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如烟爱如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秋水抿嘴偷笑道:“奴婢从未见过少主这般小儿模样。”
我却微微有些辛酸。他与我一般都是江湖落魄人,身旁没个真正贴心的人,却还要为了各自的原因而奔波,受点苦和累倒不算什么,可心中的寂寞与悲伤又有谁人知道?我一定不再跟他无理取闹了……呵呵,可是我敢打赌,过不了一日,我的“神经病”若再犯了,还是会拿他出气的。我真是管不了我这欺软怕硬的坏脾气……
我默默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中渐渐升起一缕苍凉。若相比起来,我在这世上还有个师兄,可他会有谁呢?难道牙牙真能如同师兄般给他带来心灵的慰籍?
我苦笑,加速追了上去。
我仍是采纳了东风的建议,于客栈中安顿好,只等入夜后东风先去打探。
走至一家客栈门口,我的眼睛慢慢酸涩了起来。这客栈原是我所熟悉的。当初被刺了青遣出宫后,我曾跟着柳公于长安的别院中生活过一段时间。期间曾于此客栈中见过师兄。
那次见面却如同梦境一般恍惚而又不真实,只记得泪眼相望竟无语,一觉醒来杳无踪……
我恍恍惚惚地下了马,走进去,环视我曾遇到师兄的那张几。几旁的确有个男子,但已不是师兄。我转身径直奔向那间客房,客房空无一人……
我在想什么?难道是盼望另一个奇迹的出现?
我苦笑,回头对跟来的东风道:“我就要这间房。”
一同跟来的小二忙应承道:“客官好运气,这间客房中的客人今早才走,否则客官只怕要换其它房间了。”
我举步而入,榻、几、窗户、帘子,都与数年前无二,只是破旧了许多,榻上却空空如也……
东风要了旁边的客房,与秋水忙碌了起来。
我恍恍惚惚地坐在榻上,心中越发着急了起来,恨不得马上到相府去找陈平要回师兄来……
东风凑过来,笑道:“你对这家客栈很熟悉么?”
我这才抬头叹息道:“曾与师兄于此邂逅。”
东风的笑容僵了一下,叹道:“今晚我定会探听个明白。”他仿佛是在对我说,又仿佛是在对自己说,那神色甚是凝重严肃。
我颔首,有些事是急不得的,经历了这许多磨难,我早已明白狼为什么会是狼,因为它会等待时机,这就是今天陈平为什么能占上风的原因……
是夜,东风仍是一身白衣,带了大刀出去打探。我与秋水点着油灯就那样坐在榻上等待着。
我俩谁也没说话,只是盯着那闪烁的灯火……
那灯光忽明忽暗地跳跃着,仿佛也在诉说着烦躁……
良久,灯光渐渐暗了下去,秋水叹息着起身道:“奴婢去添点油。”
我从嗓子里挤出一声似呻吟又似叹息的声响,算是应承了她,嘴巴干干的,舌头有些发木,似乎已不会说话了,也不知道东风能不能见到师兄……
秋水添完油,复坐在我身畔,一眼一眼地望着漆黑的窗外……
屋子里渐渐亮了起来,我转头,只听得脖子发出“吱嘎”的声响,窗外的天空已有些发白,东风竟已去了一整夜……
忽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起身,慌忙扑上前去,因坐了太久,腿已麻木,我一个趔趄扑倒在门边。
门开,我抬头,东风白色的身影卷着一股冷风进来。
我爬起来,扑到门外,却未看到师兄熟悉的身影。一夜的等待竟化作了浓浓的失落,我仿佛听到自己的希望跌落在地上的声音……
东风一把将我扶住,低声道:“莫急,听我慢慢与你说。”
我满心失落无处发泄,如今便都化作了对东风的怒气,大声喊道:“我早知请你救师兄便是与虎谋皮!”
东风牙关咬了咬,却仍是低声下气地柔声说道:“你先坐下听我慢慢说。”
我狠狠地瞪着他,任他将我扶到榻上。
半晌,我才渐渐平息了下来,疲倦地说道:“我又与你无理取闹了!”
东风笑道:“你心上不痛快,骂我几句应能好受些。”
我叹息,他不知道前辈子欠了我什么,竟任我如此放肆地糟践他,心上内疚,便低声问道:“你此去可见到师兄?”
