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表雄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史思温走到她面前,缓缓道:“区区功力业已完全恢复了。”
她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史思温又迫前一步,几乎要碰到她的双膝,道:“区区这话是告诉你,在这种情况之下,你已算落在劣势。第一我已蓄集功力,第二我已封住你双膝,不易起身,这刻我要是剑掌齐发,哼,不要说是郡主你,就算是琼瑶公主,也不易安然遁走。”
她显然大吃一惊,因此面色变了一下。随即冷淡如常,道:“真是可笑得很,你怎会认为我是郡主?”
史思温迅速地道:“简单得很,琼瑶公主要我在果坐一个时辰,毫无事故,我想来想去,这种特别的情形,必定是你们对付我师母,所以我把引走,以免妨碍你们的y谋。而刚才我忽然说要走,你不禁为之失措了一下,所以证明你是郡主,已暗暗把琼瑶公主换了下来,对不对?”
她冷笑道:“这种想法真是荒谬得可笑。”
史思温诚恳地道:“老实告诉你,你们几位长得真像,我除非想出各种方法试探,实在无法猜出你是不是公主?”他停顿了一下,又道:“事实上你们几位都具有一种高华清艳的气质,任何人无法分辨出来。”
她好像动心地朝他凝望一眼,史思温可就知道自己这几句话大生效力,只因早先对琼瑶公主说过。说是琼瑶公主另有一种高华风度,是以可以把她辨认出来,这话琼瑶公主听了虽是舒服,但如果有郡主们听到,暗中定然十分不快。
她缓缓道:“你想怎样?”
史思温轻轻道:“第一点,请告诉我公主是不是已经去拦截我师母?她已知道我师母的所在了么?”
那白衣美女谈谈道:“别的话恕难奉告,关于你的师母朱玲就在那巷子里,谁不晓得。”
史思温一听这话,可就明白她是暗示自己所询的丝毫不错,只是不便直接回答。当下又问道:“郡主你的芳名可否见示?”
她道:“我是白梅。”
史思温啊了一声,道:“家师曾提及郡主,说是最好的一位,可惜环境所迫,无由自拔,家师这话,没有说错吧?”
白梅郡主微叹一声,道:“这些话不要再提了。”
史思温轻轻道:“区区第二个要求是请你闭上眼睛,让区区点住x道。”
她双目大睁,道:“你想害死我?”
史思温道:“不,区区会布置得你好像猝不及防,吃我点中x道,连人带椅都翻倒在地上的光景。啊,还有一事要请教的,那就是琼瑶公主的兵器好像十分特别,能够在不知不觉中削弱别人功力,是也不是?”
白梅郡主道:“那叫做两极尺,乃是天地间异宝,不久将在瑶台大会上出尽风头,到时你就晓得了。”
史思温点点头,道:“谢谢你啦!”伸手疾然点去,她双目一闭,被他点中昏x,登时昏迷过去。
史思温迅速地把她弄翻在地上,然后冲出厅外,举目环视,却悄无一人。心想那些手下们一定都跟随琼瑶公主去了,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展动身形,奔出花园。
他奔到围墙边时,耳中仍然听不到一点儿声息,不禁大叫糟糕,纵上墙头一看,果然巷内一片静悄悄的,连那辆马车也失去踪迹。
他跳落巷内,沉住气仔细查勘,只见地上以及墙壁都没有留下任何打斗痕迹。
他看了一阵。突然大喜想到:“记得早先是胡师叔装着修理车子,手中拿着一些钉锤之类在敲打。如果敌人猝然来犯,势必会遗落一两件东西。但目下地上干干净净,可知乃是胡师叔将马车驶走,”
这么一想,心中便存下万一之想,缓步走出巷口。只见街上十分平静,立即向街边一些摊贩询问,那些人都说瞧见一辆马车向东去了。
史思温转身向东面走去。一路询问,不觉走出东门,放目一瞥,只见不远处大江茫茫,横亘眼前。江边船舶云集,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史思温放开脚步,沿江边走去,大约走数箭之遥,便瞧见大树下有辆马车,车辕上还跨坐着一名大汉。史思温大感高兴,匆匆赶去,到了切近才叫道:“胡师叔,你在看什么?”
胡猛一见到他,大喜道:“你回来了,石夫人呢?”
史思温顿然一怔,道:“怎么啦?她几时走开的?”
胡猛茫然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史思温发起急来,道:“师母去了哪里你可以不知道,但她几时走开的你也不知道么?”
