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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之血时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疯狗先生
    “将军,这些晋虏应该是真的营啸了,我看到其左翼营寨已经空了许多,从营中逃跑的晋军非常之多,怕不得以数万人。”

    石勒一听,心中已经是笃定,这些晋军已经离死不远了。

    “哈哈哈,果然是苍天有眼。”

    “右侯,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石勒转头向张宾问道。

    “将军,差不多是丑时过半了。”右长史张宾答道。

    “那差不多半个多时辰后,天色就能放亮了,先让他们跑一跑,等到天亮了再追也不迟。”石勒神色轻松的说道。

    “可是,万一让这些晋军跑了呢”刚刚探查回来的孔苌,有些担心的问道。

    “跑区区半个时辰,看他们能跑到哪去。”石勒望了一眼晋军营地的方向,继续说道,“而且,石虎和刁膺的三千人,就堵住北上的毕竟之路,这些晋军就算是跑得再快,也绝对逃不出去。”

    “让这些晋军,先自己乱一乱,跑一跑,等到他们力竭之时,就是我们追上去宰杀的时候。”

    “司马超!无胆鼠辈!”

    晋廷行台的中军大营中,刚刚得知齐王司马超率领属兵离营先行逃跑后,军司太尉王衍立刻跳着脚痛骂起来。

    “太尉,现在该如何是好啊,齐王一跑,左翼营寨为之一空,要是胡虏趁机来袭,肯定无法阻挡啊。”

    吏部尚书刘望焦急的看着王衍。

    不仅是刘望,其它的行台公卿百官和宗室诸王,也都一起聚拢到了王衍周围,一个个都是慌张的没了主意。

    “刘仲彦何在!”

    太尉王衍在人群中扫视了大半天,都没有见到豫州刺史刘乔。

    本来,王衍还指望让豫州刺史刘乔帮忙拿主意呢,如今却是怎么也寻不到刘乔的影子。

    本来就对于行军毫无主张的王衍,这时候更是慌张的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一时之间,整个军司营帐中吵作一团,却没有一个人能拿出个有用的办法了。

    过了一会儿,豫州刺史刘乔却是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进来。

    “太尉,齐王、梁王等人率部擅离逃跑,大营左翼骚动,不得已斩杀数人,以安军心,还请太尉恕罪。”

    刚一进来,豫州刺史刘乔就向太尉王衍请罪道。

    营帐中的众人,这时候借着晃动的火光,才看清豫州刺史刘乔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斑斑血迹。

    “如今形势如何”太尉王衍立刻问道。

    “幸赖弹压及时,如今已经各部稍安,没有酿成大祸。”豫州刺史刘乔说完,又叹了口气道,“不过,如今各营士卒已经知道此事,就怕等到天亮后,各部争抢撤退而溃败啊。”

    太尉王衍等一众行台百官,在听到豫州刺史刘乔说已经sn暂平后,都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是啊,仲彦兄言之有理,好在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天色放亮,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就全军开拔。”

    王衍想着,总算再熬上半个多时辰,就可以继续出发了。

    襄阳王司马范等人听后,都是齐齐赞同,这样的话,他们就不会落后已经跑路的齐王和梁王太远。

    因为,襄阳王司马范等人虽然没有听过,那个遇到大熊的故事,也就是说,你不需要跑得过熊,只要跑得过同伴,就能极大概率逃脱,但他们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所以,这些行台的公卿百官和宗室诸王,也早已经想要及早拔营出发了。

    一直在远处观望的石勒,慢慢察觉晋军营地中的sn竟然慢慢平息了,这就让石勒大大惊奇了。

    “想不到,晋廷中军里,还是有些能人的。”石勒喃喃自语道。

    不过,等到天亮后,晋军开始拔营的时候,又重新让石勒升起了轻视之心。

    待到寅时晋军开始拔营出发的时候,几乎所有的行台官员都开始争先恐后的向北逃窜,根本不顾及军阵施展的情况。

    “哈哈哈,晋虏如此无能,今日定然让他们殒命与此!”

    眼看着天亮后,十万晋军开始自乱阵脚,石勒就是一阵高兴。

    “来人,传我命令,全军出击,以弓骑围猎这些晋虏。”石勒立刻命令道。

    “可是将军,朝食还没有准备好,是不是让儿郎们先吃完再追击。”一名部将立刻说道。

    石勒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

    “破贼就在此时,只要灭了这些晋军,再朝食也毫不耽误!”

