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实心熊
这是因为巴勒莫城不但因为与那不勒斯隔海相望交通异常的便利,以至即便是察觉了敌人的意图可也往往已经来不及做出太多准备,更重要的是巴勒莫的海岸线漫长而平缓,虽然城市拥有着强大的防御工事的保护,但是如果放眼整片西西里北部就会发现,巴勒莫几乎在地形上并没有什防御优势可言。
而这样的地形能够让巴勒莫这些年以来安然无恙,只是因为面对欧洲大陆的一边。
而对于那不勒斯舰队来说,他们的优势就在于出其不意。
就如同历史上的那不勒斯国王腓特烈因为没有想到前来支援他的阿拉贡军队反而成了入侵者,以至仓促之间不但被赶下了台,甚至还被迫退位一样,不论是西西里还是阿拉贡都不会想到那不勒斯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向西西里发起进攻。
毕竟他们刚刚和法国人血战了一场,没有人认为那不勒斯人会疯狂到不等一场大战的硝烟散去,就主动挑起与另一个强大国家的战争,而在这之前那不勒斯更是从没透露过任何对西西里的野心。
这就确保了这是一场真正的奇袭之战,相信即便是那不勒斯舰队进入了西西里附近的利帕里群岛,只要不是运气太糟糕依旧不会过早暴动。
这是一场计划周密,而且准备时间很久的海上突然袭击,除了最可靠的将领之外,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敌人是谁。
之前海雷丁对西西里的劫掠和海上破坏同样为那不勒斯人的准备创造了极佳的借口,人们相信这是为了打击肆虐猖獗的海盗,所以当大大小小的船只在与法国人停战之后被以种种理由留在那不勒斯时,虽然这也引起了一些猜忌和不满,不过却始终没有人猜到真相。
所以当舰队终于出发后,依旧有人相信这是为了与西西里人一起打击海盗,直到箬莎向那些贸易联盟派出的将领们透露了真正的目的时,那些人才知道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我们与法国人的战争虽然打赢,可你们都知道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这些代价必须要有人和我们一起承担,否则即便是贸易联盟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损失。”
箬莎说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无法回避,也难以驳斥的理由。
“还有这些年来西西里一直倚仗着它的优越地势扮演着地中海上生意仲裁者的身份,他们从我们身上剥削走的财富已经到了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步,君主的税收,商人的利润都因为他们的存在被削弱到了极点,这是绝对不能被容忍的。”
如果说之前的原因还有待商榷,那么接下来箬莎的话才真正成为了打动那些贸易联盟将领们的有利说辞。
所有人都知道这才是真正让那不勒斯女王不惜冒着与阿拉贡开战的风险也要占领西西里的真正原因,不过他们也都知道她说的完全正确,西西里的确已经渐渐成为了贸易联盟面前的一块绊脚石。
特别是随着贸易联盟规模的扩大,西西里的很多商人享受着加入联盟的好处,可是西西里总督弗洛门萨却顽固的依旧对贸易联盟收取着高额的税金,哪怕在贸易联盟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之后虽然有所收敛,可正如箬莎所说,西西里所处的优越地势本身已经成了让贸易联盟为之垂涎的“原罪”。
决议几乎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全体通过了,所有将领一致赞成进军西西里,而理由则是简单的“西西里在与贸易联盟的贸易中没有采取公平的态度”。
亚历山大最后得到关于那不勒斯舰队的报告,是舰队正在向着利帕里群岛进发,那里也是西西里面对欧洲大陆的最前沿。
越过群岛,将有一座著名的灯塔为界把原来的西西里王国一分为二,当舰队越过这条界限时,一切也将揭晓。
亚历山大就是在等待着那个消息,他知道这势必引发与阿拉贡王国的正面战争,而这一切是否能够成功,将由突袭西西里开始!
