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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我心中一凛。“兰瑟是谁?”我问道。
“如果他没跟你说,你也别指望从我这里知道答案。”阿坦笑道,“不过,”他指著房前的土地,“在荒芜人烟的地方这几百里的光纤是谁布的?在z最混乱的地区一应事务又是谁打点的?不然,我们凭什麽上英特网?”
我愣愣的看著那片土地,忽然笑了。“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是不是不可能离开?”我平静的问阿坦。
“你能不能离开不是看我,是看你自己。”阿坦悠然的道,走到那边捡起地上的水杯,“看你够不够……”他没说完就走开了。
我本来只是个普通人。
可是我在原来普通的时候总以为自己很与众不同,事实上不是;等我遇到一件不普通的事情时,才发现普通其实是种幸福。
再次进到那幢房子的时候,一切都变得不同。
兰瑟坐在笔记本电脑前,头都没抬;阿坦的口哨声从机房中传来,有点美国乡村小调的味道,挺轻松的那种。我进了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饮尽,然後返回客厅搬了把椅子坐在兰瑟对面:“那张布线图呢?我想看看。”我说。
兰瑟粹然抬头,有些吃惊的看了看我,当然他很快就平静下来。“我拿给你。”他说著把面前的电脑推开站起身,我才发现──本该早就发现的──他身材高挑略带消瘦,但不该叫做柔弱的,他那是柔韧;他神情平静,目光不叫凌厉也不叫温柔,那叫做深沈;他身姿轻盈,手脚干净俐落,做事也是,杀人也是。
他的容貌是绝色的,笑容是绝色的,人也是绝对出色的。只是从前我带著某些情绪来看他,所以看到的是某些侧面──或者叫做幻影──而现在,我看到的是另外一些东西。
他上楼去拿图纸,其实我应该颠颠的跑在他前头说“不用您费神,我自己来。”可是呢,考虑到他房间里也许有其他机密文件,我还是不要把马p拍在马脚上好。所以我靠在椅背儿看,看著他的背影。他在编使内存溢出的程序,瞥了一眼他的笔记本电脑我发现。
是夜,我研究那张图纸通宵未眠。我不光是在想怎麽入侵,我还在考虑,怎麽才能留下求救信息而不被他们发现──他们指的是兰瑟和阿坦。
我在国内的时候看过新闻的,我知道现在我们所在的地区是离s国驻军最远的小镇。而我本人不太喜欢在驻军杀过来的时候只剩下一根手指头什麽的。
天快亮的时候,我把三张椅子一搭,在机房里对付著打了个盹。小时候我养过一条笨狗,几十块钱一只的那种,从两个月一直养到它两岁。跟别的宠物狗一样,它学会了叼拖鞋──不是从门口叼来给我穿,而是从我脚上叼跑;它也学会了坐下,作揖,打滚儿什麽的,心情好的时候也会表演给我看看。它睡觉的时候喜欢蹭到我身边,爬进我的被窝,热热的呼吸呵得我的脖子好痒。我想,我是梦到它了,因为现在我的脖子上就感觉到了热热的呼吸。只是它好像学会了新东西,弄得我下面好舒服。
“怎麽样?小男孩。”阿坦刻意压低的嗓音听来很性感。
“他妈的……像两只偷情的老鼠。”我的头枕在椅背上,因为缺乏睡眠,声音也是暗哑的,大约比他还要性感。
“哈哈。”阿坦忍不住大笑,尽管压低了声音但还是隐藏不住那丝清亮。他的胸膛几乎就挨著我的,连气流振动我都能感觉得到。胸前也痒痒的,我都能感觉到茹头渐渐的立起来。“老鼠不是这麽干的。”他说,有点气喘吁吁,然後把我的上衣向上推,用舌尖一下一下地轻点早就硬了的r首。
“cao~”我特别不满,我不知道自己竟然这麽敏感,而他总是不紧不慢地挑逗,我已经好几天没干了,nnd,我要更激烈的!
我抓住他的头发,他抬起头。“这里。”我说,把他的唇压到我的唇上面。我好孤独。干一场满不错的,不管跟谁。有时候不需要什麽借口,孤独二字足以。我孤独,因为我一个人,孤立无援。
他果然很激烈,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什麽都没再想。後来他抬起我一条腿,往胸前压。
“靠!”我一脚把他踹开,“你想窝死我啊?”转椅才多大个地方!他以为我是玩杂技的?
