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娇宠(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执手一笔
......
李奕下朝之后,德祥领着几个宫女太监,和太医一起去御乾宫回话。
吴世达在殿外看见德祥,殷勤上前,笑道:“德祥公公快进去吧,皇上正等您呢。”往德祥身后一瞥,那几个宫女太监五花大绑,嘴上塞着布团,脸上淤青肿胀,还有血痕。
他们来面圣前都是做过清洗换过干净衣服的,可想而知来之前是什么样子,保不齐被打的血淋淋的。
吴世达心里膈应,对德祥笑道:“公公辛苦了,撬开这些奴才的嘴,想必不是件容易的事吧?”他也听听学学本事,可德祥没那个功夫说,他只道一句,“没有大刑伺候不了的主,他若骨头硬,那就一截一截的打碎了让他说,只要死不了,总有他说的时候。”宫里头的奴才,确实没那么多撬不开嘴的。
更主要的事,皇后也没那本事驯服得了肯为她闭嘴的人。
“公公说的是。”吴世达走开两步亲自开了殿门,领他们进去。
李奕没有落座,是站在高阶上的案桌之后的,低头看他们,他眼睛本就十分凛厉,让人不敢直视,这时眉眼微敛,微微低头,脸又是紧绷的,让把人吓得哆嗦。
几个人行了礼,被绑的太监宫女还跪着。
李奕道:“太医上前回话。”他自己也从台阶上下来。
太医走到李奕面前,不敢直视圣言,回禀自己的验查结果,他们天天接触的都是这一行,最终还是验出来了些真东西,太医回禀的,与宁诗怡那日交代的,如出一辙。
李奕静静的听孕妇吃了那些东西会有什么反应,夹竹桃的叶、花朵、皮、果实都含有剧毒,孕妇食用后会出现恶心、眼花的症状,致使宫缩,也不利于胎儿的成长发育。桂枝温经散寒通脉,和夹竹桃桂枝一起服用,更容易滑胎。
还掺杂了别的一些,李奕却连听也不想听下去了。他脸绷得极紧,眸子阴沉的可怕,彷佛风雨欲来。
那是他的孩子,还不到三个月的肉团,他小心翼翼护着,就怕出了闪失的。可那毒妇,竟然狠心下得了如此狠手,她还有没有心,真应都给还给她,让她自己尝尝那是什么滋味儿!
......若真用了太医所说的药物,不让他痛不欲生吗!
李奕强忍着,又听太监和宫女们的回话。
德祥给他们上过刑,他们再回起来话来十分老实,把自己都和谁接触了,干了什么事说的一清二楚。
宁诗怡那边也递来了手供,所有的已明明白白,没有必要再审,皇后下了指令,宁诗怡拿着她的凤佩替皇后跑腿。
所有的口供,已经装药的瓷瓶俱在。
李奕去了坤宁宫。
第84章 问罪
坤宁宫。皇后一宿没睡着,坐在椅子上, 眼睛都熬红了。
宁诗怡没有回来, 贵妃的膳食被换掉, 她被禁宫, 她基本上可以肯定,事情败露了。坤宁宫也没有等来太后的回话。谋害皇嗣这等大罪, 是要命的, 她只剩自救了......
她那日想的是, 将所有过错推到宁诗怡手上,今日想来,这似乎也是最好的方案。毕竟,也确实是宁诗怡给她出的主意,宁诗怡拿来的药,宁诗怡操持的一切。她什么都没有做, 一直待在坤宁宫中。
外面传来一声皇上驾到,她吓得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
李奕进门, 皇后忙欠身行礼,给李奕问安。
李奕道:“你还坐得住, 倒也是个人物, 可知朕来找你,有何事?”李奕撩袍落座,皇后看一眼他带过来的五花大绑的人,跪在他脚边。
“臣妾有罪。”她一定会被罚的,她看清了, 她没有依仗了,而皇上却是有备而来,再抵抗,反而落不到好,不如老老实实认罪,认了罪至少不会让皇上怒上加怒,她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李奕没想到她这次那么老实,但是,她认罪了并不代表他不气,相反,“你既知这是罪,为什么还要犯!你不知道有什么后果吗?”
皇后头都快低到地底下去了,道:“......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她说着,身子软了,趴到在地。
本一夜没睡就是虚的,现在更是虚的喘不上去气。
李奕大声道了声,“错!”
