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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妾不一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明月像饼





这个小妾不一般 分卷阅读117
好?我若是拦了,她说不定会连着我一起打。”
容宣按住她的药,笑眯眯道:“没事,打死我也要娶你。”
祖母长辈们同不同意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谁也拦不住他想做的事,谁也都别想拦。
他就是要娶杜芊芊,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他和她是要在一起好几辈子的。
他这样想着,忍不住亲了她一口。
杜芊芊被他亲的难受,指甲深深陷进他的掌心,“你是禽/兽吗?还是白天啊白天。”
第八十二章
她身上暖乎乎的,容宣托起她的腰身将人放在自己的腿上,就这样抱着她也很舒服,容宣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其实他还算比较粘人。
这会儿本来也没想要对她做什么,被她这么一问,心想自己若是不做些什么都对不起她的质问了。
他歪头笑了一下,“我觉得你骂的很没有道理,我明明善良正直本分的不得了,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比我更加守规矩知廉耻的人了。”
杜芊芊嘴巴被他咬了一下,有点疼,气急了从他身上跳下来,“我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肝什么色的吗?黑心肝。”
容宣斜靠在软塌上,单手撑着脑袋,姿态慵懒的看着她系紧自己的衣服带子,笑意深深,他接着道:“唉,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受了委屈不要紧,不能委屈了你。”
杜芊芊佩服他的不要脸,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你有什么可委屈的?玩起人来一套套的。”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容宣厚着脸皮回道。
杜芊芊啧啧两声,“你最无辜,你清清白白,哼。”
在他的同僚好友们面前是一个模样,在她面前就又是另一幅模样了。
忽然间,她好像听见了福宝的哭声,转身进了内室一看,还真是她哭了。
她走过去一看,福宝还是头一回哭的这么大声,她把孩子抱起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有尿床,睡之前吃过奶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饿了。
她抱着福宝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轻声哄着她,哄了一小会儿还不见好,杜芊芊开始着急,容宣从她身后冒了出来,问道:“怎么一直在哭?”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哄不好她。”
“我看着她像是又做噩梦了,上回不就因为做噩梦吓坏了哭了好长时间吗?”
杜芊芊虽然生过两个孩子,照顾起孩子来有时候还是会手足无措,哼歌也不管用了,她心里便更着急。
容宣把孩子从她手里抱了过来,“我来试着哄哄看,福宝还是蛮喜欢我的。”
“上回也是我哄好的。”
真是奇了怪了,福宝只要在容宣的怀里,就很少有哭的时候,这回也是如此,福宝没多久便止住了哭声。
杜芊芊心里有点嫉妒,之前瑾哥儿和他父亲比较亲近,如今福宝好像也是更喜欢容宣。
桌上香炉内的香块就快要烧完了,杜芊芊灭了香,忽然转过头来问容宣,“对了,前两天我父亲送给福宝那块玉呢?我记得我帮她戴在脖子上了,怎么不见了?是你拿下来了吗?”
容宣顿了顿,随后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吗?我没有注意,一会儿我帮你找找看。”
杜芊芊或许不知道那块玉不是他父亲送的,是瑾哥儿那个小崽子偷偷让他外祖父送过来的,不管这回瑾哥儿是不是好心,总之容宣是不会再让他靠近福宝了,他送的东西,也不能要。
杜芊芊仍旧觉得奇怪,玉佩又不会自己长了翅膀飞走,眉头拧起,满脸不解,“我去床上看看,说不定落在床上了。”
容宣随她去找了,也没有阻拦,她找肯定是找不到了,那块玉佩早就不知道被他扔去哪里了。
“行,我带福宝出去转转。”
“不要,外头那么冷,把她冻坏了怎么办?”
“可是福宝告诉我,她想出去玩呀。”容宣笑道。
杜芊芊用眼珠子瞪着他,企图用眼神震慑他。
容宣可不怕她这种眼神,凶的可爱,这么一瞪,他反而笑的更开心,继续说道:“你怕冷成天闷在屋子里,可是我们福宝想出去玩,她还没见过雪呢?对不对?”
