刘恢迁为赵王,将吕产的女儿嫁给刘恢,再将吕产封为梁王。这已经是她手中的第三任赵王了,而前两任都已经被她弄死了。好在温文尔雅、与刘恒性格极为相似的刘恢对这个吕王后倒还不错。而吕王后对才貌俱佳的刘恢倒也很满意。因此暂时还未再传出如同刘友一般的新婚谋杀亲夫案。对于西汉的这些小王,我都很不了解,也没什么确切的印象,早知道在现代上学时真应该好好看看这段历史。既然不知道他们的命运,就只能在心里默默祝福他们能一生平安。
刘盈死后,由太子刘恭即位。这刘恭乃是吕后因刘盈房事不济,久未有子嗣,而从宫外掳来无数民间孕妇,而所得之子。根据历史记载,应是也难逃吕后的手掌。唉!
第十五章 代王正妻初长成 窦姬争宠玩手段
如此不觉两年多过去了。他们皇家在变迁,我却也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我这身体似乎发育得很是迟缓。我如今马上要过14岁了,不仅仍没有来例假,而且个头也不见长高,最多只有一米五五的样子,而头发也甚是枯黄柔软,胸部也平平,未见有要长大的迹象。我估计是小的时候c心算计多了,也受了不少惊吓,引起了发育不良。因为我思想虽然成熟,但身体却是个幼童,精力与脑力是有限的。早知如此,小时候就不会那样挖空心思来想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了。好在我自己有一套说服自己的歪道理:这里不仅没有卫生巾也没有卫生纸,只能用布,来了例假也是个大麻烦,因此不来也省得发愁;头发枯黄柔软也正好,这里不能染发也不能做离子烫,因此有这头软软的黄头发也还不错;胸部不发育就更好了,这里没有胸罩,长太大了会影响活动;至于我最大的遗憾就是个子太矮,不过也好,怎么看都象个孩子,永远长不大不是更高兴?如此一想我反倒没有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丰满漂亮的大姑娘菁儿愁得厉害,自己仍是高高兴兴混日子。而那面纱也戴习惯了,每天一睁眼,菁儿伺候着梳洗完后便顺手就戴上了,就连午休也不摘下来,惊得菁儿直叹“厉害”!
而我在府里甚是低调,除了日常姬妾们来请安外,我从不走动,更不会与她们拉家常,只是本本分分地行了规矩便就散了。家宴时,我仍戴了面纱不苟言笑地坐在刘恒旁边不轻易说一句话,只要说了便是要铿锵落地,饭食也吃得很少,总把那份威严与神秘留给那些女眷们。如此一来,我在府中的地位倒也稳固,活得倒也安生,少了许多烦恼。我才不想再让这些个原本与自己无关的人来打扰自己的逍遥呢!我不时出府转一圈,试图找找师兄的踪迹,但找了两年多都无消息。我时常握着石头说话,如同对师兄说话一般,每当这时,那石头总是变得异常冰冷,如同师兄的体温……
刘恒得了儿子后又稳重了不少,除了在我这里不过夜外,对我的照顾比窦姬怀孕之前更多,时常在我房里与我打闹说话,要么就带我微服出府去玩耍。我似乎也习惯了有这个小“老公”的日子,渐渐也被这样的生活同化了。有时候,我在想,如今自己的身上究竟哪点象是现代人?似乎已剩余不多了……
不过,好日子没过多久便来了烦恼事。
六月,入了夏,我喜欢穿白色绣花的衣衫。这日黄昏,我在园子里与菁儿纳凉说话,忽然觉得内急,起身想去茅厕。只听菁儿惊叫一声,随即喜悦地说:“恭喜小姐!”
我愕然,回头问:“什么?”
她指指我的p股道:“恭喜小姐成人了!”
啊?我伸手一摸,天,果真!晕死了!今天本来觉得不对劲,但因一直无动静,便没多想,谁知道是来例假了。我忙对菁儿道:“莫要声张!”
菁儿疑惑地问:“为何?”
我笑道:“若成人了就会有许多烦恼,我仍喜欢这自在日子,不如假装未成年罢了!”
菁儿哭笑不得地说:“哪有这说,小姐一直没动静,奴婢担忧得慌,如此倒也放下心了。”
唉!也是,总不能一辈子都不来例假吧?
我回房换了衣服,菁儿高高兴兴地让春风与秋水去洗了。这消息倒传得甚快,不一会儿,薄姬的贺礼就到了。她似乎也等着急了,这礼甚是大,乐得我看着那些物件高兴得要命,早知道一次例假能换来这些好东西,早来就好了。下午其他姬妾的贺礼也来了,菁儿一边收拾着,一边乐开了花。这丫头跟我久了也变成财迷了,呵呵。
晚上吃完饭后,就开始肚子疼,便早早躺榻上了,不一会,刘恒也面带喜色地进来,坐我旁边,眯着眼睛看着我笑道:“今日听到你有好消息了?”
我红着脸道:“怎这事传如此快?”
