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妾不一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明月像饼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怎么接?他是陈家独苗,国公府的世子爷,将来是要承袭爵位的,你觉着陈阙余会放手吗?”他似乎很遗憾,“你先不要慌,往后总有机会。”
容宣说的话很有道理,她方才也是太心急,所以没有考虑周全。
见她还皱着眉头,他不紧不慢的继续劝她,“再说了,瑾哥儿自己愿不愿意还没个准数,陈阙余把他带在身边这么些年,他们的感情比一般的父子感情还要好。”
像一盆凉水从她的头顶浇了下去,把杜芊芊心里最后一点苗头都给浇灭了。
“是啊,反倒是我这个当母亲的,和他相处的日子少之又少。”
容宣不太愿意她提起前尘往事,陈阙余也好,瑾哥儿也罢,全都算是故人了。
他放低了声线,“不要想了,好吗?”
杜芊芊长叹一声,话里有些勉强,“好。”
她想着瑾哥儿上个月回去时那伤心的模样,心口就难受,从头到尾,就属瑾哥儿最无辜。
买完东西,回府路上,杜芊芊本来靠着车窗都快要睡了过去,忽然间,她睁开眼,素净嫩白的手指揪住他的衣角,一双澄澈透明的眼对上他。
容宣放下手里的书,另一只手还放在她的腰间,他问:“是身体不舒服吗?”
杜芊芊闪神了一会儿,旋即摇了摇头,“不是。”
她只是忽然想起来刚才陈阙余仿佛要将他挫骨扬灰,杜芊芊深知那男人心眼极小报复心极重,她不安道:“你小心点陈阙余,虽说他这一个月都很安分,什么坏事都没干,但我总不放心,他不会那么轻易就罢休的。”
一个月的风平浪静显得很诡异,仿佛在酝酿着腥风血雨。
容宣心里头一暖,还以为她又要说起瑾哥儿的事,却原来不是,她是在担心他。
“我很开心。”
“啊?!”杜芊芊瞪大了眼睛,抬起手掌放在他的脑门上,“你没发烧吧?”
容宣目不转睛的低头看她莹润的红唇,弯下身子忍不住在上面亲了一口,重复了一遍,“我真的很开心。”
杜芊芊满头雾水,一掌拍上他的胸口,软绵无力,她又好气又好笑,“你还有心思亲我。”
容宣捉住她的小手,按在怀里,“你难得关心我一次,我高兴嘛。”
他缓缓阖上眼睛,不紧不慢道:“我知道,他来者不善,你放心,我也不是软柿子任他捏的。”
“唉,你还是年纪太小了,陈阙余是皇上表哥,血缘上虽说不亲,但关系是真的十分好了,前国舅又是他的亲舅舅,他若黑下心来对付你,你一个朝中没背景的小官能做什么?”
杜芊芊忧心忡忡道。
“我有靠山。”
“谁?”
“皇上就是我最大的靠山。”容宣拍了拍她的脑袋,“好了,你不要担心这些事,我没有脆弱。”
陈阙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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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动他,也不是说动就能动的。
他既然这么说了,杜芊芊姑且就信了他有所准备,打了个哈欠靠在他的胸膛上便睡了过去。
到府门前时,她还闭着眼沉沉的睡着,容宣轻手轻脚的将她抱回屋子,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才离开。
刚才在酒楼里,他还有话没说完,不止他一个人知道了小公主前几天去金銮殿大闹一场,逼着她的皇兄给她赐婚。
看来他的法子还是奏效的,小公主可以空等许多年,但绝对受不了陈阙余喜欢上其他女人。
陈阙余还想对付他?恐怕自顾不暇了。
黄昏时分,远处的云像是被染成了金黄色,昏黄的金光照在窗户纸上,斜照进屋内。
杜芊芊悠悠转醒,睡了一大觉,醒来时感觉脑子都轻了不少。容宣这晚一直都待在书房里忙事情,她自个儿吃了饭,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才打算上床睡觉。
原以为这夜他会忙的过不来,熄灯之前,容宣裹着深夜的微寒气息进了屋,见她睁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他不问上一句,“怎么还没睡?”
