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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日(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二分音
“喝了它。”墨潋贴在她耳边说着,仿佛就是伊甸园里绕在禁果边的那只蛇,“乖孩子,听话。”
颜凉子感觉自己的下巴被抬起,杯子压在唇上,墨潋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嘴唇。
她只得接过杯子。
入口的味道清甜,比想象中好接受得多,还拥有和煦的温度,温柔地包容了沉积在体内的疲惫。
墨潋勾住她的下巴,声音柔和:“在睡觉之前不打算给我一个晚安吻,小姑娘?”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墨潋低下头噙住了她的嘴唇。
颜凉子口腔中的水还未咽下去,他的舌已经挤进来缠住她的,相互的搅动与吮吸间甘甜的滋味染上了口中每一个角落。对方的舌冰冰凉凉的,混着甜味,恍惚间她有种冰淇淋在嘴里融化的错觉。顺着这突然冒出的联想她轻咬了墨潋一口。他退出她的齿间,啃咬她的嘴唇。唇上沾了甜渍因而更加可口,许久后他才离开她的嘴唇。
“好好休息,我的凉子。”墨潋含着她的耳垂轻声说。
颜凉子面红耳赤地从他怀里退出,逃也似地向门口快步走去。
在手指搭上门把时她鬼使神差地回头望了望墨潋。
他还在看着她,目光隔了昏黄的玻璃灯漫了过了,深刻得仿佛要把她的身影镌在眼底。
他看任何人的眼神都如同目视着尘埃。
除了,在看她的时候。
那种整个世界的重量自头顶压下的感觉陡然出现。颜凉子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第19章无望(加更)
近几日即将来临的夏至祭在校内传得沸沸扬扬,这是妖界最盛大的节日之一。尚未到来节日的气氛已经深入空气中,所有妖都期待着。
这跟颜凉子没什么关系,但跟林檩有很大的关系。
林檩被邀请在学院夏至祭上演奏,颜凉子曾看到她在空教室里练习。小提琴声悠扬悦耳,侧过的脸被窗外的光琢磨着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质感,有如一片纤薄的木槿花瓣。
她唯一的听众霍豆坐在边上,荧蓝色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
这样的关系真是令人羡慕。
颜凉子站在门口听着,在曲子步入尾声时悄悄走开了。
夏至祭在万众期待中来到了。
颜凉子对于自第一夜开始的宴会制定出的计划是听完林檩的演奏之后吃一顿就走人。不过在观看表演过程中她逐渐被吸引住了。在至今为止的学院生活中,周围的妖怪都维持着人形,她作为人类留学生也无需参加跟魔法有关的课程,这使她常常忘记自己身处的环境。
此刻她深切地认识到了这里与人界的不同。
台上的表演华美而绮丽,魔法营造出的画面奇幻而又真实,比4d电影更恢宏刺激。期间有一条飞龙喷着火在大厅盘旋而过,经过颜凉子正上方时她的头皮被那灼热的高温烤得发麻发紧。紧接着有冰花落下驱散了高温。颜凉子伸手去接,那冰花却在半空中就消失了。
颜凉子顿时觉得到妖界来并不全是坏事,至少这样奇妙的经历在人界是极难经历到的。
来到妖界的人类学生数量有限,不有男生邀请她到舞池里去,颜凉子指指衣服用“先生,我身上穿的是学院制服,可能不太适合去跳舞”给拒绝了。当然,不愿意离开美的食物这种想法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宴会将近尾声林檩才出场,没有绚烂魔法映衬的她理应很难引起注意。但事实却是,在她躬身行礼,将小提琴架上肩膀时,大厅里的嘈杂声沉下去了许多。
今天的林檩在稍许打扮后显得相当动人。她穿着件白色曳地长裙,身体线条算不上成熟,但如一株风兰一般纤细匀称。小巧的脸庞上五官组合给人一种奇异的舒心感,松垮垮扎起的头发逶在左肩,一举一动轻柔优雅。
她身上有种莫名的气场,笃定却不会使注视她的人心生被压迫感。
舒缓的曲子过后,她鞠躬退场,如一只深秋时悄悄踏着枯叶层,消失在清晨雾霭中的森林猫。
潮水般的掌声中,颜凉子第一次如此痛恨“学生在校内不得携带相机”这条规定。
表演结束后,有个侍从走近她低声说:“请您现在前往二层大厅。”
颜凉子皱眉:“什么事?”
