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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初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扬镳
    但是这事儿,李牧还没法答应,此事涉及军事,非常敏感,最终还要李世民来敲定,即便真的建立了这所大学,如何选拔人才,也不是他能够定夺的。为此,李牧只好打了个哈哈,把房遗爱搪塞走了,才转身进了屋。

    张天爱坐在案后,正在看什么东西,李牧走过去,她还伸手把卷宗挡住了,不给他看。

    李牧无语笑了,伸手捏捏张天爱的脸蛋儿,道:“怎么回事儿,锦衣卫的卷宗,还有我不能看的么?”

    “侯爷,放尊重一些。”张天爱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这是我锦衣卫的官衙,所有卷宗,皆是我锦衣卫的机密,侯爷又不是锦衣卫的人,如何能够看得?”

    “哦、”李牧听罢,乖乖地应了声,‘自言自语’道:“看来得奏明陛下,换一个指挥使了,这也不听话啊。”

    “听话听话,别换嘛。”张天爱怕的就是这个,这几日来,她已经与锦衣卫上下都厮混得熟了。这鲜衣怒马的衙门口,办事儿也不用给任何人面子,深得她的喜欢。这就像是一个孩子,得了一件喜欢的玩具般,不给他的时候,还能消停点儿,给了他再要回去,必然哭闹不休。

    张天爱把卷宗递给李牧,李牧瞄了一眼,根本也不是什么机密,大典的时候,锦衣卫负责部分仪仗,从锦衣卫中挑人,这是名单。

    李牧一个人也不认得,自然也没什么兴趣看。他把卷宗放到一边,对张天爱道:“过几天大典结束了,咱们就要回洛阳了。以后锦衣卫的大本营就在洛阳,长安这便得有一个办事儿的地方,安排一个得力的人选,你心中有人选没有?”

    听李牧说起了正事儿,张天爱也正经起来,思虑了一下,脑海中掠过几个人选,但都不算很合适,被她下意识否定了。她父亲倒是给了她几个帮手,但这些人一来不算她的人手,只是被她爹张勋调过来帮衬的,二来这些人在锦衣卫也没有威望,单独留在长安似乎不能服众。过了好一会儿,也没给李牧说出一个人来。

    “不必这么苦恼,人选我已经定了。”

    “谁?”

    “河间郡王之子,李崇义。”

    “李崇义?”张天爱念叨这个名字,似乎想起来什么,起身到旁边的架子上拿来了一个卷宗,翻开找到其中一页,上面写着李崇义的资料和他数月以来的功劳考评。

    “本是锦衣卫小旗官,真腊一行立下不少功劳,按考评应升一级,可为总旗,但也不足以坐镇长安啊。”

    “我明白你的意思。”李牧解释道:“按照职务,李崇义是不够格,但是按照资历,如今长安的锦衣卫中,却也没有比他资历更深的了。锦衣卫建立不过一年,第一批只有五百人,现在第一批的人,除了战死的,都跟着大个儿去了新罗。剩下的也就是李崇义一个了,长安的这一批新锦衣卫,资历都比他要浅,用他坐镇倒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唯一可挑的,大概也就是他的年岁了。但自古英雄出少年,谁要是以年齿论短长,我第一个不答应,锦衣卫中也没有这样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是河间郡王之子。河间郡王与我有些人情,他又因我去了定襄做大都护,我多少欠他一点人情,帮他照顾一点他的儿子,也算是把人情还了,长安城这边儿,我也不欠什么人情了。”

    听说是还人情的事情,张天爱便也不说什么,应承下来了。她要发公文,征召‘赋闲’在家的李崇义,由于李孝恭领军在外,李崇义实质上是个质子,因此他到底能不能领了这个职司,还得看李世民是怎么想的。

    做完了这件事,李牧又问她门派事务局的事情落实得如何了。听到这事儿,张天爱立刻兴奋起来了。

    “夫君你瞧瞧,一共有九十多个门派呢。”张天爱找来清单给李牧过目,但李牧只看了一会儿,便皱起了眉头。原因无他,实在是太乱了。

    也不知这些人是故意捣乱还是怎么,三五个人都能来报个名,自诩某某门。又或者距离某名山大川近的,为了抢占这座山,三五家都报一个名号,但他们又不是一家的,看得李牧头都大了。

    “这样不行啊。”李牧把清单放下,皱眉说道。张天爱没明白他的意思,道:“如何不行了?夫君可不要要求太高了。本来没有这么多门派的,但是江湖人都仗义,听说是你号召的,大家都来捧场面呢。”

    合着还是给我面子了?李牧哭笑不得,只好给张天爱解释:“夫人,我做这件事,又不是为了让谁捧我,而是需要这么一个地方管理天下武人。这是正事儿,须得认真的办,定下规矩了,后人好沿袭。”

    “那怎么定这个规矩呢?”