平日里这个点,她早早就抱着被子睡过去了。
杜芊芊躺在床上,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语气相当平静,“他踢我了。”
容宣指尖一顿,愣了好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扬了扬眉,他走到床边,坐在她身侧,眉眼温柔,“小丫头会闹了啊。”
他伸出手,动作小心的放在她的小腹上,弯下腰,又将耳朵轻轻贴在上面,等了好久都没听见声音,他有些沮丧,“怎么我来了,她就不动了呢?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杜芊芊生过瑾哥儿,怀孩子这事她有经验,故此表现的比他要稳当些,她笑弯了眼,“哪能一直踢?可能刚才踢累了。”
话音刚刚落地,容宣如愿以偿的听见了响动,眉飞色舞,他道:“她动了动了。”
整个晚上,肚子里的孩子便踢了这么两下,任凭之后容宣再怎么跟她说话,都没了声响。
容宣睡在她身侧,意犹未尽,“怎么不和我多玩一会儿呢?”
杜芊芊看着都好笑,“生孩子是给你玩的吗?”
“我是她爹。”
言下之意,便是他想怎么样都成。
*
又过了几日,夏天的酷暑彻底过去了,池塘里的荷叶早早落败,也再听不见窗外的知了声。
这几天,容宣忙的脚不沾地,眼睛里都熬出了血丝,杜芊芊看了心疼,有时候也会劝他两句,让他早些睡。
她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也没有过问,容宣什么事都爱瞒着她,他总是尽可能把她藏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老太太那边的药照旧每天都会送过来,只是杜芊芊如今连面子都不愿意做,直接就给倒了。
倒是大伯母不大安分,每个月难得见得一两回,话中都带着刺不好听,明里暗里的意思便是叫她不要蹬鼻子上脸,妨碍了容宣娶她的侄女。
杜芊芊曾把这事当成笑话说给容宣听,没过几日便听说大夫人的侄女被送回自己家里去了。
她这才意识到容宣还是那个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的他。
可能因为他喜欢自己,所以面对她才是一副好脸。
夏末的京城甚少下雨,这天她正吃着午饭,绿衣匆匆忙忙从外头进来,说:“哎呀,小世子又来咱们府上了,距离他上回过来都有一个多月了吧。”
杜芊芊站起身,伸出脑袋朝外看了两眼,“人呢?”
她还以为瑾哥儿近来不会愿意见她,毕竟那日她同陈阙余撕破脸皮的模样也怪难看的,一定吓着他了。
“被爷领去书房了,估计一时半会过不来。”
杜芊芊坐不住,迈开步子就要出去,“我去书房看看。”
绿衣拦住她,“姨娘,您别急呀,爷吩咐下来了,晚上小世子留下来用膳。”
“是吗?”
“是的啊。”
杜芊芊还是等不及,不过也不好冒冒失失的冲出去,她勉为其难的坐回原位,“那行吧,我等着就是了。”
也不知容宣把瑾哥儿单独叫过去会说些什么。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瑾哥儿总算出现在她跟前,小少年高了些,也瘦了些。
杜芊芊把人叫到跟前,问他:“在书房待了一个下午,饿不饿?”
瑾哥儿看着她的眼神与以前并无二常,他摇头,“不饿,书房里有点心。”
“不饿也到了吃晚饭的时辰了。”
“嗯,我陪着您一起。”
“好。”
瑾哥儿碗里的菜都没怎么动,筷子总共也没有抬起过两回,眼巴巴的看着她,一动不动。
杜芊芊放下筷子,用一种轻松的语气问他,“怎么啦?是我今天不好看了吗”
瑾哥儿认真道:“娘最好看。”
杜芊芊觉得瑾哥儿情绪不太对,他太乖巧了,到了让人心疼程度,她想起来前几天陈阙余说过的话,张嘴问他,“你父亲罚你了?”
瑾哥儿低下头,“嗯,是我不好。”
杜芊芊接着问:“你做了什么惹他生气了?”
瑾哥儿的脸都快埋到地里去了,声音越来越低,“我和别人打架了。”
这回轮到她吃惊了,又惊喜多了是欣慰,原来她的瑾哥儿也会和人打架!!!
杜芊芊笑了笑,“挺好的。”
瑾哥儿不解,“娘您不怪我吗?”
