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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维护中(NP总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特
竟然一点也不当回事,乌尔罕.巴图脸都绿了,摸摸下巴,难道是嫌自己不够威猛?
已经沉睡过去的沈默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估计会后悔的吐血。
接下来的日子,沈默过的很自在,每天早上被扎手的胡子蹭醒,喝完马奶就牵着草马出去遛弯。
有时候会对着苍穹长啸几声,等上一会,他就会看到从远处奔来的银狼,但是相处不了多久就会被找过来的乌尔罕.巴图带回去。
“不管你在哪,本汗都能找到你。”乌尔罕.巴图把脸埋在沈默的脖子里嗅着他身上的气味,仿佛猎人在享受属于自己的猎物。
沈默没吭声,心想,等我离开之后,就算你把整个草原和沙漠全都翻一遍都不会找到。
后来,玉谨伤势痊愈,却基本呆在帐篷里不出来,只有侍候她的宫女每天进进出出。
部落里的人渐渐忘了靠北的帐篷里住着天朝的公主,他们更担心的是大汗的身体,因为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听到族里的人被大汗看上,就连其他小部落送来的人都被退回去。
只有少数人知道其中的原由,他们一个字也没敢放出去,连八阔都变的斯文了不少,实在是他被打怕了。
乌尔罕.巴图很忙,带着他的宝贝把整个草原都跑了个遍,他恨不得在草原每个角落都抱着对方做一次。
碧草连天花如海,七月的草原是最美的,沈默趴在老狼王背上,跟着它慢吞吞的脚步欣赏草原的风光。
后面紧跟着的是匹黑马,马上的男子本就不够俊美,棱角过于坚硬的脸庞隐约浮现暴戾,隆起的眉宇映出不耐,如刀锋的目光盯着老狼王。
“它活不过两年了。”
沈默摸着老狼王的鬓毛,声音很淡,却遮掩不了那份伤感,“生老病死谁也避不了。”
七月初八那天,婚礼如期举行,全部按照草原的习俗照办,包括草原那些分散的小部落带着礼物前来的头领,所有人围在一起,手里端着大碗,一同举起来敬他们的英雄,最强的勇士。
站在中间的乌尔罕.巴图心情很好,好到连巴伦部落的小孩都看的出来,他们会壮着胆子上前,想跟草原的王更近一点,希望能在将来长大后也拥有同样的力量。
沈默跟八阔坐在一起,时不时用刀子切下羊肉吃着,天南地北的聊着天。
“你今天话有点多。”八阔大口吃着肉,口齿不清的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沈默没回应,仰头喝了点酒,他指着天空,“你们这里的天是我见过最干净最美的。”
你们?八阔大声笑了,他说,“小兄弟,你是不是喝酒了?”
“好像是有点醉了。”沈默弯起嘴角,又喝了几口酒,“八阔,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往天朝那边走?”
“听说那里有漂亮的女人,一堆金银珠宝,传不完的绫罗绸缎,而且气候好,四季如春。”八阔一脸向往。
沈默意味深长的说:“听我一句,你们更适合大草原。”
“为什么?”八阔的语气隐隐有些不悦,脸色也沉了下去,那是他的祖辈一直传下来的梦,去天朝,过上富裕的生活。
“吃惯了青草的牛羊突然吃别的谷物,会怎么样?”沈默没有给出答案,反问了一句。
八阔摇头:“不懂。”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沈默望着那个隔着人群对他笑的男子,第一次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结果就看到对方呆住了,推开周围的人,几乎是飞奔到他这里。
不等他开口,乌尔罕.巴图直接把他抱起来转圈,沈默听到耳边男子高兴的像巴伦族人,像整个草原宣誓。
“他就是你们的阏氏,永远的阏氏。”
沈默眯了眯眼睛,在对方火热的目光中轻微勾了一下嘴角,他自己都不知道脸上有没有笑容。
但他看到乌尔罕.巴图眼中的影子,是一张带着笑意的脸。
族人们先是一愣,而后便是拍掌欢呼,他们从来没见过大汗这样开心,比打了一场胜战还要兴奋。
只要大汗身体无病,阏氏是男是女都不重要,他们只在乎大汗能给他们带来更多的食物。
部落一直狂欢到深夜才消停,乌尔罕.巴图急切的抱着沈默当着族人的面又抱又啃,手在他身上乱摸。
那晚他们又一次去了绸子弯,沈默两条腿张开,头朝下,嘴里发出轻喘,眼前的青草随着身后人攻击的节奏荡来荡去。
啃噬着沈默的耳垂吸吮,乌尔罕.巴图捏着他的屁股用力往前侵占,让自己深深的埋在他的身体里。
“叫我的名字。”把少年的两只手拉到后面钳住,低吼一声,控制不住的狠狠侵略,臀部肌肉绷硬,啪啪的撞着。
沈默仰着脖子,细汗从喉结滑下,脊背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他喘息着唤了声,“巴图.....”
