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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明月珰
于贤妃这话一出,那兰昭仪又“噗哧”笑出声,见大家都转头看她,她这才“惶惶恐恐”地赶紧拿扇子遮了脸。
“多谢娘娘挂牵,臣妾好多了。”
一时无话,亭幽敬陪着众妃坐了坐,更是不停有人拿眼瞧她,眼里多为探奇,但也不乏幸灾乐祸。
等众妃散了,亭幽秉持着多交流少误会的原则,赖在了最后。
敬太后见众人都走了,这才拿鼻子“哼”了亭幽一声。
亭幽乖觉地走上前,“可是亭幽做错了什么,惹太后娘娘心烦了?”这话说得委屈,再配上那故作的无辜大眼,雾蒙蒙、水玲珑,好不惹人怜爱,饶是敬太后也被瞧得愣了愣。
“你啊你,亲近皇帝也是好的,可也犯不着……”敬太后长叹一声,显然不欲多说。
作者有话要说:好,上回书说到龙轩帝轩奥恼羞成怒,事后他告到俺这儿,俺这几个女婿都是人中龙凤,俺就难免只能和稀泥鸟。
所以,再次特将“时空穿越月票”颁发三张送给龙轩帝,有效期三月。
小剧场(四)
天政帝见龙轩帝得意,难免心下不平,自己也要晒一晒。
天政帝:呵呵,我们家那位我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让她往西她不敢妄动,但凡我有个头疼脑热,她就着急得不得了,急我所急,想我所想。。。。。。
龙轩帝:呵呵,这倒是实话,听说你想那啥时,你家那位就四处给你搜罗美女,果然是贤惠良德的楷模啊。
天政帝:(看我眼神,刀刀叉叉)我们家兮兮现在从不。。。。。。
龙轩帝:呵呵,昨晚你们家是不是又喊痛啦?
天政帝:(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是想打架?
龙轩帝:(早看你不顺眼了)打就打。
俺们送什么安慰奖给小衍衍?
☆、





《三千水》 《三千水》_分节阅读_9
心有千节唯卿解
亭幽踏出绿漪殿的正殿时,弄筝很自觉地就找了个借口去了西翼。
亭幽回了丛玉轩,不多会儿就见弄筝走了进来,脸上明显带着怒色,她见了亭幽,嘴唇一张一合,足足过了小半盏茶功夫才启了口。
“她们说才人为了狐媚皇上,连下面见了红都还不自爱,生要缠着皇上。”
亭幽听了,脸红得滴血似的,手指抓在引枕上,掐了好大个坑儿,她倒没猜错,宫里确实起了关于自己的谣言,只是这谣言太过恶毒,简直不像也不该是宫里贵妇间该流传的,简直比市井下三滥做的事儿还下流。
“是从哪儿传出来的?”亭幽咬牙问。
“常姑姑说先是从兰昭仪身边传出来的。”常姑姑是太后宫里的人,只是敬太后的身子眼看着一日不如一日,又是同皇帝那般不对付,一旦敬太后去了,她们这些人在宫里只怕日子马上就要难过,即使亭幽目前也在风雨里飘摇,可能抓住根稻草也是好的。
而亭幽又何尝不知这些道理,彼此一拍即合,让她在宫里也不用当个瞎子聋子。但这谣言实在太过难听就没人敢传给她。
亭幽吸了吸气,见今日兰昭仪那模样,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笑什么,这般脑瓜子,能想出这样恶毒的招数只怕还是高看了她。
可同时亭幽又实在鄙薄这些宫妃,什么阴谋阳谋不好使,偏偏传出这样淫言秽语的话来,还连带上了定熙帝。
“不知皇上那儿知道不知道,你去跟常姑姑说一说。”亭幽对弄筝道。
这说一说,说什么,就需要弄筝去体会了,她自然是个伶俐的。
这厢亭幽气得胃疼,不仅恨那传流言者,更恨那始作俑者。这哪里是她上赶着去……可偏偏这流言她辩无可辩。
因着这件事,亭幽自然得尽量少出门,免得给别人添了笑料,气了自己。
好在定熙帝不负亭幽所望,很快就给西苑那些女人们制造了新的话题。
这个话题亭幽觉得既神秘又爆炸,但显然宫里其他的妃嫔的态度就有些微妙了。
这皇帝后宫里的女人,可以是选秀而来,也可是采选而来,无论妃嫔还是宫女原则上都算皇帝的女人。但,宫外的女人要毫无缘由地接进宫,无名无份地存在,这可不是正常的事情。
偏偏亭幽听说定熙帝微服私访一日游后,带回了个女子,就住在紫瀚宫附近的连理堂。
