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娇宠(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执手一笔
至于后人会不会拿这段史册记载去推敲,就无人可知了。
于此同时,大皇子的出生仪式正在进行中。
大皇子满月之日,是离的最近的一个黄道吉日。因为这正凑巧的日子,大皇子又被吹嘘一番,人家夸他真会生,满月的日子那么旺,唐瑶听了都觉得搞笑。
后宫诸事推到唐瑶面前来,内务府事重提,唐瑶给了回话,宁寿宫用度一律按照份例。
太后以前不按份例领用度,现在让她按份例领了,已是削减。唐瑶也不愿再苛待她,她没多少好时候了,没必要这时与她杠上。
管事公公高兴的下去了。
宁寿宫中用度削减,内务府的奴才一下子对宁寿宫怠慢起来,宁寿宫也渐渐有人不精心伺候,这个变化十分明显,太后立马就感觉出来。
她心气儿那么高的人,自是不服的,愤怒溢于言表,可叫嚣也没用,两三天下来,把她性子消磨的厉害。她甚至还骂了唐瑶,让人去喊唐瑶,因为唐瑶现在管着宫中用度。
唐瑶知她这是落水狗最后的嚣张了,并不与理会,也没为泄一时之气而去见她。
唐瑶穿越到这里后,过的挺好,太后没对她造成过实质性伤害,所以她也不愿意在她垂死挣扎时,去踩一脚,这样搞得,倒像以往看的小说中写的害人的女配一样。
不去,没得降低格调,惹一身骚。
她就在冰泉宫里逗大皇子。
因为大皇子出生之喜,淑妃和甄淑仪来过冰泉宫两次,都是来看大皇子。
对于她们,唐瑶的态度相对保守,假如不用顾忌她们,撵走就是,也不怕闹个没脸,难就难在不知该不该顾忌,因为不知是否真的能霸占得了李奕。一辈子很长,不过到最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尤其感情之事,最变化莫测。
皇后的母族一败落,皇后跟着败落,她一败落唐瑶就成了后宫最高位,高位就是剑指的地方,即使无过错,也自带原罪,这种情况下,对于淑妃和甄淑仪,唐瑶心里总留两分,大家安然相处,最后都有余地。
后宫渐渐变得平和,而对唐瑶老说,宫外的遗憾正在上演。
“宁党谋逆”一案渐渐了结,唐彦任务完成,到了回北疆的时候。
他是个真汉子,说走就走,似乎不知什么是留恋。
离他出发的日子越近,长公主越感到焦躁,一边劝他多些日子,一边着急的给他收拾行李,帮他备了好多东西,生怕他在北疆怠慢自己似的。
长公主最抱怨的是那句,“你看你都多大年龄了,你妹妹都有孩子了,你还没有娶妻,娘给你相看着人呢,多留几日可好?办了亲事再走,你去北疆之前,得先留个后啊。”
唐彦只能道:“此次因紧急之事回京,军中好些事务没有处理,待什么时候北边稳固,再回来办此事不迟。”
“稳固稳固,什么时候才稳固啊,你说这我听不懂,你说个我听得懂的,就说是什么时候。”
唐彦目光移向大将军令的位置,没有回话。
边疆的将军大多是常驻边疆,他要回来,只能等调任,或再向皇上递文书,请假回京,总之不是这个时候,前面还有一摊子事没料理完,就不去了。
唐彦临行前一晚,敬国公府给他备饯行宴,饯行宴上全家人都到齐了,除了唐瑶。
只长公主和最小的唐琪面露不舍,其他四个大人没什么特别情绪,都是惯会收敛感情的。
唐博御还笑道:“大哥勿急,等些时日弟弟过去找你去。”
唐彦对他这话没反应,倒是长公主听了火的不行,一巴掌打他头上,对他道:“我看你敢!”
