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实心熊
这个回答并不如何特别,但是却似乎让那个使者十分满意,他恭敬的向教皇献上了斐迪南国王对教皇的“敬意”,那是一块位于阿拉贡王国南部阿尔赫梅西附近的富饶土地,凑巧的是那片地恰好与甘迪诺公爵领地接壤。
虽然丕平献土开启了向教会献纳的风潮,但那毕竟已经是太久太久之前的事情了,而现在的风气却是有本事的人可以从教皇那里得到更多,所以斐迪南的献土就显得更为贵重了。
即便是亚历山大六世也不禁被国王的慷慨大方感动了,他很是夸奖了一番斐迪南的虔诚,同时对他送给自己这样一块土地表示出了更多的善意。
“你认为他这是想干什么,”只是当只有俩人相处时,亚历山大六世对坐下来的“女婿”问“我了解他,斐迪南是个狡猾而又很难对付的国王,他并不吝啬相反对别人十分慷慨,但是我不认为他会大方到可以现出一块土地,特别是在这儿。”
教皇说着向四周打量了一下接着继续说:“如果你在这里呆的久了就会知道这个地方的人是怎么看待教会的,永远不要因为这些虔诚就把他们视为自己的朋友,因为不论是贵族还是平民在他们的眼里教会更多的是为他们自己的疯狂服务的。”
亚历山大略显诧异的看着教皇,他倒是没有想到亚历山大六世居然把伊比利亚人看得如此透彻,即便是亚历山大自己也不能不承认,他是在来到伊比利亚之后才深深的体会到这一点。
伊比利亚人很独特,他们的虔诚透着明显的偏执甚至疯狂,但是这种虔诚却是世俗民间的产物,教会的确拥有着崇高的地位,但是却从没有人认为就会可以凌驾于国王之上,即便是最虔诚的教徒如果让他们选择最终也只会选择君主和王室,这和欧洲其他地方很不一样。
而这也是让亚历山大更加谨慎小心的原因。
很显然在伊比利亚想要单纯依靠教会的力量与王室对抗是个很危险的想法,只要看看宗教审判所掌握在谁的手中就一目了然了。
伊莎贝拉手下那个狂热的教士托马斯·汤戈马达是宗教审判制度建立者和推动者,他狂热的抱着一本圣经叫嚣着要审判世界,但是最终被送进审判所的却往往是国王的反对者,只是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了教会在伊比利亚究竟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微妙地位。
现在斐迪南派来的使者却如此殷勤的献上珍贵肥沃的土地,这就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真正的目的。
“陛下,我在巴里亚里多德的时候听说过一些奇怪的传言,那是有关胡安娜公主和她的丈夫菲利普亲王的。”
教皇看了眼亚历山大,自从知道他的“身世”之后,亚历山大六世就对他的种种举动有了更深的认识,现在听到是关于胡安娜的消息,教皇不得不变得小心起来。
“公主的精神很不稳定,她有时候暴跳如雷有时候疑神疑鬼,似乎在她的身体里有着不同的几个灵魂,不过这种说法只是一些宫里传出的流言,但是关于菲利普却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得了某种可怕的疾病。”
教皇的神色瞬间一怔,他的身子微微坐直两眼紧盯着亚历山大,他很清楚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
如果作为王位继承人的胡安娜出了什么意外,即便只是单纯的关系到未来联合王国王位继承的问题已经足以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其影响甚至能够震撼整个欧洲大陆。
更何况……
亚历山大六世看了看面前的年轻人,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让他既憎恨又无奈的年轻人会和欧洲最尊贵的两顶王冠有着如此深的关系。
没错,是两顶王冠。
亚历山大六世似乎已经看到了卡斯蒂利亚王冠上的宝石在他的眼前璀璨闪烁,同时另外一顶看上去似乎关系不大的阿拉贡王冠也在向他招手。
如果,即便只是如果,可已经足以让人只是想象一下都为之心跳的情况出现呢?