杜芊芊这些天常常缩在屋子里,雪下的越大,她越不会出门,京城年年都会下大雪,她早就看腻了雪景,不像绿衣,从南方过来的人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雪,每次都要大惊小怪,还常常拖着林轻陪她打雪仗。
“那你注意些,别把她冻着了。”
“嗯,你放心。”
杜芊芊就又去了内室,双膝跪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在上面找玉佩,床上没找着,就又去了福宝睡的小床上找了好久,仍然也没有找到,她暗道岂有此理。
好端端怎么就消失了?难不成遭了贼?
她的屋子能进来的丫鬟本来就不多,个个都是信的过的人,况且那个玉佩也不值钱,偷了图什么?
杜芊芊还真是想不通,她叫来绿衣,问:“你瞧见福宝的玉佩了吗?”
绿衣摇头,一脸懵懂,“不是在姐儿脖子上吗?”
“没有,不见了。”
杜芊芊记得昨晚她还见到过,怎么今早就没了呢?她又问:“今儿上午我睡着的时候有谁来过我的屋子呢?”
绿衣仍然是摇头,“也没有。”
“难不成见鬼了还。”
忽然间,脑中闪过一道白光,她真傻!真的傻!容宣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一会儿等他回来,她肯定要继续好好审问,这是她父亲送给福宝的,也不知道容宣吃的哪门子歪风邪醋。
容宣抱着福宝去看雪,不过一炷香的时辰就回来了,入目的便是她严肃正经的神色,心里咯噔一声,他走上前去,还有心思调笑,“怎么啦?板着脸有点凶。”
杜芊芊扬眉,“你刚刚是不是骗我了?”
“什么就又骗你了?”
杜芊芊哼了一声,把手伸在半空,“玉佩呢?”
容宣面色一凛,倒是没想到这回她这么快就猜出是自己干的了,“丢了。”
“丢了???”
“嗯。”
“你凭什么丢?这玉佩哪里又惹到你了?你去找回去,我不管,这是我父亲的心意,以后他若知道该有多难过啊。”
容宣索性直接告诉她,“这不是你父亲准备的,是瑾哥儿想送又不敢出现在你面前。”
提到瑾哥儿,杜芊芊顿时住了声音,过了良久,她低声道:“他这回应该是真心想悔过吧。”
“也许。”容宣总归是见不得她失落的神色,深呼一口气,“算了,我去给你找回来。”
杜芊芊叫住他,“你还找得回来吗?”
按照他的脾气,不是早就该丢到臭水沟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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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
容宣笑了笑,“找不回来了,但是我就是想在你面前做做面子,好让你解气不是,你虽然没说出来,但心里头肯定是不赞同我这么做的,是吧?”
杜芊芊的心思算是被他说中了,瑾哥儿和福宝都是她的孩子,上回发生那样的事情,一方面是陈阙余多年来偏执极端的教育,一方面还是因为她给瑾哥儿的实在不够。
两个孩子她都心疼。
杜芊芊说:“你信不信,等福宝会说话会走路了,最心疼她的一定是瑾哥儿。”
她小时候上头的两个哥哥都很疼她,她就不信瑾哥儿想通之后会不喜欢这么可爱的妹妹。
福宝可比她小时要可爱许多,听她二哥说,她两三岁时不仅喜欢哭,哭声还巨大,闹的人想直接把她给掐死算数了。
容宣不太赞同,“他没把福宝弄死就是谢天谢地了。”
“我会把他教好的。”
“辛苦你了,那孩子还掰回来可一点都不容易。”
杜芊芊呛声道:“你也是。”
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谁也不必谁清白。
容宣脸上的笑此刻显得有些贱,“可是怎么办呢?外面的人都说我天性温润,是个君子。”
“你在外装斯文装的累不累?”