大家都笑唐博御,沉闷的气氛才缓和些,唐问说了些嘱咐的话。
几年前,唐彦听不进去唐问的嘱咐,现在,唐问的每一句嘱咐他都听的仔仔细细。
末了长公主问唐彦,“真打算明日启程吗?过几日就是大皇子满月,你妹妹一直希望你等大皇子满月之后再走,满月礼那日你若缺席,她该伤心了。”
唐彦道:“明日去看看她。”
离京前要去宫中拜见皇上,也就是明日,倒时他定能与唐瑶见上一面。
长公主皱了皱没,还是道:“那好吧。”
那天晚上唐瑶还不知她大哥就要离京,她只顾着过和李奕没羞没燥的日子。
等他们静下来,李奕才对唐瑶道:“唐彦明日离京。”唐彦的离京文书已经递上,李奕批准过,所以李奕知道唐彦明日离开,而唐瑶乍一听这个消息,有些吃惊,有些难过。
“怎么那么早就走?”她皱眉问道,话音里几分焦躁与苦闷。
李奕把唐彦解释给长公主的那一套解释给唐瑶听。
“可他不等他大侄子满月吗?”唐瑶道。
贵妃娇宠(穿书) 第94节
李奕没有回答。
就这两件事而言,孰轻孰重,对唐彦来说显而易见,他是位铁血汉子,有更看重的事,他看重的事,自然与唐瑶看重的事不同。
李奕安慰唐瑶,“放心吧,人虽到不了,大礼还会补上的。”
“我又不是真图他的大礼。”
……
该分别的日子还会到来,唐瑶和李奕一起去送别唐彦,好在今日天好,能将大皇子抱出来会儿,唐彦得见大皇子一面。李奕还打趣唐彦,说他这个舅舅有福,是头一个见大皇子面儿的朝臣。
唐彦笑笑,提前送上满月礼,是金锁和玉如意。
他走了。
唐瑶站着李奕身侧,目送他远去。
天高路远,期待下一次见面。
唐彦的身影消失,唐彦低下头,擦擦眼角。
李奕把她揽在怀里,送她回宫。
……
唐彦的离京带来些忧伤,但宫中时刻忙碌的准备的大皇子出生仪式之事,又将气氛变得喜气起来,冲淡了离别的难过。
很快到大皇子出生仪式的前一天,那一天谁的笑都掩藏不住,秋月和夏荷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讨论明日可能发生什么,搞得唐瑶又紧张又期待。
那对她们而言,都是她们亲身经历的最重大的庆典!
下一个这样的庆典,该是皇上行冠。
按理上来说,皇上行冠自然比大皇子出生仪式规格高,但大皇子的行冠流程有很多都与皇上冠礼流程一样,如此隆重的仪式,皇上每年的生日宴都未必举行,几乎是大寿才那么隆重。
大皇子出生仪式和皇上行冠流程有重复,本可以省去前者,只是皇上的意思是办,所以大家都没有多此一举的提议不办,而是顺着皇上心意来了。
所谓重复的流程,在祭告南郊、北郊、太庙和社稷台。既祭祀天地、祖宗和江山。
唐瑶多少能理解李奕要办大皇子出生仪式的心情,多少有点他这么大岁数,终于有了孩子,一定要昭告天下的意思。且先皇子嗣单薄,就他一个,所以他也难免比较在意子嗣问题。
仪式前一天,礼部尚书进宫求见皇上,奏明举行仪式用的物品和祭告南郊、北郊、太庙、社稷坛的安排。
李奕听了礼部尚书的安排很高兴,继而上阳宫传来噩耗,皇后自缢了。
李奕咬牙,摔了手中狼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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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出生仪式
“她怎么自缢的?”李奕问。
德祥道:“吊死的。”
李奕哼一声, 脸绷的紧紧的。
他没有去找皇后的麻烦,皇后却来找他的麻烦, 她什么死不行, 非这个时候死!
德祥:“皇上,明日为大皇子举行出生礼,偏偏皇后娘娘今夜去了,这可怎么办?”
李奕已对皇后恨到极致, 气的胸膛不住起伏, 道:“瞒着,不许传报出去!她死让她死!”
瞒着意味着在上阳宫停棺不葬。
停棺不葬对死者是大不敬, 若死者只是一般平民百姓,那没什么,可她是一国之后, 那怎么行呢?太让人吃惊了!
史上还从没有一个皇后被如此对待过!皇后娘娘若被停棺不葬, 这不只本朝的头一例,还是史册记载以来的第一例!
