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就是恶心1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
扶起i.k,迩纯遐想着对于自己可以算是幸福的未来,屋子内幽暗的光线隐藏了i.k眼中掠过的淡淡忧伤,这样的迩纯总会让i.k有种想抱着他与之抱头痛哭的冲动,但那样的话,他的纯纯一定会傻乎乎的追问他发生了什么,迩纯从来不相信有人会为他而哭泣,就像一群玩耍的小孩子如果看到一只刚出生的小猫,他们肯定会想出各种方法来弄死它,最后将它的尸体丢到马路中间等着经过车辆碾压,而绝非像童话中那样帮它去找妈妈,弱肉强食、恃强凌弱,这大概是人天生就有的秉性,而那些哲学家拼命去想研究的,也无非就是一个能说服人类认为自己无比高尚的谎言罢了——如果放弃直力行走就可以不做人,那么迩纯很愿意在地上爬行,当人是种非常恶心的事,在这一点上,i.k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
“你非要别人把你当成动物吗?那样的话,如果有天我死了,我想我该把你送到动物园,告诉他们,你只是一只长得像人的猫。”
拍拍迩纯的脑袋,打散了那已经算是奢望的小小梦想,i.k很勉强的笑了笑——
“好了,我的纯纯猫,能把我送到浴室吗?我想你的主人真的需要洗个热水澡,然后搂着他的小宠物睡一觉,你该不会觉得我这种毫无情趣的主人很厌烦吧?”
“你一向很逊的,可纯纯是只有气节的好猫,会一直等着主人回来的,如果你不要我,我就死。”
你无法想象出迩纯说这个死字时的表情,绝不是那种贞洁烈女的悲壮,也不是半开玩笑的随意,更不是发狠赌命的信誓旦旦,他只是搀扶着遥遥欲坠的i.k,一边因压在他身上的重量皱着眉,一边嘟着嘴、眨着迷迷糊糊的小眼睛,像说着一件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的平常事般平叙着他对未来的打算。
“你别死,别死在我前面。”
突然,i.k把迩纯搂得很紧,连皮肉间针刺的痛都顾不得,只是颤抖着抱着迩纯的肩膀不肯放手。
“i.k……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i.k是在害怕吗?迩纯觉得在静谧的夜里,他可以听到i.k的心跳,那是来自一种不安,甚至可以说是惶恐的情绪,当然,做为一个宠物,没资格去要求主人的坦白,但有时看着连睡梦中都眉头紧锁的i.k,迩纯总是觉得,i.k隐藏的是一样什么巨大的、无法排解的痛苦,而这会让迩纯觉得生气,因为他不能像一只真的小猫那样在主人的烦闷无法排解时,被当成出气筒一路追打,最后直至逃到床下缩成毛茸茸的一团,让主人哭笑不得——做为一个宠物,爱他的主人,就要与其分享所有的痛苦,然后静静的守侯着主人开心的笑容,直到生命的最后一秒。
“我要你保证,一直陪着我,直到我死,你才能死,我要听你亲口向我保证……”
i.k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这么会撒娇的男人,或许是因为他真的醉了,更或许是他不敢想象孤独,生病的人总是很任性,而他其实一直都是个病人,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并清楚自己的身份就得了病,这种病没有具体的称谓,通常被人称做厌世或自我厌恶——如果没有迩纯,那么他大概马上就会成为第二只渴望被圈养的猫狗,他已经累了,累的想放弃思维意识去做一只动物,这样他就不用去想着什么争斗、什么未来、什么希望、什么绝望……但,现在至少他该会让自己有想爬起来的勇气,这全是因为迩纯的存在,就像迩纯说的,i.k知道,迩纯在等他回来——如果不是这种信念,很多次,他都觉得,自己闭上眼睛、停止思考,就会死在那些操纵着他演绎着污秽与腐朽的统治者们营造的幕帷之下。
“好吧,我保证,纯纯会一直守着他的主人,直到他的主人永远沉睡。”
感觉像是百老汇的什么剧目的对白,迩纯这样说着,才让i.k缓缓的离开了他,撑在浴室的门前,满意的一笑,回身看了看浴室的镜子内憔悴得像个将死之人的自己,指指凌乱的床单,i.k又缩回了往日淡漠、傲慢的壳子里——
