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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别这样。”我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的,可是全身乏力。最后能做到的就是勉强挤出个笑脸。
我好害怕。从小到大我几乎都是一帆风顺。尽管家里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衣食无忧。我不是什么天才,但总有点小聪明。正是依仗着这聪明,我磕磕绊绊的爬到这个首都的高等学府,而且,我也幻想着能依仗这聪明能赚大钱,能成就一番大事。
现在钱没赚到,反而惹了一身s。或许有日子要剃着光头过了。想想恐怖的将来,蓦地我就觉得从前最恶心的革命史社建课都如此的美好,最起码我可以趴桌子睡觉。我真的想哭。但是在他面前我不能。
在他的面前,我得像个男人。我按下躁动跟惊恐,装作老成稳重胸有成竹的样子:“大不了进去呆几天,有什么了不起的,出来还是一条好汉。”我把电话线一圈一圈的卷在我的手指上,“说不定政府正要网罗我这样的人才呢。”不知道他是否看出了我心中的无助与恐惧。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点头说:“不错,你这样的人才很多地方都在网罗。”
“你看,就是这么回事。”我拍了拍床,向他招了招手。他走过来,坐在我身边。
我一伸手搂住他的肩膀,“不论谁问,你就一口咬定只是收容我在你这里借住,我干的事情你一点也不知道。”
他低垂下头,半晌无语。
我享受着这安静,搂着他的时候,我觉得安心。这五六天来我反复思量,明白自己是一向争强好胜兼大意,结果倒好,终于把自己折进去了。真他妈活该,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这话说得真tm对,我现在是想明白了,可有什么用啊?该还的一分也少不了。每时每刻我的心都是绞着的,仅在搂着他这一会儿,我觉得很安心。至少我没连累他,至少还不是全盘皆输。面对着他,我还抬得起头。过了好久我回头想想觉得自己当初的想法很可笑,可是,那会儿却真的很满足。
“欢……杨永欢,”他开口道,声音极低,带着微微的颤抖,“我是外国人。”
“嗯?我知道啊。”
他长长地吁了口气,“我可以逃回家去。”开了口之后,他似乎顺畅多了,语气沉静而坚定,“你把罪名都推到我头上吧,”他的目光定在我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冀望和十分的坦然,“我逃得掉的。”
我的心中蓦地一热,把他整个拥在怀里。缠绕在手指上的电话线带翻了整个话机,叮叮当当的噪声响个不停。
我不知道从猎奇到喜欢距离有多远,我只知道,有时候只需要那么一秒钟,一句话,整个人就会被颠覆。
“你别傻了。”我说,眼眶热辣辣的,“你还是好好留你的学,上你的课——你们家供你出来读书容易吗?别他妈胡思乱想的。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扛。咱俩好过这一场,我记着,你愿意记也可以,但是,你给我听清楚了,从这一刻起,都过去了。”我不容反驳地说。到此刻为止,能保住他已经是我最大的愿望。我宁可他跟我拜拜。多少年之后他可能回忆起跟我共处的这几天,全当一乐,模糊的想起,自己原来认识一傻冒,名字特土,叫永远欢乐。
我卷铺盖回了学校,临了又嘱咐l18一遍,有人问他,千万千万照我说的做,别跟着瞎搅和。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儿,很快就会有人代表政府来找我谈话了,每当想起这个,心里受宠若惊之余就是一阵酸涩,他妈的,怎么跟家里交代呢?一拿起电话,舌头就打结,算了,还是等政府跟他们说吧。
冬季里光秃秃的校园看起来真是可爱极了,我从前怎么就没发现呢?破天荒去认认真真听了一堂社建,忽然发现充满愤懑的政治老师挺有意思的——从前真是错过了太多了。
晚上回到寝室哥们们见到我就大叫“怪兽~~~~”,“我靠,社建你都他妈去听,有人性吗,你?”
再不听就享受不到这种怀柔的,到时候都是高压的爱国主义教育。我心里想。
“嗨,欢哥。”
我正心不在焉的享受着最后的自习时间,旁边一个人一p股坐在紧挨着我的座位上,大刺刺地说。
我有些迟钝地转过头去,“我靠,你怎么……”一瞬间我眼睛瞪得老大。旁边这人剑眉星目,一双薄唇微微扬着,真是让我有……给他一巴掌的冲动。此人正是达。“你怎么来了?”