侍从轻轻一笑:“您会知道的。”
颜凉子心存疑惑地照做了。
踏上阶梯上柔软的手工编织地毯时颜凉子发现被邀请的不止自己一个,所有人类学生都聚集了过来,其中包括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林檩。
心中的疑惑在扩大,她小心地聆听着周围人压低声音的对话。
她听到有两个人这么说:
“听说在夏至祭人类那边会来人访问……”
“你说我们有可能见到父母吗?”
“唔……或许……”
颜凉子心里一动,一股不可思议的期盼浸泡了加快鼓动的心脏,她几乎能听到水花溅在腔膛上的轻响。
进入那扇高大的门时,她的期待如清晨的露珠般迅速又理所当然地蒸发了。
这间富丽堂皇的大厅里,确实坐着他们的父母——不过,其中并不包括她的母亲。她应该想到的,除过她这里每个孩子的父母或高或低皆是政府官员,到这里来显然外交的意思远大于探望自己的孩子。
颜凉子孑然一身站在大厅里,听着周边的寒暄声,整个人难受极了。
她没有料到更难捱的还在后面。
大厅里突然出现几个人——是突然,空气稍微扭曲了一下,他们便如鬼魅般浮现,从容地落座于大厅正前方。
颜凉子首先看到了墨潋,他坐在偏中间的位置。紧邻着他位于正中心的两个人颜凉子也认得,当代历史课上介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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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妖王诺丁和他的长姐康奈。
意识到此次会晤的双方都是多么重要的人物后,颜凉子差点进入“我在干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儿?”的贤者模式。
“请坐。”康奈笑着说,手臂柔柔地向前一挥,鲜红的衣角如一片熟透了的枫叶。
摆在大厅中央的座位呈两排分布,颜凉子数了下第二排座位的个数,不多不少正对应着学生的人数。她在坐下时自嘲着想她的存在感还没有稀薄到被彻底遗忘有她这么个人,无论如何这是个好事。
“诸位的到来让我们倍感荣幸……”前方的妖王已经开始了讲话。
前方的众人纷纷鼓掌,他们有的轻轻颔首,倾听时的表情是那么专注。
颜凉子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是那么荒诞,人和妖身着正装友好地进行会晤?时间往前推十几年,那时的人宁愿相信世界末日预言也不会信这种天方夜谭。短短几年内世界变化如此剧烈,人不得不在历史的巨轮碾过来时踩碎原有的世界观强迫自己接受新的。
可是从来没有什么变化是瞬息之间的,每一个都得经过漫长的预热。或许在过去,当她躺在床上听母亲念读童谣,当她因路边星子般的野花欢欣微笑时,当她坐在藏着一方光线的遥远天窗下漫天幻想时——那时所有和她一样的人类各自因为生活小事或烦恼或欣喜,最终一切归于潺潺流淌的时间——变化就已经开始了,妖界的首脑聚在世界某处,他们的会议桌上摆着世界版图,他们讨论着如何攻池掠地,他们的手指在人类的地图上肆意勾画,他们严密地布置着……无声,热烈,疯狂,却又井然有序。
其中就包括墨潋,她的情人。
颜凉子恍惚地抬起头,透过前排那群重要人物价值不菲的脑袋,她的视线被什么牵引着来到墨潋所在的位置。
他俯视着他们,看着每个人,却又没把任何一个人看在眼里,唇边的微笑温和礼貌,但颜凉子总觉得那笑容中充斥着某种恶性质的东西。
“能够在夏至祭拜访贵国也是我们的荣幸……”
