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娇宠(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执手一笔
“你家爷,你家爷给我提鞋都配!”
他招呼人要动手,楼上人也跑到李奕面前来,给李奕行礼,许是知李奕私服出来,不想暴露身份,他没下跪,但姿态依然很谦卑。
下楼的人是徐文涛,他在这里请同僚喝酒,谁知正碰上出宫的皇上。
还是刚刚出雅间看见的,底下有两年轻人像是打起来。
酒楼里发生这事不算稀奇他本不会在意,可一瞧那位丰神俊朗的竟像是皇上,他待不住了,赶紧跑下来。
遇上出宫的皇上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谁知他那么幸运。
官员只有在进宫面圣时能和皇上独处,旁的时候没有,他私下若能和皇上待一会儿,那高兴的灵魂能上天。
对面的公子哥不认识李奕,但对徐文涛有印象,向徐文涛问好。
他可能真有些家世,和徐文涛打招呼时,只有晚辈对长辈的恭敬,没有位卑者对位尊者的敬畏。
徐文涛道:“童二少爷,别说老夫没提醒你,今日之事回去和童大人说一声,不然谁也保不了你。”
这世上还有皇上亲自出手打的人,童二少爷能耐,这一拳他挨的算是三生有幸了。
一听“童”字,李奕绷着脸,道:“你和童于进说,把他的眼珠子送到我案桌上!”
李奕才二十来岁对的年纪,童于进五十多,他直呼童于进的名字,童二少爷已是气急,何况他说话又那么嚣张。
童二少爷一下子蹦起来,要上前,被徐文涛拦下。
小二端着酒食,不知该不该摆下。
小二出声询问,徐文涛忙道:“爷,大堂人多混杂,您身份贵重,怎能坐这里?徐某开了雅间,恭请您二楼小坐。”
唐瑶不想和这老头一起吃饭,也不想再坐在这里的大堂吃,她摇了摇头,扯李奕的衣服,“我不想在这边吃了。”
贵人一出口,徐文涛还不马上办的妥妥的?让童二少爷走。
童二少爷被人弄了出去。
这番响动很大,但童二少爷离开后,一切又归了平静。
李奕扶唐瑶坐下,道:“吃了晚饭再走。”该走也是别人走,到了饭点儿,断没有让她饿肚子的道理。
小二把酒菜摆上。
徐文涛想和皇上坐一桌,可是贵妃在,他就不好僭越了,在旁边的位置上落座。
舞台上又有一波人上来,唐瑶一看,节目换了,本来是舞曲,现在换成戏曲了。
唐瑶对戏曲的性质不高,更想赶紧吃完去玩别的,安安静静吃饭,这顿饭吃的很快。
她搁了筷子道:“咱们快去逛逛,晚上有夜市,肯定很热闹,我还说给你儿子带礼物回去呢。”
刚刚那一事闹得李奕不太开心,唐瑶这句话让他心情好了些,他儿子才那么大一点的小人,要什么礼物。
李奕离座,徐文涛想跟他一起离开,李奕让他忙他自己的。
徐文涛没跟上,瞧他们小夫妻俩的身影,琢磨着皇上是不是带着贵妃出来讨贵妃欢心。
这么说……现在后宫无后呢。
他眯了眯眼,想他能不能卖个好。
……
夏日的傍晚,这座城十分活跃,这道街上都是店铺,店铺前有商户摆摊子。
卖菜的买油的买小吃的,还有些简陋首饰与竹筐,再就是杂耍,要么人耍把戏,要么耍猴。
唐瑶逛一圈,手上多了两个糖葫芦,一包栗子,和一个拨浪鼓。
拨浪鼓是给儿子买的
把栗子、拨浪鼓甩给李奕,她一手拿一个糖葫芦,把左手的往自己嘴里送,右手的递到李奕随便,“你尝尝你尝尝,真的很甜,不骗你,那个糖衣,脆脆的。”
李奕一直后仰,就是不吃。
唐瑶快趴他身上了。
李奕两只手里都有东西,对她无法,“别压了,我快倒了。”他对唐瑶道,眼见周围人都朝他们看过去,他羞耻的脸红。
唐瑶觉得好玩极了,“你真不吃啊,特意给你留的,你要不吃,我两个都咬了啊。”
李奕点头,“你吃吧。”
没有喂进去他,唐瑶有点可惜。