亚历山大对这个计划周密的突袭是有信心的,一直以来格罗根宁在西西里的活动除了让他足足的捞了一大笔之外,关键还是在西西里扎下了根。
就在年初的时候,西西里传奇般的英雄加缪里离开了人世,这位几乎已经是最后一位参加过百年战争的骑士的死让西西里总督弗拉门萨很是松了一口气。
在弗洛门萨看来,加缪里的死意味着西西里本土势力走向没落的开始,虽然加缪里在此前做了很多安排,而且似乎那些被他推荐的人也的确有人在背后支持,可是弗洛门萨相信事情正在向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
所以他并不在意那些人急匆匆的瓜分了加缪里留下的权力遗产,因为他相信用不了几年他就有办法渐渐的把加缪里留下的痕迹一一抹去。
不过亚历山大却知道这些接管加缪里权力的贵族,都受到了格罗根宁支持,他们几乎所有人都和贸易联盟有着或深或浅的生意往来,有些干脆就是贸易联盟在西西里的代理人。
这些人同样也在承受着弗洛门萨的恒争爆点带来的损失,苛刻的税收让他们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和其他地方的联盟同行相比。
这种愤怒和失望让这些人形成了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圈子,这也是格罗根宁一直以来在西西里取得的最大成就。
“这将是一场至关重要的行动,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
把这一切告诉亚历山大六世的时候,亚历山大看到了教皇因为惊讶显得难以置信的表情,这对于见过大世面的教皇来说显然也是大大出乎意料的。
“西西里,你居然是为了西西里?”亚历山大六世并没有追究之前为什么并不把这些透露给他,他更在意的是这样冒险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这会让斐迪南因为愤怒把我们两个都投进监狱的。”
“也许是这样,不过前提是他能抓到我们。”亚历山大对教皇的担忧不以为然“不要忘了他的女儿还在我们手中。”
“怎么,你是要说胡安娜吗,”亚历山大六世诧异的问“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要知道就如同我们的胡安娜归我们一样,唐·胡里奥曼多和他的贵族议会是不会让你随便染指他们的胡安娜的。”
“我并不是说胡安娜,而是他的另一个女儿,”亚历山大低声对教皇解释“阿尔芙特修女在这个时候应该可以起些作用了,只要我们稍微向唐·巴维透露一点关于她的下落。”
教皇稍稍沉默着,然后他忽然发出“嗯”的一声目光炯炯的盯着亚历山大:“我说过你像个波吉亚吗?”
“是的,您说过。”
“那好吧,不过我现在要重申这句话,”亚历山大六世耸耸肩膀“记住今天我告诉过你的,波吉亚家的人永远希望有一天他们的野心不折不扣的变成现实,所以我可以给你所需要的一切帮助,不过你也要记住答应过我的事情。”
“请您放心,您的外孙将会拥有属于自己的王国。”亚历山大的目光顺着塔霍河的河水向东方望去,再流经近100多法里之后,塔霍河将会注入地中海,而在那片海洋上,将会同时爆发几场可能关系着未来欧洲命运的大战。
等待是件折磨人的事情,即便是最有耐心也最为镇定的人,当他等待的是一个可能决定着无数人命运的重大消息时,他那也许在别人看来总是镇定自若的外表下,也许心脏已经因为急切和紧张快要承受不住那惊人的压力。
至少乌利乌觉得有些快要受不住了。
卢瓦尔河谷的风景总是那么瑰丽迷人,即便是在这万物凋零的深秋,远远看去矗立在河岸旁的城堡也依旧显得那么巍峨庄严。
乌利乌牵着一匹马在山坡上缓缓走着,原先到处都是姹紫嫣红的玫瑰坡地这个时候看上去略显枯寂,马蹄踏在干黄的岁月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伴着这声音的是渐渐行进的几个骑士。
这些骑士簇拥着一个身穿厚实的骑马猎装的贵妇向他行来,当看到牵着马站在道旁的摩尔人时,那个贵妇揭开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副虽然平凡却颇有威仪的面孔。
“想要找到你并不容易,如果再耽误一阵,也许我就要下令派人去把你抓回来了。”
乌利乌恭敬的向贵妇行礼,在这段时间里,他已经很了解这个女人的习性,对于这位布列塔尼的安妮来说,维护她作为法国王后的尊严就是她一生中最大也是唯一的目标。
