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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外室(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晚宁
阮菱垂着头,袖下五根花瓣般的指节紧紧蜷在一起,只觉得胸前如同闷鼓,敲的她耳鸣。
半晌,她低低道:“梨苑。”
沈老太太凝神:“那是何处?”
“禀祖母,是,是太子殿下的私宅。”她闭着眼睛,将心一横,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什么?”饶是沈老太太做足了心理建设,可听到太子二字,她还是忍不住惊呼出声,可这声音,却是极低的。
阮菱耳根迅速红了下来,像是被人打了般,火辣辣的一片烫意。
老太太慌忙掀了毯子下地,上前扶起阮菱,手抵着她衣领一掀,布满皱纹的脸写满了然。
“竟,竟是太子!不是成渝?”
阮菱喘了口气,成渝,原来祖母以为她在成府过夜,才会如此把她召见过来。
“先起来。”沈老太太攥着她的手,满心满眼的吃惊。可她毕竟是英国公独女,自小养在天潢贵胄的世家女,眼界格局不同于一般人。
“为何是太子?”老太太情绪渐渐稳了下来。
事到如今,阮菱没法隐瞒,也不能隐瞒,很快她就要随太子去金陵了,还需要祖母替她来圆谎。
她抬起头,眼睛已经红了一圈,抽泣道:“祖母,成渝,成渝他突然悔婚,说要和家里不日上京的表妹成亲,他帮不了孙女。然后……孙女遇到了太子,他说他能帮孙女救母亲。”
老太太眼里惊骇不减,继续追问:“那他可说了许你什么位分?”
阮菱迟疑着没开口。
“当今太子殿下尚未娶太子妃,这正妃之位咱们也攀附不上,可是侧妃?夫人?昭仪,还是良娣!”
老太太有些着急,攥着她的手渐渐凉了下去,年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置信:“难不成太子要你做她的侍妾?”
阮菱摇了摇头,光滑眼角擦过一滴泪,她哽咽道:“是外室。”
外室,无名无分,连个侍妾都不如的。
老太太一拍大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旋即又把阮菱搂到怀里,老泪纵横:“菱儿啊,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你日后还要不要嫁人?你才多大啊!”
阮菱眼泪簌簌砸落,无声无息的,又羞愧又委屈。
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儿,若是被家族发现,她便是被打死都不为过。
可母亲还在大理寺狱,她如何,如何能无动于衷呢!
阮菱哽咽了声:“祖母,菱儿顾不得了,没人能救的了母亲。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死去,我宁愿替她去死!如今,菱儿尚有这具身子搏一搏,怎么能不管母亲啊!”
一番摧心肝的话,说的沈老太太老泪纵横。是了,大理寺里关着的是她亲生的女儿啊,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一时间,屋子里一片沉寂。祖孙两人脸色默默,似是对命运妥了协。
平复了许久,阮菱擦干眼泪,重新跪了下去:“祖母,菱儿恳求您一件事。”
“你说。”
阮菱垂眸,敛去了那一份留恋和不舍,语气坚定道:“孙女成了殿下的外室,他不许我再回阮家,沈家,恳请祖母帮菱儿圆了这个谎。”
老太太叹了口气,手拍在小几上。半晌,她痛心道:“好,既然做了,就没有回头路了。我在扬州还有一个老姊妹,我想的紧,可念身子年迈不堪路途疲累,你便替我去尽尽心意,住上一段日子吧。”
阮菱跪拜:“孙女深谢祖母。”
从寿明堂出来,清音小跑上去接:“姑娘,老太太她有没有难为你啊?”
阮菱握着她的手,缓缓笑笑:“怎会,她可是我的亲祖母。”
清音咂舌,显然有些不信,两个人顺着影壁朝院子边走,她边问着:“可这种事儿太过惊世骇俗,若姑娘是勾栏瓦舍或是小娘生的也就罢了,姑娘是长平侯府的四姑娘,天潢贵胄的高门嫡女,老太太她怎么能接受的了?”
阮菱看向前方,一片翠竹养眼,她眼睛缓和了不少,淡淡道:“没什么接不接受的。祖母是英国公独女,自小与皇宫贵族打交道,眼界比一般人都高,她自然懂我。”
“那就好,那就好。”清音不住的念佛,晃头晃脑的模样惹得阮菱一笑。
就快传午膳了,两个人一路晃悠回去,后日便要去金陵了,下午她还得和清音出去采买采买。
此去金陵,除去陆路还要转水路,上辈子没买药,她晕船晕了好久才好。
穿过垂花门门,清音瞧见院子门前站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时不时的还往里瞅一眼。
她疑惑道:“沈二姑娘在这等谁呢?”
