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我喜欢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鱼之水
黎澄微微勾起唇角,蜜金色的眼睛十分无辜:“程小姐,我只是好意提醒而已。”
程年见他态度变了,心知黎澄恐怕是听见她说话了。她眼圈都红了,哽咽道:“黎先生,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你还不如不救我!我让我死了算了,正好一了百了……”
黎澄安静地等她哭完,递上一方柔软的素色帕子,等她整理好仪容,才指了指船下涌动不息的海水。
程年不明白,睁着一双哭得泪水盈莹的眼睛,模模糊糊地看着他。
黎澄道:“你从这里跳下去,就能死的一了百了了。”他表情特别诚恳,完全不觉得自己说这种话有什么问题。
边上偷听的苏:“……”哈哈哈哈,突然想笑。不行,我得憋住,憋住!
程年喃喃道:“你怎么能这样……”
根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应该是听完自己的遭遇后对自己表示同情和怜惜,主动要求帮助她!然后她再坚强地表示没关系……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这姑娘拿错剧本了,苦情言情剧的画风和黎澄完全不靠边。
黎澄也不再说话,一双蜜金色的眼睛静静注视着程年,程年也反应过来了,怨恨地看了眼黎澄。
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帮她?!她不过就是小小抱怨两句,他居然就让她去死!她真是瞎了眼睛才会觉得这种男人靠得住!
苏见她脸色变来变去,忍不住往边上缩了缩。她一动作,程年怨毒的眼神就如跗骨之蛆般黏上来。苏欲哭无泪关她什么事?不对,关她和黎先生什么事?
苏委屈地缩在一边,船行得并不安稳,浪头打过来的时候,船身大弧度地晃动了几下。苏没站稳,直接摔下去了。
黎澄和她之间隔了个程年,来不及过去。
而程年和苏只有一臂的距离,但却分毫微动,只冷冷看着苏。
眼看苏就要摔在甲板上,一旁健壮的男人忽然伸手扶了一下。苏扶着对方满是肌肉的小臂才勉强站稳,惊魂甫定就赶紧回手向粗壮男人道谢。
健壮汉子本体是一头极威武的黑熊,自知长得粗鲁,苏一站稳就立刻回手,怕苏紧张还特意往后挪了几步。
苏扶着船身,感激地不停道谢,船现在行的也不稳当,上下起伏的幅度极大,她要是摔下去了,肯定会顺着甲板滚出去。她拍拍胸口松了口气,余光瞟见离自己仅有一臂距离的程年,忍不住冷了下脸。
要是不熟悉也就算了,可她自从和程年认识以来,自认对程年尽心尽力,出力许多,可到了现在,这个人连扶她一把都不愿意。
连话都没说过的陌生人都不如。
黎澄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程年这种人,不能当朋友处,离得远点比较好。
白衣人全程一句话没说,安静得过分。黎澄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白衣人眼帘微抬,轻声道:“奇怪,朝阙往这里来干什么?”
朝阙?!
“帝君来了吗?”黎澄诧异地四下看了看。
白衣人歪头,“来了。”
话音未落,一道神光劈开船只上方的护罩,携瑞气霞光,落于甲板。
待到神光散尽,黑衣束发的神君抬眸,深邃目光掠过一众生灵,准确无误地落在黎澄身上。
第21章情敌(假的)
朝阙缓缓舒出一口气,眉眼都柔和下来。
他本就俊美得过分,一旦冷下神色,周身便如冰冻三尺。气度容貌,哪一样都压得人喘不过气。方才落在甲板上,一众生灵摄于他森冷威压,能缩则缩,大气尚不敢喘。现在骤然柔和了神情,朝阙身边几个倒霉的船客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伤到了吗?饿不饿?在哪里睡的?有没有冷着?”朝阙将黎澄仔细看了一遍,轻声询问。
黎澄实话实说,“我饿了。”糖水一晚上就消化完了,他早就饿了。
“那群章鱼其实是冲着王妃去的,我只是倒霉被抓了而已。您看见东海龙君了吗?我从章鱼身上带回了它们偷走的东西。”
朝阙神色略微凌厉,轻声道:“无妨,我现在就通知敖秩。”
黎澄赶忙加了一句:“您记得说东西完好无损,让龙君放心。”
朝阙点头,传音给敖秩,让他放心,顺便通知王妃,他和黎澄稍后就带着东西去东海。
再次确定黎澄没有大碍,朝阙松口气,给白华递了个消息。
白华本是想亲自来的,但因为东海的事情闹得不小,还涉及到千年前的余孽,天庭正吵得不可开交,白华作为天界仅存的十二位帝君不得不在方定天宫忍受一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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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家吵成一团的场景。
白华知道黎澄无事之后,冷冷传音回来:“我拖着这群蠢货,你直接把那章鱼的老巢掀了。”
方顶天宫吵得不可开交,大半人都支持先不要深究,以打草惊蛇,调查一番后再连根拔起。
即便余孽谋划着死灰复燃又如何?他们最大的依仗已经死得不能再死,最顶级的高手更是死绝殆尽,只剩下一群小罗喽,能掀起什么风浪?东山再起不过是笑话罢了!
