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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实心熊
“不要逃跑,为了国王!”一个身穿华丽铠甲的贵族催促着仆人把他扶上战马,沉重的盔甲和贴在身上的衬里热得他不停的喘着粗气,他甚至觉得如果再不冲峰,可能就会先热昏倒下了。
一声沉闷的呐喊从其实已经放下的面罩里迸发出来,他举起了手中的刺矛,随着用力夹紧马腹,同样全身披挂的战马向着迎面而来的队列冲去。
士兵们霎时紧张起来,对面全身披挂的高头大马和背上同样全身铠甲的骑士就好像来自地狱的恶魔,虽然只是一个人,可当他迎面冲来的时候,士兵们却感觉好像是在面对一支随时可以把他们碾为齑粉的可怕大军。
骑士后面的随从同样发出了欢呼,这一刻骑士那勇敢的举动感染了所有人。
对面的士兵变得再也并不可怕,一声声的呐喊从人群中响起,各种各样的武器也高高的举了起来。
“为了国王!”有人跟着大声喊了起来,同时向前猛冲。
当有一个人肯冲上去时,就会带动更多的人。
在骑士和他的随从们勇敢举动的感染下,原本畏惧的人们体内似乎突然迸发出了无穷的勇气!
他们高高的举起了手中各种各样的武器,呐喊出了发自内心的怒吼!
人群向着对面因为这意外有些惊慌不定的士兵冲去。
“砰!”
“砰砰砰!”
先是很响的一声,接着就是连续猛烈密集的枪声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浓烟从列队士兵两侧的树林里升起,枪机引药的炸裂和弹丸呼啸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着肆虐着人们的耳膜。
一片肉眼可见的黑点,如被激怒的野蜂般扑向纵马冲刺的骑士。
紧接着,就是一阵密密麻麻令人打颤的可怕声响。
骑士鲜亮的铠甲上瞬间被打出了大大小小的凹坑,他的身体在马上不住颤抖。
而最终要了他性命的,是一颗由重型火枪射出的硕大弹丸。
那颗弹丸直接洞穿了他的护面甲,戴着头盔的脑袋好像被狠打了一拳,猛的向后一甩,随即整个人好像一个倒下的参孙般从奔跑的马上摔了下去。
地面上砸起了一片尘土,同样也彻底砸碎了紧跟在他后面的那些人刚刚鼓起的勇气。
他们前冲的脚步随着摔到马下的骑士扬起的尘土不由停下,即便后面的同伴冲上来把前面的人纷纷撞倒,那些人还是拼命向后刹着身子,不敢再向前靠近一步。
队官错愕的向后望去,随即看到树林里正装填弹药的一队数量不多的火枪兵。
呛人的硝烟还在林中飘荡,一排接替前面同伴的火枪兵已经从前队缝隙中穿过,随即纷纷举起了手里的武器。
即便只是做出射击的动作,但即使是勇敢的士兵,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也会胆战心惊。
而这些国王的效忠者们显然没有他们自己想象的那么勇敢,当看到那么勇猛无敌的骑士老爷被一轮撂倒之后,刚刚鼓起的勇气就早已经荡然无存。
现在看到那些火枪兵摆出一副要把他们赶尽杀绝的架势,不知道是由谁先喊了声“跑呀!”,顷刻间那些人如梦初醒般纷纷扔下武器,一哄而散。
火枪兵们并没有再射击,他们只是从两侧缓缓逼近,随后和马德里士兵一起,如同牧羊人般,遥遥的驱赶着“羊群”向远处的街上逼去。
半途,中有人聪明的从奔跑的人群里逃出来,他们钻进街边的小巷岔道,然后没命的狂奔逃命。
士兵们并不理会那些逃掉的叛乱者,他们只是逼迫大群在街上盲目逃窜的叛乱分子向前不停的跑着。
直到他们当中终于有人再也坚持不住,越跑越慢逐渐掉队。
“举起矛!”
队官发出了令人胆寒的命令。
一柄柄锋利长矛排成了一列向前平指的可怕丛林,长矛上滴下的淋淋血渍在经过的路上留下了一条条的猩红痕迹。
叛军,或者说是一群乌合之众恐惧的看着慢慢逼近的士兵,这个时候他们脸上再也没有之前的那种悍不畏死和近乎狂热的激情,唯一残存的只有惊恐不安和因为过于恐惧而变得麻木的僵硬表情。
“他们不敢的,不敢的,”一个年轻贵族嘴里不停的反复重复的这句话,然后他鼓起勇气从人群里走出来站到前面,对朝着他们逼来的士兵大声喊“看在上帝的份上听我说,我是”
“射击!”
