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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之血时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疯狗先生
    要是能轰塌夯土城墙的火炮,最少也得是十二磅炮,不然的话,太n的火炮对于城墙的破坏力,还不如配种投石机。

    但是以目前青州工匠的水平和经验,制造出来的大口径青铜炮不仅重量巨大,非常的不方便携带,而且火炮的质量也是问题多多,只是一个炮膛内壁的镗光处理就是一项耗费巨大的工作。

    所以,刘预暂时放弃了大口径青铜炮的制造,而是提前制备了一些配种投石机的重要配件,用以随军携带,可以大大缩短战场上制造投石机的时间。

    在历史上的蒙元进攻南宋期间,元军中的回回工匠们就提前制备了大批的关键部件,用于临阵制造回回炮,也可用于修补破损的回回炮,这些举措大大缩短了身形巨大的回回炮架设的时间。

    随着刘预下令进攻的命令下达,十架高大的配重投石机,通过绞盘,被众多膀大腰圆的青州兵扯动了起来,原本高昂于空中的长臂抛竿被缓缓的拉低到了接近地面的高度。

    这时候,投石机后面又出来两个壮汉,合力把一个圆球状的石弹,放到了与抛竿相连的皮兜中,坚韧的牛皮把百十斤的石弹完完全全的包裹其中。

    在不远处观望的东莞豪强们,都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些青州兵架设的器具,一看就是攻城所用,但是这些东莞郡的豪强们,都对这些攻城器具的威力心中难免有些怀疑。

    毕竟,两个壮汉搬运的石弹足足得有一百多斤,而这些攻城的石炮又距离东莞城这么远,看起来似乎很难抛射如此远吧。

    一众东莞郡豪强正在怀疑的时候,随着一声号响,青州军下达了轰击城墙的命令。

    每一架投石机侧后,都有一个手持大锤的壮实士兵,听到命令后,把手中的大锤高高举起,然后狠狠地砸到了投石机底座上的一个锁销。

    锁销被砸开后,原本投石机抛竿的绳索束缚被解除了,在另外一头沉重配种箱的猛然下降作用下,长长的抛竿快速的向上抛起,位于地盘滑轨上的牛皮兜在绳索的牵引下,以抛竿的尖端划出一个漂亮的圆弧。

    随着抛竿以垂直的姿态到达最高点,皮兜里的石弹也随后达到了最快的速度,与此同时,抛竿顶端挂引的绳索也脱离铁弯钩,没有了皮兜束缚后,沉重的石弹携带巨大的势能向着东莞城的方向飞去。

    接连几声沉闷的巨响,在东莞城墙的附近响起。

    这种配种投石机的威力巨大,但是准确度有极大的不稳定。

    第一轮发射,只做到了十中一,不过,就是这仅有的一枚命中,也对年久残破的东莞城墙造成了巨大破坏。

    被命中的城墙是上面的部分,不仅夯土的垛口被砸的不见了踪影,就连垛口后面城墙上的也遭到了后续的打击。

    刘预能清晰的看到,被命中的城墙上原本有一架沸腾的大锅,里面应该是烧煮的沸水或者粪水,用来倾泻烫伤进攻的青州军,在这一枚石弹命中后,沸腾的大锅也被砸的倾覆,把旁边来不及躲避的守军烫伤一大片,立时之间发出了巨大的惨呼嚎叫,甚至于刘预都能听到那些惨呼。

    在后方观战的东莞豪强们也都是面露骇然之色,在这种威力的石炮面前,根本就不存在固若金汤一说了,别说是夯土的脆弱城墙,就算是石砌的坞堡也肯定扛不住持续的轰击啊。

    早已经数年没有修补维护的东莞城墙,在青州军配重投石机的轰击下,根本就没有支撑多久。

    当出现了两处坍塌的缓坡的时候,早已就位的青州军战兵立刻发动了攻城,早已经军心士气涣散的守军,不是掉头逃跑,就是匍匐地上投降了。

    城中的东莞郡守、长史等官吏,都死在了乱军之中。

    经此一战,东莞郡的豪强们全都被青州军可怕的实力吓破了胆子,在得到刘预保证他们土地、役口不变的情况后,这些豪强全都倒在了现实面前。

    刘预留下五百战兵坐镇东莞城,用以稳住后方,在一天短暂的修整补充后,其余的青州军又继续南下。

    仅仅数天后,沿途的东安、沂曲等琅琊郡数城就尽数落入了青州军手中。

    随后,刘预就率领青州军在琅琊郡的中丘城,与刚刚攻克占领中丘的吴信所部青州军会合。

    在占领琅琊郡的中丘后,琅琊郡的治所开阳,就在青州军南方不到五十里的地方了。

    “开阳城中兵力虽然战力不强,但是人数并不少,他们又龟缩不出,一时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见到刘预后,作为东路领军的吴信就开始说起来。

    按照原本的设想,吴信应该领兵从城阳郡莒县西进,一路攻取牟乡、中丘,继而包围开阳,以此来堵住琅琊郡人们南逃的路线,毕竟要是因为战事,把琅琊郡的百姓都吓跑了,只得到一个空壳郡,对于刘预而言是根本没啥意义的。