朝阙一字一顿:“我要活剥了那贱人!”
白华:“嗯?”发生什么了?贱人?哪个贱人?说章鱼吗?
黎澄见他表情愈发凌厉,迟疑一下,抬手搭在朝阙肩上,“怎么了?”
朝阙神色骤然缓和,抬手握住黎澄手腕,踌躇半天,道:“其实……就是十里红妆是个女鬼……她,她……”
朝阙努力半天,还是没把话说全。最后索性闭上嘴,只是默默看着黎澄。
黎澄:“嗯?”是女鬼,然后呢?怎么了?
“这么说确实是何静阮了?”一直没有任何存在感的白衣人忽然轻声道。
朝阙这才诧异道:“垣洲,你什么时候在这儿的?”
垣洲沉默片刻,道:“我一直都在这儿。”
这样吗?朝阙果断将黎澄手里的袋子丢给垣洲,被黎澄半路接回来。
“小心点,这个不能扔。”
里面放着龙蛋,他连叼着跑都小心翼翼的,朝阙倒好,直接扔。
“我接到了一点消息,本来打算来看看何静阮是不是真的还活着,结果碰见何静阮的手下在追杀这只小狐狸,就顺手救下了,”垣洲解释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顿一下,语气微妙道:“我先前还以为这白华背着牧瑟在外面养的,现在看来不是了。”
朝阙抿唇,他方才接回他的小狐狸一时欣喜竟忘了垣洲这一茬。他的小狐狸从未做过任何错事,奈何有些时候,存在就是一种过错了。
对于垣洲,黎澄的出现简直像是将数千年都未愈合的伤口再度撕开,在最柔软的地方,疼得放肆又隐秘。
朝阙通知了白华,告诉她垣洲和黎澄碰上面了。
方才回到赤白宫的白华失手打碎了琉璃盏,琥珀色的酒液挥发出一室微醺的暖香。白华走了会神,然后道:“告诉垣洲,我在赤白宫等他。”
“怎么了?”朝阙迟迟没有回应,垣洲不禁有些困惑。
朝阙倏然侧脸,目光在黎澄眉眼间流连,片刻后直视着垣洲的眼睛道:“垣洲,去赤白宫,白华在等你。”
垣洲忽然明白点什么,他抬手想摸摸黎澄的头,但不知为什么没有那么做,最后只是轻轻拂了下他白色的发尾,很轻微地笑了下:“好,我知道了。”
他垂下目光,和黎澄对视。对方蜜金色的眼睛倒映着远空与海还有他,清澈的坦坦荡荡。垣洲略微失神,眉宇间终年不化的寒意却消融了。
“没关系。”他这样说。
他没有再微笑,可神色温柔不假。
神光腾起,很快消失在天际。黎澄待彻底看不见神光后,问:“帝君,这位是?”
朝阙道:“垣洲是妖界之主,现任妖帝。也是……缓缓的未婚夫,与缓缓青梅竹马,感情甚笃。”缓缓是白凝的小字。
白凝直至身死道消都没能和垣洲在一起,那个婚约最后也没能实现。
这也是为什么白华迟迟不将黎澄记入族谱的原因,黎澄若是记入族谱,定然是记在白华或白凝的名下,这么大的事,垣洲作为白华的知交好友,必然要受邀到场,到时候又怎么和垣洲解释黎澄的身份呢?