如果有人胆敢因此触犯她,那么她可以毫不留情的把这个人送进地狱。
“国王在等着你。”安妮皱了皱眉,最后还是用自己家乡的语言对乌利乌说,其实她一直很反感使用她那并不娴熟的意大利语,虽然在整个法兰西宫廷里说上一口流利的佛罗伦萨地区的意大利语算是最有教养的表现,不过她真的对这种蹩脚的语言很不擅长。
好在乌利乌这段时间已经多少对法语,特别是布列塔尼那疙瘩有着古怪的上切小舌音的法语算是有点研究,所以当听到王后的话后,摩尔人黝黑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混杂着紧张和兴奋的神情。
乌利乌的样子没有逃过王后的眼睛,这让安妮多少有种解气的快感。
这个摩尔年轻人让他有时候很不舒服,因为他看上去总是那么镇定自若,即便是面对重重诘问时也回答的条条是道,这让王后即便接受了他的建议,可也总是有些说不出的不舒服。
“陛下,前线来消息了?”乌利乌骑着马和王后并排走着,他很想知知道前线究竟怎么样了,毕竟在法国的这段时间他的消息闭塞,虽然他在法兰西宫廷的努力多少见到了成效,可是出兵卡斯蒂利亚的结果究竟如何却还没有个下落。
“的确有了消息,”王后看着有些沉不住气的摩尔人很想嘲讽一下他,不过她还是很快说出了让乌利乌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结果“我们的军队已经占领了潘斯尔沃,而且正在向南推进,据说很快就可以攻陷布里维耶斯科。”
乌利乌兴奋的在马上用力一挥手臂,虽然接着他立刻为自己的失礼向王后道歉,不过那因为过于激动而透着暗红的脸色还是出卖了他。
乌利乌见到路易十二的时候,法王刚刚结束了一场小小的会议。
在这场会议上,路易刚刚签署了一份关于扩建巴黎城的命令,这份命令将会让原来的巴黎城向东扩建出很大的一块新城区,这其中将会把原来守卫巴黎城东的一座叫做巴士底的城堡包括其中,进而形成一个更加庞大而又复杂的城防体系。
看到乌利乌,路易十二向正给他送来一封信的仆人摆摆手让他们退下,然后招手示意摩尔人走到面前去。
“我想你已经听王后说了关于在前线的战况,不过好像刚刚有来了新消息,”路易十二说着打开那封信看了看。
在一瞬间,乌利乌似乎看到法王脸上掠过的一丝呆滞。
过了一会,路易十二神色古怪的把信递给了乌利乌。
摩尔人小心的接过来迅速看着信上面的内容:“日,那不勒斯军队突袭西西里,巴勒莫陷落!”
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东方之乱
初冬的冷风把碧蓝的湖水吹起一层涟漪,一声声的渡鸦鸣叫从岸上传来,湖当中的一条小船随着缓缓的水流慢慢飘荡着,渐渐的小船的船底碰触到了岸边的石头。
坐在船上的人随着小船的摇晃轻轻动了动,把裹在身上的厚实羊毛毯子又稍微紧了紧。
几个带着高高红头巾的仆从立刻手脚麻利的把小船拖上岸,又把缆绳固定在石头上,然后他们就站在一旁看着船上的女主人。
康妮欧夫人看了眼等在岸上的仆人,这些人是那位萨法维教团长派来伺候她的,或者应该说是萨法维王朝的君主。
就在差不多一年前,那个已经自称萨法维之君主的小屁孩儿终于彻底消灭了威胁着他的教团的白羊王朝势力。
这要比历史上的时间早上不少,这完全要归功于萨法维军队及时得到的那些威力巨大的犀利火器的功劳,在法尔萨巴德一战中,伊斯玛仪的军队对原本占有兵力优势的敌人实施了毁灭性的打击,即便是拥有着灵活机动的半游牧式骑兵,可因为地形的缘故,白羊王朝的军队只能一次次的用绝望的冲锋使徒撕开伊斯玛仪布置下的强大火力网。
但是结果就是越来越多的死亡让他的敌人最终崩溃,由萨法维教团建立的新的波斯帝国,似乎已经初现狰狞。
想到这些康妮欧夫人就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是因为她一直感到有些困惑,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亚历山大会对远在阿塞拜疆的这个教团如此熟悉,他甚至信誓旦旦的向康妮欧夫人说:“如果你想利用那个卡德隆,而又不想被奥斯曼人追杀,就一定要帮助那个年轻的教团长。”
当初听到这话的时候,康妮欧半信半疑,不过看在亚历山大提供的那些武器和金钱上,她倒是并不反对试上一试。
只是再见到伊斯玛仪时,当时的康妮欧真的很想转身一走了之,如果不是看在亚历山大的确在这件事上十分认真,而且也的确及时的送来了他们所需要的各种物资上,康妮欧是怎么也不能相信眼前这个小屁孩儿真的能干出那么大的事情。
然后的事实证明,她显然是错了。