“累,所以在你面前就不想装了。”
福宝看着他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话,笑的嘴都合不起来,这傻孩子莫不是以为他们两个在打情骂俏。
杜芊芊指了指门,道:“我管你装不装,你去找玉佩吧,既然是君子,那你就赶紧去找玉佩。”
“找不到的,可不可以不找?”容宣委屈巴巴的看着她问。
杜芊芊无情道:“不可以,福宝刚才跟你说想出去看雪,现在她跟我说想要回自己的玉佩,你赶紧去找吧。”停顿些许,她又道:“容公子,你现在是不是也尝到自作孽不可活的滋味了。”
从前他没少拿福宝当借口,其中不乏在床上说的不要皮的话,什么“福宝想看爹娘亲热”之类的话。
容宣靠近她,低垂眼眸,缓缓道:“原本我还有个好消息想告诉你,现在不想说了。”
杜芊芊固然好奇,但绝不会中了他的招,她呵了一声,“你别说,千万别说,我憋死你。”
第八十三章
杜芊芊这回真的憋住了没有开口问他,烦透了容宣故意吊他胃口。
不过这回容宣比她还要沉不住气,他的声音比平时说话要淡一些,清浅的嗓音中带了些许嘲讽,“公主昨晚割腕了,差点没救回来,如今还昏迷不醒。”
杜芊芊心里一惊,脸白了白,“怎么这么想不开,为了陈阙余当真是不值得。”停顿一瞬,她道:“这算什么好消息。”
容宣的目光一寸寸的凝在她的脸上,观察着她脸上细微的表情,他接着说:“她不仅仅是为了陈阙余而自尽,还因为上回他拒婚的事,半点面子都没有给她留,小公主性格高傲,这事被大家传的沸沸扬扬,她成了个笑话,一时想不开,便割了腕。”
“也不知道陈阙余拒婚图什么。”
明明那人最爱的是权势,她看的出来,陈阙余很享受手握生杀大权的权利,小公主是高傲的,他也是高傲的。
容宣没有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笑容往下沉了沉,面容依旧和善,他说:“管他图什么,如今他是不娶也得娶了。”
“嗯?”
杜芊芊从来不在他面前过问政事,很多事他不说,她都不会知道,就连之前陈阙余被罚闭门思过,她也不清楚。
“原本陈阙余还在禁闭期间,今儿早朝后我听说皇上宣他进宫了,听说他同皇上吵了起来,气的皇上砸了杯子。”
在杜芊芊的记忆中,陈阙余和当今皇上情同手足,从小关系就好,皇上登基之后,两人在私下也不像君臣。
这下听容宣这对表兄弟吵架了,还是头一回。
“皇上应该没多久便会消气了。”
杜芊芊知道自己是被陈阙余毒/死之后,偶尔也会想以牙还牙的报复回去,冲动过后就冷静了下来,他的舅舅表弟还有姑姑姑父全都是她这辈子都仰望不及的人,想要报复简直是痴人说梦,渐渐地她也歇了这份心思。
明知道陈阙余告诉她毒/杀的事,是为了让她牢牢记住她,杜芊芊总是忍不住不去恨。
哪怕在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要最好的结果便是两两相忘,但是不行,恨意在内心生根发芽,死死钉在她身体的某个角落里。
容宣失笑,“这回不一样,皇上已经给了他选择,他若是不肯娶小公主,那瑾哥儿世子的爵位就被剥夺,直接送进宫里太后身边,或者是送去杜家。”
新帝下不了手杀他,更没办法重罚他,毕竟是兄弟,硬的不行,只能用威胁的法子了。
他还不想失去唯一的妹妹。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陈阙余再不愿意也得点头。
新帝秉承着越快越好的想法,定亲都省了,直接定下大婚的日子,好巧不巧这天也是他和杜芊芊成婚的日子。
“那公主醒了没有?”
容宣听了她的问,摇头道:“没有,太医也没说什么时候会醒,也可能以后都不会醒了。”
“她醒过来后知道自己嫁给陈阙余了一定会开心。”
杜芊芊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一个执拗的,眼睛里除了陈阙余谁都看不见的自己。
“你说人为什么喜欢固执呢?”她叹道。
容宣本身就是个固执的人,他比谁都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他说:“因为没办法。”
固执,是因为不甘心,没办法委屈自己。
杜芊芊觉着此刻他的眼神比平时更要灼热,滚烫的吓人,她避开眼,“人还是不能固执。”
容宣轻轻的嗯了声,心里想的是,若是他不够固执,估摸也认不出她来了。
转眼就到了年三十的晚上,京城的雪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白雪一层层覆盖在屋檐上,整个京城仿佛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院子里屋门前的灯笼此刻就格外亮眼。
容家三房的人都聚到主院,杜芊芊本来是没资格上桌的,容宣硬是把她按在自己身边的位置,她还遭了老太太的一个眼色,可能是日子太喜庆,老太太竟然也没说什么。
三房该来的人都来了,老太太喝了两杯酒,又翻来覆去的说起一家人要齐心之类的话。
众人点头忙表示您说的都对。
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会有人会往心里去。
这些小辈们都得留在主院守夜,只放了几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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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孩子回去睡,杜芊芊盘腿坐在榻上,上下眼皮耷拉着,昏昏欲睡,眼睛半眯着,又不敢往容宣身上倒,怕睡着又被说一顿。
容宣看不过去,对老太太道:“祖母,芊芊生完福宝后身体就不太好了,大夫说过她不能熬夜,孙儿想先带她回去歇息了。”
老太太瞥了一眼倒在他肩头醒不过来的她,眉头紧皱,“按理说规矩不能乱,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留,你带她回去吧,明年可就不能这么糊弄了,我看谁都没她娇贵!”