连理堂不仅名字取得好,那独一无二的地理位置也好,可即使是高贵如于贤妃,受宠若曽惠妃也都只能望而生叹,偏偏一个宫外来的野丫头无名无份就住了进去。
最最让人不放心的是,即使是亭幽手里的太后宫里的消息灵敏人士,也无法渗透入连理堂一丝一毫,那里显然是定熙帝的自留地,容不得他人窥视。
这如何能让深闺寂寞的亭幽不好奇,心里跟猫爪似的。偏她去太后宫里问安,就连平素最张扬的兰昭仪都仿佛烈阳下的柳叶,蔫巴了。
亭幽旁敲侧击了几句,这些个嫔妃显然都没精神讨论连理堂的事儿,反而一副见怪不惊的模样。
同时,宫里的气氛居然高度协调了起来,今日太后宫里居然凑足了两桌牌。连亭幽都在受邀之列。
这等气氛,让亭幽不得不想,只怕那连理堂的进来的野丫头该是宫里女人的天敌,平日不管内斗得多厉害,这会儿都统一了战线。
但最最奇怪的是,阴谋阳谋一大堆的女人,居然对连理堂的事充耳不闻,连个试探都没有。
亭幽的好奇敬太后如何不知,到最后也只有她好心地给了亭幽建议,“连理堂的事儿你最好别上心。”
亭幽显然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这宫里许多东西都容不下,尤其是好奇心,那真是能要命的。
日子转眼就到了十月里,每年这时候便该是回禁宫的时候了,但今年这事儿到现在也没提,原因大家也明白这是敬太后同定熙帝闹上了。
因禁宫里敬太后先时住的慈圣宫三年前走了水,后来敬太后才搬到了现在的慈宁宫。慈宁宫不仅名字不如慈圣宫来得王气外漏,连规制也低了许多。
敬太后一直想重修慈圣宫,但户部总是哭穷找各种理由推脱,敬太后打心底认为这是定熙帝与她离心离德,连个寝宫都不愿为她重修,这两月正闹得厉害。
其实敬太后闹得也不算没道理,三年前不修,户部可以推脱是国库空虚,可这几年定熙帝治河有功,近三年更是风调雨顺,国富民强,区区五十万两修缮银子,要说拿不出来,还真没个理儿。
亭幽翻着手里九月里的邸报,见晋南巡抚王睿卿迁岭西巡抚,总督蜀中、岭西、岭北三省军务一条,心里忽然觉得有些触动。
“抱琴,你将定熙二年到定熙九年的邸报摘抄翻来我瞧瞧。”这摘抄是亭幽的习惯,但凡邸报里有她当时看不明白的消息或者极重要的消息,她总是爱拿本子摘抄下来,有空就翻一翻,偶尔某一个瞬间就能贯通许多以前不明白的东西来。
这王睿卿的名字亭幽可是极为熟悉的,因为他的经历实在古怪。他是定熙二年的二甲头名,天子门生,何其荣耀。偏这等资历居然没进翰林,没点庶吉士,反而外放了知县。此其怪一。
再看后来王睿卿三年两迁,很快就从七品知县提成了四品知府。可再后面便仿佛运气用尽一般止步于四品知府。从定熙五年至今,一直是四品。表面看只当他不得圣眷,但他这知府从南做到北,从东当到西,几乎都调了一遍,次次都是天子钦点。此其怪二。
有这两点已经足够亭幽记在心上了。今日陡然见他由四品知府越迁从二品巡抚,领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衔,提督三省军务。这让所有看到这月邸报的人都该大大吃惊。
亭幽从自己摘抄的邸报看王睿卿的履历,想着他定熙五年任舒州知府,当时正是越蛮兵叛北上之际,舒州乃是门户。定熙六年转任匡西知府,七年转任齐北知府,定熙九年至川蜀,处处都是不平之地。
当时亭幽就猜测,这是定熙帝对王睿卿的考验和历练,想必一旦重用,必然是大鹏展翅,只没想到定熙帝对他的重用居然如此破格。
蜀中、岭西、岭北,亭幽的脑子里顿时浮起今朝的舆图,仿佛一个大苹果被人咬去了一口似的,而蜀中、岭西、岭北正是这苹果缺口之处。
定熙帝从登基开始,这些年便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治河富民,到定熙七年方大显成效,而出治世之风,成中兴之帝,接下来这三年……
亭幽眉毛一挑,再看武官的调动,这三省的参将、指挥使、宣慰使,几乎都有一个调整,无一不是简在帝心的干将。
亭幽的手指在桌子上无意识地划着那苹果的缺口,想来定熙帝是要大动干戈了,十年富民强兵,只怕这一日早就在筹划了。
而户部哭穷,只怕也是因为这个。
无论是为家为国,亭幽都不能不去劝劝敬太后。她其实也闹不懂敬太后的想法,母子和,乃天下平,她既没有武曌之能,又没有高宗之宠,偏偏行事失了分寸,到最后只怕唯有吕氏之祸。