他指太医,让太医说话,太医把那对胎儿的厉害全数说了出来,李奕道:“死罪难逃,活罪难免,你这恶妇的命,抵得上一个皇子皇女的命吗!”严重的后果是,皇嗣不保!这对李奕而言才是最重要的。每想到这儿,把她千刀万剐的心也是有的。
她明明知道如此,她还下得去手,她知这是罪,她知这会弄死孩子的!她知她还做!李奕心中窝火的都要爆炸!
“现在轻飘飘的来朕面前认罪了,早干嘛去了!”李奕从德祥手中夺过那白纸黑字的画押,一把甩到她头上,白格子红道的纸,飞的那里都是。
“还有没有话说?”她已经认了,李奕也不与她那么多话,把她的罪定了,以后让她再也不蹦跶起来,再也不用见她一面,他就舒坦了,再也不必被气得火冒三丈。
皇后沉默了一会儿,“臣妾想问,宁诗怡呢,皇上怎么没有把她带过来?”她不确定宁诗怡是否被皇上抓起来了,但这事皇上既然已经查清,就该抓了宁诗怡才对,毕竟她不能出坤宁宫,所有事都是宁诗怡一手操办的。
可笑,宁诗怡说的言之凿凿,她以为宁诗怡真能成什么事,谁知她竟一下子就败露了,不仅没让贵妃把那虎狼药吃进嘴里,更是宴会都没结束,就给皇上逮到了。
父亲知道他寄予厚望的宁诗怡,办事就这点水平,不知道会不回气得吐血?宁诗怡比起她来,又好到哪去?
父亲花了那么多心思让宁诗怡进宫,宁诗怡却是个银样儿镴枪头,也可笑她对宁诗怡寄予厚望。
这宫中没她们的势,她们做不了什么的,不管是她也好还是宁诗怡也好。
李奕:“宁诗怡拿你的玉佩去做事,她是从犯,朕自然会治她的罪。”
皇后抬头,笑道:“皇上,只怕她不是从犯,她与臣妾无二,都是背后的推手。”到这一刻,她突然感到平静了,她多活一世,是赚的,现在她要倒霉了,也绝不会让宁诗怡好过,只可惜对唐瑶儿做不了什么了。
皇后:“皇上已审过御膳房的人,恐怕还没有审臣妾的人吧,贵妃有孕之事,没有人透露出来,臣妾是怎么知晓的?臣妾在坤宁宫中,不能出一步,那药是怎么到臣妾手中的?只怕皇上还需要详查一番。”
李奕笑道:“你的意思是,宁诗怡告诉你贵妃身怀有孕,那药是宁诗怡主动捧到你手中的?”
皇后闭口不言,她听得出皇上口中的嘲讽之意,宁诗怡不是妃子与贵妃毫无关系,她没有动机这么做,所以她说宁诗怡指使她谋害贵妃,是件很可笑的事。
到这一刻她突然明了,这件事虽可笑,但事情真相却是是如此啊。
“皇后怎么不说话了?”李奕问。
皇后只能道:“......确实是宁诗怡指使臣妾的。”虽然她也动过歪心思,但宁诗怡绝不止是协助她那么简单,皇后转头看向王嬷嬷,道:“嬷嬷,嬷嬷,你说句话。”
这等隐秘之事,她不会让人听去,每日探讨时,就只她,王嬷嬷,宁诗怡三人在场,宁诗怡肯定不会认,嬷嬷还能帮她一成,尽管皇后知道王嬷嬷能帮的已经非常有限了,可是,她还是需要王嬷嬷帮她。
王嬷嬷心里狂跳,张张口,却没有说出话来。
她是皇后的人,她说了也没有什么用,嫌犯的亲信之人的证词是不被采用的。
阻止她开口的另一个原因是,沾上谋害皇嗣的罪名,皇后已经没救了,不可能再翻身了。
她还再跟着皇后吗?
她不为自己谋出路吗?
这个时候倒打二小姐一耙,把两位小姐都陷进去,有什么意思呢。
她也不知道二小姐那儿是什么个境况,日后又是什么个前景,但若她能定罪定轻些,也是好的吧。
说起来都是赌而已,她决定不开口。
皇后急切的喊她:“嬷嬷。”
王嬷嬷低头趴在地上,没有开口。
皇后回头向她的宫女丫鬟看去,此刻,也竟没有一个人为她说话。
......