“出去说。”他鬼鬼祟祟的使了个眼色,我心有所悟。目前我们两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今后还可能住一间牢房呢。
“欢哥,你有什么打算?”
“还有个p打算啊?我家没钱又没门。怎么着?你有想法了?”我沮丧地说。
他嘿嘿一笑:“说不准。”
看他的样子,很显然的,他已经有了门路。我心里很想知道那是怎样的一条路,我是不是也可以走走看,来逃避法律的制裁,不过他的样子却很让人恼火:不信任我或者不肯跟我说还来找我干嘛?有什么了不起?卖关子啊?我还偏偏不吃这一套!
我这人很情绪化,心思到了这里,行动立刻就跟上来,我转身就走。你丫不说就不说,爷还不陪你玩呢。
“你想坐牢?”他在我身后悠悠地说,声音不是很大,但却锤子般的砸在我心上,“就凭你这个性,你丫就别想活着出来。”
我霍然回身,狠狠地瞪着他:“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他勾了勾手指,示意我附耳过去,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了两个字:“偷渡。”
“你真他妈疯了!”我像被打了一g般地后退了两步,看鬼般地看着他。
“哼,”他满不在乎地左顾右盼,“事到如今还怕什么?左右不也就是那么一刀吗?”
我自认我是个傻大胆的人物,但我也从来没想过这个,直到他提出后,我仍不敢想。“那你还能逃亡一辈子?”我压低了声音问。
“那你喜欢在铁栏杆里呆着?”他反问道,“人这一辈子没什么刺激的经历就白活了。”他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神往。看的出来,他是个热衷于冒险的疯子,真后悔跟他搅在一起。
逃亡……刺激……
我只是个平凡的人。
刺激的生活……
我心里忽然一动,被现实中平凡的生活束缚着的心忽然猛烈的搏动起来。冒险,不一样的生活,凭我的才智我的本事过活……我心里像是揣了个小兔子,激动的脸泛红潮。我知道我该稳扎稳打,男人吗,肩负着责任,可是,现在由不得我选了不是么?要嘛,坐牢,要嘛,逃亡。等个三五年或者再久一点,我偷偷回来,重新生活。我打算着,也许可以??
“偷渡?你想的太容易了。哪儿来的钱?”
他看出我的动摇,笑了。“那天入侵的时候,我弄了一比。”
我靠!不走也得走了!他把事情搞得不小!
我再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第四章
醒来时头昏昏的,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真是搞不清东南西北,不知此地是何地——其实这很正常,跟着达小心翼翼的装聋作哑,在海上漂了四十多天,我没变腌r就不错了!
这里是哪儿啊?我先用目光扫视了一周,跟我睡前的船舱不一样,这里有个窗户,虽然不大。一张小桌,一把木椅。我摸了摸身下的床,木板上面铺了薄薄的一层褥子。
怎么回事?我为什么睡得这么沉?从船上下来都不知道。我揉了揉仍然发晕的太阳x,勉力欠起身——周身发软,就像大病了一场一样。
“你醒了?”
门口有人冷冷地问道。
“废话,这里是哪儿?”我皱着眉坐起身,把脚垂到床下。shit,脚都发软了——哎?他说中文?我都n久没听到普通话过了!我猛的把头扭转过去。





陷阱 第 3 部分
肮耍∥颐偷陌淹放ぷァ!?br /
l18!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嘴就已经咧到了耳根,“是你啊,”我笑着站起身来,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靠,睡多了。”我自嘲地笑道,“现在感觉还是在海上漂着呢……”
说完这句话,我的笑容,我的身体,甚至是我的思维都凝结在那里。
“你为什么在这里?”我自己都听得出来声音里的颤抖。在反应过来那一瞬间所有的思维都中断。真是不幸,我没笨到一定程度。房顶在我头上不停地旋转,我头晕,也很想吐。可是我还是跟标枪似的戳在那里。这么趴下我就完了。
我让人耍了,这本是一件很明显的事情,但让我不明白的是,他们耍我干嘛?就算我不是一向大意,一心一意的争强好胜,我也可能跳进这个陷阱。因为我实在搞不懂他们干吗要大费周章的挖坑让我跳?要是我身家过亿,他们两的行为还比较容易理解点。
“他醒了?他答应吗?”