“为什么要怪你”
瑾哥儿回答的理所当然,“因为我不乖。”
第五十八章
瑾哥儿眼里的认真几乎让杜芊芊喘不上气,她的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深吸一口气后缓缓道:“你还是孩子,爱玩爱闹犯些错都不算什么。”
一定是陈阙余那个杀千刀的,就不能指望他能教点好的。这孩子看着样样都好,怕是活的很压抑束缚。
瑾哥儿摇头,不太认同她的话,“我不是孩子了,我都快十岁,父亲说我不能经常犯错,他要罚我的。”
杜芊芊问:“他都罚你些什么了?有没有打你?”
瑾哥儿摇了摇头,“父亲几乎不打我的,这回只是罚跪了两天,再抄一遍论语。”
漆黑浓密的睫毛垂落下来,他低眉顺眼的模样让人看了好不怜惜,语气中淡淡的怅然听的杜芊芊心口疼。
瑾哥儿在她面前撒了谎,陈阙余不曾罚跪他,因为早产的缘故他身子弱,府里的人都不敢让他累着,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换取母亲的同情罢了。
“膝盖疼不疼?手抄的累不累?你父亲这个人真是!真是!”杜芊芊气急了就很想骂陈阙余,碍于瑾哥儿在眼前,那些个难听的话才说不出口而已!
瑾哥儿抬起透白的小脸,浑然不在意,对她笑了笑,说:“不疼,真的不疼,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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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爷爷已经给我上过药了。”
杜芊芊非但没有被他的话安慰到,心里反而更担心,都跪到要上药的程度了!她作势就要卷起瑾哥儿的裤腿看他的膝盖。
瑾哥儿一下子扑进她的怀里,抱着她的手都不敢太用力,好像是害怕碰上她的肚子,他低声道:“娘亲,你不要怪父亲,不乖的孩子确实要被罚的。”
他四五岁刚没了娘那段时间,闹得陈阙余不得安生,哄都哄不好,再长大一点时,看着其他孩子都有亲娘疼亲娘宠,也会冲到父亲面前去闹去发脾气。
往往这个时候,父亲不会动手打他也不会罚他抄书,只是不让旁人跟他说话而已,也不许他出门,父亲喜欢让他闭门思过。
有一回他实在受不住跑去父亲跟前大哭,哭够了之后,父亲蹲下身子,温柔的替他擦拭眼泪,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要听话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扭曲的人格想法都是扭曲,有些观念在陈阙余刻意的灌输之下,已经在瑾哥儿脑海里根深蒂固。
或许陈阙余不会觉着他在教坏孩子,因为他认为他所说都没有错。
杜芊芊听完之后眉心直跳,唇角嗫喏,嗓子跟被人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来。
她的手不受控制的发抖,抱着瑾哥儿脸看着他说:“你不要什么都信你父亲的。”
瑾哥儿双眸澄澈,一瞬不瞬的望着她问:“娘亲,您不会回来了对吗?”
他聪明通透,有些事一想就通。
不等她回答,瑾哥儿紧接着又问:“娘,您不回去没关系的,那我可不可以在您这儿住几天?”
杜芊芊做梦都想着他留在自己这边,早早摆脱陈阙余那个性格扭曲的父亲,她当即便应了下来,“当然可以了,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瑾哥儿浅浅一笑,茶色的瞳孔像是闪耀着璀璨的光,像极了天上的星星,“好。”他又说:“您不用担心,父亲这些日子都很忙,没空管我做什么,我今儿过来他也是同意了的。”
时辰不早,杜芊芊怕饿着这孩子,便吩咐绿衣摆饭布菜。
他吃饭时文文静静,一丁点声音都不会发出来,正是长个头的时候,瑾哥儿吃了两碗饭。
虽说他今年九岁,身量却不矮了,已经过了她的肩头,眉眼渐渐长开,过两年便就能看出来是个相貌极佳的少年。
用过晚膳后,瑾哥儿便拿了书坐在她的屋子里温习功课,杜芊芊挺着肚子看着他,烛火下照耀着的一张小脸,面无表情。
瑾哥儿写了一小会儿的课业,便放下了笔,白净的脸上浮着一抹红,他走到杜芊芊跟前,眨了眨眼,问:“娘,您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呀?”
杜芊芊有意逗弄他,“怎么啦?娘亲喜欢看着你也不成吗?看你长得漂亮,娘一时看久了。”
话才落地,瑾哥儿的脸更加红了,一板一眼长大的人哪里经的起她这样逗弄?