阮菱轻笑了笑:“在咱们院子门前,你说等谁呢?”
直到二人走到沈霜面前,沈霜才冷不丁晃过神,手直拍着胸脯,唇边念叨:“吓我一跳!”
“姐姐来我院子做什么?”阮菱径直朝里走,开门见山道。
沈霜忙跟了过去,撅着唇:“还不是母亲,母亲惦记你身子未痊愈,让我给你送来上好的人参粉,她说这东西用滚水煮开了,服用药效特别好。”
她面上做着表情,似是有些舍不得样子。
清音去端茶,放到二人桌前。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阮菱也不打算拒绝道:“如此,多谢大娘子了。我去祖母那请安刚回来了,正要用膳,姐姐可要一起?”
这话她随口说的,沈霜讨厌她,沈府众所周知,所以她也不期望沈霜会留下来用膳,毕竟,谁看着抢祖母宠爱的人,都会少吃一碗饭吧。
可没成想,沈霜竟似喜上眉头,乐颠颠的应下了。
她今儿忒反常,阮菱有些不大适应,但还是让下人们把午膳端进来了。
沈霜饿不饿,阮菱不知,可她是真饿了。昨儿被男人那番折腾,天蒙蒙亮才睡下,又跑了一上午,她现在只想赶紧吃完饭,睡一会儿再出去采买。
一顿饭的光景,沈霜时不时抬眼看一下阮菱,银筷也没动几分,几次欲言又止的。
阮菱看在眼里,也没在意,安安稳稳的把饭吃完了。终于,她用完了饭,端起了莲子汤,见沈霜有点忍不住的架势,这才慢悠悠询问:“姐姐有话不妨直说。”
沈霜憋了好久,一张俏生生的鹅蛋脸憋的通红,与寻常娇嗔高傲的姿态不同,她近乎小心翼翼问:“四妹妹,你认识东宫的顾将军么?”
阮菱汤匙一滞,犹疑的看着她。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那就方便多了,沈霜抹开了面子,也不在意羞不羞,又问道:“那日在烟雨坊,我看见顾将军朝二楼去了,当时你也在二楼。”
阮菱咬了一口芙蓉丸子“嗯”了声,脑袋里这才恍然大悟。
她竟把这茬忘了。
在上辈子里,沈霜自从与顾将军惊鸿一面,便一直心悦于他,可奈何顾将军心有别属,沈霜郁郁寡欢,成了老姑娘也没再嫁人。
至少,在她死前,沈霜还未出阁。
沈霜和顾将军,怎么看,怎么都是悲剧。
阮菱想断了她的心思,当即笑了笑:“顾将军是上楼了,但是他进了另一个包厢,我不曾见过。”
“这样啊。”沈霜有些失落,低着头,心事重重的拨弄着腰间的荷包。柔软的丝绸勾勒出里边东西的形状。
是两锭碎银子。
半晌,沈霜勉强的笑了笑,站起身:“我有些乏了,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起身便走了。
阮菱看着她没怎么动筷的饭碗,抿唇笑了笑,到底还是个孩子,一张心事都写在脸上。
清音将沈霜带来了人参粉端了上来,她打开盖子,看着那细腻的粉质,笑道:“姑娘,这人参粉看着还不错,我这就给你冲了罢。”
阮菱看向那瓶子,食指捻了一点放在鼻间闻了闻,眉头顿时蹙在了一起。
东跨院,王氏倚在榻上,一脸的灰败之色,自从管家权被歇了后,她在这府里的位置大不如前,如今,偏院那个贱婢都敢找主公邀宠了!
她焉能不恨。
沈霜从外面回来,正巧被王氏叫了过去。
王氏狭长的凤眸审视着沈霜,紧张问:“阮菱收下人参粉了?”
沈霜心里有事,敷衍的恩了声:“送过了,母亲,那么个好东西,她焉有不收的道理。”
王氏又问:“你亲眼看见她喝下去了?”
第16章 腰疼 太子“”啧”了声,小姑娘出息了……
“哎呀,母亲,我哪有那个功夫啊!”沈霜有些厌烦,她想不明白母亲怎么在这个事儿上这么不依不饶。
她不悦道:“阮菱她刚吃完饭,又喝了一碗汤,哪有肚子再喝人参粉啊。”
王氏敛眉:“你这孩子!”