却不料在他体内冲刺的热物猛地加快速度,丁页的他身子不停往前倾,鼻息间麝香的气味与泥土味清晰,草地上沾了一滩白色粘稠物,还在渐渐增多,一滴滴的打在草上面。
整个人伏在沈默身上,汗湿的火热胸膛摩擦着,乌尔罕.巴图咬着他的脊背,滚热的舌头舔干净上面的汗水,沙哑的嗓音,“真香。”
“嗯唔.....”沈默被一击深入攻击撞到敏感处,浑身颤抖了一下,从喉咙发出呻吟。
乌尔罕.巴图从背后把沈默抱起来,手臂稳稳的搂着,继续时慢时快的进攻。
身体腾空,腰上的两只手圈着他,固定的很严实,沈默双脚在半空划了几下,踩在乌尔罕.巴图腿上,上半身往前,臀部紧紧与他贴在一起。
在百余下的冲刺之后,乌尔罕.巴图把他翻过来面对面抱着,沈默两条腿架在对方宽厚的肩上,身子后仰,全身重量都倚在背部按着他的手臂上。
乌尔罕.巴图把嘴凑过去亲他,又把他胸口的豆子叼在嘴里吸嘬,像是要吸出汁液出来。
“松....松口...”沈默疼的发抖,两条腿肌肉拉紧,他感觉胸口那里快被咬掉了。
“再等会。”乌尔罕.巴图没松开,舌头转圈的扫动,兹兹的水渍声渐大,把豆子咬的深紫充血才移开,转到被冷落的另一边。
勾着他的脖子,沈默闭了闭眼,全身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宝贝,再做一次。”同样的话在今晚已经说了四次,每次都是最后,却根本停不下来,乌尔罕.巴图让沈默侧躺在草地上,抓着他的一条腿从背后进入。
两人在绸子弯不知道多了多少次,沈默直接昏过去了,乌尔罕.巴图抱着他在河里洗干净身体。
他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快没了。
第二天醒来,沈默发现自己还睡在乌尔罕.巴图怀里,他立刻跟系统联系,结果那边一句“系统维护中”堵住他所有的疑问。
没过几天,玉谨死了,据说是自己服毒自杀,但是究竟是怎么死的,谁也不知。
天朝敢冒险训练一名宫女顶替真正的金枝玉叶,大概也算到了这个结果。
在草原迎来冬季的时候,沈默终于听到脑中的声音,不再是他听了几个月的系统维护中,而是在告诉他怎么离开。
当天晚上,他陪乌尔罕.巴图吃了顿晚饭,两人照常运动了两次之后,他被抱在怀里睡觉。
后半夜沈默睁开眼,推了推身边的乌尔罕.巴图,没反应,然后他就把搭在腰上的手臂拿走,放轻手脚离开。
快速穿好衣袍,沈默侧头看了眼呼呼大睡的乌尔罕.巴图,把那把弯刀放到他旁边,想了想,还是伸手把兽皮毯子往上拉了拉。
“你不是说无论我走到哪,都能找到我吗?”沈默轻笑,“如果你能找到我...”后面半部分他没说,因为这个如果实在太荒谬,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晚饭的时候他用了那包蒙汗药,分量足够让乌尔罕.巴图睡上两三天。