“去把床收拾一下再进来,下次去找个合适这种恶心事的地方,别弄脏了我的床。”
“……哦。”
“你就没什么可解释的吗?我指的是对于john的‘供词’。”
“没。”
嘭地一声,浴室的门隔开了站在原地的迩纯和i.k,回身看看乱做一团的床铺,迩纯从柜子里拿出i.k喜欢的酒红色床单自言自语着开始打扫——
“i.k,你什么时候才能少对不可救药的我抱有一些怜悯呢?我想不出我有什么理由该被疼爱……真正的我,已经很肮脏了。”
……
“迩纯,要是你看到这样的我又会怎么样?真正的我,其实很肮脏……呵……”
浴室内,打开的热水蒸腾的雾气沼沼令周遭模糊一片,用手擦去镜子上的白气,i.k轻抚着自己掩盖在过长的黑发下自嘲的笑容,褪掉长裤,慢慢的抓过毛巾咬在嘴里,趴在地上,抬高颤栗的臀,用自己的两只食指撑开后庭,慢慢的强忍着抽痛和一股反胃的酒气将一卷裹着塑料薄膜的纸从里面拔了出来,透明的液体很快顺着大腿一路下滑,整个浴室都充斥着酒精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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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sad,这回我大概帮不上你什么忙了,不过,倒是可以给自己赚一笔,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新任的副首相,是只老狐狸,i.k知道,这次只是他的一个见面礼,这老东西所要告诉他的就是,他和sad的小孩子把戏对他没有作用,凌晨十二点,他被那个老东西的亲信开车丢在了马路上,他的每个眼神都会被那个老鬼看穿,这个看似和善的副首相身份非常特殊……他是……
拆开那卷纸的塑料外衣,i.k将一叠有些潮湿的巨额支票顶在额上,让其顺着自己挺拔鼻梁慢慢滑下,之后,他歇斯底里的狂笑着倒在地面上,最终笑声变成了哭泣……他开始撕扯着敞开领口的衬衫抽搐着踢踹着浴缸的大理石缸壁发疯般的折腾着,直到残余的力气也被用光了,才将掉落在地上变得字迹模糊的支票放到衬衫的衣袋里,i.k只是蜷缩在地上,任由充满浴缸的水溢在他的身上,就像只不小心从河中跃上水面的鱼,他让自己只能奄奄一息的喘着气……迟早有天,他会被那些人弄得疯掉,迟早有天……
“呼……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死在你后面了……”
等到浴室里没了动静之后,打扫了房间,一直坐在床角抽烟的迩纯踢开一地的烟灰,推开浴室的门,看着缩在地上不知道是睡是醒的i.k叹了口气。将i.k脱掉的衬衫叠好后,迩纯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搭着完全依附他的主人迈进浴缸,就像对待金枝玉叶的王子般,迩纯轻轻的用浴棉帮似乎已经睡着的i.k打着泡漠,像i.k这样的主人,他的宠物还要学会一件事,就是得在适当的时候帮他收拾残局,你不能问为什么,只能自己来猜测。
“……痛……”
轻轻按了下i.k胸前细小的红斑,果不其然,i.k的眉毛皱了起来,迩纯屏主呼吸,尽量轻声的问着——
“告诉我,这是怎么弄的?这些小红点为什么会在你的敏感部位?看这个……像是被用针刺穿过……”
顶着i.k仔细看有些红肿的乳投,迩纯贴进i.k耳边梦呓般的呢喃着——
“你只是在做梦,乖,告诉我,是谁欺负了你……i.k……”
“恩……我……不……”
梦中,i.k显得犹豫,而迩纯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别怕,i.k,我会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
“恩……新……首相……好痛……他们让……让我很……痛……恩……”
泪落在i.k的脸上,迩纯的,轻舔着i.k不知被怎样折磨过的嫩樱,迩纯的手慢慢的滑入水中,一边轻按着一边压抑着哭泣——
“这里疼吗?”
“恩……别碰……”
“那这里面呢?”