    “比方说门派的界定,拳理、套路、器械和别具一格的劲力特点与练功方法的拳种称为“门”。数门相近的拳种兼而习之称之为“派”。出师之后,因为某种理念而聚集在一起,可称之为‘会’,根源于某种信仰而聚集,称之为‘教’,不能想叫什么就叫什么,那样岂不是乱了套么?”

    “还有,立派须有门派独门武功,没有独门武功者,不能算作一个门派。一座名山大川附近,门派较多的,让他们立下擂台比武,胜者可占据山门,败者自动退出。门派人数可不规定具体数目,但必须得有传承,也就是说,最少也得一个师父,一个徒弟。三代没有传承者,门派即视为注销。”

    “注销?什么意思?”

    “等于没有存在过的意思。”李牧说道:“若三代还没有传承,也就无需再浪费资源了,山门,驻地,门派事务局的记录等等,都要注销,一切重来。”




第753章 自怨自艾
    张天爱有些不解,道:“夫君,我不是很明白,江湖人大多都我行我素,并不好控制。循规蹈矩的,也不会成为江湖人,你这么规定他们,他们会遵守么?”

    “不遵守可以呀。”李牧淡淡然道:“两条路给他们选,要么离开大唐国境,咱们也不拦着,要么与朝廷为敌,与朝廷为敌者,杀无赦。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慢慢的就规矩了。”

    “唔——”张天爱不知说什么好了,她印象中的李牧,杀气没有这么重,以前聊起什么事情的时候,他的解决办法通常也不会是杀人,但是现在,他却能非常淡然地说出‘杀’这个字。

    不过联想到李牧在高昌城做的事情,她也不意外了。她的这个夫君,一直也不是什么好脾气,该杀的时候,从来也不会手软,她只是想不明白,为何李牧会对江湖人如此严苛。

    其实李牧想的很简单,他就是想把民间武力约束起来。他当然知道,不可能完全约束,但做这件事却不是无用功。一来,不能完全约束,但可以约束一部分。二来,能够加以区分,不来注册的门派,显然是没把朝廷放在眼中,换言之是属于‘不配合’工作的对象。最后,也就是李牧的真正目的了。对于这些不配合工作的对象,若以后朝廷予以‘取缔’或者‘打击’,那就‘勿怪言之不预也’了。

    而李牧打击这些人,也是有目的的。出于朝廷的层面考量,《韩非子》曾有言,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这句,在李世民当朝的时候,基本上是不会出现的,因为李世民是一个强势的皇帝,而且算是开国之君。所有文臣武将,即便如魏征等犯言直谏者,实则都没有动摇他根基的本事。这与后代君王不一样,后代的君王,即便如李治者,他继位的时候,也有一些宿老或是‘顾命大臣’等‘指导’他,如李绩、长孙无忌之辈,权臣和贵戚弄权,而李世民这一代,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因此,儒以文乱法,暂时不需要担心。

    但‘侠以武乱禁’这句,是眼前需要担心的事情。别的不说,此前的几次刺杀,逍遥谷的那次,虽然是六门阀的人为主力,但也有一些‘河朔豪侠’参与其中,而李牧在马邑遭遇的刺杀,探查根底,基本都是江湖人士。他们会武功,有超出普通百姓的本事,凭此被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笼络,成为隐患。

    但若以门派规范起来,把他们绑定成一个利益体,他们再做事便会有所顾忌。同时,笼络其中一部分人,为朝廷所用。用他们自己牵制自己,对朝廷来说,也是一个省心省力的办法。

    而在李牧自己的考虑,他也是有自己的苦衷。

    他急需用人。

    他需要给他办事儿的人,办朝廷的事情,办自己的事儿,甚至还需要死士。李世民给他的人,能用倒是能用,但是忠心保证不了。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对李世民不能完全的信任,总得有自己的人,才能在最关键的时候,保护自己的亲人安全。

