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孤注一掷
这几年他们日子虽然过得安稳,有姬清在身边,似乎连棱角都要润平了。然而,闻人重天始终记得当初黎灿带给他的压力,记得姬清的身不由己,记得当初自己许下的要他问鼎天下武林顶点,无人可小觑的誓言。
曲晚词越打心中赞许越盛,怒意都稍稍和缓了:“看来这番历练对你倒也有好处,功法进展顺应本心,虽不能说一日千里亦不远矣。”
面前的人正是刹魂教教主姬封。
旁人道他神龙见首不见尾,却不知道姬封一向显露人前时,因功法缘故,影影绰绰的叫人看不清脸。私下里若要露面行走,便化名为坎部不显人前的曲晚词。
真正的曲晚词不过是坎部一个傀儡罢了,整个坎部都在教主姬封的一手掌握之中。否则以他这般唯我独尊又多疑自负,如何会放任不理五部长老的小心思?
三年前,闻人重天带姬清私自下山。姬封本想以整个刹魂教为基石,成就磨砺闻人重天这把绝世神兵,却不想闭关出来一问进展,三年来竟是无人能找到他们的消息。
闻人重天的隐匿手法他心中有数,便是有闻人家的偃甲助他突围,也不可能真的毫无音讯。问题自然是出在姬清身上。
他当时心中大怒,一则是为姬清果然有这般算计瞒天过海,一则是为闻人重天很可能在这段东躲西藏的时日里荒废了。
闻人重天早知道师父曲晚词武功高强,但他近年来频频突破毫无迟滞,以为能勾到顶点。这番交手却发现,曲晚词的武功之高还远在他预料之上。
闻人重天退后一步,卸去罡气:“多谢师父赐教。”
姬封赞许的点点头:“不必妄自菲薄,你尚未弱冠,现在就想胜我,我这四十年岂非白活了。但若是放眼整个江湖,能胜你的不出一手。”
他自己狂妄桀骜,选中的继承人自然也不会差。二十年前的他,都不敢保证能有闻人重天现在的成就。
闻人重天神情漠然,脸上无喜无悲:“弟子自当更努力,就算只有一个人能胜过我,那便还是我技不如人。”那便还是无法保证护住他的少教主无忧。
姬封脸上神色比起来时,如雨过天晴:“好,这才是我的弟子。”
闻人重天无论是心性、脾气,甚至长相和体质都与他少年时一般无二。
年龄对得上,出生时日,乃至于当初闻人枢的隐逸,都严丝合缝。
比起姬清温和秀美的相貌作风,姬封有理由相信,闻人重天才是当初被掉包劫走的孩子。才配做他姬封的儿子,做他百年基业的继承人。
闻人重天握紧手指,面无表情道:“师父既然不知道少教主的下落,也无意告知,重天就暂且退下了。”
“你要去哪里?”姬封神情淡下。
“找黎灿,他了少教主为徒,师父既然说六扇门是黎灿的地盘,那他就一定知道消息。”闻人重天的嘴唇抿成冷硬的线条,心火刺烧。
姬封勾唇冷笑,目光移到酒杯上:“不必了,我也在等他来。朱雀离火,还不现身?”
清凌如雪空的声音,随之响起:“我道是谁,原来是教主大驾光临,黎灿有失远迎。”
黎灿穿着一身雪青色的宽袖锦衣,上面淡淡的绣着淡淡的凌霄花。
他眼前的鲛纱尽去,凤眸斜勾,便是无有傲慢,整个人都似从骨子里透着尊贵桀骜。
轻功远远而来似是如履平步,近了才叫人看清那双黑红重瞳,恶修罗现世一般。
若叫一般人见了,执着合拢折扇做兵器的黎灿,确实比一袭黑衣,容貌丽,神情莫测的姬封更像魔教教主。
但当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便是任何人都不会把他们错认了。
闻人重天望着身边神色狂妄放肆的男人:“教主?”
曲晚词就是教主!?
姬封既然等着黎灿来,就没打算再隐瞒身份,睨了一眼闻人重天,便冲着黎灿勾唇一笑:“离王事多繁忙,本座如何会怪?只是,你不听教令,窝藏隐瞒这两人的行踪,可知罪?”
却是转瞬翻脸无情。
黎灿神情倨傲:“教主说有罪,自然就是有了,却不知要黎灿如何?”