    说完,石勒就策马而出,率领那些已经准备好的胡汉骑兵,向着晋军的方向扑去。

    没过多久,整个胡汉骑兵大军,全部出动了,在晋军的四周来回奔驰射击。11




第225章 宁平城之战6
    “你就是齐王”

    当刘预见到这群狼狈晋军的首领齐王司马超的时候,就差一点被以为自己看错了。,

    因为,此时的齐王司马超已经满脸的脏兮兮的尘土,头上的铁盔也早已经扔掉了,发髻散乱的与旁边的普通士兵一般无二。

    “不错,孤就是齐王。”

    齐王司马超见到刘预后,虽然浑身的狼狈相,却是依然摆出来一副藩王的姿态。

    要不是见到刘预随行的数千骑兵都是甲坚兵利的悍勇之徒,说不定还要更加傲慢。

    这时候,齐王司马超随行的属军差不多还有千余人,但是大多数人都为了逃命丢弃了沉重的盔甲和长兵器,几乎已经算是半解除武装了。

    这时候,牙军督护刘珣凑到刘预耳边一番言语。

    原来,刘珣通过刚才盘问齐王司马超的部下,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也知道了晋廷行台就在前方不远处了。

    刘预听罢,立即就是怒气冲冲,用手一指眼前的齐王司马超。

    “尔为晋室藩王,当此胡虏肆虐的危难之时,却擅自脱逃,弃友军袍泽于不顾,封爵利禄难道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刘预骑在马上,对着齐王司马超大声的斥责道。

    面对刘预突如其来的斥责,齐王司马超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刚一见面这个“青州贼”刘预竟然如此不客气。

    司马超呆立当场,一张脏兮兮的脸,倒也不看不出什么脸红不脸红,不过齐王司马超身后的许多齐王藩属兵却都面有愧色。

    这也正是刘预想要的效果,他已经知道如今齐王司马超属下的这些齐王属兵,都是几年前齐王司马冏的属兵,许多都是青州人士,其中许多人宗亲家眷还都留在了青州,刘预也是有意直接吞并收服这些人。

    “我乃青州刘预,今日到此,就是为了击破胡虏!数千铁骑在此,后面还有十万青州甲兵旦夕可至!”

    听到刘预说有十万青州兵前来,眼前的这些晋军士兵都是相互私语起来,每个人都觉得总算是得救,有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但是,接下来刘预的话,却让这些面露喜色的晋军士兵们都重新低下了头。

    “如今胡虏就在前方,杀戮大家的兄弟袍泽,你们却随从这个无能胆小的齐王司马超做了逃兵,大丈夫安能如此!”

    刘预的这一番话,是大声对着所有人喊出来的,其实他并不太指望这些已经丧胆的晋兵有多少反应,只是为了借此打压齐王司马超的威信,然后方便直接吞并其部众。

    不过,这些刚刚逃脱险境的晋军士兵们,许多人在听了刘预的喊话后都是反应激动,不少人甚至哭了出来。

    “刘将军,我的父亲还在后面的军中啊,求求将军救命啊!”

    “是啊,刘将军,我的兄长也在后面,根本没有跑出来啊。”

    顷刻间,许多晋军士兵都是哭成了一片,晋军中的世兵和募兵都会有许多的父子、兄弟皆为兵的情况。,

    “只要击败了胡虏,他们这些人自然都能得救!”

    这种情况,大大出乎刘预所料,不禁让他心中大喜过望。

    所谓“知耻而后勇”,这些普通的士兵们没有丧失同理的“知耻”能力,还都是可用的。

    “我且问诸君,可有壮士,敢随我杀回宁平!”刘预大声的喊道。

    一个晋军士兵抹了一把眼泪鼻涕,振臂高呼道。

    “某愿随将军,杀回宁平!”

    随即,就是越来也多晋军士兵紧跟着高呼起来。

    “杀回宁平!”

    “杀回宁平!”

    “杀回宁平!”

    看着原本萎靡不振的这些晋军士兵,仿佛重生一般,迸发出来了勇气,让刘预也是大受鼓舞。

    听到许多的齐王属兵都被刘预鼓惑至此,齐王司马超心中又惊又怕,两腿酸软无力,要不是身边的几个近侍部将搀扶着,早已就吓倒地上了。

    在晋军士兵一阵阵的高呼中,刘预瞥向这个齐王司马超。

    “司马超,畏敌怯战,临阵脱逃,按军法该如何”

    刘预向旁边的行军长史董平问道。

    董平脸色冷峻的回道,“启禀大将军,按军法当斩!”

    听到董平口中蹦出的“斩”字,齐王司马超差一点就吓尿了裤子,口中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我,我乃宗室,,,”

    他身边的一名属官,立刻替齐王司马超说道。

    “齐王乃是宗室,就算是大将军,也无权问责!”