    不过,吴信的这一路进军并不顺利,沿途的山路和遭遇的抵抗,让他不得不在中丘和刘预会合了,这在计划中晚了一个节奏。

    不过,刘预和吴信等部将分析后,觉得这种情况,并不会太影响预定的结果。

    刘预已经见识到了东莞郡豪强的节操,这些人基本上把土地和丁口视同生命。

    要是逃离家乡,不仅土地带不走不说,就连能带走的丁口也很难在逃难路上顾虑周全,不仅有逃亡的可能发生,还要在逃难路上面对劳累、疾病、盗匪等一系列生死存亡问题。

    果然,当刘预率领会合之后的青州军,到达琅琊郡的治所开阳城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大批沿途逃亡的士民。

    如此看来,这些琅琊郡的百姓和士人,现在都是出于“情绪比较稳定”的阶段。

    在挫败了一次守军出场偷袭之后,刘预就下令青州军开始围城,打造攻城的器具,准备时机一到,就尽快攻克开阳城,进而占据琅琊郡。

    这琅琊郡不愧是天下名郡,开阳城的城墙可比东莞郡的城墙坚固的多,而且开阳城的守将明显更有防守的策略。

    在青州军用投石机轰塌几处城墙后,城内的守军总是能尽快的用碎石砖木把缺口重新堵上。

    如此一来,让不愿意承受太多士兵伤亡的刘预,也一时之间难以迅速攻克开阳城。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进行持续的轰击,用以打击守军。

    终于,等到城内守军已经疲于应对,开始出现松懈和无力的时候,刘预知道发起最后全力一击的时刻,很快就要到来了。

    这时候,距离刘预进攻东莞郡开始,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

    就在刘预刚刚召集手下部将,准备让他们各自督促部下,准备两日内攻克开阳城的时候,却突然来了一个令刘预想到意外的不速之客。

    洛阳的皇帝,也就是大晋的天子司马炽派来了使者。

    这个使者,乘坐这代表天子使者的马车,跟随一众手持仪兵的卫士,手持着节杖,来到了青州军附近。

    这一队皇帝使者的阵仗,是所有青州兵上下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那些华丽和充满威严的天子使者仪仗,对于简朴著称的青州军士兵又极大的冲击。

    在周围游弋警戒的青州斥候,对于这些大摇大摆出现的奇怪兵马,都是由开始时候的戒备,在知道是皇帝使者后,就又多了几分恭敬和惧怕。

    这一点,在刘预见到汇报此事的斥候军头的时候,就有明显的感觉。

    当刘预见到一行数十人的所谓天子使者后,更是知道青州军中不少的军官和士兵,都对于名义上的天子有些本能性的惧怕或者说是敬畏,哪怕许多人知道现在的天子司马炽不过是个傀儡,依然还会在心中有敬畏的感觉。

    在见到所谓的天子使者的仪仗卫兵后,刘预见到不过是些银样镴n头,也就没有什么重视之情了。

    如此想来,这所谓的天子使者前来,肯定就是以皇帝的名义要刘预退兵喽。

    当皇帝使者要求刘预跪迎奉诏的时候,刘预根本就不为所动。

    因为刘预已经看到了许多部将士兵眼中对皇帝的敬畏,要是刘预见到一个阿猫阿狗一般的皇帝使者,就这么简单的下跪迎奉诏令,那刘预在青州军中的独一权威可就要大受影响。

    万一某天,刘预不在军中的时候,有皇帝的使者,或者说皇帝本人凭借诏书、仪仗直入青州军中,岂不是就能轻轻松松的把刘预取而代之了。

    满脸威严的皇帝使者,见到刘预凶神恶煞的脸色,不得不鼓起最后的勇气,用有些发抖的声音,把皇帝的诏令快速的大声宣读了一遍。

    最后,他又强装镇定的喊道。

    “刘预,天子诏令在此,还不速速礼奉大诏。”

    这封诏令宣读完毕,在场的青州军将领和士兵们,全都是一改刚才的敬畏态度,全都变得群情激愤起来。

    不少青州军将领,都一个个的大声喊起来。

    “将军,此乃乱命,万万不可听从啊!”




第192章 天子乱命-下
    这位洛阳来的使者,在刚刚宣读的诏书中,大晋皇帝司马炽以天子名义,不仅要求刘预率领青州军退出济北郡、泰山郡、东莞郡和琅琊郡等已经占据的地盘。