他低头凑过来,笑意浓浓,呼吸清晰可闻,低声道:“如此大一个好消息怎能不传开?”
我推开他道:“莫离我如此近,别扭!”
他笑着握住我推他的手,也侧身躺在了我的身边,在我耳边小声说:“别扭甚?你忘记了当初与我的约定了么?”
菁儿见我俩暧昧,便悄悄放下帘子带着春风与秋水出去了。
我红着脸笑道:“代王觉得我二人如此相处不好么?”
刘恒笑道:“不好!我的王后自然是要服侍我的。”
我叹气道:“唉!我却喜欢如此,服侍你的人还少么?”
他用手支起头,俯看着我道:“她们全加起来也不及你一个。你难道不知越吃不到的越想吃么?”
我坐起来,正色道:“你喜欢被许多人服侍,可我却不喜欢与很多人一起来服侍一个人。”
他笑容僵硬,愣在那里半晌,道:“可天下的男子不都是三妻四妾么?”
我道:“我希望的世界却是两情相悦。”
他想想,捏我鼻子笑道:“你这小脑袋里想的都是何物?我怎听不懂呢?”
我叹,可不是听不懂么!这可是两千多年以后的高深觉悟呢。
我无奈,便歪倒道:“不管,反正你说过不强来,那必定也要算数的。”
他笑道:“算数,算数……”欲亲我,我笑着闪开,推他下去,道:“我看你还是去找姐姐吧!我今日肚子疼得厉害,没劲与你嬉闹。”
他整整衣服,笑道:“那你歇息吧!回头再来与你理论。”
他出去后,我越想越烦恼。可怎么办呢?
自刘恒说过那些话后,我也经常思索,刘恒这人也不错,前程也无量,是个很好的“绩优股”,可惜我的心偏偏不在他身上,再好也没用。所以他对我如何冷漠我都不会生气,但自那日后,他对我越发好了起来,而且带着浓浓的暧昧,我见着刘恒便反倒会不好意思起来,菁儿取笑我:“小姐终于情窦初开了!”我只能苦笑,我心里的那个人不知道是不是能感受到我对他的思念,不知道能不能感受到我在这旋涡中的挣扎……一边是如同前世记忆般破碎的情感,一边是未来的皇帝,而且刘恒往我这里跑得越发勤快了,只是倒还规矩,从不轻浮动手,最多是躺着陪我说会话……天平在挣扎,我甚至开始怀疑以前的那些都只是梦,如同我在现代一样,那个我很爱很爱的人根本就不存在,那个很爱很爱我的人都只是自己的幻想,我又分不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了,而“师兄”这个称呼在时间的流逝中变得越发虚幻。我现在才知道,等待会让一个人绝望……
这日,正好是七月十五,银月当头,傍晚刘恒便早早过来,道:“今日月圆,不如你陪我吃些酒吧!”
我也乐得高兴,便吩咐丫头们在花园的亭子里摆了一桌酒席,与他一边赏月一边喝了起来。那酒甚是醇香可口,不觉得有什么劲头,我便多喝了几盅。谁知这酒一下肚,却也上头,我觉得有点飘忽。其实在现代的时候我就有这毛病,喝一口酒就开始胡说八道、口无遮拦,如今压抑了这许多时日,见到酒便原形毕露了,开始肆无忌惮地与刘恒称兄道弟,拍着肩膀说起了大话。
刘恒看我的眼睛亮亮的,笑道:“似乎又找到了你以往不羁的性子,倒是有些年头未见到了。”
我笑着道:“这算哪门不羁?也罢,今日我便给你跳段真正不羁的舞吧!”
刘恒低声笑道:“你还会跳舞?怎未听你说过?”
我笑道:“你们这里的舞我自然是不太会跳,但我可以跳一段很久以前我学到的,不过也真是有年头未跳了。”
刘恒回头看着站在一边的菁儿笑道:“你家小姐果真会跳舞?莫不是又在说大话?”
菁儿掩嘴笑道:“奴婢不知,我家小姐总是有些与旁人不同的稀奇东西呢!”
我大声道:“看还是不看?不看我便不跳了,省得你们嘲弄我。”
刘恒拍手道:“跳啊!我倒想看得紧!”