太子的外室(重生) 第17节
沈霜眼皮恹恹的,福了福:“女儿累了,先回房了。”
没打探到顾将军的消息,她可没什么精神同母亲说这些。
王氏见她不成事的样子,心头忍不住窝火,她这是养了个不知人间烟火的闺女,亲娘都被人算计了,还一天什么也不想呢。
刘妈妈劝道:“大娘子莫着急,咱们姑娘年纪还小,有些事她以后就懂了。”
王氏眸里喷火:“她懂?我看她什么都不懂,整日就知道赏花弄鱼,鼓捣她那把破扇子。人家阮菱为了自己母亲都做到什么份上了,我看啊,将来我若有牢狱,我这姑娘未必这么上心的管我,算来算去,我还不如沈从染呢!”
刘妈妈有心再劝,外面婢子来报太子殿下来了,这会儿已经进府门了。
“太子殿下?”王氏有些错愕,重复了一遍。
婢子答:“是太子殿下无误。”
王氏顿时起身,喊上刘妈妈就往出走:“快些,再快些!储君不轻易出宫,咱家又不是重臣之家,太子殿下突然登门,怕是要出大事!”
外头风雨瑟瑟,凉风骤起,一路上,王氏的心也随着呼啦哗啦作响的梧桐叶,摇摆不定。
东跨院离正厅不过几步路的功夫,可头一次,王氏觉得这条路是这么的漫长。
花厅外,两排东宫禁卫持刀站得笔直,声势浩大的阵仗看的王氏腿脚酸软,眼前一花。
刘妈妈忙扶着她,安慰道:“大娘子别怕,这禁卫站得规矩,不像是围院子,您进去再说。”
王氏咽了咽口水,胸脯喘着粗气,站在那儿缓了好一会儿才往里走。
前厅内,正座上太子殿下正在喝茶,郎君沈从文陪着,两人说着话,看太子的神态,不像是兴师问罪的。
但到底是久居深宫的储君,虽然王氏的年纪比太子大了不知多少倍,看见那暗金色的蟒袍,王氏心中仍是控制不住的惧意。
她唇边牵强一抹勉强的笑,郑重的朝太子行了个大礼。
沈从文站起身介绍:“”殿下,这是微臣内子王氏。”
王氏脸上挤着笑意:“臣妇招待不周,还请殿下恕罪。”她把头埋得低低的,弯着身子又是一福。
太子捏着手里的茶杯,蓦地想起裴恒之前说过,小姑娘的姨母待她不好,事事刁难,那日宫宴故意让沈府马车先走,留她一个人在宫门口。
太子眼底划过一抹讥讽。
沈家大娘子,王氏。
很好。
良久,他放下茶杯,淡淡道:“听说王大娘子治家有方,宽仁待下,就连外甥女来府里住,都打点的妥妥帖帖,无甚错处。”
王氏额头顿时冒了一层冷汗,她不过一四品官的官眷,殿下怎会知道她的行事作风?到底是谁乱嚼舌头根!可想了半天,她只当太子殿下客套话,便也顺着笑了笑:“殿下谬赞了。”
“可孤还听到一种说法,那日围猎后,京城暴雨王大娘子将亲生的姑娘带走,偏偏留下外甥女。”
太子淡淡睨着她:“有这回事么?”
“这……”王氏猛地抬头,眸光却在躲闪,她唇齿打颤了半天,却是一句辩解也说不出。
内宅霍乱可是要被御史弹劾的。如今殿下都知道了,想必是有人在嚼舌根。沈从文心中满是怒火看着王氏。
妇人不知收敛,东宫设的围猎宴上还敢做小动作,这不是平白给他被弹劾的机会?!
可眼下不是考虑这个的事儿,万一因为内宅的事儿给太子殿下留下不好的印象,那他的仕途……
沈从文顿时将求救的目光看向老太太。
沈老太太拨弄着佛珠的手顿了顿,终是开口:“殿下,是有这么回事,大娘子犯下纰漏,老身我也已经罚了她了。都是内宅的丑事,让殿下劳心了。”
太子未接话茬。
这时,有小厮自外面匆匆跑来,沈从文皱眉,储君在此竟还这般没有规矩。
小厮作了个揖,随后走到沈从文旁边耳语几句,一息的功夫,沈从文整个人便瘫在了椅子上,形容狼狈。
五日后,圣人出行祭祀的名单里没有他了!