他别别扭扭的开口,“我不漂亮。”
杜芊芊的手指摸过他的眉骨,笑眯眯看着他说:“不要害羞啊,比画还漂亮。”
瑾哥儿从不对她生气,哪怕是这会她对他用了自己不喜欢的词,他也不生气。
他正色,一字一句同她解释,“我是男孩,男孩是不能用漂亮两个字的。”
看他较真的模样,杜芊芊忍不住又笑了笑,“好好好,不说你漂亮了。”
不过瑾哥儿眉眼生的都很秀气,透着一股致,当然了,她的儿子她怎么看都是顺眼的。
瑾哥儿脸上的羞涩渐渐退了下去,他的目光转向她的肚子,眼神暗了暗,“娘亲,弟弟还有多久就要出生了?”
瑾哥儿固执的认为她的肚子里是个男孩,而容宣却固执的觉得是女孩,至于她自己,就很随缘,男孩女孩都好。
“再过五个月,你就能看见他了。”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瑾哥儿垂下眸,对着她的肚子说道:“弟弟快点出来吧,哥哥会带你出去玩的。”
杜芊芊摸摸他的头,“还不一定是个弟弟呢,若是个妹妹你怎么办呀?”
“那我就教她念书。”
弟弟妹妹都一样,他都不会喜欢的。
容宣忙完事情过来时,瑾哥儿躺在她的怀里睡着了,也只有他睡过去时才有一点孩子气的模样。
容宣瞥见床上多出来的人时,边脱衣服边问了一句,“他怎么睡在这里?”
杜芊芊不觉得有什么,喝了口水,回道:“说着话便困了。”
算起来,瑾哥儿这么些年好像都没有机会跟她一起睡过,小时候被奶娘照顾,睡在隔间,大一点就被陈阙余接到前院去了,机会就更少了。
容宣皱起眉,“我把他抱到外室去睡吧。”
杜芊芊点了点头,“好啊,你动作小心些,不要吵醒他。”
“恩。”
瑾哥儿如今毕竟不是小孩子了,和她睡在一张床上确实不像话,况且他们还有好几天独处的时间。
陈阙余给他灌输的那些不对的观念,她会慢慢的改正,这孩子绝不能跟他爹一样。
容宣抱起瑾哥儿,把人放到了外室的床榻上,难得贴心一回,替他盖好被子才回去。
杜芊芊已经歇下,他穿着中衣睡在外边,见她裹紧被子躲在里面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她防贼一样防着自己,生怕他会对她做什么一样。
容宣猜可能是上回他没克制住要的太狠,把她给吓坏了,他戳了戳她的被子,伏低做小,“别把自己憋坏了,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杜芊芊翻过身,对他眨巴眨巴眼,十分真诚的开口说:“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神早就出卖了你。”
容宣来了兴致,“哦?我眼睛里都写着什么啊?”
杜芊芊哼了两声,“你眼里泛着绿光,我看着都怕。”
年轻人体力就是好,花样也多,反正她是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了,上回就是因为信了他的鬼话,给了他一次,哪怕只有一次,也要了她的老命了。
容宣的指腹落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抹了抹,他骗她,“脸上有东西。”
杜芊芊不疑有他,擦了擦脸,问:“什么东西?擦干净了吗?”
容宣忍不住多摸了几把,强压下笑意,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没擦干净,你别动,我再替你抹抹,得脏了就不好看了。”
杜芊芊伸着脑袋,小脸凑到他的眼前,闭上眼睛,“真是奇了怪了,我什么都没有干啊,怎么脸上会有东西呢?”
