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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外室(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晚宁
“母亲,您在让我想想吧。”
沈从染也不在逼迫她,掀开暖阁的帘子,出门了。
阮菱叹了口气,眉梢微蹙,环着膝盖,静静偏头看向外头的银月。
若嫁给表哥,倒是能免了太子那头。她对表哥虽不反感,可若是做夫妻,一时间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时隔多年,他是否有心仪的女子,他的脾气秉性如何,他的抱负理想又是什么。夫妻结合便是要相处一辈子的事儿。她对苏哲不够了解,她实在无法心平气和的答应这门婚事。
“姑娘,歇下吧。”外头传来清音的叮嘱,随后外间的蜡烛熄灭了两根。
阮菱揉了揉太阳穴,实在是睡不着,靠着美人榻,渐渐怔出了神。
*
翌日,众人在花厅用了膳,沈从染让下人备好了礼品,沈从心回京,不能不去看望母亲。
阮菱昨夜直到天亮才睡着,在屋里磨蹭了好久才出门。
她穿了一身豆绿色的襦裙,上身配着鹅绒斜襟坎肩,最外面披着一层白狐皮,发髻间别着昨日苏哲买的和田玉镶金海棠步摇,更衬托着那张小脸白皙如玉,明媚娇憨。
苏哲站在抄手游廊下,一时间惊艳到有些怔神。半晌,他实话实话道:“菱妹妹今日的打扮,真好看。”
“表哥说笑了。”阮菱别开了目光,有意无意的,像是在疏远。
昨晚沈从心找苏哲说了订婚的事儿,苏哲知道,姨母肯定也与表妹说了。眼下她这般反应,也实属正常。
他看着阮菱娇小的背影,眼里是发自内心的疼爱。小小年纪,难为她了。
今日是腊八,沈府上下十分热闹,沈从染等人的马车停在府门外,小厮见是从前的二姑娘三姑娘,顿时迎进了府。
花厅内,大娘子王氏,三房柳氏,还有沈霜沈月在陪老太太说话。
沈从染一群人进了厅,老太太的目光顿时落在沈从心身上。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她颤巍巍道:“心儿?”
“母亲!”沈从心亦是不能控制自己的声音,哭着跑过去。她“扑通”一声跪在老太太面前:“女儿不孝,这么多年才来看您。”
“我的心儿,母亲想你啊。”沈老太太抹额颤了颤,眼泪就跟着掉下来。
母女多年终得相见的戏码再次上演,王氏的心已经麻木了。
她冷眼看着抱在一起的沈老太太和沈从心,纵然内心没有波澜,可攥着扶手的指尖到底白了又白。素日她鞍前马后的侍奉着老太太,晨昏定省,不敢有一日懈怠。如今看来,竟不比这多年未见,半点孝道不进的女儿。
呵,亲女儿一来,她这儿媳倒是要靠边站了。
王氏心里冷笑一声,不过,她也无所谓,反正沈老太太也不是她的亲娘,她本来对老太太就没什么感情。虽说这他公公沈太傅留下的府邸是她们大房在住,可这不也侍奉孝道了不是,再者说,这两个外嫁的女儿还时不时领着小的来打秋风。
王氏眼下的表情,简直是精彩极了。
那边,阮菱不能失了礼数,携着柔软剂依次向王氏,柳氏请安:“舅母安好。”
王氏不冷不淡的应了声,倒是三房柳氏热络的招呼着她们坐。
小辈里沈霜上来陪客,她主动坐到阮菱身边。
上次阮菱来沈府,为了陪她去偷看顾将军,还被太子发现叫到厅上问话,虽然最后顾将军无视了她,可阮菱这份恩情,她不能不记。
沈霜难得放下骄矜的性子,主动拿一块糕点递过去:“四妹妹,天寒地冻的,今年就在家过年吧。”
沈霜的小心思太过明显,她本是个被娇纵惯了的闺阁小姐,如今竟舍得拉下面。阮菱笑了笑,她自问没这个本事,若不是顾将军……阮菱接过糕点,淡淡笑了:“姐姐不必介怀当时之事。你是我姐妹,我自然希望你求得幸福。”
提到幸福,沈霜明艳的小脸顿时蔫了。她站起身,把阮菱拉出了门。
“妹妹,我还想求你一事儿。”沈霜说的小心翼翼,明亮的大眼睛不断观察四周道。
阮菱示意她说。
“再有两天就过年了,万国朝贺,福乐公主远嫁北夷,今日是她回京的日子,现下应该到城门口了。”
福乐公主,阮菱若有所思的念这几个字,不待她回想,沈霜又说,可这次的声音较比之前十分扭捏:“听说是太子殿下亲自去接呢。妹妹,你陪我去看看吧。”
阮菱眉梢抬了抬,太子也会去,太子去了,那么顾将军是必然要到的。
眼下也顾不得沈霜,阮菱当即摇头拒绝。她躲着太子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还去看他呢?!