在由亚历山大继承卡斯蒂利亚王位的同时,如果那不勒斯女王箬莎·科森察能够得到西西里,那么也就意味着她同样可以得到阿拉贡。
要是这位女王又没有后裔……
即便只是想一想这种可能都能让人为之激动得全身发抖的未来让亚历山大六世几乎忘了当下的处境。
教皇那因为激动显得兴奋的样子让亚历山大感到疑惑,他当然不知道亚历山大六世这时候已经在琢磨怎么给波吉亚家的后代赚上一顶,也许两顶,甚至是更多的王冠。
胡安娜公主精神错乱的消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萨拉戈萨流传开了。
即便为此王宫派出了大批的卫兵上街去捉拿那些胡说八道的刁民,然后毫不客气的把他们如同腊肉般在街边的长柱上吊了一串,可流言依旧还是无法控制的传开了。
这种时候,人们自然也就想到了教皇的那场奇特的布道,于是更多的人涌向王宫,要求觐见教皇。
亚历山大六世这时候却已经不再召见他们了,他和斐迪南派来的使者进行了一次长谈,只是使者不知道的是,这次被他视为与教皇单独见面的约会,其实参与者并非只有他们两个人。
当使者恭敬的亲吻教皇的指背然后小心退下后,亚历山大从教皇房间旁的一扇小门里走了出来。
他注意到教皇坐在椅子里望着门口出神,似乎完全没有看到他的到来,就静静的站在教皇身边等待着。
过了一会,亚历山大六世似乎才从沉思中醒来,他望了眼旁边的亚历山大,轻轻的吐出口淤积在胸中很久的闷气。
“这么说,胡安娜公主真的被魔鬼纠缠上了?”
亚历山大注意到教皇说这话时的样子与其说是疑惑,倒不如说是在控诉,他用那种肯定的语气阐述这个“事实”的时候,已经在开口的那一刻就已经把胡安娜钉死在了他心目中的那个十字架上。
“告诉我,你有多少把握?”亚历山大六世做了个揭开盖子的手势,亚历山大知道教皇这是在暗示他向外人表明身份,公开争夺卡斯蒂利亚王位。
“这要看形势的变化,陛下,您不是也曾经很有耐心的等待了很多年吗?”
教皇看着亚历山大略微沉吟,他知道卡德隆的失踪和亚历山大有关,但是却知道他是否已经清楚了卡德隆的来历。
或者他其实早已经知道,但是却故意不揭穿?
亚历山大六世觉得已经无法看清这个年轻人的所作所为了,这让他隐隐感到不安,即便他给他生了个可爱的外孙,可教皇依然觉得这显然是不够的。
“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亚历山大六世声音变得低沉起来“我老了,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待新的机会,波吉亚家也已经没有那么多的人等着这样的机会。”
教皇说着伸出手,虽然已经有些颤抖,可他还是用力抓住亚历山大的衣领把他拽到自己面前,紧紧看着他的眼睛:“这知道这是你欠我的,你必须把这些债还清。”
说着他抬手捧着亚历山大的脸仔细端详,缓缓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一下,随后教皇紧贴着亚历山大的耳边压低声音说:“不论你要做什么,可是都不要忘了你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永远要记住他们也许可以犯下无数的错误,但是你也许只要错一次就可能会一败涂地。”
亚历山大默默点头,他知道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亚历山大六世的警告都是正确的,在与伊莎贝拉夫妻的这场角逐中,他是那个从一开始就站在悬崖边面对敌人的一方。
除了彻底战胜对手,他别无出路。
和亚历山大之前想的多少有些不同,萨拉戈萨大主教是个很随和的老人。
与其他那些贪图享受,贪得无厌的同行相比,这位据说出身微寒的大主教就显得太优秀了,以至在亚历山大看来即便称不上是圣人也不遑多让。
只是这位大主教也许正是因为不论是在教廷还是在本地教会都没什么厉害的靠山,所以他就难免成为了斐迪南的应声虫。
他对斐迪南的言听计从和逆来顺受让很多人都看不过去,以至在背后称呼这位大主教是“国王的另一个妻子”。
不过大主教显然并不在意这些,他把侍奉国王当成了自己一生中最荣耀的事情,而因为一直贯彻着国王的需要就是他的使命这个信念,萨拉戈萨大主教不但得到了国王的赏识,甚至还成为了最受斐迪南信任的亲信之一。
亚历山大拜访大主教的时候,他看到这位尊贵的教士正在用慈祥的目光望着几个瘦骨嶙峋的儿童,大主教满怀关爱的打量着那些孩子,然后挑选出其中几个看上去颇为顺眼的让人把他们带走。
