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辈子

李里怕王光再纠缠下去，就把话题扯到了孩子身上：“小旭光什么都会说了，身体也很好，他和我说，他很喜欢你！”李里说这些的时候，心里仿佛在滴血，她在心里默默的说；那就是你的儿子呀！
王光想着小旭光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热忽忽的感觉，那孩子和自己很腻，每次看见自己都很亲热。他有想起了杜鹃，他和杜鹃结婚怎么长时间了，两个人又都没有什么问题，可杜鹃就是怀不上孩子，弄的脾气很好的杜鹃经常莫名其妙的发脾气。
王光在想什么，李里并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还爱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也是自己唯一的男人，他使自己从一个姑娘变成了妇人，并且给了自己生活的希望——小旭光。虽然直到现在，这个男人还什么都不知道，但能知道他还在关心着自己，看见他为自己的事情焦急、愤怒，她就知足了，女人是很容易满足的！
王光和李里关于孩子聊了很多，李里一说起孩子了，也就开始心情好了起来，变的滔滔不决了，她向王光说孩子的每一件小事。王光仔细的听着，本来是想问李里和李哲的问题，最后变成了小旭光的表扬会。王光也理解李里，孩子都是自己的好，母亲更是如此，不过他也很喜欢这个“外甥”！
接下来的的时间大部分都是李里在说，内容也多数是孩子，王光很少说话，偶尔c上那么一两句，直到快四点了，他们才结束。
第七十章　专访
周末的时候，杜鹃来了，给王光的父母带来了大包小包的礼品。家里对杜鹃这个儿媳妇很是重视，甚至比王光回家接待的级别还要高，弄得王光都有点酸酸的感觉。杜鹃当然很高兴了，偶尔还要用挑衅的目光看看王光，那意思仿佛是王光自己不会做人一样。
王光本来还不想回省城，他觉得在家里待着很是舒服，心里压力小，不用考虑问题，每天就是和家人扯来扯去的。可驾不住那个准法官媳妇哀求的目光，王光只好投降，很不情愿的陪杜鹃回了省城。
王光回了省城，也没有什么事情让他可做，现在他是“名人”，强子借助他的声名，和市政府下发的配合文件，已经和几个企业签定了学校学生毕业后的用工合同，直待学生毕业后执行了。火锅店那头，周娜已经全面的负责了，搞的有声有色的，不比强子在的时候差，就连四哥都升为了采购主管，全面负责火锅店的后勤工作了。
第一批学生顺利的毕业了，工作的安排没有出一点问题，这是令王光最感觉到欣慰的地方。招收第二批学生的时候，王光特意给李哲打了个电话。
王光很正式的对李哲说：“李哲，我希望这批学生中至少有一半是贫困生，希望你能兑现你的承诺！”
李哲听了，半天后才说：“六哥，贫困生没有问题，可我担心你学校的运作。你的资金没有问题吧！再说了，你也不必那么认真，这不挺好的吗！解决谁不是解决呢……”
王光很是生气，简直快破口大骂了：“闭上你那臭嘴吧，你他妈的是个典型的政客了，滚你妈的，你还担心起我来了，你是怕我的学校黄了，你没有了向上爬的资本了。资金问题，资金还是问题，我王光穷的就剩下钱了，赔了我愿意，用不着你他妈的管，我警告你李哲，如果这次招生我看不见一半的贫困生，那么下一批学生我一个都不在y县招，我说到做到！”
李哲知道王光火了，连忙说：“行，听您的，您是老大，我听您的还不行吗，您我祖宗，我这就去办……”
王光懒的听他罗嗦，直接就把电话扣了。不过第二批学生中，李哲招收的大部分都是贫困生，他们都相应的申请了贫困补助。
针对实际情况，强子对他们的学费、住宿费等实行三种政策。一、家庭条件特殊困难的，经当地政府证实，一切费用全部免除，当然这是极少的一部分，而且还要李哲把实际情况书面递交上来；二、家庭条件一般困难的，经当地政府证明，可以减免部分费用；三、根据个人情况，可以在当地政府和父母的担保下，费用缓交，待工作后逐月还清，就跟现在的贷款买房一样。
王光对这些不是很关心，火锅店现在生意火的很，自己根本不是问题。强子现在是个资本运作高手，即使这样，他也不想吃亏，他和用人单位签的也是霸王合同：常年提供熟练工种，不过得收费，他要用这部分收入弥补学生减免的费用。
他们的第一批学生的社会反映很好，用工单位很是满意。在市政府，也就是郑副市长的指示下，电视台和报纸先后的采访了王光，对职业技能学校进行了全面的宣传。
记者：“王校长，您好！请您说说您办学的初衷？”
