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孤注一掷
安王从来没有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这么多纯粹动人的情感,就像看到一张白纸上泼墨的极品画卷,叫他心软悸动。
他丝毫没把姬清当做一个竞争对手,也没把他当做一个男人。
他那个跑去从军的浪荡将军表弟,托人告罪,说他看上姬清,正把人压在床上的时候。安王正路过门口,听着里面的人被人捂住嘴,绝望挣扎的呼救,也只是眉都不抬,淡淡说了一句:“别弄出人命来。”
这其实暗含着某种恶意,给了男人最大限度的欺辱姬清的特权。
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在意?安王越是喜爱云湛,就越觉得姬清的存在碍眼,他在云湛心目中的形象越是完美到不可触摸,他就越想叫他堕入尘泥,露出狼藉不堪的一面。
他拖着云湛,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让人送他回到楼里。
不止,他还特意打点老板,让云湛事后单独去帮姬清清理。给足了时间,让他看清楚,那个男人堕入尘埃里的样子,到底有多低贱。
但云湛的表现,让他吃惊,也让他更加欣赏。
即便见过姬清那么不堪的一面,云湛对他还是一如以前,甚至眼底还多了一抹怜惜温柔。
他喜欢的人是这样美好,怎么会不叫他更加尊重欣赏?但对姬清的存在,就更为厌烦。
尤其是,当他慢慢的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其实是当得起云湛的喜欢的。
遭遇过对男人而言,那样彻底的折辱打击,姬清的骨头也没有折过一丝半毫,依旧孤傲高洁如夜空蒙尘弦月;
他以为姬清是被荣华富贵迷心,要勾引他,鄙夷和畅快就要生出时,这个人却是为云湛担心,提醒他都没发现的疏漏;
连云湛在他的后宅遭到的算计,姬清都抢先一步,以绝对的弱势与人达成平等的盟约,暗地里悄然的为云湛挡下处理了近乎全部的暗箭,却一声不吭;
甚至,连他那个一向眼高于顶,对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最喜欢以家世论人品的侧妃,看着这个人的眼里,都情不自禁的浮现一丝柔情。
安王知道,如果他现在不抓住这唯一的机会,彻底断绝了两个人的联系。也许,他可能真的争不过了。
这个念头,比他以为的还要叫他恐慌愤怒。甚至有一种荒谬的,任何人都可以从他手中抢走云湛,只有姬清绝对不行的不甘、偏执。
他想,这是因为,这证明,他彻底的输了,他堂堂一个王爷,比不过一个娼妓!
这背后的一切复杂幽微,云湛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眼前看到的这些。
云湛嗤笑了一下,不知道是嘲笑自己的愚蠢,还是觉得姬清机关算尽,与虎谋皮,一不小心搭上自己的狼狈可笑。
他慢慢的,一步步走到姬清的面前。
姬清早已经坐了起来,身上还穿着白日沾满鲜血的衣服。
一开始着急给他治伤,他并没有给他换。后来知晓了真相,安王特意遣退了这个院子里的人手,给云湛空间时间,彻底释放他的怒火。
云湛手指抚摸着粗糙厚厚的绷带,漫不经心的想,这确实是个非常贴心的行为。
手指顺理成章的,就落到了领口的肌肤上。
细腻,温凉。美好的令人着迷。
却是微微一缩,躲过他的指尖,和它的主人一样,明明近在咫尺,却总是犹如远在天边明月一般,怎么追都追不上,无论如何,都无法亲近。
“那个女人说你意图对她不轨?她也配?安王也说了你很多坏话,我一句都不信,我也不在乎。但我还是很生气,气疯了。”
云湛的声音含着一股极其低气压的古怪,姬清知道他怕是恨极了,也伤心了,心里憋着火。
原剧情里,原主没伤着声带,还能跟他对吵。并且因为刚被人算计过,心里窝着火,压不住还想叫主角受帮他求情的忍耐,彻底把话说绝了。
说的自然都是主角受哪里对不起他,他的行为哪里没有错。原主是有些自私,但的确一直都没有真的实质上伤害过主角受,就一直觉得自己没错无辜。委屈不平。
而主角受拿原主当唯一的朋友,至情至性。
原主明知道那些人算计他,却还是欺骗利用他,从没有信任他对他说实话。换个位置,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心寒心痛。
更何况,他发现,原主根本没有像他在乎原主那么的在乎他,原主丝毫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主角受在意的只是被欺骗和不信任,就像最后一次胎死腹中的计划那样,万一那些人骗原主,汤里的是毒,实际却下到饭里,原主就没想过,万一他真的吃下去死了吗?