她吃完,偷偷的又买了一串,打算带回去,到晚上再一起吃。
夏日湖边凉快,什么都能错过,游湖绝不能错过,且现在不是忙季,肯定还有预留的画舫。
唐瑶走在前面,迫不及待的往停船处赶。
李奕在她背后看她身影。
想起刚刚在酒楼碰上的事,心情又是不爽。
比之在宫中,她穿的已保守很多,但那身段就是遮掩不住,尤其生了还孩子之后,瞧着就是让男人移不开眼。
他可真不想让她被瞧见,带她出来,就是让自己心中郁闷。
第112章 日常。
湖边建了堤坝,堤坝周围栽种杨柳, 柳树下砌着石桌石凳, 还有几个商户摆在那里的木桌木椅。
李奕让德祥去租画舫, 他带唐瑶去湖边。
有年轻公子在柳树下对弈, 他们十分投入,李奕朝他们走去。
唐瑶想他们认识?便也跟着走去。
那个石桌四周都有长凳, 束冠的公子哥坐在东边,穿棕色衣服的公子坐在西边, 南北路两边空了出来, 南面临湖,李奕带唐瑶坐在北面。
东面的束冠公子余光见有人落座, 下意识朝那边看过去, 面露喜色,当即站起。
李奕摆摆手让他坐下,他为对面的人介绍, “梁兄,这是我堂弟。”按理说不能这么说,但出门在外, 不兴那么多讲究。
他又看向李奕旁边的唐瑶,唐瑶也看向他, 觉得他脸熟。
他有点纠结,这该说是表妹,还是弟妹……
他就没有介绍唐瑶。
唐瑶也认出他来,是五王爷家的公子, 李弘。
李弘又为李奕介绍对面的人是梁化成。
李奕用扇子指指棋盘,“你们接着下。”他惯常这么说话,李弘没有觉得不妥,他自己也没有觉得不妥,梁化成感到他上位者的口气,多看他一眼。唐瑶当然也感觉出他很自然的发号施令般的口气,觉得他真帅!
这个石头凳子坐久了有些累,唐瑶很想靠在李奕身上,她往李奕那边坐坐,李奕却往另一边移动了些,拉开和她的距离。
唐瑶:嗯?
大兄得,搞什么?
唐瑶看向李奕的侧脸。
李奕若无所觉,挥开了扇子,轻摇,目光依然在棋盘上。
德祥从远处跑来,对李奕道:“主子,定好画舫了,您看什么时候过去?”
夏日的傍晚很长,黄昏还要持续很久才回入夜,天色彻底暗下,等天全黑了,再去画舫里游湖才有意思,现在船只都还停在湖边上,没人上去玩。
李奕就说等等,看这把棋下完也不迟。
他还转头问问唐瑶,“可觉得无趣?”
他喜爱这类烧脑的游戏,唐瑶可未必喜爱。
唐瑶出来本就是散心而已,在哪儿干什么她都觉得有意思,何况这还有两个帅哥相陪,算上李奕,三个。美中不足的是,他们只顾下棋,不说话。
唐瑶笑着摇摇头,“没有,挺好玩儿的。”
李弘道:“我上次见唐博御,唐博御说他和老四加起来,都下不过你。”
贵妃娇宠(穿书) 第101节
这话显然是对唐瑶说的,唐瑶却大吃一惊,忙道:“什么啊,三哥太谦虚了。”
别逗,也许原主的棋艺好,但她顶多能拿围棋当五子棋玩,别说下不过唐博御和唐博轩,可能连小弟唐琪也下不过。
李奕却挑眉看向她,“夫人这么好的棋艺,回去切磋一下?”
唐瑶心猛地跳了下,不为切磋一下,而为那句“夫人”。
就好像不是皇上和贵妃,而是寻常夫妇。
接着唐瑶就把注意力全放在“切磋”二字上了,顿时她的心上像多了个漏勺,心一下漏下去了。
唐瑶弱弱的摆了摆手,给她留条活路吧。
唐瑶:“想吃糯米糕。”
李弘噗嗤一下笑了,梁化成想笑,但和他们没那么熟不敢笑。
李奕被她这句话说的羞赧,当着别人的面吃东西不合适,出宫一趟,规矩都忘了。
李弘见李奕没反应,打趣他,“你不是特地带瑶儿出来逛的吧。”
因为是私下,且李奕和唐瑶二人隐瞒身份,所以敢喊唐瑶的名讳,还敢和李奕亲近些说话,公开场合是不敢的。
李奕对德祥吩咐一句,“你去买来。”
德祥过去,卖小吃的距离这边有些远,等他回来不知什么时候了,而这时,李弘和梁化成的对弈也快结束了。
李奕一看便知李弘处于下风,最后李弘对梁化成拱手道,“梁兄棋路不简单,李某甘拜下风,受教了。”
唐瑶看看棋盘。
嗯?