    而且还要免除了刘预征东将军、都督青州诸军事和青州刺史的职务,调任为冀州刺史、都督冀州诸军事,安北将军。

    这一项任命要是在太平光景里,不过就是一个正常的调动,由一个州转迁到另一个州罢了。

    但是,这时候已经是天下大乱了,各地的州郡大吏们个个都把自己治下的地盘看成了自己的根本,谁人肯轻动。

    而且,现在的所有人都知道幽州都督王浚已经自称为冀州刺史了,要是刘预接受了这个任命,那岂不是要彻底得罪王浚了。

    听到这些诏令的内容后,面对群情激愤的部将们,刘预不仅没有感到愤怒,反而是有些不解了。

    这么愚蠢的命令,明知道刘预不可能遵守,为什么还要专门派使者发过来呢

    此时的刘预,看着被青州部将们围在中间的皇帝使者,不仅有些可怜他了。

    这个使者难道不知道,这个任务是有多么难吗

    就在刘预想这些的时候,作为皇帝使者的高承其实也是已经吓的几乎要站立不住了。

    虽然在接到太傅司马越的命令,让他去青州贼那里宣诏的时候,高承就知道这事情不简单。

    果然,当高承得知诏书的内容后,差一点就当场吓晕过去,这诏书中的内容很明显就是要惹怒割据青州的贼子刘预啊。

    而在刘预见到诏书后,肯定就会怒而复叛,到了那个时候,作为皇帝使者的高承,肯定就是凶多吉少,说不定还会被洗干净脖子,拉到高台上作为祭旗的物品呢。

    高承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太傅司马越知道,高承自己是皇帝老师王延的弟子,而王延不久之前刚刚被太傅司马越派人捉拿处斩,罪名就是惑乱皇帝,败坏朝政,其实就是因为王延等人支持皇帝司马炽n罢了。

    高承虽然没有参与此事的证据,但是在司马越的眼中,也基本就是眼中钉了。

    所以,高承这才得了这么一个堪称送死一般的人物。

    只不过,高承的仪表威严,相貌堂堂的大帅哥一个,虽然这时候内心已经是慌得一匹,但是脸上的凝重严肃反而更是增添了几分,在不知情的人看来,还都以为这位天子使者不愧是高贵的天子使者。

    可惜,高承的威严表象,并不能替他解围。

    好几名青州军的部将,已经围到了高承的身边,开始七嘴舌的质问他,竟然敢宣称这种乱命的诏书。

    “刘预,你深受国恩,坐拥一州之兵,在洛京危急之时,不仅不想着入京勤王,反而因私怨轻起战事,致使州郡遭遇兵祸,又抢掠占据州郡城邑,可还有一点忠君体国之心!”

    高承的话竟然毫不客气,几乎已经明说刘预是叛贼了。

    旁边的一众青州军部将,听到这些后,更是气愤聒噪了起来。

    刘预的部将李丰,听到这话后,立刻抽刀在手,一下冲到了高承的面前,锋利的刀刃直抵他的脖颈。

    眼见有人威胁到了皇帝使者的安全,高承身后的一众扈从却都是一个个露了怯,不仅没有人上前挺身护卫,反而都一个个如同受惊的鹌鹑一样,全都缩到了后面。

    “你这鸟人,俺家将军凭本事得的地盘,凭什么皇帝用一个帛书,就想要夺了去。”李丰毫不客气的逼问道。

    要是刘预真的是正经的朝廷官吏,要是迁徙他处的话,一般都会把李丰、赵昆这种牙门军的部将一起调任,如果那样的话,他们这些人在青州的一切,可就是没有了保障了。

    而且,李丰、赵昆这些青州军的部将们,已经把青州看成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他们近两年来的土地、财富、女人等一切资产,可都在青州地界上呢。

    怎么可能就因为皇帝的一封诏书,就让这一切失去呢。

    听到李丰的大声质问,其余的青州军部将们也都是紧随其后的叫嚣起来。

    “李丰说得对,凭什么皇帝老儿,一个诏书就要调离我们。”

    “就是,就是,这青州是俺们跟随将军打下来的,不是他皇帝老子封赏的,凭什么听他的。”

    “俺们认他是皇帝,他就是皇帝,要是俺们不认,那皇帝就什么也不是。”

    听到这么多荒唐狂悖的叫嚣,高承的心里不住的叫苦,果然,果然啊,这些青州军果然都是些恶习难改的叛贼,这些言论简直已经是无法无天了。

    高承自己的合家老小可都在太傅司马越的掌控中,用此来防止高承半路逃跑,或者说直接投靠青州贼人。

    他知道,要是自己轻易的堕了皇帝使者的威名,用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从青州军中离开的话。

    恐怕太傅司马越就要找自己的麻烦了,而且绝对是烦。

    到了那时候,不仅是自己,就连自己的家人也要跟着一起倒霉了。

    反正都是没个好。

    高承强忍心中的恐惧,就仿佛看不见架到自己脖子上的钢刀一样,扬起那张正派的脸庞,大声的说道。

    “刘预,天子早已经知道你狼子野心,意图谋夺徐兖诸郡,如今已经命令太傅东海王率精兵十万屯驻荥阳,又命令琅琊王发扬州兵十万北上,你要是还不肯迷途知返,两路大军旬日之间便可攻来,到了那个时候,定然将你们碾为齑粉。”

    “如今幸赖天子仁德,不忍再起战事荼毒百姓,只要你们能退出泰山、东莞、琅琊数郡,就可以既往不咎。”

    高承说完这些,不禁心中释然,自己能把话说成这个样子,想来东海王司马越应该不会再为难自己的家人了,毕竟自己这可是豁出去性命来打的这一通嘴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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