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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实心熊

    就在二百多年前,教皇英诺森四世还曾经因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腓特烈二世靠着与萨拉森人的协议“和平”的占领了耶路撒冷,而对那位罗马皇帝下了驱出教门的绝罚。

    当时的教皇把这个协议看成是对教会和整个基督世界的背叛,他不顾众多反对毫不留情的割除了那位神圣罗马皇帝的教籍,甚至认为这个惩罚还不够的教皇下了很严厉的诅咒,他诅咒腓特烈二世死后将会沉沦地狱,永远没有得到拯救的机会。

    当时只过了二百年,英诺森四世的绝罚就被视为了吹毛求疵,对于当下的欧洲人来说,不论是贵族国王还是枢机甚至教皇,不要说光复耶路撒冷,哪怕是能阻挡住随时可能出现的奥斯曼人,都会被他们视为整个基督世界的救星。

    “威尼斯人要重新组织起一支舰队,这其实并不是件好事,奥斯曼人的力量太强大了,不过这对威尼斯来说也是不得已的决定,毕竟如果让奥斯曼人成为了地中海的主人,那么威尼斯就要彻底死去了。”已经回到城堡的凯泽尔向坐在对面的亚历山大解释着“如果你见到莫迪洛伯爵,我希望你能告诉他,希望伯爵能说服国王不要随便向地中海派出任何力量,奥斯曼人的可怕也许到现在我们还没有真正见识到,如果轻举妄动也许就会成为第一个牺牲品。”

    亚历山大对凯泽尔的谨慎,甚至略显畏缩的话并没有感到意外,也并不觉得就是胆怯。

    事实上在这个时代,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奥斯曼帝国在不久之后所展现出来的可怕力量,如果说欧洲人对来自东方的戒备始终只是一种对未知敌人的莫名畏惧,那么更了解那个庞大帝国力量的亚历山大却很清楚的知道,欧洲人即将面临的真正危机还没有来临呢。

    不过凯泽尔的这些话,却让亚历山大多少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他更希望箬莎嫁给那位塔兰托的霍森伯爵,这其中似乎还牵扯到威尼斯。

    也许在整个地中海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一个国家象威尼斯这样对这片大海如此痴情而自身命运又与它息息相关,可以说在威尼斯这座城市建立之初,它的兴衰就与地中海的霸权联系在了一起。

    从第一次十字军东征开始,作为地中海上最为璀璨的城邦国家,每一次威尼斯都扮演了重要得让任何人都不能忽视的角色。

    不论是慷慨的为第一次东征的各**队提供大笔金钱,还是后来成为著名的三名王东征的背后金主,直至一手策划了东征史上最臭名昭著的对同为基督国家的东罗马帝国首都君士坦丁堡的围攻,威尼斯商人们的身影总是时隐时现的出现在地中海的每个角落。

    正因为这样,对威尼斯这个水上城市来说,失去对地中海的控制,不但比任何国家都难以忍受,更如凯泽尔说的那样,失去地中海就意味着威尼斯即将面临死亡。

    而塔兰托同样作为沿海城市,似乎与威尼斯有着很深的关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凯泽尔似乎并不看好同为地中海北岸重要城市的那不勒斯,这从他对箬莎婚事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箬莎回到城堡之后很快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亚历山大知道她应该是去照顾伯莱里了,这让他多少有点吃醋的意思。

    都是哥哥,虽然自己这个哥哥既说不出口,又干脆是个冒牌货,可看着“妹妹”更关心别人,他就不太高兴的起来。

    不过亚历山大还是让乌利乌问清了伯莱里在城堡里的住处,然后带着马希莫向伯莱里的小屋走去。

    “伯爵小姐可能会嫁给阿尔弗雷德王子,毕竟这样她就有可能当王后了,”马希莫边走边说“不过如果她的哥哥坚决反对,那么她也可能嫁给那位塔兰托的伯爵。”

    修道士说着就偷偷看上一眼亚历山大,当看到亚历山大似乎没有太多感触只有,他的神色就变得严肃起来“难道您不觉得这是很糟糕的事情吗,伯爵小姐会嫁给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