王光：“我是个在农村长大的孩子，我知道农村的生活。改革开放了这么多年，国民经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民的生活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党的政策好，我们这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了，可不要忘了伟大领袖邓主席的初衷：使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是要带动更多的人富起来！我办学的初衷其实很简单，就是响应政府的号召，支持党的政策。”
记者：“听说您的学校大部分的学生都是不收学费的（这是夸张），有的甚至连食宿费都不收（极少的一部分），您这样做，学校怎么维持？”
王光：“我办学的初衷就是为了解决农村剩余劳动力的问题，根本就没有想到学校赢利的问题，你们知道，我还有其他的产业，我有餐饮连锁公司。学校就是我反馈社会，报答政府的一种方式。如果大家怕我难以维持，就多到我们川霸火锅来消费，也算是间接的支持学生们了，我开玩笑的，大家不必当真！”
记者：“王校长真风趣，我有一个尖锐的问题，想问一下您，就是为什么您的学校只招收s市y县的学生，请您给观众一个答复？”
王光：“关于这个问题，我想解释一下，我承认，我办学的最初就是为了解决y县的劳动力，说实话，而且还只是x镇的问题，人总有地域情结吗！后来得到了y县政府的大力支持，他们给我提供了很多的方便，所以……我不想多做这方面的解释了，我说说我下一步的想法：一、全面招生，不分地域；二、政策不变，同等对待，偏重解决贫困家庭的孩子，这是不动摇的；三、扩大学校的规模，争取解决有实际困难的更多的劳动力。
不过我还需要很多的帮助，首先就是市政府的支持，我现在的办学场所还是租赁的，而且也太小了，已经没有发展的空间了，这是最需要迫切解决的问题；其次就是学生就业问题，我希望省城的用人单位能优先考虑我们的学生，我保证我们的教学质量，我还可以为其中有特殊需要的企业开设专门的学科，不过用人合同要先签定；最后，如果学校规模扩大，师资也是个问题，我希望有识之士能加入到我这个团队，和我共同创造一番利国利民的事业来。“
专访播出后，社会反响很是激烈，一部分人认为王光是在哗众取宠，为自己的餐饮生意造声势，做广告。但大部分的人还是认可了他的行为，觉得王光是个有良知的企业家。火锅店的生意因为专访，营业额也有了很大提升。
转播播出后的第一时间，郑市长的秘书联系到了王光，让王光来郑市长的办公室，有事情要和王光谈。王光撂下了手头的工作，马不停踢的赶到了郑市长的办公室。
郑市长对王光的专访很满意，他找王光来，是想和王光探讨一下学校的下一步发展方向问题。他和王光也算是老朋友了，没有什么过的客套，直接的进入主题。郑市长对王光的想法很感兴趣，决定大力支持王光，并鼓励王光大胆去干，有什么困难，他全力支持解决。同时他承诺王光，办学场地的事情由他出面解决，唯一的条件就是学校要优先解决c市的生员。
王光只能苦笑着答应，又是政治，看来他这辈子是离不开了政治。其实王光也没有什么想不通的，这年头，离开政府的支持，你还真的是寸步难行。近年来，政府公关已经被企业列为了首要的公关任务，什么事情，只要政府支持，成功的几率几乎是百分百的，难怪人们会趋之若骛了！
第七十一章　离婚谜情
郑市长并没有食言，第二年，他真的帮忙在市郊区给王光划出了一块地，而且他还考虑到王光的资金问题，同时给王光介绍了两家银行，让王光考虑一下贷款的事情。王光当然是求之不得了，现在自己就是他最大的问题，除了学校的建设，他的火锅店扩张也需要资金，郑市长真是他的福星，王光就差鼎立膜拜的感谢他了。
一切的进程都很顺利，王光的第四家火锅连锁开业后，学校在深秋时节也已经竣工了。王光的事业打到了鼎盛时期，身价已经可以用千万来形容了，仅仅他的火锅店无形资产就是个天文数字，现在，提王光可能没有太多的人知道，提川霸火锅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坐出租车的人都以他的火锅店为参照物：“川霸火锅向东一百米！”
可就是在这一年的年末，李里和李哲突然之间离婚了，令所有的人都跌破了眼镜。王光就更不能理解了，他执著的认定是李哲的问题，因为杨县刚刚升为县委书记，李哲也因此被派下去挂职，在一个不大的乡镇任代理镇长，官不大，可你要考虑李哲的年龄呀，如此年龄就当镇长，可以说是前途无量。
