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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初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扬镳

    学会了骑术果然管用,枣红马渐渐驯服,李牧一抖缰绳,枣红马撞开栅栏,狂奔而出。白天唐俭画地图的时候,李牧已经默背了下来,唐军目前屯兵白道,白道位于铁山西南,李牧仰头看了眼天上北斗七星,确定了方向,纵马狂奔。

    突然耳后传来弦弓破空之声,李牧暗道不好,千算万算没想到突厥斥候,这下可惨了!利箭快若奔雷,躲闪已经来不及,狼牙箭应声刺入李牧左侧肩胛,差点把他从马上射下来。李牧强忍疼痛,忙把身体放低,紧贴在马背上,这时又飞来一箭,正中枣红马的屁股。枣红马嘶鸣一声,李牧死死抱住马脖子才没有被甩下来,枣红马吃痛,速度徒然飙升。李牧根本不敢抬头,更别谈控制方向了,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抱紧了别掉下去,至于枣红马会跑向哪里,那就听天由命了。

    也不知跑了多久,忽然枣红马的速度降了下来,又跑了几步,哀鸣一声,一头扎在了地上。李牧也从马背上滚了下来,坐在草甸上大口地喘气。箭还在身上,李牧两世为人,也没受过这种伤,疼得龇牙咧嘴。

    还没喘匀气,突然,四周响起了马蹄声。李牧暗暗叫苦,完蛋了,还是被突厥人追上了,这下死定了!他也懒得挣扎了,身受箭伤,还能跑到哪去,不如等突厥人过来,一刀砍了自己,早死早投胎!

    马蹄声越来越近,不一会便来到了近前,把李牧围了起来。有人点燃了火把,李牧借着火光看到这些人的装扮不似突厥人,楞了一下,旋即大喜,忙爬起来喊道:“你们可是大唐将士?我是唐人!我要见李靖大将军!”

    人群中一人拨马而出,看了李牧一眼,道:“我乃游骑将军苏定方是也,你是何人,找李靖大将军有何事?身上箭伤又是何人所为?”

    “我从突厥大营逃出来,身负重托,事关重大,必面见李靖大将军才肯说。”李牧其实是听过苏定方的名字的,但他现在身受重伤,谁知道苏定方知道消息之后还会不会管他。要是给他扔在这荒郊野地,那可真是死翘翘了。

    苏定方看了看他,没有逼问,拨马掉头,吩咐左右:“带上他,回营!”

    一名骑兵把李牧拉上马,接着骑兵齐齐调转马头,原路返回,马蹄声若奔雷,完全不输于李牧所见突厥骑兵的气势。

    又过了一个时辰,天色微亮,苏定方带领人马返回唐军大营。两个骑兵架着李牧,来到了李靖的中军大帐。李靖已经听了苏定方的简单汇报,看到李牧开门见山,直接问道:“你可是唐俭派来?”

    李牧道:“禀告大将军,我不知道唐俭是谁,我带来了一封信,那位贵人说,您看了便知。信写在我的衣袍里衬,请大人过目。”

    李靖示意了一下,苏定方拔出腰间弯刀,把李牧的衣袍割了下来。苏定方把割下来的衣袍展开呈给李靖,李靖先查验了密押,确认无误,才看了信的内容,看罢之后,递给了苏定方,道:“事情我已知晓,义士忠勇可嘉,先下去治伤,待报功之时,定有封赏。”说罢,唤来随行侍卫,带李牧下去就医了。

    李牧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命保住了!




第3章 返家
    李牧被带下去治伤暂且不提,却说帐内,苏定方看过李牧衣袍内的书信之后,大为惊诧,道:“大总管,这突厥人狡诈,竟然背信弃义,现唐俭大人落入敌手,投鼠忌器之下,着实难办了!”

    李靖沈着脸,好一会儿,道:“去请副总管和李绩大将军来帐议事。”

    苏定方转身去请,不多时,三人返回中军大帐。李靖把李牧的衣袍拿给两位将军看,李绩沉吟不语。李靖的副手,定襄道行军总管张公瑾开口道:“陛下已经下诏,同意突厥投降,而且现在唐俭等人仍在突厥大营,虽然有这封信传回来,但毕竟只是唐俭猜测。如果冒然进攻,唐俭性命不保,也会坏了陛下仁德之名,依我看来,还是先派人前去询问一下,同时把消息八百里急传回长安,请陛下定夺吧。”

    李靖没有应声,而是看向了李绩,问道:“懋功以为呢?”

    李绩道:“颉利虽然战败,人马却还有很多,只是散落于各处。如果真如这信中所说,投降是缓兵之计,那等他收拢残部,再北进联系上九姓铁勒,我们此番将无功而返。一两年之后,突厥便又恢复元气了。若趁此时出兵,则可攻其不备,一劳而永逸。但乱军之中,唐俭的性命能不能保住,就要看天意了。突厥人很快就会察觉有人逃出大营,必会有所警觉,唐俭等人还是命悬一线,所以在我看来,要攻,且要速攻!”