我站起来,道:“代王稍等片刻,我这就回去换身行头。”
刘恒笑道:“莫要吹了牛如今又后悔,回去藏了起来,再害得我空等。”
我笑着哼道:“哼!你几时见我藏起来过?”便飞快地蹦跳着回了房,完全不顾王后应有的端庄与沉稳,菁儿在后面紧追慢赶。
顷刻,我又回到了亭子,已换了一身纱衣,拿着一串铃铛,对刘恒福了福身便叮叮当当地跳了起来。其实说起来这舞若要在现代倒也没什么稀奇的,是我在初中校庆时跳过的《天竺少女》,如今已忘记了大半,只能现编现卖了。不过这《天竺少女》倒很适合我现在的装扮,一袭白纱,又蒙着面,再配上铃铛,倒也不比现代的装扮差。我借着酒劲扭着腰肢、晃着铃铛,边跳边轻声唱道:
“噢……沙里瓦;噢……沙里瓦;
噢……嗬!……噢…嗬!…噢…嗬!…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
是那圆圆的明月明月
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
是那潺潺的山泉山泉
我像那戴着露珠的花瓣花瓣
甜甜地把你把你依恋依恋
噢……沙噢沙噢沙里瓦沙里瓦噢……嗬
噢……沙里瓦!噢……沙里瓦;
噢……嗬!……噢…嗬…噢…嗬!…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
是那的璀璨的星光星光
是那明媚的蓝天是那明媚的蓝天;
是那明媚的蓝天蓝天
我愿用那充满着纯情的心愿
深深的把你爱怜爱怜
噢……沙噢沙噢沙里瓦沙里瓦
……
舞罢,我还摆了个造型,美美地定在那里等着旁人喝彩呢。可园子里一片寂静,我缓缓收了造型,向他们看去,只见菁儿与两个小丫头目瞪口呆,就连刘恒也瞠目结舌地望着我。
我笑嘻嘻地走了过去,对刘恒道:“我可是在吹牛?”
刘恒轻轻将我拉到他的腿上,掀起面纱的一角,沙哑着嗓子低声在我耳边道:“这圆月、这歌声、这舞,不似人间凡物,倒象是天上的仙子陪我赏月来了……”
我自豪地笑笑,并未觉察出刘恒的异样,看着他笑道:“你信么?我就是天上来的……”
话未说完,刘恒炽热的唇已堵住了我的嘴,在我发呆的瞬间,一个滑腻而温暖的舌头已启开了我的牙齿……
我才反应过来,红了脸挣扎,却瘫软无力,只能将脸别到一边低声道:“代王……”
他轻笑一声,低声道:“今夜我可以留下来么?”
我恍然觉出事态的严重,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慌忙挣扎着站了起来,撒腿就跑。
刘恒后面边追边喊:“你……要去何处?”
我头也不回,边继续跑边大声喊道:“灰姑娘遇到色狼了,不跑等着做甚?”
他站住,问:“何为灰姑娘?何为色狼?”
我回头笑道:“等你想明白了再来找我!”便又转身跑了。
我一口气直跑到房中,关上门,倚在门框上,这才娇喘吁吁。我抚摩着自己炽热的唇,心跳加速,难道这就是初吻?书上不是说初吻是甜的吗?怎么我只感觉到慌乱与心痛呢?有张让我痛到不能呼吸的脸仿佛正失望地看着我……难道我的天平真的出了问题?
门外传来敲门声,我慌忙用力抵住,不敢吱声。
随后传来刘恒温柔的声音:“烟儿,我可是吓到你了?”
我的心只差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仍不敢接话。
刘恒道:“你开开门,我定不再唐突,有话咱好好说。”
我大声说:“代王请回吧!今日如烟心里乱得很,有话明日再说可好?”
刘恒道:“烟儿,你真是还不明白我的心么?你今日不开门,叫我如何睡得安稳?”
我心里越发乱了起来:“代王,如烟早就说过了,如烟想要两情相悦,见不得与旁人分享爱人。代王可给得了?”
刘恒笑了两声,道:“原来为此,我发誓,我这颗心已被你塞得满满当当,任谁也c不进去。”
唉!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了,叹气道:“代王好生想想,若真喜欢如烟,你我终老山野,代王可舍得这王位,这些姬妾?”
刘恒笑道:“有何舍不得?要走咱今日便走!”
我道:“代王仔细想想!”
刘恒沉默半晌。
我得意地笑道:“代王不肯吧?老实说,如烟从未想过代王会肯。他日如烟自会找个肯的人与他度此一生。”
刘恒道:“那你开门让我看上一眼,我便走,可好?”
我抿抿嘴,便回身开门,他上前一把将我拉入怀中,叹息道:“若能得了你,我此生再无憾事!只是归隐这事却不能如此轻率!说实话,只怕我还真是不能一走了之!”
我心里黯然,谁肯呢?师兄肯,可他对我承诺过什么吗?没有!我依偎在刘恒温暖的肩窝,道:“今日事发仓促,如烟一时难以接受,还望代王体谅!”
他抚摩着我的头发,道:“原是我唐突了,只是见你歌舞如同仙子,心下不由生了亲热之念,倒是忽略了你的感受。你好生睡吧,明日再来看你!”
我忙笑着将他推出门去,喊道:“代王慢走,如烟不送!”
他怜惜地笑着摇摇头,道:“罢了!你这浑人……”
我笑嘻嘻地关上门依然抵着门,生怕他想不通又跑了回来。过了一会,果然又听见拍门声,我道:“说话不算数!”
却听见菁儿笑道:“小姐,代王早走了,开开门!”
我转身将门开了一条小缝,一看,果然是那三个丫头,便放她们进来。
菁儿一边往里走一边笑道:“小姐真是痴,如此好的机会都让小姐放跑了。”
秋水也笑道:“就是,若是旁人只怕要想尽办法勾引代王呢,怎地娘娘反倒赶代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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