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初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扬镳
白巧巧听了李牧的安排,心中更觉得宽慰,但还是担忧,蹙眉道:“可是你的病……”
“不是有你嘛,这两日要不是你陪天爱,我也不会发这个病啊。”
白巧巧脸一红,道:“可是我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还有,要是怀孕了,便是一年都不能、还是把知恩收了吧。”
“不!”李牧义正言辞道:“我意已决,等知恩及笄之后再说这件事。今天已经很晚了,知恩,回去睡觉。”
李牧说完了,李知恩却没动,她眼巴巴看了李牧一眼,道:“主人,我来的时候,小竹她们都看到了,我这么回去,以后抬不起头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李牧心里一喜,差点笑出来,强忍住,清了下嗓子,道:“总不能一起睡吧,虽然床够大,但是也太荒唐了些!”
“奴婢占不了多少地方。”李知恩积极道:“奴婢学过房中术,可以帮忙助兴呀!”
“……”李牧狐疑地盯着李知恩,道:“连房中术都学过……小丫头,你到底是什么出身啊?”
“我……我我不是说过么。”李知恩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避开了李牧的目光。李牧也没太放在心上。李知恩是高句丽人,哪怕她是高句丽的公主,又能怎么样呢?都已经沦落到了西市口马行,成了奴隶了,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
这样想着,李牧看向了白巧巧,问道:“夫人让她留下么?”
“唔……”白巧巧心里其实是不情愿的,想到夫妻敦伦之时有人在侧,就羞得不能自已。但这件事毕竟是她提起来,不行这俩字实在难说出口。正在慌乱之中,李知恩抓了她的手摇晃了两下。白巧巧咬着牙,点了点头!
李牧一颗心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美事,今日便要实现了么?心中虽喜,但脸上却摆出了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叹了口气:“真是拿你们没办法,好吧,那就一起睡……夫人睡里面,我睡中间,知恩么,就在边上吧。”
“嗯!”李知恩显得很兴奋,连忙把被子铺上了,白巧巧脱了鞋袜,爬到了床里面,李牧跳上床大喇喇地躺下,李知恩把烛火吹灭了,也爬到床上,拉下了帘子。
帘子放下,床便形成了一个小的密闭空间。三人的呼吸声彼此都听得非常清楚,李牧活了两辈子,也是头一次经历这种事情。虽然心痒难耐,但他不知道从哪儿开始。
他伸手去摸白巧巧,白巧巧却把他的手推开,道:“知恩今日头一天同床,你去搂她。”
“哎呀,不是说等她及笄之后么?”
白巧巧转过身来,凑到李牧耳边极力压低嗓子,道:“羞也羞死了,夫君,你就饶了我吧。”
“可是……”李牧可怜巴巴道:“我这有病在身……”
“不管。”白巧巧狠下了心,坚决不从。忽然李知恩爬了起来,趴在李牧的腰上,伸手去拉白巧巧,道:“夫人,不要觉得害羞啊,我是你的奴婢,以后也只是主人的小妾而已,本来就是伺候你们的。在我们高句丽,主人行房,都是有小妾伺候的,是很正常的事情呢。我知道的,我看过书。”
提到‘书’,白巧巧又想起了孙氏给她买的那本图册,脸颊滚烫,斥责道:“你这丫头,什么都说,一点也不知羞么?”
李知恩嘻嘻一笑,道:“我是主人买的奴婢,奴婢在乎什么羞不羞的。又不是伺候别人,夫人,快脱衣服啊?”
白巧巧哪经得住这般调笑,只好向李牧告状,道:“夫君你都不管管,这丫头无法无天了。”
“那还不是你惹的祸。”李牧见白巧巧的语气软化了,动手除去了她的外衣。白巧巧抿着嘴,也不说不行,也不说行,似是默认了。
李知恩也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她刚刚沐浴过,只披了一件白巧巧给的纱衣,里面什么都没穿。触碰到李牧后背,肌肤相亲,俩人都像过电了似的,打了个激灵。
李牧赶紧道:“你这丫头,捣什么乱,快穿上!”
“其实……奴婢也不小了。”
“放肆!”