“姬清在哪里?”闻人重天迫不及待。
黎灿微微一笑,眉目凉薄:“黎某如何知道,难道不该问教主吗?自己的儿子,却宁肯藏在六扇门隐姓埋名,也不愿意被人找到,做回他的少教主。闻听教主的踪影就吓得躲藏起来,你说,这是为何?”
姬封功法突破并不成功,情绪大起大落,极易波动。此刻被黎灿一席话勾动,勃然大怒道:“好极,本座养了他一场,倒是落得个苛待不是。传本座的话,若他还想要少教主这个位置,便立刻自己滚回来见我,若是……”
黎灿嗤然一笑:“不必了,教主方才一番父慈子孝,俨然有合意的继承人了,姬清那孩子也已被黎某为入室弟子。六扇门虽然不比刹魂教,好歹也算能给他留一个基业。我在刹魂山停留不多,也听说,教主一向觉得姬清血脉有异,不是你的孩子。不若今日便断了这段名不副实的关系吧。”
黎灿握紧手中折扇,冷眼斜视,等着他随时出手。
他说这番话,字字刺耳,句句挑衅,就是为了激姬封一战。
奈何黎灿所处位置尴尬,寻常人尚可叛教犯上,他却是牵扯着中原与宁国平衡,对待姬封一举一动都有规束。便是想打上一架,都要找个好名目。
然而,一剑攻过来的却是闻人重天。
闻人重天神情凌厉:“他在哪里?姬清的事情轮不到你做主。”
黎灿从未将闻人重天放在眼里,不想一交手却是见猎心喜。这几年能让他放开手畅快打上一场的机会不多,对手虽未完全长成,却可以稍解无趣了。
黎灿凤眸微挑,冷笑道:“想知道?等你打赢了我,便是要我的命都给你。”
……
姬清就在不远处。
若是仔细去听,那处院落里,扇与剑的击杀呼啸的声音,若有若无的还能听清几分。
他就和院中坐着不动,慢慢自斟自饮的姬封一样的姿态,坐在六扇门这处,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这里有些冷,光线也并不比室外。
姬清看着自己的手指,微微的泛着点红,在空中轻轻的蹁跹轻点。
他想到了闻人重天,那个人在身边的话,不会叫他冷到指尖微麻。
坐在对面的黎骞神情微敛,细细的去烹煮茶水,见他似笑非笑的曲张着手指把玩,目光在那纤薄如枝头玉兰花一般的指节上顿了顿,又若无其事的移开了。
“我还以为你跟姬重天是一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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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是闻人重天,被你哄骗了两年一时都改不过来。”
黎骞脸上的神情,总是不骄不躁、不冷不热。他也礼贤下士、待人谦和,但那张清俊的贵公子脸上,一直没有什么实质的情绪流露。
当皇长孙自然要有相应的气度,便是不是,装也要装出来。
尊贵之气隐而不露,城府深沉却一派云淡风轻,再加上读书人推崇的仁义明礼,差不多就叫大多数人赞许点头,愿意投靠效忠了。
姬清并不看他,随意的应他:“是一对。”
“那你为何这般对他?”
……
远处那处庭院里,也在说。
“停手吧,你暂时还不是他的对手,好好感悟一番。姬清既不愿意回来,便由着他吧。”姬封神情一瞬复杂难辨,“不管他是不是本座的孩子,都难当大任。你可知道,他从相识开始就在算计你。”
闻人重天倚着剑站稳,擦掉嘴角的血,低低的说:“算计我什么?”