“……恩……不……不要……”
“别怕,已经过去了,别怕,别怕……”
亲吻着以为一切都是一场梦的i.k,迩纯用水慢慢的洗掉那张疲惫憔悴的面孔上斑驳的泪痕,这是第几次他为i.k做这样的事了,他自己也不清楚,他知道i.k的所有秘密——从i.k的梦里,只是,为了让i.k的灵魂有个能够得到安歇的地方,他必须要装做一无所知。得到一切都必须付出代价,这个道理,他当然明白。
“i.k……你不合适被人摆布……”
一夜未眠的迩纯一直照顾着昏睡的i.k,那些人下的药里大概有什么让i.k敏感的物质,从拂晓开始,i.k一直在高烧,迩纯只能寸步不离的守着他,静静的为他哭泣,直到眼泪流到干涸……
“这个世界好像有张网,就算笼子里的鸟飞出了笼子,也飞不出这张巨大的网……所有的人,都是这张网里的鸟,没有人真正逃得了……”
每次一个人站在这个罪恶之城的屋脊,迩纯总是会有不同的感触,像是高傲的波斯猫,晨曦中,他带着对世间一切、脚下万物的嘲弄笑容默默的陪伴着他的主人——像猫吗?猫可是种很可怕的动物,它有温顺的外表,可为了保护幼仔,它可以把亲生骨肉吃掉。i.k,我不会让你死在我后面,如果一定要死,那之前,我会先杀了你。
“你好,帮我转大总统办公室,我是他的老朋友。”
帮i.k盖好被子,迩纯出了卧室,躺在客厅的长毛地毯上,用自己裸露的身体,如柔软的纤维磨蹭着,听到听筒那端男人精明的声音后,迩纯托起下巴眨着一双狡黠的眸子,懒洋洋的笑着——
“我不喜欢那个副首相,他把i.k弄哭了,我要他死!”
ps:糟糕了,这样下去,小m有农奴翻身把歌唱的机会了,小s,你加把劲儿啊,心眼多的小m不好管啊,小心啊!!!!!!汗~~~i.k同志似乎成了真正众人争夺的目标了,狼多肉少啊……不过,这可能是整篇文里最纯情的一章了,公司是个好地方啊,一会儿来一个人,想写涩情也没灵感了,就放过他们一次吧,哈哈哈哈哈哈,不过,小s小m,我会再回来了!!!!!!!等着我爱的皮鞭吧!!!!!!!!!!!!!!!!!!!!!!!(火箭队+d伯爵变态女牙医)
本想把错字改了结果手快给删了,谢过回帖的大人,没看过的大人小人在多句嘴,这是个关于小s和小m的主与奴故事,纯情少女不宜观赏.近来美对伊战争弄的我热血沸腾,n期待有应节的军旅故事,电视上演的惨战的军队里,有n多帅哥,千万不要死啊!!!!会很可惜的!!!!
八
by:nie
「听说你病的很严重?我还以为你已经弥留了呢。」
「拖您的福,我还有口气,虽然……我也希望我死了。」
「别那么悲观嘛,你死了你养的小宠物怎么办?」
「纯纯?没有我他照样可以活。」
「你认为他很坚强?」
「不,他只是绝望了而已。」
「i.k,你觉得你很了解你的纯纯吗?」
「……呵,这不重要,但我知道,他肯定会活得比我长。」
「哦?」
「绝望了,就不会再失望,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这样的生命,怎么有可能会太容易就结束?」
「那你呢?」
「我?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难道你不要你的颠峰了吗?i.k?你不是一直向往自由吗?」
「颠峰?自由?你从我十二岁到我二十岁,一直让我做这样的梦,但那只可能是梦,sad,不可能的,不可能有什么自由,什么颠峰……我们都只是一颗棋子……到死也不能改变……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i.k?i.k!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那个老头子跟你说了什么?」
「呵呵呵呵呵呵……让我静一下……呵呵呵呵……不然我会笑死……呵呵呵呵……」
「i.k……你冷静点……i.k——」
「闭嘴!闭嘴!我什么都不要听!你们为什么不杀了我?他说爬的越高摔的越重,呵呵,一点都没错,他和你,你们所有人,不过是把我当个小玩意儿,看我自以为是的爬到高处,然后再把云梯撤了看我掉下来,摔得粉身碎骨,这样你们就开心了……我出生在这个家族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
或许窃听主人的电话是件非常不道德的事,但迩纯觉得,如果不这样,他又怎么能知道该如何安抚i.k的心呢?这次似乎遇到了大问题,i.k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脆弱过,他就像只被放在桌子边沿的高脚杯,稍微的震动就有可能为他带来危险,i.k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需要有一双手去将他捧在掌心。