    李靖点点头,道:“懋功所想,与我不谋而合。”张公瑾还要劝阻,李靖道:“此乃韩信灭田横之计也,兵贵神速,机不可失。唐俭既冒死传回此信,必然已经做好准备,一切后果我来承担,无需再劝。”说罢,命令道:“苏定方,命你带领轻骑二百作为先锋开道,大军随后就来。”

    苏定方领命而去,李靖又看向李绩,两人同为一路兵马总管,李靖也不好越俎代庖,好在李绩能明白他的意思,起身道:“我自会引军封堵险要,药师可放心前去。”

    计议已定,苏定方点起人马奔出大营。李靖军令已下,张公瑾也更改不得,只好听命去调遣人马。

    大军拔营而去,只剩下张公瑾所部留守,照顾军中病残,李牧便在其列,他身上的箭也在随军大夫的帮助下拔掉了,还给他敷上了金疮药。这个年代治疗外伤的方法也就能做到这样了,至于会不会感染,那就要看造化了,万一感染了,熬不过去就是死,谁也没办法的事情。

    李牧也没办法,在制药术的技能树里面,也没有‘青霉素’这种东西。李牧不禁感叹命运不公,人家穿越要么当王爷,要么带仓库,金手指都很管用,到了自己这儿,出场就是俘虏,给突厥人喂马做饭,好不容易逃出来了,金手指却连自己的命都保证不了。而且就目前看来,往后的日子也未必好过。这么氪金的系统,升级得多少资源多少钱,能有满级的那天么?难道要满世界的吵嚷,我身体里有个系统,大家快拿东西来帮我升级不成?有些事是注定不能对人言的。李牧已经决定,身体里藏有系统的事情,只要在唐朝一天,他就不会告诉任何人,再亲密的人也不会说。

    越想越灰心,李牧慢慢趴到床榻上,小心不让自己的肩膀受力,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穿越过来快二十天了,终于能睡一个安稳觉了。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晌午。刚刚吃完伙头兵送来的饭,便有一位执戟长过来,先点了一遍名字,然后宣布了副总管张公瑾的安排。原来前线作战顺利,突厥大营已破,大军势如破竹,兵分几路追击突厥残部,留守的骑兵也要去参战,于是副总管张公瑾命机动性不便的陌刀队送伤兵回定襄城休养。李牧一听这话,心里便明白了,肯定是这副总管担心前线打得太快,要赶着去抢一些功劳。

    由于李靖大军已经攻破了突厥大营,缴获了大批粮草,大军不用担心补给。所以张公瑾命每个骑兵只带三日的口粮,轻装前进,剩余的粮草也随陌刀队和残兵一起返回定襄城唐军大营。李牧因报信有功,特意给他安排了一辆运粮车,让他趴在上面,免得走路辛苦。

    两日后抵达定襄,李牧肩膀上的伤也好了大半,伤口已经结痂,万幸没有感染,再养些时日就能痊愈。小命保住了,该想些以后生活的问题了。

    身体里有这么个系统,李牧倒是对生活不是很担心。这两天趴在粮草车上,闲着无聊,他已经把这个系统重新捋了一遍。

    这是一个副职系统,所谓的‘副职’,是对应游戏的主职来说的。他参与设计的那款游戏叫做大唐群侠传,主职是各大武林门派,例如少林峨眉等。副职是非武技职业的统称,如制药,锻造,裁缝,巧匠,厨师等十几类。共分三级,初级,中级,高级,再上面是大师级,按照游戏内的规定,每个服务器每个职业只有一名大师。李牧在做数据平衡的时候做了演算,以他设计的坑爹程度,就算全服务器的资源都供给一人,且钱不是问题的情况下,至少也要三年才能出现一个大师级。所以他对大师级是不奢望了,要是能练出一个高级副职来,他在唐朝不说横行无阻,至少也能过得潇洒自如了。

    目前想这些多少有点多余,现在他没有资格挑选职业,而是要看什么职业能安身立命。先活下来,才能想其他。

    到了定襄城大营,安顿下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登记造册。每次大战都有伤兵俘虏,或者战死逃亡者,故大战之后,要重新造册,记录功勋。唐军赏罚分明,战死家属可得抚恤,伤兵也可得补偿,但若做了逃兵被查出来,就算逃回家乡,也会被抓起来处罚。