一声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恐惧以致变得走调儿的吼声从马德里士兵队伍中响起。
那声音当中似乎还掺杂着无奈和愤怒的宣泄。
原本就警惕的监视着对面叛乱分子的火枪兵们,几乎在命令下达的那一瞬间就做出了相应的反应。
猛烈的枪声顷刻间在街上爆发出来,硝烟弥漫,火星四溅,这个整个街道完全笼罩在一片惨叫,呼救和因为恐惧到极点不知所措的哭喊声中。
街道两边的住户惊恐万状地透过窗子看着外面那如同地狱般的惨相,当有人试图打开房门去救助那些倒在地上不停呼救的倒霉人时,却立刻被外面四下横飞的子弹打了回去。
这一天对马德里人来说注定是一个刻骨难忘的日子。
只要是亲身经历过的人,即便是在很多年之后也不可能忘记在这一天的马德里街头发生的惨剧。
可怕的枪声时起时落,人们只能躲在屋里胆战心惊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终于,枪声渐渐的奚落下去,街上有人开始大声的吆喝,同时可以隐约听到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呻吟。
士兵们开始挨家挨户的敲门,这让市民们又是一阵胆战心惊。
不过他们很快就知道自己被征集起来帮助收殓尸体。
只是当人们走到街上时,才发现原本平坦的街道上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和时不时或许还会动上一下的人。
血水顺着街道两侧的排水沟缓缓流淌,形成了一条可怕的殷红溪流。
队官满脸呆滞的站在街道中间,他的身子需要用剑支撑着才能站稳,可即便这样,如果经过他的身边,就可以发现他的身子在不停的轻轻颤抖,而且每当有人靠近时,他都似乎受到了惊吓般面露惊容。
他注意到手下士兵看他的眼神十分古怪,不过这丝毫也怪不得他们。
谁也不会想到首先下达射击命令的会是这位队官,他甚至没有给对方任何解释和提出谈判的机会。
甚至即便是火枪兵们看向他的神情也有些奇怪。
说起来谁也不会想到这场原本也许可以避免的屠杀,最终会以这种可怕而又残酷的方式结束,只是因为一个原来的马德里军官突然疯狂般下达的命令。
这个结果甚至让听到报告的亚历山大和贡萨洛也不由为之一愣。
他们想到了可能会发生一场很残酷的屠杀,毕竟面对那些叛乱份子,只有使用残酷手段才能行之有效的把他们镇压下去。
但他们没有想到结果却是这样的惨烈,或者说是有些可怕。
“226个人?”
“是的大人,我们总共找到了这么多人,”一个士兵向贡萨洛报告着“除了半途逃掉的一些人之外,我们在大街上打死打伤了大部分的叛乱分子,现在那些人的尸体都还集中在街上。”
“请放心殿下,我会尽量处理这件事,”唐班德拉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赶了过来,在听完士兵的报告之后,他走过来主动提出了愿意解决眼前这个不小的难题“这真是可怕的一天,不过那些人也是咎由自取。”
贡萨洛神色阴沉的望向亚历山大,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虽然他曾经指挥过更大的战斗,也见过更多的伤亡,但在街上屠杀却是他以往从未干过的。
亚历山大垂下眼帘默默的想了想,马德里发生的变故也的确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只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他却并不因此后悔。
或者说形式也不允许他如此的多愁善感。
“去做你应该做的吧,市长大人,”亚历山大终于打破沉默下达了命令,然后他望向一旁的贡萨洛稍微沉吟,才低声说“看来有些事情我们要改变计划了。”
唐班德拉兹急匆匆的上了马车,在一队卫兵的保护下向宫外奔去。
不过他的车队出了王宫没走出多远,就和恰好返回的队官带领的士兵相遇。
看着走到马车前向他躬身行礼的队官,唐班德拉兹没有开口,可他的眼神却不住闪烁。
“我按照您的命令做了,”队官压低声音报告着,然后他扶着额头低声呻吟“上帝是不会宽恕我的。”
