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孤注一掷
师尊每每看向他的时候,都叫叶安有些小小的羞
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 分卷阅读280
耻。可是,他就喜欢斯斯文文的读书写字,不喜欢打打杀杀。
叶安是个整整齐齐的小书生,最是在意外表,见不得人受伤,也不喜欢自己狼狈难看。
“你们觉得我听不到吗?”
师尊坐在佛寺的廊檐之上,白发青衣,眼眸生碧,托着侧脸,漫不经心地注视着他们。
叶安见了就乖乖的单膝跪地认错。
萧问水不,便是错了也要瞬间翻上廊檐,跪也跪在男人的身边。
叶安垂着眉眼,小小的丧气:“对不起师尊,可我不喜欢打架。我也学不好打架。”
萧问水就揪着师尊的衣袖附和:“我只喜欢打架,不喜欢读书,这些字我都认识。”
师尊并不生气,眸光静静的安宁:“没关系的叶安,做你喜欢的就好。诗书之中亦有道可悟。但你若做出了选择,就要坚持。即便日后可能因为武力欠缺,受人欺辱。”
叶安郑重点头:“我身体反应意识并没有其他人那么快,只有脑子还算可以,我想好了,就算我走剑修之道,也没有办法做出什么成就来。打不过的人还是打不过。但我喜欢读书,诗书一面,我可以做得更好些。”
晏小瓷修琴书之道,她性格坚毅,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举一动隐隐模仿了师尊。
云非狸性格烂漫,像玩游戏似得玩符篆阵法。
三个师弟师妹,不知不觉都选择了自己的道,只有萧问水仍旧是一味的喜好战斗。
每当闲暇了,他便带着同样好战的晏小瓷和爱玩耍的云非狸,不是互相切磋,就是去欺负附近森林里的妖兽们。
萧问水便抱着师尊的胳膊,仰头问他:“师尊,大家都有自己的道了,可是我没有。我喜欢战斗,喜欢赢过所有人,我应该走什么道?剑修吗?”
师尊摇头,并不着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有的人早些找到,有些人晚些勘破,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你选中的路,无论付出何种代价,也坚定不移。大道万千,中途不改其志者少。但即便一心一意,毫不动摇,也可能并没有能支持你走到终点的资质气运。下一次启程,又是不知道朝向哪里的重新起步,亦或是迷失。”
萧问水似懂非懂,他试探的倚靠着师尊:“我是要做神仙的。有什么最快做神仙的道吗?”
师尊望着廊檐下井然有序各司其职的三个弟子,目光温存又深远静谧,仿佛看到了每个人既定的宿命。
淡淡地对他说:“问水,不必急于选择,因为不止是你选择道,有时候道也会选择你。你会发现,你无路可走,只有一条狭窄崎岖的路在你脚下,若隐若现,别无选择。”
萧问水越发不懂了,却忽然感觉到有些冷。
“师尊,前些天我们下山遇见了大宗门的修士,有一个人说我是良才美质,可惜却是孤鸾之命。他还说,我身边的人都会离开我……什么是孤鸾之命?是我会害死大家吗?”
他声音低落下去,他喜欢师尊喜欢师门每个人,可是在他下意识的记忆里,他本该一无所有,独自一人在这个世界上。就像师尊找到他之前那样,混迹在山野妖兽之间。
“孤鸾之命,就是师尊我这样的。”
“啊。”萧问水猛地抬起头来,好奇又惊讶。
师尊的唇边微微一缕浅笑,侧首垂下目光:“孤鸾就是单独的一只凤凰呀,因为只有凤凰会不断的死而复生,越发强大。随着时间流逝,周围的其他人生死轮回,只有凤凰还一如从前。强者第一个要忍受的就是不断失去的寂寞。问水,不止是凤凰,这世间所有生灵都一样,每个人都在不断的失去和告别。是留下的那个人害死的其他人吗?不是的,那只是因为,大家一起的路只能走到这里了。余下,只能你一个人走。”
萧问水单纯锐利的眉目线条有些落寞的垂下来,神情并不甘愿:“我会紧紧的抓住不放,只要我足够强大,我一定能改变,走一条让所有人都能长生的大道。我不放手,师尊你们也不要放,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男人抬起手,在他的额头轻轻点了一下:“贪心可是会吃苦头的,但你可以努力试试。”
……
他们一日日的长大了,每个人的资质渐渐拉开差距。
所有人的外貌都保留在成年强盛的阶段,但随着时间和修行的持续,又有所不同。
叶安是第一个,容貌开始变得成熟的人。他最是明悟聪慧,如何不懂他本就毫无仙缘。
“多谢师尊,弟子得以勉强跻身修行之列,挣得百多十年光阴,比之凡人已然足矣。”
只有他们的师尊一直以来毫无变化,神情平静并不意外:“你有何打算?”
