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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之血时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疯狗先生

    刘预的话音虽轻,但是听在众人耳中却是如钟鸣在耳。

    众人一阵沉默,刘预也不说话,就这样继续在每一个人脸上一一看过。

    “俺不怕,死有啥可怕的!再说了,跟着四郎兄长,俺们怎么会败。”

    首先说话的是田金,他是个只有十六岁的矮壮少年,世代是惤县城里的屠户,从小就混迹樗蒲博戏的档口,之前在赌博中与刘预不打不相识,年纪虽小,但却是豪爽的性子。

    “就是,就是,俺也不怕死。”

    “自打跟着四郎兄弟,天天喝酒吃肉,还睡了好多小娘,就算死了又算啥。”

    听了年龄最小的田金的话,有几个人纷纷嚷嚷起来。

    刘预依然没有开口说话。

    这时候坐在刘预身边的董平,看了看刘预的脸色,慢慢的说道。

    “前年,长广山十三盗在黄县东市被斩首,我与四郎夜行百里,去看热闹。”

    董平喝了一口酒,然后继续说道。

    “当时我本想着杀人如麻、赫赫有名的十三盗,虽然被郡兵给捉了,也应当都是响当当的硬汉子,就算被砍头也应该口中痛骂狗官,痛痛快快的赴死。”

    “哪里想到,就在刑场上,十三个人要么喊着冤枉,相互攀咬推卸罪责,要么痛哭流涕,还有人吓的屎尿俱泄。”

    在场的众人当中,除了亲眼见过此事的刘预和董平,其余的人对于当年十三盗的都只是听闻,并没有亲眼见过。

    “那时候,我就知道要做到不怕死三个字太难了。”

    “四郎,你说,要是惤公万一,真的被打败了,兄弟们还有没有退路”

    董平一番话说完,刘预心想,还是这个比邻而居的发小了解自己。

    “要是哪一天,我们像何忠兄长一样死了还算好的,还有其他的兄弟收殓,照顾妻儿老小。”

    刘预看了一眼董平,然后继续说道。

    “怕就怕,要是哪一天惤公被朝廷兵马打败了,我们就算跟着死了,恐怕还要连累家中的妻儿老小。”

    刘预其实知道,自己说什么连累妻儿老小,恐怕在场的大多数人不太在意,这七八个人中大部分都是脾性光棍的游侠和赌徒。

    这么说只不过想提醒众人,大家都是有落败被砍脑袋的可能性的。

    “不会吧,咱们一路杀来,这州郡兵马都跟土鸡瓦狗一般,一个冲锋就打垮了。”李丰有些不要相信。

    “对啊,四郎,司马家的兵马这么弱,如今我们大军增加到了两三万,怎么会败呢。”

    另外也有人提出了质疑。

    “我们这一个月遇到的都是州郡的士兵,这些兵都是世代的兵户,青州这地界已经好多年没有战事了,这些州郡兵基本都是天天给官府大族种地,名义上是兵,实际都是田里的农夫。”

    刘预决定给众人好好的说道一番。

    “我听说,如今天下的最强的兵马,除了洛阳的中军,还有并州匈奴兵,雍凉兵,冀州兵,还有就是幽州都督的幽州突骑,这些兵马随便哪一个,都可以一个人打十个天天种田的青州世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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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西进
    当天刘预与一众兄弟商议到深夜,最后定下来对策。

    要在自己的别部司马所属的士兵中,挑选合适士兵的成为战兵,其他的不符合战兵要求的作为辅兵。

    不再像以往的土匪山贼一般,要有固定行伍,定时的操练、军纪奖罚,刘预想着最起码建起一支样子货。

    就在刘预踌躇满志,打算第二天开始在全部军中实行新政的时候,刘伯根的命令打断了刘预的计划。

    刘伯根当日一早,就召集诸将,要马上拔军前进。

    因为刘伯根得到北海国天师道教众传来的讯息,晋廷的北海国的军队,两日前已经从北海国都平寿出发,将要东进,与已经赶到胶东县的城阳郡兵汇合,然后合击刘伯根。

    西来的北海国兵大概有一万人,南来的城阳郡兵有一万五千多人,再加上沿途征召的豪强世家的私兵部曲,要是两路晋兵汇合后,敌军的总数将达到四万多。

    而东莱叛军的总数现在才勉强到三万,其中披甲的士兵虽然达到六千多人,但是并不是披上甲胄后就是合格的战兵了,这其中的大部分都缺乏训练,真正的中坚力量还是东莱起兵时候的不到一万人的老底子。