“会的,”马德里市长声调阴沉的说“上帝会宽恕一切获得成功的人,除非你倒霉的没有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 第二百六十九章 斐迪南的阴影
斐迪南这段时间觉得日子过得异常艰难,也可以说似乎整个世界都突然站在了他的对立面。m.hxzw.me
派往奥地利的使者终于回来了。
可原本应该带回来个好消息的赫尔墨斯却变成了带来厄运的乌鸦。
斐迪南并不因为自己软禁了胡安娜夫妻担心会令马克西米安反感,他很清楚皇帝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也知道他不会因为这点事就破坏两国之间的联盟。
而且即便因此不满,可听到消息后,大概奥地利军队也早已经对罗马忒西亚公国展开了进攻,到了那时候局面就不是任何人能改变的了。
但他没有想到还不等他做些什么,马克西米安却选择背叛了他。
当从回来的使者那里得知皇帝决定不越过帕尔马波河一线的时候,斐迪南开始觉得自己是听错了。
直到看着使者带回来的马克西米安的回信后,斐迪南才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成为了某桩交易的牺牲品。
“虽然十分遗憾,但是鉴于当下的形势,我的贵族们普遍认为应该保持适当的克制,因为来自东方边境的威胁正日渐猖獗,波西米亚与瓦拉几亚军队频繁的活动已经引起了太多的不安”
“在这种时候我不得不考虑安抚那些不安的贵族,而且来自匈牙利的求援也不能视而不见,因此我才会命令军队在占领米兰的时候尽量避免与罗马忒西亚人发生冲突”
“不过我的朋友请您尽可放心,我将尽快向米兰发动进攻,这足以能够牵制法国人的注意,进而迫使他们从卡斯蒂利亚北部撤兵,当然这是我应尽的义务,愿我们神圣的联盟永远牢不可破”
看着信中的内容,斐迪南心头却掠过一声声无言的咒骂。
站在不远处的使者注意到国王原本就总是阴沉着的脸,这时似乎在酝酿着暴风骤雨,他时而看看信,又抬起头来茫然地望望前面,接着就又低下头继续看信。
只是他的神色越来越难看,到了后来缓缓把信放在桌上时,斐迪南原本已经因为松弛有些下塌的额头却已经绷得显出了一条条的青筋。
“就只有这些”
“是的,陛下只有这些。”
使者的话让最后一点希望也彻底破灭,斐迪南在心里试图安慰自己至少法国人会因为伦巴第的战事转移注意力,不过这种无力的解释完全不能掩盖那巨大的失望。
在他原本的计划中,马克西米安一旦对罗马忒西亚公国发动全面进攻,即便不能一举覆灭那个新兴的公国,至少能迫使亚历山大狼狈的逃回意大利去收拾残局。
至于西西里人,之前斐迪南的确是没有想到他们会突然入侵伊比利亚,不过相信那位西西里女王也会因为担心受到威胁而不得不退兵。
这样就足以给了他在伊比利亚趁机直接控制两个王国的机会,等到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他自然会重新收复西西里,甚至还可以趁机吞并那不勒斯。
可是马克西米安给他的回信却彻底破坏了他的计划,这让斐迪南有一种被抛弃,背叛和或许还可能出卖的愤怒。
对,就是出卖。
斐迪南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匆匆的来回走动,额头上开始溢出汗珠。
马克西米安当然不会放弃伊比利亚,他让儿子与胡安娜联姻的目的就是觊觎未来的王位。
但那毕竟是以后的事,而且因为有着婚姻的联系,可以说他已经牢牢的掌握了未来西班牙的王位所有权。
所以对他来说,当下可能会遭受的损失就反而变得更重要。
毕竟如匈牙利的领地,一旦丢失可能就会真的有很大的麻烦。
而西班牙,迟早是属于哈布斯堡家族的。
只是这么一来,受委屈的就要是斐迪南了。
斐迪南隐约猜到了马克西米安的意图。
“在维也纳,有关波西米亚都有些什么消息”
斐迪南脸色阴沉的望着使者,他想要证明自己猜测是否正确。
“有的陛下,”使者立刻报告“很多贵族希望尽快平息波西米亚人的挑衅,那些人似乎对匈牙利的兴趣要比伦巴比大的多。”
斐迪南缓缓点点头,他知道自己没有猜错,奥地利人果然更加重视在匈牙利的领地。
那么为了能尽量解决与波西米亚的冲突,马克西米安会暂时和罗马忒西亚达成临时的停战协议,也就不足为奇了。