这事儿他筹谋一月有余了。自古楚朝官员若有随御驾出宫的,那就像镀了一层金一样,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儿。
可就在刚刚来的消息,名单递到了东宫后,他便被除名了。
偏巧就在这时,太子遥遥看了他一眼。
那冷若寒潭的一眼,顿时让沈从文从心底往外明白。
他这是得罪太子殿下了。
两人沉默不语,众人的心也都悬在喉咙上。
花厅内气氛一时凝重起来。
*
院外,沈霜早早的候在寿明堂一处小径上,逮住了正要出门的阮菱。
她一脸焦急:“四妹妹,你来的正好。府里来客人了,现在就在厅里呢。沈月那妮子年纪小,不敢去,你就陪我去一趟花厅吧!太子殿下都来了,那顾将军也必定到了!”
阮菱眼眸睁了睁,裴澜?他怎会来沈府?一个四品侍郎的家,怎能引得储君到访。他不会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吧?
可她昨夜伺候时,他明明很愉悦啊……
阮菱当即摇头:“我不去,你想去你便去吧。我要出府采买。”
说着,她脚步往一边移了移,就欲离开。
沈霜哪能放弃这个机会,她想见那人好久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抓着阮菱的手,素来倨傲的小脸满是央求:“妹妹,家里就这几个姑娘,沈月不去,你再不去,我一个闺阁在室女也不能自己去呀!你就可怜可怜我,就当圆了我的梦好不好,我真的很想见顾将军!”
阮菱蹙起了眉,正思考呢就听见花厅里一道淡淡的男声。
“谁在外面,进来。”
那熟悉的语气立刻让她脊背一僵,五根脚趾都蜷缩在一起。
他看到自己了。
阮菱认命的转过身,叹了一口气。沈霜开心的挽着她朝里走,一双眼自进院子就没停过的四处看。
二人走上堂前,行了个礼:“见过太子殿下。”
王氏见自己女儿被叫进来,顿时脸上乐出了花。她的霜儿花容月貌,太子殿下还未娶妻,若是看上了,当个侧妃也好啊。
王氏顿时走上前,拉过沈霜介绍道:“殿下,这是臣妇小女沈霜。那位是我的外甥女阮菱。两个妮子在外玩耍不懂事,殿下勿要见怪。”
说着,她冲沈霜使眼色:“你们俩,还不快给殿下请罪。”
“不必。”太子摆手,没看见两人一样。
底下的阮菱却不信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明明就是他喊了一句,她们才被发现的。
下人又给摆上了两把椅子,看这架势,是不打算让她和沈霜离开了。阮菱内心起码叹了三口气,无奈的坐了下去。
她垂着眼,尽量让自己不去看裴澜,可即便如此,她仍能觉察到堂上灼灼的视线。
“风寒可好些了?”太子突然问道。
阮菱神思没反应过来,王氏顿时拍了下她的手,朝她挤咕眼,低声道:“殿下问话呢,快作答啊!”
阮菱这才回神,她略微抬眼,就对上了那双漆黑玩味的眼神。
太子神色肃正,又问了一遍。
可风寒二字从那薄唇说出来,顿时变了一种味道。阮菱顿时反应过来,那夜好像有人一直在身边照顾他,梦里缱.绻,肌肤相亲。
她的小脸顿时涌上一抹霞色,呛了声:“谢殿下关心,已经痊愈。”
果然,座上男人唇边微不可察的弯了弯弧度。
那样子好像在问她,你怕什么?
阮菱迅速别开了视线,额头浮了一层薄汗,这人怎这般不知遮掩!
屋内几人又闲着聊了聊家常,阮菱这才知道,太子今儿是有事出宫,顺便捎带着陛下给沈从文的东西,这才特地送来。
又过了几炷香的功夫,阮菱如坐针毡,实在有些坐不下去了。可看屋里几人言笑晏晏,相谈甚欢,不像是顷刻要结束的样子。
起身告礼,势必会引起所有人的视线,不说吧,她又是在坐不下去了。太子那时不时飘过来的眼神,好像是堂而皇之的告诉大家——她俩有事!