胡猛一听真有道理,登时涨红了脸,说不出话。史思温想想不对,这位胡师叔心眼有点儿闭塞不通,莫要一急之下,闹出乱子。
当下连忙道:“胡师叔请听我说,师母会不会在你驾驶马车之时,悄悄地跑开的?不然你一定知道她几时离开的,对不对?他说这话时,心中暗自叹息,只因连他自己也不相信会有这等怪事,试想朱玲法会一声不响的溜掉?
胡猛却跳起来.道:“对,对,她悄悄跑掉的。”
史思温沉住气和他谈了一阵,这才弄清楚事情经过,是朱玲命他驶到此地来,而她却不知几时走开不见了。
史思温弄清楚之后,骇然忖道:“师母除非是碰上什么怪事,否则的话,不会半途悄然离开,目下要赶快查明的,一是她在何时何地离开马车?二是她碰上什么怪事?才会使得她不暇通知胡猛而悄然走开?”
他想了一阵,但觉满腹疑团,无法解答。于是向胡猛道:“叫小侄自个儿到那边瞧瞧,师叔请在此地稍候,如果师母来到,也请转告她等一等我。”
胡猛挥手道:“你去吧,但最好快点儿,不然我真是无聊极了。”
史思温笑一笑,道:“师叔你可以在车厢内坐坐,或者打个瞌睡,那就不会觉得难过了。”
胡猛大笑道:“好极了,我怎的没有想到这一点,我一直在这上面张望,生怕石夫人找不到,其实这辆马车她一定认得出来,是不是?”
史思温连连应是,然后向回路走去,耳中突然听到胡猛大声道:“见到老郑,叫他快点儿来。”
史思温大声应了,陡然间如有所感,边走边忖道:“奇了,为何郑师叔也不见了?听胡师叔的口气,好像他一直都没有上车。”
于是他突然间有所决定,放开脚步,奔回城去。一路上毫不停滞,一直走到早行的冷巷。
放目一瞥,四下静悄悄的,他略看了一下,便知道冷巷两旁的府宅正门均在相反的方向。
他听一听没有动静,便向郑敖所去的那边墙头跃去。墙内乃是后院,过去一点儿就是后宅厨房等地方。
这时悄无一人,史思温飘身落去,走入厨房中,但见这厨房规模好大,各式各样的设备都齐全,可以想见这处人家定是当地豪富。
他一直搜索到前面大厅,仍然没有发现人踪。可是他总觉得这座巨宅之内,好像有一点儿s动。偶然间听到一种奇怪的声浪,细听时又没有了。
他不知不觉又走回厨房中,瞧来瞧去,突然心中一动,向角落那个巨大的石灶走去。
那石灶纤尘不染,十分干净,不过灶内却道有灰烬,他蹲下去伸手入灶内,取出一把火灰瞧瞧,发觉一则十分干燥,二则气味新鲜,一看而知这些灰火竟是不久烧成的。
他想道:“假如我这样做,无疑是要人家相信这个石灶曾经用过。
但为什么呢?”
正在想时,修然听到一点儿异响。他机警地四望一眼,便迅疾地躲到灶后。
他一转到灶后,便听到衣襟拂风之声。他暗中一数,进来的人一共有五人之多,都从后院进来,向前面奔去。
史思温冒着被发觉的危险等最后一人奔过之后,突然跃了出来,在空中一个翻身,便飘落回灶后。
这一眼瞥去,只见到最后一个人是个大汉,身穿绿衣。
他吃一惊,忖道:“原来此地也是琼瑶公主的巢x,这样说来,郑师叔甚至师母必是陷在此处。”
那些人一出去之后,就分头散开,似是有极为重大之事,所以人人都不言语。
史思温一面寻思,一面向眼前的灶壁打量,忽然发觉靠近墙边处隐约有几个指印。他立刻伸手照着那几个指印,暗运内力一按。
灶壁应手而塌下去,眼前陡然现出一个高约三尺,宽约半尺的窄缝。
他向内面瞧了一眼,那灶壁登时又无声无息地
八表雄风 第 29 部分
灶壁应手而塌下去,眼前陡然现出一个高约三尺,宽约半尺的窄缝。
他向内面瞧了一眼,那灶壁登时又无声无息地关闭起来。史思温见这处暗门造得如此精巧,极为钦佩。突然又想到能够设计这等精巧暗门之人,势必在门上装好消息,暗门一开,必有门铃声警报,如若贸然进去,势必陷入洪中。
他立刻奔出厨房,在后宅转了一下,耳中听到前面语声隐隐,连忙侧耳聆听。只听一个冷漠的声音道:“说处空无一人,实在令人奇怪。”这人的语声正是无情公子张威。
史思温听得一愣,忖道:“难道此宅不是琼瑶公主的巢x?不然他们怎会觉得奇怪?正在想时,一个女性的嗓音道:“你们再细查一下,此宅之中必有秘密机关,或者复壁,或是地道秘室。”
史思温知道这个女子必是琼瑶公主,不禁对她的判断十分佩服。
他随即藏匿起来。
不久工夫,琼瑶公主等数人由无情公子张咸领着,笔直向厨房走去,张咸一抬石灶,道:“就在那儿。”
琼瑶公主肃然地瞧着地面,地上有几只清晰的脚印,一直伸展到灶后。
无情公子张咸伸手一按灶上指印,道:“公主请看,暗门在此。”
琼瑶公主过去看看,见那道暗门转得极快,同时发觉又矮又窄,绝对无法容许两人一齐进出。当下点点头,道:“目下不忙,我有几点意见,先研究清楚再进去不迟。”
五个人站在厨房中央,琼瑶公主道:“首先我要问你们,这些脚印表示什么意思?”