那个小屁孩儿不但做了,而且还很成功。
在他只有14岁的时候,灭掉了白羊王朝。
而现在他的目标,是奥斯曼帝国的东方领地。
乌尔米耶湖距大不里士大约不到30法里,整个湖呈南北走向如同一个长长的纺锤,湖的东岸归如今的萨法维波斯帝国,而西岸就是奥斯曼帝国的东方边界。
双方很有默契的把乌尔米耶湖的中线作为缓冲地带,两岸双方骑兵隔湖对峙,这种局面差不多已经是在两年多前就已经形成。
只是现在随着白羊王朝的灭亡,伊斯玛仪一世得以把军队向着东线调动,这让原本虽然冲突不断却还暂时相安无事的两国边境上一时间剑拔弩张,战争的硝烟味儿弥漫乌尔米耶湖的上空。
康妮欧夫人在承认亚历山大对东方的局势具有的那异乎寻常的敏锐嗅觉的同时,也的确被伊斯马仪狠狠的震撼了一下。
她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还不到16岁的毛孩子居然真的做成了这么一件近乎奇迹的事情,他建立了一个国家,灭亡的一个国家,然后又要和另一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较量一番。
现在的康妮欧甚至觉得如果可以,她愿意在这个毛孩子身上投下她的所有血本,因为她实在想象不出再过10年,这个小屁孩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而已,她知道这些波斯人是不会相她的,就如同他身边的这些仆人,在伺候的同时也在严密的监视着她,而且她也可以感觉得到与奥斯曼人相比,作为一个女人在这个国家她终究不会有什么成就。
所以康妮欧还是决定忠实的实行之前的计划,特别是随着卡德隆的到来,她觉得该是她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布加勒斯特之战对奥斯曼人来说是一个虽然损失巨大,却依旧并未伤筋动骨的失败。
奥斯曼帝国依旧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陆军和海军,即便从巴尔干西部暂时撤退,但是他们在欧洲依然拥有着大片被征服的土地,就是在巴尔干地区保加利亚和希腊也依旧臣服于奥斯曼帝国的统治之下。
在更稍远的东方,摩尔多瓦再次被迫向奥斯曼帝国称臣,帝国的军队也再一次击败了来自波兰的反击。
而在海上,奥斯曼海军已经把威尼斯人几乎完全驱逐出了地中海东部,除了罗德岛和克里特这两个顽固的地方之外,整个地中海东部已经完全落在了奥斯曼人手中。
威尼斯人失去了他们在地中海上最后的殖民地,奥斯曼海军甚至长驱直入的从尼奥尼亚海直逼亚德里亚海,威尼斯随时都在奥斯曼海军的威胁之下。
这一切都似乎在说明布加勒斯特的失利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奥斯曼帝国征服的步伐甚至都没有因为这小小的挫折稍显缓慢。
但事实上却是另外一个样子。
布加勒斯特之战真正让奥斯曼人感到恐惧的,是巴耶塞特二世重伤带来的动荡。
与军队的伤亡和大批撤退时丢弃的物资损失相比,苏丹因为重伤造成的两位王子为了争夺帝国继承权导致的动荡局面让看上去依旧无比强大的奥斯曼帝国,实际上已经处于一种微妙的分裂状态。
迈哈迈德利用远征马木留克的机会牢牢的控制了帝国西部大片行省,而在与萨法维波斯接壤的东方,塞利姆则枕戈待旦,随时准备和他的哥哥一较高低。
而在君士坦丁堡,依旧忠于苏丹巴耶塞特二世或者说是暂时在观望形势的大贵族们以一种两不想帮的冷漠态度旁观两位王子引起的这场巨大风波。
至于众多远离首都的部落贵族们和那些边远的行高官官,大部分人都表现出一副完全与己无关的样子。
不过这些只是假象,所有人都在竭尽全力的想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引人注意,同时却又竭尽全力的武装手下,一时间整个奥斯曼帝国笼罩在一片命中诡异气氛。
奥斯曼帝国突然之间就处于了分裂状态的边缘,与此同时,除了在欧洲和埃及奥斯曼人与他们的敌人征战不断之外,萨法维波斯的兴起,也引起了塞利姆的警惕。
早在两年前,萨法维教团就曾经在奥斯曼的边境狠狠教训过当时担任边境行省总督的塞利姆,这让巴耶塞特二世虽然怒火中烧,可因为当时正处于布加勒斯特之战关键时候,他不得不一边痛斥儿子的无能,又一边警告塞利姆不要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可是随后两年萨法维教团的迅速扩张开始渐渐让塞利姆不安起来,特别是在一年前彻底覆灭白羊王朝之后,随着实力大增,伊斯玛仪一世开始把目光投向了西部边界的邻居。
