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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妻之路(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柯
鲛人族不兴人世间三妻四妾那一套,因而墨塍虽二十有余,身旁也没个伺候的女人,便也的确闻不出其中女子蜜液的馨香。可男人那水的咸腥味儿,他再熟悉不过,便是再傻,也能猜到那个凡人,与他的小秋儿行了男女之事。
果不其然,那角落处的地面上还铺着男人的粗布褐衣,却是濡湿大片,股股乳白色的浓浆扎地他额头青筋暴起。而黎秋正驼红着脸依偎在李意期壮赤裸的胸膛间,薄薄的眼皮儿闪着泪花,外衫不曾贴身穿上,只虚盖在娇躯上,瞧着像是餍足地睡过去了。
李意期在他开门声便警觉了起来,怀里的姑娘累得沉沉入眠,因而不敢有所动作,深邃的黑眸平静地对上墨塍盛满愠怒的双眼。
同为男人,李意期此刻倒也有几分理解墨塍,可黎秋,他让不得,也不会让。
两人便这么沉默地对峙着,直到墨塍缓步向他们踱来,蹲下身,在李意期防备的目光中,点了黎秋身上两处穴道:“你不必这么看着我。”
墨塍想伸手将小姑娘额前的青丝拢去,却还是回手,而后在袖管下攥握成拳。
明明是他的妻子,眼下竟被另一个赤裸的男人抱在怀中,小花穴说不准还含着这野汉子的浓。可他这正经的夫君,竟连碰她一碰都要犹豫半晌。
良久,才压抑胸臆间的苦痛,与他们一同席地而坐,艰涩道:“我不会伤她……”
李意期缄默无言,蜜色贲张的胸膛上还流着方才卖力干后的汗水。
“其实,我很好奇,黎秋是何时认识你的?”我究竟是如何输给你一个打渔的凡人,难道只因你出现得早吗?
李意期一时拿不准墨塍的来意,却是老实地摇了摇头。
他确实不知。那灵动活泼的小人鱼从何时起,就爱趴在他的石屋窗口,呆呆傻傻地看他,又早早对他动了凡心。
“呵……”墨塍低头一笑,既是自嘲又是讽刺,“李意期,那晚在东海滨岸,我就该大胆些,亲手了结了你!”即便是天庭得了消息,降罪于他,也不过受些皮肉与牢狱之灾,怎会落得今日挖心之痛。
“墨塍。”李意期拧着眉,看向这个看似骄傲无比的鲛人太子,“时至今日,你还不明白吗?黎秋对你无半分儿女之情,这与我是死是活无关。若是那晚我死于你那画戟下,且不说秋儿是否会随我而去,即便她跟你到此,你也至多要了她的身子。”
“随你而去?”墨塍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打量着眼前不自量力的男人,“你道她对我无情,难道对你就情深至此了吗?”
“嗤……”李意期摇头叹笑出声,他与黎秋的两世纠缠,吃了多少苦头才换来的相知相守,确实不知该如何与外人道也,他也不想多口舌,“这话,你该亲口问秋儿,而不是问我。墨塍,你今日愿意坐下与我说这些,不该早就看明白了吗?”