反正啥也看不懂,不过看他们这架势,又觉得挺厉害。
这一场偶遇,李弘也算是为梁化成引荐了,他又向李奕夸了梁化成几句,对李奕道:“我这个堂弟棋艺才算厉害,你能赢了我,可未必赢了他。”
他为李奕腾开位置,李奕没打算和他们玩,就准备推辞,唐瑶有些担心道:“还是算了,咱们不下了。李奕那么好面子,梁化成看上去又那么厉害,万一李奕输了怎么办,他一定很抹不开脸。
唐瑶还是很为李奕着想的,不想让李奕陷入尴尬境地。
李奕瞥了她一眼,本不打算下,现在也坐下了。
别人下棋唐瑶看热闹,李奕下棋唐瑶虽也只能看热闹,但看的认真很多,搞得像是她真会一样。
差不多时间德祥回来了,唐瑶结果他手里的东西。
棋还没有下完,而天色变暗,李奕并不恋战,他道了句:“一会儿就暗的什么都看不清了,只得到此,若是有机会,再遇梁兄切磋。”
梁化成抬头看他,眉头微皱,似乎不太能接受他中途就走。天黑不是借口,挑灯就行。
李弘不敢留李奕,起身恭送他。
李奕和唐瑶走罢,梁化成还看着棋盘。
唐瑶缠着李奕问:“那么快就停手了,谁下的好啊?”她的声音也传到李弘和梁化成耳中。
李成和梁化成只听李奕道:“你不是比唐博御下的好,你看不出来?”
唐瑶:“……”
唐瑶糯糯的说:“三哥说的话你也信,他的话哪儿能信啊。”
李奕笑道:“我可还等你和你对弈呢。”
唐瑶鼓起嘴巴瞪他,然后呢,把她杀个片甲不留,哼,男人。
唐瑶:“我便是下再好,我能和你比吗?你拿你的强项和我的弱项比,赢了也不光彩。”
李奕:“那你说说你的强项。”
唐瑶斩钉截铁道:“绣花!”
李奕便想起她送他的手帕,她还真好意思说。
……
天彻底暗下,湖面上的画舫上点了灯,烛光打在船舱、窗户上,还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将定国湖修饰对我璀璨而灯火通明。
今日游玩的人没有节日里多,但夏日湖畔绝不会冷清,灯光映衬下,还有袅袅小曲儿流转。
唐瑶上了画舫,德祥去叫一些小菜,让他们简单的吃个夜宵。
唐瑶还对德祥说让他拿酒来。
“你还喝酒?”李奕说她一句。
唐瑶哼一声。
多少公子哥们租画舫谈事玩了,李奕和唐瑶包下一间,顶多是趴在窗边吹吹湖风,唐瑶还透过窗户看别的窗的墙角,有一个有趣,湖风把帘子吹起后,能看见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和红衣女子纠缠在地板上。
那个穿红色衣服的女子皮肤可真白。
看的好玩,只可惜帘子一起一落,看不尽兴。
唐瑶还想把李奕拉过来看看这等有意思的事,但那美女的皮肤太白了,她还是不让李奕看了,李奕看了她心里怪酸的。
李奕看她看的那么聚精会神,有些好奇,还专门过去看,唐瑶一把把他的眼睛捂住,不许他看。
他拉下唐瑶的手才看到她在看什么,一下子脸黑。
“好啊你。”他道,咬牙切齿。那是她该看的吗?还有个不知羞耻的男人在。
李奕并不能怪别的男人不知羞耻,如果唐瑶暗示他的话,他也可以当即不知羞耻,大家都是半斤八两的男人。
酒菜送上,唐瑶吃了不多的菜,喝了两杯酒,后来李奕拦着她,不让她喝了,她才喝不成了。
酒的度数很低,两人都没喝醉,待人声渐弱,他们乘马车回去。
李奕坐在车厢后坐,唐瑶坐他身边,头枕在他腿上,脚翘在侧边的座椅上,她怪会享受,李奕没说什么。
……
不同人不同命,皇后娘娘曾与李奕同乘一车,李奕甚至不愿与她同坐,李奕扶她一把,就美得她什么都忘了,只记他的好。
如今,她得不到的对唐瑶来说却是轻而易举。
唐瑶趴在李奕腿上睡着了,李奕喊她一声,见她没反应,低头看看她,发现她闭着眼睛,他帮她盖上被子。
车晃晃荡荡,将她扶好,又吩咐德祥,驾车平稳些。
摸摸她的脸,低头道:“你怎么这么能睡,白天睡那么多,就出来溜一圈,就又困了。”
但休息的好确实是好事,唐瑶的皮肤都比别人光滑细腻很多。
马车行至宫中,一直到冰泉宫,停下车,唐瑶才悠悠醒来。
因睡了一觉,醒来后就不是很困了,她从今日买的包裹里拿出拨浪鼓,跑到大皇子房间里找大皇子。
奶嬷嬷刚给大皇子喂过奶,大皇子睁着眼睛没睡,唐瑶摇了两下小鼓,“当当当!看,这是什么,娘好不好,特地给你带了小礼物!”