“妹妹,好妹妹。”沈霜抱着她的手臂央求着,神情楚楚可怜:“就一次,最后一次了!”
“真的?”阮菱架不住她撒娇,犹豫道。
沈霜胸有成竹道:“真的,我这次还设计几个人,我要他们假装刺客偷袭,最后我趁乱求救于顾将军。”
“只要他救了我,他就得负责。”沈霜眼眸晶亮亮,似乎已经看到英雄救美的一面了。
阮菱看着她,心里多了一分怜悯。倒觉得此行应该去一趟,至少,让沈霜彻彻底底的死心也好。
不然她总惦着,念着,还与上辈子一样,成了老姑娘也仍不愿放弃。
沈霜不知,所有人也不知,可阮菱知道,顾将军的心里住着一个姑娘,那就是福乐公主。
上辈子公主和亲远嫁,顾将军一直未娶,沈霜也痴痴等着。她们就这么一个等一个,何时是个头。
“走吧。”阮菱准备回去取上披风,无奈道。
花厅里的苏哲注意到了这一幕,匆匆跟老太太打了个招呼,也跟了上去。
福乐公主回京,太子殿下率了近卫队亲自去接。
除去帝后祭祀游街,大楚再也没有这样盛大的场面了。今日的城安街被围堵的水泄不通,开封府派了差役并于两侧隔开百姓,开辟出来的道路供福乐公主和太子的车马行驶。
沈霜拉着阮菱,一点点从最外圈挤到了最里圈。
两人把着差役冰冷的□□,扬起小脸眺望着。
最前边骑着高头大马,头戴紫金冠,一袭绣着五爪金龙的墨色冕服正是太子裴澜,眼眉如画,鼻梁高挺,嘴唇削薄,那张极盛似画的脸写满了太子殿下的尊贵威仪。
阮菱心里的弦有一瞬动了动,她顿时挪开了目光。
此刻的她就如同周围的百姓一样,最低阶最不起眼,生来就只能高高仰望着他们。
似是心有感应一般,那前边高头大马的人回了下头,余光正对上阮菱的眼睛。
四目相对间,阮菱咬唇,眼睫抖了抖,太子却掀起唇角,笑的意气风发。
阮菱当即低下头,将自己埋在人群里。没看见,他什么都没看见,隔了那么远,他怎么可能看见自己呢?
沈霜眼尖,阮菱都看见裴澜了,她也一眼就看见裴澜身后骑马的顾将军。
骄傲的眼眸一下子就溢满了柔情,朝思夜想,她太久没见到顾将军了。
沈霜打算朝不远处她找来那几个黑衣刺客使眼色,可却怎么都没找到。她疑惑间,就听见人群一阵骚动。
不多时,就听见一声护驾,最前边的太子调转马头,飞快的朝福乐公主的马车赶去。
阮菱拽了拽沈霜的袖子,低声道:“快去啊,顾将军就在那边呢。”
沈霜懵了,她脚踝有些软。她明明还没跟刺客使眼色啊?怎么就动起手来了。除非,除非这不是她找的那批!
“妹妹,是真的有刺客!”沈霜哆嗦的说出话,心凉了一截。
她怕了,真的害怕了。
阮菱偏头看了眼沈霜,见她眼光呆滞,嘴唇惨白,就知她说的不是假的。





太子的外室(重生) 第48节
阮菱顷刻攥上沈霜的腕子朝后跑。
若非沈霜找来的,那就是刺杀福乐公主的。那些刺客都是刀山血海拼出来的,杀人不眨眼,若挨上了就难逃性命。
跑!阮菱心里只有这一个字。
太子带着人马将福乐公主的马车团团围住,福乐掀开车帘,瓷白明艳的小脸也有一丝慌乱,可到底是一国公主,声音却是稳得:“哥,好像有刺客。”
裴澜看向慌乱的人群,眼里似是在找什么。
他手持长剑,唇边挂着讥讽,语气不疾不徐,像是在聊家常:“许是你从关外带过来的。”
福乐不高兴了,红唇一倔:“那还不是为了回来见你。母后死了,我再没回过大楚。若不是你传信,想要我参加你大婚,你以为我想回来?”