第三十四章 夜幕
    即便伯莱里受了很重的伤,但科森察伯爵却始终没有什么表示,也许对他来说一个私生子在心里没有一点地位,或者干脆就如箬莎说的那样,伯爵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有过这么个儿子。

    伯莱里脸上的伤虽然让他破了相,可年轻的大块头却并不很在意,这个实际上比箬莎还要小半年的年轻人,似乎有着一颗罕见坚定的心,这让他在醒来之后的第三谈就要下地,哪怕稍微一动脸上和身上的伤口就疼得他直冒冷汗。

    “怎么能就这么躺着呢,还有很多事要做,马群如果没有人看着,那些偷懒的家伙可不会好好照顾。”伯莱里固执的要起来,却被更加固执的箬莎按在床上,看着认真盯着他的姐姐,伯莱里最后还是屈服了“那就让马场的副总管天天来向我报告,这样总是可以了吧。”

    箬莎最终没有拒绝伯莱里近乎哀求的要求,而且她也觉得如果让伯莱里就这么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也的确是个煎熬。

    于是,她让人叫来了马场的副管事,一个虽然没有伯莱里魁梧,可依旧高大异常的大块头,让他每天晚上到城堡里来向伯莱里报告一天的工作。

    也许是因为有事做了,伯莱里原本显得暴躁的心情变得好了起来,更因为他的身体异乎寻常的好,所以他的胃口就变得好得出奇。

    这让一直暗中为他调配草药的乌利乌很是惊讶,因为太过好奇,他把这事当个奇闻说给亚历山大和马希莫听。

    “我真不敢相信他居然那么能吃东西,腊肉,风干过的熏肉,还有各种吃不了多少就能让撑饱人的各种坚果,要知道他这么能吃的仆人要在大维齐尔老爷的宫里,可能早就被抽了鞭子。”

    “如果不是伯爵小姐护着他,他这么能吃也照旧挨这里老爷的鞭子。”马希莫显然也对伯莱里的大胃口感到不可思议。

    不过伯莱里伤势的好转的确让箬莎的心情好了很多,以至她提议又举行了一次宴会。

    不过在宴会上伯爵只喝了几口酒就有点认不出谁对谁,人们只好把他送回塔楼上他的房间,而凯泽尔也趁这个时候向所有仆人叮嘱了一番自己不在家时都应该做些什么。

    当着所有人的面,凯泽尔宣布因为伯爵的身体实在无法承担责任,所以在他出门在外这段时间领地里的一切都由箬莎决定。

    在得到了城堡守卫队长和几位骑士的承诺后,第二天,凯泽尔出远门了。

    从科森察到塔兰托并不很远,但是这一路已经足够让人视为次很不容易的旅行了,看着正为主人准备盔甲,武器,帐篷,水壶,甚至还有一大串叮当作响的炊具的两个仆人,亚历山大不有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本书里关于对出门旅行的描述。

    “即便并不遥远的旅行也是让人不快的感受,首先糟糕的道路是旅行者最大的敌人,还有沿途遇到的各种意外甚至是危险也都困扰纠缠着每个人出门在外的人。”

    亚历山大不记得那本书的作者是谁,但以他个人虽然不到可依旧记忆犹新的经历看,这个人的描述还是很正确的,至少他觉得武器和炊具这种东西的确是必可不少的。

    “箬莎,我很快就会回来,”穿着身轻便袍子的凯泽尔从城堡里走出来,他先用力抱了下妹妹,然后才看着亚历山大用警惕的口气对他说“希望你能在科森察住的愉快,那样等我回来时候的咱们也可以一起出去打猎了。”

    亚历山大当然知道凯泽尔这话的意思,不过看在他就要出远门的份上也就没太在意,说起来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任何一次出门旅行都有可能都会是一趟永无归途的冒险,而且即便路途不远,想来要想再见到这位伯爵继承人,可能也要很久之后了。