“你……”
“那时黎秋告诉我她已有婚约在身,却不管不顾地要将身子给我,我不曾应下。”李意期正色看向他,怀里的小丫头若有所感地嘤哼一声,蹭了蹭男人的胸口,“后来又听黎秋说起你,再到今日前你多番接触,墨塍,秋儿对你多的也是敬重,你其实心地良善,并非……”
“闭嘴!”墨塍低呵一声,双目泛红地看着在男人臂弯中酣睡的黎秋。
“你有法子救她的,对吗?墨塍,我原想着让秋儿与我一同去了,倒也生死一处。如今,我却不这么想。你是太子,护住自己的妻子,定不是难事。”
“李意期……”墨塍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却见李意期目光如炬看着他,像是在等一句承诺。
……
黎秋醒来时,自己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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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在李意期身上,殿内静悄悄的,想来夜色已深。
“睡饱了?”原本磁性的嗓音听着有些嘶哑。黎秋仰头,便沉溺于他温柔的星眸间,这个男人双颊微红,一如既往的英俊。
李意期忽而用力抱着她,俯下头,用力吻着她的唇,黎秋听到他胸膛里发出的嘶哑喘息,混着他口里淡淡的清冽,奶猫儿似的嘤咛起来。
一个长吻作罢,李意期直起身,眯着眼睛看向玉体横陈地躺倒在自己衣服上的小姑娘,只见她用手护住胸前的奶儿,可双乳轮廓依旧清晰,两条腿儿因自己的嵌入迫得大大岔开。
“嗯……李意期,你想做什么……”淡红色的花瓣上有之前欢好留下的液,黎秋娇躯微扭,想要并拢双腿,却是无能为力,那隐密的花穴一经挣扎,粉红微颤,穴口倒是吐出一大口浓来。
李意期的双手不自觉地探向她大腿内侧,缓缓抚摸。小姑娘娇吟一声,股间除了男人的体液,还不停泌出蜜汁来,只觉得全身发软,很快,李意期的手掌已湿了大半:“秋儿,你睡饱了,小倒像是没喂饱,嗯?”
不如站墨塍和意期这一对吧(????????)
哎…这几天也下乡过上没网的日子了
渔翁利(23)【高h】
李意期低低笑着,眼见黎秋登时红了脸,才低下身子,解开她才穿上的肚兜,将那赏心悦目的娇嫩奶儿展现出来,轻轻吻了上去。
才触到那粉红色的奶尖时,敏感的小丫头身子又颤了起来,她完全没法子抵挡他在自己身上的孟浪,只能咬着唇儿,弓身隐忍着那股在体内流窜的不知名火焰,小花穴痒痒麻麻的,晶莹的肌肤上渗出一层汗滴,不住喘息。
“想要了,秋儿?”
“嗯……”黎秋低低哼了一声,垂眸去看男人那根给她无数欢愉的粗大阳具。
“这就给你!”李意期闷哼了一声,迅速解了衣带,捉住黎秋的大腿,向后一拉,腰身向前送去。
“呀……别……别那么深……”由于之前欢好留下的体液,几乎没什么阻碍,黎秋就感到一根灼热的硬物轻易地长驱直入,直抵花心最深处,全身紧绷地抱住李意期,嘴上不由得失声娇吟。
李意期却抿紧了唇沉默不语,随着他剧烈的动作,小姑娘毫无抗拒之力,只有腰间不断拱起落下,尽量去迎合男人的勇猛。雪白的胴体和黝黑的瘦健躯紧密相贴交缠,低沉的喘息声混着娇软的呻吟,满屋子的旖旎。
女孩儿的红唇一张一合,强忍着亟欲出口的羞人嘤啼,却又抑制不住。李意期的手摸到了她的脸上,指尖抚弄着她的樱唇,黎秋则是紧紧抱住他的背,轻轻啃他汗湿的肩头,承受着硬烫的大龟头次次夯入宫腔:“秋儿,你是我的,你是意期哥哥的,永远都是……”
男人的话带着熟悉的喑哑,弥散在黎秋耳畔。她一时不明白为何李意期要这样说,待要细想,所有的思绪却都在他有力的冲撞中消散。那样坚实的身躯,沉沉压着她的娇软,用最硬硕的地方摩擦冲撞着自己最柔软的花径,却是无比契合。难怪世间那么多人欣羡鱼水之欢,也着实令人欢畅。
不知过了多久,黎秋只记得她攀上了数次巅峰,花穴里的肉棒依旧硬硕,而后才感受到体内的坚硬绷紧着又胀大了一圈,李意期额上已满是汗珠,俯身凝望着她,她也抿唇迎视着他的目光,等着情郎将满腔热液射给她。
随着李意期越插越来劲,黎秋已经有些全身绵软。随着粗大的肉棒越来越深地进入到花穴深处,大量的爱液不停地从内壁里分泌出来,一下一下的烫着他的龟头。随着肉棒来回不停的摩擦挤压,那些原本还是半透明的粘稠汁液,已经被磨得有些发白了,随着抽出的阳具不停从穴口溢流出来。
注视黎秋朦胧的双眸,李意期支起身子在她体内奋力冲刺着:“秋儿,喜欢我这么你吗?要不要再重些?”