这日亭幽到绿漪殿,满心都是怎么劝敬太后回宫之事,但是宫里其他的女人,乃至敬太后却有其他之事。
这些时日,宫里的气氛越发诡异起来,连喜怒不形于色的于贤妃脸上的笑容都有些挂不住了,更不提以前受宠如今倍受冷落的惠妃、芳嫔之流。
实在是定熙帝宠幸那连理堂的野丫头太过了,两个月来硬是没临幸其他妃嫔,如果不是宿在连理堂,便是歇在紫瀚殿。让亭幽都一度为定熙帝的专一感到害怕。
这宫里的女人不患皇帝多情,只怕他专情于一人。
敬太后宫里这一个月也着实热闹,平素定熙帝一方的妃嫔这会儿倒是记起敬太后的好来了,殷勤侍奉,处处周到,就盼着这位婆母能说句公道话。
其实定熙帝的床第私事儿关敬太后什么事儿,按亭幽的意思她就不该管。可她又是一宫太后,如今不管,只怕这些个不省心的“媳妇儿”未来更是与她离心离德了。
“敬才人,今日你代哀家走一趟连理堂,把这砀山贡梨送去,就说是哀家的一片心意。”一旁大宫女清婉的手上已经端来了一盘黄嫩嫩的水灵大梨,卖相十分诱人,可寓意就有点儿寒碜人了。
亭幽恨不得以手抚额,这种讨打的事情,为什么太后总是忘不了她。
“何劳敬才人走这一遭,臣妾正巧要回宫,愿为太后走这一遭。”兰昭仪这个“木秀于林”的人立马就想抢了差事,要知道到目前为止,宫里可还没人见过连理堂那位“贵人”。
近来亭幽才算是探听明白了。俗话说家花没有野花香,定熙帝尤其喜爱野花,每年要不摘个两三朵进来放放,那是过不了年的。
有或者进来个三、五日的,也有十天半月的,一个月以上的几乎没有。这些野花,也有最后落到后宫土壤里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长歪了惹了帝王厌,后来就再没人提起过。
这宫里虽然衣食无忧,富贵至极,但大约是精神压力太大,每年总要躺着抬出去那么两三位,所以亭幽进宫这半年并没见过当年的野花。
也有一度风流,最后出了宫的,由不得亭幽不为那些野花叫一声好,这才是明智的选择。
但苦就苦了宫里的这些女人,到如今看起来仿佛不过是定熙帝采花间歇里的候补一般,再怎么得宠,也好不了多少去。先时也有那为难野花的,可恨帝王心,那里从来没有什么一夜夫妻百日恩之说,传闻里二皇子和三皇子的母亲都是栽在这上头的,其他人如今怎么敢去捋虎须。
如今真是人人恨不得自己怎么就不生在那农家商户,让这帝王采了去才好。
兰昭仪如今这般急迫抢了差使,乃是想着顶着太后懿旨去瞧瞧究竟是什么小妖精,迷得定熙帝七晕八素,久久不来这后宫的。
“你急个什么,左右不过是没名没分的,你一个昭仪岂不是自贬身份,便是让敬才人去都是委屈她了,只是她素来稳妥,哀家才让她走这一遭的。”敬太后瞪了兰昭仪一眼,她这才悻悻而闭嘴。
亭幽果真是个稳妥之人。太后宫里谁不说她的好话,再加上上回那起子流言,那般恶毒,她都能忍了下来,大事化了,且亭幽着意笼络敬太后,敬太后如今如何不高看她一眼。只是亭幽万万没料到,敬太后果然高看她,高看得什么事儿都要指派她。
连理堂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堂前阔台上堆了座菊台,当先就是敬太后最喜欢的名品“流云淡绿”。便是宫里也没能养活几盆,这儿就放了三盆,可见其主人的得宠。
而亭幽也完全没料到这位得宠的主人居然是那样一个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慢,是因为,咳咳,心理压力太大后游戏发泄,最后长歪了。
上回书说到天政帝的奖励,咳咳。
咱们送他一本书,“更小、更细、更短”
小剧场




《三千水》 《三千水》_分节阅读_10
话说龙轩帝、天政帝大秀恩爱之际,定熙帝还没来得及插话,楚律与韩琛路过少不得插上一脚。
尽管韩琛话少语寡,但为了七七的名声,总要挣上一挣。
寒碜:呵呵,我没什么要说的。我们家七七既淘气又娇惯,成日里就爱缠着我,连我去更衣,她都恨不能能跟着,让我每日里好生烦恼。
话音未断,左右眼就各挨了一拳。
珰珰妈表示:唉,你们这是怎么着啊,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龙轩帝:扑闪这桃花眼(为什么我家的要跑?)