黎澄的身份太尴尬,白华再如何心疼,也不敢轻易将他记入族谱,否则为难的不止白华还有黎澄自己。
分明两情相悦,却不能天长地久,最后生死两隔永不相见。黎澄默然无语,如果垣洲迁怒他,黎澄也能理解。
但垣洲没有。
“不要担心,垣洲是很好的人。”
黎澄失笑:“我知道啊,他一定温柔。帝君、白小姐还有垣洲帝君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
朝阙点头,妖界、天界、冥界素来交好,白华、现任天帝、垣洲还有他都是从小玩在一块儿的,感情很好。
“垣洲陛下的原形是什么?”黎澄回想起对方撸狐狸时熟练的手法,好奇道。
朝阙道:“垣洲是穷奇。”
穷奇,背生双翼,形似虎。那不就是大猫吗?所以说作为一个毛团,他被另一个同性别的毛团撸了?黎澄仔细想想,然后发现自己其实早就被同性别的其他毛团撸过了,顿时有点崩溃。
他又不是直的,女孩子摸摸捏捏也就算了,男的怎么能随便上手呢?黎澄扶住船身,深感无奈的同时又有点庆幸作为一只狐狸,很多人见到他总是忍不住上手撸两下,在这么下去,迟早要被撸秃了。还是朝阙好,不是经常摸他。
“怎么了?”朝阙被他看的不明所以,还以为他不舒服,顿时紧张起来。
黎澄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犬齿,“没事。”
朝阙摸摸他的脸,“那就好。”
黎澄顿时无语他忘了,朝阙不撸狐狸,但他摸脸啊!
朝阙摸完脸,心满意足地回手。
船行的极快,黎澄上船不过两刻钟,已经在第一站停靠了。东海熟悉的景色,人类的烟火气让苏感动得差点哭出来。
她从来没觉得看厌了的俗世生活有这么让人留恋,苏捂住嘴,眼泪直往下掉。船刚刚停稳,她就转身和黎澄道谢,黎澄记得这个女孩子还担心过自己,于是笑着叮嘱了路上小心之类的话,想想又把自己的钱包递给对方。
“里面还有一百多块钱,打车到平津应该是够的。”
苏感激他的体贴,她的钱包手机早在被抓的时候就丢掉了,东海市离平津市有四五个小时的车程,如果靠走的话,得有一两天。
她下钱包,哽咽了一下,本来想问黎澄的住址以后好还钱,但觉得对方根本不会在意这点钱,最后艰难地笑了笑,“谢谢黎先生,以后要是能再见,我一定请黎先生吃饭!”
黎澄点头:“好啊,下次见到你可别赖账。”
苏摇头,发誓道:“不会!我保证以后一见到您就想到请您吃饭!”
黎澄笑道:“哈哈,好啊。”
苏下船的时候转身对黎澄用力挥了挥手,然后三步作两步下了梯子。程年阴沉沉地跟在她身后,苏扯扯自己的衣服,离她远点。再一回头,发现那艘巨大的木船居然和周围的小快艇一模一样,分毫不扎眼。
这是传说中的障眼法吧?苏惊叹了一声,最后看了几眼,转身离开了。
天地太大,有缘再见。
黎澄本来也是要下船的,但是朝阙阻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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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去出气。”
朝阙握住他手腕,袖子一拂。朔风与神光同起,黎澄只觉得周身一冷,再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落在不知名的地方了。
此处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庄园,只是这庄园都已经毁坏,到处是断壁残垣,杂草丛生,一副枯败的景象。
黎澄却觉得这地方处处透着违和,就比如说杂草,乍看没多大问题,可仔细研究就会发现颇有规律,像是人为引导栽种的。
黎澄心中一动这里大概布了掩人耳目的阵法。
“帝君。”
一旁等候已久的敖秩上前施礼。他上了岛之后蹲守许久,才跟上章鱼,成功找到这座庄园。
朝阙道:“查清楚了吗?”
敖秩道:“查清楚了,是十里红妆无误。”
看来垣洲帝君找的何静阮就是十里红妆了。黎澄从未见过朝阙这样冷厉的表情,心里好奇这位十里红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不过说起来,带他过来不会累赘吗?
“帝君,里面守卫颇为森严,冒然闯入的话,可能打草惊蛇。”敖秩显然已经事先调查过了,若是不带着黎澄,就他们两个小心点还是能混进去的,但是带上黎澄的话,恐怕会半道上被人拦下来。
十里红妆实力一般,却极擅长阵法毒物。就这座掩人耳目的庄园都是敖秩连续跟丢几波章鱼后才找到的,若是惊动了十里红妆让她跑了,白功夫不说,之后想再找到就更难了。
朝阙冷冷道:“不用闯。”
敖秩惊讶,正当好奇琅帝君会用什么办法混进去的时候,朝阙一字一顿道:“何静阮,你出来。”
他声音不高,却铿锵有力,方圆百里,清晰可闻!
