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穿之炮灰女配翻身手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我爱吃挂挂
舒初柔不料叶晗月会娓娓道来这一番话来,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只好道:“你一个丫鬟凭什么在这里说三道四?”
“是,我乃一介平庸丫鬟,然我这丫鬟护主心切,一时越俎代庖想必老爷会理解的。”叶晗月轻飘飘的说着,又看一眼舒清瓷裙摆上的脚印,笑得甜美,“小姐。走,我们去找老爷评评理,二小姐这鞋子是新做的,鞋底花纹果真是一认便知,想必老爷自会为我们讨回公道。”
说罢拉着舒清瓷就要走,这下,舒初柔果真是慌了。忙不迭道:“你们给我站住!”快步而至,对着身旁的小兰道“还愣着做什么?方才我腿一软没有站稳,你也不知扶着我些,让我不小心踩了姐姐的裙摆,还不赶紧给她弄干净?”
小兰目瞪口呆,然迫于舒初柔的凶狠,她只得俯身小心翼翼的给受宠若惊的舒清瓷擦拭着鞋印。
叶晗月见好就,对着向来狗仗人势,趾高气昂的小兰道:“以后还是注意些吧,不然哪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说着就拉着舒清瓷缓缓而去,小兰无所支撑,猝不及防的跌在地上。
“没用的东西!”舒初柔满腔的怒火只得撒在小兰身上。
方才将舒初柔小兰二人狠狠的唾弃一番,叶晗月自然是心中爽快。然她渐渐发现,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许多事情都在朝着她不可预估的方向发展。原本舒清瓷理应该因为被舒初柔和二姨娘二人陷害草草的便嫁入了夫家,可现下叶晗月竟将形势扭转,并且一一为她挡下了舒初柔的图谋不轨。
事情下一步的走向已然成了未知,这令叶晗月心中稍有不安。而且,在这里待得越久,她竟慢慢察觉,这里的一些事物同她原先书中设定的略有差异,然若是开口就问未会引起舒清瓷的怀疑,故而叶晗月便借由舒清瓷的胭脂快没了,主动提起自己上街去买一些。
原本这些小事由小丫鬟们去做即可,可舒清瓷知道叶晗月这是在府上闷坏了想要寻个由头出去走走,便也不戳破,由着她去了。
自来到这以来,今日还是叶晗月第一次走在这繁华的帝都脚下。人来熙攘,好不热闹,叫卖声,吆喝声,琳琅满目的站摊子上有各式的新鲜玩意儿,叶晗月从前自然是未曾见过,一一见到自是觉得好奇不已。早早的便买了两盒胭脂揣在衣襟里,剩余的时间便准备拿来在这热闹街上兜转一番,好细细了解了解这个未知朝代。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这一带最为繁华的紫金街上,叶晗月难得出来一趟,自然是好好把握住现下的大好时光,将想看的想玩的都通通看了个遍,虽身上没有多少银两,叶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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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买了串最为怀念的冰糖葫芦,一路吃吃看看,路过一家茶楼,听得里头惊堂木落声,她踌躇片刻,还是折身走了进去。
一个四四方方的木桌,却是一个青衫长褂的说书先生赫然一声惊堂木拍在案桌上,像是将在场为数不多的听书人的心神都敛在一起一般。他顺势捋一把胡子,娓娓道来,“且说这大宁朝……”
这书生装模作样的阵势不小,然说书的本事却也是一等一的。就连叶晗月这个门外汉也在听了他说的几起事件后也听出了些许门路来。说书人一般不敢随意议论朝事,朝廷中事瞬息万变,随时吊着上上下下几口人的性命,时常是一步错步步错,闲言碎语更是万万说不得。
说书人不过在外混口饭吃,自是不会傻得搭上自己的性命。便提及了当年三代为相却转而今世转仕为商的舒家,其中缘由不得而知,然说书人硬是巧言圆了过去,继而便又开始说起一些达官贵人的风流韵事,这个向来为人所忌讳却又是最为听书人所喜爱的,便都纷纷侧目听个明白。
其中是真是假不得而知,然说书人说的有头有尾,不点名不点姓,不会得罪非富即贵之人,也正好了听书人的心。