德祥不会怀疑李奕的命令, 但怕皇上是在怒头上才这样吩咐, 他等皇上冷静下来,又问一句:“皇上, 此举会不会让皇后娘娘走的不太体面?”德祥倒不是替皇后说话, 此刻为皇后说话就是再与贵妃和大皇子作对,德祥只是站在皇上的角度提醒一句。
大皇子的出生礼持续的时间相对较长,主要仪式虽在明日,但明日之后, 要由各大王府、官府、学府为大皇子的起名之事出谋划策,等选择出好名字,再昭告天下,至少要二十日左右,这二十日都得是大喜日子,官员们都时刻得穿着贺喜朝服的。
现在若将皇后停棺不葬,那就得等二十日后再宣布皇后死讯,再为皇后行葬。
现在可是五月末六月初,停尸二十日,尸体还不得臭了。
德祥想到的,李奕自然也想到了,“这不正是她想要的。”李奕道,“她自找的。”
她以为人家得在意她的死,这时候自缢,大皇子出生仪式得停办。
做事那么恶心,别人凭什么在意她的死活?
李奕没有改口,道:“照朕说的办,不准对外宣布,后日一把火烧了,对外界说上阳宫走水,宁氏受到惊吓,在上阳宫静养,往后再找合适时机宣布出来,草草虚办一场丧葬。”
宁氏这个词,可是相当冷漠了。
德祥道:“是。”他出去做安排。
要藏棺,棺材不能为众人所知,得办的隐秘,只能他亲自去办。
……
李奕离开御乾宫前往冰泉宫。
上阳宫的奴才也是个聪明的,皇后娘娘逝世正赶上大皇子生日礼,他自然不敢讲皇后娘娘去世的事拿出来乱说。
皇后静悄悄的在偏僻的地方死去,无人知晓,唐瑶也不知道。
唐瑶正在冰泉宫和大皇子玩,这是她最近最大的兴趣。
贵妃这个身份很便利,有很多人为她照顾大皇子,且不用担心她们会不认真,毕竟在这个人命不值钱的时代,她们一点失职都可能要了她们的命。
这样一来,唐瑶自己要做就很少了,劳心劳力的更不用她,她只在想抱大皇子的时候抱大皇子,想和大皇子玩儿的时候和大皇子玩儿,一点都不觉得陪孩子是件很累的事情。
她本不会逗孩子,但奶嬷嬷很会,她不自觉地跟着奶嬷嬷学会了,有些动作由贵妃娘娘做出来会有几分失态,但奶嬷嬷看她,就觉得她无论如何都是优雅的。
唐瑶穿一身素色丝绸衣,质感好,有光泽,高雅富贵。
奶嬷嬷们看在眼里没有不羡慕的,只有贵妃娘娘这般地位的人,穿戴的起这么华贵的衣服,用得起那么贵重的首饰。她往那儿一站就让人感到莫大的距离感,她是高高在上的,而她们卑微至极。
只有这般的妙人配站在皇上身边,皇上是九五之尊,矜贵感十足,他也像没有人配得上站在他身边的孤家寡人,但想想贵妃娘娘与他站在一起的画面,就感到十分和谐,十分相配。
贵妃娘娘和皇上是一个世界的人,都是高高在上,要人仰望的人。
唐瑶将大皇子抱起来,笑得很开心,轻轻用额头去碰大皇子的额头。
本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的大皇子突然弯唇笑了,只笑,没有发出声音。
唐瑶见了一惊,忙道:“呀,他对我笑了”唐瑶更开心了。
冰泉宫中的人无意间看她一眼,只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贵妃娘娘才十七岁,可她有皇上的宠爱,生下了大皇子,她的人生似乎再也没有缺憾。
多让人羡慕。
……
李奕到冰泉宫时,冰泉宫中正热闹,一靠近正殿就能听见说笑声。
这里是整个冰冷的皇宫中最温暖最有人情味儿的地方,李奕心中的阴沉消散很多,心头明朗一分。
李奕进门,太监宫女看见他,忙道:“奴才/奴婢给皇上请安。”
唐瑶还抱着孩子,视线从大皇子身上移开,抬头看向向李奕,喊他,道:“你来了。”
李奕走到他们母子身旁,低头看大皇子,笑道:“今天怎么这么精神?”
