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还像以前一样的好吃。”我咽下后说道。
“既然好吃就得多吃一点。”
“那是自然。”
吃完饭卓雯收拾起碗筷问道:“还要再喝一点吗?”
我点点头说:“想的。”
“那我们拿到楼上去喝。”
我和卓雯返回二楼席地而坐。我倒上两杯白酒递给卓雯一杯,自径燃上了一根香烟。
“大贺,可有怨恨我?”
“恩?”
“我的不辞而别。”
“以前多少有些的不过现在已经原谅你了。”
“真的?不可以骗人。如果心里还生气的话尽可以狠狠得骂我一通的。”
我微笑着摇摇头。
“那为了得到你的原谅而干一杯。”
喝完,卓雯端起酒瓶为我斟满。
“可以接受草儿吗?我是说我俩现在的关系。”
我点点头。“卓雯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尽管问好了。”
“我以前和你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有没有呼喊过什么?”
“天天。”卓雯不假思索的说道:“我想大抵是个人名吧!对吗?”
我深吸了一口烟,在烟灰缸里抿灭烟蒂,点了点头。
“女朋友?”
我再次点点头,啜了口酒。
“分手了?”
“分手了。”
“多久了?”
“一年前的事情了。”
“仍旧深深得爱着她?”
“说不清楚,有时候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她。”
“当时呼喊她的名字也是不自觉的吧?”
“自己竟毫无意识。”
“看来是爱她至深喽!可以住多久?”卓雯换了个话题问道。
“还有打算好,三、四天应该是可以的。”
由于酒精的缘故,卓雯的脸上泛起了些许的红晕。
“试试那床垫,看看能否睡的习惯。”
“挺舒服的。”我起身躺在上面说道。卓雯顺势倚到了我的怀里。
“好久没有这样依偎着你了,可否吻我一下?”
我斜颈轻吻了卓雯的脸颊。
“想做那事了吧!”卓雯微笑着问道。
“哪有?”
“已经硬挺挺的了。”卓雯握着我的下身说道:“可难受?”
“还好。”
“可我现在又回到了草儿的身边所以…。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点点头。
“用手可以吗?尽可想着天天,叫出声来也没干系的。”说着卓雯褪掉了我的裤子握住我的下t缓慢的动了起来。我的脑海里顿时闪现出一片混沌不堪的白色。卓雯没动几下,我便在没有任何预感的情况下一泻而出。卓雯起身取来卫生纸帮我擦干净身体又去换了一身粉色的睡衣关了灯重新躺到了我的怀里。片刻我感觉到卓雯已经沉沉的睡去了。她的呼吸是那么的轻柔、缓慢,身体也随之有节奏的上下起伏着而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
从卓雯的颈下抽出胳膊,扶索着从墙角的旅行袋里取出那本《北回归线》又那上香烟,白酒,酒杯,打火机一路小心翼翼的来到楼下的餐厅。打开了餐桌上方的日光灯将光亮旋至最小便一面和着白酒一面又从新阅读起了《北回归线》。尽管此时身体已是疲惫不堪可头脑却是异常清醒的,阅读的速度竟也出奇的快。一口气读完了《北回归线》燃上一根香烟站起身来倚到了窗边。各家个户的窗户都是那么黑漆漆的,眼前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死气沉沉的。偶有几个保安在垂头丧气的来回巡逻着。小径上的街灯在努力得向四周散发着古铜色的光芒。它努力的想把这个时间照的更明亮些可是依旧只有那么小小的一个光圈映s在它的脚下,这是何等的力不从心。
返回卧室,轻轻得躺在了卓雯的身边。卓雯好似察觉到我回来了似的侧过身又重新倚到了我的怀里。我感觉到卓雯的胸口依旧在有节奏的起伏着。透过窗帘的缝隙我看到窗外漆黑一片竟连刚刚那古铜色的温柔也无法看到了。
良久,有一丝光亮透过窗帘的缝隙探了近来。心里忖道:自己竟一夜未曾合眼。被卓雯枕在颈下的胳膊早已麻木了。合上了眼睛,睡意竟犹如滴进清水里的一滴墨汁般刹时间便四散开来。
我睁开眼睛,房间里的光线呈现出混沌的淡黄色。看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是四点三十五分了。卓雯不知在何时已经离开了。可能是喝酒的时间不对的缘故头疼的厉害,口也渴的要命不禁咽了几次口水。起身来到楼下的餐厅,草儿正在翻阅着昨晚我遗留下来的《北回归线》。
“你睡的可真是香甜呐!”草儿见到我后微笑着说道。
“恩?”