    江湖上的人,三教九流都有。布局才刚刚开始,李牧还并不着急。他只是在担忧,他的想法,会过早的被李世民,或者他的对头察觉到,扰乱了他的布局,等到他大势已成的时候,就算被察觉了也无所谓了。他有足够的能力自保,也有足够的能力让对手忌惮。

    李牧亲自拿起笔,写了一个章程让锦衣卫去施行,料理妥当了之后,才跟张天爱一起‘下班’回家。到了家,金晨已经回来了,正在和小竹等人一起准备炭火铜锅,白巧巧挺着大肚子帮不上忙,在一边看着干着急,让她坐下也不坐。她的性格,便是受不得别人伺候的性格,最早的时候,跟李知恩在一起,她也从未把自己当成夫人,把李知恩当成丫鬟过。

    就是这样的性格,李牧才会那么喜欢。

    李家吃饭,通常都是一个大桌,但在李牧的夫人越来越多之后,像是小竹她们,就自动自觉地另开一桌。今天也是一样,准备了两桌,凤求凰的服务员也越来越多,如今她们凑一桌已经有点挤了。

    李牧看着桌子的空位,拿起筷子迟迟下不了筷,有点发堵。想着自己穿越一回,结果混得连个家都不能团圆,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可是,如果非得在一起,又能如何呢?如今这世界,也不像是他穿越前的那个世界,这个国家待不了了,可以去另一个国家。如今这个世界,除了大唐,还能去哪儿?难道去草原,去沙漠,当个野蛮人么?

    “夫君,你又怎么了?”

    张天爱性格直爽,受不得李牧每日多愁善感唉声叹气的样子,忍不住嘟哝。白巧巧瞧了他一样,放下了筷子,握住了他的手。金晨给张天爱夹菜,想要堵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再说了。

    李牧叹息一声,道:“我也不想这样,只是没到吃饭的时候,就自怨自怜。如今娘在蜀州,知恩回了新罗,鸥姐姐也不知在哪儿,大个儿、小九儿,思文,义父,他们都不在身边,我这心里空落落的。咱们刚到长安那会儿,日子过得多开心。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李牧不提也就罢了,提了起来,金晨和张天爱感受不多,白巧巧却能跟李牧感同身受。是啊,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是我不努力么?是我不干活么?谁有问题,我能帮的全帮。我赚下百万贯的家财,到头家里也没几个字儿,全都送出去了。如今长安城焕然一新,一大半都是我的钱,做到这样还不够吗?为啥这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越过越不成了呢!”

    “你这么说,是在怪朕了?”

    一个声音从后门传过来,吓得一众人等皆离席行礼,李牧瞧了一眼,也慢吞吞起来,行了个怎么看都不标准的礼,道:“陛下说得哪里话,臣为陛下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不过是自怨自艾罢了,发几句牢骚,徒增笑料罢了。”



第754章 兵贵精
    李世民来了,自然不能跟闲杂人等一起吃,李牧又不想让白巧巧折腾,就让人又准备了一个小锅,和李世民来到了书房。李牧邀请高公公坐下,高公公坚辞不敢,他也不勉强,等会儿走的时候,给带一些,晚上他得空再吃点也是一样的。在吃的方面,李牧还是很大方的。

    “朕来是想问问关于军校的事情,朕也算是打了很多年的仗,读的兵书也不在少数,但却从来没听过‘军校’这回事,在朕看来,将军都是临阵练出来的,职场谈兵如赵括者,徒有其表不够适用,但朕又相信你不会随意说出来,所以朕来找你,希望你能说服朕,若只为了培养太子,朕不会如此大动干戈。办学校所需靡费太大,朝廷还不宽裕,朕没这份闲钱。”

    李世民开门见山,李牧也不绕弯子,他猜到了李世民会来,但是没猜到他竟然这么着急。

    “陛下,臣的这个想法,绝非一时兴起。”李牧往嘴里塞了片肉,含混地说着一本正经地话:“上次土地改革的时候,有人反驳臣说,大唐的田地制度,和府兵制度,都是相辅相成的。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不能轻易更改。虽然臣当时驳斥了这番言论,力推了改革田制,但臣随后也认真想过,其实这话说得也不无道理。”

    李世民惊呆了,他愣愣地看着李牧,道:“你自己说说,你这叫人话么?当初驳斥的人是你,现在觉得有道理的人又是你,你早干什么去了?若是你的田制有问题,动摇的可是国本你知不知道?”