此刻的福乐,再也不是那个为两国修晋之好而和亲的一国公主,只是一个和亲哥撒娇的妹妹。
“顾忍,看好公主。”说完,太子就下马朝百姓动乱的地方掠去。
“不是,哥,你不管我啦?”福乐瞠目结舌,她伸着脖子喊:“有刺客啊喂!我可你亲妹妹?你确定?”
可那抹黑色的身影一瞬就消失个干净。
福乐小拳头砸向窗框,漂亮的眼眸翻了个白眼。身侧的侍女云绕怯怯道:“公主,咱们还是回到马车内吧,您这样太明显了!”
顾将军接了裴澜的吩咐,策马到了福乐跟前。先前还气焰十足,极其嚣张的福乐看见那张俊颜顿时手颤了颤,遽然缩回了车厢内。
车外的顾忍也是眼眸一黯,握着缰绳的手紧到发白。他持剑稳稳的守着马车,像是在守护一件神圣的宝贝。
与所有写烂了的话本子一样,每一个公主身边都有一名侍卫守候着。
福乐公主的那位就是顾忍。
顾忍年少入宫,因为家族的优势,他成了太子跟前的一等近身侍卫。福乐和裴澜皆是先皇后所生,三人算是从小一起长大。
福乐身份尊贵,被先皇后宠的不知天高地厚。她偷溜出宫,顾忍陪着她,事发败露,顾忍连挨了几十个板子一声不吭,在福乐还想出宫时却仍然纵着她。遇见危险时,他永远把福乐的命看的最重。
福乐十二岁那年偷溜出去玩掉进冰窟窿里,是顾忍跳入寒池把她背回了宫。先皇后大怒,扬言要处死顾忍,福乐不顾寒气入体的身子在坤宁宫跪了一夜,总算留了他一命。
在福乐作为公主最快乐那几年,身旁一直有顾忍的身影。直到她开始行使公主的使命,远嫁北夷和亲时,她才与记忆里最深刻的少年道了别。
而顾忍,那颗初开懵懂的心已经全被那个一身红衣,总是飞扬跋扈的小公主填满,再容不下她人。
多年未见,一个嫁做人妇,成了他国皇后。一个年二有十,迟迟未娶,就是傻子也知道为何。
马车的里的福乐扶着窗框,垂着眸。一旁的云绕失声道:“公主,您怎么哭了?”
福乐抬手飞快的抹了抹眼泪,语气故作轻松道:“被刺客吓的。”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抹平了她记忆里所有美好过往。
——
阮菱拉着沈霜,两个弱女子,很快就被人潮冲散。
她借着混乱拼命的朝前跑着。身边不断传来小孩啼哭,妇人的尖叫声。渐渐的,阮菱发现,那些刺客不只是光奔着公主的车马去,竟有十几个跑到人群里大开杀戒。
阮菱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这是想制造混乱,便于失手后逃跑。
突然,一股温热喷洒在阮菱的后脖颈,她吓得尖叫了一声,颤颤巍巍回头,却见是个死人冲她倒了过来。
阮菱大叫着跑了,却被另一个不知是谁的断腿绊倒了。
身后刺客冷不丁见到个这么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颇为兴奋,举着重刀就劈了过来。阮菱吓得眼泪在眼眶打转,可腿脚软的却怎么都动不了。
命悬一线间,预想中的死亡没有来,阮菱却被人薅起了命运的后颈皮。
紧接着,她撞入一个坚硬的怀抱,那人的胸膛铬的她鼻子发酸,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下来了。
再往后,就只听见风声在耳边“唰唰”刮过。然后,哭喊吵闹声渐渐小了许多。
阮菱知道,她安全了。
怀抱里男人的气息混杂着甘松香的味道,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了。