第7章当炮灰男宠性冷淡7【已修改】
谁都没有错,性格不同,又缺乏沟通,所处的位置,也让他们没有喘息余地。
对彼此的感情深度,表达方式,理解程度,也都不同。
所以,两个人注定决裂。
姬清心底分析着原剧情里,两个小受之间纠结的友谊的活路。
一边思量着,他不能说话,等下吵起来,云湛单方面的发泄不满伤心,对剧情的发展,两人顺理成章的决裂,到底有没有影响?
如果有,他之后如何补救,才能让剧情顺利发展下去?
正在这时,喉咙里压抑着古怪恶意笑声的云湛,手指自然下滑。
交襟领口,一点动作,就会分开。
姬清想着云湛说归说,丧气话还没几句,不会就要动手上演全武行吧?
下一秒,云湛直接压到他身上。
姬清愣住了,挣扎的力道变得很奇怪,他甚至怕自己用力会伤到云湛。
这感觉有点像看到一只萨摩耶想上一只老虎的荒谬感。
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 分卷阅读8
到这一步,他怎么会不明白,云湛这是气疯了,竟然想上他。
不过,姬清迟疑了一下,毕竟这是主角受,会不会是,云湛想要被他上?
他想了一下,两个人的体型和性格,怎么看,他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个攻。
姬清挣扎的力道就迟疑了一下,握着云湛的手臂,想说:“别这样。”却忘记自己的声带受损,只能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
云湛的动作顿了一下,下一刻,没有因为想到他受伤而温柔体贴的退开,反而更加疯起来。
“你也想要我的对不对?你只有我了,这里除了我,你还能喜欢谁?你根本就没办法抱女人,那个女人长得又丑又凶,哪里比得上我?”
云湛低低的说着,脸上挂着恶意又嘲讽的笑,漆黑的眼里燃着危险。
姬清一开始不知所措,因为没想过一个总受还能压人,等到他发现自己没反应,自然就会哭唧唧的跑走了。
这会儿听云湛的话,居然不知道怎么回事,知道了他身体的隐疾,那云湛这副举动,就是实打实要上他了。
姬清挣扎的动作立刻就大力许多,一把推开云湛,把他推得撞到墙上,衣衫不整的向外跑去。
跑了几步,又担心自己的力气太大,是不是把人撞伤了,赶紧回头去看。
这一耽误,就来不及了,手刚触到门,就被毫不留情的拖了回来。
“没有我,你活不下去的,你不该找那个女人,更不该把我放在你的对立面。”云湛掐着他的下巴,已然毫无理智。
姬清的嘴里,绑着云湛从袖子上撕下来的布条,为着怕他加剧喉咙的伤势。
姬清脸上流露出深深的痛苦,灰暗,无能为力,难以置信。
眼泪和汗水濡湿眼睫。
无法拒绝,不能挣脱,只能默默的隐忍承受。
……
姬清心里,真是,愉快极了,简直忍不住要笑出声。
他真的太意外了。
没想到,还能遇见这样有趣的戏码。
以为是个萨摩耶的小受,居然是披着羊皮的狼崽子。
然而,这具受诅咒的身体毫无感觉,不会有任何反馈。
连体温都不会高涨一分,心跳、血液流动也不会快一秒。
都说是冷淡,无能,无感了,云湛能叫他怎么样呢?