在这个时候，李哲和李里离婚，王光怎么能不生气，听到了这个消息，王光立刻放下了手中所有的工作，连和杜鹃都没有打招呼，就返回了y县，他要好好找李哲理论理论！
回到了家里，他就了解到了更多的事情，首先他知道了，李里离婚后没有回到她自己的家里，因为她那个可恶的后妈说什么也不同意她回家。其次令人意外的是，孩子李哲没有要，被判给了李里，这还是令王光比较欣慰的事情，最后是李里就住在他家，因为她实在无出可去了，又要上班，又要带孩子。王光的母亲，也就是李里的干妈，她简直就当李里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把她们母子接到自己家里。
李里上班了，孩子王光的母亲带着，见王光回来了，小旭光立刻就扑到了王光的怀里，舅舅、舅舅的叫的特是亲热，想到李里现在的处境，王光心里很不是滋味，连忙把孩子抱起来，他决定以后疼他就想疼自己儿子一样，他还不知道，这就是他的儿子。
四姐当天正好下班比较早，王光从四姐的嘴里知道了更多的东西，四姐就住王光的父母家，天天和李里住一起，所以知道很多李里和李哲之间的事情，四姐很气愤的说：“李哲根本不是人，你没看李里身上的伤，他怎么忍心下的了手，有些伤还是半年以前的，现在看起来还那么可怕，李哲简直就是个畜生……”
王光听了，立刻就火冒三仗，他要立刻见到李哲，就算不把问题问清楚，他也要先替李里出口气。他决定不等李里了，也不想再问李里什么了，他要先收拾李哲这个王八蛋！
他利马拼命的打电话，从李哲他妈家，一直到他现在的工作单位，终于找到了李哲，王光开口就说：“李哲，我不管你在那里，我限你一个小时侯到聚仙楼来，你要不来，后果自负！”说完也不给李哲说话的机会，啪把电话就扣了。
王光一个人在聚仙楼的二楼包厢里等李哲，本来他想叫唐大川，可一想到今天是他和李哲之间的私事，他就没有叫唐大川了，一个人面对李哲，他已经下定决心出手教训李哲了。
等李哲的过程中，王光就开始自责，他觉得是自己对李里的关心太少，这些年了，他就单独的和她谈过那么一次心，而且明明知道她和李哲之间可能有矛盾，但没有重视，所以才导致了李里又受了一年的委屈，一年折磨，一想到四姐形容李里身上的伤痕，王光就怒上心头，他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暗暗的说：“李哲，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李哲知道王光打电话找他就是为了他和李里离婚的事情，他知道王光和李里关系，王光和李里从小一起长大，又往事王光母亲的干女儿，可以说王光和李里的感情是从小就建立起来的。王光找李哲，李哲一点都不感觉奇怪，如果王光不找，他到觉得不可思议了。
李哲在这件事情上，是不怕王光的，因为他有足够的理由，他要不是实在忍受不了，也不会在自己仕途刚刚起步的时候离婚，这简直就是大忌。可是他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孩子都快四岁了，他明明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可是无论他怎么折磨李里，李里就是不说孩子的父亲是谁，李哲也不想再折磨自己了，于是同意和李里离婚了。
很多的时候，人在折磨别人的时候，经常自己也会受伤，心理非常疲惫，甚至比被折磨者还要难受。
李哲如约而至，他现在还不敢得罪王光，王光的学校刚从他那招收了近一百的学生，这是他的政绩，他能有今天，也是与王光的学校息息相关的。
李哲一进包厢就和王光装傻充愣，开玩笑说：“王大校长，这么急的召见我，有什么指示……”
王光不等他把话说完，站起来就抓住了李哲的脖领子，抬手就是正反两记耳光，下手很重，李哲的嘴角都开始流血了。
出奇的是李哲没有反抗，因为他知道，王光一定还没有见到李里呢！及时见到了，李里也不会和王光说他们离婚的原因。李哲很冷静，冷漠的看着王光说：“打完了，能不能把我放开，就是想杀我，也的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吧！”
李哲如此，倒是很出乎王光的意料，他到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都是成年人，不应该如此的冲动，于是他慢慢的松开了手。
李哲转身坐下，就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说：“六哥，我们好长时间没有在一起喝酒了，我记得我们上次在一起喝酒的时间好象是一年前，今天我们不醉不休。”