“shit!”他咬牙骂道,“这个时候你喊stop?都他妈过白线了,停车会死人的!要喊你早喊啊!”
“刚刚我舒服啊,喊个p!”我的裤子早没了,一低头就看到小弟弟直直的立著,头早就冒出来了。干到一半我也很不舒服呀!
“……”阿坦眼睛都红了,转头看到一只原来装电脑的纸壳箱子,一把拽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地把它拆开。我动手帮忙在地上展平。阿坦顺势把我按在地上,力气之大让我怀疑他想把我嵌在那儿。
“妈的,够了,再使劲我就成像片了!”我想要掰开他的手指,岂料他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抽我脸上!
我被打得一愣!舌尖麻麻的痛,嘴里有一股铁锈的味道。伸手在嘴角一摸血丝宛然。
二话没说,我抡圆了胳膊也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阿坦人长得不太白,应该算是比较黑那夥儿的,像是在太阳下晒的那种健康色,所以这一巴掌的效果不是很明显。他慢慢地把被打偏了的头转过来,速度慢的让人心悸。
我再怎麽自大也得承认我两强弱分明,简直太分明了!这要打起来那我当然只有挨打的份儿了!我需得物色个称手的兵器先!
就在我的目光四下乱扫的时候,阿坦已然俯下身来。跟他转头的速度相比较,俯身简直快得跟闪电一样。
他的舌头在我的嘴角徘徊,把那丝血迹一点点舔掉,然後灵动的像个生物似的舌头嗖的钻进我的口中。
那是个真正的吻,我是说有那麽一刻我感觉我们两个彼此相容。它让我回忆起我们不是在打架而是在做a。我几次想要抬起上身来拥抱他,可惜都被他死死的抓著手腕压在地上。我还是习惯怀中充实的感觉,可他喜欢一步一步的慢慢来,现在这个步骤完全属於唇舌。
当兴奋的感觉重新回到身体里之後,我们慢慢地结束了深吻。
接下来他的突然进入让我非常之措手不及!冷汗在那百分之一秒内涌了出来。“靠……”我咬著後槽牙说,“都这麽疼吗?”
不知道我说了什麽好笑的话,让他乐得不行。“要是女人那就更疼了。”他回答说,“我有看过哭的。”他松开手,拂掉我额头上的汗水。
“你他妈去死吧,你!”我快要气的爆炸了,他太讨厌了,他还跟过女人,我都没有过。
“放松点。”他说。
“你说得容易!”我怒道,闭上眼深呼吸,事已至此我不想办法享受还干什麽?
真的能享受吗?兰瑟他每次都是什麽感觉呢?那次他跟我说“慢点”,看来他也好痛。我对他也不温柔,一点都不,这个死阿坦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真可怜。
“唉……”我长长叹了口气,脑海里都是兰瑟清丽绝伦的脸。不管他是个什麽人,就算首领也好,可是他身边没有人对他好。他为什麽要杀了我呢?我本想好好地疼爱他,尽管跟他比起来我显得有点笨拙。
怨也好,恨也好,是不是站在他的对立面上都好,想要把这个人从我心里抹煞都不容易。
阿坦已经开始大行其事,搞的我全无兴致。总之我是一点快感也没搜寻到。我觉得涨痛,呼吸也很困难。“抱抱我。”我说,我好孤单。
阿坦好像怔了一下,但还是如我所要求的抱著我。我也伸手圈住他,总的来说我们是拥抱在一起。这个姿势弄得他很不舒服。反正我也不舒服,他就将就点吧。
那次,我跟兰瑟也是这样拥抱著的,我还是喜欢怀里满满的感觉。
gang交的感觉真糟。完事之后我的唯一感觉就是这个,整个儿就是一教训。再也不了。
阿坦一直跟我拥抱着,完事了又抱了会儿。下面粘乎乎的,感觉真恶心。我随手摸到了他扔在地上的上衣把下面擦了一擦。他一直看着,也没说话。然后他光着上身爬起来,开门出去。等他折回来的时候已经穿好了上衣。“给你。”他扔过来一个小纸包。
“什么?”我捡起来打开,是一些粉末状的东西。
“溶到水里的,晚上泡泡那儿。”他的目光在我下半身扫了一眼。我忽然之间就很生气。“滚!xxxx!”我破口大骂。真是活见鬼,我干嘛生这么大气?好像他不给我这个药粉我感觉还能好点,给了之后我实在想把他塞马桶里冲走。
阿坦听了我的话转身就滚了。我整理好衣服出门时看到兰瑟端坐在客厅的桌前,仍然在摆弄电脑。听到声音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