李奕与唐瑶站在一起,一对璧人,郎才女貌,十分相配。他们又光芒极盛,别人就连陪衬都做不了,像是不存在一样。
“刚给他喂过,吃饱了想和人玩儿呢,他刚刚还朝我笑了。”可惜他现在不笑了,李奕没看到,唐瑶为李奕感到可惜,低下头对大皇子道:“宝宝再笑一下,让你父皇看看。”
大皇子看看李奕,没有笑,把他白嫩嫩的小拳头放在嘴边,吸手。
唐瑶说他,“又吃手,那么好吃吗?让我尝尝好不好哇?”她说着真低头,要去咬大皇子的手。
大皇子听不懂她说了什么,只睁着大眼睛看向他压近的脑袋。
李奕:“……”哪有当娘的欺负自己的孩子。
李奕把大皇子接过来,没让唐瑶咬到。
“呜……”唐瑶很不开心,那么白那么嫩的小手手,她真的很想吃一口!唐瑶鼓起嘴巴,不满的瞪李奕一眼,还往大皇子身边凑。
大皇子一只手拽住李奕的衣襟,一只手放嘴边。
李奕侧过身,不让唐瑶得逞,还笑唐瑶,把唐瑶都惹恼了,他还说:“你看他手上都是他的口水,你下得去嘴吗?”
唐瑶直起身看了李奕一会儿,让奶嬷嬷、宫女、太监都下去,抬手搭在李奕肩膀上,踮脚,和李奕亲亲。
李奕低头。
唐瑶亲一小会儿就撤开了,抿唇笑。
李奕有些意犹未尽,但手中抱着大皇子,做不了什么。
唐瑶道:“你看我也没有嫌弃你啊。”大的她都不嫌弃,怎么会嫌弃小的?估计是李奕自己嫌弃,一想到这儿,唐瑶就觉得李奕毛病多。
唐瑶把大皇子接过来,不让李奕抱了。
李奕瞄她一眼,见她坐下,他也在一桌之隔的位置坐下来。
宫女上茶。
李奕看着大皇子沉默。
一看到大皇子,他就又想起上阳宫那件糟心事,宁诗歆那个毒妇,连这么小的孩子都针对,还用那么恶心人的方式。
唐瑶见李奕眉皱的死紧,脸色不好看,忍不住问:“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朝政好些大臣入狱,现在没人敢惹李奕,所以朝堂之上定不会有让他烦心的事。
李奕也很少在冰泉宫露出这番表情,唐瑶觉得发生的可能不是小事。
李奕帮唐瑶添茶,往她身边送送,道:“上阳宫出事了。”
他以前爱把事情都放心里,唐瑶为此与他闹过许多次别扭,他才渐渐改了,有些事会和唐瑶说说,当然也不需要唐瑶替他拿主意。
贵妃娇宠(穿书) 第95节
唐瑶爱听他说事情,一是出于不想与他有隔阂,离他的生活越来越远,二是他说出来心里会舒服些,比闷在心里强,闷心里再闷出病了怎么办?皇上可是平均寿命相当短的群体。
唐瑶听了“上阳宫”三个字皱眉,“皇后不是在上阳宫吗?她怎么了?”唐瑶很是疑问,宁翰没了,太后被软禁了,皇后还能蹦跶啊?说实话她现在还活着就是在苟延残喘啊。
李奕下一句让唐瑶彻底惊了,“皇后自缢了。”
“啊!”
皇后死了。
确实,皇后只剩下一条命了,她要想搏一把也只能靠她的命。
“可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一点都没听说啊?”
“朕嘱咐德祥,捂严实这一事,不得与任何人说。”
唐瑶顾不上想李奕什么用意,她恶心的不行,很憋闷,像一千只蚂蚁在她心里爬。
“怎么这样啊她?”她爹都谋逆了,李奕还留她一命没处决她,不已对她仁至义尽,她还想怎么样?她自己不想活了,能不能安安静静的好走,为什么挑这样一个日子闹得轰轰动动。
李奕把此事压了下去没让她得逞,可她就是想借大皇子生日礼一事大闹一番。
唐瑶气得想哭,“有什么不满,冲着大人不行吗?大皇子得罪她什么了?为什么在大皇子的大事上找不痛快!”