“喏——本来是打算叫你起床吃早饭的,看你睡的如此香甜便没有忍心叫醒你中午也一样。现在一定饿坏了吧?”
“没有的就是有些口渴。”
“想喝点什么?橙汁、牛奶或者别的什么?”
“白开水就可以了。”
草儿为我倒来一杯水,接过一饮而尽。头痛的症状也顺势减轻了不少。
“还要吗?”
“够了。”说着我在草儿的对面坐定。拿起餐桌上的香烟抽出一根点燃。
“还没有休息好吗?怎么刚醒来就吸烟。”
“哪里,只不过想抽一根罢了。”
“喜欢亨利
amp;#8226;米勒?”草儿把头发拢到耳后问道。
“喜欢的。”我在烟灰缸里掸掸烟灰说道。
“刚刚看到他的一句话便喜欢上他了。”
“哦。”
“‘性与死亡的赞美诗好像要永远唱下去。’”草儿莞尔一笑。“很少有人会把‘性’和‘死亡’做为人生的赞美诗来吟唱的。这本书可否借我看一下。”
“尽管拿去看好了。”
草儿又习惯性的拢拢长发。
“卓雯去哪儿了?”我吐出嘴里的香烟问道。
“她去幼儿园了就在楼下不远的地方。”
“恩?”
“去那儿为小朋友们拉琴去了。我和卓雯都很喜欢小朋友的,路过那儿时便经常隔着围栏看那些小朋友溜滑梯啦荡秋千啦什么的。日子久了便跟里面的老师和小朋友都熟识了所以我俩一有时间便会去给那群小孩子拉提琴听。在那儿我俩可是很受欢迎的呦!”说着草儿的脸上荡漾起了开心的笑容。“幼儿园里有个叫诺儿的小家伙也很是喜欢门德儿松的e小调小提琴协奏曲。他每一次聆听都是那样的专注,眼神里时儿还会有一些异样的东西闪过。”草儿快速得拢拢手指说道:“卓雯说,这一点上你俩是有相同之处的。对了,大贺你是一收到卓雯的信便赶过来了吧?”
我点点头在烟灰缸里抿灭烟蒂。
“那你没有办理边防证吧?”
“没有,第一次来特区还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
“那你是如何从火车站里出来的。”
我便把我是如何收到卓雯的信如何蹬上的火车和在火车上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草儿。当然还讲了老陆的女儿。
听完后草儿沉吟了片刻自径燃上一根烟,吸了一口说道:“有些人就是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现实明明就摆在自己的面前可就是不肯接受那怕是欺骗自己一下也好,有些人就连骗一下自己的勇气都拿不出来。”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再次燃上一根香烟。
“为她演奏首曲子吧!克莱斯勒的‘爱之悲’蛮合适的。”说着草儿起身取来大提琴,在调音时草儿又改变了主意演奏起了圣桑的“天鹅”。
曲毕。“她现在应该是幸福的。”说着草儿将提琴收进了琴箱又坐回到我的对面自径吸起了香烟。
“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卓雯了,会影响到她的。”
我点点头。
“或许我们应该为她感到高兴的。起码现在的她按照自己的意愿又和自己的爱人一起过活了。”
“或许他们现在还在这个世界。”我说道。
“没准做了两只快乐的海鸟或者是两株连根的含羞草。”
“那怕是两株‘苦艾草’也是幸福的。”
“苦艾草?”