我的脸不知为什么,轰的就全红了。我在那一刻很想转身缩回到屋里,但,我没能那么做。我只是在门口僵硬地站了一会儿,就一扭一扭的上了楼梯。我实在是不想这么走路的,只是……没办法不这么走。
二楼没人,我到洗手间接了半盆水,把粉末撒进去,很快清水就成了均匀透明的粉色。咧了咧嘴,我还是坐了进去。
有人上楼,听脚步声我就知道是兰瑟。他直径走到洗手间门口,“吃饭了。”他说。
我哼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没有离开的脚步声,但门外静悄悄的。我越来越不安,水盆里的颜色好像都被我吸收了似的,一点一点染红了我的肌肤。
门板上有点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有谁在上面摸索。何必说有谁,就是兰瑟在摸索。这边的我离门一米多远呢。
“想干怎么不找我呢……”
那边传来他那一贯平静的声音,有点幽幽的,不能确定是不满,埋怨还是什么。
“贱货,你给我滚!”我大吼了一声,一脚踢翻水盆。这一连串的巨响五里地外都能听到。我听到他的脚步声远去,然后我哭了。
我为什么要找他呢?他是j呀,还是鸭子?!是否谁有了什么生理需要就要找他解决?他当他自己是公厕啊!
x他妈的!我不找他,就不找!
我的那个漂亮男孩啊!他离我越来越远。从哪一面来讲都好。
等眼睛不太红了之后我才下楼吃饭。下楼之后才发现其实我来的还算真早。从厨房端了一份早餐,我坐在桌子的一角儿。刚吃了两口兰瑟从客厅过来也拿了一份早餐坐在桌子另一角。我顿时没了胃口,没了胃口我还是低着头一口一口不停地吃。
又过了一会儿阿坦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看了看我们,也同样端了一盘占据了第三个桌角。
他刚一坐下,兰瑟忽然把手中的叉子往桌上一撂站起身。
我们两个的视线都集中在兰瑟身上。兰瑟面无表情地走到阿坦身边,说:“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商量。”言罢,他径自出了房门。
阿坦又在座位上停留了一会儿,把叉子在手指间转来转去。过了一会儿,他笑了,又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才站起身。
我愣愣的看着他们两个出门,靠,想装做与我无关都不可能啊。
阿坦的身形刚从门口消失,我便听到外面“啪”的一声脆响!如果我足够白痴,可以把这声音当成有人鼓掌。然后,便是打斗声,只是没人说话。
这算什么!我靠,这算什么!我气得全身发抖。双臂微微用劲,我一把将餐桌掀了,桌上的餐盘刀叉乒乒乓乓的砸在地上。
阿坦把头探了进来,看了看,伸了伸舌头:“这下好了,大家都没的用了。”
“既然大家都吃完了,那就看看系统吧!”兰瑟淡淡地说,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他的淡定神态弄得我也觉得刚刚外面的声音不过是我的幻听。
靠,来这里不过几天,又幻视又幻听,没人杀我我自己也该回炉了。
兰瑟昨天调试过了他的溢出程序,我跟阿坦已经把模拟局域网的那台目标机器按照资料设置好了。我们的计划是从他接入色情网站的登陆入手,所以虽然是试验,但也和真正行动差不多了,最起码对那个色情网站的入侵是来真格的。昨天阿坦已经用他在美国的信用卡注册了一个合法用户,剩下来要做的就是如何以一个普通用户的身份获取管理员的账号和密码了。对我们三个来讲,这都不是大问题。
而这四个小时正是我的时间。我现在坐在这里发呆不是因为我不知道怎样获取管理员的密码,而是因为我正在考虑要不要给管理员的私人电脑里发一条信息,让他把目前正在进行的勾当报告给s国的国安局。
如果我这么做,而他接到信息又如我所料





陷阱 第 5 部分
械墓吹北u娓鳶国的国安局。
如果我这么做,而他接到信息又如我所料的报告国安局,我相信哪怕我不留太多的线索,32小时之内s国的国安局也能追踪到我们的位置,并通知s国住该地区的军队来逮捕恐怖分子。
如果我这么做,我将被从恐怖分子手中解救出来,而恐怖分子呢?
