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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穿过候车大厅,检过票之后我和嘟嘟蹬上了一辆老式的绿皮火车。车厢里的座椅也全然是油亮油亮的绿色活像是被用绿漆粉刷过一般。嘟嘟开玩笑似的说道:“这火车活脱脱像一只刚刚洗过澡的绿皮青蛙嘛!”伴着一阵汽笛声,火车开动了。车上的乘客依旧如同刚刚乘坐的公交车上一般稀稀落落的。我和嘟嘟对坐在了车窗旁的位子上。嘟嘟起身打开了车窗,清凉的空气随之被吹了近来。这让我的心情也随之畅快了许多。火车渐渐驶出了北京城的市区,太阳不知道在何时已在地平线上探出了大半。
伴着车轮发出的有节奏的“咔哒”声,火车已经渐渐的驶出了北京的地界。眼前也出现了与北京这座喧闹的城市所截然不同的景致。山峦在不远处绵延起伏,放眼望去尽是沁人心肺的翠绿之色。伴着火车的汽笛声,时而会听到不知由何处传来的几声犬吠。嘟嘟不时指着不远处的高大的杨树喊道:“啄木鸟,啄木鸟。大贺,快看。”而我则一只也未曾瞅见。“大贺,你可知道啄木鸟的大脑是由好几根筋固定在脑腔里的?”“这可是我第一次听说的。”“是为了缓解啄木头找虫子时的冲击力嘛。怕得脑震荡呗!”说着嘟嘟学起了啄木鸟啄木头找虫子时的动作。“小心得脑震荡呦!”我打趣似的说道。“要是真的得了脑震荡,可以忘记一些事情,那可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呐!”嘟嘟一脸认真的说道。火车驶进了山区,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个的山d隧道,车厢里也随之变的忽亮忽暗起来。此时,车窗外除了几根电线外早已见不到“现代文明”的半点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乡村田园的悠然与宁静。这一个个的山d隧道就好像一张张的过滤网似的。每经过一次心境也会随之变的轻松不少,我把身上的不快乐遗失在了每一个山d的尽头。心中忖道:原来这一个个的山d是在净化着我的心灵啊!
“过下一个山d,车厢变黑之际可否吻我一下。”嘟嘟半求半的说道。
“为何要在过山d时吻呢?”我不解的问道。
“就是想那么做!就是想在过山d的时候让你吻嘛!”嘟嘟哝着嘴说道。
列车再次驶进山d时,我俯下身去亲吻了嘟嘟的嘴唇。
车厢里变的明亮了之后嘟嘟说道:“这要是驶进了另外一个空间那该多好啊!”
“另外一个空间?”
“对喽!每一个山d都变成了一部时间机器。每当从这面进去从那面出来之后,一切也就随之都变了。时间乱了套,空间也完全不对了。你说那该多好。”
“那有什么好的?”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上报纸了。”嘟嘟略显兴奋的说道:“没准还是头版头条哩!昨日清晨一列由北京开往邻省郊区的列车竟神秘的消失在了途中的山d隧道里。完全的失去了联络。车上坐着一对恩爱的情侣。男的叫大贺,女的叫嘟嘟。愿他们在另外一个世界里永远幸福,快乐!有这样轰动性的新闻我想全世界的报纸一定都会转载的。那我俩不就可以得到全世界的祝福了嘛!”
“那倒是蛮有意思的一件事情。”我笑着附和道。
列车到站了。我和嘟嘟从车厢上跳了下来。从外表看来这儿找不到半点月台的影子。没有地下通道,没有水泥路面,没有候车大厅,有的只是在铁轨旁的一间露砖的破旧小屋。列车员孤伶伶的拎着信号灯无精打采的站在屋外。
往外走出几里地的路程便见到一个完全位于山涧里的村庄。眼前的景致也是未曾见到过的。群山像温柔的母亲般呵护着脚下的一片瓦房。天空晴朗的没有丝毫的瑕疵可言。一只骨瘦嶙峋的狼狗蹲在村口的土包上“汪汪”得叫着。村里家家户户的院墙边都垛着用来做饭的柴火,正值做早饭的时间妖娆的炊烟便朝着自己力所能及的高度攀升着。高大的木门上粘着字迹斑驳难辨的春联。老板娘拜托带回的野花随处可见。
走进村庄里面。见到一户人家的门口挂着一块木板上面用红色的粉笔写着:旅馆二字。进门时嘟嘟指指门口的柴火垛说道:“用这样的火做出来的饭肯定香的不行。”这里与其说是家旅馆还不如说是地道的农家小院来的更加贴切些。院子的主人将多余的房间收拾出来出租给城里来的游客。每间房都不大,内置一张双人床,两把木椅子。倒是干净,整洁的出奇。
放下行李后嘟嘟便嚷着要去骑马。“你怎么知道这儿可以骑马的?”我不解的问道。“有朋友向我推荐这儿的,所以才带你来的嘛!在来这儿之前已经把这儿的情况摸的清清楚楚的了。”出了房门嘟嘟向农家小院的主人打听哪儿可以租到马。小院的主人说出了大门往左走便可以见到一个专门出租马匹的马厩。
“我要那匹灰色的。”嘟嘟站在粗壮的白桦树树枝围成的马厩旁说道。
“蛮有眼力的嘛!这可是脚力最好的一匹喽!”一脸皱纹头戴斗笠的租马人说道。
“你呢?想要骑哪匹?”