亚历山大并不想“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大主教大人,可是看着他偏偏就挑选了其中眉清目秀的那几个,亚历山大还是不禁想到了某些很让人不舒服的东西。
“公爵,请您放心,陛下在他的故乡是完全不用担心的,我们到现在还依旧记得陛下担任瓦伦西亚大主教时候的辉煌成就,所以难道您认为我们会怠慢教皇吗?”大主教用满是错愕的神情望着亚历山大,那眼神甚至让他觉得这稍稍的质疑都是对当地教区的侮辱。
“不,大人您误会了,我怎么会这么认为呢,您和您教区的教民对陛下的恭敬是有目共睹的,哪怕是我也要自惭形秽,我只能说在陛下面前为您和国王的虔诚感到激动,请允许我向您表示最崇高敬意,您是基督世界的真正典范。”
亚历山大是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向大主教大人告辞的,不过他深深的领会了一个真理:果然是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国王的另一个妻子”名至实归。
虽然萨拉戈萨的贵族们殷勤而又谦卑,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舞台并不在这里。
国王希望教皇能够巡视巴里亚里多德。
所以教皇陛下在短暂停留之后就向卡斯蒂里亚首都出发了。
就在教皇离开萨拉戈萨的时候,伊莎贝拉也已经从派往萨拉戈萨的的耳目那里得到了关于教皇的所有举动,这让她即便是因为身体不适不得不卧床休养,可还是对亚历山大六世表现出了极端的愤怒。
她砸碎了来自东方的名贵花瓶,还因为愤怒惩罚了身边原本宠信的几个随从,然后她不得不在摩尔人随从的劝解下闭上眼睛不让自己自己因为愤怒做出更糟糕的事情。
而让伊莎贝拉失望的是,斐迪南虽然很快就来探视她,可他那殷切的关心却怎么也无法掩饰住因为教皇到来引起的人心浮动的喜悦。
150年8月26日,教皇亚历山大六世巡视卡斯蒂利亚王国首都巴里亚里多德。
这一天,阳光明媚,被上帝赐予的光明照耀着巴利亚里多德城。
在无数人各怀心事的观望之下,教皇亚历山大六世进入了这座卡斯蒂利亚王国的首都。
“回来了,”亚历山大抬头看着并不是很高的巴里亚里多德城墙,他先是一笑,接着双腿微微用力轻轻一夹马腹向着城门缓缓前进“你也想这里了吧帕加索斯,那我们就留下来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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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 第一百二十五章 卡斯蒂利亚的黄昏与黎明之教皇,国王,公爵与女王
曾经有位多愁善感的诗人这样写到“一座城市就是一首凝固的诗歌,那些有石头和木头堆砌起来的建筑就是一个个的音符”。
任何一座城市只要它能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幸运的躲过自然灾害和人为破坏带来的可怕毁灭,随着时光的流逝,这座城市就会如美酒般沉淀酝酿出属于自己的韵味。
这种韵味也如同诗歌般或是绵延隽永或是火辣活泼,也如同一个个美丽的女人,总是有着各自不同的味道和性格。
巴里亚里多德不是一个有着多么悠长历史的城市,就在100多年前,这里还只是一个荒凉偏僻的小镇,即便是在现在,不论是城市规模还是底蕴都无法与旧都托雷多相比。
而巴里亚里多德的未来也不是那么乐观,已经有人提出它并不适合成为未来可能会统一在一起的新王国的首都,而出于种种原因,阿拉贡的萨拉戈萨同样也并不适合作为将来的新都,所以为王国寻找一个更合适的首都已经成了一个迫在眉睫的重要问题。
已经有人提出把距贝利亚里多德大约不到120法里外的马德里作为新的首都,那座城市不论是规模还是地理位置显然都要比巴里亚里多德更加适合成为未来王国的首都。
不过就如同当初决定从托雷多迁都时候受到的重重阻挠一样,很多人同样不同意再次迁移首都。
他们的理由很简单,一个王国频频迁都是个很不谨慎的行为,这样很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各种猜忌和导致人心惶惶,毕竟往往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才会选择迁都,而且这样做甚至可能会引起各地贵族之间不必要的对抗。