如果我这么做并成功了,兰瑟和阿坦就完了。我的手指有点哆嗦。如果我点下确定,兰瑟温柔并且温暖的将变成血淋琳冷冰冰的尸体。
不要……
我的头好痛。我不要。眼前有点模糊,一张一张xin交的图片忽地变了模样,这分明是兰瑟柔韧的身体横陈在那里,一滩一滩的血迹粘满了他秀丽的面庞。那张看来好像阿坦结实的背,在心脏的位置被d穿。
我抱着头。不行,我做不到。我满脑子都是兰瑟的浅笑,他柔声问我说:你怎么不找我?
阿坦吐了吐舌头,使他冷峻的面庞看来活泼而生动。
他们都活生生的。
我真的做不到。
不管他们是不是想让我死,我不想让他们死,绝对不想!我没法面对,哪怕仅仅是想象一下而已。
我在电脑前发呆。半个小时里,我敲了两个字,然后又删掉了,我只做了这点事。随手点开了几张图片,夸张的体位把我吓了一跳。原来这样也可以?
屏幕中央忽然跳出一个消息框:这里有截包工具。
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我靠!如果刚刚我真的发送了什么,那么此刻给我的就不是善意的提醒了。
原来我时刻都在监视中!他们从不曾对我放松过。我心惊r跳又有点愤怒。
我看了看大门紧闭的机房,他们两个都在里面,而我不知道是谁发来的消息。
第六章
而不管谁发来的信息,有一点是绝对的:除了老老实实工作,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又发了会儿呆,整理一下心绪,按照原计划将网站管理员账号密码存了下来。下面应该是安装木马了。
我在登陆界面输入了管理员账号,回车。
屏幕凝滞了一会儿,接着让我输入密码。
我才敲了一个字符下去,只听“砰”的一声,机房门被大力拉开,“你丫疯啦?!”阿坦怒喝道。
我一怔,跟才睡醒似的醒悟了过来。我靠,我在干什么呀?我都没检验一下管理员是否在线就企图用他的id登陆!如果他在线,那么系统立刻就会给他提示的!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倘若我这第一步就出了乱子,后面连机会都没了。
我怎么会神不守舍到如此地步?以至于竟犯了这种菜鸟都不会犯的错误!
我真是疯了。我出了一身冷汗,立马退出了登陆界面。
“你要是以为把行动搅黄了你就能逃出升天,那我劝你还是一头撞死来的比较痛快!”阿坦走到我身边,压低了声音道。
“我没那么傻!”我没好气地说,也没那么无赖!我在心里补充道。
“嘿嘿,”阿坦冷笑了两声,“欢哥要是真明白才好。”他返身要回机房。
“等等!”我心一动,“刚刚……呃……我干什么你都知道?”我本想问刚刚是不是他发来信息提醒的,可话未出口我迟疑了。倘若是兰瑟干的,他也许不愿意阿坦知道他的行为。
“兰瑟为人那么谨慎,一只苍蝇都未必能逃出他的监视。你以为你比苍蝇还苍蝇?”他没有回头,哼了一声,冷冷地说。
我的心蓦地一痛。
这台笔记本是兰瑟装的,局域网的系统也是他调试的。现在我有点明白阿坦的意思了。大家都怕他。
兰瑟甚少声严色厉的对谁说话,至少这段日子里我是从未见过,而且,我也没见过他有意显露什么。
但,他的城府深如海洋,心思又细如发丝。事无巨细,只要我们能想到的,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为他工作的感觉就如坠入天网,被丝丝缕缕的触角越缠越紧,除了忠心耿耿别无他选。
一念至此,我便气闷得紧。不是浑身冰凉,而是如同火烧!
从前我以为自己胆大包天,我常说脑袋掉了算什么,不过碗大一块疤。可是生命威胁真的到了眼前时,我发现我怕的就象我从前一直唾骂的懦夫。
我既象个胆小鬼,又心软的要命——宁可人负我,我决不负人。
这不是最糟糕的,因为更糟的是我天生逆反。原本我确实做不出伤害兰瑟的事情,可现在我却改了主意。
那我倒要瞧瞧你如何困住我!