“不要……意期,快射给我,好累……”黎秋虽然嘴里说不要,但身体却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欢愉。只见她秀眉拧在一块儿,开始从子宫内传出一阵阵强烈的缩,一下子就把男人的龟头吸得紧紧的,那种销魂的快感似乎能传染,李意期也觉强烈的射意再难忍耐。
他也没有再控制自己,而是顺着黎秋花穴里的那股吸缩力度,就势把肉棒猛的向前一插,坚硬的肉棒如同一把粗沉的钢枪,完全地贯穿了小姑娘紧窄的花径内壁。李意期再没有任何动作,也无须在做多余的抽插举动,只是这样深深埋着,任凭黎秋子宫里高潮时那一股力量紧吮住了饱满的龟头。
刹那间,阵阵酥麻传来,一股火热的流开始被这种吸力从囊袋处一直吸到龟头上。
李意期的身子猛得僵直了,紧接着是按耐不住的大声粗吼:“啊……秋儿……”
随着男人的吼声,暴涨的肉棒抽搐着,从龟头处猛射出了一股热腾腾的液,那种销魂蚀骨的快感简直无法形容。似乎浓稠的浆并不是他主动喷射出来的,而是被黎秋花径里的吸力直接吸吮出来的。
还没等李意期从第一回射的快感中恢复过来,紧接着,大量鲜浓的液又开始一股又一股地喷涌而出,化作一道道有力的激流,冲到黎秋的子宫深处……
好半天,黎秋才渐渐地从高潮中平复下来,散架了似的瘫软在男人怀里。随着黎秋高潮的渐褪,那些浓热的淫水也瞬间从花穴里回流出来,混杂着刚才射进去的液,全部浇淋在李意期敏感的龟头上,烫得他打了一个机灵,又顺势射出一股浓来。
终于把囊袋里的液都喷射干净了,李意期才剧烈地喘息着,抱紧累得有些迷糊的小姑娘。来回摩挲着她的后背,李意期慢慢地缓过神来,轻轻抚模着她微湿的秀发,鼻尖是她发梢间的芳香。
早时墨塍走之前,已向他许诺,定会保下黎秋。至于人鱼族黎螭和自己,即便墨塍不说,他也知道多半是难逃一死。只是不知该如何向黎秋坦明此事。
墨塍不似上一世的兴德,看得出也是个情种,更是这样得天独厚的尊贵身份。若是他往后不能常伴黎秋左右,墨塍未尝不是最好的选择。这丫头看似鬼灵怪,实则憨傻执拗得很,寻常人定是治不住她。
只是,可惜了黎螭这番苦心经营,还要连累他一同受苦……而李意期总是隐隐觉得,黎螭一直有什么事情瞒着他,这件事,或许就是一族之长敢选择孤注一掷帮助他区区凡人的原因。
“国君有令,人鱼族黎螭已到,速带黎秋和那凡人至大殿议事!”
门外响起一阵兵甲铿锵声,李意期赶忙替黎秋穿好衣物。天尚未放明,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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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来得这般快吗?
今晚应该还会有一更~隔壁《月老》也会更。快夸勤劳的老柯!
渔翁利(23)
刚从睡梦中醒来的黎秋,意识有些朦胧,只见李意期低头替她系上衣带,瞧着神色颇为凝重:“怎么了?”