宁寿宫,张全把查到的东西呈递给太后,说:“皇后娘娘想对贵妃娘娘腹中的皇嗣出手,见贵妃娘娘的生日宴是个好机会,便决定在贵妃娘娘的生日宴上投毒,皇后娘娘被禁于坤宁宫,无法亲自出手,二姑娘为她代劳,安排了此事,但二姑娘临时反悔,在开宴前拦住皇上圣驾,把所有事情全盘托出。”
太后听罢笑了一下,“她倒是保全了她自己,折一个皇后,总比两个都折了强。”
张全又禀报,“皇上已经去往坤宁宫。”
太后听罢也出宫,道:“咱们过去听听。”
张全问她,“太后娘娘过去,可是为皇后娘娘求情?”
太后摇了摇头,“哀家对皇后无能无力了。”
“是对不住那孩子,但她也不能怪哀家,谁让她自作主张,不与哀家商量就行事。”说都不与她说一声,不知道她心底里盘算着什么孬主意,既她不与她一条心,那也怪不得自己不为她发力。
张全笑道:“太后娘娘不插手也是好的,皇上处罚起皇后娘娘,势必要顾及太后娘娘的面子,可谋害皇嗣这么大的罪行,若是轻判,碍了皇上的威严,太后娘娘束手不管,倒不让皇上作难,皇上势必会感念您。”
张全这番话在太后脑子里拐了个弯。
她若不插手,可以缓和他们母子的关系,她助祝他一把,不知会不会有更好的回报呢。脸面都是自己给别人了,别人才会给自己啊。
太后扶着德祥的手,高高兴兴的去了坤宁宫。
她到的不迟,皇后、王嬷嬷、坤宁宫的奴才,还有几个被五花大绑的奴才,都还在地上跪着。
贵妃娇宠(穿书) 第77节
李奕收敛了怒气,道一句“儿子给母后请安。”,张全扶着太后到一旁坐下。
太后一来缓和了紧张的气氛,皇后眼睛也明亮了一分。
坤宁宫的奴才为她上茶。
太后问:“皇上过来为了何事?闹得这般轰轰烈烈。”她端起茶杯,笑道,姿态闲适至极,仿若闲谈一般。
李奕:“混账之事,说与母后听,只怕母后也是气急。”
“哦?”
李奕复又坐下,让德祥回话。
他们都知道太后既然过来,就大概是知道什么情况的,德祥依然说的很细致。
太后知道李奕来冰泉宫所谓何事了,可李奕却不知道太后此时过来,是何用意,莫不是为皇后求饶?
不料太后竟脸一阴沉,重重地放下茶盏,茶水都溅了出来。
她像是被气坏了,抚胸,张全赶紧去帮她拍背。
她缓了好大会儿地气儿,手指颤颤地指着皇后道:“可有此事?”
皇后身体一僵,趴下去点了点头,“母后,诗歆一时想不开,诗歆知错了,索性没有酿成大错,否则诗歆真是万死不辞了。”她和太后是同一个阵营地,太后定会为她求情的,太后病了,都是她在侍疾,太后的吩咐,她也从未不听过。她可能不是一个好皇后,可于儿媳这一角色上,她并不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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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不劝了
太后指着皇后:“你......你......你怎么干得出这事?你出生在宁府,你父亲母亲对你殷切教导, 他们就教你个这个吗?你如此做, 让你父亲、母亲, 颜面何存?你入得了皇家, 是多大的恩赐,你就这么回报皇上的吗!”她拍了一下桌子, 气得心口疼。
皇后伏低认错, 哭着道她错了, 她一时鬼迷心窍,请求宽恕。
“这话你别与哀家说,你与皇上说去吧。”
“......母后。”皇后看向太后,眸子里有些茫然无措。
太后撇过头,坐在座椅上背对她。
李奕心中已有计较,剥夺她的凤印, 将其迁往上阳宫圈禁,不得诏令, 不得出。
诏令一下,皇后僵在那里没有了反应, 李奕率领人离开坤宁宫。
太后看了皇后一眼, 之说两句宽慰的话,也要离开,皇后叫住她,“母后。”
太后顿住脚步。
皇后:“母后对诗歆失望了吗?”
太后背对着她,回道:“皇后, 何出此言?”她叹了声长长的气,微蹙的眉角,能看出不是毫无动容的。
皇后怔怔道:“昔日荣光似乎还在眼前,其实早已是大厦将倾之势,总是不甘,想搏它一回,却越做越错,一错再错。”
“现在说这次些又有何用?”太后道。
皇后:“何用?”她话尾带了哭腔,脊梁再也撑不起一丝重量,瘫坐在地,身靠在椅子脚,那是李奕刚刚坐的椅子,她靠在哪里,像是没了骨头,瘫软一团,没有一丝仪态。“没有一点用,但诗歆不平!诗歆何曾对不起母后?母后是如何对诗歆的!”