她回过神来时,已经换了一个人在发言。颜凉子对于这种政治说辞没什么兴趣,却不得不听着。
双方客气得差不多了,康奈站起身来,脸上的笑容艳得迷醉人,她高声说:“亲爱的孩子们,你们可以去休息了。明天还有盛大的节日活动等着你们去享受。”
颜凉子有种终于熬过去的轻松感,她跟着人群走了出去。
第20章两个人的舞
从二楼下来时宴会还没有结束,迷幻的音乐与魔法将气氛推上一波波高潮。颜凉子看着这一切迷迷糊糊地想到这一天也曾是人类开展庆典的节日,不过现在,作为战败一方的人类在庆典来临之际是否还笑得出来,这就是颜凉子所不知道的事了。
她从礼堂离开了。
宴会正值高潮,人群主要集中在前厅与礼堂,鲜有行人的庭院幽深而静谧,塔尖高耸的楼体隐在黑夜里如同蛰伏的兽群,与它白天时人潮频繁的样子截然不同。
颜凉子不知不觉就绕着学院走到了一圈,最终来到了礼堂背后的天文馆。这里在夏至祭无限开放,却空无一人,妖怪对星空似乎都不太感兴趣。
她望着那敞开的大门,下意识就想走进去。
腰那儿突然传来一股紧缚力,像是被人从后方用力揽住,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桎梏在了后方人冰冷的怀中。
“找到你了,我的凉子。”
从后上方抖落的声音缓缓绕着她的发丝打转,像是满意又像是餍足。
“为什么要从舞会上逃开?”墨潋将她的身体转过来面朝着自己,揽在她腰间的手臂没有松开一丝一毫,“没有相衬的礼服吗?抱歉……我疏忽了。”
“我只是想找个安静点儿的地方……”颜凉子试着推了推他,发现在他有力的禁锢中她活动一下胳膊都异常困难。她不得不放弃,低下头小声解释着,“而且那是属于妖怪的庆典,跟我也没多大关系……”
“那么你想去哪里?”墨潋合扣住她的下颚,温柔地轻吻她的眉梢与眼角,“告诉我,我陪你去。”
颜凉子犹犹豫豫地向四周张望,最后指了指天文馆。除此之外好像也别无去处。
墨潋稍微松开她一点,将她的手放置在自己臂弯,仿佛携着伴侣步入舞池那样带着她进入天文馆。
馆内光线微弱,过了走廊显露出的主厅大极了,数十排座位呈圆环状从凹形地面一圈一圈旋上来,穹窿顶对应着地面为半圆形,如一个巨大的圆壳倒扣住整个大厅。边缘几盏灯零零散散地分布,像是漂浮在深海里的水母。
颜凉子拽了拽墨潋的袖角:“为什么你对这学校这么熟悉?”
“我是看着它被建起来的。”
墨潋不知动用了什么方法打开了星象投影,穹窿上映出广袤的宇宙,天体发光连缀成片,如深海里集体迁徙的鱼群。
“听说过夏至祭的预言吗?”墨潋的手指在空中虚握,投影遽然放大,遥远的天体逼近脸颊,将它们迄亿万年前开始窖藏的光辐射到皮肤上,凹凸皲裂的表壳在旋转中形成斑驳的杂影。
“嗯……听说会有被推选的预言者在节日里为所有人解答他们关于未来的疑惑。”
颜凉子随口答着,她的注意力更多在星象图上。她伸手去摸某个天体,手指却穿透了它,她的手指仿佛抓住了那颗星球的内核。
“能猜到今年的是谁吗?”
颜凉子看着自己的手在半透明的星球投影中宛如地底的怪物,想了想说:“墨梨?”
“猜对了。”
他的声音夹杂着一些缥缈的笑意,像是天体沿轨道运行,星光流溢于引力场被牵动着交汇。
“我想问问他我什么时候能回家……”颜凉子回手,指尖抽出星球表面时似有一层尘埃扬起。
“跟林檩比起来你可真稚嫩。”
“事实上大部分同龄人跟她比起来都有些稚嫩。”
墨潋没有再说什么。空气一下子沉寂下来。
这个小姑娘总觉得自己与妖界与人类都格格不入,所以总是孑然一身,郁郁寡欢。
他看着她站在无数星辰交织成片的光幕下,眉眼低垂,目光迷蒙。脖颈反射着莹润的光,也纤细得让人担忧。
他伸手捉住她的肩膀,平静地说:“要跳舞吗?”