“老族长到了,秋儿,我们现在要去见他们。”李意期如是说着,有几分心神不宁。
待殿门从内打开,李意期才明白为何两人在里面拾这许久,外头的鲛人也不催促硬闯,只耐心等候,原来是墨塍亲自过来了。
黎秋脸上的薄红与春意想遮也遮不住,墨塍在她脸上顿了片刻,想来对屋内的旖旎早已了然,倒也不动声色地挪开了,目光与李意期交汇时,隐隐有些波动:“走吧。”
李意期似是读出了墨塍眼底的话,向他微微颔首。
两个男人的神交,一旁的黎秋自然若有所感,正疑惑他二人何时有的这般默契时,众人皆已动作起来。
偏殿与正殿相距不远,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
只见日前尚对她和颜悦色的鲛人族国君,正面色冷峻地坐于上首,但并不曾见到王后。一旁佝偻瘦小的老人支着拐杖,正是黎秋许久不曾见过了的黎螭。
“这便都到齐了。”墨?扫了眼跪于地上的几个后辈,一口气憋在胸口,总也顺不下来。鲛人族与人鱼族通婚,乃祖祖辈辈定下的规矩,而他墨?这些年只墨塍一个儿子,眼瞧着娶了个如花似玉的人鱼姑娘,万事顺遂,谁知中途出了这么个风流丑事。
其中,竟还牵扯到一个凡人。
东海水族素来严守天条,不敢与尘世之人有什么交集,更无对凡人有过滥杀无辜之事。可眼下区区凡夫俗子,给他鲛人王室扣上这样一顶帽子,那么,即便玉皇大帝知晓,也怪不得他墨?替天行道了。
“黎螭方才亲口承认,黎秋年纪尚小,心性未定,因他管教不严而坏了族内规矩,与凡人相恋。而他亦听之任之,枉顾与鲛人两族交好,设下计谋,助你二人私逃,坏我儿姻缘,又害我族数名无辜鲛人丧命海兕之口,是也不是?”
一语落地,却是字字诛心。
黎秋不曾想,自己一时的贪玩好奇,竟会引来这样大的灾祸,是她不肖……
墨?见他们低头不语,自是明白黎螭的话不假:“还有你,一个凡人竟妄想与我东海水族灵相恋,本王今日要取了你的性命,你可有话说?”
李意期侧对着跪在一旁的黎秋,温柔地注视着这愣怔的少女,道:“我无话可说。意期虽无意冒犯鲛人族太子殿下,但时至今日,错已酿成,意期知错但不悔,愿意以死谢罪。”
“啪……”一滴泪滑过如女孩儿凝脂的手背,落在男人的指尖上,黎秋回转过头,睁大了水眸看着李意期。
静立一旁的墨塍,身躯微微一颤,眼见那泪珠有几滴黏住了她让人不忍触摸的青丝,下意识地了双拳。
黎秋仰起脸看向坐于上首的国君,眸光前所未有的清冷坚定,仿若一切都为无尘之态:“黎秋也知罪无可恕,但求一死!”
墨塍不曾听过她这般说话,清脆寂寥得让人心痛。看着黎秋的泪颜,墨塍的心刺痛着,不由压抑下心中的苦楚,嘴角勉强勾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果真不出李意期所料吗?
“呵,你不必着急,我也从未说过饶恕你。”墨?嗤笑一声,目光从黎螭和黎秋身上掠过,“你们几个,都逃不了。”
“国君,旁人都可杀得,李意期,不能死。”
在旁侧静默良久的黎螭忽而开口,老迈的嗓音沧桑而渺远。当今鲛人族国君也不过百来岁,众多世事他不曾知晓,可若今日放任墨?将李意期处死,其后果,便不是他小小东海水族所能担待的。
“国君,所谓不知者无罪。李意期本为东海滨河一普通渔夫,若非黎秋枉顾族规与他相识,想他一介凡夫俗子,怎会令鲛人族蒙羞。国君,即便此事上奏九重天,黎秋有婚约在身尚与外男苟且,固然该罚,我黎螭不加劝阻反而暗中相助,至使数鲛人丧生,太子名誉受辱,死也不冤。只是,李意期如何处置,还需国君三思而后行。”
说完这番话,黎螭已是双眼浑浊一片,他盯着一言不发的李意期,心乱如麻。太子啊太子,若你真是九重天的龙子所化,再不显真身,殿内三条性命,怕是都要保不住了……
然而,此意期确非真正意义上的彼意期,他低低一笑,豁然道:“老族长,李意期死不足惜。只是连累您……和秋儿……”
一听这话,黎螭原本剧烈搏动的心却是沉到谷底。难道,真是他看错了?或是太子殿下命中该有此一劫,自己就不该逆天而行?