听到这里,叶晗月倒也没有放过,只是不同方才听得那般仔细了。她对风流韵事自然不感兴趣,只是多多了解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也是个不错的法子。
方才听那说书人说了不少,大多同她原先构思这本《嫡女风华》的小说中的背景,人物,形势转变是一样的。只是其中的一些细节略有不同,但于此叶晗月已然心满意足了。
只要她所处之地不是她一无所知的朝代,她便有转圜之地。这个名叫大宁朝的朝代,看其表象似是风平浪静,百姓安居乐业,好不自在。然实则,只有叶晗月这个旁观的写书人最为了解,现下的朝堂上,皇宫深处,正缓缓的掀起一层无形的风浪,一层激起更比另一层高,其中阴谋诡计,是蓄谋已久,还是一时的权势迷乱,尚且还不得而知。
在叶晗月几近无意却似有意的情形下,许多事情已然不再朝着叶晗月原书中的趋势进展。现下,就连叶晗月也不知是自己的偶然出现是护住了舒清瓷的清白,还是阻碍了她尽快同候昊炎相知相遇的时机。
或许,原书中的做法才是最快结局的法子,然现下的叶晗月已然没有可退之路,为了自己,也为了书中女主,她只能一路向前,一一斟酌,步步惊心。她是为了让女主尽快结束本该需要承受的痛苦,也是为了让自己尽快结束这眼前虚实难辨的一切,尽早回到现实中去。
正文第一卷作者变炮灰女配第十二章花球在手无可退
思忖片刻,叶晗月只觉心中杂乱如麻,她叹息一声,端起跟前青瓷茶盏啜一口,微凉的茶水拂去心头几缕忧思。
再次颔首间,又是一声惊堂木落,却见那说书人“啪”一声展开手中折扇,似风流浪子般翩翩扇动掀起一缕清风,又“嚓”一声猛的手一扣上,清清嗓音,双眼放光,一眼望去将众听书人的神情尽敛眼底,“却说那英勇大将军久经沙场,终于功成名就而返,满京城的闺中女子纷纷都半敛丝帕拥挤在城门口,那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大将军率领一干将士在胜利的号角声下踏马而来,冷峻的面容上终于在看到亲切的父老乡亲们微微展露一抹淡淡浅笑,此情此景更是引得怀春女子们心神荡漾,恨不得就此便扑进那大将军宽阔的胸膛里以身相许,女子们彼此不甘示弱,脸上的脂粉儿给蹭了一层也顾不得,只盼望着那大将军能够为之侧目,那么她们便是死也足矣!”
说书人愈说愈激情澎湃,竟恍若身临其境一般,折扇半掩着苍老的面容,媚眼如丝,竟羞羞怯怯的尖着嗓音喊出一声“将军!”霎时,在场的客官们无不觉得骨头尽酥,浑身再无可用之力来。
叶晗月一口茶水喷在跟前的朱漆木桌上,微微摇头,这说书先生未入戏太深了些吧。
想来也听不到多少有用的线索了,叶晗月摆摆手,搁下几个铜钱,便起身出了茶楼。
漫无目的的兜转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叶晗月随手挑了个泥人在手里把玩着。然心里却是思绪万千。
她偶然穿越到这大宁朝已然有些时日了,可是她原书中的男主角候昊炎却迟迟没有出现,原本舒清瓷早早的该嫁过去了,却因了她的出现而将危机化解从而让舒清瓷躲过一劫,虽保住了舒清瓷的清白,却无意间推迟了小姐同候昊炎相知相恋的时间。若是再继续拖拉下去,可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然,若是要让叶晗月冷眼旁观,她又怕那对舒清瓷早已恨之入骨的舒初柔和二姨娘不会就此罢休,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不定哪次便生出斩草除根的想法将舒清瓷置于死地,若真到了那时,叶晗月怕是再无转圜之力了。
可若是她横插一脚,一心护主,又恐怕没有旁的事物起到推波助澜之效,现下进展如此缓慢,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叶晗月恨不得想个法子早早的让舒清瓷嫁入候家的心思都有了。
然偏偏她冥思苦想也无法想出个正当的法子来,她不过一介平庸丫鬟,虽深的舒清瓷的信任与喜爱,可这婚姻大事却是她万万无法操控的。但若她就此停滞不前,只任由着事态缓缓发展,她岂不是只能在这大宁朝度过余生?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便在叶晗月的脑海里迅速发酵膨胀,她慌忙掐断这个想法,再也不敢往下接着细想。当初创作这本小说时她便是死也不会想到写着写着就把自己给兜进来了,简直是不寒而栗!