算了,意思的哭几声好了。
养伤的七天里。
云湛阴沉着脸不放人进来,也不许人靠近,安王有事外出,府里这些人只能由着他。
画风突变蛇病一样的云湛每日在他耳边。
“喜欢吗?喜欢我吗?你喜欢的吧,你是我的。我爱你,好爱你,想把你吃下去。”
不喜欢。
“你真美,我想吃了你,一口一口吃下去……”
谢谢,我知道我美。不给吃。
“我想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不想。不一起。
“明明这么近了,明明只有我离你最近,为什么还是不行?告诉我,怎么做才能得到你?”
因为剧情不允许。我也很抱歉啊。
“我好难受,姬清,你救救我,我想杀人,杀了所有靠近你的人,我甚至,想杀了你。你救救我,我觉得自己这里坏掉了。”
哦,是坏了。
明明不断被他伤害的是怀里这个伤痕累累的男人,施暴者却满目绝望疯狂,抓着对方满是淤痕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喃喃求救。
然而受害者并无感觉,只觉得这可真有趣。
第8章当炮灰男宠性冷淡8【已修改】
安王得到消息回来的时候,简直认不出眼前的人。
不过七八天时间,云湛好像彻底变了一个人。
他变得消瘦,却更加挺拔,浑身透着锐气,像一柄开锋了的宝剑,饮血食肉,邪异而危险。
黑暗的眼底,犹如实质的疯狂,暴戾,杀意。哪里还能找到那个笑容温柔干净,澄澈坚韧的少年?
“云少爷的样子,好像是走火入魔似得。”
想起到手下通知,他听到那个匪夷所思的形容时的诧异不明,何止是走火入魔,这个人简直就像是疯了。
打昏云湛很不容易,云湛会武功,而且很不错。来到王府后,他更是细心教导过,为了在他不在的时间里,减少云湛和姬清的接触,他还特意命人每日带他到营地的训练场去,自由训练。
此刻的云湛,仿佛一只守着巢穴珍宝的恶龙,任何妄图进入领地的生物,都是意图抢走他东西的敌人,疯了一般的毫不惜命的拼命着。
安王不舍得伤他,直到他力竭都拿他没办法,还是手下侍卫看不过,提议用网罩住。
姬清听着外面的响动,挣扎的起来,用冷水一点点清洗干净云湛留下的痕迹。
这孩子确实太过分了,连他都有些厌烦,吃不消。
何必呢?真那么喜欢,吃几次过过瘾也就算了,至于搞得跟入魔一样?
他不知道,正是他脸上这副不为所动、满不在乎的神色,一次次的,逼疯了云湛,让他们两个都受罪。
不过就算知道,姬清也摆不出别的脸色就是了,最多他闭上眼睛。只怕这时候,云湛会疯得更快。
外面打斗的时间持续的久,留给姬清善后的时间也就更多。
他穿上最严谨禁欲的衣服,把自己浑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
这还不够,对着镜子,一点点把露出来,过分的痕迹,用系统的药抹消掉,欠下一屁股的债。
安王浑身狼狈,抱着终于昏迷过去的云湛,强忍愤怒心疼走进来时,就看到跟他们画风都不一样的姬清,气得简直想杀人。
姬清浑身上下一丝不苟,青色的厚重衣料垂坠贴服,发髻也梳得纹丝不乱。衬着他那张病愈之后显得略微清减苍白的面容,越发高贵庄重。
那冰冷绝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活人应有的感情,只有一如雪山之上,孤冷高悬的明月般,遥不可及,目下无尘,不为任何人间的温度垂顾。
安王想到就觉得好笑,不过一个花魁小倌。一副谁都不配碰一下,仿佛九天之上的仙君一般,也不觉得可笑?他也配?
不就是长着一张好脸,惯会装模作样,也就只能欺骗几个没见识过什么的小孩子罢了。
分明就是没心没肺,无情无义。
“你对他做了什么?云湛变成这个样子,你看不到吗?”
压低的怒意,低沉到危险的弧度,一个不好,就要点燃爆点,炸裂。
姬清笑了笑,冷淡,带一点讽刺,唯独没什么笑意,仿佛心灰意冷:“看到了,又怎么样?”
安王莫名的放松下来,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两个人完了。
该算的账,却是要一分不少的算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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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你看不出来?”
姬清随意的唔了一声,可能是嗓子刚好,说话声音总是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现在知道了。”
安王气笑了:“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以为,没有云湛,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敢这么对他,敢这么对我说话?”