叶安坦然一笑,目光虽是不舍,却已然决然:“弟子想下山游学,亲眼见识一下这世界开阔远大。”
男人并不挽留:“按照你的心去做。”
叶安性格最是温和不争,说起来虽是三师弟,却是宗门内实际上起着大师兄作用的人。
他天然的觉得自己应该照顾好每个人,但这一次,叶安做了决定,只是跟师尊告别后,就消无声息的离开了。
叶安的离开,仿佛是一个开始。
晏小瓷一日下山之后,忽然传书说她看到了一个故人,要去了断一桩心事。
不久之后,晏小瓷一身是伤的回来,断了一只手,一言不发的跪在师尊的面前。从那以后她就越发冷漠不说话,连云非狸都束手无策。
最后是云非狸,三师兄下山游学不归,二师姐性情大变,大师兄每日下山跟不知道的什么人战斗,不管输赢如何,就是找师尊为他疗伤讲解。
云非狸忽然觉得寂寞,渐渐也开始往外面跑。有一天,她认识了一个路过的修士。
那个人俊美得像师尊,温和得像叶安,武功比萧问水更高,待她好得像晏小瓷。
情窦初开的少女,还没有尝过爱恋的滋味,毫不犹豫的就付出了一颗真心。
她把那个人带到了宗门,带到师尊面前去,满心欢喜的跪下,等候师尊的祝福。
那个男人却没有跪,低低一笑,对着他们的师尊说:“还以为你跑到哪里去了,原来是躲着我,偷偷养了那个人。我竟不知道,魔王什么时候竟是这般好心了。”
云非狸只是天真,并不愚笨,她立刻明白这个人竟然是认得师尊的。
她被骗了。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师尊并没有怪云非狸,只是示意她出去。
那个男人却挡住了出路,面上虽然带笑,眼底却暗沉着令人不安的暗色。
“我见到一个叫叶安的书生……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杀的,我只是恰好路过,好意帮他传达一份遗讯。”男人忽然一笑,呢喃似得低低地说,“
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 分卷阅读281
你教出来的弟子,怎会这般无用。随随便便就被人害了。看来你也并无多少用心,真是个无情的人。”
云非狸起初只觉得危险又惶恐,连男人骗她的愤怒都来不及生出,师尊和这个人好像是认识的,难道是仇家上门,这可怎么办?师尊能打得过吗?
听到他说叶安死了,云非狸才脑子里轰然一声崩塌。
“你说什么?三师兄怎么可能死?”
男人毫无诚意的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怎么,你们的师尊没告诉你们,长明灯灭了?不过,从你师尊放那个废物下山那一刻,应该就已经预见到这一天了。”
“你胡说,师尊怎么会看着三师兄死?究竟是谁杀了叶安,我要杀了他们。”云非狸克制不住泪流满面。
男人却只盯着他们的师尊,勾唇似冷非冷一笑:“我不管你想做什么,我想做的事绝不可能中断。三日内,萧问水不死,我就血洗宗门。我说过的话,你最好都记得,你是我的。这,只是你欺骗我的一个小小的惩罚。”
第184章听说你,要杀我证道?33
叶安还没有露出寿元将尽,修行进入瓶颈的征兆前,师门内曾经有过一场对话。
叶安问:“一个人要如何,才能让世事变化顺应自己的心意发展?”
云非狸说:“祈祷因果循环,固守己心,寄希望天道公正,惩恶扬善,如何?”
师尊阖眼微笑:“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的困厄悲绝不公,于天地而言微不足道,不过沧海一粟,刹那光影。天道于万物是公正,于一人却未必。”
晏小瓷说:“那修行己身之强盛,替天道执牛耳,站在万万人之上,无敌于天下,如何?”