正胡思乱想间,叶晗月突然听得前方一阵闹哄哄的,她惶惑着颔首望去,却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间来到了青楼门前。平日的青楼本就客官满满,今日不知为何更是人声鼎沸。
可现下的叶晗月哪里顾得了旁的事情?她自己的人生大事还未想通,哪有这闲情逸致去在意这秦楼楚馆又在整什么幺蛾子?故而叶晗月听着耳畔的嘈杂声,只是柳眉微蹙,继续低头朝着前方走。
忽而听得周遭哄叫声更甚,长睫半敛的叶晗月隐隐察觉有什么不明物体朝着自己的方向扑来,她正抬头的功夫,一抹血红色夺去她的视线,直朝着她胸口处冲来。她后退一步,不及多想,双手捧住。拿在手里掂了掂,发现竟是个大红点花绣球。
叶晗月不明所以,却有一群围观百姓自发自动的上前来将她围成一个圈,双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书穿之炮灰女配翻身手册 分卷阅读16
嘴里念念有词,频频有人吹着口哨怂恿着她一决高下。叶晗月不知缘由,只是看着跟前人潮涌动,不由得微微挪动步子,她直觉不是好事,正要扔了手中的花球落荒而逃,却听得一道媚声由远及近而来。
“这位姑娘莫要慌张,既然这花球已然落入姑娘手中,若是姑娘就此走了,未伤了大家的心。公子哥们说说,是不是呀?”只见那人身穿轻纱薄衣,手摇蒲扇款款而来,媚眼如丝,柳腰软若无骨,步步生莲间,身上自然散发的香气已然迷倒一竿子风流浪子。
“你是?”见这中年女子的穿着打扮,叶晗月心中早已有了计量,只是单刀直入未不好,便听她说:“我是这风雪楼的老鸨,你叫我媚娘即可。”
媚娘……这一身柔骨媚气,她当真是当得这名儿。叶晗月凝着跟前风韵犹存的媚娘,微微笑道:“我不过无意路过此地,叨扰了贵楼的雅致,实属抱歉。”她说得极其委婉,不过就是不愿惹事上身好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她现下不过一个普通丫鬟,还是莫要在这人多眼杂之处多惹是生非的好。若当真引火上身,她便只能是引火自焚的下场。
媚娘吟吟笑着,手中的蒲扇轻轻抚着自己的鹅蛋脸儿,美眸婉转间,却好似已然将叶晗月的心思看透一般。那一闪即逝的锐利令叶晗月为之一振,继而又恢复平静。她率先道:“若是无旁的事,小女子还有要是在身,便先就此告辞了……”说罢便要将怀里这碍眼的花球还回去,那老鸨哪里肯接?只是好整以暇的双手环胸睨着她。
叶晗月面上掠过一丝尴尬,进退两难,周遭看热闹的百姓们还在高声起哄着,她隐隐听得他们喊的是“花魁”之类的话。还未能证实自己的猜想,那老鸨便红唇轻启,缓缓道:“小姑娘,今日怕是你不乖乖的上那个台子去,是走不得了,即便我肯让你走,这些看热闹砸钱的公子哥儿怕也是不会答应的。”这老鸨的声音柔柔软软,一如她无骨的身段一般。可叶晗月却分明听出了其中的笃定和毋庸置疑。
叶晗月徐徐舒一口气,“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过无意接了个花球,为何竟有种羊入虎口的错觉?