一场战争似乎已经不可避免,新兴的萨法维波斯与正走向鼎盛时期的奥斯曼帝国就好像两个体魄强壮的巨人,当他们在乌尔米耶湖畔相遇时,这两个巨人都向对方露出了强壮的肌肉,同时透露出了不惜一战的意愿。
对塞利姆来说,他渴望能击败对手的心要比远在埃及的迈哈迈德更强烈。
这不是是因为他想要一雪之前因为轻敌大意结果被一个才十三岁的毛孩子一通虐打的前耻,更是由于他要用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重大胜利,震慑住东部的部落贵族们。
之前与伊斯玛仪一世的较量他没有捞到任何好处,随着萨法维波斯的渐渐强大,一些原本迫于奥斯曼的武力屈服的部落变得蠢蠢欲动起来。
这种情况对塞利姆是很不利的,他知道迈哈迈德虽然同样要对付埃及的马木留克,可因为东部众多的部落与奥斯曼帝国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相比起来迈哈迈德面临的困难反而好解决得多。
从君士坦丁堡打听来的消息让塞利姆很不安,巴耶塞特二世的身体已经越来越糟,布加勒斯特之战不但伤害了他的身体,似乎把他的精神也摧毁了。
苏丹变得疑神疑鬼,因为长期瘫痪在床越来越喜怒无常的脾气让身边的人无不如陪伴着一头暴躁的病狮,整天提心吊胆。
更糟糕的是他开始担心有人要背叛的,不论是大臣还是亲信他都不再相信,而且听留在君士坦丁堡探听动静的人报告说,苏丹如今很担心他的两个儿子会起兵叛乱。
这让塞利姆开始为自己担心起来,他知道巴耶塞特二世一旦起了疑心,即便自己是苏丹的儿子,可等待他的也会是可怕的结局,而唯一能让他摆脱眼前困境的,就是尽快平定东部边界的,然后趁机挥师,兵指君士坦丁堡。
只要抢先占领了君士坦丁堡,迈哈迈德就必败无疑。
塞利姆调动了大批的军队开赴边境,他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在巴耶塞特二世没有完全疯狂之前,他必须给自己建立起一个稳固的后方。
康妮欧夫人坐在马车里看着碧波浩渺的乌尔米耶湖,冬天的湖上显得很寂静,看不到掠过水面捕食的水禽,即便之前曾经在湖上泛舟,可现在看去却显得静得有些可怕。
远处一个人骑着马向他们跑来,远远的就可以听到来人大声喊着说明自己的来意,听到那人喊出“迪亚巴克尔”的时候,康妮欧夫人脸上霎时露出了关注的神色。
那几个仆人警惕的看着来人,注意到对方身上黑色的服饰和头上的白色毡帽,他们的眼中不禁露出森森敌意。
“夫人,我是奉命来见您的。”来人谨慎的半躬着身子,他不敢与那些仆人的目光对视,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引人注意。
“沙恩是允许我可以随便见朋友的。”康妮欧对那几个仆人说,看到他们虽然脸色难看却还是让到一旁,康妮欧暗暗松了口气。
对异端的仇恨和凶残要比对异教徒更加可怕,这似乎并不是西方特有,在东方,以因对教义的理解不同而爆发的内乱,同样让这片土地流满了同信者的鲜血。
“夫人,我们已经把‘那位’安全的送到了地方,”来人站在马车前小声的报告着“迪亚巴克尔的那些部落很殷勤的接待了他,现在他是他们的贵宾了。”
“是吗,那太好了,”康妮欧夫人稍显兴奋的说,当初她在听说了关于那个人的传说后不惜冒险也要找到他,为了这个目的她付出了太多代价,现在那些努力终于看到了回报的影子“让我们的人一定要盯紧那个人,相信一定有人在打他的主意,我们这个时候一定要加倍小心。”
来人仔细听着,虽然这个女人是个异教徒,但是她却真做了件让他们所有人都绝没想到的大事,一想到那些部落贵族们听说默罕默德二世的儿子杰姆的后人回来时那种欣喜若狂的样子,这个人就觉得或许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有可能改变奥斯曼帝国的未来。
来人并没有呆很久,尽管与那些过于激进的教派比起来伊斯玛仪一世带领的萨法维苏菲派教团并不是那么偏激的可怕,可在异教派地盘上浓烈的不安全感还是让他很快就匆匆离去。
不过他已经从康妮欧这里得到了很重要的启示,其中就有她信誓旦旦的鼓励迪亚巴克尔的贵族们“放手大干”的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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