他颓废地摇摇头道:“我将那相府翻了个底朝天,都未找到关押先生的处所。”
我急切地问道:“你可曾抓来一人问问?”
他笑道:“我何止抓了一人?只差抓住陈平问了!”
我叹息,东风不愿开罪陈平,我如今更是不敢开罪陈平。看来陈平如今仍是胜券在握。
东风叹息道:“陈平既知我如今与你在一起,自是防了我出手搭救这手,只怕已将先生转押到其他处所了。”
我默默颔首,看来只能亲自上门找陈平了。
我淡淡地对东风说道:“明日我独身前往相府。”
东风道:“我陪你一同前往!”
我笑道:“陈平如此要挟于我自是想从我处得到他最想要之物,应甚为机密,若你在旁,反会使他有所顾虑,不能尽情与我谈价钱。”
东风惊道:“若他欲对你不利,那可如何是好?”
我冷笑道:“他若想伤我,那日便可得手,何需等到今日?他所要之物定非实体之物,只怕是在我脑中。”说到此处,我脑中闪过一丝光亮,难道他知道我从现代来?莫不是他想知道历史?若非此,还有什么会是他想要从我这里索取的?
如果这样就太可怕了。若一个古代人跑到了现代,被现代人发现,那结果只能是被研究部门进行活体研究。反之,这里的人若是知道我来自未来,只怕事情就玩大了……
不过,感觉应该不太象,不然那日陈平就会把我抓走,哪会有放了我的道理?以陈平的精明,即便是我不能臣服于他、甘心为他所用,他也断不会任我流落民间、他日成为旁人的助手。对于将权势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的陈平来说,若知道我是来自未来,深知历史,他就算是不将我抓走,也会将我就地杀了灭口,省得会坏了他的事。
我乱七八糟地想着,竟过了一整夜,却未想出个头绪来,还白白杀死了若干个脑细胞。早知如此,还不如塌塌实实调养生息,做好明日对付陈平的准备。
可惜天下没有后悔药可吃。
一早我便收拾停当,叫东风去牵马来。
秋水与我等在客栈门口。风和日丽,却也带着一丝淡淡的苍凉。
“小姐。”秋水轻轻拉拉我的衣襟,低声说道:“您如今虽是一身男装,但却仍是女儿家,如此孤身一人去找那恶人,怕仍有不妥。”
我轻笑道:“心中无物,何来不妥?若说我如今仍有一丝牵挂,那便是能换回师兄安宁。”
秋水低头说道:“只怕先生若知晓,也定不愿您只身前往。”
我回头看她,轻声道:“傻丫头,你未爱过,又怎会知爱的博大?他日你若能遇到真正让你心仪之人,只怕你会比我还要痴傻。”
秋水喃喃道:“您成日说着爱,奴婢却真是弄不明白这爱果真会让人不惧生死?”
我淡笑,不语。如今即便是与她说个天昏地暗,怕也说不透爱的宽宏来。只要能让所爱的人平安,区区一条命又算什么?
此刻,东风正牵了马过来,我便迎了上去,接过缰绳,道:“多谢!”
谁知东风握着缰绳的手却未松开,仍是死死地抓着,默默看着我。
我轻笑:“呆子,松手!”
他叹息,手上却仍不松劲。
我低声道:“放心,事成之后,我定能全须全尾地回来。莫要等我,也莫要找我!切记!否则只会误了我的大事。”
他又一声重重的叹息,松了手,道:“我陪你去可好?”
我缓缓摇头,翻身上马。
“烟儿!”东风低声唤道。
我低头,对上他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那双我熟悉的眼睛已没了往日的邪气与坏坏的玩味,却带着一丝深深的担忧与不舍。我叹道:“若你是我,今日也会如此做是么?”
他在我审视的目光中低下了头,低声而又艰难地说道:“莫要我担心,早些归来。”
我晓得他应能明了我的心情,亦能明了我的坚定。兴许如今也只有他才能真正懂我。
我别过脸去,轻声道:“我欠你的,只能来世再还!”