“i.k,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如果你想找一个惩罚你自己的借口那随便你,我现在没有兴趣去扮演你自虐游戏里的蹩脚角色……”
他忘记了他与sad电话中的秘谈是如何结束的,他睡了,可眼睛一直看着天花板,有一段时间,他的眼前一片白色,当他再有了一些知觉,他发现自己是在笑的,而眼泪已经在他凝固的笑容中干涸了,或许,现在的这副臭皮囊,才应该是属于i.k的——那个一直被人玩弄于股掌间却还幻想着有一日能冲天的白痴玩偶。很想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呆在那,直到死亡把自己逐渐干枯的灵魂引入地狱,可细碎的饮泣又吵了他的宁静,迩纯的泪似乎永远也流不完,但可惜的是,这些泪,都不是为他自己流的。这个傻孩子,他总是以为,每个人,都喜欢看他忍受痛苦的样子,而痛苦,也让他觉得是一种天经地义的生存法则,当然,做为一个性奴隶,迩纯做的相当不错——迩纯总是喜欢把自己打扮的像个sm用具商店里的娃娃,黑色的皮革连体紧身衣包在他清瘦的身上更显得修长,那之下被绳子捆绑的痕迹很容易引起一个有这方面爱好的男人想要侵占他的欲望,他一直咬着下唇,并着腿蜷缩在椅子上,以那种欲言又止、凄楚可怜的眼神期盼着主人的垂怜,这种时候,你很难拒绝他,但其实,对于i.k来说,他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甚至说,他会觉得痛苦。
“呵……你总是会很容易看穿我……恩……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也没办法。你别一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不好?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想象着是你对我做这些,想着你可能是发发脾气,等不气了就会放过我,让我得到解脱……你知道,我是靠这个活的,我什么都不会,除了满足你的欲望让你开心我什么都不会做……我很怕你真的会死掉……那样的话,我的灵魂也会跟着你去死吧?可肉体呢?只要随便被什么人抱着,它都会给予回应,如果他们不让我的肉体死,我……呵,我早就是欲望的奴隶了……i.k,你就忍心,让我在失去你的痛苦中靠着被别人玩弄的纵欲来度过我的余生吗?或许我会被人那么翻来覆去的折腾着,一直喊着你的名字,一直一直……到死了,一样睁着眼睛……等着你来带我走……”
从椅子上爬下来,迩纯的动作轻得像只小猫,趴在地上,蹭着i.k自然垂下的手,轻舔着那仿佛毫无知觉的指尖,密不透风的皮革内绳索的束缚令迩纯的白皙的肌肤染着淡淡的绯红,摸起来却是滚烫的,那头柔软的发丝早就被汗打湿了,顺着通红的颊滑落的露珠闪着琉璃的光点落在i.k缓缓翻过的掌心——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一个忠贞的奴隶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呵呵……纯纯,我总是败给你的花言巧语……从第一次见到你,到现在,一直都是这样……我没能改变你,却被你改变……”
或许是因生病的虚弱而使i.k的话显得有气无力,那带着叹息的语气中带着种种无奈,他知道,天不会给他太多偷懒的时间,他还活着,就代表他还没从他的罪孽中得到拯救,生命是罪,贪念是罪,代价是罪,与迩纯的邂逅一样是种罪,一切都来自冤孽,如果不这么想,他将很难去解释自己生命的意义,要在渡人的无涯苦海中尝到一些幸福的滋味谈何容易,或许如此,人有了幻觉,依附于此,得以苟延残喘。
“其实我一直都不想做你的主人,可我也不想你被别人奴役,难道……我们就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吗?”
试图了几次,才撑起了半个身体,i.k倚在床沿帮抬头仰望他的迩纯擦着泪,而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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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却觉得,现在该哭的是自己才对,他总是拿迩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的生命根本就不可能在有什么光泽可言,唯一他能给予的,就是迩纯的幸福,这个心灵被痛苦扭曲的孩子把他当成自己的希望,i.k觉得,自己不能拒绝,那太残酷了,希望这种东西在已经绝望的人心里,是那么小心翼翼才被提起的东西,他又怎么忍心让迩纯的小小期待破灭呢?