师尊颌首,似笑非笑:“这是凡人最易走成的霸道。但倘若万万人的愿望与你相悖呢?一个人如何对抗?”
“那就更强,强到无可匹敌。所有的一切都超脱身后,时间、法则都无法追上我,困缚我。”萧问水果决地说。
师尊睁开眼睛,目光隽永包容地注视着他,平静地说:“可以。但很难。若是如此,便是成神不远。凡人能做到的,你可见过一人?”
“我可以,我一定可以。”
……
“是,你一定可以。”萧问水不断地告诉自己。
萧问水生来就不同于这世间任何一人,不入轮回,不断的凝聚更强的法身。
纵使每一次忘记一切,从头再来,也坚信不移。
这个人生来颠沛流离,一无所有,一旦拥有一点尘世温暖,便紧抓不放。
对外好战狠绝,犹如孤狼,内里却纯白简单,柔软至极。
对这些师弟师妹,看似亲近不足,总有些独来独往,心里却是将他们放得极重。
他自己伤了冷了,并不在意,云非狸只要委屈要哭,他就觉得自责不忍,想要叫她开心;
他自己修行困顿,悟不到大道门槛,从不在意。叶安资质所限,无缘仙途,他反而比叶安自己更难接受。不断找来各种灵药,想要更改叶安的命运;
晏小瓷失了一只弹琴的手臂,自己觉得放下。萧问水却暗自下山,把那些欺她负她的人,隔三差五挑战一遍。纵使次次惨赢,也要他们同样试试道心受阻的滋味。
可有些事情,却是再强大也无能为力的。
叶安本就是根骨普通的凡人,就算勉强跻身修行之道,终于还是抵不过生老病死。
叶安聪慧不执,悟性非凡,坦然面对自身的命运。只是不愿师尊见到他衰老难看的样子,也不愿萧问水执念太过,便飘然而去。
就像许多动物,会独自静悄悄的死在野外。
晏小瓷只比叶安更聪慧,她仙缘不浅,却偏执高傲。
当年凡尘种种恩怨,耿耿于怀阻她道心。晏小瓷便拼着失却一只手臂,断俗缘情仇,落得修行之路困厄。
身边的人各自有各自的路和苦,萧问水却只能眼看着他们挣扎或沦陷,拼却一切也无法拉一把。
……
如今,有人找上门来,扬言:三日内萧问水不死,就血洗宗门。
那个男人比他们师尊还要强,不可战胜。
因为他,那个人还欺骗了云非狸。
萧问水睁着清澈无垢的眼眸,迷茫地问师尊:“是不是因为我,大家才遭遇不幸?”
如果他不那么偏执,叶安会不会就不离开了,也不会被害。
如果他不是那么好战,引着晏小瓷也好斗,越发心高气傲,或许就不会断一只手臂。
如果他不是一心想着为晏小瓷报仇,受伤霸占着师尊不放,云非狸就不会寂寞孤独,跑下山被人骗。
萧问水一无所有太久,天煞孤星的命格悬在他的头顶。
他自己越强,越觉得对身边的人有责任。别人受了苦,若是他不能分担,便像亏欠了。
师尊不答,只是招招手要他过来。抚着他的头,让他抵靠着自己的肩膀:“这么在意天煞孤星吗?师尊也会想的,是不是因为我,你才遭遇这么多不幸。”
“不会。”萧问水抱紧那个人的腰,睁大眼睛,“遇见师尊,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
晏小瓷单手抱琴,总是冷傲的面容显得云淡风轻,淡淡一笑:“也是我的荣幸。”
否则,她便要被自己的亲人送去做一个低阶的炉鼎,和许多无知无觉的男女,终日为一个不堪的男人,争斗算计,至死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悲。
云非狸见到晏小瓷苍白的面容展颜,也终于眉眼舒展:“遇见师尊,遇见师姐师兄,我也觉得这一生好极了。”
赴死当如赴生。
若是和自己喜欢亲爱的人们一起,便是哪里都去得了。
……
十方殿主何等样的神明,便是一方天道于他眼中也不过尔尔。
他的辖区领域,勾连各界生死轮回。生之外的阴影,便是他的疆域。
更何况,这个叫无意的神明,显然还在十方殿主之上。