阮菱心脏“砰砰砰”的跳,此刻就是她闭着眼睛也知道是谁救了他。
只是她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装死,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裴澜轻轻摩挲着她一张一合的蝴蝶骨,向来波澜不惊的心满是后怕。
若他再晚些,再晚来一步……
“菱菱,别怕,有孤在。”太子难得的温和与柔情,一点一点糅杂在阮菱的心上。
纮玉带着近卫迅速扫清身前的刺客,大批羽林卫将太子和阮菱隔出安全地带。
阮菱有一瞬的恍惚,好像回到了从前,在梨苑里,他总是这么温柔耐心的哄着她。只是后来宋意晚的出现,一切,就全变了。他来梨苑的次数越来越少,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没了,对她,永远都是那副冷漠的样子。
昔年旧事涌上心头,小姑娘眼睛一下子就酸了。她别过身子,转了过去,无声的与他对峙。
太子拉过她的手,柔声哄着道:“马上就是要长一岁的人了,别动不动就哭鼻子。”
阮菱想从他的大掌中抽回自己的小手,可奈何他力气太大,她心里更烦闷委屈了:“这与殿下没关系。殿救民女一命,民女感激。殿下下想要什么请说,民女能还的尽量都还。”
太子捏了捏掌中的细皮嫩肉,叹了口气:“说什么胡话。”
阮菱扯了扯袖子:“还请殿下放开臣女。”
小姑娘疏离的神色,刻意压低的声音,有那么一瞬,裴澜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脸色遽然沉了下来,袖下的手一点点松开那抹温热。
像是丢失了一件珍宝一样。裴澜低头睨了眼自己空空的掌心。
明明小姑娘就站在自己眼前,可他却觉得眼前满是难以逾越的鸿沟,荒野。
他曾对她做过的那些事儿,如今就变作一根根刺插在了自己心上。
阮菱轻咳了下嗓子:“既然殿下不需臣女还,臣女告退。”
“听说你母亲把你许给了亲戚?”见她要走,男人突然开口道。
阮菱怔怔的看着他,不言语。
姨母和表哥才来京没几日,太子日理万机,他怎么会知道这事儿?
裴澜看着她澄澈澈的美眸,继续道:“你那个表哥,外面温和有礼,可骨子里却是个死板的。”
先前他救自己的那点好感顿时荡然无存。阮菱声音变得躲避:“这是我家的家事,就不牢殿下费心了。”
眼神飘忽,语气闪躲。裴澜蓦地胸前闷了口气,从前竟不知道小姑娘这般倔强。
想让她服个软,是真难。
他揽过身前娇软的腰肢,很细,盈盈一握。裴澜手臂控制不住的加重了些。
“您做什么?”阮菱似是没想到他突然的举动,惊呼道。
男子的呼吸滚烫,清冽的甘松香味萦绕在鼻间。
“殿下快松开。”阮菱被他抱着,躯体淡淡的温度隔着衣料传递到她身上,暧昧又撩人。
裴澜瞥了眼窗外,似是闪过一个男影。他削瘦的下颌轻轻在她颈窝碰了碰,低哑道:“就当还了。”
一个拥抱抵一个救命之恩。
阮菱忍受不了他的触碰,可也只能别过脸,等他完事。这一偏头,就恍惚看见了一个人影。
她咬唇,眼眸看直了。
感受到怀里的小身子僵了僵,裴澜顺势松开她。黑眸顺着她的眼神看去,街上空落落的,哪还有什么人影。
他那双总是凛着的眸子,突然就染上了点点笑意:“回吧。”
而阮菱此刻什么也听不清了,脑子里轰隆隆一片巨响,震得她耳膜生疼。
她刚看见的那个人影,好像是苏哲!