带响声的东西会勾动小孩儿的注意力,大皇子盯着新玩意儿看了会儿,其实他什么玩具都不缺,工匠们会把最好的做出来给他。唐瑶买下,不过是图宫外的新奇。
李奕也走过来,站在唐瑶身后看大皇子。
他站了一会儿大皇子就朝他伸手,要他抱抱。
李奕儿浅笑,将儿子抱起来。
唐瑶突然好生气,明明她站的比李奕站的还久,还给儿子买了礼物,但是他却不朝自己伸手。
唐瑶打他的小屁股,“小坏蛋!”
李奕道:“你看吧,就是因为你喜欢欺负他。”
“好啊,那我不欺负他了。”她伸手掐了李奕一把。
李奕:“……”
……
说起来大皇子的童年很幸福,他是他父皇母妃的第一个孩子,他母妃是一个闲人,天天陪着他,父皇常来,也会抱抱他。
……
渐渐过了夏日最炎热的时候,褥热之气渐消,虽还不到凉爽之时,但已经舒服多了。
皇上登基以来,最重大的日子也渐渐到来,为了这一事,这两三个月京城种都不敢闹出任何风波,地方治理也不敢出大乱子,没有天灾,没有人祸,李奕的生活节奏也处在轻松缓慢的状态。
朝廷上的议事也温和很多,这个月只表彰大臣,李奕就表彰了三回。
朝政清明,反应在官员们脸上,便感觉他们上朝时都不如以往紧张,多露轻松之色。
越轻松操闲心的心事也就越正,离了官署有几个大人去酒楼小坐,拉上徐文涛,说着说着便说起后位空缺之事。
“皇上冠礼将至,而后位空置,至今没人提起再立后之事,不知诸位大人怎想?”
有人哼了一声,“你这么说我想起去年众臣举议让皇上选秀之事,皇上说什么你可还记得。”
“说操得什么闲心,多管闲事。”
“可不止,还有两位大人被贬官罢黜呢。”
“皇上不喜人操心后宫之事。”
徐文涛听着人七嘴八舌的议论,默默端起酒盏抿了一口,道:“此一时彼一时,此一事彼一事,怎么能一概而论?”
有人笑了一声,“徐大人有何高见。”
徐文涛道:“皇上对大皇子的重视诸位都见了,大皇子的母亲可还是个妃子。”
在做的男人不以为意,谁对自家老大不好?谁没有过宠爱的女子,可那说明得了什么,就凭这就把家产交代出去了,可未免太感情用事。
“徐大人所言有理,可在下看来,皇上强势有为,皇后娘娘该柔顺贤德,如此,皇上行错时才可以劝诫,斩杀忠臣时可以阻拦。那贵妃娘娘,臣只听闻她独霸后宫,这种性子之人怎堪为后?”