黎澄:居然这么简单粗暴地叫了门!这么一副仇家找茬算账的样子,谁会给你开门啊?
第22章特别讨厌
何静阮听到那个熟稔入骨的声音的时候简直不敢置信,玉骨梳子掉在地上一摔两半。她顾不上头上颤巍巍的金钗,转身抱住侍立在旁的女子哽咽道:“安华,你听!是不是他!是不是朝阙!”
安华尚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喃喃道“这声音……大约是。”
何静阮泪如雨下:“他来找我了!他一定是后悔了!快,安华,快帮我梳妆,我要去见他!”
她太激动了,完全没想到朝阙为什么突然找到她,更没有注意到安华担忧的神色。
安华努力不让手颤抖得太厉害,四千年前的事情她家公主忘了,她却没忘。琅帝君对公主不仅没有丝毫怜爱之情,反而恨之入骨。
毕竟公主害得琅帝君失了情爱,还曾对琅帝君下过药,虽然最后没有得手,但这一笔帐也绝对记上了!
当年公主假死才逃过一劫,如今踪迹又被琅帝君找到……安华想起朝阙看她家公主如死人般的目光,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公主,帝君是怎么找到您的?”
这些年来她们一直在暗中恢复实力,小心翼翼,朝阙怎么知道她们还活着,还找上门来?
何静阮道:“东海敖秩的幼子返祖,有祖龙的血脉,如果将其抓到,扒皮放血炼丹,就能使我的功力再上一层!”说到这里,何静阮的脸上露出几分愤恨,“只可惜失败了,龙蛋已经被带出东海,却被一只蠢狐狸半路劫走!阿阙定是听了这消息才赶来见我的。”
安华震惊:“公主,您什么时候派人做这种事的?若是被东海龙君找上门就完了!”
迟了,敖秩已经在门外了。
何静阮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朝阙,哪儿心思管什么敖秩。她不耐烦道:“莫管这些,你先帮本宫梳妆!”
安华只能给她画好妆容,重新梳发换衣。
何静阮满意地看着镜子里姿容俏丽的年轻女子,抿唇笑了笑,迫不及待地拎起裙摆打开结界,出现在破败的庄园外。
黎澄靠近敖秩,小声问:“这个就是十里红妆?”
敖秩点头,也很小声地说话:“她是个鬼修,还是人的时候是某一国的公主,亡国后化为厉鬼,有点修为。”
他说完才反应过来,他们那么小声干什么,这里都不是凡人,就这个音量,还不是被听得一清二楚!
黎澄当然知道,但他就是享受这种上课讲悄悄话的刺激感觉。
“十里红妆很厉害?”
敖秩摇头:“那倒不是,也就一般般,别说帝君了,就是我都能打十个她这样的。”
黎澄惊讶:“女孩子你也下手啊?”
敖秩幽幽道:“除了王妃,其他女人在我眼里都不是女人。”
突然被塞狗粮的黎澄瞥他一眼,他也是有家室的狐狸。
他们两个在后面嘀嘀咕咕,朝阙心里有点没底,后悔没让敖秩先回东海。当年那档子破事闹得六界皆知,万一敖秩说漏嘴怎么办?
他其实并不多看中面子这东西,但也要看是在谁面前。他宁愿在六界面前丢脸,也不想在黎澄面前有失形象。可是现在把敖秩赶回去,倒显得欲盖弥彰。
“阿阙,你终于来见我了。”
何静阮一身正红洒金长裙,长发梳成堕马髻,白玉似的耳垂上缀着珍珠耳饰,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拍打在她细腻洁白的脸颊上。她一手抵在胸前,一手掩口,眼泪珍珠似的一颗一颗滑落脸庞,泪眼朦胧地盯着朝阙。
黎澄看了一会儿,低声问敖秩:“她是不是……喜欢帝君?”
敖秩提起这个就来劲,拽着黎澄往后走了两步说:“何止啊,何静阮对帝君可谓是痴心一片。当年还给帝君下过药,但最后没成事……小殿下,你说帝君是不是和暖情药有仇啊?连上这次,帝君已经被下过两次药了。”
朝阙:“……”他就知道敖秩管不住这张嘴!