    李牧本不在军籍,但他送信有功,故此在这名册上也有他的名字。负责记录的录事问他是否想入伍当兵,如果他想,可为他补入军籍。李牧赶紧以家中有母亲需要奉养为由拒绝,开什么玩笑,刚刚九死一生逃出升天,转身就回头跳进坑里,这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提起家中母亲,李牧忽然意识到,自他进入定襄城之后,心里一直隐隐觉得压抑的源头是什么了。虽然原来的李牧已经死去,自己占据了他的身体,成为了新的李牧。但**是承载灵魂的载体,这具身体帮原来的李牧保留了记忆,也保留了这份记忆带来的情感。定襄城距离李牧的家乡马邑县已经不远了,他连日以来的压抑,是这具身体在提醒他家里有一个母亲在等他。

    其实就李牧个人来说,他并没有打算去奉养原来李牧的母亲。他是穿越而来,与李牧的母亲素味平生,他不觉得有此义务。再者,他身上的秘密不能对外人言,这个年代,母子之间的关系最亲近的,吃住在一起,万一被发现了秘密,他不知道如何解释。但是到了定襄城,他发觉这具身体遗留的情绪是如此强烈,以至于他不愿意都不行,逼得他必须去承担。

    李牧想想也能理解,既然接手了这具身体,就要接受这具身体承载的义务,理所应当的事情,他的逃避是不对的。

    想通了此节,李牧便向录事言明要返乡照顾母亲。录事也能够理解,唐人崇尚孝义,李牧连番举动,都自孝义而起,让已经知晓来龙去脉的录事非常尊敬。录事告知李牧可以返乡,朝廷若有封赏下来,会派人给他捎去。录事还为他准备了盘缠,念其肩伤未愈,又命人找了一辆往来马邑县与定襄城之间的运粮车,送了他一程。

    说起马邑县这个地方,虽然只是一个边陲小城,但在中原历代对游牧民族的战争中,却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汉朝时,这里便是汉军抗击匈奴的前线,曾有过著名的马邑之围。到了唐朝,这里便成为了唐军抗击突厥的前线,李靖正是从这里率大军攻破定襄城,拉开了覆灭东突厥之战的序幕。

    作为边陲军镇,马邑县不如中原城池富饶,但因唐军常年驻兵此处,人流往来频繁,很多商贾在此贸易,形成了一种特属于马邑的一种繁荣景致。大街小巷,人来人往,热闹的很。在这里能看到唐人,也能看到九姓铁勒,甚至能看到突厥人。在这里他们都是大唐子民,并不会有歧视的事情发生。

    循着原来李牧的记忆,他找到了回家的路。李牧的家在一个酒铺子后面,连脊的一排房子,一共六间房,他家在中间,左右各有一户人家。

    李牧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脑海中的记忆也越发的清晰。他能认出这街道上的店铺,能回忆起小时候在哪家店门口和别人家的孩子打过架,能记得起那日招募乡勇时的画面,也能想起他跟随运粮车队离开时,母亲不舍的目光。回忆接连涌上心头,李牧终于到了家门口,忽然鼻子一酸,眼眶红了起来。



第4章 恩人
    李牧的父亲李敢,曾是军中一名执戟长,在他幼时,死于一次与突厥的战斗中。娘俩得了两贯钱的抚恤,根本不够生活。无奈之下李牧的娘亲孙氏开始替大户人家做女红,勉强维持着生活。

    好不容易把李牧拉扯大了,仗又打了起来,李牧被募集成乡勇为大军运粮,一去不回,孙大娘这命也够苦了。

    李牧今年十七岁,唐朝人嫁娶得早,他的娘今年才三十五。按照后世来说,正是芳华正茂、享受人生的年纪。但在这个年代,如果李牧早早娶了亲,三十多岁已经是当奶奶的年纪了。这么多年以来,孙氏独自拉扯李牧,操的心,受的罪,比后世同龄人不知多了多少,因此虽然她只有三十几岁,看起来却像是四十几许的妇人一般,身体也不是很好。

    就在李牧跟随运粮车走的时候,孙氏还在喝药。所以李牧对唐俭说的话并非完全作戏,原来的李牧一直到咽气的时候,想的都是家里的母亲。他能说出那番话,也是被这具身体的记忆所影响。

    站在门口,李牧深呼吸了一口气,心里默念道:“李牧兄弟,我占了你的身体,又不知该如何还你,那我便替你完成你应该承担的责任吧。汝之母,吾养之,你安心的去,早日投胎,争取投一个好人家!”

    说来也奇怪,许下这个心愿之后,一直萦绕在心头的压抑感瞬间消散殆尽。李牧是后世之人,本不相信鬼神之说,这下也开始有点相信了。

    整理好心情,李牧推开门扉,喊道:“娘,我回来了!”

    “娘?”

    喊了两声,才从屋里传来回应,声音虚弱的很:“是我儿回来了?真是我儿回来了吗?”