……
另一边,黎骞徐徐道来:“皇叔追寻你们,是要刹魂教离部的偃甲秘术真传。你也想要,因为你坐不稳刹魂山少教主的位置。你处心积虑,哄骗闻人重天远离刹魂教,就是为了他身上的东西。”
姬清似笑非笑,轻慢的说:“是吗?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氤氲的水汽模糊了黎骞的神情,他平静的说:“你跟皇叔的交易,我也已经知道了。”
……
姬封冷酷的声音:“你可记得你拜入师门不久,为师拿给你的另外半本秘籍。当时本座化名曲晚词,不便明言,便说是你父亲闻人枢寄存在为师这里的,你们闻人家的功法。闻人与我姬家曾是姻亲,也是师出同门,这么说也不算错。你第一次在他面前显露这门武功,他便认出来了。”
姬封想起前日与姬清交手,发觉他竟然练了这个武功时的震怒。
“本座一直未曾传他刹魂教的秘术,因为他的体质并不匹配这门功法,强行修炼也无意义。但他一直觊觎功法,从本座这里不可得,便从你身上下手。心机深沉至此。教主这个位置到他手里便是祸非福,他也担不起。”
闻人重天慢慢抬头看他,静静的说:“是我主动给他的,他没有问我要,也没有骗我。我不知道这是你的,不是我闻人家的东西,你若要怪,就怪我。”
黎灿轻嗤一声:“儿子想学父亲的武功,却要迂回从父亲的弟子手里骗,有趣。算计了就是算计了,有何不敢承认的?教主在那个处境下,莫非明抢就更技高一筹?你若要怪,也该是怪你这个弟子,空长了一张艳绝天下的脸,却被别人迷得神魂颠倒。”
这却是从旁证明了,姬清对闻人重天的确用心不纯。
姬封目光射向他,不怒自威:“黎灿你觊觎闻人家的偃甲秘术,这笔账本座还没有和你算。”
黎灿握紧手中的折扇:“我既为离部长老,离部的东西我便有权处置。教主将五部尽废,唯你独尊。坎部全在你掌心,坤部鹿长泽一个半路外来之人,不能服众。乾部松风寒庸才废物一个,巽部杜芯孤掌难鸣。放眼之下,已无人能掣肘你。离部既然是刹魂教和宁国皇室的妥协,教主还是少插一手的好。当心同时引得宁国和中原忌惮,教主独步天下无所谓,刹魂教的百年基业却是难挡天下铁骑。”
姬封冷笑,一掌击出:“你敢威胁我?看来离部要脱离本教另建基业是真的了。”
黎灿一连三掌这才接住这一击,将将站稳。
两人都是当世不世出的高手。姬封年长黎灿七八岁,内力深不可测。黎灿比姬封更多几分锐气,胜负便在四六之分。
然而,姬封不可能真的杀了黎灿,除非他真的全然不顾刹魂教。
黎灿凤眼薄怒,重瞳越发诡谲:“不能放手一战,着实可惜,你我都有顾虑。闻人重天,愿你早日登顶教主之位,也好让我与他战个痛快。莫在沉迷私情了,我便好意告诉你,我的确想要闻人枢的偃甲之术,放在他手里可惜了,只会用来做些小玩意。你的造诣在武学不在偃甲,拿了也是埋没。我与姬清约定……”
……
那日,大雪之中,闻人重天被姬清支开。
黎灿嗤笑姬清凭什么与他谈条件。
姬清微笑说:“因为,闻人重天这个人,你便是杀了他,也不能叫他妥协听凭。而且,他并非只是闻人枢的儿子,还是我父亲暗中属意的继承人。你若是手段过了,造成的后果可比杀了我要严重的多。我跟你不一样,即便我什么都不做,他就会主动奉上所有了。这就是我的倚仗。”
……
黎灿淡淡的轻嘲,对闻人重天说:“他与我交易的凭借,就是你爱他入骨。”
血水从闻人重天苍白的唇边流下,他生得那样好看,合该全天下都爱慕倾倒在他脚下。
暗蓝的瞳孔干净无垢,就像蓝天下滴落的冰雪,叫人以为是要流泪。
却是含着一滴蜜似得甜,轻轻的笑了:“我的爱,这样贵重吗?可以让他作为倚仗。”
黎灿俯视着他的狼狈,露出一点冰冷的怜悯来,口中的话却没有停下:“我们约定,他将我要的东西给我,换我庇佑他不被带回刹魂山。最终,当他与你争夺最终教主之位时,站在他这一边。”
闻人重天撑着剑,方才对战的伤终于发作,鲜血溢出,跌倒在地。
无声无息。
若不是还睁着眼睛,空洞失神的望着天,就像晕死过去一般。
黎灿的声音淡淡的:“不过你放心,他的资质确实无法胜过你。即是如此,我自会叫他打消这个念头。你若要找他报仇,便勤修武功。若能赢过我了,我便再不插手。”
……
另一边,石室内。
黎骞平平常常道来:“你好歹是个少教主,行事竟然如同娈童佞幸,为了一桩交易,竟然能自我牺牲到,被男人压在身下。何必呢?到底是你父亲,你便是被抓回去了,难不成姬教主还会为了弟子杀了你不成?”