姬清在他的领域内行事,他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好,若是执意出手,几乎无人能有还手之力。
无意的手从萧问水的心口穿过,随意的甩了甩手上的血迹,望着姬清的眉眼含情脉脉:“你果然对这些人并无感情,何苦激怒我?难道,你喜欢我为你犯下杀戮罪孽?真是个无情又可怕的魔王。”
被他逼到佛寺殿内的姬清,脸上的神情从始至终无动于衷。仿佛玉雕的神像,无欲无情,不喜不悲。
他三日前盛怒宣言的时候,那人的眼底也只是微微一冷。
今日他一路杀过来,这个人也只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没有更多的伤心愤怒。
无意从一开始怒火中烧的神情,便一点点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无可奈何的嗔怪宠溺。
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 分卷阅读282
他的眉眼张扬魅惑,混杂了一点肆意无辜,满手鲜血又满目爱怜,比之神明更像危险怕人至极的魔物。
踩着一地尸体过来,毫不在意地抚上姬清皎洁冷淡的脸,把萧问水的血抹到姬清的眼角唇瓣。
英俊低沉的面容上,悬珠似得眸中沉沉爱怜迷恋。勾唇含笑,吐息若即若离,呢喃:“可是,谁叫我这么喜欢你呢?你对他们越冷漠无情,越坏越邪恶,我越开心呢。”
他抚摸着那冷淡华美的眉眼,俯身去亲吻那带血的罪恶,却被对方微微退开。
“怎么这么冷淡?不过是些终将轮回消散的凡人,为了你,神都杀得。”
姬清长眉下压,眸光清寂,似笑非笑:“你杀了我的人,难道,我还应该谢谢你不成?”
无意喟叹一声,手指按在姬清的心口:“你看,你根本就没有心。难道还会真的为这些人伤心,跟我为敌吗?”
姬清挥开他的手,抱着萧问水的尸体,一路向外走去:“你若不是早就视我为敌,我又怎么会置身这个必死之局内?不过,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束手就擒,不到结局,就想再玩下去。游戏一旦开始,就由不得你了。”
无意束手而立,看着手指上那人的余温,眼中晦涩明灭:“你已经一败涂地了,继续下去,只会越输越惨,我是在救你。”
斩厄刀下,姬清虽然没有魂飞魄散,每一刀下去,魔王领域内那些信徒与他之间的因果业债也会被斩断消失。
失去信徒,姬清的能力在不断的消失,境界也在不断的倒退,只会越来越弱。
这是无意亲手布下的局,萧问水与姬清一开始就注定不死不休,互为生死。
最好的结果就是萧问水道心破灭,姬清境界倒退。最坏的结果,萧问水踏着姬清飞升,姬清彻底身死陨落。
无意不明白,姬清应该早就知道的,为什么却还是对萧问水次次留手,甚至不惜欺骗他?
姬清并不回头:“看来你并不了解我,我只喜欢赢,生死无所谓。不需要被拯救。”
“真是自负狂妄,”无意眼眸暗沉,唇边笑容更甚,挑眉勾唇,“不过没关系,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你无可奈何求我的样子。”
无意看不出姬清还有什么生机,却也猜不到这个人的疯狂。不过落到他手里,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他的手心就是了。
无意眸光兴奋明亮,一字一顿:“下一次,我不会留手。”
“我等你。”姬清淡淡的说,消失在佛寺外。
……
姬清在想什么?
无意一开始就在假借十方殿主的身份引诱姬清入局,只要入了这局,就再也不可能脱身。随后,自觉早已胜券在握的无意,才开始慢慢按捺不住,走到姬清面前。
他自然想不到,以有心算无心,从一开始就步入死局的姬清,到了现在,还能怎么赢?