我不敢看他,只能狠狠扬起马鞭……
我知道这只是一张空头支票,是永远也无法实现的诺言。我是卑鄙的,自私的。为了找寻自己心灵的平衡,面对东风那不能承受的深情,为了不让自己再内疚,我只能如此不负责任地开着空头支票。真的有来世吗?我不清楚。我不知道我能来这西汉是不是就代表着真有前世今生?如果真有……如果有,我一定还会找师兄,而非东风。我,注定生生世世会负了这个可爱的男孩……
第三十一章 为情郎深入虎x 斗陈平死而后生
我按照东风的描述一路寻到相府,但见相府青砖砌就,红色的木雕屋檐分外扎眼,显得甚是富丽堂皇。而门外却也是戒备森严,八个侍卫身披盔甲,手持大刀,笔直地排列在两旁,目不斜视。此地的光景与长安城的繁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门口鲜有人行走,更不用说那些充斥在长安城角角落落的小商小贩,方圆百米均冷冷清清,即便是有一两个人路过,也都是低着头,急匆匆地绕着走过,生怕多停留一秒会带来杀身之祸。
这里兴许不会有普通百姓逗留,即便那些寻常官员也不见得能随意登上此门。因为这府上住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宰相,是权倾朝野的富贵人物。
但此刻,却有一个身着青衫的瘦小男子正勒住马,冷冷打量着这高不可攀的府邸。这个人就是我。
我冷笑着,翻身下马,轻轻拍拍马p股。那马儿似是明了我的意图一般,轻嘶一声,便转身轻快地向来路走去,不时回回头,冲我打着响鼻……
我微笑看它走远,掸掸青衫,大步向那象征着威严与权势的门走去。
“站住,相府也是尔等随意闯的么?”一旁目不斜视的侍卫此刻却恶狠狠地冲我叫嚷着。
我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狗!看门的狗,会仗人势的狗。
“速速离去,否则莫怪大爷不客气。”侍卫见我满脸轻蔑的笑,手扶在刀上,盛气凌人地瞪着我。
我轻笑,淡淡道:“在下乃受相爷之邀,前来拜访。”
那男子放肆地大笑道:“莫要吹牛,这相府几时成了市集?就连尔等龌龊之人竟也来得?”
我冷笑,目光犀利地瞪向那侍卫,沉声说道:“你若不怕相爷取了你这项上人头,便尽管猖獗。若还贪恋这世上美景,最好还是速去通报一声为好。你尽可告诉相爷:右颊有枯梅刺青之人前来拜访。”
那侍卫怒,欲上前,一旁另一侍卫将其拉住,低声道:“哥哥还是去通报一声吧!这男子不似疯癫之人,莫要真得罪了相爷贵客。”
那侍卫停步,使劲看我几眼,一跺脚便转身向里走去,一边嘟囔着:“我就不信这小子真会是相爷贵客?若惹怒了相爷,看我不将你碎尸万断!”
我轻笑,静静立在门前。
半晌,只听得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远远听到陈平的声音:“公子久等了!”
我回头,见陈平率着一干人等急匆匆赶来。
他走到我身旁,打着千儿道:“想不到果真是公子,快快请进!”
我淡淡扫他一眼,笑道:“陈相请!”
一行人走入厅堂,方坐定,便已有奴仆奉上茶水。
陈平挥挥手退了左右,这才笑道:“姑娘还是来了!”
我冷哼一声,端起茶,吹吹沫子,轻轻抿了一口。与陈平这样的老狐狸对垒,必须要沉得住气,心里即使再着急,也不能表现出来。此时此刻我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必定尽收他眼底。
陈平看了我半晌,又说道:“前番开罪了姑娘,还望姑娘见谅!”
我放下茶碗,淡淡道:“相爷乃是胸怀壮志之人,何拘小节?今日我既来此,便任由相爷差遣。”
陈平一愣,转而又笑道:“姑娘果真开明!只是老夫等得未免久了一些。”
我笑道:“相爷可知狼为何能驰骋山野么?”
陈平专注地看我半晌,摇头道:“老夫不知!”
我淡淡道:“因为狼能等!注定为胜者。”
陈平斜了身子,正色道:“老夫愚钝,还请姑娘明示。”
我冷冷道:“以相爷之敏锐,自应早已知如烟生平之大事!”
陈平苦笑道:“不敢,不敢!老夫略知一二!”
我淡淡道:“那相爷可知如烟为王后之前在何处?”
陈平道:“皇宫,并且深得惠帝喜爱,时常不离左右。”
我轻笑,看来我所猜不错,我的那点老底
红尘如烟爱如烟 第 34 部分
陈平道:“皇宫,并且深得惠帝喜爱,时常不离左右。”
我轻笑,看来我所猜不错,我的那点老底早就被他探察得一清二楚。以他的圆滑,即便是吕雉身边也不会少安c了眼线。
我继续问道:“那如烟在入宫之前呢?”