伊莎贝拉知道其实这才是那些贵族们想要说的,就如同当初从托雷多迁都的结果就是让她得以趁机摆脱了卡斯蒂利亚的旧贵族势力给她造成的牵制,已经渐渐形成了规模的新贵族们同样面临着可能会受到新来者挑战地位的危险。
“这是一座毫无价值的城市,”在进入巴里亚里多德城的时候,亚历山大听到教皇这样评价这个城市“如果当初不是伊莎贝拉在这里和费迪南举行了婚礼,她也不会选择把这里作为王国的首都。”
亚历山大知道教皇这是在教导他关于卡斯蒂利亚的贵族势力,这段时间以来亚历山大六世很是认真的给他好好普及了一下,卡斯蒂里亚与阿拉贡的形势与贵族们之间如同蛛网般错综复杂得让人头痛的关系。
这对亚历山大的来说显然是十分有益的,虽然之前他已经对卡斯蒂利亚的大致情况摸得很详细,但很多东西却毕竟不是凭借简单的情报就可以了解的,而亚历山大六世作为波吉亚家族的当家主人,当然对于和他一样的那些贵族的底细更加清楚。
也是从教皇那里亚历山大更加明确的了解了伊莎贝拉与托雷多旧贵族之间的矛盾冲突究竟到了何种程度。
“你如果想在这里实现你的梦想,要么获得托雷多贵族们的支持,要么让巴利亚里多德的人站在你的一边,他们之间不会有人向对方妥协的,而且这里的人和罗马不同,对于他们来说绞架和砍头要比谈判更可爱。”
对于教皇的这个说法亚历山大是很赞成的,摩尔人多年的统治虽然已经被终结,但是伊比利亚人却怎么也已经无法抹去摩尔人在他们身上留下的印记。
在很多时候他们的思维方式其实与摩尔人很近似,东方式的复仇与绝不宽容已经在这个地方的每一个角落扎下了根,所以要想用在意大利那样的圆滑方式解决问题是行不通的,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就如同他们的君主一样,看似有着一颗开明的脑袋,实际上却有着一颗保守而又极端的心。
伊莎贝拉女王并没有出城迎接教皇,这多少是有些失礼的,不过女王也有自己的理由,她正在她的私人牧师托马斯·汤戈马达的监督下履行一次7日的沉默誓言。
在7天之中,女王不能开口说话,甚至连听旁人说话都不可以,所以她只能在自己的房间里度过这漫长的7天,不过按照托马斯·汤戈马达的说法,7天之后女王将会因为这虔诚的举动得到上帝的启示,为此虽然对教皇略显失礼,但是相信女王的行为会得到教皇的原谅。
亚历山大六世当然是很宽宏大量的表示了赞成,顺便他对于女王的虔诚感到心累,而且阿拉贡国王斐迪南的殷勤款待也的确可以说是做的面面俱到,盛大的舞会和欢迎仪式花费的金钱即便是教皇看了也为之肉疼,所以在一直持续到午夜时分依旧令整个巴利亚里多德城如同淹没在欢快与喜悦中的欢迎仪式,也冲淡了女王没有出席而引起的种种猜测。
亚历山大是作为教皇的随员一起进城的,虽然之前已经见过很多卡斯蒂里亚宫廷的贵族,但是见到斐迪南却是第一次。
斐迪南给亚历山大留下的印象很奇特,虽然在他记忆中曾经见过这位国王的画像,但是当见到本人的时候亚历山大还是有些意外。
在他想象中被称为雄才大略的斐迪南应该是一个所谓鹰视狼顾般的人,这样的人甚至即便是站在他的身后也会让人担心可能已经被他盯上。
但实际上斐迪南看上去却更像个稍显婆婆妈妈的地主。
已经有些下垂的两颊让他看上去显得似乎总是很疲惫,一个很大却浑圆的下巴衬托着一张明显已经有些老迈的脸,这位国王头上带着一顶似乎有些像睡帽般的帽子,这多少有些奇怪,而他身上那件黑色滚边的宽大外袍也让他像是来不及换衣服就赶着来参加仪式似的。
这样一身打扮让斐迪南看上去不像一位国王,倒更像是个放荡不羁的艺术家,而他那张脸,让亚历山大甚至有种是在看着一个刚刚从乡下庄园进城,结果走错门闯进王宫的土地主般的错觉。
即便明知道不应该受到外表的迷惑,可亚历山大还是很奇怪当初伊莎贝拉是怎么看上这么样一个人的,这个人看上去完全不像一位国王,更不像一个强国的君主,但是他知道这个人在伊莎贝拉死后面对可能再次分裂的国家却展现出了强硬而又巧妙的手腕,他不但镇压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卡斯蒂利亚贵族,而且还牢牢的掌握住了作为继承人的胡安娜。
只是大概这一次他不会再和菲利普正面冲突了,因为虽然是刚刚进城,可他也已经从一些卡斯蒂利亚贵族那里知道菲利普的病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这大概也是卡斯蒂里亚人对于教皇的到来多少有些态度古怪的原因,这种古怪即便是在欢迎仪式上都可以感觉得到,而到了晚上,当有机会与教皇单独相处时,这种略显怪异的气氛就更加浓重了。