徐文涛指指他笑,“宁皇后如你所言又是什么下场?为臣者,要懂得皇上心思,为皇上分忧才是。”
又是一个寻常的早朝,李奕照常说:“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徐文涛出列。
李奕问他有何提议。
他道:“后位空置,后宫无人管理,皇上操心着国事,又怎能为后宫烦扰,须尽快立后,为皇上分忧才是。”
李奕看向他,道:“徐爱卿有何高见?”他面无表情,低沉的声音在大堂上听着十分清晰。
贵妃娇宠(穿书) 第102节
徐文涛道:“臣以为,贵妃娘娘娴柔淑德,又育子有功,可堪受皇后之位。”
这件事早就搁在李奕心里,他自己授封也完全可以,但有人提起总比没人提起好,他又问其他人怎么想。
没有人敢发表不一样的看法。
别看他们私底下说的欢,在朝堂上可一个屁都不敢放,唐家的两个大人都在这儿站着呢,他们表示不行,他们多大的脸,多大的胆儿啊。
这事自然就这么定了。
唐瑶早上听到消息,而凤服下午就送了过来,封后的旨意却没有道。
唐瑶将衣服展开,仔细看看觉得是合她的尺寸的。
这是怎么回事啊,就是再快也不可能半天赶出一套风袍来,难不成这是早就做好的吗?
唐瑶并不是没有这个觉悟的,所以对这件事并不是很惊喜,不管李奕是早就准备了也好,现在才说也好。
……
真正的封后旨意在李奕冠礼的前一天才到,那天傍晚,德祥奉圣旨来冰泉宫,唐瑶升职了。
这是她穿越过来之后,第一次升职,可一升职便升的顶天。
第二日她便同李奕一起参加他的冠礼,大皇子出生礼上没走的环节,她那天都走了一遍,等回到冰泉宫,见冰泉宫换了装饰,摆成喜房。
红幔帘红床,哪儿都是大红色,喜气极了。
说实话唐瑶两世都没有经历过婚礼,穿越过来之后原主已经和李奕成亲,所以她不觉得自己能有一日重新行这个礼的,何况记忆里李奕和原主的婚事办的很隆重。
大概是册封她为皇后吧,又象征性来了这么一次,虽这一次她以皇后之名,可不如原主那次隆重讲究,毕竟这不过是个形式,那才是真真正正的仪式,那是一进门,这是早就进门了。
唐瑶还是觉得心中的缺憾弥补了一些些,有总比没有强不是吗?
秋月和夏荷面带喜气,拉着她给她换衣服,重新梳妆。
唐瑶看见床上的凤冠霞帔,问:“本宫可没见过那个?何时让人去做的?”
秋月:“好几个月了,司衣局最好的绣娘,静心赶了很久,娘娘穿上保准美得如仙女一般。”
唐瑶:“仙女可素净着呢,哪会穿那么艳?”
换好衣服,梳妆,盖上盖头,坐在床前等人,一个环节也没少。
唐瑶本已经很累了,居然还由着她们折腾下来,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而此时坐在这里静静等李奕,心中有些不那么平静,或者说是紧张,她笑自己,一个盖头有那么大魔力吗?
但她也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盖头的事。
这是一次成婚的体验,谁都知道成婚有多重要,所以虽早就和李奕亲密无间,依然觉得紧张,心想见到他时他会是什么样的。
这是他安排的吗?如果不是,她这样多尴尬啊。
李奕进来,挑开她的盖头。
唐瑶看向他,看到他眼中的平和时突然不再紧张,她明白她感到新奇的事对李奕来说可能已经寻常,他不止第一次挑女人的盖头了吧,也不是第一眼看到她。
唐瑶笑了笑,伸手朝他抱过去。
李奕接住她。
那晚两人都太累了,没有多余的体力,倒头就睡了,第二日醒来,把红幔帘拆掉,冰泉宫又恢复原样。
前天晚上封后,昨天是李奕冠礼,宫妃们只能今日来拜见唐瑶。
作为贵妃时可以任性的不要别人来打扰,成了皇后可不能再随意将人拒之门外,进来的妃子有七八个,唐瑶最眼熟的是淑妃和甄淑仪,其他几乎没见过。
她坐在这个位置,以皇后的视角去看坐在底下的女人,突然就明白皇后为什么那么容易发疯了。
看似将所有人看在眼里,其实一点也看不透她们,一次两次还好,天天这么看着她们,不发疯才怪。
怪不得穿书的皇后都想佛系,这场景实在让人不安,谁不想躲在后面?
和那些人口不对心的说几句话,就说自己乏了,让她们回去。唐瑶先去后殿,之后淑妃和甄淑仪离开。
淑妃面色一如既往的苍白,而眸中平和。
甄淑仪道:“真让姐姐猜中了,可不是那位做了皇后娘娘?”
淑妃只朝甄淑仪笑了下,她清楚甄淑仪这个人,嘴上这嫌那嫌的,谁当了皇后她就会去巴结谁,对那时的宁氏,对如今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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