    王弥当即建议,要在两路晋军合兵之前各个击破,不然晋军合兵之后就会在野战中有压倒性的优势。

    最后刘伯根王弥等人,决定先攻打胶东县的城阳郡兵,胶东至当利卢乡这里一路坦途,要是先西进攻打北海军的话,容易被城阳军背后夹击,而且胶东城中有不少天师道的秘密教徒,到时候暗中内应。

    至于北海军要过来的话,需要一路度过潍水、胶水,东莱军可以派一部兵马轻装西进,快的话可以凭着春雨暴涨的河流阻碍迟滞北海军,就算慢的话,也可以占据胶水,守住胶水的渡口。

    最后刘伯根、王弥率领全军南下进攻胶东,至于西进凭河阻击的任务则交给了刘预。

    刘预统领别部司马部属的一千兵,又拨给了刘预一千刘伯根的天师道教徒,总共两千人。

    领了命令之后,刘预很快到了别部司马营中,董平、李丰、赵瞎子等人得了命令,开始了闹哄哄的整队拔营。

    刘预站在营中的高台上,看着下面近千人乱哄哄的像搬家一般,等到所有人把兵器、衣服包裹、盔甲、营帐、旗帜号鼓、口粮等所有东西收拾好,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多了。

    而且这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列队,只是一堆又一堆的聚拢在董平、李丰等各个头目身边。

    刘预看着直摇头,想着一定要借着这次独立领兵的机会,把这群乌合之众好好训练一番。

    随后,刘预清点全军,总共九百六十八人,其中有马的骑兵加上刘预总共只有二十二人,有盔甲的步兵有三百人,其余的全是无甲兵,不过兵器倒是充足,长枪环首刀斩马剑都是齐备。

    至于弓手,全军只有刘预、董平等十几人会弓箭。

    等到全军开拔的时候,时间已经快到了中午了。

    好在这时候的平民都是习惯一日二餐,早上一顿朝食,傍晚一顿哺食,也就不用午饭的时间了。

    不然的话,刘预真不知道这一千人今日还能不能走出城去。

    等到全军从西城门出来之后,刘预下令在空地按照旅、队、什、伍的编队进行组队。

    按照魏晋时代的军队编制,全军分成了五个旅,每个旅有四个队,每个队五个什。

    在众头领连骂带踹的督促下,这近千人才勉强分列完成。

    刘预随后骑在马上,又进行了几个分散,集合的演练,整整练了半个时辰之后,全军才大概有了些队形眉目。

    这时候,西城门又乱哄哄的涌出来大约一千破衣烂衫的



第六章 渡口
    这一天是四月二十五日。

    下午的申时,全军向西已经行进了三十里。

    刘预回首翘望,出发时候的城池已经完全消失在了视野当中。

    这时,前行的探马回报刘预,最近的村落也在前方大概二十里,刘预估摸着这行军速度要是再赶二十里路,等到抵达的时候肯定就会已经完全天黑了。

    正好此地地势平坦,还有一条小河就靠近路边,随即,刘预下令全军就地扎营。

    这时刘预第一次独立领军,他自己十分重视,脑海中回忆着兵书记载和刘伯根王弥等人的经验。

    刘预命令从四周砍伐树枝做成了距马和围栏,搭设营帐,生火埋灶,等到一个时辰之后,一个简易的营寨好不容易草草的建成了。

    所有的士兵都按照编队分居各自什伍的营帐,普通的战兵辅兵都不许随意的走动,每一个队由队正安排人手轮流守夜,每一个旅帅亲率亲兵跟随刘预一起轮流巡视全营。

    这时候酉时已经过了大半,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这时候刘预又安排巡营的近卫环营宣布宿营禁令。

    巡营的亲兵,开始一边敲着木梆,一边大声宣示“宿营七令”。

    “扎营入夜,擅自举火者,斩。

    言语喧哗,不尊禁令者,斩。

    私自出帐,游荡营区者,斩。

    无旅帅令,擅入别帐者,斩。

    谣言邪说,蛊惑军士者,斩。

    号鼓令起,迟疑不应者,斩。

    值夜警哨,擅离职守者,斩。”

    三遍之后,全营皆知,整个营区在漆黑的夜幕下显得非常的安静。

    虽然根据前锋探马斥候的侦查,这附近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敌人,但是刘预觉得还是把每一次都当做实战好了。

    张虎和谭煦也呆在自己营帐中,听到三遍禁令喊完之后,张虎气呼呼的冷哼一声。

    “哼,刘预这个破落户,这在军营中的架子,倒是比惤公还大。”