“那匹枣红色的好了。”我指指萎缩在角落里的一匹马儿说道。
把马儿牵出了马厩,租马人对我们说道,马儿自己会带你们上山的。到了山顶只管把马儿拴到树上,尽情去玩好了。下山时马儿自己会把你们带回来的。
“老马识途呀!”嘟嘟微笑着说道。
租马人微笑着后退了几步,蹲在了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从后背抽出一根旱烟袋,自径抽了起来。
我对嘟嘟说道:“你那个不是来了吗?可千万不要勉强。”
“没问题的。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已经没有多少了。没准骑上马颠一下子它会走的更快哩!那样的话,我们晚上便可以尽情做那事儿了。正好还是安全期哩!又长又粗蛮讨人喜欢的。”
“哪儿有又长又粗。”
“有的,有的。”说着嘟嘟踩着马镫很轻盈的翻身上马。
两匹马并排小跑在山腰的石子路上。山区的空气有点湿润,呼吸也随之顺畅了许多。“松鼠!大贺,快看!”我顺着嘟嘟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见一只松鼠站在树梢上在向远方眺望着什么。“张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如此真切的看见松鼠。”嘟嘟的语调略显兴奋的说道。
到了山顶,我和嘟嘟把马儿拴在了一棵树上便在不远处悬崖边的一块巨石上坐了下来。举目远望,太阳已经爬到对面山峦上丈把高的位置。不知名的鸟儿躲在身后的林子里欢快的叫着。
“这叫声蛮悦耳的。”我不禁说道。
“这鸟儿叫做‘地里去’。”嘟嘟看着我说道。可能是向阳坐的缘故,嘟嘟的眼睛也在反s着柔和的太阳光,显得分外的水灵。
“‘地里去’?”
“对呀!你没听到那鸟儿的叫声很像在说‘地里去,地里去’吗?那是在催促人们下地干活呐!”嘟嘟眯起眼来微笑着说道。
我侧过身仔细聆听着那叫声的确像是在说:地里去,地里去。
“知道的蛮多的嘛!”
“哪有?正好碰巧了罢了。”嘟嘟双手撑到背后仰面朝天的说道:“真想把自己脱的光光的,好好亲近一下这眼前的美丽景致呐!”
“喏——在这儿?”
“对呀!”嘟嘟晃晃手腕上的手镯一脸认真的说道。
“这恐怕有所不妥吧!光天化日之下在山上脱光衣服,万一被人看见岂不是要把你当做野人了吗?”
“有皮肤这么好的野人吗?”嘟嘟扬了扬眉毛问道。
“那倒是!”
“跟我来!”
“去哪儿?”
“只管跟我来就是了。”嘟嘟站起身来握住我的手说道。
我们牵着手跨过一个小土坯,走过一片乱石丛来到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现在每走出一步都可以听到脚下杂草发出的“沙沙”声和清脆的枯枝断裂声。
“这儿应该不会有人来的。”走到一块平坦之处嘟嘟双手掐腰说道。
“难不成你真的想在这儿把自己脱光?”