父母都在意自己的孩子,尤其新晋妈妈唐瑶,她宁愿所有都是冲着她来,也不愿大皇子受一份委屈。
她低头看大皇子,大皇子不知世事,眼睛纯粹明亮。
唐瑶爱耍小性子,但并未真正生气过,而今日她是真的生气,难过,李奕见她这样,感到心疼。
他对唐瑶道:“不用担心,朕不会让皇后得逞,大皇子出生仪式准备了那么久,不会被这事挡道。”
他这话才让唐瑶心中好受些,不管皇后出于何意,都没危及到大皇子,已是她心中最大对我慰藉,不过,心中依然有不满的情绪就是了。
“那皇后的事要怎么处理,不能搁置不办啊。”
“朕心中已有注意。”
唐瑶看向他,等他说话。她面上还有委屈,嘴唇抿着,眼中不如以往那般有神采,看着几分可怜劲儿。
李奕心疼坏了,但又有点想笑,觉得她这幅表情,简直不像个小妇人,而像个任性的小姑娘。但她本身也就才十七岁啊,这样的神采恰恰是娇俏的女孩子该有的。
李奕把他对德祥的命令说给唐瑶听。
唐瑶:“那就是说,不报出来,直接将她火葬了?”唐瑶知道现代都还有一些老太太接受不了火葬,那么火葬于古代而言,肯定更是极其怵人的吧,用一个词形容——不留全尸。
皇室人下葬没有不保留全尸的,甚至为了尸身不朽,还要大量灌注水银。
李奕直接烧了皇后……皇后若在天有灵,得是什么感受啊,估计她走时,怎么也没想到会被这么处理。
但唐瑶觉得她活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唐瑶:“大皇子生日礼之际,后宫着火,也不吉利啊,这本该是大吉的日子。”唐瑶愁道,虽李奕的做法已经是为大皇子把损失降到最低的举措,可还是不能和皇后没干这一事相比。
“有些言官们最是神神道道,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说什么天灾人祸之类。”
李奕:“无人敢说,皇子的事不是家事而是国事,你为大武降下第一个皇子,这不只是朕的福气,还是大武的福气,江山社稷有可承继之人,是大武稳定的根本。”
唐瑶颔首,鼓着嘴巴想想,抬眼瞧李奕,点了点头。
李奕:“可不许再为此事担心了,朕不想看你不开心的样子。”
唐瑶睁着大眼睛看他,眼里闪过笑意,是抿着嘴巴、想要克制却克制不住的笑。
她这样,李奕心中也开心起来。
烦心的事由他来承担就好,唐瑶儿只要高高兴兴的,他承担再多也不会觉得累,且有干劲去做别的事。
唐瑶抱大皇子抱累了,不想抱了,把他递给李奕。
渣爹李奕,刚接过手就喊奶嬷嬷过来,让奶嬷嬷抱大皇子下去,完全不受大皇子萌萌哒的眼睛的影响。
时间对唐瑶而言,是再富裕不过的东西,但对李奕而言十分金贵,他虽不用再处理政事,可还要挤出时间来学习。
他时常在冰泉宫中看书作画,冰泉宫中有很多他这方面的东西,待光线减弱时,唐瑶把他的书收走,不让他看了。
李奕闲下来。
唐瑶准备和李奕下下棋,为他解闷,但棋盘和棋子刚拿过来,内务府送的衣服也都到了。
这是唐瑶明日穿的。
虽然明天祭祀南郊、北郊、宗庙、社稷台她去不成,她要留下照看大皇子,但是,李奕和百官出行前,在宫中的礼仪环节,她要出席,待他们回来后,她也要出席。
这些衣服就是为那时准备的。
唐瑶兴致勃勃的去换新衣服,让李奕坐在软榻上,等她换好了帮她看看。
唐瑶到床铺那边去,床铺和窗边的软榻位于北、南两边,中间有一巨大的帘子,帘子一拉上,就将偌大的寝殿隔开,分成两块儿区域,唐瑶在一块儿,李奕在一块儿,李奕抬眸,看不到唐瑶换衣服的场景,只能看到绣艺精致的帘子。
李奕有些百无聊赖,舌尖顶了下牙齿,看着帘子,等唐瑶出来。
帘子被从中间拉开,秋月拉左边,夏荷拉右边,唐瑶坐在床边,依靠床柱,姿态闲散妩媚。
李奕没忍住笑了下。
这是正装,原本以为她会正式的穿上,端端正正的站着,给他看,谁知又是逗他玩的。
唐瑶将自己额前微卷的发抚到耳后,起身,朝李奕走去。
这一下把这身衣服撑起来了,端庄大方,贵气逼人。
“我穿这个好看吗?”唐瑶问李奕。
李奕点头,“好看。”他心中补了句没有不穿好看。
他不喜唐瑶穿正式,那样太大气了,不是逗得他心软的小可爱模样,也不是撩得他心痒痒的妩媚模样。
他喜欢的唐瑶的穿衣风格,露肉纱衣甚于抹胸裙甚于寻常衣物。
李奕是唐瑶口中下流的视觉动物,只是,唐瑶爱死了他那模样。
唐瑶见李奕眼中光芒温润,而不是惊艳,也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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