知晓叶晗月这一问是有隐隐妥协之意,老鸨自然乐意之至,忙不迭同她解释道:“姑娘,我们这风月场所的规矩你该是略知一二的,今日台子也摆了,一群姑娘也如约而至,为的自然是选花魁一事。今日阵势挺大,故而这各大青楼头牌都慕名而来,姑娘可莫要错失良机了。”老鸨将自家风雪楼几乎是吹上了天,然在叶晗月眼里,不过就是和现代能说会吹的死推销的有几分相似。
“我尚是个黄花大闺女,这花魁……我未不合适了些,更何况,我并非走投无路到要卖身的地步。”且不说这竞选花魁有什么好处,便是叶晗月真的应约而上,被有心人听了去怕是对她名声不好。她的名誉自然不重要,怕就怕是牵扯到小姐身上,那便是整个舒府都不会放过她的。
“哎,这位姑娘此言差矣,这选花魁一事并非卖身卖艺一说,不过就是今日大家兴致好了,集了些子有才气的姑娘一同来一决高下。况且,现如今这花魁已出,为了涨涨众人的兴致,才出了个让台上花魁抛下这花球,哪位姑娘接下便同花魁一决高下这法子。花魁多才多艺有目共睹,然媚娘知姑娘生得端庄可人,自然也是有一番绝技在身。我知姑娘不曾有这心思,但媚娘可以同你保证,若是姑娘当真胜了这全局,媚娘决不会让你卖身卖艺,反之,还会有一份意想不到的大礼相赠,怎么,姑娘可否再考虑考虑?”
实则这老鸨也是为难的,原本定的规矩便是,但凡哪位姑娘接下了这花球,便要同台上花魁一决高下。若是跟前这姑娘执意不允,那便是坏了规矩,难会扫了大家的兴致,这竞选花魁一事便也就失了她的意义了。
老鸨将事情说的轻轻松松,妙不可言,可叶晗月却是心怀警惕。天底下哪里有这样好的事情?且说这较量花魁一事便是说出去就不是多中听的事儿,她竟还要舔着脸的上前应战?
叶晗月踌躇着,还是欲要将手中的炙热花球给送出去。老鸨却是没了耐心,台上的姑娘可还等着呢,这样耗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老鸨无法,只得上前一步附耳轻声道:
“姑娘若还是不相信,我媚娘便用这风雪楼的名声同你担保,若事后对姑娘你有一丝一毫的为难,这风雪楼我媚娘也不开了,大可将它卖了赠予姑娘作赔偿,如何?”
叶晗月啼笑皆非,这老鸨当真是豁出去了。“你这是当真要我上台不可?”
正文第一卷作者变炮灰女配第十三章意外胜出
“姑娘若是不愿的话,台上花魁下不来台,媚娘也是觉得为难的很。姑娘便是当给媚娘一个面子,便是上去应付应付也是好的。”老鸨退一步说,言语诚恳。叶晗月再无反驳之力,叹息一声:“我不过今日才偶然出府四处兜转一番,竟碰上这百年难得一遇之事。”若是尚在现代,她该会跑去公寓楼下买张票才是,准中头。
老鸨见叶晗月松口了,心中舒一口气,莞尔道:“姑娘且去吧,莫要让花魁等得急了。”
“罢罢罢,我且试试吧,只是,若我当真胜了这场比试,我想问问,这大礼是什么?”既然退无可退,叶晗月不若迎面而上。方才一直听这老鸨说有大礼相赠,她心想着既然自己已然不退反进,不若干脆使出浑身解数来,毕竟她现下无依无靠的,若大礼是些子银两首饰,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见叶晗月这么问,老鸨却是但笑不语,可叶晗月执意不走,她只好掩唇笑着,“姑娘且莫要慌,我们这风雪楼的花魁清莞举世无双,若是姑娘当真可以胜了她,这大礼自是不会随便了去。现下暂且由媚娘保密着,若是姑娘胜了,自然便会知晓了。”
“好吧。”不说也罢,叶晗月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论样貌,她自是不如那花魁的倾国倾城之貌,论歌喉,她自也不如花魁的黄莺出谷,绵言细语。论舞技,叶晗月向来懒散,恨不得天天窝在家里码字就是,哪里会有这等闲情雅致的挑战自己的一把老骨头?