“什么……?”颜凉子惊讶地抬头。
“仔细听。”墨潋将食指抵在她唇上,脸压低在她耳边低声说。
有舞曲声从天窗外传来,小提琴舒缓的弦音,钢琴迸出的坠响,长笛悠远的诵鸣,从窗的一侧流淌进来,又像从宇宙深处流淌而来,在耳边交汇,溅起一串音符。
“隔壁礼堂的宴会即将结束,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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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就来不及了。”
颜凉子眨了眨眼,迟疑着:“可是我不会……”
“就当是尝试。”墨潋笑起来,将颜凉子的身体按向他。流光缠绕于他的周身,衬得他好看得失真,仿佛神偶然间投落人世的倒影,即使亲眼目睹仍然觉得缺乏真实感。要命般的迷人,又怎么会有人拒绝得了他。
颜凉子被他紧揽住腰,从容地带入天文馆大厅。
伴着同一首舞曲,礼堂里的人群在璀璨的水晶灯里起舞,他们则在空旷的天文馆里起舞。
没有水晶灯,远处的舞曲微弱得几不可闻,颜凉子穿着最普通的学校制服,脚步虚浮,磕磕绊绊勉强跟着对方的步调,四肢僵硬得不知道往哪儿放合适,视线在一遍遍的旋转中被晃得无法定焦,四周的一切都被拉成了耸动的虚影。
更像是在做梦。
可他们确实是在跳着,优雅地从无数天体的投影中旋转而过。和着恒星系运动的周期旋转,冲破大团氤氲着的星云,与坍塌的黑洞擦肩而过,在流星群里稍微驻足。仿佛两颗无休止坠落着的陨石,相互牵引着对方从漩涡星系的一条旋臂奔赴另一条,他们的力场中只捕捉得到彼此。
某一刻墨潋直接将颜凉子拦腰抱起,在大厅里转着圈。颜凉子的手搭在他胸前,在他怀里旋转,校服裙旋成一朵绽放的花,旋成一片涟漪的湖。在他怀里生长,被他托在手掌中。
哀恸有时,跳舞有时。
舞曲停止,他们在大厅最低一层找座位坐下。
颜凉子乖巧地将头靠在墨潋肩上,呼吸时紧时慢,眼神涣散,似乎还没有从刚刚迷梦般的共舞中缓过来。
她的视线漫无目的地在天文馆内的群星投影上打转,有的天体散发着温暖而持久的光,有的则已经濒临死亡。失去星光,身体裂解,湮灭在云埃中。
“星星在爆炸。”颜凉子自言自语。
“然后组成新的事物。”墨潋揽着她轻声说。
他将她的身体整个圈在怀中,抚摸她的后背,声音越发低缓:“你身体的组成部分里就有星尘,恒星死亡,而你降生。”
颜凉子的脑子有点不清楚,一如十八岁生日时那个迷乱的夜晚。她隐约感觉到墨潋撩起了她的裙摆,将修长的手掌覆上去,温柔地包裹着姑娘的私处,那个很多次接纳了他的器官。
“这里是来自那颗恒星呢?”
他的手指沿着她腿间的细缝滑动剐蹭。
——————
你身体里的每一个原子都来自一颗爆炸了的恒星,
你左手的原子与右手的原子也许来自不同的恒星。
这实在是我所知道的物理学中最富诗意的东西:
你的一切都是星尘......
因此,忘掉耶稣吧,星星都死去了,你今天才能在这里。
劳伦斯克劳斯
(科学也是可以用来撩妹的。)
第21章夜色真美(天文馆play,加更)
他伸手抱起她的身体,放在膝上,从后方被环抱着。
颜凉子四肢发软,她感到有点口干舌燥,扭了扭腰想转头回望他。
“紧张吗?”墨潋轻轻将她的鬓发捋至耳后。
“嗯……”她小声应着。
“不会有人来的。”
他桎梏住她的身体,吻上了她的后脊。
骨节崎岖不平的形状隔着一层肌理与他的舌尖贴合,仿佛某个天体经亿万年打磨出的表壳。她的身体在他怀里轻轻发着抖,他将她箍得更紧些像是恒星的引力场捕捉着某颗妄图逃离的小小行星。
周围有无数天体环绕,宇宙无声地膨胀,每一秒有数以亿计的星星在陨落,有同样多的新星在生长。
有一颗恰好落在他怀里。
他正拥抱着星星。
这颗星星必然有着地球一般滚烫热烈的内核,翻滚的岩浆把它的热度经沙砾、土壤、岩石、矿物组成的地壳辐射到表皮。也必然有着时不时会发抖的地核,长短波依次刺穿地幔和岩圈,空气层也在瑟缩——像一颗小小的心脏。
“凉子……”他念着她的名字,鼓噪的欲望临近崩盘。
他的吻移到她的耳后——那里微微突起的骨骼是星球上的山脉,他的手指探进她的外衣——那里贴着她光裸的皮肤沾上她的体温,是被星星吸引来的大气圈。他用手指在星星尚未经文明渗透的外层探索侵略,用嘴唇品尝着星体表皮孕育出的生命的甘甜,喟叹着,“你的身体真是奇妙。”
“什,什么……?”