“哦……”李知恩把衣服披上,咬了咬嘴唇,忽然眸子一转,看到李牧已经成功把白巧巧的衣服脱掉要欺负她了,忽然身子往前一压,又贴在了李牧后背上。
“还干嘛?”
“奴婢帮您助兴呀。”
未等李牧开口问,后背忽然传来一股软绵的力道推着他向前,顿时省了不少力气。李牧眼睛一亮,回头看了李知恩一眼,原来这丫头真的学过……
次日清晨。
李牧捂着后腰,扶着门框,一步一挪地从门里出来。那老大夫果然是庸医,昨夜不是说老子肾水强劲,殊为罕见么?怎么现在还会腰疼啊?
他没有把李知恩‘吃了’,但这丫头懂得花样也太多了,比他跟白巧巧看得那本小画册不知道精妙了多少。李牧前世也是阅片无数的大导演,昨夜算是开了眼界了,诸般花样,层出不穷,足足折腾了半夜,比新婚之夜那天还要疯狂。李牧不禁更好奇李知恩的出身了,她到底是出身什么地方,才会教她这种事情啊。难道……是高句丽的青楼?
也不对,如今长安城里都没有青楼这一说,难不成高句丽会有?
想不明白,但他也没打算问。谁没有自己的小秘密呢?等李知恩想说的时候再说吧,逼问反而不好。
李牧现在是完全的贤者时间,头脑清晰无比,看待事情也没有那么偏激。他在门口活动了一下,正好看到小竹洗漱完了从眼前经过,把她叫了过来,道:“通知前后院的所有下人,知恩以后便是这府里的主子了,她是我的妾侍,总管府内财物,府内一应用度,都去找她。除了我与夫人之外,其他所有人,都要对她尊重,不可像从前那般嬉闹了。”
小竹赶紧答应着,心里却多少有些不服气。她和小梅等三人与李知恩年龄相仿,只是晚来了几日。偏偏李牧就喜欢了李知恩,而从来不多看她们四个一眼。都是如花的年纪,哪个女孩会觉得自己比旁人差呢?李牧的本事,几个丫鬟也都看在眼里。谁想一辈子当奴婢,谁不想一步登天变成主子,现在李知恩跨出了这一步,她怎么可能不羡慕。
但是羡慕归羡慕,事情已经落定,主子便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从李牧说了这话开始,李知恩的身份便不一样了。像以前偶尔还会跟李知恩吵两句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小竹去传话了,李牧背着手,在院子里逛了两圈,等着白巧巧和李知恩睡醒。昨天白巧巧是累坏了,李牧和李知恩俩人一起欺负她,她哪里受得了。而李知恩这丫头也有点疯过头了,李牧起来的时候,她睁了下眼睛,也想起床,但是眼皮一直打架,李牧便让她多睡会儿。
这时右侧厢房的门开了,张天爱从里面出来,看到李牧在院子里,犹豫了一下,便想退回去。
李牧赶紧喊道:“你等一下!”
张天爱停下了动作,斜睨了李牧一眼,似乎不愿意搭理他,等李牧走到跟前,才开口道:“什么事?”
李牧听她语气冷漠生疏,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但还是说道:“昨日多谢你救了我。”
“不用谢,就当还你人情了。”
李牧看了看她胸前吊着的手臂,道:“既然受伤了,不如多住些日子。寨子里要是急用粮食,让其他人运回去便是了。”
“这点小伤,不耽误赶路。今天等粮食都交付了,明日我们便启程,不在府里叨扰了。”
李牧赶紧道:“这怎么能算是叨扰呢,我很欢迎你们住在这里啊。”
“哼!”张天爱实在憋不住了,瞪着李牧道:“别装好人了,我只恨我没早点发现你的真面目,否则我绝对不会让巧巧跟你来长安的!”
“啊?”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昨天你全是装的!你早就惦记知恩,所以装病,大夫也是你安排好的!你就是欺负巧巧善良,给她设了个局!”
“啊?”
“这下好了,巧巧主动让你收了一个小妾,不但遂了你的意,还全了你的名声,真是好算计!”
“你在说什么啊!”
张天爱越说越气,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往后撤了一步,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不如禽兽的混蛋!”