容宣当没听见最后一句讽刺的话,将杜芊芊拦腰抱起,又将自己的斗篷盖在她身上,抱着人回自己的院子。
一路上雪花簌簌,落在他的眉眼上。
杜芊芊实在太困,闻见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彻底闭上眼靠在他的胸口睡着了。
含竹院里还点着灯,书影和林轻都坐在外间的墙壁下守夜,只剩下绿衣在屋子里看着福宝,容宣一脚将门踢开,把她抱到了床上,绿衣自觉的从里屋退了出去。
床上一大一小的人儿,看的容宣心痒痒。
他的妻子还有他的女儿。
他的心软了软,弯腰在她眉心上吻了一下,随后自己也脱了衣服和鞋子,抱着俩人也准备入睡。
*
到了初一,便不下雪了。
杜芊芊睡到快中午才醒,初一不拜年,这让她有了休息的时间,头顶的太阳正好,她抱着福宝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对着福宝自说自话,“也不知道明天你哥哥会不会跟着他的舅舅们上门来。”
这么些天过去,她有再大的火气也消的差不多了。
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原谅瑾哥儿吧?
只要他还改的过来,那就还是好孩子。
不过瑾哥儿初二肯定是来不及给她拜年了,在杜府待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后,他主动回了国公府。
之前仿佛是父子两个在博弈,陈阙余没有像上次一样派亲兵过去强势的将人绑回来。
管家看见他人,老泪纵横,“小少爷,老奴还以为您不回来了呢!去了您外祖父家这么久,也没个消息。”
瑾哥儿比之前更瘦了,也更高了,五官的轮廓比起小时候更为明显,冷硬的线条已经初步能看出男孩子该有的英武。
他抿唇,说:“我去找父亲。”
“您快去,他肯定想是您的。”
管家也不知道他们父子两个在闹什么别扭。
瑾哥儿敲响书房的门,里面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进来吧。”
陈阙余看见他后没有吃惊,他背着手站在案桌后,窗子半开,原本就阴冷的书房被风吹的更冷,他扯了扯唇角,讥诮道:“我还以为你要在杜府待上个十年八年才肯回来。”
瑾哥儿是他亲手带大的,每个方面都像极了他,他听话有礼貌,但也是个牙尖嘴利的人,他笑了笑说:“本来是有这个打算。”
十年八年不回来算什么?他真的能做到一辈子不回来。
陈家的男人,最擅长的事情是对自己狠。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书房里没有点灯,陈阙余的半张脸陷入黑暗中,他从案桌后走出来,神色微微狰狞,他道:“那你今儿怎么就回来了?”
“我怕我再不回来,又要多一个弟弟妹妹了。”
公主和他的婚讯传遍京城,瑾哥儿想不知道都难。
陈阙余觉得自己还是有良心的,拒婚一方面是自己不想被逼着娶妻,一方面还是因为顾忌瑾哥儿的心情,怕他不开心。
“你都快姓杜了,还管的着国公府里会不会多出孩子来吗?”
瑾哥儿笑了一下,“我听说公主还没醒,她若是一辈子不醒,你是不是就得和一个活死人过一辈子?”
“是啊,你很开心吗?”