    谭煦有些惧怕刘预,特别这一套“七斩”禁令一出。

    “刘预勇悍,为惤公所赏识,你我还是别惹他的好,此次行军,只要及时赶到,把潍水和胶水上的船只、浮桥收拢一空,也就是完成了惤公交代的使命了。”

    一夜无事。

    四月二十六日。

    第二天一早,卯时,四月的天色就已经大亮了。

    这时候,三声低沉的海螺号响,整个宿营地开始了朝食、拔营。

    在拔营完毕,行军之前刘预又让亲军宣布了新的“行军七令”。

    呼名不应,约时不达者,斩。

    扬声喧哗,扰乱视听者,斩。

    调遣不应,延误军令者,斩。

    冒前滞后,擅出行伍者,斩。

    托伤诈病,自伤逃避者,斩。

    闻鼓不进,闻金不止者,斩。

    斥候畏敌,谎言军情者,斩。

    随即,刘预就让每个旅帅带头,领着各自的旅队依次一句句的齐声大吼行军七令。

    刚开始的时候,开始的三遍每个旅都喊得稀稀拉拉的。

    最后刘预让一个嗓门特别大的亲兵,在全军前面,高声的喊了起来。

    “司马有令,诸旅儿郎,最整齐响亮的两个旅,哺食有肉!最萎靡不振的两个旅,哺食时为全军樵采。”

    刘预还是比较了解这些西晋农夫流民的,哪怕他们现在提着脑袋跟着叛军能吃上饭,但是也就是饿不死罢了,至于经常吃肉是想都不要想的。

    一时之间,在新的一轮喊口



第七章 北海徐氏
    “将军饶命啊,小人不是什么探子啊,真的是船夫啊。”

    年轻的船夫听到刘预突然翻脸的话,顿时就吓得瘫软成了一团,脸上哭的涕泪俱下。

    “这附近连一艘船都没有,你一个船夫,没有船,还留在这里做甚”刘预看到年轻船夫的样子,继续厉声说道。

    “小人不敢隐瞒将军,这河上的船都已经被河西徐氏收缴了,小人的船也被抢去了,徐家贵人还说不许有一板一木下河。”年轻的船夫答道。

    “入你老母的,那你是干啥的”董平一脚踢在了船夫的背上。

    “小人,小人....”陈鲤支支吾吾的说道。

    董平仓啷一声,拔出了刀,“奶奶的,你要再不痛快的交代,老子就给你个痛快。”

    “说,说,说,那徐家让小人这些船夫沿河盘查,不许有船下水,另外要是河东有变故,要及时回报。”陈鲤哆哆嗦嗦的说道。

    “你娘的,你还真是个探子。”董平一听,把刀直接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冤枉啊,将军,小人也是被徐家逼迫的,小人不是探子啊。”陈鲤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号着。

    “你是不是探子也无所谓,只要帮我找出徐家把船藏到了哪里,我不仅不杀你,还重重赏你。”

    刘预需要把胶水河上的船只尽快掌握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不然等到北海国的晋军赶到时候,凭自己这点人手根本不可能阻止晋军大规模的渡河。

    “知道,知道,小人知道船在哪里。”陈鲤忙不迭的答道。

    “那好,明日一早领着我们去寻船。”刘预随即让卫兵把陈鲤带了下去。

    晚上吃过了饭,刘预把手下的亲卫、旅帅都聚集到了自己的帐中。

    刘预开始一一询问这两日行军当中,这些亲卫和骨干军官都遇到了哪些问题,或者说每个人都有哪些心得。

    刘预想着在实践中学习,用学习改进实践的方法,来快速的把自己的手下锻炼成合格的军官。

    可是现实总是很骨感,刘预发现这些手下的亲卫和军官几乎全都是文盲,刘预提前写好一大张纸,上面都是自己在行军中发现的一些问题和改进方法。

    但是对于这些文盲手下来说,刘预把这些问题写在纸上再读给他们听,纯粹是多此一举,完全可以直接说给他们听嘛。

    再一个对于行军中遇到的问题,这些亲卫和军官也都没有明确发现,都一致说刘预宣布的行军七令,二郎们都遵守的很好,一点问题都没有。

    刘预当然不相信一点问题都没有,在他的一再追问下,有几个军官冥思苦想一番,最终却只说出了几个例如谁谁谁行军时候走得慢,谁谁谁朝食、哺食时候吃的多了等等这些小问题。

    刘预最后只能凭借自己记忆中的那些兵书印象,一点点的教给手下军官,关于行军、整队、赏罚的军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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