门口恍惚又出现一个人。
“你出去吧。”l18淡淡,却又不容置疑地说,“我会安排好的。”
“随你。”那人耸耸肩,“对了,欢哥,我真名叫做坦。你喜欢就叫我做阿坦吧。”
我不知道我的面容是否有点扭曲,我只是在想,如果手头有刀的话,我肯定一刀劈死丫的。
l18反手把门一关。门外阿坦幽幽的笑道:“何必这么大火气?”
“欢……杨永欢,帮我们一个忙,然后……我会保证你的平安。”他往前走了两步,迟疑了,又停在那里。
我盯盯的看着他,不说话。
“只要入侵成功,拿到资料。”他的声音有点发涩。
“哦。你原来是寻求帮助的啊。那如果我不帮呢?”我冷笑道。
“你不会的。那对你没什么好处。”他平静地说。
“我看不出我还能再坏到哪儿去。”我尖刻地说。
“能。”他肯定道,没用任何威胁的词语,但是,看着他那波澜不惊的面容,我忽然觉得至少这句话他不是骗人的。
我点点头,退后了两步,靠在桌边。“我算个什么东西?有刚刚那个禽兽在,你们真他妈的是脱裤子放p。”想起他我就恨,耍我耍得好啊。
“9个月前,我们入侵过s国军事网,功亏一篑。对我们的手法,对方了如指掌,你的手法别致,思路灵活,我们需要。”他的声音很刻板。
我没听说过他说的那次入侵,话又说回来,真正的大事件我们这些小白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越是高明的黑客,往往越是济济无名。就比如我这样不入流的菜鸟,才会如此张扬。而他们,看上的并非我那两手技巧,而是某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理念性东西。
“你们是……恐怖分子?”这件事情真是荒谬,我用力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疼啊,不是在发梦。
l18别过头去,沉默以对。
“做梦也他妈想不到啊。”我苦笑着叹道,“是不是也该重新认识一下你呀?l18同志啊,还真是看不出来。”我一边说,一边向他走过去,伸出手,要跟他握手一般。走出两步,猛然反手抄起凳子用尽全力向他抡了过去。
我要打死丫的,tnnd,耍得我好狠!阿坦我尚能宽容,我们两个从来就没化敌为友过,他……到此刻,我心念转到他身上时,回想起从前种种时,便能更清晰地感觉到心中尖锐的痛。那感觉就像万八支长矛戳进我心中。我要打死丫的,混蛋!
手腕一紧,接着身子就腾空了。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我已经“吧唧”一声摔在窗根底下。
“你身手太差了,”他说,“要想活命该练练。”
这都他妈什么事儿啊!我狠捶了地板一下,我都他妈干嘛了!就凭他老兄的身手,能力,我还腆着脸瞎乎乎的保护个什么劲儿啊!我越想越觉得好笑,整个一跳梁小丑,还上窜下跳蹦得挺欢实。这一笑不要紧,鼻子一酸,眼泪几乎掉下来。
唉,行了吧,丢人还没丢够啊。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把额头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两下,总算把眼泪收回去了。我曾经试图爬起来,可是摔得比较透彻。得,就名正言顺的在地上趴着吧。“哎,我问你,”我抬起灰土暴尘的脸,笑容满面的仰望着门口的l18,“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别可笑啊?甭客气,实话实说,我受得了。”
时间就象凝固在了我们两个的对视的眼睛里。就在我觉得累极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的时候,他说:“我没觉得。”面部的肌r紧紧地绷着。
他没觉得?说出来谁信啊!十来天看着我在那里耍猴戏,他爽不爽,爽不爽!
“半个小时后下来吃饭。”说完,他走出门去,木门就那么敞开着,看样子他们并不担心我跑路。
在他背影消失的那一秒,我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趴着窗台看了看,入眼的尽是断壁残垣,一片灰黄的颜色延伸到地平线。他妈的,这是那儿啊!我咬着后槽牙骂道。让我跑我都跑不了!