说完，李哲也不顾自己的形象，叫来服务员开始点酒点菜，他没有去搽流出嘴边的鲜血，甚至还和服务员开了几句玩笑。王光看着李哲，他知道，他们离婚，一定不完全是李哲的原因，最起码李哲有很难以启齿的苦衷，他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唐突，想到他折磨李里的狠劲，王光没有向他道歉，不过态度缓和了许多。
他们也不说话，都拼命的喝酒，一会儿，两瓶白酒就被他们喝了下去，李哲让服务员再上两瓶，给自己的杯子满上了，小二两的杯子，李哲一仰脖就灌了下去，然后也不管王光，又去拿酒瓶子。
王光一看不说话不行了，就沉声喝道：“李哲，够了，把酒放下，有话说话，别憋死你！”
李哲听了王光话，手顿在了那里，然后就爬在酒桌上号啕痛哭起来。王光很是意外，以李哲今时的身份和阅历，他不该如此连续的失态，看来李哲真的很痛苦。
李哲哭够了，就爬了起来，他又倒了一杯，一口干了后对王光说：“六哥，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和李里离婚吗！好，我告诉你，我要再不找个人说说，我可能就要被这个问题折磨疯了，你听着，旭光不是我的孩子！”
王光噌的一下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这对他来说太意外了，他怎么也不会相信李里有外遇，他气急败坏的说：“李哲，你他妈放p，你说话要凭良心！”
李哲略带哭腔的说：“我凭的就是良心！我要说假话，出门我就让被车撞死！”
王光还是不信：“李哲，你要对自己的话负责，离婚是离婚，你不能污蔑李里，这种事情要讲证据的，你有吗？”
李哲忽然平静了，他驴头不对马嘴的说：“六哥，你还记得我们高三时候和高二的那场大伙拼吗？”
王光不知道李哲为什么提这件事情，但他还是点了点头，那次参与的人数超过了两百人，王光被二十多人围攻，还身手重伤，他怎么会不记得。
李哲用王光很陌生的声音继续说：“你们都知道哪次的起因吧，就是因为高二的那小子看我撒n，为此你们不是也埋怨过我吗！六哥，今天我跟你说实话，这件事情除了我父母，李里，你将是第四个知道的人，我是天阉，先天性的，我根本不能过正常的夫妻生活，旭光怎么可能是我的儿子，现在你信了吧！”。
第七十二章　晴天霹雳
王光顿时就愣在了那里，一个男人连这个都说出来了，看来一定是事实了。王光知道李哲的话是真的，他清晰的记得整个高中生涯，李哲很少和大家一起去厕所，即使一起去也躲躲藏藏的，绝对不让大家看。那时候他们经常开李哲的玩笑，说他不象个爷们儿，跟大姑娘似的。他还想起李哲被学校开除后请大家吃饭时候说的话：“我爸说了，我终于干了件象爷们儿的事情，以后我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六哥，来，为了我象个爷们儿干杯，六哥，你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想到这些，王光可以肯定旭光不是李哲的孩子，李里肯定是有外遇了，但王光百思不锝其解，他和李哲一样，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王光感觉自己很过分，不分轻红皂白的就打了李哲，他感觉到很内疚。
李哲突然拿起了酒瓶子，嘴对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泪水顺着他被王光打肿的面颊流了下来，看李哲这样发疯，王光连忙把酒瓶子抢了下来。
李哲现在已经完全迷乱了，一斤多白酒，这么短的时间就喝了下去，他的心情又极其恶劣，岂能不醉。王光见李哲已经开始胡说八道了，知道谈话无法继续下去，李哲怎么说在y县也是个公众人物，现在又是饭口，不能让他再胡咧咧下去了。王光迅速的把单买了，然后几乎是扛着把李哲弄下了楼，打了个面的把他送到了他父母家。
到了李哲他父母家，王光都不敢看他母亲的脸，说了两句话就赶紧找了个借口“落荒而逃”，有些时候知道别人的秘密并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尤其这秘密是关于朋友的隐私。