“是一种生长在墙角屋檐下,潮湿、y暗环境中的野草。一天当中只有那么短暂的几分钟可以感受到眼光的温暖。所以人们给这种草取名为‘苦艾草’。”
“可是幸福于否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对吗?”说着草儿的脸上显露出兴奋与开心的笑容。
我微笑着点点头。
“饿了吗?”草儿灭掉烟蒂问道。
“叫你这么一问还真的有些饿了。”
“那我们去找卓雯合计一下看晚上吃什么。”
我起身灭掉烟蒂,去浴室刷了牙、洗过脸又折回二楼的卧室从旅行包里面去出干净的衣服换上便和草儿一同下楼去了。来到楼下已经快要西沉的阳光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出了居民小区往右一转没走出多远便见到了“小彩虹幼儿园”的门匾。隔着铁制的门栏我见到卓雯正坐在一棵榕树下的y凉里演奏着什么曲子。她的周身围坐着许多三、四岁的小孩子。卓雯用一根头绳将头发随意的拢到了脑后,一条洗的泛白的牛仔裤,一件白色的收腰短袖衫,此刻她的身体正随着欢快的曲子有节奏的摇晃着,美的不禁让人为之赞叹。周围的小孩子们听的也是出奇的认真。
曲毕。小朋友们给予卓雯以热烈的掌声。卓雯无意间看见了我,她身手示意让我等一下便又低头和坐在周身的小孩子们说了些什么。片刻卓雯起身把提琴收进琴箱拎起直径朝我走来。传达室里看门的老大爷热心的替卓雯开了门旋即又在卓雯的身后将那把大大的铁锁合拢。
“什么时候醒的?”卓雯问道。一面又伸手解开脑后的头绳,散开了长发。在夕阳余辉的照耀下,卓雯的柔顺的长发被染上了一层栗红色。
“刚起床不…。”
“卓雯姐姐。”一句稚嫩的声音打断了我。
卓雯转过身走出几步,倚着铁栏杆跪下身去对一个小男孩问道:“诺儿,有什么事情呀?”
“卓雯姐姐你明天还会来吗?”那小家伙双手握着铁栏杆问道。
“明天,如果卓雯姐姐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便会来的。”卓雯微笑着应道。
“你是说,如果明天有时间的话便会来对吗?”那小家伙眨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
“对呀!”卓雯伸过手拂拂小家伙的鬓发说道。
“能勾勾小指吗?”
“当然可以。”
在两根铁栏杆之间,卓雯伸出小指那小家伙也随之伸出小指勾住。片刻,那小家伙便转身朝秋千跑去了。
“睡的好吗?”卓雯重新转过身来问道。
“睡的可是香甜呐!现在我已经是倦意全无了。”
“昨晚你们有没有痛痛快快的缠绵上一番?”
“哪儿有?”卓雯微笑着应道。
“真的没有?”草儿转向我问道。
“没有的。”我双手一摊说道。
“那可真是太可惜喽!不是说过可以做的吗?”草儿又冲卓雯说道。
“没有就是没有。”卓雯说。
“那可身是太可惜了,要换做是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么好的机会。”
“那今晚我去看店换你去家里睡好了。”
“干嘛非要等到晚上,我们现在就回家。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说着草儿挽住了我的胳膊。
“那我可走了。”我假装兴奋的对卓雯说道。
“走吧!走吧!小心别累坏了身子骨就是了。”
说完我们仨人笑做一团。
“大贺,不介意我们这样开玩笑吧!”卓雯问道。
“哪里!蛮开心的。”
“卓雯,我们今晚去哪里吃饭?”草儿仍旧没有收拢起脸上的笑意。
“大贺,想吃什么?”卓雯冲我问道。
“我无所谓的,能填饱肚子就好。”
“那吃火锅吧。去超市买些东西自己回家弄好了。我记得大贺蛮喜欢吃火锅的。”
“行!那先回家和你去把琴放下好了。”
“不用了,放张大爷那儿就好了。反正最好的听众都在这儿,最好的琴当然要为最好的观众奏响。”
说着卓雯转身朝幼儿园走去,传达室的大爷为卓雯开了门。卓雯对他说了些什么,张大爷接过那和他枯瘦的身体差不多大的琴箱锁上铁门后转身进了传达室。
“你干嘛还是挽着大贺不放。”卓雯用玩笑的语调说道。
“因为,我喜欢大贺。”草儿故意用调侃的语气应道。
“我也喜欢大贺,我也要挽着大贺的胳膊。”说着卓雯挽起了我的另一根胳膊。
仨人一边笑着一边往超市走去。
“买生菜好还是买油菜好?”卓雯站在蔬菜架前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哪种新鲜一点?”草儿走过去问道。
“都还可以。”
“大贺,你喜欢吃什么?”草儿转头问道。
“我随便的。”说着我挪动了一下购物车,让旁边的人得以通过。
“他能填饱肚子就可以。”卓雯拢起下垂的长发,弯下腰去挑选起了油菜。“还是油菜好了,我记得他喜欢吃油菜的。”
从超市出来后,我们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个大大的食品袋。卓雯用移动电话通知燕姐告诉今晚早点回家一起吃火锅。
等我们回到家里时燕姐已经在餐桌上摆好了吃火锅用的炉子和各式用来装食品的碟子?