一番思量下来,叶晗月妥妥的了胜下花魁的心思。既然这名叫清莞的女子是这风雪楼的“镇楼之宝,”自是有她非同凡响之处。她等平庸之辈,只得对着遥不可及的大礼挥手泪别,过个场子,以她之平庸来衬托这花魁之妖媚绝伦,才是那老鸨的真正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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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跟前临时搭建的台子,叶晗月长叹一声,拾级而上。这下子,她当真是羊入虎穴了。
走上台来,却是一位温婉女子款款相迎,叶晗月诧异之际,细细打量。只见这女子黛眉杏眸,巧鼻之下是不点而朱的红唇。瓜子般的小脸儿上是不骄不躁的婉婉神情,同一般的烟尘女子不同,她的身上竟有一种大家闺秀之气。
穿着亦是不俗,烟青色的束身长裙,端庄大方,下摆处绣着云纹图案,青白相衬,更添清新脱俗之气。袖摆微扬,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面若桃花,一颦一笑,已然摄去人的三魂七魄。
方才叶晗月在台下同老鸨好一番纠葛,然这花魁等候多时,却不见一丝一毫的恼怒神色。她微微上前,对着叶晗月微微行了一礼,温言道:“小女子名叫清莞,姑娘请多多指教。”
原这名叫清莞的女子本是这风雪楼的头牌,她的名声在外,却是卖艺不卖身,就连老鸨也要敬她三分。曾有人传言这女子早已有所托之人,然那人不曾露面,这流言便不得而证。虽也是个流言蜚语缠身的女子,这女子修养却是极好的。同一般的青楼女子不同,无需浓妆艳抹,她不过略施粉黛,肤如凝脂,天生丽质,当真算得上是这风月场所的一股清流了。
叶晗月一时看得晃了神,忙赔笑着,“我名叫叶晗月,也请多多指教。”实则叶晗月本想说的是,你已然风头尽显,看在我一介平凡女子的份上,也请手下留情吧。
然这一番未太过失了面子的话叶晗月自然不好说,只是又听得跟前的女子道:“今日比试,点到为止即可,姑娘莫要太过当真了。”
叶晗月微微一笑,“不知我们今日如何比试?”千万不要翩然起舞,那么她便只有杵在一旁勿自尴尬的份儿。
“小女子没有旁的擅长的,唯有这吟诗弹琴略有优势,不知姑娘意下如何?”清莞柔声征求着叶晗月的意见,显然是才华洋溢无所畏惧,任君选择。
然暗存侥幸的叶晗月却是眼眸一亮,“清莞姑娘,不若我们便吟诗比试吧,如何?”凤眸微转,便又指着她身后一副做修饰的画作道:“我们便以这画中梅花作诗,可好?”