想到即将到来的剧情,姬清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这几天吃撑的过了,反而毫无期待,只有一丝厌烦和些微的无趣。
能迟几天就好了,让他消化一下,云湛实在太贪婪了。紧密的剧情也是,旱涝不均。
淡淡的累极了似得的懒散,但他还是得走剧情:“把我送回楼里,或者,杀了我,你随意吧。”
安王冷冷的睨着他:“勾结内宅,意图霍乱本王后院,杀了你,你想的也太美了。来人,把这个人给我压进地牢,嘴闭紧了,别让云少爷知道。”
姬清转身就走,脚步虚浮踉跄了一下,然后就一瘸一拐的,尽量保持着从容镇定的姿态,跟随押送的人离开了。
没有回头看一眼。
昏迷的云湛,不知是否有所觉察,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惹来安王心疼温柔的动作,直接抱起他,离开这里,去往他自己的院子。
“把这里,封了吧。”
他边走,边低头,不住的擦拭云湛苍白冒汗的脸:“太医呢?还没来吗?”
“上午就已经请来了,正在正厅等候召见。”
太医小心的把过脉,左看右看,有些难以启齿,又再三确定了病人之前疯魔的表现。
“这,脉象上看,云少爷体内是短时间内连续失了太多肾水,开个寻常温补的方子,再禁半年的房事,好好养养就没事了。至于性情大变,恐是受了强烈的刺激和神打击吧,这非老朽所长……”
安王从听到云湛是短时间内连续失了肾水,脑子里就一片炸裂,气到极点,甚至让他脸色都有些难看,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温言送走太医。
他并不是个苛刻,随意发脾气迁怒下属的主子,此刻却有些怒不可遏:“姬,清!他怎么敢?他怎么敢?我要他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
那个贱人,竟然那样对待他的云湛,想到大夫的话语,想到云湛疯魔的样子,那个贱人是对他做了什么,做到什么地步,才把他刺激成这种样子?
安王心疼得简直想立时过去,把姬清亲手一片片凌迟。
他喘息了许久,才彻底平复下来:“传我命令,这七天奉命保护云少爷的人,他们做得好极了,本王嘉奖他们,地牢里这个人,是京都最大的花街,最出名的花魁美人,本王买下来了,还从没有使用过。这次,就赏给他们了。请个大夫过去,务必确保一定别让他死了。其他的,随他们。”
接到这个命令的暗卫,没有一个人不知道,这是安王心里有火,但他们接受的命令是一切听从云少爷吩咐,云少爷叫他们退开,不准任何人靠近,他们怎么能不听?
派他们来折辱这个人,不过是知道,这些人多少会迁怒于姬清,加倍折磨他罢了。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基佬,看到男人就想上的,没有人觉得这是个美差。
尤其是,他们不少人都见过姬清,跟安王坐在一起,脸生得是很美很美,再也没见过比他更美的人了,无论男女。可是,周身的气场却丝毫叫人注意不到他的美貌,只觉得,这是跟安王一样强势的男人,贵人一般无二的感觉。
但现在,这样的人却成了阶下囚,身份却原来是那么低贱。
有人漠然,有人无所谓,有人心生怜悯,有人好奇,也有人蠢蠢欲动。
就像不是所有人都是基佬一样,也不是所有人都不喜欢男人。
这暗卫里就有一个,并且,他亲眼见过,当将军的堂少爷,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那一幕。从那以后,他就对姬清有了无法启齿的憧憬。每次没了差事,有意无意,就要窥视一番。
比如这次,他其实看到了,云湛白日短暂时间交代他们带食物来的时候,隔着窗棂,那一道道缝隙,他看到了,这个人哭着求救,玉骨似得手伸到窗前,又被男人拖了回去……
他的心怦怦直跳,但他什么也不敢说,也不敢多看。他知道,他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包括现在,他一听就清楚,王爷是以为,这个人对云少爷做了什么。
他的手和嗓子都有些抖,发干,这是激动的。这可能是他一辈子,唯一一次机会,得到这个人。
这个暗卫的代号是玄九,在所有人沉默的时候,第一个走了上去。
姬清感觉到有只手在抚摸他的脸,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像抚摸一只名贵珍稀的瓷器。
第9章当炮灰男宠性冷淡9【已修改】
“老子只上过女人,没上过男人,怎么做?”