太后面上也泛起怒意,这么久以来,谁曾在她面前大呼小叫过,如此不敬,她沉下脸道:“哀家知道你心中有气,但你该问问,到底怪谁,你走到今日这般地步,可是哀家唆使你的?到现在怨气哀家来了,哀家就该跟着你,步步为你的蠢负责不成!”
“母后这般气,这般怒,可是诗歆正说到了你的痛处?”她若真问心无愧,又何必怪她问责。
“皇后!”太后回头看向她,怒喝一声,“你还是个皇后,你头顶还挂着皇后名头,别像个疯狗一般行事,到处咬人!”太后撂下话,挥袖离开。
太后走之后,皇后瘫坐在地上,又哭又笑,面容说不上好看。
王嬷嬷连忙起身,去扶皇后,皇后一把把她的手推开,背过脸去,闭上眼睛,不愿看她一眼。
王嬷嬷小声劝道:“娘娘,起身吧,地上凉。”
皇后不说话,她觉得自己此刻死了无异。
刚刚经历什么,王嬷嬷是从头看到脚,又何尝理解不了皇后的心情,正是因为理解,所以无法去劝。
皇后做了三年的皇后,便是没有帝宠,也权势在握,是这后宫第一人。
皇上的责罚,无异于将皇后从九宵云端摔下,于地位,于尊严,于面子,都是沉重打击。如同飞在枝头的凤凰和那落水的鸡一般。
下坡路,谁走的都不会开心呐。
王嬷嬷不是皇后,心中已沉闷难当,更别提皇后了。
她看了眼皇后,皇后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留流下,水珠子不断地往地上砸,她的眉是紧蹙的,喉间只些细碎的哽咽。
皇后面向殿堂内,没有人看见她流泪,但这般坐姿也是不堪入目的,王嬷嬷让厅内的人都退下去,取个手帕给皇后。
皇后接过手帕,握在手里没有动,过了好一会儿,擦擦眼角,哑着声音问王嬷嬷:“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王嬷嬷着急道:“老奴在这里,伺候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只怕不是嬷嬷取笑本宫吧?”她低头道:“上阳宫是前朝犯错被降级的妃子住的地方,搬进那里,再无缘面见帝王,如同冷宫无异。本宫还没被废,可与被废了有何不同?”
她又喃喃道:“被废是迟早的吧,早晚要给贵妃让位,只是此刻不想引起朝堂动荡罢了。”
王嬷嬷没有说话。
“嬷嬷不劝本宫了?”皇后看着她,笑道。
王嬷嬷还是没有说话,因为已经没有什么可劝皇后的了,以前说好听的,是因为还有期盼,现在说不出来,是因为没有期盼了。
皇后这辈子已经看到头了,如果还想翻身,恐怕非得有大奇迹才行。奇迹,那是人人都可以碰到的吗?她不劝了,她也死心了。
皇后又道:“刚刚嬷嬷一句话也不说,嬷嬷现在可以说了吗?是不是宁诗怡教唆本宫的?主犯只本宫一人吗?宁诗怡只是协助本宫的从犯吗?”
王嬷嬷沉默了下,点点头。
她这一点头,皇后突然迸发出一股力量般,猛地拿起椅子面上的软垫子,往王嬷嬷身上摔,“你现在知道说是了,你刚刚怎么不说!你刚刚怎么不说!”怒目圆睁,咬牙切齿,不住的摔打王嬷嬷,像疯了一般。
王嬷嬷捂着头,苦着脸也流出几声哭声,她道:“娘娘若是打老奴可以出气,那就打老奴吧,把老奴打死,老奴也无怨。”
皇后呜咽一声,又大哭出来。“坤宁宫没有一个奴才替本宫说话,嬷嬷你也不替本宫说话,嬷嬷,你竟也不替本宫说话。”她信任她啊。
孰不知她现在怪王嬷嬷不替发声的心情,与李奕听到她认罪时心情想比,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太后也不替她说话。
她心里难受极了,没有人替她说话,这是其中很小很小的一个方面,在这之后,她还有很多很多倾泻不出的苦闷,她甚至不知该如何发泄出自己的心情。
后来,德祥奉圣旨到,让她隔日迁宫,她听到这个消息时,面上已是呆楞的,像是没了任何感情的木人。
......