姬清依旧看着自己冰冷的手指,他笑起来温和柔软,不笑的时候周身便沁着一种幽凉冰冷的疏离遥远,仿佛这世界没有任何东西能入他眼中。
姬清兀自温柔的笑了:“为了给我们减少一点阻碍,所以不能回去。”
姬封功法陷入瓶颈,走火入魔只在刹那,若是他在姬封面前再多晃几次,只怕闻人重天就要从小黑屋里找到他,发疯弑师了。
黎骞轻轻的看向姬清,斟好的茶慢慢推过去,手指自然的压在姬清的手上,牢牢握住。
黎骞的眼睛平静又深沉,声音优雅低沉:“你让他干了你三天,这么喜欢吗?我是皇长孙,未来的中原皇帝。宁国也可以是我的,整个宁国都可以给你。你让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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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清侧首看他,唇角柔软微微一笑。在黎骞失神的刹那,手指轻轻的按在了他的喉咙:“到死怎么样?”
纤薄如枝头玉兰花的手指,猛然紧。
第130章总攻的初恋白月光13
姬清的手指猛然拢,死亡的窒息顿时笼罩了黎骞。
痛苦、恐惧、缺氧的眩晕,甚至于连挣扎的念头都升不起。
面前的少年笑容依旧温和,眼神也温柔如水,跟他毫不留情的动作截然相反。
不像是在杀人,像是在摘下枝头一朵花,漫不经心的随意。也因此更为叫人悚然惊惧。
短短的几息,或者更长,黎骞的身体软下来,慢慢放大的瞳孔倒影里,那人眼波似乎午后暖阳浮光,诱人沉睡。
等姬封带着重伤的闻人重天离去,黎灿这才来到六扇门机关重重的石室,没想到一进来就见到这一幕。
“住手。”
黎灿扇底暗器飞出,姬清回身好整以暇避让开。
他刚一松开手,黎骞就晕死过去,直直的摔倒在地。
黎灿扶他起来,输送了一道气劲疏通窒碍的呼吸,黎骞这才胸腔起伏着苏醒过来。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黎灿沉着脸,神情冷肃。
狂妄自负如姬封和他黎灿,尚且都要顾及大局,不会轻易对彼此出手。没想到反而是看上去温柔软和的姬清,行事却这般肆无忌惮、胆大妄为。
姬清唇边笑容清浅,不慌不忙,看着不住咳嗽的黎骞,轻慢的说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是他。若是觉得,我不再是刹魂教的少教主,便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便要想清楚了,我既然不再是少教主,刹魂教的一切也就与我无关。要做点什么,对付什么人,当然也不用有什么顾虑。比如说,像刚才那样。”
黎灿见黎骞并无大碍便袖手一旁,听到姬清的话,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眼神深沉不漏丝毫情绪的皇侄,淡淡的说:“别胡闹,你在我的地方对皇长孙喊打喊杀,是要叫我刚徒就清理门户吗?”
姬清眼波轻移,静静的看着他,不知是随意还是无辜:“可是师父,他先对我无礼。”
这小孩子闹别扭告状一样的话,叫黎灿也心底一晒,面上稍缓,倨傲的眉宇却轻皱:“为师到不知道你这么大的气性,只是几句无礼的话就要杀人吗?便是姬教主都没这般霸道,我若是因此罚了你,你当如何?”