很多人都想借机和教皇说几句话,只是却没有人敢第一个走出来,所以亚历山大六世就坐在那里,对着一批批觐见的贵族公式化的说着他的那些敷衍话,同时教皇的目光则时不时的撇向站在不远处的亚历山大。
与教皇那里不同,亚历山大的身边已经围拢了一批人,之前与他见过面的一些贵族很庆幸自己当初与这公爵有过点头之交,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冠冕堂皇的和亚历山大叙旧,哪怕是在这种地方不可能说到什么太深的话题,但是这是个很好的机会,至少只要和这位教皇的女婿处好关系,就有机会接近教皇。
斐迪南显然也察觉到了贵族们的暧昧的态度,这样他对亚历山大也不得不重视了起来,特别是一想到这个人是那不勒斯女王箬莎的同母哥哥,而据说这个人在西西里也有着令人不可忽视的影响,斐迪南就觉得或许应该和这位公爵好好谈谈。
所以当看到国王走过的时,贵族们立刻纷纷找借口离开,只是人们却并没有走远,他们在等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消息。
“公爵,我的西西里总督弗洛门萨曾经不止一次的在他的报告中提起过你,他说是你破坏了我进军那不勒斯的计划,”斐迪南一开口就毫不掩饰的显露出了敌意,这犀利的态度和他那张看上去如同乡下土地主般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同时国王的目光紧盯着亚历山大的脸,好像要看穿他那听了这话后却依旧平静的表情后面的真正心思“公爵我认为你有必要解释一下,我知道你对我有着很深的误会,你认为我觊觎那不勒斯的国土,但是你要知道你的这个猜测是毫无根据的。”
亚历山大看着面前这张土地主般的脸,听着斐迪南絮絮叨叨既像威胁又似解释般的话,开始他有些奇怪这位国王想干什么,随后他慢慢的明白了过来。
很显然斐迪南是在试探他,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位国王现在似乎有什么事情让他不安,想想伊莎贝拉没有出席仪式和宴会,亚历山大觉得也许这是关键。
斐迪南显然想从他这里探听到那不勒斯对他的敌意究竟有多大,至于说他在信息里做的那些事情,亚历山大相信即便是十分恼火,可斐迪南也不会公开对他报复。
出兵那不勒斯原本就是以援军的名义,至于历史上阿拉贡趁机吞并那不勒斯王国,他们是以法国人已经把当时的那不勒斯国王腓特烈赶走,导致那不勒斯王位悬空作为理由,而到了后来他们干脆是与法国人争夺那不勒斯,这样一来,就无形中废黜了原来的阿斯塔玛拉一系的那不勒斯王室。
可是现在,阿拉贡军队甚至没有来得及到达那不勒斯就被亚历山大逼迫的转进去了克里特,这固然没有让斐迪南得逞,但是却也永远没有人知道斐迪南试图吞并的野心。
国王依旧有个好名声,他甚至到现在还被一些那不勒斯人视为是与那不勒斯同根同种的“兄弟与朋友”。
只是对亚历山大,斐迪南的恨意就无法掩饰了,就如现在一样,斐迪南看着亚历山大低声说:“公爵,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要来卡斯蒂利亚,但如果我是你就会尽快离开,被一个国王记恨是很不妙的。”
听着斐迪南毫不掩饰的敌意,亚历山大向正望着这边的教皇看了眼,随后用同样低低的声音说:“那么说您是希望您的亲家多一个更加强硬的盟友,还是希望西西里要随时面临一场可能会爆发的战争?”
斐迪南意外的看着亚历山大,他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敢当面威胁他,而且是在“他的”宫廷里。
只是亚历山大的话却的确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仔细回味着这话里的意味,同时举起酒杯向亚历山大的微微致意:“公爵你说的话很有意思,但是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我与皇帝有着姻亲,这就足以让我们成为牢固的同盟,那么是什么让你认为我会与皇帝发生冲突?”
“王冠陛下,是王冠。”
亚历山大与斐迪南并肩站在一起望着喧闹的大厅,很难想象就是这间大厅里的这些人,在两年之后随着伊莎贝拉的去世其中有很多人将会大难临头,而如今站在他旁边的这个看似一脸和善的国王,会用他们的鲜血为自己铺平通向统一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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