因为之前他们经常在帐篷里好几天不出来,所以族人不会产生怀疑,顶多会赞叹他们的大汗天赋异禀。
他拿着地图,避过巡逻的人离开部落前往草原西边,他就是从那个方向来的,时隔大半年的时间,重返来时路,感慨颇多。
老狼王来了,身边还跟着一头小狼,他知道那是下任狼王。
沈默俯身在老狼王脑袋亲吻,叹了口气,低低的声音,“我要走了。”
狼王甩了甩尾巴,呼啸一声,身边的小狼也跟着嗷呜,走到沈默面前,仰着颈子看他。
摸了摸小狼的鬓发,沈默仰头长啸,啸声嘹亮悠长,这是他最后一次跟他们沟通。
老狼王背着沈默往西边奔跑,小狼紧跟其后,月光下拉长的影子显得有几分离别的悲伤。
几天后,沈默站在沙漠边缘,他蹭了蹭老狼王的颈子,挥手让它带着小狼回狼群去。
这场离别拖了很久,仿佛狼王感觉出了什么,跑段路就回头望一眼,蓝色的眼睛里不再是凶残的光芒,在阳光下,折射出些许柔和。
沈默站在原地目送老狼王跟小狼的身影,久久才回视线,大概是长久的凝视,眼睛有点干涩,他抬手在眼睛上抹了一下。
没有再耽搁,他知道乌尔罕.巴图发现他失踪,必定会亲自带人马搜寻,时间不多了。
之所以完成任务还不能离开,是这幅身体留下的一点残念困住了他,对方传给他的意识是想要永远留在沙漠里。
所以他才来到这里,火折子在风中燃起,远处隐约传来马蹄声,沈默回过神来才察觉出痛,低头看去,才发现已经火点燃了全身。
衣物燃尽,皮肉被烤熟的气味弥漫进空气,沈默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他看着一望无际的荒漠,风沙在火焰中便的滚烫,心底有个不属于他的意念通过他传递给这片土地。
当意识空白的最后一刻,他看清了那个骑着黑马而来的魁梧男子,以及对方脸上定格的表情。
极大的悲痛与无尽的恐慌交织,从马上摔下来,向他奔来的身影,与背后的苍凉荒漠融为一体。
那将会在他的记忆里存留很长一段时间。
“叮,沈先生,又见面了,恭喜您完成了四卷,接下来的七卷里面将会有惊喜礼包等着您,下面请沈先生选择第五卷内容。”
“《光景》。”
随着他的声音,眼前画面清晰,沈默看着周围,身体被动的颠簸,他在轿子里。
外面吹吹打打的声音很大,再加上自己身上的大红衣衫.....
脑中机器的声音又一次响了,“叮,恭喜沈先生,您目前的身份就是沈默,只不过是清河镇沈家的庶出。”
沈默皱眉,开始梳理脑中不属于他的记忆片段,“今天是什么日子?”
“叮,是沈先生嫁进萧家的日子。”
沈默嘴角一抽,他翻到一段记忆,是这副身体的主人在沈家遭受毒打的画面,难怪他感觉背部有点疼。
“叮,这卷的攻略目标是萧家的三少爷萧亦笙,沈先生的任务就是成为萧亦笙在这世上唯一信赖的人,并且帮他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沈默揉了揉额角,盯着嫩白的手看了会,这副身体只怕还不到十五。
“所指的一切都包括什么?”