“这儿不会有人来的。”说着嘟嘟双手交叉握住上衣的下摆,胳膊一伸便褪掉了印有切 amp;#8226;





天黑黑 第 8 部分
“这儿不会有人来的。”说着嘟嘟双手交叉握住上衣的下摆,胳膊一伸便褪掉了印有切 amp;#8226;埃内斯托 amp;#8226;格瓦拉头像的t恤衫。蹬掉鞋子,解开腰带旋即嘟嘟又褪下了牛仔裤。嘟嘟伸出左手扶着我的肩膀弯下腰去又褪掉了袜子。
“还是穿着内衣好了。”我说道。
“那怎么可以。不是说过了嘛!要脱的光光的。”说着嘟嘟褪掉了身上仅有的两件内衣。那无比柔美的身体再次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你也要脱而且同样的也要一丝不挂。”嘟嘟一只手掐着腰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短发说道。
“我就算了吧!我还是去外面帮你看一下,要是有人要近来,我还可以帮你阻挡一下的。”
“那怎么可以?要是你不脱的话,我会生气的。再加上我那个来了。我一定会乱发脾气的。你千万别惹我哭,我一哭起来,就不会停下来。我会一边哭着一边光着p股跑下山去。你若是不信的话我现在就哭。”说着嘟嘟的眼眶竟湿润了起来。
“我相信,我相信。你可千万不可以哭。”说着,我也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褪掉。
嘟嘟弯下腰去将我们褪掉的衣服一件件的展开平铺到了脚下的草地上。铺好之后嘟嘟示意让我躺下。嘟嘟顺势倚到了我的怀里。温暖的阳光透过一片片树叶的间隙形成一个个圆圆的光斑落在了我和嘟嘟的身上。微风略过,吹得头顶上的树叶“飒飒”作响。
“我爱张宁。”嘟嘟抬起右手拂拂鼻尖说道。
“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嘟嘟指着不远处的一棵白桦树说道:“那上面刻着的。”
我顺着嘟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那棵树上赫然刻着:我爱张宁。
“我才不会那么做那!”嘟嘟轻抚着我的胸膛说道:“这样做对那树无疑是种折磨。它很快便会死去的。”
“难道它也会感到疼痛不成?”
“它有感觉的。它可以感觉得到有人在它的胸口上面刻了字。出于好奇心的驱使,它会想知道那人究竟在自己的胸口上面刻下了什么样的字。而它又弯不下腰所以它根本无法看到。越是无法看到它的心里则越想知道。它周围的树是可以看到的。”嘟嘟伸出手指在空中划了个圆圈后说道:“但是很可惜,它们无法交流。那棵被刻了字的树看到了别的树已经知道了它胸口上刻的是什么而它自己却还不知道,它就会变的愈加的焦急。这样的心境会让它慢慢的枯萎直到死去。”
“如此这般死去的原因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的。”
“有时候我也会面临同样的问题。”旋尔嘟嘟换了个话题接口问道:“可听过‘sage garden’的那首‘santa monica’吗?”
“没有。”我如实的说道。
嘟嘟一只手在我的胸口上打着拍子附和着唱了起来:”in santa monicathe wintertime; the lazy streetsundemandinalk into the crowdsanta monica you get your coffee from the coolest placesthe promenade where people dress justbeautyunoidable everywhere you turn it’s therit and wonder whati doing here? …”
嘟嘟唱完之后,我夸她的曲子唱的好。嘟嘟说:“那当然,这可是我最拿手的曲目了。以后如果想听尽管告诉我好了。”
我点点头。
“什么时候变硬的?”嘟嘟握住我的下身问道。
“没注意,刚刚聚精会神的听你唱歌来着。”
“可惜那个要到晚上才会走干净的。现在不可以做,憋的可难受?”
“还好。”
“用手可以吗?”