    刘预冷哼一声,对于这种情况下,还有人敢站出来忠心护主还是比较佩服的,不过,这司马超是必须要批倒批臭的。

    “哼,要不是宗室,早就把他砍了。”

    随即,刘预就命人缴下了齐王及其心腹的武装,令他们跟从在军后随行,一起重返宁平城。

    宁平城,北。

    广阔的原野大地上,完全变成了一片惨烈血肉炼狱。

    在石勒的胡汉骑兵全军出动,向着晋廷行台发动攻击的之后,十万晋军就完全陷入了慌乱无序中。

    军司太尉王衍等人面对气势汹涌的胡汉骑兵,都是完全顾不上任何指挥了,在口头上匆匆把指挥委托给豫州刺史刘乔等人后,就急急忙忙的率先北逃。

    在中外诸军中没有什么班底的豫州刺史刘乔,除了少数的营军,根本指挥不动其余的行台诸军,很快有放弃了指挥,追随太尉王衍等人一通向北转进了。

    这时候,晋廷行台的诸军完全丧失了一切抵抗的可能,十万士兵和官员,就如同漫山遍野的羊群一般。

    随着胡汉骑兵的往来骑射攻击,不停的奔逃相互践踏。

    许多的地方的中军士兵和官员,只是听到胡汉骑兵来袭的声音,连影子都没有见到,就已经被友军相互之间的拥挤踩踏跟夺去了性命。

    周横和韩浑紧紧的挨在一起,两人轮流背着不便行走的平虏将军钱端,有好几次都差一点被周围拥挤的乱兵给挤倒。

    要不是周横和韩浑两人都是壮硕,就真的被挤倒了,要是被挤倒在地,根本没有重新爬起来的机会,来来回回无数双脚就能把任何倒下的人踩死在地上。

    突然,随着远处发出一阵阵的马蹄声,密密麻麻的弓弦声随即响起,无数的羽箭带着破空声,落入了晋军人群中。

    只要是中箭的士兵,一声惨呼后倒下,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这些已经漫无目的逃窜的晋军士兵们,随着胡虏骑兵袭击的到来,向着相反的方向涌去,但是另一边的晋军士兵也是遭受了密集的箭雨,在乱糟糟的自相冲撞中,无数的晋军士兵挤作一团,的士兵被胡虏骑兵无情的猎杀,内圈的士兵则是在相互之间推挤践踏中哀号着死去。

    其中也有不少勇敢的晋军士兵,挥舞着武器向外面冲去,想去攻击那些胡虏骑兵,但是骑马的胡虏都轻轻松松的躲避开了,然后几支羽箭,或者一个背后的劈砍,就能轻松杀掉这些勇敢但是孤单的晋军士兵。

    “周横,放我下来吧,这样下去,谁也跑不了出去了。”平虏将军钱端趴在周横的背上,痛苦的说道。

    “不放,就算是死,我也不放!”周横头也不回的说道。

    周横全家在兖州差一点饿死的时候,就是钱端募兵把他招到军中,然后全家终于得到了一些救命的粮食,在军中的时候,钱端及其弟弟钱启,又对手下士兵非常照拂,周横也是数次得到提携,所以周横一直都把钱端视为救命恩人一般。

    “周横,你快自己跑吧!”平路将军钱端听后,狠狠的拍了周横肩膀,大声的骂道,“你这个该死的丘,蠢材,这样谁也跑不出去”

    随即,钱端又是一连串辱骂,希望借此让周横扔下自己。

    周横听后,却是依然没有放手,反而大声的说道。

    “我是该死的丘,你是可憎的貉奴,咱们要死也一起死吧!”

    所谓“貉奴”,就是晋廷北方的士人辱骂东吴江东人士的词语,算是此时人尽皆知的“地域黑”,出身江东吴兴钱氏的钱端就经常遭到北方士族官员的嘲笑,其中就是多用这种“貉奴”之称。

    不过,这一次从部下旅帅周横的口中听到这个“貉奴”,却是让钱端的心中一酸,差一点就掉下眼泪来。

    钱端在最近几天,一直都做梦,在梦中的自己,没有腿伤,也没有这般无奈的拖累别人,而是面对汹涌而至的胡虏骑兵,义无反顾的冲阵而死。

    如此死法,死的不算是轰轰烈烈,但是钱端总觉得那才是他一个江东将门子弟该有的死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随时有可能被狼狈的射杀或者践踏而死。

    但是,周横一个小小旅帅,却又让钱端觉得就算是死,也是无憾了。

    突然,又是一阵阵胡虏骑兵奔腾而至的呼啸声,密密麻麻的羽箭再一次落下,钱端和周横旁边的数名晋军士兵被射中,立刻惨叫着倒伏在地,然后就被拥挤的人潮给踩踏成了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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