姬清轻轻眨眼,神情疏冷,唇边笑容似有若无:“若只是几句话自然无所谓,可是师父,他想上我。”
黎灿:“……”
“荒谬,你们都是男人。”黎灿神情难看至极,凤眸凌厉。
但目之所及,黎骞却没有任何反驳,神情平静如常,甚至缓和之后起身,望着姬清的目光,非但没有惧恨反而深沉浓烈,暗涌波动。
这次轮到姬清惊讶忍笑了。
黎灿身为皇室之人,父母皆是两国皇族,他竟是这么单纯的吗?这种事向来皇族最为糜烂不禁,更何况翻翻史书也不鲜见。
一时之间,无人说话。
黎骞素来不露声色的脸上,隐隐一丝高傲冷笑,又很快消失无踪。
之前斟的茶水早已变温,味道也过了最佳。他却似是毫无感觉,端起来慢慢喝下,润了润喉咙。
黎骞看向姬清,神情一如往常平静缓和,微微沙哑的声音说:“真是狠心。你知不知道,我若是有心得到你,便是谁护着你都无用。武功再高,也抵不过千军万马。”目光随即转向黎灿,淡淡一笑,“今日之事是我失言,惹了误会。皇叔莫怪。告辞。”
背对着姬清他们走出去,石室的光影随着黎骞的走动,在他脸上明暗交错,显得压抑而阴沉。
黎骞袖子里的手慢慢握紧。
相识两载,他对你下手却没有一丝不忍。你为他寒天雪地奔波,唯恐黎灿对他不利。
他可以为了一本秘籍,随意让男人压在身下。对你,却这般翻脸无情。
“既是如此,那就别怪我,这都是你逼我的。”黎骞回头遥遥望了一眼来处,再没有丝毫停滞走了出去。
黎灿只在一开始惊诧了一瞬,这会儿早已毫无端倪,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
他自然也看到了黎骞的反常:“我这个皇侄,心思细腻深沉,他是皇帝最为属意的继承人。你是我的弟子,旁人看来,你我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是怕走不出去,才退让一步说是误会。否则,一个谋害皇族的罪名下来,你就会被问罪。即便如此,今日之后,你便要小心了。”
姬清温和浅笑:“有师父在,我为何要怕他?”
黎灿凤眸睨他一眼,嗤笑道:“我是怕你自己蠢死,为师捞都捞不起来。”
不过,黎骞虽是善于隐忍伪装,论起算计人心,恐怕还是眼前这只小狐狸更甚。
这么看来,他还真是用不着提醒。
……
闻人重天被姬封带回刹魂山,名为惩戒思过,实则令他半修养半闭关。
有姬封在身边亲自教导陪练,又有跟黎灿一战的领悟,闻人重天的武功日益突飞猛进。
但或许,在背后迫使他飞速进步的,是姬清的离开。
他们说的话他都不信不听,他只是想努力站到姬清面前,听他亲自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闻人重天的生活,从此以后只有练功。
明明三年前没有那个人的十几年,他也是这样过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觉得不习惯。
但也很快就习惯。
因为那个人不会再突然出现在他身边了,缠着他嬉闹。不会搂着他的腰,不会靠着他的背,不会温柔的笑着叫他重天哥哥。
夜里睡不着,或者半夜突然惊醒,也没有那个人在身边抱住他,告诉他一切都是梦。
既是如此,不如起来练功。
挥一千次剑,斩一千次刹魂山的夜雪,便也能累极睡着。
只是,刚睡醒头脑不清醒的时候,会以为那个人在门外马上就会进来。像以前他们在刹魂山时候一样。
他自来习惯孤身一人的,现在却觉得孤独,时间过得极慢。
只有一点是确定的,武功练得再好一点,就能离那个人更近一点,离见到他的时日再缩短一点。
从前的闻人重天,像一片死寂的雪原绝地,霜雪终年覆盖,毫无变化。便是风景再美,也拒人于千里之外,只可当作一幅静景画作,远观欣赏。
归来后的闻人重天,就像那片绝境曾经来过一群鸟雀,然后又飞走了。只留下点生动热闹的痕迹,被印刻在雪地里。雪原便随着季风的变化,日益荒寂孤独起来。
孤寂长在闻人重天每一个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神情里,把他和周遭的一切真实都遥遥的隔离开。
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 分卷阅读189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
千里之外的中原京都。
几回冬去春来,又逢芳菲莺啼。
京都每日里都有热闹的人事说道,比如,六扇门最高统领离王的首徒,京都最出名的人物。便是人人乐此不疲的经年话题。
据说,他来历神秘,偶然救下皇长孙,在他的引荐下进入六扇门。被离王一眼看中,为唯一的弟子,至此鱼跃龙门。
据说,他相貌俊美,元宵夜随离王出行离玉楼,眉目风流温柔一笑,叫半条街的人都走不动了。便是倨傲尊贵如离王,倾身侧耳与他交流时,脸上也不禁会一现笑容。
据说,他武功超群谋略过人,春风剑一出,未尝敌手。短短一年便破了好几桩大案,名扬中原武林。
据说,他的名字少有人知,因为剑下似春风生花,温柔一剑无人能躲,又生得颜色好看,便被江湖人称作春风剑,东君。
据说……
这些消息不断飘在坊间的谈资里,也飘在千里之外刹魂山的消息传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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