皇后的坤宁宫封锁的厉害,李奕从坤宁宫出来后,他在里面什么境况,没有人往外传,但唐瑶与别人不同,她当然能得知情况。
听到梁成的传话,唐瑶的心情很平静,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乐。
皇后是她穿越过来的那刻就一直警惕的人物,是她和原主的威胁,皇后在一天,她就担心一天,但是很奇怪,皇后不再是威胁,她却没有很开心。
秋月和夏荷倒是恭喜了唐瑶,对唐瑶道:“明面上皇后娘娘还是后宫的皇后娘娘,可娘娘才是后宫第一高位呢,从今往后,宫里可没人能压到娘娘了。”
唐瑶比了个闭嘴的手势,让她们不要胡说,“这事是该明着乐的吗?你们都管不住你们的嘴,怎么给冰泉宫里的奴才做好榜样?”
秋月和夏荷赶紧道知错了。
唐瑶没再说什么,回了寝殿,她也好一会儿什么事都做不下去,而沉浸在这种情绪中。
宁诗怡还没处置呢,这事怎么能算完了呢?
......
德祥问皇上关在暴室中的宁二姑娘该如何处置。
李奕道:“能绕过你德祥,把脏东西下在贵妃的饭菜里,朕第一个该处置的是你德祥才是。”他凛厉的眼眸看向德祥。
德祥吓了一跳,“奴才该罚,奴才该罚。”他虽是负责这事,但也不可能事无巨细的全部过手,该御膳房做的,他自然交给御膳房的掌事太监去处理。一件事务经过的环节多了,难免就有空子钻,这谁也没办法。
他现在庆幸的是他是皇上身边的第一人,且贵妃娘娘的肚子无事,真凶也已查出,否则他还真得吃不了兜着走。
李奕:“贵妃和皇嗣无事,朕罚你一年俸禄,若再不当心,让你的兄弟滚回老家去,再担心你的项上人头。”
德祥连忙跪下叩谢皇恩。
李奕手负身后,静默了会儿,沉吟般,轻声道,“绕过你办成这事,也不是一般人啊。”
“她想干什么?”李奕问德祥。明明就要成事了,却全盘托出,不怕累计她皇后吗?无论如何,皇后都是她亲姐姐啊。
难道,只是单纯的于心不忍了吗?
德祥说不准,皇上刚夺了皇后的凤印,将皇后打入冷宫,太后娘娘对此毫无异议,甚至是支持的,明日早朝,不知宁尚书令又做何态,这弯弯绕绕的,该不该对宁诗怡从轻发落,很不好抉择。
不管她出于何居心,她的临时刹车,挽救局势,按旧例,都算作将功补过,可从轻发落的。
德祥:“皇后娘娘和宁二姑娘折腾了这一出,剑指贵妃娘娘,皇上不若去问问贵妃娘娘如何处置,也解贵妃娘娘心头之恨啊。”
李奕摇头了摇头,“怕吓着她,还没与她说这事。”他得知时就又怒又怕的,让她一个孕妇知道了,势必让她情绪波动很大,一个孕妇哪承受得了那么大的情绪波动。
德祥:“啊?”
李奕侧目看他,不解他惊讶什么,道:“难道你与贵妃说了。”
德祥赶忙摇头,“没有没有,奴才不曾与贵妃娘娘说此事。”......他告诉梁成了!
李奕叹了声气,“明日皇后搬宫,她势必会知道,如此,还不如朕亲自告诉她。”
德祥道:“是是是,这么大的事,该让娘娘知晓。”
冰泉宫的宫人都在殿外伺候,李奕进去,看见守在殿外的秋月和夏荷,问:“你们娘娘又睡了?”以前唐瑶睡的没这么多,每想到有了身孕后,这么能睡。
秋月回道:“娘娘没有睡,只是想一个人待会儿,就把奴婢们都赶了出来。”
李奕把德祥一干人都留在殿外,自己进去。
唐瑶看见他,仍觉得欣喜的,虽说听了皇后娘娘被打入冷宫这么严肃的容忍引人感慨的事,但看见李奕,就不会有那么多多愁善感的情绪了。不管李奕在外面是什么模样,他在这冰泉宫中,就是她的男人,她孩子的父亲,她的家人。
外面人许是不敢打扰贵妃娘娘,没有上茶,唐瑶从软榻上下来,浅笑,轻声道:“她们越发怠慢了,皇上过来,竟也不上茶。”唐瑶扬声喊秋月,让秋月送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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