只是这么一来,最终面临难题的就是斐迪南了。
自己成为了马克西米安与那个亚历山大之间交易的筹码。
一想到这个因为愤怒全身都在微微颤抖的斐迪南几乎是用尽了全力压下了要咒骂出口的冲动,他是国王,不能在臣子面前失态。
更重要的,是他不能让卡斯蒂利亚人觉得他遭受了挫败。
他并不后悔囚禁胡安娜,即便她没有变成那种样子,斐迪南也已经厌烦了什么事情都要通过胡安娜下达命令的繁琐与累赘。
他要自己牢牢的掌握权力,只有这样才能成为这个国家真正统治者。
所以胡安娜自然成了他的绊脚石。
另外来自马克西米安的威胁始终让他不安。
马克西米安很可能会借用公开支持胡安娜或是她的子女对王位的合法权力以和斐迪南抗衡,到了那时候斐迪南的处境就会变得很尴尬。
就这么灰溜溜的返回阿拉贡吗
斐迪南从未这么想过,当他和伊莎贝拉结婚的那一刻起,他就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成为两个王国共同的主人。
伊莎贝拉不能阻止他,马克西米安更不能。
所以他才决定对胡安娜采取强硬的手段,即便知道这可能会引起国内外的种种不利反应,但斐迪南却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斐迪南从桌上又拿起那封信看了看,随后发出个不易察觉的“哼”声。
之前的怒火过后,已经渐渐冷静下来的斐迪南开始琢磨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马克西米安这封信里有一点他倒是颇为赞同,奥地利人在伦巴第的行动势必会吸引法国人的注意。
以路易十二对伦巴第和米兰垂涎的贪婪,斐迪南相信他是不可能坐视那里落入马克西米安手中的。
但是法国人在不久前的意大利战争中刚刚遭遇重创,这就让路易十二没有太多可以调动的军队。
如果频繁的征集那些贵族势必会引起不满,对路易十二的统治来说是很不利的。
他必须尽量合理地使用现有的兵力。
这样一来在卡斯蒂利亚北方的法军就必须撤退了。
这么一想斐迪南倒是觉得马克西米安的这封信还算给他带来了点好消息,虽然与他想要的结果相差甚远,不过至少没有一无所获。
斐迪南鼻子里又发出哼的一声,他的手指在信纸上轻轻敲着,同时琢磨着应该怎么利用这一切。
之前他派他的亲信安德莱斯罗格前往纳瓦拉为玛利亚求婚的目的,其实更多的为了尽量破坏纳瓦拉与法国人之间结盟。
如果亲事结成当然皆大欢喜,但即便失败,也可以在纳瓦拉与法国人之间制造重重矛盾和猜疑。
当初他灵光一显的想到这个策略的时候,很是为自己的聪明小小得意了一下。
现在看来,这小小的得意似乎有可能变成个巨大的惊喜。
“安德莱斯罗格还没有信回来吗”
听到国王询问,旁边的人立刻一番手忙脚乱。
不过让斐迪南失望的是,不论事情是否办成,那个他身边的小丑从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传回任何消息,这似乎是一下子就没了音信。
“如果安德莱斯罗格那边有消息了立刻向我报告,”斐迪南虽然稍微失望倒是没有太过在意,他先吩咐了一句,然后不放心又叮嘱着“不论什么时候。”
托马斯汤戈马达急匆匆的穿过两排树冠完全搭在一起的大杉树,树荫下的阴凉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舒服的感觉,他的脸色阴沉,谁人看上去似乎和以往没有什么区别,但是神态之间的焦虑却透露出他内心并不平静。
软禁胡安娜让他的确得到了斐迪南的信任,但是付出的代价也是很高的。
即便是在审判所里,汤戈马达也可以感觉到明显的敌意。
做为伊莎贝拉的私人牧师,汤戈马达的举动无疑如同背叛。
这让卡斯蒂利亚人对他的恨意已经达到了一个高峰。
他身边的一些人也借故离开了他,一时间他几乎是众叛亲离。
在人们看来,托马斯汤戈马达干了件极其愚蠢的事情,这件事足以把他彻底毁了。
穿过杉树林,一座看上去十分坚固的小堡垒矗立在山顶上。
粗糙的石墙和斑驳的木门,叙述着这个堡垒久远年代曾经经历过的那些往事,不过现在这里成了胡安娜的囚牢。
斐迪南并没有把整个高地城堡全都作为胡安娜的监狱。
他在高地城堡靠近山壁一面开辟了块不大的地方,把那里的一座小型堡垒当做了软禁胡安娜的场所。