她嘴里喋喋不休,“真的好奇怪!想不通。”
容宣假公济私的在她娇嫩的小脸蛋上摸了个够,脸不红心不跳,直接把锅推脱到无辜的瑾哥儿身上,他说:“是墨汁,可能是瑾哥儿不小心弄到上去的吧。”
杜芊芊狐疑的看着他,想了一小会儿,就要翻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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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我不信你,我要去镜子前看看。”
瑾哥儿爱干净,手里怎么可能会有墨汁?!更不要说他今晚就没碰过自己的脸,这个容宣真是太坏了。
容宣没有拦她,笑脸吟吟的看着她下床,好像不太担心自己撒谎逗弄她的下场。
杜芊芊见他淡定的模样心里就来气,泼辣性子展露无遗,对着他恨恨道:“若是让我发现你骗我,我扒了你的皮。”
容宣握着拳抵在唇边,低声闷笑。
果不其然,镜子里她的脸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容宣在她开口之前,极其不要脸的对她道:“来吧,让你扒。”
他坐在床上,衣带微开,“来,姐姐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任你玩/弄。”
第五十九章
杜芊芊有些受不了容宣这幅不知廉耻的样子,回到床上都懒得搭理他。
临睡觉之前,还不让警告他一句,“你别闹我。”
容宣这次倒本本分分什么坏事都不曾干过,老实巴交的点头说道:“好,不闹了,睡吧。”
被他这么一打岔,杜芊芊总觉得她有什么事情忘记问他了。
第二天又是睡到日晒三竿,床的另一侧是空的,杜芊芊起床洗漱,绿衣已经将早饭摆上桌了,这小丫头的话一向比林轻多些,她道:“小世子早早就过来看您,奴婢瞧着他脸色像是不太开心。”
瑾哥儿不开心的原因就很好想了,估摸着被是因为被抱去外室睡了。
她洗了洗手,问:“他人呢?”
“在爷的书房里看书呢。”绿衣心里痒痒,好奇的问:“小世子要留几天啊?陈大人不会说什么吗?”
杜芊芊自个都想不明白这回陈阙余怎么就轻易让瑾哥儿过来,还放心的让他留好几天。
她想不明白的事索性就不想了,敲了敲绿衣的额头,“你别问这些了,总归不是要你担心的事。”
绿衣揉揉额头,“那奴婢不问了。”
清早比午间要凉快,屋内的窗户还紧紧关着,容宣练完剑后也没换衣衫直接朝她这边过来了,身上有股淡淡的汗味,倒也不难闻。
不过他本就是个爱洁的人,放下手中的剑,吩咐人打水,他进屋沐浴。
等他洗完出来后,杜芊芊已经坐在桌子前开始用饭了,桌上的饭菜连着好几个月没怎么变过,她怀孕之后口味与之前不太一样,有时候只吃的下清淡的没味的东西,这样才不会吐。
容宣也没说什么,每回都和她吃一样的东西,眼看着都瘦了不少。
“对了,你昨天找瑾哥儿都说了些什么呀?”杜芊芊忽然问道。
“学业上的困惑罢了。”
“是吗?”
“对。”
或许是容宣脸上的神色太过坦然,杜芊芊看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将信将疑,打算一会儿再去问问瑾哥儿。
容宣又不傻,就算他心里头的确是把瑾哥儿当成个碍眼的路障,也不可能真的去他跟前说些难听的话,万一这孩子去杜芊芊跟前告状怎么办呢?
昨日瑾哥儿寻了他问了好几个课业上不懂的问题,纠缠到最后天都快黑了。
容宣丧着脸,半真半假的说道:“你这种不信我的语气,真真伤到我的心了,我难不成还会去欺负一个孩子吗?”
“我哪有不信你。”杜芊芊有些心虚。
容宣沉沉一叹,语气相当委屈,“啧,你都不知你质问我的两个字有多凶。”
杜芊芊被他捉弄的脸都抬不起来,讪笑道:“你用质问就太严重了。”
“我都伤心至此,你还没有丝毫表示,我这心里真的很难受。”
“还不让我问了?那我不问就是了。”
容宣抿唇轻笑,昨儿那小兔崽子来的时候他便觉着不会有什么好事,果然猜的没错,估计过两日,那瑾哥儿还得给自己找麻烦。
“你没打算哄哄我吗?”容宣定定的瞧着她,缓缓说。
杜芊芊被他专注的眼神看的脸红,抬起脸,同他呛声:“你和瑾哥儿一样大吗?还要我哄?”
容宣摊手,表情无辜,“我都可以。”
“…….”
*
他们小两口在外人看来还算恩爱,大房二房都眼巴巴的盯着他们这边,一有什么动静立马就传到了主院。
大夫人茶都喝不下去,“你说小少爷是夜夜都宿在她的房中?”
丫鬟点头,“是啊,哪怕是回来晚了,也是去沈姨娘的房里歇着的。”
大夫人止不住的冷笑,重重放下茶杯,“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他还是个痴情种。”
明明瞧上去冷心冷肺,好似对谁都不在意。
大夫人的侄女被送走之后,仍旧没有死心,她也不是非要容宣娶她的侄女,不过是害怕他娶个家世高的,借着老丈人的权势起势,压她儿子一头也就算了,万万不能将他丈夫也给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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