我极其郁闷地躺回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平趴着着地,胸口闷闷地痛。
窃取军事情报!我靠。我不是特别爱s国,所以做一点危害他国安全的事情我并不特别反感。我知道这件事情干了自己也就是恐怖分子了。恐怖分子!我的心一颤。有没有搞错啊!有我这么稀里糊涂地就当上恐怖分子的人吗?心里再气,我还是有点忍不住想笑。总觉得跟做梦一样,说给谁谁也不信。按照常理来讲,我好像应该特害怕的,但是不知怎的,我竟没有那种感觉。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远超我的理解能力,我还害怕不出来。就算是跟着阿坦偷渡,我也是在船上的三天才开始害怕,想家的。我真是情商太低,原以为混个三五年躲过了风头就回家,仔细考虑一下,还回个p呀,在国内,永远都不可能有我的明天了。家里……算了吧,我都不敢想家里。
心思一到了这里,我就忍不住恨。从前我一直埋怨自己,现在我才明白,就算我在精一百倍也没用。我走到哪儿,他坑就挖到哪儿,躲得了一时,我躲不过一世的。
我招谁惹谁了?!干吗就非要把我进死胡同呢?l18你是不是太狠了点!我还以为我对你很好,你本该也对我很好才对。原来这世界根本就不公平。或者,你根本就不觉得我对你好,再或者,我对你根本就不好。被我c的时候,你心里是不是想要拿把刀把我砍了?这么说来,你付出的也着实不少呢。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我其实……
倘若不答应你呢,你似乎就不会放过我了。废话,我现在还不够惨啊!我不禁又回忆起他笃定的语调和神态。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呢?我打量了一下自己,要是我是个女的吧,他们或许还能把我卖了,但问题……等等!如果我不听话,他们不会把我卖到泰国当人妖吧?靠,天哪,对一个男人来讲,这可是最严厉的惩罚了吧?
没有一个方向不是死胡同。我的思维很纷乱,我什么也想不明白,我也什么都不想再考虑。
阿坦敲了敲大敞四开的门说:“欢哥,吃饭。”我爬起来就跟在他后面。对他的身份,我接受的很快,也一点意见都没有。我对他的要求从来都不高。
这是一座很破败的别墅,我住的地方是二楼。阿坦领着我沿着摇摇欲坠的楼梯往下走,一晃一晃的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快到楼梯口的时候,他忽然煞住脚步,紧随其后的我几乎撞他身上。
“帅哥,”他慢慢转过身来,他的个子很高,站在我下面一级台阶上,但却比我矮不了多少。 “对你来讲,什么重要?”他问我,狭长的双目微微眯着,似笑非笑——他的似笑非笑不同于l18柔和的那种,他的神情像刀锋,冷冷的,随时准备切割着什么。
“什么?”我有些措手不及,有些不自觉地心惊r跳。现在我的心智很低,处理机崩溃状态。
“你听……”他微微侧了下头,忽然抿嘴微笑了起来。我莫名其妙的竖着耳朵去听,简直万籁俱寂。神经病?
“兰瑟摆好饭了。”他说,“我们快点吧。”仿佛之前那一幕根本没存在过似的,他继续踩着那咯吱作响的楼梯和地板领着我在宅子里穿行。
神经病!我肯定了之前的想法。他就是,不必怀疑。而且还是一个极度危险的神经病。
l18——兰瑟坐在长桌一端,面前摆着一只看来很粗糙的大碗。我们两个进来,他眼珠儿都没转动一下。阿坦随意的坐在他左手的位置上,面前的桌上也有同样的一只碗。兰瑟右手边也同样摆着餐具,想来那就是给我的了。
原本情绪已经平静了的,看到他那一秒我的火儿腾就窜了起来。我是打不过他的,打不过我走还不行!我三两步走上前去抓起那只装满了粘稠物体的瓷碗远远的坐到了桌子的一角。
“叮”的一声轻响,阿坦手中的勺子掉进了碗里。他咬着嘴唇,迎向我们两个目光:“吃饭,吃饭!”
我低下头,嗅了嗅这一碗东西,一股浓郁的奶香。我试着盛了一勺送进嘴里,靠!一股无法言表的怪味袭来!
“呸!”我一口吐了出来,整我是不是?!“这是什么?!”我再也按奈不住胸中的火气,站了起来,端起那碗就要向兰瑟扣过去。
“你要倒掉,那就饿着;你若把碗砸了,那今后就用手捧着吃。”兰瑟抬起头来直视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他的语调虽然平和,但威压却一点不减。
“我靠!我怕你呀!大不了要命一条啊!”我的火气上来就顾不了那许多!“卖我去泰国当人妖我也不怕!”