    李牧听得声音不对,赶忙跑进屋里,只见炕上躺着一名妇人,脸色惨白,额头全是汗珠。这一幕似曾相识,他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李牧就差不多这样子,这是染了风寒了!

    风寒,或者叫感冒,在后世来说完全不是个事儿,吃点感冒药几天就好了。但是在唐朝,哪有感冒药吃,大户人家喝的起柴胡汤,小门小户根本吃不起药,只能硬挺着,万一发烧导致了肺炎,那就是一个死,能熬过来的人寥寥无几。

    李牧看到孙氏这般模样,心顿时揪了起来。既然已经答应承担责任,那眼前这位妇人就是他的娘亲。而且他也发觉,这种感情源自于血脉,不是他用理性能够抗拒的,看到孙氏之前他还有很多想法,看到孙氏之后,就只剩下了‘要救我娘’这一个念头了。

    “娘,孩儿不孝,回来晚了!”李牧跪在炕边,眼里抑制不住地簌簌流下,这一声娘完全发乎于心,没有一丝勉强。

    孙氏也是满脸泪水,紧紧抓着李牧的手,唯恐一撒手,她的儿子就不翼而飞了。

    “娘,我这就去给您找大夫!”李牧起身要出门,孙氏却死死抓住他不放,李牧不敢用力挣脱,只好又回到孙氏身旁。

    孙氏咳嗽了两声,顺过这口气来,开口道:“娘已经不行了,家里没钱,你去抓药,又要欠下饥荒,不值当的。娘能在临死前看到你平安回来,也就没什么好惦记了。你哪儿也别去,就在家里陪着娘,娘没有几天了。”

    “娘,我有钱!”李牧把另一只手背到身后,心里默念,从系统中兑换出来一两银子,全部换成铜钱,足有一贯,拿到前面给孙氏看,道:“娘,您看,这不是钱么。我杀了突厥兵,立下功劳,得了赏。”

    “我儿杀了突厥兵?”孙氏先是一惊,又是一喜,欣慰道:“我儿长大了,你爹死在突厥人手里,你杀了突厥兵也算给他报仇了。不过这钱你还是留着,娘已病入膏肓,这些钱恐怕也难治好,你还是留着娶亲,为李家开枝散叶,娘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李牧听到这话,倍觉心酸,怪不得原来的李牧在临死之时都惦念母亲,他的母亲对他真的是太好了。李牧当然不会任由孙氏病死,道:“娘,还是先给您治病,我哪儿来的媳妇,等您病好了,好好替我挑一个。”

    “我儿哪里话来,你莫不是忘了,你有媳妇儿啊!”

    “我哪有……”李牧忽然一愣,记忆深处晃过一个片段。李牧有媳妇儿,却又可以说是没有。李牧的老爹李敢在时,曾救过前街酒铺子掌柜白春的性命,白春诨号白闹儿,是外地人,为了报恩,也为了抱上李敢这位执戟长的大腿,便许下诺言,要把他当时四岁的女儿,嫁给刚刚出生的李牧为妻。李敢见他家女娃伶俐可爱,又加上几杯黄汤下肚,便应下了这门亲事。没想到转年李敢就战死了,孙氏一人拉扯李牧,白闹儿便再也不提这件事了。李牧也是一个要脸的人,从娘亲口中知道此事之后,默默记在了心里,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主动跟白闹儿一家人说过话,也包括他那个未婚妻。

    倒是他的未婚妻白巧巧一直记得这件事,小时候就常常跑来跟孙氏说话。长大之后,帮家里卖酒,也会攒下点钱,拿来给孙氏,帮她补贴家用。只是李牧这个没有良心的,对白巧巧从来都是不假以辞色,看到就跟没看到一样,十几年下来,俩人说过的话不到二十句。

    白巧巧来探望孙氏,都是偷着跑来的,要是被她爹白闹儿抓到了,轻则一顿臭骂,重则一顿毒打,说她是赔钱倒贴货,怎么难听怎么说,完全不当她是自家闺女。

    白巧巧的母亲在时,情况还好些。她六岁的时候,母亲病逝了,白闹儿续弦生了个儿子,变得更加过分。后母待她不好,白闹儿却只当没看见。眼看着白巧巧养成了一个大姑娘,他便开始张罗媒婆想把闺女嫁出去。媒婆给他找来年龄、家世相仿的小伙子,他又不同意,非得让媒婆去找那些家境殷实,最好是死了老婆的人家,进门就管账的最好,好敲上一笔聘礼,留给儿子娶媳妇用。他早已放出话来,他的女儿生得漂亮,少了五贯钱的聘礼不要登门。媒婆给介绍了几家,白巧巧以死相抗,就是不同意。李牧运粮走时,白闹儿又放出话来,他已经收下了皮货店马掌柜的聘礼,不日就要把女儿嫁给马掌柜做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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