“i.k,爱上奴隶的主人也将是个悲剧……”
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奴隶该说的话不是吗?那种忠告一样的语气通常都会令高高在上的主人们所恼怒,而迩纯还是要这么提醒i.k,因为他爱上了自己的主人,从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什么样的错误开始,他就不由自主的越陷越深,直到无法自拔……而他有预感,如果他们相爱,必定会遭到诅咒,那样的话,伤害最深的一定是i.k,他们不同,这就好像同样是走向悬崖的两个人,迩纯知道自己挑选的路,而i.k则是被蒙上眼睛与他同行,当这样的受难者试图在畏惧时抓住同伴的手,他不知道,那双手可能会最终将他推向地狱……
“那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抚起迩纯额前的发,i.k苍白的笑着——纯纯,我也很想爱上你,可我不敢,我的命不在我自己手里,我都不知道我能爱你多久,这总是让我怯懦,我怕,如果我让你获得了幸福,当你失去我的一刻,会更加痛苦,你好不容易已经让自己寻求到了一个活得不那么辛苦的方法……我怕,当你麻醉的精神开始复苏,我却不能把你带入天堂……无望的二人,相互依偎,一开始的邂逅,我一直希望能找到一个这样的伙伴罢了,而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不想再让你陪伴,可能的话,我希望自己根本不曾认识过一个叫迩纯的男孩,这样,或许我就不会有那么多因牵绊而带来的窒息感……我这是……怎么了……
“折磨我,让我的身体为你痛着,让我的精神被你统治,就像那些跪倒在你脚下的臣服者一样,你有权对我们发号事令,我们都是你奴役的俘虏……i.k,你要有信心……你掌管着很多人的生命……你并不是孤独一个……如果你现在死了,很多人可能会跟你一起死掉……就好象骨牌,第一颗的倒下……你知道,那将意味着什么……”
该怎么让一只受挫的苍狼重新振作?杀了拿枪的猎人只会让他担心继续被捕杀,你必须告诉他,在那片高耸着灌木的丛林中是他的天堂,他有那些懦弱的动物们畏惧的利爪,有可以咬断羚羊气管的獠牙,只要那一枪没击中他的心脏,那么,他活着,就总还是有畏惧于他的生灵向他屈服——人的法则,动物的法则,你想要快乐,就可以得到快乐,只要你忘记那些不快乐,剩下的自然只是麻醉了的快乐,i.k应该明白,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生存的方式就只剩下这一种而已。
“i.k……我们就这样,活在紫醉金迷的颠峰不好吗?”
撑起身,攀在床上,捧起i.k毫无生气的苍颜,迩纯用被自己禁锢的欲望而逼得咬出伤痕的唇轻轻的吻着i.k的眼睛、鼻梁、冰冷的唇……吻了很久很久……终于,i.k笑了,淡淡的,像是在安慰他一般……
“你会一直这么陪我吗?不管我变成什么样?”
伸出手,抚着迩纯颊上簇起的绯红,看着迩纯孩子似的用力点头,i.k满意的闭了下眼睛,他知道,自己不会那么容易死掉,迩纯不会让他那么做的,而他也总是放不下他的小宠物,尽管他一直觉得迩纯在说谎——我相信,迩纯会活的比任何人都长久,实际,真正需要对方来温暖的不是他,恰恰是我自己,这和养一只真的猫道理差不多,在这种可爱的生灵面前,我才会想到,我真的是个主宰者,至少,在我们的欲望一触即发时,他甘愿被我所驾驭——
“你会不会觉得我像个孩子?你不让我死,就上不了天堂了,就那么喜欢跟我留在地狱吗?”
“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如果不这么想,我已经死了。”
迩纯笑得真诚而单纯,在他认识i.k前,他一直都认为这样的笑只是他多年培养出来讨好别人的演技罢了,生在这座罪恶之城,还会有人去盼望天堂吗?那些先哲们说过——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这里是天堂,这里是……地狱——我们上不了天堂了,来到这个世界,被弄脏,污染了的是身体,然后是心,这让我们离天堂越来越遥远,我们置身地狱的边缘,而我们比无间道上的可悲灵魂幸福的,就是我们还可以幻想,在那个梦境,我们可以编织天堂……
“呵,现在的我还会让你有什么天堂的感觉吗?”
点着迩纯伤痕累累的芬芳唇瓣,i.k摊开手,将被子丢在地上,月白的薄料睡衣让他看上去如同一座沙雕,风一吹都会烟粉成灰。
“小白痴,怎么又哭了?”
慢慢的移动自己无力的身体,吻上迩纯流出的热泪,像是水的灵性所产生的共鸣,那一刹那,迩纯小小的样子在i.k的眼前模糊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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