我点点头。
嘟嘟握住我的下身一下下的动了起来。我不自觉的扪住了她的茹房。一阵微风吹过,伴随着树叶相互摩擦而发出的‘飒飒’声,几片枯叶随风在半空中翻滚着舞动着。我不由的翘起了下颚向身后张望着。有一块深红色的丝绸由高空缓缓落下盖到了我的身上。我甚至感觉到了那冰冷的丝绸在亲吻着我身上的肌肤。骤然间,我周身的树木都围绕着我旋转了起来而且速度愈来愈快。我仿佛正置身于旋转木马的正中央。一股莫名的哀愁袭上心头。这股忧伤由何而来?自己也不得而知。只觉得胸口像被压上了块千斤巨石般的沉重,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眼泪竟和着jy一同而出。
“怎么哭了?”嘟嘟从被压在身下的牛仔裤口袋里掏出纸巾帮我擦拭着身体问道。
我定定神看看周围的树木都牢固的立在原地并没有围绕我旋转着。当然盖在身上的红色丝绸自然也是根本就不曾存在过的。
“没什么的。只不过突然想起了往昔罢了。”我搪塞着说道。
“果真没事?”嘟嘟换了张纸巾帮我擦拭着眼角的泪水问道。
“没事的!”我用手拂了拂双颊上的泪痕说道。
我和嘟嘟穿好衣服朝树林外走去,嘟嘟不时的回头张望着那棵被刻了字的树活象交往了许久即将面对分离的老友一般。骑上马回到山下村子里的马厩。向租马人付了费用,和嘟嘟来到离马厩不远的一家餐馆。吃了些小葱拌豆腐、炸春芽等地道的农家菜。我和嘟嘟的胃口都还不坏。临离开饭馆前嘟嘟向饭馆的老板打听哪儿可以开吉普车。老板一边找着零钱一边向我们说道:“出了饭馆一直朝东走,约莫有十分钟的路程便可到了。”我冲嘟嘟问道:“你有驾照吗?”嘟嘟摇了摇头。老板急忙解释道:“没有驾照也无妨的。那儿可是宽敞平整的很呐!又没有往来的行人和车辆,只不过是山涧里的一块平坦之处罢了。所以尽管加着油门往前开好了。”
道过谢之后,出了饭馆直径朝动走去。没走出多远便见到一个与地平线成45°的斜坡,走至顶端只见一条河流自西向东的从面前流过。那河水看上去估计只有五厘米左右的深度,河床上布满了形态各异的青石子,河面倒是宽敞的很呐!估计得有十五米左右的样子。河对岸倒是如饭馆老板所说那样,即平坦又宽敞。倒是显的有些光秃秃的了,活像冬季里学校的足球场一般。土坡下不远处有一间破旧的砖瓦房,屋外随意的停放着几辆破旧不堪的老式212吉普车。走上前去和租车的老板谈妥了价格。老板问道:“可有驾车的经验?”我和嘟嘟异口同声的说道:“没有。”租车老板说:“这也没有关系的。”便领着我们来到一辆吉普车前,仔细的向我们解释了哪是油门,哪是刹车,哪是离合器又大概的讲解了一下驾驶的要领便转身离开了。
嘟嘟抢先坐到了驾驶室。可是无论她做何尝试,车子依旧是在原地熄火。“让我老试试看。”我说。我和嘟嘟交换了位置。车子平滑的向前驶去。嘟嘟好奇的问我是如何学会的。我对她说,以前经常骑摩托车的所以对挂档、加油门、松离合着些多少是知道些的。嘟嘟说她还要再尝试一次我便停下车来再次和嘟嘟交换了位置。嘟嘟挂好一档,我提醒她加油门时要慢些松离合器。车子像要散架般的在原地颤动了几下便朝前驶去,三十分钟后嘟嘟便能比较自如的驾驶了。
晚饭后,嘟嘟听旅馆的老板说,每晚都会有人在河边放烟火。嘟嘟便嚷着要去看。和嘟嘟来到河边的一棵法国梧桐树下坐定。
“大贺,可知道烟火为何会如此美丽吗?”嘟嘟仰面望着天空绽放的烟火问道。
“难不成是因为黑夜的衬托?”
“不对。”嘟嘟拂了拂鬓发说道:“是因为它的短暂。”
我把双手支到背后,想抬头看看今晚的月亮。可是茂盛的树叶正好遮住了我的视线。
看完烟火回旅馆的路上,我抬头看见有一团乌云把月亮紧紧得包裹了起来。
回到旅馆的院子里我第三次抬头,看到那团乌云已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今晚的月光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的调子。
进到房间里,嘟嘟说那个已经彻底有干净了便去洗澡了。我站在窗口点燃一根香烟吸了起来。不知为何心思竟仿如天上的乌云般被风儿吹的忽左忽右。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木制的浴盆里洗澡哩!可真是有够舒服的。”嘟嘟回来后说道。
我也去洗过回来之后。嘟嘟拉灭了屋里的灯。我们没有拢上窗帘,因为嘟嘟说喜欢在月光里做那事儿。
第二天.我睁开眼睛嘟嘟没有在我的身边,床边的木椅上留有一张对折的字条。站起身来,从裤子口袋里找出香烟抽出一根点燃。我赤l着身体,坐到木椅上拿起了那字条。
大贺:
我走了,是生着气走掉的。我想现在的你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深爱着“天天“。还记得第一次将自己完全交给你的时候,你口中喊出的竟是”天天“这名字。我想天天的手一定无比的温柔因为我发现你爱我的手胜过爱我的身体。这些或许连你自己都没有清楚的意识到但是这一切却是真切的发生过的。开始我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弄错了。昨晚,我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将自己再一次的交给了你。我大声的呻吟着是为了不想再从你的口中听到”天天“这个名字。尤其是我和你在做那事儿的时候。可是你却又一次的伤害了我。看着现在正在熟睡的你,我更加的生气了。恨不得将熟睡的你弄醒后再狠狠得踢上几脚才解气。
以后我们再见面就全当不认识好了。
快要气死的嘟嘟
读完字条穿好衣服,和旅馆的老板结了账。“和女朋友吵架了吧?”旅馆的老板问道。“恩?”“今早看着她哭着走掉的。”出了旅馆我背着旅行包直径朝山上走去。来到山顶,眼前的景致被完全笼罩在了浓浓的雾气之中。我坐在悬崖边的巨石上抽了两根烟。今天不知为何周身变的异常安静就连“地里去”也不知道飞去了哪里?现在的我究竟活在一个怎样的世界里?周围的人们早已遥遥领先与我,而我仍旧滞留在原地。甚至我感觉到我的时间因我而流淌的异常吃力了。面前这犹如仙境般的风景在我的眼里倏然间竟变的萧条不堪,心境也随之跌落到了极点。站起身来背上旅行包朝山下走去。
在回去的火车上,我不禁自问道:“嘟嘟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回到北京的?”再一次经过那一个个的山d隧道时,它们又把我上次经过时被滤掉的东西一股脑的统统还给了我。
天黑黑 (5)
回到北京出了火车站随意的蹬上了一辆公交车,在城市里漫无目的的游荡了起来。临近黄昏时疲惫不堪的我回到学校。路过收发室时看着门口的小黑板上竟写着自己的名字。我走过去刚好遇到管理员准备锁门下班。“我已经下班了,有信明天再来取吧!”管理员一边锁门一边说道。“这信或许对我很重要。”管理员见我的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便又掏出钥匙开了门。我退回到收发室的窗口递上学生证,从里面递出一张收到条和一只圆珠笔。签过名字之后管理员递出一封信和我的学生证。向管理员道过谢之后握着信封直径朝家走去。
开了门,放下旅行包来到厨房打开冰箱取了罐啤酒折回客厅倚在窗沿上,打开信封。
大贺:
请先原谅当初我的不辞而别。我现在不知该用何等的字眼在形容我愧疚的心情。我现在和她在一起。对了,还没有告诉你她的名字叫“草儿”。我现在过的挺好!不知你近来可好?
那次我返回学校,本来是打算再回你那儿的。可是我在学校的门口遇见了草儿。便不由自主的跟着她走了,来到了现在所居住的城市。其中的原由过于繁杂,在这儿就先不提了。草儿在这个城市里开了一间酒吧自己做老板。我和她每晚都会去酒吧里面拉琴。这儿的听众可都是一流的。要是光凭着拉琴的技巧想蒙混过关那可不是见容易的事情。从舞台上走下来便会有人问道:“卓雯今晚怎么了?心思根本没用在提琴上嘛!”这帮家伙的耳朵比起音乐学院的老师来还要厉害。
还记得大贺你最喜欢听的是门德尔松的e小调小提琴协奏曲,对吗?如果,有时间尽可按信纸背面所附的地址来找我。草儿在演奏小提琴方面可要比我强一百倍哩!现在坐在我旁边的草儿看我这样些竟红着脸上来抢夺信纸呐!(我看到信纸上的确有抢夺时留下的褶皱)不介意我把写给你的信让别人阅读吧?还记得上次在宁儿家,我在演奏时你眯起眼睛来聆听的那份神情可真实惹人喜欢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见听曲子这么陶醉的人。
我和草儿讲过我们在一起时发生过的每一件事情。草儿一直嚷着想要见见你。信的反面附有详细的地址,有时间的话请务必尽快来一次。
好了,先写到这儿吧!不是没有话对你说了,我把千言万语都装进脑袋里了。如果都写在了信纸上,万一你不来看我了怎么办那?所以要想知道我还会对你说些什么就尽快来看我一次吧!
你等一下草儿有话对你说。
大贺,我是草儿。如果有时间的话就请尽快按信上的地址来一次吧!一来,我想见见你。二来,卓雯可能是真的想你了,她每晚都会在梦中呼喊着你的名字。弄的我怪生气的,恨不得用绳子将睡梦中的她勒死。所以为了卓雯你还是尽快的来一次吧!
大贺是我卓雯,你别听草儿的尽瞎写。
大贺我是草儿,我那有瞎写她在梦里的确有喊过你名字的嘛!
大贺我是卓雯,好了先写到这儿吧!我真怕如果再写下去,这张信纸非得被我俩抢碎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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