犹豫了良久,阮菱终是硬着头皮站起身。她这突然的动作,厅里众人的目光顿时被吸引过去。
阮菱福了福身子,声音规矩:“殿下,老太太,大娘子,阮菱身子不适,先回房休息了。”
沈老太太唇边噙着抹了然于胸的笑,没作声。
大娘子反倒是高兴的不行,阮菱走了,那这厅里可就她霜儿一人陪着太子殿下了,她再适时的把话题引引。想到这儿,她忙不迭起身走到阮菱身边,神态装作担心:“你这丫头,体弱多病的,真真是要心疼死我们哟!”
说着,她扶着阮菱,看向太子,赔笑道:“殿下,我这小外甥女家里横遭变故后身子就一直不好,您莫要怪罪,就先让她下去吧?”
太子正喝着茶,听了动静才偏头看向她,眉眼夹杂着探究,似乎并不打算放过阮菱。
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淡淡问:“哪不舒服?”
阮菱胸口顿时郁结了一团棉花,身子踉跄一下,这人明摆着故意的!
想起昨夜的缠绵,她深吸了一口气,大大方方答:“腰疼。”
这两个字听在王氏耳里没什么,可落在太子的耳里就不同了。他们两个刚做了那事儿,现在她说她腰疼?
啧,小姑娘出息了。
太子以拳抵唇,不自然的咳了两声,摆手:“下去吧。”
阮菱见他不自然的样子,心里甜甜的,像打了胜仗一般,身板也挺直了许多,轻快出门了。
那柔软的花裙子轻盈的像是小蝴蝶,太子冷笑了声。
沈霜见阮菱走了,心急如焚。刚刚她瞅见院外的顾将军了,原来他在那,那自己还在这陪什么客!
犹豫半天,她也起身道了句不舒服要走。
太子看也没看,应允。
王氏闹了个脸红,气得牙根痒痒,她现在怀疑这死丫头是不是她亲生的,怎么半分聪明没遗传到,蠢笨蠢笨的,连个到手的机会都抓不住!
出去后,阮菱松了一口气,只觉得阳光落在身上,都暖融融的。
清音在不远处廊下同纮玉等人坐着,见她出来了,忙小跑过去,将她上下细细看了一遍,确定没问题才松了口气。
阮菱刮了刮她的鼻尖,失笑道:“怎么,吓着了?”




太子的外室(重生) 第18节
“没。”清音笑笑:“纮大人说殿下不会难为姑娘,但是我心里总是有些不放心,毕竟殿下对姑娘,总是,总是欺负你。”
提到裴澜,阮菱眼底的笑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叹了口气:“咱们出府吧。”
把该买的东西买一买,明日就要搬去梨苑了。
两人顺着林荫缓缓走着,就瞧见前边假山处站着一堆男女,男子身形高大挺直,墨发被白玉冠束起,着蓝色锦袍,腰携长剑,光是看背影便觉气宇轩昂,威风凛凛。
女子被男人挡着,看不出容貌,只依稀可辨身形娇小,手里一把破损的鹅羽软扇,霎时惹眼。
第17章 偶遇 太子捏着她的下颌,欺身靠近了些……
阮菱当下便明白,那羽扇是沈霜之前日日攥在手里显摆的。那蓝衣男子,应是顾将军了。
她拉住清音,两个人朝后躲了躲。
沈霜出去后就在小顾将军的必经之路等着,眼下见他来了,也顾不得矜持,脆生生的喊了一声顾将军。
小顾将军顿住了脚步,眼神有些陌生:“姑娘什么事儿?”
那张俊容注视下,沈霜娇羞的垂下眸,攥着扇柄的手不住的抖着。她声如蚊呐,做了个自我介绍:“顾将军,我叫沈霜,是这沈府里的二姑娘。”
“嗯。”顾将军眉头皱起,似是有事儿,心不在焉问:“然后呢?”
沈霜见他肯与自己说话,眼中的娇矜更深了。她鼓起勇气抬头,秋风吹拂过她鬓间的碎发,她眼眸崇拜,又小心翼翼看着他:“那日在烟雨坊,顾将军弄坏了我的扇子,我……”
“可是赔你的银子不够?”小顾将军反问。随后又从怀里掏出几锭碎银子递给了沈霜。
“这回够了吧。”说完,不等沈霜说话,顾忍便头也不抬的从她前走过去了。眼色端直,好像经历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半分余光都没留下。
沈霜惊诧的看着他越走越远,窘迫的脸唰一下就红了。她手里晃荡的两个碎银子,扔也不是,揣也不是。
半晌,她气得直跺脚,捂着脸哭着跑开了。
“噗嗤……”清音没忍住笑开了:“姑娘,这顾将军也太……嗯,耿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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