第36章 工部乔迁
二狗现在可谓是春风得意,自打傍上了逐鹿侯府这条粗腿,不但赚了钱,地位也不一样了。
从前他在西市做牙人,谁见到他都叫一声二狗,生而为人,谁愿意被称呼为狗呢?二狗也不愿意,他有自己的名字,赵双喜。但是没办法,人微言轻,叫什么都得听着。久而久之,本名自己都要忘了。谁叫声‘狗’字,便条件反射地回头。
现在不一样了,有了逐鹿侯府这座靠山,谁敢二狗二狗的叫,同行也好,西市的商贩也罢,谁见了面敢不称呼一声狗爷?虽然也还是狗,但是加了个‘爷’,那可就不一样了。这叫什么?身份!
身份很重要!至少二狗是这么认为的。
二狗也用心办事了,不到三日,二狗便按照市场均价,一文钱也没多花,买足了十二车粮食,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长安城的粮米,都控制在少数几个大粮商的手里。在长安城,粮米的供应,是有规矩的。王公贵胄,买粮不需要到市场来,打个招呼,自有人按时送到府上。而郊外的农夫,也不会来长安城中买粮。只有住在长安城各坊的百姓,才会到西市买米。寻常人家,一次买几斗米便够吃好几天的,买多了还要担心虫蛀鼠咬。因此长安西市的米铺,通常不会有大宗购买的生意。
如果有,这生意还不能随便做。谁知道这粮食买了给谁吃啊?就如灭突厥之前的几年,大唐的粮食,一粒米都不许卖去突厥,一经发现,立刻抓起来斩首。但即便这样,也没能挡得住走私,边境城池,私自卖粮的还是不在少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今皆准。
但在长安,这种事情还是没人敢干的。因此二狗三日之内买够了十二车粮食,还是很体现能力的一件事。李牧在中介费之外,还赏了两贯钱给他,许他一份月例,需要的时候,让他帮着张罗张罗事儿。
二狗自然是喜不自胜,从此之后,他便成了逐鹿侯府的一个小厮。西市牙人的工作,倒成了他的兼职。
在灞桥上送走了兀自还在生气的张天爱,李牧叹了口气,拨马回城。他再三挽留,但张天爱执意要走。粮食昨晚凑齐,今日一大早,人家就启程出发了。
李牧多少有点莫名其妙,他自觉没有得罪张天爱,误会他也努力解释了,甚至白巧巧都亲自来说,但是没有用,张天爱嘴上说没误会了,但是态度依然非常冷漠。早上临行之时,也只是跟白巧巧和李知恩告别,李牧一直送她出城十里,她连一句话都没说,让李牧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但他也不是纠结之人,回到城里的时候,这点小心酸便抛诸脑后了。
他正赶去工部,因为今日是工部乔迁之日。李牧这几日虽然一直都没去工部,但是进度一点也没耽误。正处在升官考察期的宇文规,恨不得把自己熬死,据说连家都不回了,吃住都在工部,就为了早点完成李牧的安排。
功夫不负有心人,宇文规把李牧算计的工期,足足提前了两日。昨天傍晚来府上报告工程完成,李牧便定了今日乔迁。还拿了钱,让宇文规置办酒席,宴请工部上下。又让李知恩在大唐日报上登了一个小花边,告知长安百姓,明日工部官署乔迁。
宇文规办事,李牧还很放心的。虽然这老小子初时不甚服他,但是现在,他已经是工部最唯李牧马首是瞻之人了。整个工部上下,也都把宇文规当做李牧的心腹,就算与他平起平坐的吕文奉等人,见到他的时候,也都已下官自居。
但宇文规没有昏头,他知道李牧不喜欢什么,所以每当有人吹捧他的时候,他都会撂下脸来,把功劳都算在李牧身上。
工部坊的坊门很高,离着老远就能看到。李牧见已经完工的工部坊的坊门上张灯结彩,颇有气势,心里也很高兴,想到在这坊门发生的事情,也不胜唏嘘,崔玉言这厮被流放了两千里,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但是想来以博陵崔氏的势力,应该已经早把他救出去了,也不知他日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