无意却不知道,姬清的反击布局,未必是从察觉到他之后才开始的。
最好的谎话是九分真,掺一分假。
所有人都知道,萧问水要飞升只有一条路,就是姬清彻底死在斩厄刀下,无可更改。
所有人也都觉得,魔王怎么可能是不求回报,舍己为人的圣人?为求生路,自然不会自寻死路。
所以,姬清对十方殿主说:为今之计,要么萧问水道心破灭,要么自己身死道消。他与萧问水已然不死不休,双方只能存一个。他只能杀了萧问水的法身,毁他道心。
这决定合情合理,也是姬清唯一能走的路。更是十方殿主本就想要他走的路。
可是,在十方殿主看不到的渡情城里,姬清却对那喀索斯说:他应了这件事,就一定会让萧问水斩厄飞升。
说要与萧问水不死不休的人,是姬清。
说必要萧问水斩厄飞升的人,还是姬清。
若是当初,十方殿主能用溯回镜看到渡情城里的情景,看着孔雀公子与萧问水反目成仇互杀的那一幕,说不得就会察觉到事情有所不对。
萧问水说“即便是孔雀也照杀不误”的绝情的话,就像是被人有意无意引导出来的。他的行为与言语恰恰相反,绝不可能真的杀孔雀。
连修行斩厄无我之道的圣君都知道,萧问水会做的选择。身为欲望魔王的孔雀公子怎么会看不出来,反而似是真的无可奈何,慌乱之间被逼先下手为强?
分明只差半步就能摧毁萧问水的道心,却反而借由姬清杀死法身,坚定圣君杀他的决心。怎么可能是欲望魔王会做的蠢事?
可惜那是渡情城,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十方殿主看到的,只能是姬清想让他看的。
举刀的是圣君,做决定的是圣君。但他的一举一动却都在姬清的掌控中,姬清想要他做什么,他就恰恰做了什么。
就像姬清对那喀索斯说的那样,不是萧问水要杀姬清,是姬清要萧问水杀他。
这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戏,你说,又是给谁看的呢?还能是给谁看的?
还有更多水面之下,未曾露出的布局……
每一个萧问水在姬清的面前都溃不成军,一败涂地,每每阴差阳错赢了的人却都是圣君。这局为何还会不断越陷越深?
因为,这局生死棋局里,魔王的对手和敌人,从来就不是萧问水。
而是一个可怕的,看不见也不知道来历,更不清楚目的的神明。
第185章听说你,要杀我证道?34
废弃的庙宇,山野的风和地平线的天光穿行而过。
从绿野葱郁的枝叶,到斑驳风蚀的神像廊檐,撞响了生着铜锈的寺钟。
风声擦过穿行而过永不回头的时光,擦过万千生灵的轮回悲叹。
风声和天光里,闭着眼睛去听,有空灵的吟唱,唱着似懂非懂的悲悯。
悲怆的音乐,是编钟,或埙,或者什么都不是。
是这片土地上,所有消逝的生灵极力发出的,最后一尾叹息。
一条永无尽头的河流之上。
白发青衣的男人怀里,一个青年睁开了眼睛,他的眉宇刚刚脱离少年人的青涩,还未曾变成属于男人的冷硬。
像是和从前一样新生的萧问水,却又记得全部所有过去。
不止是身为这个男人弟子的第三个法身的记忆,还有最初他诞生于天地,独自一人懵懂流浪,未曾遇见这个人,被这世间所弃、所斥、所恶,不断破茧重生的第一、第二个法身的记忆。
曾经的姬清,领着过去的萧问水,在这条无始无终无头无尾的河流上。
指给他看,看他所憎恨的,所爱,所惧。
寂寞,恐惧,孤独,爱恨。
那些伤他的人,那些爱他的人,那些陌路不识。
宗门覆灭,师妹师弟们,都一一死去。有些
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 分卷阅读283
人命格中途崩殂,有些人于终点寿终正寝。
但无一例外,他们最终都要进入这条河流,改头换面,再次从新出发。
唯有那似有若无的悲歌吟唱,添着些许余音哀叹,留下一点不渝的痴妄,永恒地在时间的风声里徜徉。
“生老病死,没有人能与天地永存。”纤薄修长的手随意搅动河流,激起无数涟漪,懵懂不甘去挽留。
“师尊也不能吗?”
“即便是传说中不死的凤凰,也有消失的一天。师尊不能,也救不了你的师弟师妹。”
不徐不缓的声音,冷淡平和,如同这天地间的道与禅,真理与奥义,轻慢又冰冷得一一道来。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道又是最为公平的,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厄业命格。”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