墨?听了黎螭这话,思量后也觉有几分道理,本有些动摇。可见这凡人自己尚无向生之心,便也无可不可了:“不必再说,你们三人,唯有一死方可偿得尽对我族的罪孽!”
“那他呢?”黎螭伸出枯枝般的手指,颤巍巍地指着墨塍,有些愤懑地嘶吼,“他来我人鱼族寻黎秋未果,恼羞成怒,竟残害数族人活生生的性命!墨?,鲛人的命是命,我人鱼族的命就不是命了吗?这账又该如何算?”
人鱼族长久被鲛人族制衡,黎螭即便心里不肯承认,这次暗地里帮助黎秋与李意期,也有些私恨与不甘。而今既然老命休矣,何不把话说出来。
“如何算?”
墨?轻笑一声,黑眸中泛起一阵冰蓝,起身拔剑而起,飞身而下,闪着寒光的剑身直直捅入黎螭的胸腔,双眸蒙着阴翳,看着一口口鲜血自他口中涌出:“黎螭,一千多年了,你还看不透吗?不该操心的,就不要多管,该忍的,就给我长长久久的忍着。而你那可笑的人鱼族,也该换个人管管了……”
一旁的黎秋脸上满是老族长喷溅出的血液,惊得口不能言。
那黎螭还来不及回指着墨塍的手,缓缓挪向李意期,嘴巴张合着:“太……太子……殿下……”
哎,老族长走了……这个故事也马上就要完结喽
渔翁利(24)
黎螭咽气前这句“太子殿下”,所有人都不曾注意,只以为他心有不甘,指的是墨塍。眼见着这有千年神寿的人鱼族长现出一尾银白的鱼尾,缕缕血丝随着蒸腾翻滚的水雾袅袅而上,直至整个身躯漂浮而起。
墨塍虽是见惯了这般生死,但此刻却是喉头发紧。不为别的,只为这人是黎秋敬爱的族长爷爷,只为那扑在李意期怀中泣不成声的女子。
“父王,依照黎秋这般心性,若非有黎螭撺掇撑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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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不敢与这凡人私逃。如今罪魁祸首已死于父王剑下,黎秋,还望父王卖儿臣一个人情,留下她。”
“什么?”墨?手中的利剑还滴着血,正打算就这样了结掉剩下的两个人,不曾想墨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面上不豫,“留下黎秋?你莫不是鬼迷了心窍?”
“呵……”墨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哭成泪人儿的黎秋,语气轻蔑,“父王多虑了,我只是瞧着她的确有几分姿色,想留在房中几日罢了。往后,自然要再寻一个才貌兼备的太子妃。至于这个凡人……”
墨塍化出那柄画戟,冰冷的尖端贴在李意期的脸侧:“就不劳烦父王动手了,儿臣要慢慢的,亲手杀了他!”