独眼大汉应道:“自然是有人向那暗门地道走去所留下的。”
其余穿心神刀白城,铁翅神鹰莫相及无情公子张咸等三人均无异议。
琼瑶公主道:“这般推测,就是诸葛孔明复生,也不会说你猜错。”
众人甚觉不解,方想这等小事,何必浪费时间加以讨论?
只听琼瑶公主道:“可是有一点使我想不通的,那就是那石灶后的暗门做得何等精巧隐秘。进去的人,断断不会是粗心大意之辈,最低限度也不至于留下足迹这么愚蠢。然而你们看看,这几个足印清晰之极,有如故意印上去.竟是唯恐我们瞧不见似的,”
众人都恍然大悟,低头瞧着那几个脚印,心中暗暗佩服琼瑶公主的机警滇密。
琼瑶公主又道:“第二件事,就是要你们再想一想,那道暗门如此精巧,转动之际毫无声息,门上会不会已装有警铃,我们在外面开门之时,里面之人早就警觉了?”
张咸道:“公主的话有理,设计这暗门之八,势必布置好警铃。”
琼瑶公主道:“‘假定装有警铃的话。第三个问题就是他们如何对付来犯的敌人?第四个问题是那道暗门为何开得这么矮?这么窄?”
穿心神刀白城道:“暗门之内,必定装设有消息埋伏,加上对方在暗处,我们进去时已处在被动之势,自然是危险万分。”
琼瑶公主道:“还不止这样,以我的推想,他们只须把那地道弄得十分狭窄,仅容一人通过,那时墙壁里突然有利剑刺出来;武功再好也躲不过。”
张咸道:“既是如此,我们都不过去,他们就无法可施了。”
琼瑶公主道:“这就关系到第四个问题了,这道暗门为何这么矮这么窄?”
铁翅神鹰莫柏道:“设计此门之人,必是防备敌人一拥而入,所以弄得矮矮窄窄,另一方面也有容易隐蔽之意。”
琼瑶公主又道:“事实上你们还没考虑到一点,那就是敌人如若不肯贸然进去,由几个高手日夜轮流在此处守伺。他们出来一个,就杀死一个。这门如是之窄,里面的人无法一齐冲出接应救援,岂不糟糕?”
独眼大汉道:“是呀,这一来里面之人岂不是完全变成瓮中之鳖了么?”
突然灶后有人接声道:“胡说八道,我们是鳖的话,你们就是王八蛋。”
话声中灶后冒出一个脑袋,却是个娃娃脸,头上扎着一根冲天辫子。
穿心神刀白城冷笑一声,道:“小娃娃你不知天高地厚,小心你一条小命断送在嘴巴上。”
那孩子道:“笑话,我老人家什么高人未曾会过,倒不信你这小子有能耐取我性命!”
穿心神刀白城哼一声,左手微微一杨,一道寒芒电光s而去,手法之隐秘神速,的确是武林一绝。
那孩童口中轻轻吹口气,只见那道电掣寒芒到他面前半尺之处时,登时去势一滞。那孩童跟着一张嘴,鏘一声把那道寒芒咬住,原来是把小刀。
他呸一声把小刀吐在地上,朗声道:“穿心神刀也不过如此而已。”
白城气极反笑,道:“小娃娃可敢把全身露出来么?”