天黑黑 第 10 部分
等我们回到家里时燕姐已经在餐桌上摆好了吃火锅用的炉子和各式用来装食品的碟子。卓雯从食品袋中取出一罐啤酒递给我说道:“你先喝一点吧!我去洗菜。”打开啤酒罐呷了一口,我走到水池旁冲卓雯问道:“需要帮忙吗?”“不用你去坐着吧。”卓雯旋开水龙头说道。我退回到餐桌旁坐定。草儿和卓雯在忙着洗菜,燕姐则在忙着给火锅同上电,注满水,往里面放着葱、枸杞子、味精等调味品。
洗完菜一切准备妥帖之后,卓雯坐到了我的旁边,草儿和燕姐则与我俩对面而坐。火锅炉里的水还没有开,正发出“嗞嗞”的声音。
“燕姐,今天的生意还好吧?”草儿问道。
“别提了,想起来就一肚子火。”
“怎么了?”卓雯不解的c话问道。
“今天,店里近来一位阔太太模样打扮的人。说要买一根假的阳具,问我哪种好。我便问她想要一根什么样的,她说你们这儿都有什么式样的。我说这儿有天然橡胶的有塑料的还有电动的说着我便从柜台里面给她拿出了样品。她用手捏捏用天然橡胶做的那根怪里怪气的说道,呦——这么软那!跟我先生那根差不多嘛!这能进去吗?我对她说塑料的这种质地会硬一些。她瞥了一眼说道,那么细怎么用呀!我又对她说这几款电动的卖的挺不错的。她拿起来看了看又说道,这个会不会漏电呀!我对她解释道,它是用电池来做电源伤不到人的。她又说,这可难说,我的身体可娇贵着那,这一些那种最好用。我对她说我也不太清楚,每个人的身体本来就不尽相同的嘛!这要因人而宜的。她说,你这个人是怎么做生意的。哪种好用都不知道,对顾客怎么这么不付责任那!说着便转身走掉了。天那!我那有好几百种式样。如果每种式样都要我试一下,那我还要不要活命了。”说着燕姐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
“这种人好对付的,等她下次再去的时候你就向她推荐榴莲好了。”草儿微笑着说道。
“没准她还真的会中意那!”燕姐应道。
火锅里的水开了,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卓雯打开锅盖草儿将鱼丸、r片、虾仁什么的一股脑的统统倒了进去。等再次听到“咕噜咕噜”声的时候,卓雯取下锅盖,清香四溢。
草儿端起啤酒罐来说道:“来!为了大贺的到来干一杯。”
“欢迎!”燕姐说道。
“欢迎呐!”卓雯冲我莞尔一笑说道。
四人碰罐,一饮而尽。
草儿起身取来食品袋,从里面拿出啤酒一人一罐。“呲、呲、呲、呲”我第一次感觉到开啤酒罐的声音竟是如此的悦耳。
席间,在我身旁的卓雯一直往我的碗里不停的夹菜就好像我是一个还不懂的该如何去填饱肚子的孩童般。燕姐则给我们讲了她的家乡冬季的冰雕是如何的晶莹透亮,夜晚在灯光的照耀下又是何等的璀璨夺目。我们听的都很入神感觉那世界活像儿时睡觉前由妈妈口中讲出的童话王国一般。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不胜酒力的卓雯便躺在客厅的沙发声睡着了。燕姐说她明天还要早起去进货便也回房睡觉去了。
草儿回到楼上的卧室为卓雯取来一条薄薄得毛毯为她盖在了身上。旋尔折回餐厅坐到了我的对面。
“还要再喝一点吗?”