墨?听出儿子言语间的怨毒,思量片刻后,也是心生厌烦。无论如何,黎螭已死,心头大患已除,至于剩下手无缚鸡之力的两个人如何处置,确实无关痛痒,不如就交给墨塍去折腾吧:“也好。只是这女色到底误人,墨塍,这女子是当不得我鲛人族太子妃的,你心里需明白。”
“自然。”墨塍低头,沉声应下。
“哼”墨?最后盯着李意期轻哼一声,总算是拂袖而去。
“谢谢你,墨塍。”李意期知道他方才那番话不过是故作姿态,为了骗得国君信任。也算是将黎秋留了下来。
“不必谢我,你同样是要死于我的画戟之下的。”墨塍回手,画戟几个旋身后化作一道蓝色消失不见。
“方才我的话确实不假,你小小一个黎秋,已是不洁之身,哪里配得上本殿下。”墨塍眸色微冷地看着梨花带雨的小姑娘,略有几分决绝的味道,“因而,我改主意了,黎秋,我不想要你。”
这话是什么意思,出尔反尔?李意期皱眉看向他:“墨塍,你昨夜是如何对我承诺的?”
墨塍却是不理会,蹲下身揽过黎秋的双肩,黑眸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愫:“不要再哭了,黎螭实在与我父王积怨已深,即便今日不死,父王也有法子让他明日死。所以,这与你们俩的事原无太多关联。”
“秋儿,我墨塍这些年就不曾做过什么成全他人的好事,往后也不会再做。眼下,我只问你一句,你当真想和他一个凡人度过余生,即便你永远回不了东海,见不到你的人鱼姐妹,见不到……也没了人鱼这样长的寿命?”
“墨塍,你……”黎秋被他这一番话说得有些发愣,回头看向李意期,却见他也是这般看着自己,似乎也在等待她的答案。
“黎秋,无需想其他,你只告诉这一件就好。”墨塍压低声催促着。
小姑娘细密的睫毛轻颤,水光中是族长爷爷渐凉的身躯。如今的东海,又有什么是值得她牵挂的呢?若是能和李意期在一块儿,即便只有短短数十载,她也是情愿的。
见一行清泪滑过她幼嫩的面颊,而后轻轻颔首。
墨塍笑了,释然而悲凉。
“好,我明白了。”男人怔怔起身,不再看那姑娘,“接下来的话,你们细细听好。东海水族若想长居凡世,只有一个办法,便是剔去自己的真身。黎秋,天快要放明,待你现出鱼尾后,需剥去身上的鱼鳞,自断人鱼族的根脉。”
“墨塍。”李意期扶着黎秋站起身,已经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其实你不必如此。”
“以父王的脾气,他们若是留在东海,迟早要被捉拿回来。可是到了凡间,我们鲛人族便不会轻易前去,不过,那海滨的石屋住不得了。”墨塍径自说着,眯着眼看殿外缓缓褪去黑幕,光亮渐明。
黎秋的鱼尾也回来了。
“想来你们人鱼族成人时去鳞之痛不曾忘记吧?现在,你需拨去满身的鳞片,便真真正正与凡人无异了。”
“墨塍……”黎秋看着那个玄袍的男人,止不住地流泪。
“怎么,这就怕了?”墨塍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笑叹道,“若是怕了,便留下来,黎秋,没有人会勉强你做什么。我不会,李意期也不会。”
而黎秋却是立直了身子,端正地向他行了一礼。随后咬紧牙关,拔下腹前的第一片淡粉色的鱼鳞……
只这一下,黎秋原本樱红的唇瓣便开始泛白,血丝从鳞片剥离出缕缕沁出。李意期虽不能明白这痛楚,但想想若是从自己身上除去一层皮肉,又是怎样的疼痛:“难道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没有。”墨塍冷眼看着手足无措的李意期,神色未改,负在身后的指尖却已嵌入掌心。
黎秋啊黎秋,只愿李意期确如你相信的这般好,对得起你今日剥鳞之痛。
一会儿功夫,地上已洒满连带着血肉的粉色鳞片,黎秋原本细白的纤指满是血污,鱼尾处更是满目疮痍。李意期红着眼拥着痛至脱力的小姑娘,情难自制地亲吻她脸上的泪痕,哑声哄着:“秋儿……是我对不起你……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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