现在在做有三层高的石头房子成了卡斯蒂利亚女王胡安娜唯一的“领地”,和她一起被软禁在这里的,除了一直昏睡不醒的菲利普,就只有几个还坚持守在她身边的近侍。
让人意外的是,在这些人当中就有伊莎贝拉生前那个一直跟随在她身边的摩尔侍卫。
伊莎贝拉死后,没有人见过这个人,有人认为他逃走了,而有的人则猜测他可能已经被斐迪南秘密处决。
只是没人想到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胡安娜身边,更没有人想到,当斐迪南连夜派兵进宫劫持胡安娜的时候,他会突然出现,并一路护送着胡安娜夫妻,最终跟着她一起进了高地城堡。
汤戈马达推开沉重斑驳的木门,一道亮光照进堡垒略显昏暗的一楼大厅。
一个坐在大厅深处椅子里的人影稍稍动了下,然后就又如凝固了的雕塑般一动不动。
汤戈马达走过去,在距那人不远的地方停下来默默的看了他一会儿,开口说:“那么你考虑好了吗”
那人动了下,恰好一束从高高的窗口投进的阳光照在他脸上,显出了他稍显黝黑的面庞。
那人扭动了下戴着硕大包头巾的头,一双深邃的眼睛中闪着满是疑问的光,望着站在面前的汤戈马达。
“我怎么相信你”摩尔人开口问“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都干过什么,这就足够了,你已经背叛了女王,现在还要再次背叛她吗”
汤戈马达不易察觉的皱下眉,他早就知道这个摩尔人很固执,可真正打交道之后才发现,这个人要比他听说的还要难以说服。
“你可以把胡安娜送到安全的地方去,这对她是件好事,”对摩尔人的指责,汤戈马达显得不以为意“我想如果女王活着也会赞同我的做法。”
“女王没有让你帮着那个人囚禁她的女儿。”
摩尔人的身子又动了动,他肥大的袍子里露出弯刀的一角,看着汤戈马达的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
本能察觉到危险的牧师不由向后退了一步,不过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摩尔人的脸。
他知道必须说服这个固执的异教徒,否则即便现在不被他砍死,可之后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汤戈马达从来没有认为斐迪南是个可以信任的人,即便他为他做了那么多,但如果需要,斐迪南一定不会在乎把他抛出去做为平息卡斯蒂利亚人愤怒的替罪羊。
这个,他早就知道。
“你要把女王送到哪去”
摩尔人好像终于动了心思,他闷闷的问了句,又不由自主向楼上看了眼,幽幽的说:“如果没有菲利普,她是那边也不回去的。”
“他配不上她。”
对汤戈马达的话,摩尔人只是微微耸耸肩膀,没有回答。
“想要把他们都送走可不容易,之前这么做过一次,斐迪南勇应该已经有准备了。”
摩尔侍卫看了眼牧师,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汤戈马达没有再和摩尔人说话,他绕过挡在路上的摩尔人,向楼上走去。
当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他听到了上面胡安娜与人说话的声音。
她的声调听上去很欢快,丝毫没有被软禁后应有的愤怒或是沮丧。
只是似乎一直都只是她一个人在不停的说,却没有人回应。
汤戈马达回头看了眼背对他的摩尔人,然后无奈的摇摇头,迈步沿着楼梯向上走去。
堡垒的二楼左右各有几个房间,中间则是一大块空地。
胡安娜这时候正站在放在空地中央的大床旁边。
一阵令人作呕的恶臭气息弥漫在整个二楼,汤戈马达暗暗皱下眉梢,然后才迈步走了上去。
听到声响立刻回过头的胡安娜看到汤戈马达时脸上有那么一瞬间露出了惊恐的神情,不过她立刻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还向前几步挡在牧师与大床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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