    只是让所有人都有点意外的是,当凯泽尔上了马准备动身时,箬莎忽然问他:“你是要去见霍森伯爵吗”

    凯泽尔有一会似乎露出丝尴尬,可随后弯下腰搂了下箬莎的肩膀:“放心我的小妹妹,虽然不喜欢你的母亲,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幸福的。”

    说完,凯泽尔不等箬莎开口就催马向城堡外奔去,那样子倒有点像是在逃避什么。

    只是看着带着两个随从远去的凯泽尔的背影,箬莎原本显得有些落寞的表情慢慢消失不见,当她再转过身面对亚历山大时,她的脸上已经挂上了明朗的笑容。

    “现在只剩下我们了,”箬莎对亚历山大说“我要先去楼上看看父亲,然后我们就举办一次宴会庆祝一下好吗”

    “庆祝什么”亚历山大略感奇怪的问,他觉得箬莎的样子还真是有些奇怪,说起来到现在他才想到似乎从头到他都没有真正去了解过这个‘妹妹’。

    “当然庆祝我成了这座城堡的主人,”箬莎在原地转了个圈,让蓬松的长裙如盛开的花朵般展开飘起“现在我是这座城堡的主人了不是吗,要知道迄今为止我还很少离开我母亲,或者在城堡或者是在萨伦舅舅那,所以我要庆祝一下这个。”

    “你父亲还在。”亚历山大不得不提醒好像有点过于兴奋的箬莎。

    “可他不会管我的,”箬莎呵呵笑着,她一边转动身子一边沿着长廊向前走,笑声在走廊里不停回荡“要知道我能留在这里的时间不会很久了,也许等到凯泽尔回来我就得和那位霍森伯爵结婚,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能尽量快乐点。”

    “你已经知道……”虽然并不意外箬莎已经知道关于那门婚事的消息,可亚历山大却有种感觉,似乎箬莎对这个并不在意“那么说你也愿意嫁给那位伯爵了”

    “谁霍森伯爵吗”箬莎停下来看着亚历山大,然后很认真的摇摇头“如果你问我是不是愿意嫁给个足可以当我叔叔的人,我会告诉你我不愿意。”

    亚历山大动动嘴唇,他倒是没想到那位伯爵的岁数会这么大,虽然这实在没什么稀奇,可他能感觉得出来箬莎显然对这个很反感。

    也许是心情忽然不好起来,箬莎显然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她转过身沿着台阶向走廊尽头走去,在哪里有一道通往城堡上层顶楼的小门。

    站在小门前,箬莎转过身看着亚历山大说:“谢谢你,救了我和伯莱里。”

    “你这已经是第几次道谢了,”亚历山大微微一笑“你完全不用这样,说起来如果不是陪我打猎还不会遇到这种危险,伯莱里也不会受伤,应该是我向你们表示歉意才好。”

    “那倒是不必了,”箬莎眼神中闪过丝异样,她站上门里一级台阶,让自己和亚历山大看上去一样高,然后她望着亚历山大的眼睛放低声音说“不过我对你那天用的那些小玩意倒是有些兴趣,如果你肯告诉我那些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我就原谅你。”

    亚历山大意外的看着箬莎,他没想到箬莎会提出这么个要求。

    说起之前他用两支火绳枪鼓捣出来的玩意,他开始的确是想借着这个引起箬莎的兴趣,然后借机会尽力了解科森察家的情况,可现在看到箬莎似乎的确很有兴趣的样子,他又隐隐的感到某种不安了。

    不过在箬莎的注视下,亚历山大也没有时间多想,只是在点头同意之后,看着箬莎心满意足的转身沿着台阶消失在转弯处的背影,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让他心里不太踏实。