陈平疑惑地看看我,答道:“代王府!”
“好!”我击掌笑道:“果真不愧为相爷!那相爷可知,非亲非故,如烟又为何会在代王府?”
“这……”陈平低头思索,苦笑道:“老夫只听闻代王当年救过姑娘!至于其他老夫便不知了!”
我笑道:“相爷认为世上可真会有那等巧合?”
“这……”
我敛了笑,轻轻叹道:“如烟不妨告诉相爷,如烟在效仿狼!”
“难道姑娘也在等?”陈平审视着我,继续问道:“姑娘在等甚?”
我抿抿嘴唇,低声道:“如烟注定要与汉室纠缠不清,与其东躲西藏,不如主动出击!至少还可换回一些主动!只是并未料到,与相爷亦注定必有一场纠缠……若早知,便不会躲了。”
他恍然,道:“姑娘可是想明白了?”
我淡淡道:“如烟既然来了便未想过要走,如今,已做好打算陪相爷一同等。”
陈平深深看我半晌,长跪起,抱拳道:“老夫今日便拜姑娘为先生。”
我轻笑,起身还礼:“相爷莫要客气,如烟不敢当!只怕以如烟往日之身份,不便出入相门。”
陈平复坐,玩味地笑道:“木公子此话差矣,老夫不说哪个又会晓得?”
他特意加重了“木公子”三个字,我心中闪过一丝酸楚,颔首称是。
陈平凝神问道:“老夫该赏赐你何物?”
我大笑,真傻还是假傻?我就不信他会把那么重要的事忘了?
“公子为何发笑?”陈平问道。
我收了笑,冷冷道:“如烟不信相爷真忘了?今日如烟向相爷表明心迹,并甘愿为相爷府上幕僚,别无所求,但求放我师兄自由。”
陈平目光一凛,却在一恍中又换上了那副谦逊的神色,笑道:“左先生啊?他在相府过得甚好,不劳公子牵挂!”
我淡笑,道:“今日如烟来了,相爷留他还有何用?”
陈平笑道:“老夫要的并非公子这人,而乃公子这心思。老夫若想要公子这人,当初便不会留这手,更不会动先生的念头。今日公子虽自行前来,但公子以为老夫会轻易将先生放手么?”
“相爷可是不信如烟的诚意?”我打断他道。
陈平“嘿嘿”干笑道:“并非如此,只是你我所谋之事非寻常儿戏,自应谨慎些好。不过,老夫今日便可应了公子,若公子能助得老夫成就大事,事成之日,便是你夫妻自由之时。”
其实,我早就知道今日不可能将师兄救出,只是略作试探,但也并未想到自由之日竟是这样遥遥无期。
我强忍住悲愤,咽下差点从嘴里崩出的脏话,朗声笑道:“只是在下还不知相爷所谋之事究竟为何?”
陈平浑身一颤,低声道:“今日公子还是先安顿下来,他日再与公子细细探讨。”
我长跪而起,厉声道:“不可,既然相爷将你我的交情化归为交易,那便应有交易的规矩。相爷放我师兄自由的界限今日必须明确,不然在下即便是与师兄一同死了,也要让相爷竹篮打水一场空。”
“公子莫要冲动!凡事好商量!”陈平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我的心下便了然了,原来他还真怕我来个鱼死网破。
我叹道:“在下自然是诚心想协助相爷,只是我师兄原是无关之人,不想连累他太久。”
他看我半晌,咬牙道:“这般,你我约定,即便是改朝换代,陈氏一族仍能高居万人之上为还贤夫妇自由之界限何如?”
我细细思量,按照时间来算,吕氏一门最多还有一年的日子可猖獗,而下一个皇帝便是刘恒。我记得历史书上说,刘恒当了皇帝后,陈平仍是宰相,想来这应不成问题。何况,我只要能换得陈平信任,便可设法打探出师兄下落,再请东风救出,兴许就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因此,这样煎熬的日子最多也就是一年而已。当下最关键的是得到陈平信任,打探出师兄的下落。
我心下有了主意,缓缓说道:“在下并不着急,只要相爷能还我师兄自由,即便是在下老死相府亦无妨。”
陈平看我,笑道:“如此说……公子这是同意了?”