“不知道,我跟着王爷,连他都没上过,我怎么知道。”
“听人说,是需要……”
“男人硬邦邦的有什么好的,女人多好,又香又软。”
“你以为这真是赏你呢,还让你挑。”
“小九呢?我记得每回王爷去花街,他都跟着。”
“正说着呢,这就动上手了?”
“看不出来,这小子爱好这么特殊。”
……
碎布随着刀刃游走的声音,轻柔的散落在地面,好像暮春盛极欲败的花树,每一瓣都落到人的心上,酥麻又叹息,想要抓住,又更想看到更多。
凌迟一般的过程并不好受,快与慢都折磨一般,叫人难以忍受。无论是受刑的人,还是执行的人,都是如此。
对比原本的庄严禁欲,此刻被刀割的破破烂烂的装束,狼狈,凌乱。
那严严实实隐藏起来的秘密,一点一点的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如同被彻底打碎,涂鸦,摧毁了的名贵字画和瓷器。
被枷锁拷紧的男人,低垂着头,绝美的脸上一片漠然疲倦,仿佛知道等待着自己的命运,他慢慢抬起眼,冷冷的看着他们,穷途末路。
但,不会获得任何人的同情心。
……
安王是第三天晚上,才有空去地牢看姬清被招待的怎么样。
云湛一直断断续续的梦魇,有时喊不要,有时含糊的喊姬清的名字,有时候默默流泪,有时候祈求。偶尔清醒的时候,问他姬清在哪里。
他说没有姬清,没有这个人。他走了,再也不会看到了。云湛有时沉默,有时就会突然尖叫,又恨又痛,喊着要杀了姬清,杀了这个人。
不必了,安王想,我不会再让你见这个人。无论你对他抱着什么样的感情,我不会再让他有机会伤害你。你想让他死,我就会让他死,让他生不如死,死无葬身之地。
他心里恨毒了姬清,夹杂着痛楚和嫉妒,唯恐姬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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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惨,叫他不解恨。不,就算他再惨,造成的伤害也无法弥补挽回了。
任何想法,当他走进地牢最底层的时候,都悄然消失了。
他想过关于姬清最悲惨的样子,哪一种,都没有眼前看到的画面有冲击力。
他见过的姬清,都是衣冠楚楚,脊背挺直,神情高不可攀,冷如霜雪。
即便知道,自己那个混世魔王的堂弟,曾经强迫过这个男人,但再见时候,这个人除了脸上略有病容,神情依旧淡淡的,毫无人气。
他根本想不出来,这样的人在男人身下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脆弱可怜?面无表情?鄙夷孤傲?还是被折磨得丑态尽出?他想不出。
眼前的画面,却把所有的猜测都打碎,连同他的脑子都一片空白。
残忍,煽情,罪恶,又美得叫人移不开视线的画面,仿佛只存在午夜梦回的想象里。
……
许久,安王才慢慢的呼出一口气,连同跳得发疼发紧的胸腔一起。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干涩的吞咽,让发晕缺氧的头脑暂归清明。
只有这个人,从始至终,都是清醒的,无动于衷。
他的眼睛被一条厚布缠着,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却给人一种疲惫隐忍的漠然无谓。
好像,即便被这么对待,也打不破他丝毫的外壳。什么事都不会令他动容,没有什么能摧毁他。
但,他整个人,却散发着,极其诱人的食物,对饥饿之人的吸引力。仿佛甘泉对沙漠中旅人的召唤一般,引诱着,人心底的贪婪。
就连他也……
安王慢慢的走过去,微微颤抖的手,一把扯开他眼前的布,就像打开了某种禁忌的封印。
姬清的眼睛是睁开的,微微的泛着红,像是快要哭了,又像是一直一直从没有合上。
那美丽的,冰冷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黯淡无神,像是死不瞑目,又像是早已失了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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