我顺利的安装好木马,接下来就是兰瑟的时间。我离开电脑的时候一眼都没看他。
一天已经过了大半,我出门去练拳。如果真的要在这异国他乡逃亡,我意识到好身手非常重要。
门外光秃秃的,连个树桩都没有,我站到那里有点傻,不知道从哪儿开始。
“咳,我说,”门口有人说道,“我现在是空闲的。”
“你现在是多余的。”我头也没回地说。我是在远离兰瑟,但这不等于说我要向他靠拢。他以为自己是谁?组织啊?
“目前看起来是这样的。”阿坦笑道,“你们两个好像都不需要我。”
“知道就好!”我恶狠狠地说。想到今天早上的事情我就痛,想到他跟兰瑟我更痛!
“但是呢,又都离不开我。”他接着说。
不需要,又离不开。嘿,他在说我的处境嘛?他们两个都不需要我,又都离不开。因为我是那颗砝码。或者说,他也是。看来这场游戏里,最终的赢家是兰瑟。
有时候,一句话就能成为一生的转折。他的那一句话就是。
天底下的联盟或者叫做统一战线的东西建立起来就是这么容易——只要你能抓住要害。而阿坦,后来想起来,他也确实是个厉害的角色,个中高手。
但是,我好像忘记考虑兰瑟的处境了。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控制着一切。他有什么办不到的呢?我的喜怒哀乐都在他手里。
我当时没怀疑过什么,从来都没有。
有时候,一句真话在不同的时刻、不同的心境听起来,效果是不同的。
可是当时我不懂。
我每天的时间被分成了三块:上机、练拳和睡觉。目标确定了之后,我的工作效率很高。阿坦在跟我对练之余又教我些擒拿或者分筋错骨什么
的。我这人常常跟人动个手,所以散打学习的满快,但这些比较高深的我的进境缓慢,他常常指着鼻子说我是“猪”。在跟我练拳的时间里,
他会分析一下逃走的可能行。比如说西面是连绵无尽的沙漠,东面是他曾经跟我介绍过的z地区最大的黑市。他们都说的是a语,象我这样的就
是个大靶子,要抓我比抓只j还容易。再比如说兰瑟习惯做事干净利落,讨厌人多手杂,但这并不妨碍身后有无数的死士随时准备为他牺牲。
只要一声令下,我这只j就等死好了。
他说话时,我基本上会表示不屑一顾。我告诉他说我一个字也不信,但是半夜里我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这几天我的变化挺大,瞎子都看得出来,更别提兰瑟了。起先他常常狐疑地看着我,而我一般都视而不见。后来他连看都不看了,专注地忙着
手头的工作。好像对他来讲,这就是解脱。而这种时刻我常常莫名其妙的心痛,觉得他很孤独。他身后哪有什么死士?分明只是孤零零的一个
男孩子而已。于是我又恨不得把他揣怀里暖着。我这个人怎么这么反复无常的?!!
兰瑟对别人的目光很敏感。
我偷偷看着他,他似乎觉察到了,血色渐渐的爬上了他的面颊,微微的笑容挂在嘴角,浅浅的梨窝若隐若现。
可他从不抬头迎向我的目光,也许他也知道,他若稍有动静,我会藏得比兔子还快。
因为我实在太不确定,到底他是什么又当我是什么? 笔记本“叮”的轻响了一声,在静谧的空间里简直不敕惊雷!我身子一晃,几乎从楼梯上滚下去。
兰瑟也吓了一跳,我看到他的身子一震,然后才点开消息。
看样子他又有什么机密文件了,我悻悻地返身往自己的房间走。
“ #!”
楼下的兰瑟忽然大叫了一声,仓促而慌张。
“what’s the matter?”阿坦的房间里嘭的一声,接着,他睡眼惺忪地跑了出来。
“马上走!”兰瑟已经恢复了镇定,一边处理电脑中的资料,一边吩咐道:“机房处理一下。”
阿坦使劲打了自己两巴掌让自己清醒点,看到我在楼梯口站着便指着厨房说:“把那两桶汽油拿到机房。”言罢,他从二楼直接跳到了客厅中
央,稍作停留便飞奔进了机房。
我不及问他们发生了什么,立刻钻进厨房。掀翻桌子那次我已经把碗碟打的差不多了,所以一眼望去厨房的台子上基本没什么。橱柜的两扇门
锁着,要有东西也该放在这里吧?我想,一脚就把柜门踹了个大窟窿,伸手四处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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