清莞顺势看过去,触及画上几点艳红,眉眼添笑,“甚好。”
叶晗月微微点头,她无旁的擅长的,偏偏就是高中时代背诗背得挺勤快的,想来在脑中搜刮几首诗词来并非难事,故而她率先道:“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
清莞美眸流转,自是不甘示弱,只听她言:“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二人诗词中都未提及“梅”一字,却已然用一字一句勾勒出梅花的美好。
台下看热闹的人头攒动,本以为这不愿上台的女子一直扭扭捏捏的,想来也是个粗鄙之人,岂料竟同多才花魁对上了,众人心中讶异,自然是屏息而望。
台下的比试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然一处阁楼窗子半掩,却有一白衣男子矗立而望。身旁的黑衣人屏息不语,那男子似乎听得什么,不禁低声赞叹一声,“妙,甚妙。”说罢,幽深的狭眸落在那粉色女子身上,竟微微露出几许柔意。
他今日为这场花魁之争而来,不曾想,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他恰恰看见了她,那个一直令他念念不忘的女子。今日一见,才华显露,他心中更是唏嘘。这样聪利多才之女子,他当真不信她只是一个普通丫鬟而已。
叶晗月……这便是她的名字么?从前不曾听她提及,然她的父母早亡,为何姓氏皇甫修一直不得而知。不想今日竟偶然听得。
叶晗月,人如其名,如夜空中的一弯月色,隐隐有薄云笼罩着,朦朦胧胧,叫人看不真切,却又心生向往。这女子一时叫他看不透,然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奇女子,令他不经意间上了心。
总有一天,他要亲手揭开那层云雾,将这朦胧奇女子看个真切。
阁楼半敛着,谁也不曾注意到这个有着颠倒众生之容的男子正暗中窥视着。而他的双眸,却是至始至终不离叶晗月的身影。像是要将她努力看透,却又作罢。
叶晗月轻轻将额前散落的一缕发丝绾到耳后,便又想出一句应对的诗词来。她嫣然一笑,对上清莞几分欣赏的眼眸,缓缓道:
“万木冻欲折,孤根暖独回。
村前深雪里,昨夜一?枝开。
像是丝毫不带压力一般从樱唇中吐出,清莞的眼眸间掠过一丝讶异,淡淡用浅笑掩过,“叶姑娘当真是才华洋溢。”说话间,已然缓缓行至那副傲然绽放的梅花跟前,黛眉微蹙,方才道: 一树寒梅白玉条,回临村路傍溪桥。不知近水花先发,疑是经冬雪未销。
好诗!叶晗月隐隐有些兴奋。她已然很久没有这种棋逢对手之感了。撇下高中的勤奋背诵不说,因了对文史的酷爱,又因了极爱古人的画作,诗词,她时而无事了便会翻出本诗集来细细品读一番,不经意间,便就记下了。一时兴起便会拉了室友亦或者是同学吟诗作对,然不过几个回合,对方便会自愧不如落荒而逃。叶晗月自是心中得意,却这么久以来再无可同之相抗衡之人。
然现下几个回合下来,双方互不相让,这不禁激起了叶晗月的满腔斗志,又细细的将跟前的傲梅再端详一番,叶晗月水眸潋滟,回眸抿唇笑着道: ?莫恨丹青废画工,不须求异只须同。玉容不及寒鸦色,故托缁尘异汉宫。
当叶晗月徐徐说出这句诗词时,清莞的眼眸微微暗淡下去,继而却是释然一笑,“叶姑娘,我对不出来了,你赢了,小女子甘拜下风。”
此话一出,台下自是掀起一番风浪。他们心中佳人竟输给了一个无名小卒?这当真令他们不敢置信。然细细想来,方才那女子沉着应对,不骄不躁,舌灿莲花,也是当得起这个名头。
叶晗月心下舒一口气,幸而对方对不上来了,不然再下几轮,她怕是也要词穷了。心中暗自侥幸着,面上却是镇定自若,微微一笑,客客气气的道:“承让了,清莞姑娘。”
清莞对叶晗月一番祝贺后,便悄然离去。
推开房门,见着软榻上的俊冷男子,清莞微微笑着道:“公子,我输了。”虽是这么说,脸上却无恼怒之意。先前不觉那叶姑娘才华几何,不曾想一番较量下来,竟让她心生佩服,想来这叶姑娘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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