离近了些,李牧看到有人在坊门下面忙活。有人看到了李牧的影子,拔腿就跑。正在李牧疑惑之时,只见离坊门最近的屋子里涌出来一群人,俱是锦衣华服,但李牧放眼望去,竟然没几个认识的。前排他只认得宇文规,后面他瞧见了马场的程钱和酒坊的黄岐,其余就都不认识了。
来到坊门近前,李牧下马,宇文规赶紧凑上来,小声对李牧耳语了几句。李牧这才知道,这些人竟然都来自于各大门阀世家,虽然都只是如程钱这般代理人,但是忽然凑了这么一堆,也是让李牧没想到。
尤其是博陵崔氏也来人了,多少让李牧有些惊奇,他以为已经把博陵崔氏得罪惨了,但是现在看来,在利益面前,之前的些许小事,似乎都没影响到大局。
程钱在这些人中间,与李牧算是熟识的了。而且他是程府的人,地位特殊。程咬金是如今这朝堂之上比较另类的一个,他的老婆是清河崔氏出身,他算半个门阀中人,而他本身又是新贵,有从龙之功,另外他又是如今朝中有数的几个掌兵的大将,军方的势力也很深厚。若是非要把他归类到哪一派势力,还真不好说。
但可以确定的是,没人敢主动得罪他。作为程府的代表,程钱相对来说便要特殊一些。这些人似乎商议过了,推举程钱做了代表,越众而出,来到李牧面前。
程钱手中拿着一个大红帖子,躬身施礼,道:“侯爷,长安商贾听闻工部坊今日乔迁,都喜不自胜。自发前来贺喜,这是礼单,还请侯爷笑纳。”
李牧看向宇文规,宇文规点了点头,李牧便知道,这份礼单不轻。他看了一眼,却没有接,而是说道:“今日工部乔迁,与尔等商贾何干?再说了,今日之事,乃是工部的事情,你们送礼给我算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贿赂本侯,来日再告发我么?”
“侯爷误会啦!”程钱赶紧赔笑解释,道:“侯爷容禀,侯爷虽然任职不久,但是为咱们大唐做了多少事啊。旁的不说,单就贞观犁一项,便不知会救了多少性命。更难得侯爷不贪恋财物,工部坊如今修葺得这样好,工部官署这样气派,谁不知这都是侯爷个人出资,我等凑这几个钱,对侯爷来说,自然是九牛之一毛,仅仅就只是为表达对侯爷的敬佩之情而已。”说着,程钱又略显不好意思地一笑,谄媚道:“当然,也不能说一点私心没有。大家都知道侯爷赚钱有道,前有酒坊,后有马场,俱是日进斗金。也是想与侯爷打好关系,来日若能得侯爷点拨几句,侯爷吃肉,大家也想跟着喝一口汤。”
“你这样说,本侯倒是有点心软了。”李牧把礼单接了过来,打开瞥了一眼,头一个便是博陵崔氏,白银一千两。这礼单是按照送礼的多少,从上往下排的,博陵崔氏出手便是一千贯钱,看得出是下了血本了。
李牧没有细看,随手把礼单递给宇文规,对众位代理人说道:“本侯致力于工部改革,何为改革?简单来说,便是精简开支,任用贤能,提高效率。我已经向陛下保证,明年工部所用的朝廷拨款,只要今年的一半。争取三年之内,达到自给自足。这钱如何来啊?自然是要赚!如何赚!”李牧扫视了一下在场的人,道:“自然是从你们身上赚!”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这个话。心里暗道,侯爷您这也太露骨了些,就算打我们的主意,您有必要说得这么直白么?
李牧把众人的表情收在眼里,道:“当然,本侯不是马匪,不会抢你们的。咱们可以双赢嘛,今日本侯看到了你们的心意,来日有了好的机会,自会看着办的,不会让你们吃了亏。以前的事情,自此时起,便都揭过了。本侯与博陵崔氏,太原王氏的几个不成才的子弟发生的些许龌龊,以后本侯也不会再提。今日来的,都是本侯座上之宾。就不要着急走了,仪式之后,备有宴席,本侯准备了三十坛新酒,请各位一起品鉴品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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