天政帝:扑闪这桃花眼(为什么我家的都要我去缠?)
楚律:扑闪这桃花眼(为什么他把他们家七七都虐死了,还能有这待遇?)
寒碜:无妨无妨,他们这也是心里不平衡,朕饶恕他们就是了。
“diangdiangdiang”
☆、山里春花墙里笑
宋春花圆圆的脸蛋,圆圆的眼睛,圆圆的鼻头,圆圆的嘴巴,圆圆的腰肢让亭幽看得眼睛也圆圆的了。
亭幽的眼角抽了抽,心里才明白,自己在定熙帝的眼里根本够不上猪肉的级别,最多只能算根儿萝卜。
但无可否认,宋春花虽然皮肤黑了些,粗糙了些,但端的可爱,带着一丝野味的春天。
“你长得可真漂亮,比俺们那山上的喇叭花还好看。”宋春花热情无比地瞧着亭幽。
喇叭花亭幽是见过的,少不得脚下一滑,差点儿没站稳。
“你坐啊,吃果子,吃果子。”宋春花显然将亭幽当作她们那山上串门子的姑娘了,热情地拉着她的手,将一捧黏黏腻腻的蜜糖果子就往亭幽手里塞。
“够了够了,够吃了。”亭幽被宋春花弄得一手甜腻腻,却有苦难言,对着她那样璀璨的笑容,实在做不出其他表情。
“你吃啊,吃。瞧你这身板瘦得,难怪阿恪说你们宫里的女人硌人。”
亭幽被宋春花这种山里人作风和山里话弄得面红耳赤,哭笑不得。她素来是不吃甜腻东西的,但宋春花塞给她的却是那最油腻腻的油炸果子。亭幽小小咬了一口,笑了笑,“挺好吃的。”
宋春花待要张嘴,亭幽连忙给她堵了回去,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要说“好吃你就多吃点儿啊。”
像亭幽这种“假虚伪”遇上宋春花这种“真直接”只有受罪的份儿。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亭幽放下糖果子。
“你叫俺春花好了。”宋春花又起身为亭幽张罗糖果子。
亭幽眼角又受不住地抽了抽。
“你是阿恪的夫人么?”亭幽见宋春花脸上的笑容退去,带上了一丝惶惑和一丝歉意,这样纯挚的姑娘亭幽也见过,在永安的山上。
这世道是越发奇怪了,最最让人瞧不上的山里姑娘反而知道抢占别人的东西不好的道理,而那些簪缨世家出来的姑娘,却为此阴谋阳谋不断。
“不是。”亭幽摇摇头,如果将皇帝当作寻常人,他未封后,那便是无夫人的,顶多算是鳏夫。
宋春花明显松了口气,“那你常来坐坐啊,我一个人在这里好无聊。阿恪不许我一个人出去。”
亭幽连听宋春花提到两次“阿恪”,才反应过来阿恪当是指定熙帝楚恪。这样直呼其名,便是在民间也不多的。而宋春花居然有这个荣幸。
也不知道定熙帝知不知道他在背后被宋春花这般直呼其名了。
“太后让我给你送些梨子来,这是砀山贡梨。”亭幽身后的抱琴赶紧捧了果篮上来。
“这梨子可真大真水灵。”宋春花笑着接过去,伸手拿了一个梨,在她衣服上擦了擦,一口啃了下去,然后见亭幽一副吃惊的模样,她这才不好意思地笑道:“呃,糟了,俺又忘了,俺就是不习惯你们宫里人吃个果子都要切得小块小块儿,拿那小木棍子穿了吃,那多费神啊。”
亭幽也只能赔笑。
“你也吃啊,这梨儿可真甜,真水灵。”宋春花选了个最大的梨给亭幽,“你说的太后是谁啊?”
亭幽被宋春花一问,都忘记拒绝梨子了,“太后便是皇上的母亲。”
楚恪是当今皇帝宋春花还是知道的,听到这话,她有些紧张,“俺,俺要不要去拜见一下母亲?”