    这种不踏实一直萦绕心头的,直到当回到房间,看着正好奇的摆弄那两支火枪的马希莫,亚历山大才意识到那种奇怪感觉是怎么回事。

    箬莎的确是被那两支火枪奇怪的构造引起了好奇心,不过这并不是关键。

    亚历山大注意到当马希莫拿着那两支火枪鼓捣时,也许是还没有意识到这两支火枪所蕴含的巨大意义,所以他除了好奇并没有其他表情。

    而箬莎却不同,亚历山大记得很清楚,她的眼里流露出的除了好奇,还有明显占有的**。

    “啪”的一声脆响,横铁扯动,被卡在后面的钩环立刻向前一砸,钩环前端镶着的小块燧石狠狠砸在火帽片上,残留在枪筒里的火药啥时迸起一小团烟雾。

    “这东西真是不可思议,”马希莫愕然的看着火枪“居然不用点燃火绳,我见过有人打猎因为火绳总是熄灭结果什么都没打到,可如果是这个也许一切都好办了。”

    “当然,这比火绳枪要好的多。”亚历



第三十六章 敌踪
    一切是那么突如其来,甚至在没弄明白敌人是谁时,亚历山大已经跟着人们蜂拥着登上城堡高墙。

    外面夜幕沉沉,高低起伏的山峦完全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原本皎洁的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乌云遮住,这让天地间好像失去了最后一点亮光。

    城堡外檐一片支出的插槽里已经点满了火把,人们就着火把的亮光向下看着。

    虽然几乎完全被黑暗笼罩,可就着火光,还是能看到远处隐约晃动的丛丛人影。

    “是什么人”一个士兵小心问旁边的同伴,却没有得到回答,突然出现来历不明的敌人让所有人都暗暗紧张。

    “法国人吗”

    “怎么可能,法国人都已经被赶走了。”

    “那就是奥斯曼人,异教徒!”

    “别蠢了,奥斯曼人即便打来了也不会到科森察来,他们应该去那不勒斯或者是威尼斯。”

    城墙上的人们小声议论着,看着远处那些影影绰绰的身影,紧张和兴奋一时间笼罩了所有人。

    “都小心点不要大意!”队长沿着城墙不住提醒,他身上的盔甲在火光中闪着放光,随着走动发出哗啦哗啦的甲胄碰撞声。

    “大人,知道是什么人吗”一个士兵向走过来的队长问。

    “我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冒出来的,也许是地狱,不过他们要是敢进攻,我们就让他们知道科森察比地狱还要可怕。”

    队长的话立刻引起一阵大笑,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缓和不少。

    很多人开始对着外面吹起呼哨摇动火把,有些胆大的甚至跳上城垛在上面晃来晃去的示威。

    城墙外的黑夜中,不知道有多少敌人在缓缓靠近,当他们终于停下时,可以隐约看到晃动的人影和被月光反照映起的武器的反光。

    骑士队长让人把几根火把戳在探出墙外的插孔里,然后借着亮光对着下面大声呐喊:“外面的人是谁,报上你们的名字和来历!”

    队长的喊声并没有得到回应,倒是有些影影绰绰的身影开始在远处的树林里来回奔跑,好像在忙着什么。

    “他们是从哪冒出来的,”队长把头盔向后推推,抹掉脸上的汗水,仔细盯着下面那些黑影。

    “这些不像是法国人。”一个守卫在他附近小声说。

    “笨蛋,当然不是法国人,”队长没好气的骂了一句“不过应该也不是那些佣兵,看样子他们的人不少,不过没什么可怕的。”

    “大人我们是不是要派人出去看看,”一个骑士问“至少应该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或者派人向那不勒斯求救。”

    看着深沉的夜色,队长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拒绝了这个建议:“不行,我们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派人出去会很冒险,等到天亮也许会好些。”

    亚历山大站在一处城垛前向外看着,他很小心,隐藏在离亮处比较远的地方,身子也闪在城垛后面。

    这个时代应该还没有什么能够致命的远程武器,至于火绳枪,虽然近距离威力巨大,可不论射程射速或是准确都还不足以对人产生绝对致命的威胁。

    但是即便这样亚历山大也不敢掉以轻心,第一次真正参与战斗和对未知敌人的紧张让他尽量让自己谨慎些。

    亚历山大不相信自己是那种即便站在敌阵前,子弹也会绕着他走的英雄,相反他对于那些在战场上莫名其妙送了小命的各种例子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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