兰瑟一愣,趁着这会儿工夫,我一抖手把碗兜头就砸了过去。
眼看就到了兰瑟面门,他似乎都没有躲开的意思,我暗暗后悔,这下他还不得满脸开花!
“哎……”
才一开口,只见阿坦长身而起,一伸手便抄下了瓷碗。
“卖到泰国作人妖……”他哈哈大笑,连腰也似乎直不起来,直趴在桌上,“你真有创意。我真是有点喜欢上你这个幽默的家伙了。”他咯咯笑道,“不过咱们来算一笔帐。从这里到市集开车油钱加上市集到机场的车钱,到泰国的机票加上假造证件的钱,找到买主前的食宿费用……你觉得你该买个什么价钱能让我回本?看来要好好把你训练成个极品才行。不过……”他话锋一转,“那个方向是沙漠,向东走个半天有个号称xx最大的黑市。脏器黑市。让我看看……小伙子身体健康,眼角膜一对,心脏一颗,肝脏不太好出手,肾脏一对倒是满紧俏的,最妙的是摘个一个半个的还不会死人,我们可以把你当个人体仓库慢慢的取。你说这样是不是划算多了?”
他每说到一个器官,目光就扫视到一处,饶是我胆大,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玩意儿谁若是说它好吃,我倒会怀疑他的居心。不过咱们人在一时说一时的话。在这个破地方你看还有更好的没有?你想吃山珍海味,可以,早点办完事离开这。”他慢慢把手中的碗放下。“今儿你是新来的我不怪你,明天起你自己干的事儿自己要负责。”
“哈哈,”我怒极反笑,“你是说我自找的啦?我一辈子不答应帮你办事儿一辈子就待这吃这个破玩意儿?”
“那你的一辈子可就短多了。”阿坦冷冷地说,“外面你这样的傻鸟多的是,我们会换一个人。”
“我正嫌命长。”我怒道。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兰瑟叹道,“事已至此你为什么不朝前看看。”
“事已至此?那还不是拜你所赐!”我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便是这样,你现在死了也不能让你的处境有所改善。总得活着才有希望摆脱困境不是?”阿坦c口道。“我真不明白,为了s国你犯的着这么宁死不屈吗?”
“如果单是为了s国你又何必设陷阱把我拉进来?!”我反唇相讥。他不就是为了得我没有退路以供他驱遣吗?
“现在你已经掉进陷阱里了,不是吗?”
我愣愣的看了他半晌,问:“什么时候开始?”
阿坦笑了一笑,兰瑟的表情有点复杂。“吃完饭我把配置图拿给你,你先看看,明天我们讨论。”他说。
我的饭现在铺满了整个桌子——即便没有,胃口极差的我也吃不下去这个破玩意儿。“那……”我看了看兰瑟,又转向阿坦,“等下你拿到我房间。”
阿坦笑而不语。反正我也不想看到他这副嘴脸,于是抬身就走,径自回到二楼。
二楼并排有三个房间,布局都差不多,中间那一间里凳子躺在门口,是我的没错了。说白了就是要监视我嘛,哼哼。我进门反脚把门踢上,又躺回床上。
本以为上了床就会睡着,可大概是因为这些天睡得太多,我竟一丝困意也无。没有困意也就罢了,肚子又开始闹革命。shit~~~~~~刚刚那碗糊糊要是不倒……想了想那个味道,不行,还是恶心。
不一会儿,我就听到了迟缓的脚步声沿着楼梯上来,先拐进我左手的房间,停顿了一下,接着,就出现在我的门口。
“这是配置图,你先看看。”兰瑟展开手中的一张几乎有两开的彩纸,“防火墙,网关,各种服务器都标注在上面了。”
我翻了个身,不理他。
“我也不想伤害你的,”他说,“可是你也看到了,这是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地方。但它原来不是这样的。我总要为它做点什么。”
“哦,你爱国你伟大,你就能拿我牺牲?!我为什么要爱你的国家?”我愤愤地说,拉着褥子盖在头上。
他默默地立了一会儿,把图纸放在床上出去了。
或许我的表现很幼稚,或许让人笑话。我受了伤害我没有也没准备掩饰。就是这样,你让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咱们就统统过苦日子吧!
所以,第二天问我跟谁练练防身术时,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阿坦。阿坦一脸惊讶,然后转向兰瑟叹道:“多久没人跟我学了,兰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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