瑾哥儿笑着点头,“对,开心,她才配你。”
陈阙余冷冷的盯着他看,喉咙酸涩,胸腔也发闷,他居然还笑的出来,因为瑾哥儿刻薄起来和他一模一样。
嘴里吐出来的话句句如刀,捅进最软的地方搅动,让你痛的发不出声音来。
瑾哥儿好像连多余的话都不想跟他说了,走到门边,他又转过身来,笑眯眯的样子像无忧无虑的小孩子,他说:“父亲,我那天听见你和娘亲说的话了。”
他的眼眶裂满血丝,他用最轻松愉快的语气说:“您说是您下的毒。”
“也就难怪之前我问您,您却不肯告诉我了。”
瑾哥儿说完这段话便爆发出一阵阵的笑,陈阙余的脸色已经完全白了,尖锐的笑声很是刺耳,他知道解释已经不管用了。
陈阙余的十根手指头都开始扭曲,掐着掌心保持足够的冷静,他深吸一口气,凝神问:“恨我吗?”
瑾哥儿淡淡道:“恨啊。”
陈阙余唇色都褪成粉白,他单手扶着案桌边,勉强稳住身体,喉咙处涌起一股腥甜味,他勾唇,一字一道:“你如果不是她生的,我也不喜欢你,更不会对你这么好。”
第八十四章
瑾哥儿止住笑声,转过头来,一双乌黑的眼眸静苏死水,哪怕被亲生父亲这样说,他看起来好像还是一点都不难过,他说:“好,我提前祝您新婚美满,将来同公主生一个听话的你喜欢的挑不出毛病的孩子。”
“你非要这样跟我说话吗?”陈阙余冷冷的问。
瑾哥儿也不想这样,可只要想到他前几年所有的孤独,所有的不快乐,他失去的未曾得到的都拜父亲所赐。
这样一想,他就没办法谅解。
陈阙余仿佛越来越愤怒,他轻笑了一声,说话也变得刻薄,“陈瑾,你是我儿子,哪怕你如今再怎么怨我,你也还是我儿子,将来还不是得替我养老送终?”
父子两个都已经疯了,说起话来完全不顾及彼此,一句句好像在比谁说的更恶毒。
瑾哥儿黑眸中的光沉了沉,他抬起眼皮,漆黑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陈阙余看,他不徐不疾开口道:“父亲,如果您没有别的话要说,我就回房间温习功课了。”
好啊,这孩子都学会四两拨千斤的打发他了。
他对瑾哥儿怎么会没有感情呢?这孩子从出生之后就是他亲自带着的,他教的他开口说话,他手把手带着他一步步长大,最初对他这般上心因为他是从杜芊芊生下来的,后来他自己也是下了心血的。
从前陈阙余觉得瑾哥儿性子像他这点十分得他的意,瑾哥儿沉稳无情,偏执冷漠,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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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特质全部都用在他身上,他没办法心平气和的接受。
陈阙余笑了一下,他说:“你嫌弃我狠毒没关系,你不想再继续认我当父亲也没关系,可是你以为这样你娘亲就会疼你爱你了吗?她抱都没抱过你几次,她所有的爱从今往后都会给你那个忽然冒出来的所谓的妹妹,陈瑾,你真的心甘情愿吗?”
他倒不觉得自己能挑拨了瑾哥儿和杜芊芊,陈阙余只是想借用瑾哥儿的手弄死杜芊芊生下来的那个孽种而已。
百岁宴上他们一家三口看上去是那么的碍眼,陈阙余没怎么仔细看叫福宝的小姑娘,他只记住了那孩子的哭声。
很讨厌,就像他爹一样讨厌。
瑾哥儿犯傻犯过一次,已经不会上第二次当了。
他浅浅一笑,“我觉得妹妹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娘亲的一个耳光将他打醒了,他再怎么嫉妒也不该对自己的妹妹下手。
就这样吧,他已经不是孩子了。
该懂事了。
瑾哥儿说完便从他的书房里退了出去,等他走后,陈阙余捂着嘴连连咳嗽,手帕上沾染了些许血迹,上回被杜芊芊毫不手软的捅了一刀之后,他这伤就反反复复,没伤到要害,还是伤及了肺腑,加上他又是个不听话的病人,就更好不了了。
管家苦口婆心的劝他喝药,陈阙余总是嫌难喝而不喝,谁劝都没有用,管家隐约觉得自己猜到了什么,多半是他自暴自弃,不太想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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