无情公子张咸忽然道:“那厮是y阳童子龚胜,可不是真是小娃娃。”
琼瑶公主冷冷道:“龚胜你出来,还有别的人没有?”
y阳童子龚胜微微一笑道:“敝教主也在此地,如果公主要见她,本座可以代为通报。”
穿心神刀白城不是没有听过y阳童子龚胜的名头,但他却不服气,冷笑道:“龚香主难道只敢躲在灶后说话?白某的飞刀虽是扎不住阁下的混元一气功,但如若阁下露出全身,只怕来不及使用混元一气功。”
y阳童子龚胜哼了一声,道:“本座如不是有严谕在身,这刻非使你这狂妄之辈得到点儿教训不可。”
琼瑶公主道:“白城别多话,龚胜我问你一句话,那就是朱玲可是落在你们手中?”
y阳童子龚胜点点头,道:“不错,相信公主你也知道她乃是敝教主得而甘心的人。”
琼瑶公主想了一下,说了一声走,转身先行走出,其余的人自然不敢停留,都跟着离开。
y阳童子龚胜愣了一下,似是没有想到这些人忽然离开这一着。
他愣完之后,低声向暗门内道:“请转禀教主,琼瑶公主等人已离开,但本座尚恐他们有诈,暂时留在上面,”
他说完之后,便从灶后纵出来,向后院外面查看。忽然如有警觉,回头一瞥,只见一个面貌诚朴的少年,笑吟吟站在石灶前面。龚胜见他似无敌意.便点点头,低声道:“你早就藏在一旁了,是不?”
那少年嗯了一声,道:“不错,我看了好久啦!
y阳童子龚胜道:“这样说来、最初我们接获的警铃,是你掀动那暗门所发的?”
“是!”他简短地回答,双目凝视着他.似是在他面上发现了新奇的事物。
y阳童子龚胜行年七旬,脸皮已老得不能再老。因此虽是感到对方看得奇怪,却毫无不安,低声又道:“这么说来,地上这几个脚印也是你做的手脚?”
那少年道:“是的,我必须设法教他们打头阵,可以免去不少危险。”
y阳童子龚胜辫子一晃,道:“真有一手,不愧是崆峒掌门,剑神传人。”
那淳朴少年敢情就是史思温,他歉然一笑,道:“这等以杀攻杀的手法,算不得如何高明。龚香主过誉之言,倒教我难以承受。”
他停顿一下,徐徐道:“请问龚香主,家师母可是已落在贵教主手中?此刻有无生命危险?”
龚胜大声道:“本座虽是佩服观主的机智武功,但这等事恕难奉告。”
话声甫落,人已向史思温纵去,去势极快。史思温戒备地举掌护住全身。y阳童子龚胜向他眨眨眼,一掌劈到。
史思温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随手封架。嘭的一声,两人各退了一步。
这一招表面上虽是不出胜负,但史思温不过使出五成功力,明眼人一望而知龚胜虽是修为了数十年,但如若史思温发出全力,他决无法接住。
y阳重于龚胜纵声笑道:“观主的功力比本座尚差一筹。本座如若用足全力,这一招就可重创观主了。我念着以往和你打出一点儿交情,放你逃生去吧。”
他说完之后,一径向灶后走去,掠过史思温身边时,竟毫不戒备,更无出手之意。史思温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倒不知出手拦他好抑是让他走过。
他终于没有出手拦阻,眼看龚胜走到处后,低头瞧看暗门之内,龚胜随即又走出来,轻轻道:“我怕有人在暗门边,因此使点儿诈语手法,以便瞒过耳目。观主你功力大见精进,可喜可贺。”
史思温肃然道:“无怪龚施主面上已无暴戾之气,原来已回心向善,使人无限敬仰。自兹以后,龚施主大名将永垂武林,为后世示范。”
龚胜笑一笑,道:“这也算不了什么一回事,我是自从在鄂西轮回毒阵中,和观主及金瑞兄分手之后,屡屡自思,感到过去所作所为,确实是大以不对,可惜形势环境均不容我立即退出武林是非圈中。”
史思温肃穆地道:“施主也不须c之过急,以免误事。贫道相信家师得知此事,定然欣慰莫名。”
龚胜道:“目下先说石夫人之事要紧,她倒没有生命之险,仅仅被教主以独门手法,闭住一身武功,时又命她随待在身侧,难以逃走。另外还有那魔剑郑敖,他就比较麻烦,一来他也被教主以独门手法闭住武功,二来囚禁于地牢之内,有三道关卡看守,稍一惊动,连著有三道钢门封住出入通路,神仙也无法打开。”