我点点头。
草儿起身取来两罐啤酒。
“呲、呲”开啤酒罐的声音竟在寂静的房间里产生了巨大的回响。此刻的房间也因这瞬间的回响而显的异常的空d。我端起啤酒罐啜了一口,草儿没有喝只是自顾低着头玩弄着从啤酒罐上取下的拉环。
“要抽一根吗?”草儿摇摇头,我自径抽出一根点燃。从肺中吐出的烟雾在面前四散开来。
“在想什么呢?看的出你有心事的。”草儿呷了口啤酒问道。
“其实现在的我很害怕喝酒。”说着我端起酒杯啜了一口。“每一次喝过酒都会让自己不自觉得想起她,想给她打通电话。究竟是想对她说些什么自己也不甚明了,或许就是想再次听听她的声音。”说着我呷干了罐中的啤酒。空啤酒罐与餐桌发出了清脆的“叮咚”声。
草儿起身又为我取来一罐。
“你一共恋爱过几个女生。”
“呲”我打开啤酒罐呷了一口说道:“真正意义上的只有那么一次。”
“天天?”草儿见我一脸的疑惑便解释说:“卓雯我说,那是你和她做那事时口中呼喊的名字。”
“噢。”
“那么,你究竟和几个姑娘做过那事?”
“八、九个吧。”我思索了一下说。
“全是在和天天分手之后?”
我点点头,吸了口烟将快燃尽的烟蒂丢进烟灰缸里顺手浇上了些啤酒,一股酸味扑鼻而来。
“你今年也就二十岁吧?”
我点点头。
“你究竟过的是一种怎样的生活呢?难道这辈子就打算如此这般的过下去吗?可还记得她们的模样?”
“有些记得,有些只记得大体的轮廓了,有些连名字也记不得了。”
草儿自径抽出一根香烟点燃。我们彼此沉默不语,只顾低着头抽烟、喝着啤酒。
“出去走走吧!”草儿把烟蒂丢进空的啤酒罐里说道。
“不用去店里的吗?”我看看挂在墙上的石英钟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四十五分了。
“店里的事情有人应付的。”
路过客厅时草儿替卓雯拉拢了一下掉在地上的毛毯。
在门口换过鞋子,草儿关掉房间里的灯,轻声的关了门。我们便直径朝楼下走去。今晚,天气晴朗偶有阵阵凉风吹过。草儿说,这样清爽的天气,在这儿是很难遇见的。月亮活像被人咬了一口的苹果似的挂在天边,无数的凡星散落其间。银杏树的叶子在月光的辉映下呈现出一股墨绿色。小径两旁的街灯依旧在向外散发着那古铜色的温柔。
路过“小彩虹”幼儿园时,草儿问道:“可想溜滑梯、荡秋千?”
“想是想的可是要如何进去?”我看看紧闭的铁门问道。
草儿冲我微微一笑牵起我的手来到幼儿园的门口。草儿把手伸过铁门围栏的间隙,敲了敲旁边传达室的窗户。本来黑暗的房间里面亮起了不算明亮的灯光。
“谁啊?”伴着一阵咳嗽声屋里有人问道。
“是我,草儿。”
传达室里的大爷从屋里面走出来一边掏钥匙开门一边问道:“又来荡秋千吗?”
“对呀!打扰您休息了。”草儿应道。
看门的大爷把锁打开,门轴转动时发出了沉闷的“吱吱”声。
“门我就不锁了,我把这个放在窗台上了。你走的时候再帮我把它锁上,记得?”
“记得。”
“唉——人老了精神也就不好了,老是想要睡觉。将来闭上眼睛到了棺材里面有的是时间让我来睡,你说我这是着什么急嘛!真你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呐!永远都是这么有精神头儿。”看门的大爷一面自言自语得说着一面转身进屋去了,伴随着几声咳嗽声传达室里的灯光熄灭了。
“走吧!”草儿握起我的手说。
虽然幼儿园里小径旁的路灯早已经熄灭,可是朗朗的月光却把面前的路照的亮堂堂的。耳边不时传来几声蛐蛐的鸣叫。在繁华的大都市里,这儿倒也算的上是一块难觅得清净之处。路过一个开满不知名花儿的花园便来到了幼儿园里的游乐场。脑海中不禁闪现出孩童们在其间嬉戏的场景。心中不禁忖道:自己孩童时做这样游戏的日子已在不知不觉中离自己远去了。那些天真快乐的画面也被流失的岁月磨损的模糊不清了。
草儿说要溜滑梯便绕到了滑梯的背面顺着楼梯爬至顶端,弯膝坐上滑道双手松开了两侧的护栏。草儿只是下滑了一米左右的距离便蹬到了地面上。草儿跟摇拨浪鼓似的摇着头说道:“看来自己是张大了。”
我走上前去想把草儿从滑梯上拉起来。草儿却双手交叉握了握自己的肩膀尔后伸出手指示意让我坐下。我便弯下身去坐到了她身边的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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