    “但是、”李牧咽下牛肉,道:“臣提出的田制没问题啊,今年施行的情况陛下也看到了,反馈的效果良好。所以说田制是没问题的,有问题的应该是军制。”

    “停!”李世民抬手打断李牧,道:“不用说了,朕任何事情,都可以由着你胡闹,唯独军制之事,不能由着你,不用说了,朕不想听。”说着就要走,李牧拉住他,道:“哎呀,陛下您也是的,要听的是您,不听的也是您,我本来不想说,可是您让我说了一半儿了,这样憋回去多难受了,您看这饭也没吃完,给臣个机会,让臣一吐为快,行吗?”

    锅里的肉片翻腾,真是可口的时候,李世民想了想,又坐下道:“就一锅肉的时间,朕吃饱了就走。”

    “妥,就这么说。”

    李牧把肉片都倒进了锅里,李世民白了他一眼,却也没说什么,捞起肉来吃。

    “府兵制度传承数百年,自然有其一定的道理。眼下,府兵制度也是大唐募兵的最佳方式。但是以后呢?”李牧抛出了疑问,李世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眼神仿佛是在说:是你跟朕说,还是朕跟你说,你问谁呢?

    李牧接着说道:“就像田制一样,臣以为,数百年前好的解决办法,未必就能适用数百年后,应当是与时俱进,适时的调整。陛下您也说了,大唐目前最重要的是休养生息。那么就产生了一个问题,若是把人力,看作是一种资源的话,那这种资源,陛下是投入到民生,还是投入到军事?”

    资源的概念,李牧之前讲过,李世民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听到李牧提起,他还是有些糊涂,不明白李牧的用意是什么,李世民皱起了眉头,道:“这有什么区别?府兵也不是一直用他们当兵,没事的时候,还是可以务农啊。”

    “陛下,这能一样么?这就好比,一个农民去经商,卖东西也能卖,但他就是个商人了么?不是,他是农民。只是看起来像个商人,府兵也是一样。臣在定襄的时候,看到侯君集大将军带领的五万禁军,发现了一个问题。虽说都是府兵,但是不同的兵区别很大。有的兵魁梧有力,有的兵孱弱不堪。大将军调度有方,让魁梧有力的去做陌刀队,一个能顶两个用,而孱弱不堪的,则去运送粮草,两个也不顶一个用。”

    “为何会出现这样的事儿呢?臣研究了一下,大体原因便是,当地征召府兵的时候,实在是凑不够人手了,所以就连这样的孱弱士兵也被征召了,按照现行的府兵制,这无可厚非。但是臣请陛下想一想,这孱弱的士兵,打仗不行,运送粮草不行,但他们吃起军粮来,可看不出不行啊。”

    “同样是一千五百人,若是个个魁梧有力,战力如何?但若是其中有五百人孱弱,又如何?他们消耗的是同样的粮食!”

    李世民是领军打仗出身的将军,李牧说的这些,确实是现实存在的问题,但制度如此,能怎么办呢?打仗兵力的多少是基准,总不能因为士卒孱弱就不要了,人都没有,还打什么仗?

    “你想说什么,直说,别绕弯子!”

    李牧给李世民倒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了,道:“臣的意思是,这些孱弱的士兵,打仗也许不行,但他们能种地吧,不如就让他们种地,他们种地出来的粮食,无论是朝廷收了,还是民间收了,都能成为资源,起到的是正面的作用,而他们在战场上,起到的是反面的作用啊。”

    李世民哼道:“说你不懂,你还真是不懂。李牧,打仗最重要的是士卒。没听过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么?”

    李牧摇头,道:“臣却以为,将在谋不在勇,兵贵精不贵多。”

    “将在谋不在勇,兵贵精不贵多?”李世民一愣,这话,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这句在后世耳熟能详的话,给人下意识的感觉,像是早就有了。但实际历史中,直到明朝才有记载。在更早的时候,打仗比的就是人,人少的一边,虽也有能赢的时候,但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人多的赢,否则也不会出现‘以少胜多’让人有意外之感的成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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