亭幽不知该作何回答,其实敬太后让她来,只怕就是为了引宋春花走出连理堂,一旦有了名分,宋春花就是这些女人砧板上的肉了,但亭幽也不知出于何种心态,并不想扫掉宋春花这一脸笑容,而宋春花明显也受到了压力,那笑容里添了忐忑,添了卑微,这让亭幽心里有些不好受。
“说说你是怎么进宫的吧?”亭幽一直很好奇,为着让宋春花放低戒心,亭幽也狠狠在梨子上咬了一口,甜美的汁液入口,果然清爽舒心。
宋春花见亭幽这般放得开,心下也高兴,“哦,俺也不知怎么回事儿,那日俺正在街上买东西,转眼就被人捉到了马车上……”
亭幽的额前明显多了三条黑线,这不就是赤果果的强抢民女吗?
“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声音让亭幽咬在嘴里的小块梨肉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赶紧起身放下梨,“皇上金安。”
“阿……”宋春花想说什么,却被定熙帝的手势拦住了。
“回皇上,臣妾奉太后之命来给,给春花妹妹送些果子。”亭幽也不知该怎么称呼宋春花。
定熙帝眼睛一扫桌上的梨子,“梨子性寒,不宜多吃,你将它带回去。”
梨,离,也只有宋春花这等直肠子的姑娘听不懂宫里人的弯弯绕绕,定熙帝如何能不知。
“是。”亭幽起身,让抱琴收拾了果篮,又对定熙帝行礼,“臣妾告退。”
定熙帝不言,亭幽也不敢起身。
良久定熙帝才道,“去吧。”
亭幽起身,只见宋春花站在定熙帝身边,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但眼前的两人,一如亭亭玉树,一如矮矮圆瓜,如不是亲眼见,实在让人难将他二人凑到一块儿。亭幽眼前不自觉浮现出他二人私下的模样,脸不由就红了,有种憋笑之感。
直到定熙帝狠狠瞪了亭幽一眼,她才恍然而醒,匆匆告退。
出了连理堂,亭幽瞧着抱琴手里的梨,当然是不敢把这梨子再送回去给敬太后的,“咱们去湖边。”
“都给我吃完了才准回去。”亭幽指着那些梨为难抱琴、弄筝。她自己取了一个,在身上幽月蓝的宫裙上擦了擦,“咔嘣”一声咬下去。
其实在永安,亭幽也爱这样吃果子,躲了老祖宗派的人,到小溪边,脱了鞋把脚浸入清凉的水里,啃着多汁的果子,别提多自在了。
解决了这些梨子,亭幽这才摸了摸肚子,缓缓往绿漪殿去。
“那边怎么样?”敬太后就着亭幽的手饮了口参汤,“到底是你手巧会弄吃的,这人参的那股怪味子只有你亲自熬才压得住。”
亭幽为敬太后擦了擦嘴角,“我瞧着那位只怕也长不了,娘娘不必挂心。”这不是亭幽瞧不起宋春花,只是依她看来宋春花实在不适合养在宫里,定熙帝若真对她有心,必不会长久的拘禁她,若对她无心,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敬太后拍拍亭幽的手,“那起子狐媚子,自己留不住皇帝的心倒是会来奉承我了,真当我病糊涂了。我这样不过是担心你,老太君过世前给我来过信,让我一定照应着你,说你心不在此只怕……”后面的话敬太后却不敢说给亭幽听,怕她生了怯意。
作者有话要说:三千水开始重新更了,今后争取明天定在8:30更新,如果没有,那就是还没写出来了。
前段时间的停更,一开始是珰又堕落进了网游,后来则是发现怀孕了,前三个月的日子比较难熬,看不得电脑,现在渐渐好了。
三千水的文不长,我是想争取在生孩子之前写完。
☆、醉里何花堪侍君
敬太后打出老太君的牌,亭幽无论如何也挡不了,眼圈一红,皱了皱鼻子,好容易才忍住泪水,紧紧地回握住敬太后的手。
敬太后也是宫里的刀枪剑戟里挣扎出来的,如何不知道后宫女人的不容易,否则她也不会趟宋春花这浑水了。
收拾好心情,不趁着敬太后动情的时候劝说,那还等什么时候,亭幽抬头望着敬太后,“娘娘还在同皇上赌气么?”
敬太后松开亭幽的手,往后靠了靠,“哀家同他赌什么气,又不是哀家亲生的儿子,怎么肯为哀家这个母后修缮慈圣宫,只怕是打心底觉得哀家不配……”
亭幽万万没料到敬太后的牛角尖钻得如此深,“娘娘只怕是误会皇上了。观这些年皇上的言行,可不曾违背过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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