史思温眉头大皱,想了一阵,叹口气道:“这可难死人了,师母虽是处身在鬼母旁边,倒还容易救援,但郑师叔却无法可想。”
y阳童子龚胜心中不能置信,暗忖一来鬼母闭住武功的独门手法,史思温就无法解救,二来鬼母何等警灵,武功又极为高强,就算朱玲全身武功尚在,但如何能逃得出鬼母耳目?何况目下她武功已失,就算偷偷溜得开,不消片刻,鬼母就能把她擒回。
他深知事情已难,唯恐史思温轻举妄动,便道:“观主无妨从长考虑,石夫人目前毫无危险,以我所知,西门香主大概不会到此地来。”
史思温道:“真的?他如果不来,暂时就可以放心。”
y阳童子龚胜沉吟一下,道:“这事关系甚大,不瞒你说,西门香主虽然说是不来,就在庐山会合,可是假如教主特地通知他,说不定等一会儿就会来到。”
史思温颔首道:“我就是怕这一点,无论如何也得在这一两个时辰之内,把我师母救出才行。”他叹一口气,又道:“目下形势十分明显,假如救得出我师母,则必须牺牲郑师叔,这也行不通啊。”
龚股道:“不错,如若石夫人逃得掉,教主怒气难消,必定杀死郑敖解很。”
史思温道:“那怎么办呢?”他居然向龚胜问起计来,龚胜起先差点儿失笑,继而想到对方如若不是对自己的改邪归正之心深信不疑,焉肯对自己流露真情?这么一想,登时大为欣慰和激动,便也凝眸寻思。
且说在隔邻的大宅内,琼瑶公主回去后也没有责怪白梅郡主让史思温跑掉,因为她回去之际,刚好已满了一个时辰。
无情公子张威对于琼瑶公主刚才忽然退回之事甚表奇怪,琼瑶公主这时才解释说,第一点朱玲既然落在鬼母手中,那样比落在自己手中还要好得多。她预料这一回鬼母一定不会放过朱玲,何况还有个难忘旧情的厉魄西门渐?纵使不杀害朱玲,但只要西门渐对她加以y辱,那比杀掉她还要凄惨,这一来自可令石轩中无暇赴瑶台之会。第二点是鬼母等数日后即在擂台上相见,此刻实在无须犯险和她一拼。”
无情公子张咸默然退开,房间中只剩下琼瑶公主一个人在调息运气。
隔了一阵,她缓缓睁开眼睛,几乎在同时之间,一条人影有如飘絮飞绵般纵了入来。
她双眉轻轻一皱,道:“上一次我虽把你释放,可是别以为我对你有特别的偏爱,你又来做什么?”
那个不速之客正是史思温,他苦笑一下,没有做声。
琼瑶公主素性不喜说话,见他没有回答,便也不言不语。
史思温想了一想,道:“区区特地来向公主请教一个难题,只不知公主肯不肯解答?”
琼瑶公主冷冷道:“你已是一派掌门,还有难题要问我、’史思温道:“不错,除了公主以外,区区已无处可以请教。”
他说得十分诚恳,教人一听而知他的话完全出自肺腑,绝无一丝一毫的虚伪。
琼瑶公主突然泛起笑容,柔声道:“看你这人很老实,嘴巴倒是蛮会说话。既是这样那就把问题说说,我可不一定能够解答。”
史思温大喜道:“区区想知道的,就是关于玄y门秘传禁闭武功手法,懂得诀窍的人,能不能自己解开,恢复武功、’琼瑶公主听得一愣,道:“你怎的问起这事?当然有自行解禁之法,但就算是玄y教主鬼母,她除非后来自己悟通此决,否则的话,连她也不晓得。”
史思温十分不解,道:“公主这么一说可把区区搅糊涂了,鬼母掌管着玄y真经,除非没有此法,不然的话,她焉能不晓得?”
琼瑶公主淡淡一笑,道:“告诉你也无妨,她手中的玄y真经其实缺少二页。”
“那就怪不得她会不知道了,公主也许不知道,区区曾经在一位亲自翻阅过玄y真经的老前辈遗下的手抄秘本中,大略得窥玄y门的武功绝技,因此知道玄y门有禁闭武功的神奇手法。”
琼瑶公主美眸一转,道:“你说了一大堆,可是为了要救朱玲而来请教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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