王光只想赶紧回家，他现在一肚子的火，一肚子的疑问。他迫切的想见到李里，他想让李里给自己给解释，他简直被李哲的话说晕了。他在心底喊道：“李里，我的好妹妹，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王光到家的时候，家里也正在开晚饭，李里也已经回来了，看见王光进来，李里失神的眼睛分明的一亮，她还不知道王光去找李哲的事情，四姐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她连忙站起来了，对王光说：“哥，你吃了吗？快过来吃点！”
王光也喝了一斤的酒，虽然这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脸上也看不出来，可今天他的心情实在是太恶劣了，所以也有点多了，思维也有点短路。他看了看李里，没有回答李里的问话。
小旭光见王光回来了，已经跳下了凳子，并且跑到厨房给王光拿来了碗筷，嘴里亲热的说：“舅舅，快吃饭，快来吃饭！”
王光不能不给孩子面子，尤其是他喜欢的小外甥，他顺势坐下了，王光一是刚吃完，二的心情不好，也没有怎么吃。他的沉闷加入很影响大家的情绪，大家感觉很别扭，饭吃的也不爽快，于是就都匆忙的吃饭，先后的撂下了碗筷。
这几年，王光的钱挣的是越来越多，地位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老头子现在很少骂王光了，这要是搁以前，老头子早就把碗卡王光脑袋上了。不过今天，老头子看出来了，王光心情不好，他最近两年很少这样，儿子什么品性他最清楚，一定是有什么大事，或者有什么他解不开的疙瘩了。
恰好的是，四姐夫陈旭东也不在，他现在已经是刑警队队长了，一天忙的脚不沾地，很少有时间回家吃晚饭，要是他在也好点，他是最能和王光开玩笑的了。
李里见大伙吃都吃完了，就收拾桌子，王光突然站起来说：“李里，你让四姐收拾，我找你有点事情，你进房间来一下！”说完走进了原来是自己，现在属于李里和她儿子的房间。
李里只好停止收拾，放下碗筷，疑惑的看着王光的背影，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这时候四姐才想起来，偷偷的告诉李里：“他下午给李哲打电话了，估计刚刚是去见李哲去了……”
李里一听，嗡的一下脑袋就大了，面色开始变的有点苍白，她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四姐见李里面色不对，关切的问：“李里，你没事吧？”
李里摇了摇头，回答道：“没事！”然后机械的走进了房间，并迅速的把门关上了。王光的父母和四姐从他们的表情上，看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连小旭光都没有敢跟着李里进屋，他好象也感觉到了大人们的不开心，所以显的格外的乖！
王光靠在窗台上，直直的盯着走进来的李里，象要把她看穿一样，他怎么也想不通，温柔贤惠的李里怎么就做出了这种事情来，他真的很不理解李里。
李里关上了门，转身就看见王光死盯着自己，眼神中有怜惜，有疼爱，还有失望。李里感觉到，王光可能已经知道了她和李哲离婚的原因，她有点心虚，不敢看王光的眼睛。她有点慌乱，为了掩饰，她背对着王光坐在了床边。
王光现在是又气又恨又可怜李里，他也知道这么多年了，李里是多么的不容易，可是一想到李哲受到的伤害，他就压不住涌上心头的怒火了。
他快步走到李里面前，压着声音说：“李里，你抬起头来，看着我！”李里只好抬起头看着王光，王光盯着她的眼睛说：“我下午找过李哲，李哲说旭光不是他的，我想问你，这是不是真的。”
王光虽然已经肯定了事实，但他还是想向李里求证，在他的内心，他多么希望这件事情不是真的，他热切的看着李里，希望李里能给出一个否定的答案！
李里确定王光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反而平静了下来。这些年，这件事情就象一块大石头压在她心头，她说不出，道不明，都快把她压垮了。她和李哲结婚后，就知道事情坏了，因为李哲婚后很直白的告诉她，自己是个天阉。可是孩子已经有了，怎么办？李里也直白的告诉李哲自己怀孕了，她已经做好了和李哲离婚的准备。没有想到李哲很是高兴，他一点都不介意，还把事情告诉了他父母。李哲的父母本来还为李哲的事情犯愁呢，担心李里知道了李哲的身体后就不和李哲过了。现在好了，双方都有问题，正好两好嘎一好，谁也别嫌弃谁，凑合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