第36章 偏爱 太子今日摆明了偏心阮菱一人。……
阮菱的脸色渐渐没了血色。少顷, 她转头眸,眼里沁满了水雾:“你是故意的。”
裴澜本还淡定从容的搂着她,这会儿见她哭了, 眼里有一瞬的慌乱,可面上仍是一贯清贵自持做派:“是。”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阮菱金豆子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 她捂着手背, 就那么脆生生的站在裴澜面前哭。
她委屈, 她憋闷,她难受极了。
“你为什么总是要毁我的名声?在外祖母面前是, 如今在表哥面前还是。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卑贱么?活该被你欺负,糟践, 我视若珍宝的名声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阮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转身就要跑。
“菱儿!”身后贴上一截滚烫,裴澜攥着她的手腕, 固执又笨拙的用最本能的方式。
他声音低了些:“怪我。”
阮菱胸腔一阵阵的发酸发疼, 眼睛肿的像个兔子,恨恨的看着他。
裴澜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眼睛, 刮去那让人烦闷的泪痕。他抚着她的小脸,喉咙低哑:“你一哭, 孤的心口就疼。”
阮菱抽搭两声, 长长的睫毛垂着, 被泪水浸湿,心底却冷笑一声。
若真是这样,她便天天哭, 夜夜哭,疼死他才算。
可是发泄完她也后悔了,眼前的人是太子, 纵然他手段再卑劣,她也无可奈何。东宫太子,未来的陛下,光是这身份就将她压得死死的。
他若执意要搅合自己的婚事,十个沈家也挡不住。
阮菱她悲哀的发现,有些事儿,硬碰硬是没用的。
裴澜见她态度缓和下来,便知她不恼了。
他揉了揉小姑娘毛茸茸的发顶:低低道:“回家吧,菱菱。孤就在这,你一直朝前走,别怕。”
她睫毛颤了颤,没言语,一声不吭的跑了。
身后裴澜看着她花朵一般轻盈的身影,心口却一阵发酸的疼。
维系着太子的名誉,声誉,勤勉政务二十余年,一身的心思精力全都给了大楚。如今,身为储君也好,来日登基也罢,他的婚姻大事儿,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做主。
她躲着自己也好,怨自己也好。他都不会再放开她的手。




太子的外室(重生) 第49节
他不能再失去她一次。
阮菱从铺子出来时,人群已经散了不少。刺客被太子近卫剿灭个干净,福乐公主归京的车架也不见了。
她深呼吸了一下,调整情绪,朝沈府走去。
一路上她都在想沈霜此刻在不在家中,还有刚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苏哲。
就这么走着到了沈府门前的巷子口,她肩膀冷不防被人拍了一下。阮菱转过头,却见是苏哲,她下意识脱口:“表哥?”
见到她后,苏哲脸上的焦急缓了许多,他关切道:“表妹去了哪里,可叫我好找。”
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
阮菱记着之前裴澜提醒,苏哲是个骨子里很刻板正统的男人,不知道刚刚那个人影是不是他。若他看见,定会介意。
阮菱不想隐瞒,便直说了:“前头闹刺客,刚好遇见了个朋友,这才安然无恙。”
苏哲眼神一点也不意外,更没再说别的,只道:“以后别乱跑了,你母亲会惦记的,我也是。”
阮菱看着苏哲的眼色,一瞬就明白,方才他一定看见了。
这样的苏哲,连带着那句“我也是”也变了味道。
她觉得,若心里在意,那还是说出来比较好。这样藏着憋着,总有一天会憋不住的,那样的反噬她害怕,也承担不起。
几乎是一瞬,阮菱对于这门可许可不许的婚事,有了定夺。
回去后,沈霜也早早回府了。阮菱去给沈氏请了个安,便回房了。
暮色一点点落下来,冬日里的下午很短,天总是黑的很早。阮菱抱着膝盖缩在床上,想着还有两天就过年了,她心里却是一团乱。
清音端着晚膳进屋,招呼阮菱吃饭。
见她没什么胃口,便只盛了一些薏米枣仁露,里边掺了蜜,恬润可口。清音坐到她身边哄着:“姑娘没胃口,多少也喝点,省的夜里饿肚子,明天还有事儿呢。”
阮菱问道:“什么事儿?明儿不是二十九么,守岁要后日呢。”
清音惊讶,夫人刚刚没有跟姑娘说么?
她转头指着桌上的帖子:“早先宫里给老太太下了帖子,福乐公主回京,在宫里设宴,便邀京中四品以上的公侯家贵女。午后就要入宫。”
阮菱眼眉动了动,却也无甚表情。今日经历的事儿太多了,她乏了,明日的事儿且明日再说。
她用过羹后便歇下了,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日晌午。
沈家接到了宫里的帖子,府内上下自清晨开始便忙得不亦乐乎。毕竟,这可是参加皇宫的晚宴,除了世家贵族的公子,宫里有太子,皇子,不少皇亲国戚。若是瞧对了眼缘,那可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事儿。
沈家虽是累世名门望族,可却从来没跟皇家沾过亲。是以,这次宫宴,合府上下都很尽心筹备,除了阮菱。
沈从染沈从心留在府里陪着老太太,大娘子王氏带队,带着沈家嫡姑娘沈霜沈月,表姑娘阮菱阮妗,三辆马车自沈府门前出发。
沿街,去皇宫的长街上,几乎全被各色华盖马车席卷。
彰显着贵族身份的徽记随着风儿飘飘起舞,韩国公府的,越国公府的,随远侯家的,数不胜数。阮菱掀开帘子,眼色恹恹,满脑子都想着晚上回家要怎么跟母亲解释她不想嫁给表哥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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