其实是三次,还有一次你不知道。黎澄摇头:“大概是单身久了,老天都看不过吧。”朝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万年单身狗。
敖秩摸着下巴:“帝君年纪也不算大,今年也才六千岁。”
噢,不是万年单身狗,是千年。黎澄捏着自己白色的发尾,突然低声笑了下。
敖秩好奇:“小殿下笑什么?”
黎澄笑而不语,他只是突然发现自己赚到了,不,是赚大了。发现自己赚大了的黎澄心情特别好,把装着龙蛋的袋子递还给敖秩,还说:“龙君与王妃感情甚笃。”
敖秩接回装着儿子的袋子,听到这话有点心酸。虽然儿子不是他弄丢的,但他当时要是在场,儿子估计就不会丢了,回去之后肯定要被青璃关到外面睡个十几年的珊瑚礁,想想就觉得龙生灰暗。
这么一想,就觉得青丘狐的小殿下笑得好碍眼。
朝阙冷冷道:“我来找你算一算账。”
何静阮愕然止住哭泣,红唇微张,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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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显然不知道对方口中的算账是什么意思。
安华听到这句话却如释重负,来了,该来的都来了,终于能有个了解了!她的公主本来也是养在深闺,不知世事的小姑娘,就是因为这个男人,才一脚踩进深渊里堕落至此!
“算账?阿阙,我做错什么了?”何静阮困惑又有些不安,捻着袖口,鹿似的眼睛湿漉漉的。
以前朝阙见到她,总是恼怒躲过愤恨,她和他最大的仇怨就是害得他七情六欲失了情爱,只是朝阙冷淡惯了,原以为只是丢失一份感情,不太放在心上,可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不是不在意的。
如果他还有情爱,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黎澄,他喜欢他。可他没有,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字斟句酌,不敢轻易开口说喜欢,他只能陪着黎澄,日暮寒暑直至身死道消。
白华说他和黎澄有姻缘,他不想负天道好意,更不愿负黎澄,可朝阙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是情爱。朝阙想想觉得很委屈,也不想算账了,他左右看看,默默走回黎澄身边,脸往黎澄颈间一埋。
猝不及防被糊了一脸狗粮的敖秩:“……”眼睛都要瞎了。
被这神展开惊到的黎澄下意识抱住朝阙,和目瞪口呆的何静阮对上了视线。于是黎澄在对方错愕混合嫉妒的目光下,怡怡然摸了摸朝阙的头。
何静阮的脸彻底扭曲了。
“贱人……”她咬着牙,两个字宛如在唇齿间碾碎了千万遍才狠狠吐出来,“你竟然勾引我的阿阙!”
黎澄道:“不好意思,他是我的。”
何静阮突然平静下来,扶了扶鬓间的八宝钗,抿着唇角冷笑:“我和阿阙相识五千多年,阿阙还救过我,我对他一片真心,连命都可以舍出去,你以为一个外人能插足我们之间吗?不过是个有几分姿色的小崽子,阿阙一定是被你施法迷住了心窍才会看上你!”
黎澄笑笑:“这个啊,我虽然没有被帝君救过,但我救过帝君啊。”
朝阙把脸抬起来转过身,默默点头。
黎澄一边在心里大笑,一边睁着眼睛继续胡扯:“我对帝君有救命之恩,帝君要以身相许的。而且你对帝君日久生情,帝君对我一见钟情,你有意见吗?”
何静阮哈哈哈大笑道:“一见钟情?贱人,你连阿阙失了情爱都不知道,还敢说阿阙喜欢你?”
失了情爱?什么意思?
黎澄诧异,下意识看向朝阙。
朝阙反应迅速地把脸埋进黎澄颈间,不说话。
黎澄揪揪他耳朵:“帝君,你不是鸵鸟,不要逃避现实,快起来解释。”
朝阙摇头还是没把脸抬起来:“不起来,我回去解释。”
何静阮硬生生掐断了自己的指甲,姣好的脸微微扭曲。她急促地喘息了两下,眼白处鼓起猩红的血丝:“没关系,我来替阿阙解释。五千年前,琅洞天上一任帝君身死道消……”
朝阙默默埋着脸,没有任何动静。黎澄烦得很,打断何静阮:“我不想听,你闭嘴。”
何静阮难以置信:“你不想知道?他瞒着你这么大事情你就不想知道?”
黎澄微微歪头,蜜金眸子眯了一下,他笑笑,雪白的牙齿衬着薄红的唇色,格外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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