“叮,很多。”
“说重点。”
“萧亦笙有个宝贝,沈先生要他心甘情愿的送给您。”
沈默额头青筋猛地跳了跳,就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说了等于没说。
外面有哄闹声,议论声,沈默听着脑中的声音,了解了这卷的大致情况。
被沈家迈进萧家,给药罐子萧亦笙冲喜,说白了就是陪萧亦笙出演一部戏,戏的名字就叫光景,光阴似景。
萧家大门口,有红色的毡子从轿门那里一直铺到前厅,大红灯笼高挂,一派喜庆热闹。
媒婆站在轿门外,涂着大红胭脂的脸上有些焦急,第三遍喊道。
“请新娘下轿。”
轿帘撩开,漂亮干净的少年穿一身大红袍,既是新娘,却没有凤冠霞帔,无论是性别还是背后的沈家,或者据说活不过今年的萧家三少爷,都给这场无法让清河镇人祝福的婚礼蒙上了一层讥讽之意。
少年踩着毡子在周围各种目光中从容的跨过门槛的草堆,慢慢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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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维护中(NP总受) 分节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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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
看粗来了么有,某通宵熬夜的作者已经疯了,并且放弃治疗
嘤嘤嘤嘤~~~不是说好第一次更新提示不是正文么,乃们为什么都不看捏,这样弄的多么郁闷,然后窝也跟着郁闷。
第35卷章卷五
喜堂下面的几层石阶上全都摆放了不少芦苇,沈默在媒婆的吩咐下,抬脚踩上去,晒干的芦苇发出咯吱咯吱的清脆响声。
这是清河镇世代传下来的习俗,寓意着新人婚后的生活节节高。
此时已是黄昏,天边有层层厚重的云雾盘踞,镇上看热闹的人凑在萧府外面添油加醋的乱嚼舌头根子。
“新娘子,这拜堂可是一生也就这么一回,你苦着个脸,得多不吉利。”媒婆脸上挂着喜庆的笑容,苦口婆心的劝导。
她见过在拜堂的时候掀起红盖头说不嫁的,也见过途中被抢亲的,拜堂的时候天打雷劈的,但她还是头一遭见新人踩着红毡子的表情就像是踩在悬崖上一样,弄的她都有点紧张。
萧家是镇上出了门的大户,萧启明更是人人皆知的大善人,只可惜萧家的好运并没有延续多久,二子萧和出远门谈生意回来,整个人都疯疯癫癫的,老三在八年前突然重病,之后虽救活,却离不开药罐子,老幺萧成倒是身体无病无灾,但是整日吃喝嫖赌,不干正事。
好在萧家还有位大小姐,知书达礼,学富五车,明能干,跟着萧启明打理家族药材生意,是镇上唯一一可以在非常时刻参与祠堂议事的女性。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媒婆拿出帕子掩嘴,一声叹息被突起的鞭炮声吞没。
跟着媒婆站在喜堂大门外,沈默抿了抿唇,新娘子三个字让他嘴角抽搐的厉害,真是很难消化的称呼。
耳边有痛苦的咳嗽声,却透着诡异的感觉,仿佛有只手捏着嗓子,听的旁边人身上起寒栗,极不舒服。
沈默抬头,走到他面前站着的男人身子瘦高,模样好看极了,然而脸色却苍白的不像个活人,手握成拳头抵在唇边压抑的咳嗽,一身红色红袍显得格格不入,毫无半分喜庆之感。
就在媒婆出声提醒这对新人别错过了及时后,男人撩了一下眼帘,细长的眼睛无力的看了眼面前的人,很快就垂了下去。
沈默没来由的打了个颤,那一霎那他感觉自己被毒蛇盯上了。
当冰凉的触感碰到他的手,那种长久不见阳光,埋在阴暗处的潮湿让他感觉很怪异,几乎是下意识的,沈默用力甩开,气氛徒然僵硬,媒婆尴尬的笑着说了几句吉祥话。
手再次被握住,那人的咳嗽声更大了些,连脊背都弓了起来。
沈默参加过很多场婚礼,老同学,学校同事,家里亲戚,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成了主角之一。
包住他右手的掌心微凉,抵在手背上的指尖透着冷意,他心里感觉很微妙,沉默着与男人并肩站在喜堂中央。
坐在最上面的中年人面带笑意,亲切柔和,他就是萧家的家主萧启明,旁边坐着的妇人脸上也挂着笑,只不过那样的笑容着实让人提不起多少好感,萧启明的原配夫人苏月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前面两项都很顺利,这次出现了变故,沈默没动,与他面对面站着,比他高出很多的男人也没动,两人就像是在僵持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喜堂很安静,只有那一声声压制的咳嗽。
沈默扫了眼身边看似随时都会倒下去的男人,眉头微蹙,他微低头,脊背弯了下去,余光捕捉到对方几乎是卡着点子,比他慢一步的动作,沈默嘴唇动了动。
“礼成。”
“送入洞房。”
因为这场婚礼的特殊,新郎官体体质虚弱,根本坚持不住参加酒宴,于是他们开了一次先例,让萧成代替他的哥哥出席。
萧家与沈家的结亲在清河镇上来说无疑是个笑柄,明里不敢乱说,背地里却各种造谣。
新房里喜烛幽幽的燃烧着,沈默坐在床边,这幅身体一天没进食,一口水都没沾,这会饿的前胸贴后背,他已经听到自己的肚子咕噜叫唤了好几次。
“咳....你们下去吧...咳咳...”男人低头咳的厉害,身子随着咳嗽轻颤着,仿佛是要将肺咳出来。
媒婆一听也是欢喜,交代了接下来的适宜就跟丫鬟离开,忙活一天,脚不沾地的,早就饿了。
门吱呀一声关上,新房陷入令人沉闷的寂静,与一条迂回的走廊相隔的正厅那里的吵闹截然相反。
沈默站起身走到放满食物的桌边,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仰头喝完,然后又倒了一杯,转身走过去,递给倚着床柱咳的轻喘的男人。
修长白皙的手接过茶盏,发白的唇沿着边缘抿了口,男人垂下眼角,语调似乎有细微的柔意,“多大了?”