她茫然地问。她眼睛湿润,全身赤裸出的皮肤上被留下深深浅浅的红痕,整个人看上去像一块被撒上糖粉的奶油蛋糕,不得不说真是诱人极了。
她感到墨潋啃着她的侧颈,一只手按在她心脏所在的位置,迎合着心脏鼓动的幅度若有若无地抵压,仿佛要把那颗生机勃勃的血泵从柔软的胸脯中剜出来。
“失去这个你会死吗?”他的气息呵在她颈窝,沿锁骨滑入衣服里。
“当然……怎么可能不会死……”
颜凉子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多次问这种显而易见的事。
“嗯。真是可惜。”
他的一只手深入她的衣服,一遍又一遍抚摸她的腰侧——或许不能说是抚摸,他的动作比抚摸重的多,更像是在隔着皮肉摩挲她的骨架。
“肋骨,二十四根。”
他轻轻说着。他感觉到当他抚摸着星表起伏的山脊时,星星在不安地发抖。
他的手指下滑,滑至她平坦的小腹,指尖锁定了某个区域,绕着那块皮肤转起圈。她的小腹在呼吸中起伏,时紧时慢条理紊乱,像是乖顺的迎合又像畏惧的躲避,但那柔嫩温热的触感饱含着生命的美妙——这颗生机勃勃的星星是如此可口迷人。
意识到墨潋的手指圈住的那块皮肤下方正是她幼嫩的子宫蜷缩沉睡之处,颜凉子的身体猛然燥热。比起交合他似乎更想钻研她的身体——就像一个怀抱着藏品陷入疯狂的藏家,愉悦地注视着藏品上的每一道裂纹和每一处琢饰。他看上去随时会挑开她的肌理,一寸寸研读她肌肉与血管交织的层次,入迷地抚摸她的骨骼。
“这里怀不上我的孩子……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墨潋说着,他用手安抚着她惶恐不安的身体,另只手就着凉子大腿的颤抖滑入她的底裤内,在找到那颗躺在蚌肉里的珍珠并轻轻压上去时,凉子的喉间泄出一丝轻咛,身体抖得更厉害。
被冰冷的怀抱环着,被冷气侵蚀身体最娇嫩的地方,她双腿发软,伸手抓扶住前排的座椅。
“我去过许多地方,见识过许多珍宝……你的身体是我见过最奇妙的东西之一。”他的气息不知何时升上了温度,打在她耳际与周身的冰凉相比显得滚烫。颜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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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视线模糊,她隐约看到周围的天体变幻着,一颗近似太阳燃着火的恒星辗转至她面前,与身后那一丛气息相交汇,炙烤着她蜉蝣般细弱的躯体,她感到身体里有什么叫嚣着要喷薄而出。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她轻喘着说。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手指捉住那颗茑萝花苞似的小珠子绕转抚摸,它也用柔嫩的质地回蹭他略带薄茧的指尖,触感温柔甜腻,如同夏日熟透了的果子,汁液在纤维间汩汩流淌把果皮撑得饱满。
偶尔他会将手指深入进去恶劣地打个圈。果子似被人咬走一块,微微下陷中饱含糖分的汁液推攘中拥挤而出,把前方的小珠子也浸得更为甘甜滑腻。糖分腌制着她的身体隐秘处,滋味可口的秘芽在果肉粒的罅隙穿梭滋长,生气蓬勃。
他看不到,但他能想象得来那是一幅多么诱人的盛景。
怀里这颗小小星球终于克制不住地剧烈战栗起来,几乎要摔离自己的星轨。
“墨潋……”颜凉子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到达高潮。她叫了声着他的名字,挺动平息后身体乏力泪眼朦胧地向后仰靠在墨潋的胸膛上。
墨潋模糊的声音在远处响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周围的宇宙有条不紊地变动,有的星星穿过她的身体,宛如迷梦。
“什么……?”她抓住他环着她腰肢的胳膊,迷蒙中问道。
墨潋贴近她,声音簌簌撒落:“和你在一起,我常常感觉自己身处梦境。”
“嗯……人类女性的身体很奇妙的意思?”
“这样理解也没错。”墨潋似乎笑了一下。
感受到墨潋掀起她的裙子打算接着开始时,颜凉子无法不惊慌,她按住他的手指:“直……直接做吧……”
这么坐在墨潋的膝上,他身体的变化颜凉子感受得清晰如刻,但他不打算解决自己的欲望,他更愿意欣赏她在情欲中失控的模样。这对于颜凉子来说比直接交合更难为情。
她抵抗得厉害,墨潋没有强迫她。
他的手指从颜凉子的领口滑至裙摆,她全身的衣物骤然裂开,身体从胸部到下方刚刚高潮过的小穴袒露无遗,如同一颗被剥开外包装的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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