“一言为定!”我抱拳道。
陈平亦抱拳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不知不觉在相府已住了三日,陈平却未再露面,而我几乎是被一干丫头婆子软禁了起来,无论走到哪里,p股后面总跟着一群,如此一来,倒显得甚为滑稽。我一个堂堂青年“男子”,身后总跟随着一群不苟言笑的女眷,有种鹤立j群的尴尬。若要换成旁的真男子,只怕乐得享受这皇帝般的前呼后拥呢,只可惜……
每日夜里,总能听到花花焦急的叫声自窗外传来,却得不到机会去找它为东风送信报个平安,也不知东风急成了什么样子……
这日,有小厮来,说陈平请我去书房说话。
我顿时来了精神,要是以往,我定是非常厌倦与这些不相干的人接触,如今却巴不得他找我呢!等了这几日,心都要等焦了,便随小厮去了陈平的书房。
陈平正坐在案边沉思,见我进来,一边着左右退下,一边起身道:“公子这几日歇息得可好?”
我轻笑道:“甚好,只怕多长了许多赘r。”
“赘r?”陈平惊讶,笑道:“公子如今真是太单薄了,若再丰满些倒也无妨。虽说当今女子多窈窕,但依老夫看来,还是丰r肥臀比较可人。”
我尴尬,自己没胸没p股虽然是事实,但经他这么一说,反倒自卑得紧。
他笑笑,道:“公子莫要难过,在相府多调息几日,定会丰满起来。”
我干咳几声,正色道:“相爷找在下来,难道仅为与在下探讨丰r肥臀么?”
陈平顿声,半晌才道:“老夫请公子来,想与公子谈谈天下局势。”
我笑,这只老狐狸真象牙膏,不挤就出不来,殊不知,我不怕他找我谈论这些,而是怕他不找我。
他定定望着我,道:“这几日本想找公子细聊,但恐公子对老夫心存芥蒂,便沉了几日。”
我淡淡笑道:“相爷想听些甚?”
陈平低头沉思,半晌,抬头看我,低声问道:“公子究竟为何人?怎会是老夫命中之福星?”
我笑,反问道:“相爷当初娶张氏时,可曾问过此问题?”
陈平苦笑道:“不曾!”
我又问:“那相爷追随高祖皇帝时,可曾问过此问题?”
“亦不曾!”
“那为何独独问在下?”
陈平一愣,道:“迎娶内子与追随高祖皇帝,虽也得了那高人指点,但老夫却能想透为何,并寻得甚是容易。独独高人暗示老夫寻找公子之事,老夫寻了一生方才寻到……而寻到后却也大吃一惊!”
“呵呵,吃惊?”我笑,“相爷是吃惊右颊有枯梅刺青之人乃为在下吧?”
“这……”陈平略微有些尴尬。
我继续说道:“也是,怪不得相爷会吃惊。在下落魄至此,竟连自己真实身身份也露不得,家中贵胄一一失散,虽有高贵血脉,却也只能换个隐姓埋名藏匿于山野的份。”
“并非如此……”陈平益发尴尬。
我笑,道:“何需遮掩?在下都能坦然,相爷有何不可?相爷只怕也在怀疑,以在下如今的处境,与这粗陋的见识,一无钱财,二无权势,又能为相爷带来甚好处?又哪来福星之说?”
陈平重重叹息,低头不语。
我继续说道:“只怕这几日相爷未找在下来,并非仅为了沉沉在下之唳气,而是在探察在下究竟是否为那个能助相爷成大事之人。呵呵,难怪相爷会多虑,在下此番前来与上次山野时大不相同,一反冷漠之常态,却热衷于为相爷效力……在下变化如此之大,莫说相爷,任谁都会见疑。因此,只怕相爷心疑在下乃因师兄被相爷囚禁,而冒充相爷命中之福星吧?相爷也应留了后手,若发觉在下并不能协助相爷,只怕还会杀了在下灭口。因在下特殊的身份,相爷断不会留在下这张活口。不过,相爷怎不想想,以在下之靠山,今日既敢独身前来相府,又怎能不留后手?相爷试想,相爷今日虽位尊权重,但要杀在下怕也不易,在下焉有任相爷宰割的道理?”
陈平惊,长跪而起,抱拳道:“公子莫如此说!”
我冷笑,淡淡道:“其实在下也不知是否为相爷福星。在下也从未说过是,只是相爷一直步步紧非迫在下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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