沈默看了他一眼,顿了顿才道:“十五。”
接下来又是一阵发闷的宁静,沈默实在饿得不行了,坐在椅子上拿筷子大口吃着菜。
门外有敲门声,原本轻下去的咳嗽声又一次响起,伴随着外面拔高的女声。
“三少爷,您的药煎好了。”
沈默扭头去看掩嘴重重咳嗽,眼角有些发红的男人,他放下筷子打开门,淡淡的目光看着门口站着的女人,萧齐氏当年嫁进萧家时的陪嫁丫鬟,府里下人都叫她吴妈。
吴妈踮起脚尖往屋里看,“这药啊,得趁热喝,凉了,效果可就没了。”
“好。”沈默把药碗从她手里接过去,转身进屋,打算关门的动作被女人后面的话制止。
“三少奶奶,今日是你们大喜之日,夫人交代下来,替你们小两口着想,特地咨询大夫在平时的药里面加了几位药,都是上好的药材,早点喝完,也省的夫人操心。”吴妈露出为难的表情,“这药碗我还等着拿回厨房呢。”
言下之意,喝药的时候她得在这里候着,沈默从鼻腔发出一个没什么情绪的声音,算是回答,下一刻就把门砰的关上。
他把药碗放到桌上,看着不知何时站起身的男人,“给你煎的药。”
为了完成这卷的艰难任务,111是给了他很多东西,但是那些东西里面可没有百毒不侵的身体,他就算想利用这个机会来取得这个男人的信任,也没能力。
男人端起药碗,他的速度很慢,唇沿着碗口一点点喝光,整个过程都显得优雅极了。
沈默微微挑眉,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端起空碗快步走到门口,递给正往屋里偷看的吴妈,而后不等对方说什么就合了门。
空气里有浓烈的药味,墙角那盆不知名的植物枝叶泛着水光,那股子药味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竟然充斥着满屋子,沈默还是可以断定,他什么也没问,坐椅子上继续吃菜。
男人喝了几口茶水,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仿佛是在吞咽着什么,他咳了几声,“沈家把你送过来时,可有什么交代?”
“说我以后就是三少爷的人了。”沈默停下咀嚼的动作,漆黑的眼眸里浮现的是真诚之色。
这句话很有说的必要,不管对方能信几分,必须要让对方知道,敌人在门外,而自己会是他的亲信。
“是吗......”男人的嗓音柔柔的,似是在自言自语,勾了一下泛白的唇角,古怪不明的弧度。
沈默心底又一起生起了那种汗毛竖立的感觉,他突然对这卷的任务充满了期待,就像对面前这个捉摸不透,城府极深的男人,以及隐藏着无数秘密的萧家,看似平和的表层下尽是丑陋与黑暗的清河镇。
喜烛已经燃去三分之一,桌上的菜也被沈默消灭了大半,而男人一直支着头,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排淡淡的阴影,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大娘说要喝交杯酒。”吃饱后打了个嗝,沈默装出一副懵懂少年的样子,期许的目光。
男人缓缓张合着眼睛,没抬头,“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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